青龙河晃悠起它吊儿郎当的身子,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岸头一人多高的苇松,水漫上来,刷拉拉一片潮涌,泛着白花的泡沫在光线下泛起亮晶晶的七色光,褪去时又留下了一滩刻骨铭心的暗记,在老牛的哞哞中,水变得愈加深蓝透亮,岸滩的植被也在风的抚恤下映出了一角绿色。
踏青的日子天空变得更高更蓝了,同时也愈加五颜六色,杨书香就把小赵叔给新打的那把牛耳短刀拿出来,把他在“合作社”买的几根新竹杆切成了长约二十公分、宽约二三公分左右的薄竹片,四根一组又用尼龙绳系好了骨架,连接成十米左右的长龙——龙头是用蜡杆做的,张着大嘴,尼龙线就绑在龙脖子上,和胖墩王宏保国还有贾凤鞠几个人一块来到了村东地头上,助跑一阵,绸布做的青龙风筝就被放飞到了天上。
麦地在解冻水浇过头遍之后,散着潮气,弹性十足。
杨书香精心准备了一个多礼拜的玩意在放飞的那一刻,呼声也从他的心里迸发出来:“哦~”。
贾凤鞠看着杨书香从远处跑回来,脸上不期然露出了一抹红晕,像绝大多数女孩子一样,这个年纪还算不上风云人物,所以在被高中男同学追的时候她拒绝了,但不可幸免,时常被骚扰难免令人心烦意乱,于是杨书香在得知情况之后把人聚在了一起,揭杆了一回——在梦庄集上把那个骚扰贾凤鞠的男生给堵住了,一顿老拳过后非常和气地告诉对方,再无缘无故欺负人的话,腿给你屄尅的撂折了。
“姐,你试试。”
杨书香提拉着把线轴塞到了贾凤鞠的手里。
看着杨书香一脸兴奋的样儿,贾凤鞠的脸上也露出了愉悦之色。
十来米的大风筝迎风抖展,尼龙线抻起来挺沉,弄了一会儿贾凤鞠就冒汗了,她冲着杨书香喊了一声,却被一旁的保国把风筝抢了过去:“你们又把我给甩了。”
提溜着风筝线轴,出溜就跑出去了,纵使这姐几个喊破嗓子,保国仍旧固执地不肯回来:“甭骗我,我才不过去呢。”
“再把你累尿炕了!”
“那我也不过介!”
在赵保国年少时,这几个哥哥和姐姐都哄着他玩过,在他眼里甚至比爹和娘还亲,以至于埋在记忆之中成了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定了吗?老妹儿就叫凤霜?”
散场时杨书香问贾凤鞠,转回身又跟王宏和胖墩把情况交代一遍,让他俩回家等消息:“明儿应该差不多就买回来了”。
贾凤鞠点点头:“定了,我妈说就叫凤霜了。”
托着青龙,杨书香支唤道:“保国,把这风筝拿回家吧,给你了。”
“真的?”
赵保国一脸惊喜,但瞬间便左右看看,眨巴起眼睛耶了起来:“碍你事了吧?”
摇头卜楞脑袋时,眼珠子贼不溜秋。
贾凤鞠睨了保国一眼,保国嘟哝起嘴:“姐你干嘛?”
杨书香把风筝往保国怀里一推,照着他屁股拍了一巴掌:“大人说话插什么嘴!”
保国“哼”了一声:“你等着,我给你告我灵秀娘娘介。”
端抱着风筝,哧溜一下跑了。
“回头记得去艳娘家吃饭。”
招呼着保国,杨书香又问贾凤鞠:“高中的课紧吗?”
贾凤鞠摇了摇头:“凑合,高一算不上多紧。”
杨书香把手插在裤兜里,到了胡同口的硬地上,他使劲跺了跺脚,把泥震下来:“你们那补课吗?”
贾凤鞠弯下腰,用棍儿把脚上的泥擦掉:“谁补?也没那必要。”
“就说是幺蛾子吗!”
“咋啦?”
“没事儿,随便说说,”杨书香瞅着靠南的老房子,笑道:“晚上我娘娘这能跳舞,你来吗?”
贾凤鞠瞟了杨书香一眼,又把目光迅速撤离:“你去吗?”
“说不好内。”
面对着贾凤鞠,杨书香说得有些二意三思。
前些日子东头的房子开始归置起来,他每天下午放学都要在那边磨蹭一气,甚至还趁着别人不注意把手探进了陈云丽的身体里摸了摸,在这不能随心所欲且半饥半饱的日子里,他发觉自己的欲望变得越来越大,脑子里总想着崩女人的事儿,而且鸡巴时常硬起来,这尴尬如影随形无处不在,有时看到艳娘奶孩子都会产生想法,甚至连陈秀娟那样的女人也成了他注意的对象,令他觉得恐慌的是,晚上这段时间最最难熬,这边驱散着对琴娘动念头的想法,那边又时常被妈妈轰到一边,简直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
我啥时成的这样儿?
杨书香直皱脑瓜皮。
他跟在贾凤鞠的身后,顺着胡同溜达着往回走,看着她的背影,越是临近家门越是没了赏花赏月的心情。
进了门,听到男人们的说话声,杨书香的心里就开始烦,他说不好什么原因,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个多余的。
他想跟柴灵秀言语一声不想在这吃饭,却发觉言语苍白,真要是开口说出这样的话,他都觉得自己是个隔路屄,好不容易等到开饭了,却囫囵得吃了个没滋没味。
“回家还是去你娘娘那?”
扒拉完饭,杨书香正要离开,被柴灵秀叫住了。
还没等他回音儿,赵伯起倒先开口了:“趁着今个儿闲着,咱都一块去他大爷那,跳跳介。”
所说的跳跳介自然指的是跳舞,说着,还用手卜楞了下马秀琴。
马秀琴“嗯”了声,她看了看赵伯起,又看了看杨书香,余光扫见贾景林时急忙把头低了下来。
杨书香问道:“妈你去吗?”
这时,里屋的褚艳艳替柴灵秀把话说了:“去散散心吧,甭陪着我了。”
保国自然乐得追在众人的屁股后头,也跟着喊了起来:“好啊好啊!”
抽搭一下鼻子,杨书香用手指搓了搓嘴角,他看到妈脸上露出的笑,扫到其余人等时莫名其妙就来了句:“我去茅房。”转身朝外走去。
看着杨书香的背影,贾景林放下了酒杯,他朝着众人点了点头,尾随着杨书香后脚可就追了出来。
嘘嘘过后,贾景林拉住了杨书香,他把自己御用的烟袋锅子递给孩子:“上好的关东烟儿,抽完再进屋吧。”
圆盘的月亮由半空中映进杨书香的眼里,四下里寂静无声,他愣住了。
“抽一口吧!”贾景林开口说话时,还把烟给杨书香点上了,一脸关切样儿:“觉得咋样?”
忽明忽暗的火星扬起一团青烟,杨书香连嘬几口之后口腔里就弥漫出一股浓郁的烟草味,他觉察到贾大的话有点密,也觉察到贾大身上的那股子兴奋劲儿。
“前几天,就上礼拜一……晌午头家来了吧!”
闻听此言,杨书香心里咯噔一下,他这口烟吸得紧了,忍不住咳嗽起来。
“慢点抽。”
脊背被拍打着,杨书香卡了好几口,连鼻涕和眼泪都给呛出来了。
苍茫的夜色让周遭变得苍凉,这股苍凉很快布满了各自的脸上,仿佛都没了血色,像战前总动员那样多少得披上点严肃之态,而月亮作为见证人,已经开始洗耳恭听:“又是个丫头……”迟疑中杨书香看着贾景林蹲在地上反复念叨着,攥紧的拳头又慢慢地松开了。
其时月亮很大很圆,亮得贾景林一脑袋银光闪闪,杨书香又嘬了口烟,贯通肺腑时,猛然想起那天下午在学校里找不到茶缸子的事儿,他想骂焕章两句,又发觉其时在焕章由体育室睡觉回来后他已经骂过了。
“你艳娘也说了,那天你回家了。”
贾景林想了很久,也没少喝酒,回想着那天晚上丈母娘说的话,他猜,除了杨书香跑不了二人,就问:“你踹的门吧!”
既然门都揣了,势必也都看见了:“都看到了吧?”
身为男人,细心的观察和这些天的相处让他感觉到来自于杨书香身上的变化,他绞尽脑汁去想,除了这个应该没有别的什么事情能让一个原本跟自己又亲又近的孩子生出敌意,果不其然。
“我叫你一声贾大,嗯,叫了十多年了吧。”
提起这个杨书香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见贾景林把话做实了,头发就炸起来了:“因为搭伙还是因为凤霜?”
他干咽着嗓子,又嘬了口烟,他觉得自己仿佛汽化了一般,氤氲成了银色世界里的青烟,袅袅飞腾,然而细弱蚊蝇之声无孔不入,像那张黑苍苍紫了吧唧的脸,在心里不停地晃荡,晃荡得让他忍不住眼前之人,可还没等他飘起来就被针扎破了,他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一头栽到坡下面去,定了定神,后脊背歘地冒出了冷汗,他人也腾地站了起来。
“香儿你听大说,听我说。”
贾景林的声音压得更低更急,他站起来几乎是攥住了杨书香的胳膊,那重墨的脸蒙上一层杨书香也说不清的晨光,“等过……”看着贾景林,惊疑布满在杨书香的脸上,心口给那几下重击,后面的话听得模模糊糊,人差点没晕过去:“别说了!”
他把烟袋锅硬杵到贾景林的怀里,甩着胳膊转身就走,颤抖着身子走出去七八步远,又忍不住返回头走到贾景林的面前,他用手指着贾景林的鼻子:“我琴娘招谁了?干嘛欺负她?你对得起艳娘吗?”
忍了良久的东西憋在心里,稀里糊涂地本不乐意戳破,然而无明业火瞬间就给贾景林点燃了,噼噼啪啪从杨书香的胸口到嗓子眼一起烧腾起来:“枉我拿你当亲大爷啊!”
终于在这一刻穿呼在了一处,都明白了。
“这还没完了?”
正想骂两句街,院子里就传来了赵伯起的声音。
看着“窝囊”的贾景林,杨书香炸了毛似的:“我要是答应了你,我还怎么走进这个院子?你让我又怎么面对凤鞠,怎么面对艳娘?”
被杨书香痛斥,贾景林心头的热火突地没了,他哭丧着脸,也觉得这个想法太突然太仓促,一时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憋了好么一会儿才不得不言语:“你赵大来了,别告他。”
这话出口,又把杨书香给弄蒙了,他怔怔地看着贾景林,气血上涌:“贾大啊贾大,行啊你!”
心里暗道,这心眼玩得也太流了吧!
“景林,景林。”
赵伯起的声音由拐角传了过来,嘿嘿嘿叫得挺急,闪身走出来靠到近前,他先是一愣:“香儿也在?”
而后迅速走进茅厕,笑呵呵地嘴里念叨叨起来:“回头赶紧喝,一会儿咱去杨哥家里热闹热闹,也放松放松。”
也放松放松?
咂摸着赵伯起嘴里的话,愤愤然的同时杨书香冷笑起来,他瞪视着贾景林,咬紧了牙,恨不得现在就追进去狠狠踹赵伯起一脚,然后返回头再狠狠抽贾景林一个大耳刮子。
难怪年前聚会时话里话外提这个呢,恐怕在国外就这么过的吧?
强压着心头怒火,杨书香又自我安慰,人家乐意,碍着你屁事了?
啊,你咸吃萝卜淡操心,掂着掺和,你得说你凭什么?
杨书香说不清这人如今咋都兑变成了这样,转身走出去时,他想起生日那天早上琴娘无缘无故哭起来的样子,一阵鸡皮疙瘩骤起,他没能力,他替她感到悲哀。
月色下见杨书香走远了,赵伯起一边系裤子,一边嘘起哨来:“老哥们,老哥们。”
贾景林惨白的脸如同煮老的猪肝,黑乎乎的,他看着杨书香消失在拐角才意识到大哥们在叫自己。
“艳艳的奶水够吃的吗?”听到赵伯起问这话时一阵嘿嘿嘿地干笑,贾景林只觉得汗毛根发炸,又气又恼,眼前一片黑暗。
“问你话也不言语,到底够不够?”
从茅房里晃晃悠悠地走出来,赵伯起把香烟递了过去,见贾景林迷迷瞪瞪,就摇了摇头:“女人嘛,心给她了权也交她了,焐热乎还不是得听咱爷们的,对不对?再说了,这心是真心情是真情,还怕女人不答应?”
他跟贾景林说着心里的体会,又说:“看你嫂子现在,也乐意往外溜达了,也会捯饬自己了,不一样了吧!”
昨儿上午开始填地脚,九点赶回来之后他就把马秀琴替了下来,名义上是告媳妇儿去街上打点排骨和肉,实则把钱交上去就已经表态了:乐意买什么咱就买,只要高兴甭怕花钱。
赵伯起说的这一点贾景林倒不否认,前前后后他已经和马秀琴搞两次了,又见天看得见人,女人的变化他早就看在眼里,说心里话他现在是打心眼里迷恋上了嫂子身上的味道,虽说每次搞的时候都戴着安全套,可那也比搞自家婆娘舒坦,而且嫂子在床上会伺候男人,尤其是那叫床声,弄得人骨酥肉软,想到这,贾景林的卡巴裆里不由自主就热了起来。
“跟你说话呢,啊,咋又开始磨唧了?”
不见动静,赵伯起用胳膊肘碓了碓贾景林,“奶水,艳艳的奶水够吃的吗?”
那小胡子刷白,唇角一动不免又令贾景林心神恍惚忆起了大哥们俯趴在嫂子卡巴裆里吃屄水的情景,他舔了舔嘴角,登时心头的郁闷一扫而空:“我还真不说不好。”
满脑子都是马秀琴的身影,那白虎屄又肥又嫩,舔一口水就往外汆,鸡巴顿时从卡巴裆里支起了帐篷。
不说是不说,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可把赵伯起说愣了,他瞅着贾景林,疑道:“啥意思?”
紧接着就“嚯”了起来:“老哥们你,你,得个闺女咋啦?还为这事儿憋闷?!”
吹起胡子来,用手连连戳点贾景林。
贾景林被说得面红耳赤,猛嘬了几口烟,变得愈加张口结舌:“我,我,唉,没有后啊!”
现实把贾景林打回原型,他把烟一丢,干脆蹲在地上抱住了脑袋。
被这么一闹,赵伯起也吧唧起嘴来,为此这些日子他可没少劝慰贾景林,生怕哥们着急上火想不开,见他此时意志消沉,忙又劝说,“行啦,俩闺女还省心呢,咋就磨不开绊儿呢。”
一边说,一边卜楞着贾景林,“回头让你嫂子再安慰安慰你,给你败败火。”
把贾景林从地上死拉活拽弄了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赶紧把酒喝了,趁着今个儿有点闲空儿,咱先跳跳舞乐呵乐呵,有啥事回头再说……”贾景林一脸灰败的颜色渐渐有了霁色:“然后呢?”
赵伯起一见贾景林眉头舒展开了,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然后你定!”
“那今个儿晚上就带着嫂子去厢房那边睡吧!”
今个儿这酒他确实没少喝,话也确实变得密了,起码把多半年要说的话都在这会儿说了出来……
原计划只是想把房子粉刷一遍,再给厢房的地面抹抹也就差不多了,后来杨刚一合计,左右得归置,何不一就手都给它弄利索了,于是各屋的顶子叫人给重新吊了一遍,还给安了石膏角线,粉刷得干干净净之后,又把地面重新铺了一遍,见归置得都差不多了,特意把西厢房腾了出来,叫人给里面四墙上安挂了七彩灯,同时又给顶子上吊了俩镭射球,这回算是彻底齐活了。
夜晚来临时,西厢房的白管灯一灭,彩球转悠起来屋子里立时变得绚丽多彩。
看着陈云丽笑靥如花的样子,在众人七嘴八舌的哄哄下杨刚把手插在了腰上:“以后晚上就能打发时间了。”
应和着儿子,杨庭松面带笑容跟李萍讲:“时代是进步了,可比咱教书那会儿又高级多了。”
说着话,眼神在陈云丽的身上瞟来瞟去,心说咋不见个反应呢,就又把目光盯向了她的小腹。
那饱满的倒三角区他好些日子都没品尝了,给拿捏得心里滴溜溜的,都快把馋虫给勾上来了!
“跳一个?”这段时间得以休息,孩子倒没用她老两口拉扯,东家长西家短的也着实轻松了一阵,被老伴儿这么一说,李萍的兴致也来了。
父母带起头来,太难得一见了,杨刚招呼着众人的同时,把录音机打开了:“会不会跳都别闲着,热闹热闹。”
他开口了,众人立时呼应起来,又都没看过杨庭松老两口跳过舞,也想趁此之际见识见识,一睹风采。
下午洗的澡,穿得又干干净净的,赵伯起就推了推贾景林的脊背,把他送到了自己媳妇儿面前。
赵解放等人不会跳,但也跟着嚷嚷起来:“咱也得找个伴儿。”
见状,杨伟这边赶紧簇拥起自己的婆娘,把柴灵秀搂在了怀里。
一时间无比热闹,会跳不会跳的都动起来了。
陈云丽本想喊杨书香一声,见他和贾凤鞠站在门口,便放弃了想法。
杨书香秋着走进屋当间儿的人,他看着男女老少成双成对凑在一起随着音乐扭动起来,恍恍惚惚的就被贾凤鞠卜楞一下:“你跳吗?”
有些心不在焉,就摇了摇脑袋:“我不会跳,你惦着来?要不就瞎扭扭。”
本来还惦着回屋跟保国一起看录像呢,心里又总不踏实。
“我想回介,你送送姐吧。”
电炉子的炙烤下,贾凤鞠的脸有些红,她瞥见父亲搂住大娘马秀琴时,心里就倍儿腻歪。
杨书香心里也烦,见贾凤鞠没了兴致,干脆跟着一起出来了。
皎洁的夜空把静谧的光网撒了下来,还给镀了层纱,贴在墙上的皮影就显得惟妙惟肖了:“没再被内屄尅的骚扰吧?”
杨书香的眼里可不揉沙子,他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只剩一根了。
“没,啥时学的这玩意?”
贾凤鞠轻巧地问道,其实家她也不想回,可一想到如今自己有了小妹,这心里就舍不得了,而且出来走走感觉总比待在屋子里强。
“我这才叫瞎吧唧呢。”
杨书香把烟衔在嘴里,烟盒捏烂了扔到了地上,打着了火就啐了一口,也说不好是喘气还是吐烟,总之是啐了一家伙。
贾凤鞠抬头看着半空上的月亮,慢悠悠地转起了身子:“瞎吧唧就别抽了。”
外面的空气透亮,呼吸也舒服。
“姐,这回你该跑校了吧?”
有多久没像这样一起走了?
可能得追说到凤鞠开始上高中吧。
望着身前这个酷似艳娘却性格迥然不同的女孩,杨书香在抽了一口烟之后,问道。
贾凤鞠展开双臂,又把脸扬在了半空:“你乐意我跑校吗?”
银辉色的脸让这个编了大辫儿的女孩看起来不再拘谨,手在落下时,抓住了杨书香的胳膊,接着就拉住了他的手。
杨书香没回答,没反驳,只是笑,只是被跟着贾凤鞠一起走。
这让他想起了上小学的那段光阴——在“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的节拍下,他和她一起跳皮筋,一起摘喇叭花,一起上学。
那时候,为了护着她,他和焕章联手一起揣王辉,在办公室里被老师询问原因时,他只一句话:王辉欺负我姐。
他记得,彼时自己说完之后焕章也是这句。
姐俩走的很慢,也没有具体方向,纯粹就是散步。
心情放松下来,杨书香还问贾凤鞠有没有跟别人轧过马路。
贾凤鞠瞪了杨书香一眼,把他的手甩到了一边。
“连我都不能听吗?”
杨书香嬉皮笑脸地说,又觉得姐俩难得这样不去计较时光的流逝,能够把身上所有披挂的物件甩在一旁,就反过来抓住了她的手:“问问还急了?”
还似小时候那样晃悠着,只不过现在改成自己牵着她的手了。
“有啥好说的呢?”
贾凤鞠咕哝了一句,忙问:“你在学校有没有搞……”只说到这就不再说了。
杨书香捏了捏贾凤鞠的手,见她老实下来,嘿嘿笑道:“对象吗?拉倒吧,没那功夫。”
看着杨书香嘎坏地扬起嘴角,贾凤鞠也笑了:“可不许跟我耍花活。”
杨书香不知她什么心理,一时气恼一时又笑逐颜开:“你说我啥时骗过你?”
心无旁念,这般慢悠悠地走着,他仍旧攥着凤鞠的小手,他觉得这样挺好,姐俩说说话唠唠嗑,总比待在大人的世界要清澈一些,也不用苦恼那些被算计来算计去的事儿。
遥远的星空连同脸盆一般大小的月亮都被收缩在小小的院落里,恬静和平淡令人心旷神怡,进了堂屋,姐俩在水缸前照了照影子——因此时小凤霜还在襁褓中,老例儿上说过孩子眼净,见不得脏东西。
又背过身上的凉气,这才施施然走进里屋。
“咋回来啦?”见他俩回来,姥姥问了句,紧接着褚艳艳便抬起了头:“这才几时?”她侧着脸瞅了下时间,嘟哝了一句:“都八点半了。”
“又不会跳,闲着没事就溜达回来了。”
杨书香冲着贾凤鞠笑了笑,他下意识地扫了眼艳娘不算白却鼓囊囊的胸脯,就听她“嗯”了一声,又低下头去哺育怀里的孩子。
莫名,杨书香才舒缓的心情不禁又愁苦起来。
他心说要是艳娘知道贾大背着她做的事儿,会不会翻车?
估摸以艳娘的性子多半会打离婚,没法过这日子了,而且那事儿……
凤鞠她心里头也不是没杆秤,懒得回家多半也是因为她爹重男轻女的缘故吧。
联系到贾景林的身上,杨书香不禁叹息了一声,连那样老实巴交的人都变了,看来这世道真的是都变了。
“焐焐吧。”
杨书香正没头没脑地瞎捉摸,姥姥已然递过来一条热手巾,他一愣,才知道这是拿来给艳娘焐咂儿用的。
听妈说女人坐月子不能受气,不然该得奶疮了。
他把目光寻梭着瞅向褚艳艳滚肥得胀出青筋的奶子,又在心里暗骂起贾景林的不是来。
“凤鞠,给你妈嘬嘬。”
“我才不嘬呢!”
“你咋不道心疼一下你妈?”
“我不嘬有人嘬。”
贾凤鞠气恼恼地甩了这么一句,负气转身离去。
褚艳艳瞅着闺女消失的背影,把手巾递给了母亲:“妈你别说她了。”
说话的样子既像是护短,又像是理亏一般。
姥姥把碗递过去,接过手巾放在热水里投了起来:“一个个的咋都不让人省心呢?”
杨书香觉得自己该走了,起身略带着尴尬,笑了笑:“艳娘,我回去了。”
“再坐会儿呗。”
褚艳艳皱紧着眉头说了一声。
她右手托起自己的左乳,食指和中指夹裹着奶头,大拇指按压在乳峰上来回揉搓,奶水滋滋地线一样被挤到了碗里。
“给,垫下面。”
姥姥把热手巾递过来:“总用手挤也不叫个事儿。”
杨书香眼瞅着艳娘把毛巾搭在奶子下方,她嘴里嘘着气,眉头皱起来时,黄白色的乳汁在挤压过程中从硕大的奶头上淌到了碗里。
“香儿,香儿。”
褚艳艳唤了两声。
“啊?咋了。”
杨书香脸一红,急忙收回目光。
褚艳艳把碗端了过去:“尝尝。”
臊得杨书香彻底变成了关二爷,他胡撸着后脑勺,语无伦次:“我吃饱了。”
连姥姥都被他这拘谨劲儿给逗笑了:“咋还害臊啦?”
拍着杨书香的肩膀,又说:“你艳娘这边的咂儿头陷进去了,就算吃一口又咋啦?”
直说得杨书香心神恍惚,出了褚艳艳家还琢磨呢,也不知当时自己是怎么的就把碗端了过来,把里面的奶汁喝了个底儿掉……
在场中跳了好么一阵儿,刚下场就被打牌的人催喊起来,看到母亲停住了舞步正朝着这边走来,杨刚用手卜楞着杨伟:“小伟,我先和妈来。”
杨伟倒没表态,他看着柴灵秀和大嫂子搭在一处,点了根烟,而后在莺莺燕燕中欣赏起来。
杨刚搂着李萍的腰,慢慢加入到舞群里:“妈这步子还这么矫健。”
得到了陈云丽和柴灵秀的认可,李萍挪着步子,动作倒还不算生疏,一边跳一边说:“不行啦,腿有些迈不开绊儿,汗都出来了。”
杨刚呵呵笑道:“啥不行啦,这叫老当益壮。”
下场的杨庭松变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他正寻思着怎么和大儿媳妇凑在一起,却发觉她已经和二儿媳妇搂在一处,脸上不免有些阴沉不定,紧接着又见马秀琴刚好和贾景林分开,话就来了:“跳慢步别着急,跳着跳着就会了。”
说得马秀琴脸一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其实他不知道,马秀琴已经忍了一个多小时了,换第二个人哪有那份心力,再说也不可能被人支唤得没了主心骨。
赵伯起仍旧和陈秀娟搭在一处,也不管音乐放的啥,他倒是跳得美了,忽听得场外杨庭松说着什么,又扫见媳妇儿和老哥们分开,忙从一旁撺掇起来:“大爷你教教她呗!”
和贾景林在国外这三年倒也跳过舞,虽说回到老家有一年的时间,节奏却没落下。
听见赵伯起粗嗓门这么一喊,杨庭松拿捏着劲儿,让二儿子去带。
杨伟才刚下场,就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抽烟呢,又把球踢给了贾景林。
贾景林干笑了一声,他和马秀琴已培养了一个多小时的感情,出于综合考虑,再缠着大嫂子的话恐怕事与愿违,便也推脱起来:“大叔你来吧。”
又把马秀琴让给了杨庭松。
转悠一圈回到原点,杨庭松勉为其难道:“难得跟你们年轻人在一起,再推脱就扫了兴致。”
他这人话说得当当响,反正打草搂兔子趁着这个时机再找找,兴许就能和云丽凑在一处,心里这样想,就把手伸到了马秀琴的面前。
暂时脱离出贾景林的怀抱,马秀琴绷紧的心终于松了口气,她握住了杨廷松的手,在指引下倒也理顺了步子,虽说跳得慢,心情却不再紧张。
“手心咋这么潮?”
搂着这个比自己大儿媳妇稍微矮了一点却更加丰满的女人,杨廷松的心里有些心猿意马:“别紧张,放松,跟着我的步子走。”
马秀琴“嗯”了一声,放松身体的同时还有些小感动呢:“头一次跳,总踩着脚。”
嗅着来自于马秀琴身上的味道,看着她胖乎乎的圆脸,杨廷松想到了去年夏天窥视到的一幕。
虽说当时隔着瓜架有些距离,但这却并不妨碍视线的聚焦——马秀琴的屄和奶子一个不落都被他看到了眼里,此时此刻,哪怕她穿上了衣服遮挡着了羞处,他也早就知道了她的底,手可就在不知不觉中对着她的腰抚摸起来。
“看你爸这兴致还挺高。”
扫见老伴儿饶有兴致地带着马秀琴,李萍笑呵呵地跟儿子讲。
杨刚也注意到了父亲那边,不免也笑了起来:“说他封建吧有时又挺时髦,说时髦吧脑子里又特封建,我爸他这心里我还真说不好。”
李萍缓缓转着身子:“你爸他是静极思动,跟我正相反,上岁数了我倒是懒得再折腾了。”
“这边也归置完了,没事就让我爸过来,借腻儿玩不也是好事吗。”
一曲下来,杨刚收了步子,“妈,你说有啥可折腾的,那点地不种也罢。”
李萍摇了摇头:“你不懂,其实动动也好,你爸说待一冬了胳膊腿都僵了。”
杨刚冲母亲笑着“嗯”了一声,对着杨伟招起了手:“小伟你跟妈跳吧,我得过去了。”
随即又冲着众人点了点头,推门而出。
在轻缓舒柔的音乐声里,皮鞋触碰地板发出的哒哒之声不绝于耳,既清脆又缠绵,很容易就引来无数遐思,在心里生出旖旎之色。
这原本应该出现在省城或是县城的事物被搬到乡村,是一件多么新潮的事情,然而十年前他们谁会想到,谁又能想到,今时今日能够将“贴面舞”、“蹦擦擦”这样的东西光明正大地扭起来,有恐怕也只能是极少数人吧。
“你和伯起怎不再要个?”
最初,马秀琴没听明白杨庭松话里的意思,过后才知道他说的是啥。
“这不是不允许吗。”
马秀琴笑笑,她以为这是杨老伯开的玩笑,倒也没去计较。
这事儿她觉得是由艳艳生二胎牵出的头,而自己家的情况在那摆着,再生的话恐怕要挨罚,而且政策上也不允许。
却浑然不知被杨庭松调戏了,而且是光明正大的调戏,看不出半点马脚。
不过,马秀琴倒也挺羡慕褚艳艳,隐隐然在心里也想要个女孩,起码能陪在身边,不像儿子那样,一天到晚看不见人,当然,这都是心底里冒出来的,一闪而过。
搂着这样一个既丰腴又老实的女人,在吃不到葡萄时揩一下油权当是调节情绪,尤其是在这场合下,为老不尊似乎从杨庭松的身上渐渐显露出来:“等盖完房清闲了,有老安帮着你,不也给焕章做个伴吗。”
他说时非常随意,脑子里想的是陈云丽光溜溜的身子,当然这里也有马秀琴光着屁股时的肉欲模样,心里的热乎劲就一下子涌现出来,而且心里好奇,为啥秀琴没被搞大肚子。
这不轻不重的玩笑令马秀琴有些脸红,她倒没认为那是杨庭松的不怀好意,自家的情况自家知,内心羞愧的是如今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真成了人不人鬼不鬼了。
“喝点水吧。”
陈云丽和柴灵秀的步子跳得很急,脸上也都微微润泽起来,跳到门口的桌子前,姐俩手一分,停下了步子,随即朝着场子里的人招唤起来。
跟着、看着其他人一起融入到这样的氛围之中,马秀琴觉得这些新鲜事物偶尔尝试一下还是能接受的,但自己终归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农民就应该踏踏实实以务农为主,不能脱离了实际,然而现在的生活在她看来就已经有些脱离实际,但她又找不出半点反驳的借口。
那就囫囵着过吧,她在心底里又这样安慰起自己来。
以前教师的身份去维持着一个儒雅的“农民”形象,杨庭松的欲望借由跳舞一点一点而迸发出来,虽说在马秀琴身上占了点小便宜,可远水解不了近渴,此时此刻他心里简直憋闷到家了。
他心说如果云丽的性格要是换成秀琴那样儿的该多好,自己就能像老安子那样随心所欲地上她了,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看人脸色,最起码不会像个孙子似的求着儿媳妇。
就像现在,好不容易盼来个机会——趁着陈云丽出外如厕,他想跟她再续前缘,结果挨了俩大嘴巴,何苦来哉!
没办法,性欲来了人的瘾头子就上来了,这口酒这口菜要是不吃到嘴,吊在心口窝的感觉那可真难受啊:“爸求你了,给爸来一次吧!”
见她不为所动,又哀求道:“看在老大的面子上你就可怜可怜我。”
哪料到公爹会硬闯进厕所里,而且恬不知耻地再次要求做那种事,陈云丽一脸怒容,又不假辞色地趟了一脚:“起开!我跟你已经两清了,别再找不肃静!”
“云丽你咋这绝情呢?爸给你当牛做马都没半句怨言,明里暗里帮着你跟老大,这咋就说不给就不给了?爸都六十多岁了,这身子骨能玩还能玩几年?就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还不行?”
趁着陈云丽不注意,杨庭松抱住了她的身子一把拽下了她的健美裤。
人要是无耻的话,可就无敌了,挣扎着陈云丽赤急地踢着杨庭松,破口骂了出来:“老不死的你真打算撕破脸?!”
杨庭松已经嗅到了女人的屄味儿,他胡撸着陈云丽的大腿和屁股,情不自禁“哼”了一声:“哎呦,可想死我啦。”
陈云丽反手又扇了杨庭松一个耳刮子:“账都清了,滚!”
这个耳刮子打得杨庭松眼冒金星,彻底绝望之下他沮丧着脸:“孩子呢?”
“孩子?什么孩子?”
陈云丽一愣,瞬间臊得面红耳赤,一口唾液啐了过去:“你臭不要脸!”
“脸算个啥?能当饭吃还是能当水喝?”
软的不行来硬的,说着话杨庭松就把裤子解开了,凶相毕露的他抱住了陈云丽的身子上下其手准备强行交合,那急不撩的样子似是个饿鬼,哪还有平时的半分沉稳和深沉:“又不是没在这边搞过,当时你叫得多欢,就甭跟爸装了。”
陈云丽被这无耻之人气得身子直打颤,一阵手刨脚蹬,忽地抓住了杨廷松的阳根,登时一把掐住了。
“哎呦!”
这一下反败为胜是杨廷松始料不及的,还没等他作出反应,陈云丽的身子已然前倾,把脸贴到了他的脸上:“犯病了?我给你治治!”
香味撩人,杨廷松却无福消受,他佝偻起身子不敢动弹,下体传来的疼导致他一脸痛苦,不得不央求起来:“云丽,啊,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姑奶奶没那份闲心!”
命根子被攥得死死的,又胀又痛,杨庭松冷汗都冒出来了,几经央求无果就变了脸:“撒手,你再不撒手我可喊啦!”
冷冷地看着杨庭松,看着他从那死鸭子嘴硬还在强撑着,陈云丽被气乐了:“你倒是喊呀!狗掀门帘子,我看你这嘴倒挺厉害!记住了,以后再敢对姑奶奶动手动脚没你好果子吃!”
手上使劲,狠狠扥了一下,换来的是杨庭松低声嚎叫:“哎呀,疼死我啦。”
“怎没疼死你!”
从从容容地把健美裤提了起来,陈云丽又朝着杨庭松啐了一口:“下次胆敢再不老实,给你捏碎了。”
像啥也没发生,施施然走出了厕所。
杨廷松夹着卡巴裆,一边抽搐,一遍咬牙切齿地回了句:“你要是敢给老大戴绿帽子,哎呀,把家搅和得乌烟瘴气,我,我绝饶不了你!”
陈云丽停住脚步,她拢了拢头发,回身笑道:“今晚上就给我哥戴绿帽子,而且不戴安全套,馋死你气死你!”
走出几步又停下来,冲着厕所方向拢起手来,自言自语道:“我没上环也没结扎,今儿正好是危险期的尾巴,搞不好我会怀孕的。”
咯咯咯地笑着,丢下杨庭松从那咬牙切齿不再理会,甩着袖子扬长而去。
除了下放年月那短暂的时光让人觉得失败,杨庭松一生可谓是未尝过败绩,当然,老师教学生也没什么败绩可尝。
前几天他从这边盯着干活没机会得手,原指望今天这个日子能浑水摸鱼搞上一次,哪成想撞到了铁板。
我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
都干了四十多回,操个屁急。
看着陈云丽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杨庭松心里骂着,眼里的欲火却不减。
你等着,早早晚晚我要在老大面前驯服你,看你还敢不敢这样欺负我。
他一边龇牙咧嘴,一边系上裤子,脑筋飞转,盘算着以后怎样才能把吃惯了口的美肉再好好品尝一番……
杨书香从贾新民小铺买了包烟,和贾秋月闲聊几句就坐不住了,也不理她在身后喊着什么,出了门紧跑慢跑来到了东头,一脚窜进门里,厢房的屋子里显然冷清下来。
没见到陈云丽,他有些恼火,正要出去寻找,就听到哒哒哒的清脆皮鞋音儿从外面传进来,他左顾右盼,立时随着堂屋出来的众人一起迎了出来。
“再待会儿。”
迎头撞见众人要走,陈云丽拦劝道。
“都九点多了,也该回去了。”
赵伯起应了一声。
陈云丽挡在柴灵秀的身前,问道:“你也走?”
柴灵秀挽住了李萍的胳膊,笑道:“不走你陪我?忙叨叨一天了,我可没你闲着。”
这话她倒没瞎说,三月初开始,缝周六上午开始扫盲——给育龄妇女们讲解计生新知,还真就没闲住脚儿,再说还得抓“超生逃兵”,哪有那么多闲工夫。
“是吗?”
陈云丽抿嘴偷笑,却被柴灵秀瞪了一眼:“鬼鬼祟祟的,刚才干啥来着?”
杨书香从一旁斜睨着,这话也是他想问的,因为这时他看到爷爷从门外走了进来。
“听你大和你娘娘的话,买完了别在外面逗留。”
妈那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杨书香一愣,有心想跟着她一起回家去睡,却又觉得回去之后指不定怎么着呢,再说心里嘀嘀咕咕又放不下这边的陈云丽,就扬起眉来看向杨伟。
柴灵秀又叮嘱了一句:“早点睡。”
杨书香哼哼唧唧回了句知道,就差起哄回去挤在一个屋子里搅和一场,可又一琢磨,终究是不忍心看她脸上的不快,只得打消了念头。
待众人散去,门便给关严实了,不去理会东侧厢房里面打牌的人,杨书香拉住了陈云丽的手就跑进了西厢房里。
“刚才干啥来?”
嘴里问,杨书香就把裤带解开了,搂住了陈云丽的腰,对着她的脸一通吮吸。
“解手去啦。”
陈云丽娇喘吁吁,发出了类似于奔跑后的声音。
“那,那为什么我看见了……”看着杨书香着急麻火的样儿,陈云丽知道这样的解释有些难以说服,就笑了起来:“真没,不信你摸。”杨书香的手还真就探到了陈云丽的健美裤里,顺着小腹往下滑,一寸寸挪移着,由拢起的阴皋摸到了她的私处:“那我也不乐意看到他……”
“娘娘人都给你了,还担心啥呢?”
陈云丽捧起这个平时看似吊儿郎当又嬉皮笑脸,实则内心执着的的人的脸,一边说,一边望向他那双炯炯闪亮的眼,忍不住对着它们亲了过去。
杨书香吸溜着气:“再心大我也受不了,都快神经了。”
他也捧住了陈云丽的脸,嘴对嘴就碰撞起来。
娘俩这样相互亲着,各自伸手抚摸着对方的身体,西首侧的西厢房到东厢房隔着条间道,透过玻璃都能看到对面屋子里打牌的人,喘息着、兴奋着,娘俩半脱开裤子就比划起来。
“还以为你把娘娘忘了。”
被捅进身子,陈云丽“呼”了一声。
杨书香也“呼”了一声,他慢悠悠地晃动着屁股,抽拉起来:“哪能由着我来。”
这边要么是归置房子,要么是俩哥哥回来,人来戚去的根本就没有那么多机会。
听他这么一讲,陈云丽回过头来,媚眼含春,张开樱桃小口轻呼:“下回咱从外面,想不想?”
“外面?”
杨书香终归是年少,想崩女人但并不胡天妄想,不过举一反三的道理还是懂的:“杏林园吗?还是汽车里?”
瞬息间如被醍醐灌顶,又想起了旅游时窥视的一幕,想必在旅馆里也能,不过开销太大,崩娘娘还要她来掏钱买单,是不是……
就自动打消了那个念头。
“真是娘娘肚子里的蛔虫。”
陈云丽舒爽地仰起头来,她一边扭动着屁股,一边情不自禁地哼出了声:“想不想在云燕搞一搞?”
“咋不想,就是觉得不安全。”
像现在这样冒着风险去偷情已经很刺激了,至于说跑到云燕的包间里去尝试,想必换了个环境会更刺激,但风险也会更大。
“那你怕吗?”
陈云丽挑逗着杨书香。
杨书香摇起脑袋来“嗯啊”连连:“只要别祸祸别人别让人听见,去哪我都不怕。”
伸手撩开陈云丽的衬衣,从后面把她的奶罩扣瓣儿抠开了,甫一摸到那对肥不溜手的奶子,他长吟了一声:“呃啊,一百迈车,肥啊。”
捏起奶头来回揉搓。
“好久都没给娘娘揉揉咂儿了。”
陈云丽把手支在窗台上,连连“嗯”着,就跟触电似的,从下面密集地涌了出来,又从身体里往外透着一股酸软,开始鼓唆起来:“在里面豁楞,对,插到底时豁楞几下。”
教导着,娘俩交合在一处就像之前跳舞那样,发出了啪啪啪和笃笃笃的混合声,给杨书香变换着角度捅了十多下,陈云丽便情不自禁地拉长了音儿:“跟你大一样,嗯,肏得真深,使劲,使劲肏我。”
把屁股高高撅起来,控制着节奏,迷离地看着对面屋子里的人,兴奋无比。
“我大几点散牌?呃嗯,呃嗯。”
杨书香轻微喘着,这话说得很怪异,尤其是在肏干陈云丽时,既刺激又负疚,他觉得快感特别强烈,动作也逐渐快了起来。
“啊嗯,干啥?”陈云丽呼和着。杨书香直起身子,托住了她的大屁股:“呃,我要干你一宿,呃嗯,要崩你一晚上。”
“敢不敢跟我一被窝睡?”
“保国可还没走呢。”
“要不就跟我去你二哥那屋睡。”
“我就你那屋睡,跟你一被窝。”
半窗的月色如此雪白,打在女人的脸上,身上,便似抹了一层雪花膏,细腻温润透着一丝粉红,她扭呀扭,这一夜似乎不太平静,但关在屋子里不为人知,谁也说不清另外一间屋子里的人都在干啥。
前前后后五分钟的时间,杨庭松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把热水打到了盆子里,衣服半脱,开始给李萍擦拭身体,别看鸡巴跟蛋子被陈云丽捏得生疼,欲火却不曾减了半分,擦着擦着就被老伴儿发觉了异常:“硬啦?”
自打李萍绝经之后对男女之事便没那么多念想了,此时此刻她见老伴儿卡巴裆硬了起来,心想着两口子也几个月没搞了,便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杨庭松“嗯”了一声,他手里拿着毛巾顺着李萍的脖子往下擦,几下的功夫就擦到了她那对已经有些耷拉的奶子上。
“那就麻利点吧。”
不想归不想,提出来之后仍能在李萍的身上看到她当年风风火火的劲儿。
杨庭松又“嗯”了声,就着水也给自己擦了起来。
一刻钟左右的时间洗漱完毕,两口子又各自把屁股洗了,被子一铺,光溜溜地钻进了被窝。
“好长时间没来啦,我也想啦。”
李萍的一只手搂抱住杨庭松的脊背,另一只手抚摸老伴儿的脑袋,用肚子蹭着他的小腹。
这岁数做爱多少有些拘束,毕竟上了年纪,出于年龄考虑,一年到头也搞不了三五回,基本上算是禁欲了。
杨庭松捏住了李萍的奶子,呵呵笑了起来:“总觉得就跟偷偷摸摸干坏事似的。”
李萍点了点头:“这么大岁数了,还不是怕被笑话了。”
她个子矮,抚摸了一阵之后勾起身子用手给杨庭松捋起鸡巴。
杨庭松也用手抠挖起李萍的下体,帮她润滑身子。
两口子不温不火做了近二十分钟的前戏,待李萍的身体彻底润滑能够进入,杨庭松这才再度翻身上马,岔开腿趴在她的身上。
“来吧。”
听到呼唤,杨廷松这才把鸡巴入进李萍的身子,缓缓抽动起来。
“上岁数不比年轻时。”
他这样说。
李萍搂住了杨庭松的脖子,把眼微微闭上,轻轻哼着,感受着来自于老伴儿的体贴。
杨庭松伏起着身体,不疾不徐地捣着李萍:“这回手脚不僵了吧。”
也不等李萍回答,又自顾自说了起来:“跟他们年轻人在一起,感觉就像回到了从前。”
李萍今个儿也挺高兴,跳舞时出了身热汗,此时又兴致勃勃:“估摸这宿都不用吃睡觉药了。”
话也就多了起来。
“尽量少吃。”
杨庭松的胳膊肘撑在李萍的身体两侧,仍旧不疾不徐,这样的体位最能节省体力,而且不用怎么大动。
由着老伴儿伺候,李萍一脸欣喜:“是不是太干了?”
杨庭松笑道:“没问题。”
似是想到了什么,趴在了李萍的身上:“跟你说个秘密。”
见杨庭松脸上笑得怪异,李萍问道:“啥秘密?”
她知道老伴儿幽默风趣,嘴里的故事一个接一个总能引人发笑,既然这个时候讲,多半也是跟房事挂钩,便好奇地问:“黄色笑话?”
杨庭松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放慢了抽插动作,深深喘息了一口:“秀琴的事儿。”
李萍不解:“秀琴咋了?她跟你说什么来着?”
杨庭松摇了摇头:“她不会说的。”
见老伴儿欲言又止神秘兮兮,半捅不捅把李萍弄得不上不下,就连连催促:“你快讲吧。”
挺了挺身子,示意他一边做一边说。
“跳舞时我逗秀琴来。”
杨庭松盯着李萍的脸。
“跳舞前儿搂搂抱抱不很正常吗,这也不算啥。”
李萍知道老伴儿的性子,倒也不以为忤:“秀琴这人老实,我看你带着她跳得挺好,也挺高兴的。”
杨庭松又喘了口大气,把鸡巴插到李萍的肉体深处时,脸也顺势贴到了她的脸上:“我撺掇秀琴再要个孩子。”
李萍一愣。
这话要是换她去说倒是没啥问题,可从老伴儿嘴里讲出来就有点暧昧了,凑来她也知道老伴儿懂得分寸,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就接了句:“后来呢?”
立时想起贾景林得了二胎,便笑着说道:“过些日子该去景林那吃炸糕了!我说老头子,你不会是看人家景林要二胎儿才这样撺掇秀琴的吧,秀琴和艳艳家的情况可不一样!”
杨庭松“吧唧”了一声:“咱关起门来说话,二胎的事儿还不都是事在人为!你忘了小华说的话了,她那边也管,为了要小子还不是照样生。”
“动动。”
李萍推了推杨庭松的身子,让他别尽顾着说话,“这话倒没瞎说,那就看秀琴想不想要了。”
这稍稍动了会儿又不见老伴儿言语,李萍笑着推了推他的身子,说道:“这玩笑开得有点过头,那秀琴是怎么跟你说的?”
“她说政策不允许。”
杨庭松撑起身子动了几下,又趴在李萍的身上:“我跟她说,等盖完房你可以考虑一下,老安子多少不还能搭把手吗,就跟咱们似的,帮衬着老大和云丽就能把孩子拉扯起来。”
“也就是你和秀琴爷俩都没事,这要是换做别人准得啐骂起来。”
李萍抿嘴轻笑,“那这也算不上啥秘密。”
杨庭松猛地抽插了两下,话从嘴里倾吐出来:“秀琴被老安子~爬过。”
听到这个消息,不亚于惊雷,李萍瞬间瞪大了眼珠子:“啥?”
杨庭松“嗯”了一声,下意识地扬起了上半身,李萍也跟着“嗯”了一声,又把杨庭松搂紧了怀里。
杨庭松挺动着下身插了个齐根没入:“嗯啊,去年夏天的事儿,嗯啊,我亲眼所见,呃啊,呃啊,在西场菜园子里,秀琴,秀琴跟老安乱伦搞瞎巴。”
“哦,不会吧,秀琴不是那人,准是老安子,啊嗯,他咋,咋干这种缺德事儿?”
李萍脸上显出羞愤之色,觉察到老伴儿下体的变化,涨涨乎乎的就轻呼了起来:“嗯,难怪,嗯,他爸啊你还真硬,哦嗯,伯起一走就是好几年,秀琴也够可怜。”
“啊~嘶,她们年轻人平时穿得随便,嗯,就拿云丽来说,嘶,”杨庭松又把眼神盯向了李萍,像是在询问问题,又似乎像是老师在给学生讲解文言文时所作的指导:“就她们穿的,嘶啊,我看着都觉得臊得慌。”
又在老伴儿的脸上看到他流露出来的怪异模样,李萍已经喘息起来:“嗯啊,嗯啊,我说怎么老大提跳舞,嗯,你总,嗯,躲着呢,嗯,嗯嗯,她年轻,啊,爱美。”
尽管话题晦涩,却也多多少少刺激到了她的神经,身体随着抽插变得兴奋起来。
杨庭松的动作渐渐快了起来:“穿得跟光屁股似的,呃啊,呃啊,谁看不见?”
起伏的力道加大,感觉也来了:“呃啊,啊,秀琴,呃啊,跟老安子,呃啊,这老混蛋,呃啊,把秀琴按在井边,啊呃,啊呃,你不知秀琴,呃啊呃啊,穿的是啥。”
搬出这个话题来说,压抑在心底里的情欲总算释放出来,不过对于今天没能得手的事儿,杨庭松心里始终耿耿难以介怀。
他觉得以前是自己太考虑儿子的情绪,太顾及父子的亲情感受了,这就难免给儿媳妇的心里造成一个她认为公婆就应该给儿女当马牛的假象,然而就算是儿子身体再不行,他也绝不允许儿媳妇给儿子戴绿帽子败坏门风,再说了,儿子都暗中默许了,要戴这绿帽子也只有他这当爹的能给儿子戴。
就此,在回家的路上杨廷松心里经过反复斗争之后已经彻底盘算好了,也想明白了,不做是不做,再做的话定然要像三十晚上那样,给大儿媳妇来一个情理之中而又意料之外的惊喜,让她心服口服老老实实地臣服在自己的胯下:“当时,呃,秀琴腿上啊,呃啊,穿着和云丽一样的,啊呃,哦啊,丝袜。”
“秀琴真这么跟老安子搞的?”李萍气喘吁吁,懵了似的。
脑子里闪现着肏干大儿媳妇时的各种快活画面,当那画面定格在三十晚上的后半夜时,定格在扛起陈云丽的丝袜大腿——摘掉安全套插进去射精的一瞬,杨庭松心底里的欲望就彻底放纵开来:“呃啊,当时,呃,就在菜园子里,呃啊,秀琴也穿了条,呃啊,呃啊,就云丽,云丽腿上穿的那种,呃,呃,呃,薄丝袜,呃啊,呃啊。”
在这大幅度的动作之下,在这荡人心魄的言说中,李萍抽搐起来,她哼叫着,紧紧搂抱住杨庭松的身子:“难怪啊,嗯啊,嗯啊,老安子这混蛋,啊啊,当年他媳妇儿挨,啊嗯,不行啦不行啦。”
年轻时她主动索取的次数较多,上了年纪之后随着绝经渐渐收了性子,想不到都这岁数了老伴儿竟然依旧雄风不减,惊喜之下简直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看着李萍有些体力不支的样儿,杨庭松在一阵猛干之后逐渐放缓了动作:“啊,舒服吗?”
李萍面色潮红,点了点头:“被你这么一刺激,能不舒坦吗。”
杨庭松喘息道:“说的是真事儿,秀琴真穿着那种,嗯,光溜溜的丝袜,和云丽腿上穿的一样,在西场跟老安子……”
“知道是真的。”
李萍冲着杨庭松笑着伸出手来,她看着他那张略带着羞涩而又红光满面的脸,轻轻地给老头子把汗抹了下来:“不信你的话就白跟你一辈子了。”
老头子教书育人一辈子了,岗位上兢兢业业尽职尽责,那双眼不说火眼金睛也差不多,虽说平时风趣幽默却从未做过瓜田李下越格的事儿,不然大儿子也不会揶揄他,说他封建,拿公公不跟儿媳妇跳舞来说事儿。
“你说这是日久生情还是……,”李萍不敢确定其中的是是非非,也不敢贸然断个曲直,不过女人总归是向着女人:“就算秀琴穿得再暴露,老安子也不能干那种缺德事啊,公媳乱伦难道他就不怕遭报应?”
杨庭松一愣,立马又嘿嘿笑了起来:“细理不清楚,不过咱都是从那个岁数过来的,伯起那三年不在家,秀琴又正值虎狼岁数,恐怕忍着也不一定会忍得住。”
喘息着缓了缓劲儿,又开始撑起身子,“若不是老安子过于招摇,而我又恰恰去菜园子摘瓜,这事儿恐怕也不可能被我发现。”
“我了解秀琴,她不是那种人。”
赵永安的过去李萍是知道的,而对于马秀琴的为人李萍更是一清二楚,“多半是老安子趁人之危欺负了秀琴,造孽啊!”
慨叹了一句便抱住了杨庭松的身子,“你也是,开这种玩笑,就不怕秀琴脸红?”
热乎的身子被捅得倍儿解乏,也就不再去管这个时候说那些话是否得体了:“也就是你不为所动,还别说,女人穿得跟光屁股似的,老安子又鳏寡了好几年。”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之常情!”
杨庭松晃悠起身体,做着做着就把手插进李萍的肋下,他从下面反抓住她的肩膀,把住了老伴儿的身子,“我记得小妹曾说过秀琴没节育,”稳住了身形开始继续加速,老伴儿湿漉漉的身子已经适应,可以任他大刀阔斧去做了,“呃啊,呃啊,秀琴比,呃,呃,比云丽也小不了几岁,呃啊,呃啊,呃啊,呃,呃,呃,呃,都能再生,呃啊,咋就没被搞大肚子。”
“啊嗯啊嗯,这么硬,哦嗯,啊嗯,你还想起哄咋的?”
像今儿这样的日子还真是难得一见,兴奋使然,欲火烧身之下李萍也被带动起来,她发觉说起禁忌特别刺激,借着话题就破天荒地起开了哄,“嗯啊,你也想学老安子吧,哎呦,啊嗯,啊嗯,想压云丽,哎呀,好舒服。”
这没边的话头一次讲,讲出来之后还真难抑制体内横窜的遐想,到了这般时候说话也就不过脑子了,“云丽就,啊呀,喜欢穿丝袜,啊啊。”
人过六十,又一个轮回的开始,到了这把年岁,已经到了无欲无求而又随心所欲的时候。
当年新婚燕尔之际,玉树临风儒雅潇洒的杨庭松怎会料想得到花甲之年还能再度体验新郎官的感觉,又怎能猜测得到让他成为新郎官的女人竟会是他的大儿媳妇,而这足以令他一生都引以为傲的事情发生出来,虽不是三妻四妾拥有七个女人,却也不枉这辈子当了一回真男人,真真是把男人该享受的都享受到了,该尝试的都尝试过了。
“家和万事兴,呃啊,呃啊,你瞎说啥,就算是云丽,呃呃呃,我这当公公的哪能跟儿媳妇……老安子这个混蛋……呃啊,秀琴是白虎,呃啊,下面穿的丝袜都被扯破了,屄都……再没出息我也不能给自己儿子戴绿帽子,呃啊,不能睡,绝不能,呃呃,干云丽。”
东屋除了李萍拉长的呻吟声,便是杨庭松兴奋而又持久的呼和了。
他淫心大起,在这近一个小时的性交时间里,他的脸扭曲起来,明着是去讲马秀琴实则影射的人却是陈云丽——用这样的方式去回忆自己和大儿媳妇每一次疯狂交合的刺激场面,把内心不愿透露的情欲都跟老伴儿宣泄着表达出来……
马秀琴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房事里的调味剂,就在一个小时前,她和赵伯起刚回到厢房门口,门就被打开了,而开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和她有过两次肌肤之亲的老哥们——贾景林。
看着贾景林突然现身在自己家的厢房里,马秀琴立时把目光看向了赵伯起。
贾景林手里的钥匙确实就是赵伯起给的,他回到家对褚艳艳只说要去帮着盯夜,也不管媳妇儿的啐骂,闷头就招呼下去,在厢房里等了会儿,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就把里间儿的电炉子给插上了,随后外屋的灯和门也都被他一起打开了。
进屋之后,水壶被坐在两千瓦的电炉子上,眨眼间就呜呜地鸣叫起来。
在赵伯起三言两语的说服下,马秀琴的衣服就被脱了个精光。
浑浑噩噩清洗完身体,两个大男人就把她架到了门板搭成的床上。
躺在上面,马秀琴紧紧地抓住赵伯起的手,白乎乎的大腿便被分开了。
马秀琴觉得自己就跟烫了毛的鸡似的,在贾景林面前已经再没任何秘密可言,的确,干都干过了,还谈什么秘密呢。
“伯起。”
呼唤着老爷们的名字,马秀琴的双手死抓在了他的手臂上。
“秀琴你放松,别怕。”
赵伯起仍像前两次那样安慰着马秀琴,松松垮垮的鸡巴垂在他的两腿间,安慰完便把目光瞅向贾景林。
贾景林盯着眼前的肥穴,心口扑腾腾乱跳,他下意识舔了下嘴角,抬起头时正撞上赵伯起的目光:“可以了吗?”
赵伯起点了点头:“还等什么,开始吧。”
擎起身子,单手把马秀琴的双腿抱到怀里,给贾景林腾出一个足够大的空间,让他来感受自己媳妇儿肥美下体的味道。
贾景林把脑袋一低,两眼死死地盯着马秀琴暗红色的下体,他咽着唾液,手一分马秀琴的内股,就把脑袋扎了过去。
马秀琴猛地颤了下身体,她瞪大眼珠子,不停地呼唤着赵伯起的名字,一声接着一声,在吸溜吸溜的吮吸声发出来时,身子一软,瘫倒在床上开始摇晃起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