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月儿弯弯

我的心充满惆怅,不为那当初的月亮……如果能借用奶奶的琵琶弹一曲《春江花月夜》,哪怕胡诌白咧杨书香也想学一学击缶的高渐离,把这粤曲画本里的调调唱一唱,来缱绻一下此时意识里的心情。

空旷的天际被墨色渲染,那凸月原本悬在东山之上,此时却挂在了屋檐下,静静地看着。

皎皎盈盈,窗子上弥漫着一层感人至极的泪花。

于是一口酒下介,情绪上来杨书香的眼泪便淌了出来。

然而在陈云丽的温柔乡里——硕大的奶子面前,杨书香郁结于心的愤懑瞬间又被她的风情妩媚化解掉。

面对年长女人的奶子时,杨书香的抵抗力相当的差,或许这是与生俱来的,谁叫他是摸着柴灵秀的咂儿长大的呢!

甭看他当着焕章的面一口否认,在面对陈云丽时,尤其是看到她秋衣下面凸起的奶头,杨书香的心便扑腾起来。

说心里话,他想摸娘娘的咂儿,还想吃她两口。

“爷们就得能屈能伸!”杨刚喜欢侄子,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演绎着爷俩之间的感情,举手投足间对杨书香的爱绝对是打心眼里出的。

趁热打铁,一旁的陈云丽也跟着附和起来:“儿子你听见没?”不停地用手轻轻抚慰着他。

杨书香抽搭着,心里好受多了,忍不住又偷偷扫了两眼娘娘的心口。

在没有成为真正的杨三斤时,杨书香的酒量真的很浅。

不过他特别信服的是,这白酒醉人但它确实是个好东西。

它既能催生情感让人热泪盈眶,又能激发斗志让人热血沸腾,同时还能让人心里产生出情欲,由此变得性欲高涨,渴望能够在女人身体里释放出来。

“三儿,这堆菜要是不够你跟大提,想吃啥只要泰南有的,大就给你弄来!”亲兄弟发脾气,杨刚没法说。

但心里生气归生气,他从来不做那煽风点火的事儿,也不暗地里破坏侄子和兄弟之间的父子之情,今儿个就是纯粹要给侄子解闷。

他讲话儿,人这辈子不磕磕碰碰怎么成长?

岂不成了温室里的花朵,到了外面怎去抵御严寒?

“大,这么多东西吃不了的吃,羊肉又是倒饱的东西,吃完了不活动撑得慌啊!”抽搭着鼻子,杨书香给自己的酒盅蓄满了酒。

他用手一撩自己的头发,端起碗就把里面的羊肉胡撸干净了。

“拿得起放得下,就得这样儿!吃,喝,今个儿咱们就一醉方休!”夹着烟,杨刚把手一扬,指点着方向。

他看着眼前的侄子,越看越爱那是一脸的欣赏。

就拿上礼拜五晌午喝酒来说,杨刚就觉得侄子做得挺好。

同样是孩子,战友老许那个侄子算什么鸡巴玩意,点头哈腰跟条狗似的,这号人就算成事也是个软骨头,一身奴性。

“大,给我来根烟抽!”

“先吃,吃完再抽。”

“娘娘,我大他不管我,你就忍心看着我挨欺负不吓唬吓唬他?!”眼见陈云丽也叼上了烟,杨书香一边诉苦一边告状,见她笑靥如花盯着自己,伸手把她手里的烟夺了过来:“我不管,我就抽你的了。”叼在嘴里就嘬。

“不嫌娘娘脏?”陈云丽抿着嘴打趣,脚丫无巧不巧地碰到杨书香的腿。

杨书香吐出烟花,低头看了一眼,擡起头来冲着陈云丽一咧嘴,盯向她的奶子:“不嫌!娘你疼我,所差之处不就是我没从你肠子里爬出来嘛。”陈云丽“哎”了一声,喜上眉梢的小脸红扑扑的,就用脚丫钻了钻杨书香的腿:“那……哪天也跟娘娘照一张你和你妈那样儿的相片。”倒把杨书香给说臊了。

“爬不爬你也是我跟你娘娘的儿子。”杨刚满面春风开始续第二锅羊肉,同时把鸭蛋、 火腿冷拼、 羊肝等等一股脑往杨书香的身边送:“你小前儿挨打跑过来,扎你娘娘怀里就不出来了,你妈都拿你没辙,咋现在不知道跑呢?”他这话倒不是挖空心思摆那个王八阵,既然说好了要给侄子时间消化,又赶上侄子挨打心里别扭,便把那份心思压在了心底。

喝酒嘛,图得就是个氛围,一是开怀、 二是畅饮,高兴之后再去继续也不迟,反正不差这一两天。

“你还别说,三儿小前儿就是皮,但那脑袋瓜灵啊,秀琴家躲完事就跑去艳艳家,反正是捉迷藏,到了后来,小妹都给磨没脾气了。”陈云丽伸手刮了一下杨书香的鼻子,她这么一说,杨书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模样:“都多大了还提我小前儿的事儿。”“多大?多大在娘娘眼里也是个孩子!”

杨刚也跟着笑起来:“哎呀,这一话说都多少年过介了?”捏着杨书香的胳膊,渍渍道:“咱家三儿都成大小伙子了!”

“大,我跟你喝一个。”杨书香冲着杨刚举起了酒盅。

杨刚顺手拿起了五钱盅子:“三儿,别喝这么猛。”一旁的陈云丽瞅着爷俩蜜在一处,嘴里含着笑:“还说三儿呢,今儿晌午你少喝了?”

“这不伯起开车过来接我去的吗!”夹了口羊肉送进嘴里,杨刚忙起身把火锅里的羊肉分别夹送给了二人:“晌午喝酒时伯起跟我提宅基地的事儿,惦着往外扩个几米。”炭火炉子的火苗很旺,屁股底下的火炕又烧了劈柴,暖气片这么一包,杨刚的脑门都冒汗了。

续过羊肉片,他擦了擦手,把毛衣脱了下来:“今儿晚上得脱光了睡,要不明儿非上火不可。”

“不说明年盖房吗,咋这宅基地都没批?”杨书香把筷子伸到火锅里搅和了会儿,见肉质色泽鲜嫩就夹了一筷子送到杨刚碗里,又给陈云丽夹。

杨刚夹起羊肉,吹着热气往嘴里送:“不是没批,他原先那老宅地基小,西场那边不还有个三五米的地界吗,他就问我能不能在盖房时多拉出两米远的进深。”羊肉入口,杨刚把酒盅举了起来,跟陈云丽碰了一个,这边还叮嘱杨书香,让他匀口气,吃顺当了再喝。

连小孩子都知道跟疼他的人一块玩,更何况杨书香这个受了气的半大小伙子。

摆脱藩篱的束缚,情绪在杨刚的带动下,变得火热高涨。

他连吃带喝,脑门子、 脖颈子上都是汗,干脆连秋衣秋裤都脱下来,扔在了一旁。

酒过三巡。

杨刚搬起被窝垫在身后,倚着墙问:“三儿,去你爷内套间了吗?”

“我一回来我娘娘就告我了,十多口袋炮和花呢。我和焕章拿出介试来,响着呢!”说着话,杨书香把烟递给了杨刚,给他点着了,又给自己娘娘递过去一根:“我看内床铺上还拿回来不少书。”

“咱家这边的厢房也搁了七八口袋呢!”杨刚把腿一盘,大拇哥一卜楞,指向了窗外。

身子一靠,抽起烟来:“内白鹿原你爷不看完了吗,这半年也不去城里了,我寻思给他鼓捣点书看,省得腻得慌!”“挂历你也没少往家……”正当杨书香抄烟时,话就陈云丽拦了下来:“三儿,你不跟娘娘碰一个?这好几瓶可都净了!”

“跟你娘娘碰一个!爷仨不才喝三瓶吗,哪到哪啊!”杨刚一看侄子酒盅里空空如也,忙念叨起来:“我拿酒介,跟你娘娘喝一口。”

“我可不跟我娘娘喝,该喝多了。”杨书香用手一捂酒盅子,不由自主就看了眼陈云丽的奶子。

陈云丽挺抖着酥胸,咯咯直笑:“还怕娘娘把你吃了不成?”

“放寒假了都,还怕啥?上次去大大那你不也喝多了,又不用早起。”杨刚下地又取来两瓶白的:“低度酒喝不醉人,要是给你喝大这个,你早就出酒了。”说着话,就先起了一瓶低度白酒:“喝不了的话不还有大跟你娘娘呢吗!”而后又把那个高度的打开,摆在了桌面上。

“还说疼我呢,我看他净使心眼子了。”媚眼一抛,斟满白酒之后的陈云丽举起了酒杯,她一边冲着杨刚笑,一边张罗着,又恰逢正喝到兴头上,就把脚丫从杨书香的大腿上蹭着抽了回来:“来儿子,跟娘娘来个交杯。”胸口往桌子上一靠,呼之欲出紧紧绷绷,奶头显得更真切了。

“我大就是这样败下阵的吧!”看着娘娘的脸,又下意识扫向她的奶子,在波动中和娘娘的胳膊缠在一起,杨书香觉得心里长起了荒草,胯下也在不知不觉硬了起来,变得有些失控。

经由辛辣的酒水一激,脑海中竟产生出一股强烈的崩女人的念头。

看着侄儿把这酒下到肚子里,杨刚就把冷拼推到了他的面前:“先吃口菜……大跟你讲的妇女喝酒别有临提,这话可是对外人说的,在咱家喝酒,你就踏实下心喝吧!”

“就是把娘娘自己灌多了,也不能让你醉了。”来红时的那几天陈云丽滴酒未沾,此时酒兴正浓。

脚丫伸出去勾勾挑挑触碰到了什么,冷眼一扫,半醉的身体借由酒精的挥发便有了感觉:三儿的狗鸡啥时硬起来的。

稍一留心,就意识到杨书香正在窥视自己的身体。

被娘娘碰了一下狗鸡不说,又被她反过来盯着瞧,杨书香脸上滚烫急忙把头低了下来。

情知男人这些天没少喝,看他这几盅酒喝得有些过于猛了,想着酒后还要玩些花样便伸出手来拦了拦:“你少来点,我陪三儿慢慢喝!”

杨刚摆了摆手,拿起酒瓶给酒盅倒满了酒:“见天和外人吃饭都能推杯换盏,和自己的家人倒拘闷收敛起来,那不对!”他的兴致确实很高,桌子上的高度酒和低度酒大部分都是由他和陈云丽喝的,难得清闲不用在外面应酬,杯酒言欢喝起来不免小小多喝了点。

“这屋子里简直要下火了,我去灶膛把劈柴灭了,就手封封炉子。”陈云丽正要起身下炕,被杨刚拦下了:“你甭管了,还我去吧。”说着,腾起了身子。

看着大大的背影,让杨书香想到了语文书里的某篇课文。

同是背影,差距感的存在让他心里不由得一酸,情不自禁喊了一声:“大你甭去,我把窗户敞开不就得了!”

杨刚回头一笑:“那这灶膛里的火也得压压,等大,一会儿回来跟你接着比划。”穿鞋走了出介。

“咋又哭了!”徒见杨书香盯着门口方向,眼泪围着眼圈打转,陈云丽颠了颠身子,正想把脚丫抽回去,便给杨书香按住了:“没哭……就是觉得对不起你们……”“三儿咋说开傻话了……”其时其地的她盘着腿——搭在右腿上的左腿像取暖那样来回勾动着脚踝:“我跟你大都把你当儿子看。”魅惑下的声音说不出的柔婉动人,尤其是那双顾盼生辉的双眸,此时正忽眨着,潋滟出一层温润而又暖心的波光。

杨书香抹了抹眼角。

他嘴唇微抿,冲娘娘笑了笑:“这边也是我的家。”把手搭在陈云丽的脚丫上。

他完全能够感受到自己手上的动作,就像教自己政治的老教师那样,讲课时根本不受控制来回抖动着手,至于脖子有没有跟着一块抖,然后嘴里说一些有病就吃ABC的话,很庆幸,杨书香觉得自己还没那么遭,但其时也好不了哪去。

“挨着娘娘身边来。”闻听呼唤,杨书香仍旧用手摩挲着陈云丽的脚丫,然后还把手放在鼻子上闻闻,见娘娘脸上一副羞喜模样,就把目光压低了一些,在其峰峦叠嶂的胸前驻足下来,与此同时咧起了嘴:“娘娘……你咂儿真大。”

轻笑间陈云丽用手托了托奶子:“你来摸摸,要不吃完饭你给娘娘揉揉。”这话很容易让杨书香想起那个略带阴沉的午后。

他就擡起头来,看到了娘娘的脸。

满月之上浮现出一抹绯红,说不清到底是酒醉还是情浓,月牙一弯水满四溢,把杨书香都给看直眼儿了。

土黄色的灯光亮起来,几乎把整个院子都给照亮了。

门吱扭扭响了一下,杨书香就回头看向了窗外。

先是一条笔直的甬道淹没在两山的厢房之间,而后大大的身影便出现在杨书香的视野里。

他挺直的身影走起路来明显有些摇晃,顺着窗户和厢房之间的另一条甬道朝东走去,直到穿过月亮门,消失不见。

……

“当时失手打你是我不对,可你也不能不理我呀!”吃饭时就没人搭理,回到前院仍旧没人搭理,杨伟觉得面上无光,忍不住跟柴灵秀抱怨起来。

“你跟我说话呢是吗?”柴灵秀拿起指甲刀修剪指甲,不咸不淡地说。

“就咱两口子,你别这样儿,抽根烟吧。”杨伟掏出烟递让过去。

柴灵秀一摆手,头都没擡:“你歇会儿吧!”显然不为所动,也没理杨伟这茬儿。

媳妇儿冷冰冰的姿态令杨伟有些不知所措。

转念一想,儿子犯了错,当老子的凭什么不能管他?

儿子是爹妈的脸,他犯错了外人不会说三道四,但却会说他爹妈没有教养好,丢的是自己的脸。

想及至此,杨伟愤愤地问:“你说我吓唬儿子有什么不对了?你说有什么不对的地界儿?”

“你问我是吗?是问我吗!”柴灵秀把指甲刀往炕上一扔,弹出了老远。

她站起身子来,直视着杨伟:“他犯错你打他我不拦着,凭什么一上来就抽他嘴巴?拿孩子当撒气桶?”杨伟被问得有些支吾,也情知自己酒后有些失态,嘴上却仍不改口:“凭他不学好。”立时有了底气一般:“严师出高徒,棍棒出孝子。他就一棵小树,不修理能直吗?!”

“那就可以打他脸?”往上一撩自己的头发,柴灵秀冷“哼”了一声,她瞪着杨伟一字一顿:“他可是你儿子!”

杨伟心里也委屈,得不到理解不说,尤其是自己挨了母亲抽了一个耳刮子之后,瞅这趋势还得给儿子赔礼道歉,图什么:“他都敢跟我动手了,你没看见?难道还要我给他跪下求饶?”“你就不拍拍自己的心口问问,儿子他为啥会急?脑筋转悠不过来是吗?我再重复一遍,你听好了:管孩子我不拦着,别打他脸。”

“他要不跟我顶撞我能打他吗?”

柴灵秀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见他从那兀自不肯面对现实,叹息一声。

除了无助,柴灵秀的眼神里还透着心酸和失望:“念大学前儿你一个月回来一趟,儿子见着你都脸儿生,躲着……人家爸爸见不着儿子都想得要命、 亲得没法,你呢?我也懒得跟你再废话了,你自己睡不着前儿想想吧!”

……

陈云丽的饭量一般,押酒之际大多是看着两个男人在吃,尽兴时分眼见桌子上盘干碗净,丈夫又斜靠在褥子上闭上眼睛,她怕杨书香叠着肚子,不便呼唤杨刚就从炕上来到了炕下:“娘娘再给你拿些羊肉介吧!”三个人吃了四斤多的羊肉,算起来其实也不算太多。

“你摸我肚子,都溜圆了。”打过酒嗝,杨书香拍起肚皮。

这顿饭从六点来钟开始,一直吃了四个来小时。

具体喝了多少酒杨书香不知道,晕晕乎乎的反正桌子上摆了五个空酒瓶子。

他穿着个俩甲背心套个小裤衩,一个劲儿擦头上的汗,瞅着娘娘下了地,忙招呼起来:“我说娘,娘娘你甭拿肉片,来点挂面一下就齐活了。”说话时总感觉慢了半拍,耳朵里隐隐约约有些嗡嗡之响,牙床子累不说舌头似乎都打起卷来。

瞅着大大歪在那不动地界儿,杨书香凑过去碰了碰他:“大,你不说要来点饭吃吗?”不见回音,忙问陈云丽:“才刚还,还说话呢,娘,我大这是咋了?”

“你大可能醉了。”男人的酒量陈云丽可是一清二楚,桌子上摆的五瓶白酒有四瓶多都是她和丈夫喝的,除了杨书香,她和男人对半劈的话一人也就喝两瓶多一点,并非超量了。

但瞅着他在那把眼一闭不言不语的样子,陈云丽有些不太确认,但又拿不太稳。

拿着挂面放在小桌上,陈云丽爬上炕推了推杨刚:“哥,醒醒,三儿问你话呢。”

“三儿,三儿内?……”晃了晃身子,杨刚睁开了眼。

他眨着眼四下看看,把目光定在杨书香的身上:“大这几天,几天上顿下顿接上了,没,没陪好你……”脸上带笑,伸出手拍了拍杨书香的胳膊,却拍在了他的屁股上:“再喝点吧,趁今个儿大,大陪着你。”气喘吁吁断断续续。

“大,知这是哪吗?”杨书香冲着陈云丽一吐舌头,用手捅了捅杨刚。

杨刚虚逢着睁开了眼,笑着锤了杨书香一拳头:“臭小子,这是咱家。”伸手想把衬衣扣子解开,摩挲了半天也没摸着扣子。

“回来这几天赶赶落落的,你大他始终也没得时闲儿……”这些天吧,晌午和晚上丈夫的酒局始终也没断流,比在城里喝得还勤,今个儿晚上要不是把外面的酒给推了,恐怕又得深更半夜才能回来:“哥,躺好了再睡。”陈云丽再次推了推杨刚的身体。

“把内个录像,啊,给三儿开开……”杨刚鼓秋着身子,双手杵在了陈云丽的大腿上:“上回没陪好三儿,说啥今个儿我也得,得让三儿痛快了……”扶着陈云丽的身子,一通瞎抓么,手便搭在了她的奶子上:“呵呵,这大咂儿……不是大跟你吹牛,甭觉着你娘娘四十多了,这咂儿可一点不垂,嗯,你摸摸……跟你小前儿摸,摸,摸的一样……挺。”

“睡吧哥,别从这窝着身子,我去给铺褥子,睡觉。”没法脱开身子,偏又给大手揉得心里发酥,陈云丽试着拍了拍男人的脊背,结果揉得更起劲了。

她说不好自己男人是不是因为性起的缘故借以装睡的形式从那假寐,惦记着像上次那样再来一次偷窥。

毕竟上次看过之后他的能力恢复过来,欲望也是出奇的强烈。

而此时给他这么一摸,揉来揉去,陈云丽心底里的欲望也攀升出来,变得蠢蠢欲动。

“娘娘,我大他没事吧?!”杨书香把手扶在了杨刚的后背上,倚抱着他的半拉身子,顺势把他身后的被窝抽了出来,放在了一旁。

“有啥事?”陈云丽还没言语,杨刚便摇起了脑袋:“大这身板儿~板儿现在,比小伙子还硬,不信问你娘娘……”脸上自信满满,手依旧抓在陈云丽的奶子上搓来搓去。

看得杨书香热血沸腾,不时偷扫两眼大大手里揉抓的物事。

喘息着,杨刚又继续说:“大跟你说,这人呀就得入乡随俗,你爷就时常跟我说,他说到哪时说哪话……不能脱离,脱离群众。说白了就是,得会为人处事,会做人……不光是在外头,家里也一样,得把感情聚,聚在一堆儿……三儿去,给大把酒~酒拿来,大跟你边喝边说。”

杨书香看了看大大。

大闭着眼从那喘息,手却动来动去。

杨书香又撇过头直勾勾地看了看娘娘。

娘娘身子前倾把屁股一撅,弓起身子拍着大的脊背,硕肥的奶子正在大的手里变化着各种形状。

“还喝?”杨书香下意识咽了口唾液。

从舌根一直到上颚,简直干渴以极,而心脏扑通扑通跳跃不受控制,掌心都能感受到强有力的律动:“大你醉了……”

“酒内?三儿是嫌弃你大了吗?”蓦地睁开了眼,杨刚来回眨巴几下,不等杨书香接茬,杨刚就把目光盯在侄儿的脸上。

尽管看不出红肿,心却抽来抽去,嗓门的声音也徒地增大了许多:“都把那亲劲儿给打没了……三儿,你去给大把酒拿来啊!”撒开奶子去推杨书香的身子。

陈云丽眼圈一红,抱住了杨刚,忙劝阻:“这几天忙忙叨叨,哥,哥你躺下歇着吧。”“妹,你去给哥拿酒介!”脑袋耷拉下来,紧紧皱起眉头:“三儿你脸还疼吗……驴脾气,咋就不知道跑呢……”浓重的喘息声伴随着几声咳嗽,继而又回归到之前的话题:“杯子内?三儿,给大把酒,酒杯取来。”声音由小变大。

“大,早就没事儿了……”杨书香看到大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复杂之色。

心有所感,知他顾及自己的感受于大家庭之内又没法继续深说别的,内心泛起涟漪把手拍向他的脊背:“大,我给你倒杯水喝。”正要起身,却被杨刚阻拦下来:“从家多住几天吧……回我跟你爸妈说……”转天柴灵秀和杨伟提溜着盛俩黄桃罐头的网兜出现时,站在大门口的杨刚跟他俩就是这样说的。

当时杨书香还没起,朦朦胧胧感觉一阵冷风扑面而来,蹭地一下从炕上坐了起来:“娘娘……”

“几点了都?”柴灵秀把一应事物放在了桌子上。

陈云丽的声音也跟着一道响了起来:“小伟咋不进来?”

杨书香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令他更为尴尬的是,妈撇过脸啐了他一口:“臭缺德的,你咋还光着屁股睡觉?”他这才恍然觉察,自己何止是光着个大屁股,胯下的狗鸡还雄赳赳硬着哩。

再去看时,娘娘的脸上浅含三分春色,也在打量自己。

她秀发高绾,几如嫂子谢红红结婚时的模样——月牙弯弯,盈亮如昨。

说笑间声音穿透耳膜,把个后背展了出来,那滚圆滚圆的肉色大屁股竟是如此的招摇,令人心旌摇曳难以自持:“咋了,还不让咱儿子光屁股了?”“你倒挺会替他解释。”不时回头看看,一脸玩味:“该磨磨他身上的棱角了。”

这当口,杨书香无心再留恋昨晚上让他欲仙欲死的大屁股了,就四下里狼狈地找寻着自己的裤衩。

嬉皮笑脸于此时显然不合时宜,然而再丢脸的事情恐怕也没有比被自己的亲妈堵在屋里更令人面红耳赤的了。

“去吃早饭吧……”在这令人心颤的话语中,杨书香撇过脸来看向柴灵秀,反倒磨蹭起来,捡起桌上的黄桃罐头,拉住妈妈的手:“晌午你甭回介了。”

“你爸给你买的……”“这是你给我买的……”倔强中透着股铿锵,到底是思乡情切的匆匆步伐还是日久天长的灵犀相通,让他紧紧抱住了柴灵秀的身子,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妈。”似乎怕她走掉,抱住了就不撒手。

“还是妈亲……”看着这对母子,陈云丽轻轻唱和。

话声甫歇,杨书香迎头正撞见娘娘似嗔似笑的目光,他顿了顿身子,搂紧了柴灵秀。

在与陈云丽二目相对时,昨晚的一幕幕又从他的脑海中闪现出来,于是杨书香就又情不自禁喊了一声:“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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