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现在只剩下我和惠洋阿姨坐在等候室里,因为从八点到现在十一点才过了三个小时,想要排尿还需要一小时后,因此始终没有选择摘下口罩。

“你就是佳妹妹的干女儿、秦启的童养媳苏晓玲吧?”惠洋阿姨首先开口,我都被她的塑料热情感染了……“哎呀呀,秦家真是什么气运,爸爸的老婆沉鱼落雁,儿子的老婆也闭月羞花,真是岂有此理的桃运家族。”

被惠洋阿姨说的怪不好意思,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接话,好在脸上的口罩让我只能用纸笔交流,给了我组织语言的时间。

[阿姨好 人家都被你说的不好意思了]

“和李佳年轻时候一样腼腆又漂亮的小姑娘呢,嗯,看起来比你妈年轻时候还要妖孽一点。”惠洋阿姨让我坐在她办公桌的边上“我很好奇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也被淑女之家的玩具困住了?难道是秦破空那个老东西继承了他爸的遗志?”

[没有啦~~~都是意外 意外,阿姨不会想把我也用监禁服锁起来吧……阿姨和老妈关系看起来不一般 你们早就认识吗?]

“哈哈哈~~~那当然,我可是你妈妈的师姐呀。当年李佳背着你老爸和爷爷穿上监禁服的壮举还有我的功劳呢,虽然是不光彩的历史,为此我也为当初没有阻止她的计划而内疚了很久,不过那么多年过去了,李佳也一直说她过的很幸福,参与那场疯狂行动的人也都差不多释怀了吧……”惠洋阿姨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背着老妈提起往事,还是在字里行间透露出一丝悔意,心底还是觉得把害一位倾国倾城的弱女子半辈子都要在移动的监狱中度过很不可原谅吧。

[爸妈现在真的非常非常恩爱,阿姨不用自责的。]

“小姑娘真懂事。”惠洋阿姨拉着我的手细细端详道,“你身上的是淑女服吗?怎么穿上的呢?你可知道淑女之家的衣服穿上容易,想要脱下可是难于登天啊。”

[呃…阿姨别吓我了…等到毕业我就可以把侍女服脱下来了……]

“哦( ̄o ̄),侍女服啊,那你的侍女服一定是家庭版的吧?那你不用抱太大期望了,穿家庭版侍女服的女孩以后多半是要被换成淑女服或者贞操服的。”

[阿姨你别这么说啊,我有点慌]

“嘿嘿~你别不信,像你这样漂亮的小美人那个男人放心的下呢?我看以后你丈夫多半会给你锁进贞操服里面……”惠洋阿姨的毒舌又开始了,从穿上贞操服后到我后半生的悲欢离合通通安排了一遍,说的我一愣一愣的,最后我开始感叹淑女之家应该开发一套安静服给惠洋阿姨才对。

[阿姨对淑女之家的服装好像很了解的样子哦,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了解是当然的,毕竟我以前在淑女之家工作过嘛~~~你知道李佳也曾在淑女之家工作过吧?”

[有听妈妈说过]阿姨提起自己在淑女之家工作过,勾起一些我的兴趣,对给她新的纸条后一脸期待的等她讲下去。

“你妈当年可粘人了,还在学校的时候就喜欢天天和我这个师姐呆在一起,硕士毕业后也是因为我在淑女之家工作的缘故,认准了要来我的公司上班,之后和你爸的邂逅也是因为我邀请他来参加报道会的缘故。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果那天的会上我没邀请秦破空来的话,也许凭你妈的能力现在应该早就已经升到淑女之家的决策层了吧,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狼狈,被困在监禁服里,踏出家门都难…”

[老妈可不这么觉得哦,我听说淑女之家的女员工都必须穿上淑女之家的制服,你们也是一样吗?]眼看惠洋阿姨再次莫名其妙开始内疚起来,我有些感叹这个老阿姨怕是有精神分裂,搞不懂她为什么能当着李佳的面能把她欺负的那么惨,背地里又跟个圣母似的自怨自艾,于是赶紧写好新的纸条。

“那是服务类的员工、志愿者还有一些掌握机密信息的女员工为了防止泄露机密才需要穿上特制的服装,什么?你问我掌握机密信息的男员工要怎么办?普通的男员工根本不会接触到机密信息,能接触到的都是决策层的或者是投资人,自然不会泄露机密。我和你妈都是属于研究院的,所以从没被要求过要穿上过任何特殊制服,不过因为我和你妈所在的小组大多数都是女生,经常会有设计院的人来我们组招募志愿者试穿新设计的服装,不过我们组里当时可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漂亮小姐姐,一个个心高气傲的他们从没在我们那里成功招募到过志愿者。”

[听阿姨的形容,淑女之家是一个很大的企业喽?]虽然老爸就是淑女之家的股东,不过老爸从来不在家里提事业上的事情。

“恩,淑女之家是一家挺大的跨国企业了,可以追溯到十九世纪出,最初淑女之家是做医疗矫正领域起家的,之后吞并了好个大型的服装品牌,然后又涉足纺织业和金属精加工也,二战结束之后在恶意竞争下收购了破产的杜邦公司,改组后正式成立了淑女之家的商标。有一些阴谋论的说法,杜邦公司之所以破产是在诺顿医学同盟的暗中操作下资金链断裂导致的,说到诺顿医学那就不得不提到一战前全球范围内的医疗、生物、制药企业构建的超级托拉斯组织,之后又在吸纳了大量银行等金融企业后在医疗领域形成了全球性的康采恩垄断组织诺顿医学…………”惠洋阿姨还是个阴谋论爱好者,她在之后花了差不多半小时给我讲解了当今世界的形势与政策……所有这些煞有其事的阴谋论的推测和传言把我二十年来建立的世界观刷新了一遍,听得我一愣一愣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在惠洋阿姨看来,我们在网上和新闻里看到的国际事务只不过是表世界,在其深处还有个正式的里世界。

虽然听到这里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好在有口罩的封印没让讲的眉飞色舞的惠洋阿姨察觉,不过组建开始觉得她的世界观听起来很有意思,于是便听她胡扯了半小时。

据她的说法,或者是她从淑女之家的朋友那里听来的说法,世界上存在一个二战后建立的超级资本主义垄断组织,叫做诺顿联合Norton Unity简称NU。

掌握了全世界一半的金融、能源、电力、通信、交通、医疗领域的市场,游历在世界上仅剩的五个国家(新苏联、美国、北亚日本国、东亚国、大洋国)之间,可以引导两个超级大国间的关系,甚至在非洲军事缓冲带随意鱼肉那里的十亿人口。

原本在二战结束后国际社会准备成立一个国际组织协调国际局势的,连名字都定好了就叫联合国,最后也是在诺顿联合的暗箱操作下搁浅了,之后还暗中策划引发了之后的朝鲜战争、台海战争、北非战争、苏联的内战最后导致了新苏联的诞生、拉丁美洲的反独立战争、中东石油战争还有才结束不久的第三次世界大战,从1945年到现在的世界历史中都有NU的影子。

[阿姨,你以后还是少看点这种东西吧,你现在都分不清小说和现实了……哪有那么恐怖的公司啊?又不是保护伞]又不是小孩子了,阿姨描述的所谓“事实世界”让我觉得有点搞笑,NU我是知道的,但是只不过就是个普通的贸易组织而已,经常在各大企业开展调研活动,总是发表一些金融文章什么的,我还在上英语课的时候阅读过他们的文章。

不过联合国我倒是曾经听说过,原本准备在二战结束后逐渐的国际组织,不过在罗斯福总统被纳粹残余刺杀后就不了了之了。

“哎~~~就知道跟你说了你也不信。我可是曾经见到过证据的,我告诉你。”惠洋阿姨再次表现出一脸神秘的样子,“你听说@珞家@吗?传说中东南亚地区最有权势的家族。”

[当然没有,不是每个人都对都市传说过兴趣的好吧。话说真的有珞这个姓氏吗?]

“你听我说完。”惠洋阿姨抢走了我的笔……“我在淑女之家工作的时候,就曾经见到过现在的珞家家主珞学峰到访淑女之家的总部,那时候我还是管培生在总部实习。我还有和珞先生的合影呢!当时他也还年轻,和我差不多大,也还不是家主。”阿姨掏出手机翻照片给我看,因为是零几年的老照片,那时候没有智能手机,所以是用数码相机拍的,照片现在看起来已经是很模糊了。

这时一张合影照,大约一百对人都是那一届淑女之家的管培生,阿姨口中的珞学峰就坐在第一排中间,不得不说长得挺帅的开起来也就和阿姨她们一般年纪。

他的胸前带有一枚徽章,徽章上黑色的背景下蓝白红三个箭头指向徽章的圆心,圆心的位置上是一个金色的字母S。

[阿姨你别逗了行吗?一张照片又能说明什么啊?就算他来头不小可是和你说对国际垄断组织有半毛钱关系吗?]我拿出备用铅笔写到。

“算了!不跟你说了!怎么跟你妈似的打死都不相信别人的话。对了手机差不多了你妈应该快出来了吧。”

[老妈进去那么久是要干嘛呀?]不说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忽悠了,你这算是给我洗脑吗?我笑着微微摇了摇头。

“给监禁服做维护呀?那套监禁服都二十多年没脱下来了,除了要清除监禁服系统的沉余文件,更新补丁外还要给监禁服充电,不让监禁服没电关机了收有的惩罚功能就失效了。还有就是测试监禁服的全部惩罚功能,按照最高强度的30%和60%各执行一次,你妈之前墨迹的样子主要就是怕着一项了。”

[这把惩罚功能全执行一次是为哪般啊?]监禁服是专门设计用来惩戒罪犯的,惩罚功能的强度可不是开玩笑的,侍女服的惩罚功能放在监禁服上只能算得上按摩。

难怪之前在电梯上的时候李佳幽怨的看了好久,才叹了口气走出电梯。

“主要还是为了穿戴监禁服的女囚们的安全着想吧,监禁服的惩罚程度是按照人的痛苦承受上限制定的,如果随着监禁服的长期使用,惩罚程度出现了变动就需要及时调整,惩罚程度甚高了困难会造成危险,惩罚程度低了就达不到惩戒的目的。所以要一直不断调整监禁服的惩罚程度,让惩罚的强度始终是女囚们的极限的程度。调整的时候就是在女囚的头上安装电击采集大脑波动,然后把监禁服的所有惩罚功能执行一遍,为了降低痛苦,这里一般采用30%强度测一遍,60%强度测一遍。”

[啊~~~好残忍哦~~~监禁服有哪些惩罚功能呢?]

“李佳的监禁服型号比较老了,只有电击和紧束两种惩罚,然后还有震动作为辅助手段。”作为假释女囚管理处的官员,惠洋算半个监禁服的专家。

“你老妈要体验的项目有舌尖电击、口腔电击、项圈电击、腋下电击、乳头电击、指尖电击、腰部电击、阴蒂电击、阴唇电击、阴道电击、尿道电击、肛门电击、子宫电击、大腿内侧电击、脚底电击、脚尖电击、项圈紧束、乳环紧束、阴蒂紧束、阴唇紧束、手指根紧束、脚趾根紧束、高跟鞋紧束等三十多项,每项持续10秒。如果是新型的监禁服那就还有触点类、变形类和冲击类三种新的惩罚类型,测试起来更遭罪。”

[这个我知道,我已经体验过被鞭笞和针扎的滋味了。]

“可怜的丫头。”惠洋阿姨摸着我的头感叹到。

这个时候等候室外楼道里的铁栅门打开了,传来了哗啦啦的锁链声,嗯是李佳不会错了。

闻声我和惠洋阿姨走出等候室,李佳身上的连体镣铐和眼罩还没有取下,被女狱警牵着项圈上的锁链牵出来的时候,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半透明的监禁服上一滴滴挂满了汗珠,两条大长腿挪动的时候又些发抖,要不是另一位女狱警搀扶着,肯定是没办法继续在高跟鞋上站稳脚跟了。

刚才的测试虽然只有正常惩罚强度的30%和60%但仍不失为一场酷刑,李佳在眼罩遮庇下的眼睛已经哭的红肿了,眼泪混在汗水中从脸上大滴大滴的低落,啜泣的声音被口罩下植入咽喉内的口塞棒和上面的消音器隔绝。

阴蒂、乳头、尿道、阴道、后庭、阴唇上仍就挥之不去的疼痛依然还是能对她的神经造成不小的刺激,隐隐让自己觉得接下来还要遭受电击,于是会时不时的突然猛的又颤抖一下身体,从而引发一阵清脆的镣铐撞击声。

走出铁栅门后搀扶她的女狱警缓慢不在搀扶李佳的身体,经过一番酷刑的她没有力气独自站立,只能在失去搀扶后跪坐在地上。

狱警拿来镣铐的钥匙站在一旁给了李佳一些休息的时间,女狱警和惠洋阿姨在一旁尽量安慰着刚刚接受了酷刑的女囚徒,过了几分钟后才问她,“现在可以给你解开锁链了吗。”李佳吃力的点点头,于是女狱警麻利的解开了老妈项圈、手铐和脚镣的禁锢,摘下眼罩后我才发现她的双眼已经红肿。

拿下口罩,不在受到消音的李佳抱着惠洋阿姨大哭的一场以缓解刚才的绝望情绪。

老妈平时给我心里奖励的没心没肺加端庄大方的形象坍塌了,真想不到她还有这种撒娇的小女人的一面,难怪早上不想我一起跟来。

哭完以后,脱离镣铐禁锢的李佳又在地上休息了十几分钟,这才终于能勉强爬起来,准备去浴室冲洗一下满身香汗的身体。

全部的琐事处理完毕以后已经快下午一点了,按照管理惠洋阿姨会亲老妈吃饭,然后送她回家,虽然这回多了一个人,惠洋阿姨一样豪迈的拍着她的双峰说,“这次还是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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