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飞机降落在J国首都并不宽阔也并不时尚的旧机场的时候,女人已经在候机厅里等。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衣,头发随意的捆着,身材那么的娇小修长,气质冷清独特,就像一株开在异国的白色马蹄莲——在彼岸一众牛高马大花枝招展的鬼佬里是那么的挑眼。
以至于男人在随从的跟随下走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她。
彼时她正站在大厅中央,正侧对着他的方向,扭头去看旁边大屏幕上的什么。
他笑了起来,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女人扭过头来,是一张美丽的脸。
“到啦?”她笑。
“等了很久?”他也笑。
他是富家子弟,家里有私人飞机——港湾飞机。
私人飞机环境优越,宽阔又清净,可以休息——男人英俊的脸上,并没有什么长途跋涉的疲惫神色。
“我也才刚到,差点还让你等我。”
华尔街分析师估计能在破布斯排行榜排上top20的贵公子百忙当中搭乘专机跨越了半个地球来看她,女人却并没有受宠若惊的神色,只是轻笑回答。
又扭头去看刚刚的牌匾,她声音清脆,“今天单位好忙,都走不开,我出来的还晚了些,还好一路上没有堵车——”
“上面写了什么?”男人听她说着话,视线略过了她白色的衣领上那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油彩,也抬眼顺着她的方向看去。
上面是新闻罢了——播放着听不懂的J国语,下面是一个滚动着的三语词条。
画面一闪,切过了。
“新闻,”女人这才终于回过神来。
从屏幕上收回了视线,她对他嫣然一笑,又去拉他的手,“说下个月咱们家老大要来这边进行十国访问——还说晚上要下雨。”
“那你们不是很忙?”男人笑,也捏紧了她的手。
“是啊,忙死了。”女人没有多说什么的意思,只是已经拉着他的手向外走去。
秋末的风灌入了车里,吹乱了她的发。异国情调的建筑在车外后退,男人却没有欣赏,只是一路侧头,都在看她。
是他自己安排的车。
是她负责订的酒店。
酒店位置在她单位附近,是豪华酒店——算是J国首都最好的酒店之一了。
价格不算便宜,饶她现在是外驻的外交部工作人员,有高额补助的——每次在支付他一周房费的时候,她也还是要暗自咋舌。
不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朋友来访,自然该倾力相待——何况她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无牵无挂,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地方需要花钱了。
Check in之后,男人的随从四散,女人站在了酒店房间里。男人锁上了门,从后面抱住了她。
“想我了没有?”他在她头顶笑,下巴搁在了她的头上。
“想。”她笑。
“我也想你。”他也在她身后笑,手臂已经环了过来,一边解她的大衣扣子,一边把她往床上带,有什么灼热的器官已经贴在了她的背上。
“季总你不先吃饭——”
女人配合的被他拥着往床边走,一边又咬唇吃吃的笑。
“先吃你。”温暖的气流已经喷洒在了她的耳垂,随后又是一片濡湿——是男人的唇舌已经含住了它。
宽衣,解带。
两个月未见的异地男女不需要多余的口舌。
两人抱在一起拥吻的时候,男人随手脱下了她的大衣丢在了一旁,女人则解开了他的衬衫。
他把她按倒在床,脱下了她的内裤——她也毫不客气的伸手,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从他的内裤里掏出了那早已经蓄势待发的器物。
“想不想我?”
她细弱的大腿早已经张开,男人把她按在身下,硕大的器官头部在她湿淋淋的蜜缝间轻轻剐蹭,已经牵出了一缕缠绵的丝线。
“进来。”蜜洞微微的开合,她全身赤裸,却也只是咬唇轻笑。美腿勾上了他精壮的腰,她接力往上抬了抬臀部,又去吻他的唇角。
男人低头衔住了她送上的唇,握住了她柔嫩的美乳,腰身一沉,粗大的阴茎已经顺着她送上来的蜜汁淋漓的洞口,陷入了那千回百转的深洞里。
那么的滚烫和贴合。
仿佛生来就该合在一起。
床垫起伏了起来,女人那娇媚的呻吟响起在卧室,阴茎在蜜洞里抽出插入,拉出了一波波的黏液——她的手指大张,用力抓着他结实的背部,在上面毫不客气的划拉出了一条条长长的红痕。
“别咬那么紧——”有男人低低的笑,“这么饥渴,这是多久没人喂了?”
“两个月了啊。”有女人低低的喘气,声音娇媚,“今天不喂饱我,念念你别想出门——”
两个赤条条搏斗的人影终于分开的时候,时针刚刚已经转过了两格。
晚餐时间已经到了——男人躺在床上,全身赤裸,胸膛起伏,已经喷吐过几次的半软阴茎有气无力的搭耸在黑色的丛林里。
女人爬了起来,扯起了床旗随意往身上一裹,拿起了电话。
“yep,yep,*₤£€¥^%##*[]……”
几句不标准的英语之后,就是一串鸟语——听起来可比她的英语熟练多了。
“啪嗒。”
打完了电话,女人裹着床旗又往床边一靠,随手点燃了一支烟,烟圈一吐,“我让他们把晚餐送上来——”
夹着烟的手拍了拍男人汗泽泽的胸膛,女人笑,“你好好休息休息。”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侧头看她。
女人身段单薄苗条——布条随意的裹在身上,遮住了胸和半边的乳,格外的性感。
她靠在床头,长腿勾起,细弱笔直,长发披散,容貌精致,眼睛微眯——吐了一口烟。
风情万种。
“给我抽一口。”心脏砰砰的跳着——刚刚可是两个小时的高强度运动——男人声音发着哑。
嘴唇一紧,是女人随手把她抽着的那根烟塞到了他嘴里。
等他刚刚只抽了一口,床垫又是一弹,是她已经站了起来。女人毫不客气的拿走了他嘴里的烟,又放回了自己嘴里——
她一只手拉着随时要掉的裹身布料,一边汲着拖鞋迈着长腿就往窗边走,身段婀娜,摇曳生姿。
她侧头看着他,眯着眼叼着烟,居高临下,烟气又从她嘴里冒了出来,“念念我去泡个澡,待会你去给waiter开门啊!”
晚餐送来的时候,酒店还贴心的配上了一朵红色的玫瑰花。
他也已经洗浴过了,裹着白色的睡袍——拿起玫瑰,他递给了她。
女人并没有嫌弃的意思,说了一声谢谢接过了,又闻了闻,放到了左手边。
外面的雨已经下了起来。
她已经打开了电视,调的是本地新闻——是他听不懂的鸟语。
“过几个月连月你就满三十了,”
和身价数千亿美金的钻石王老五一起用餐,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女人却心思散漫,起码一半的心思在新闻上——男人也不以为忤,只是笑,“你想要什么礼物?”
“我希望世界和平。”女人的注意力从电视上挪了回来,一脸真诚。
“这个我做不到。”男人笑了起来,拿着餐巾擦了擦嘴,姿态优雅,又摇了摇头,“换个现实一点的。”
女人这回真的严肃了起来。新闻的声音还在旁边响起,她却没有在看,是真的在认真思考——
“我希望,”过了一会儿,她放下了手里的叉子,伸手去握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我希望念念你一辈子平安幸福。”
男人拿着餐刀,微笑着看着她,她穿着浴袍,容貌艳丽,表情却那么的诚恳,“我希望你总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你希望发生的,都能实现;你想得到的,都能得到;你不希望发生的,那就永远都不会发生——”
男人含笑看着她,沉默了两秒。然后他嚼了几下,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这才一下子笑了起来。
他抬了抬手,她拿开了按在他手上的手。
一边开始低头切食物,男人一边又轻声笑,“连月你少来骗我,都几年了?我早不信你这套了,心灵鸡汤。”
“哎呀呀,”
鸡汤被人退了回来,厚脸皮的女人也没有发窘。
她没有去拿刀叉,而是托着下巴看着他笑,“念念你现在长大了,都不信我的忽悠了。那我换个愿望——”
女人抬起了头,合起了双手闭上了眼睛,开始许愿。
“是什么?”男人拿着刀叉等,一直等到她重新睁开了眼睛,他才开口问。
“我不告诉你!”她笑了起来,眼睛里有着星光,“说出来就不灵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