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顺昌十九年六月廿八。

五城兵马司与京兆府的差人们难得地早出衙门一回,赶着一大早征集来的民夫杂役出来清扫街面。

昨日远征塞外的大军凯旋:平北大将军刘元芝,兵部左侍郎强豫和驸马都尉陈哲领军五万耗时四月有余出塞两千里,一举平灭了草原上横行十年侵扰不断的左图哈部,斩杀自左图哈部达木汗以下贵族战将数十人,生擒了达木汗的两个嫡子献俘太庙。

这一战算是彻底解决了北方十年来的心腹大患,乃是大宁王朝近三十年来难得的一场大胜,卧病年余的顺昌帝都强撑着来到承天门上主持了献捷大典,并宣布当夜京城解除宵禁,彻夜狂欢。

狂欢终有结束的时候,待到这清晨时分,便只有街巷之中满地狼藉垃圾在述说着昨晚的热闹了。

说是清晨,实际早已日上三杆,毕竟谁也不能指望五城兵马司和京兆府的这帮疲懒大爷们天不亮就出来当差,只苦了被征来干活的民夫,六月末的天气,太阳一起便是燥热难当,差人们又不会帮他们这些苦哈哈准备饮水,更不会让他们随意休息,没干多久又累又热,真是苦不堪言。

同一座城里,有人苦便有人乐,北城通源坊内礼部侍郎府中,庭院内密植的苍苍大树浓荫遮盖,虽然还是有些暑气,却也难得清凉,昨日凯旋大典上的主角之一陈哲才刚刚起身。

洗漱过后来到书房中坐下,陈哲轻轻抿了口丫鬟端上的参茶,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昨夜宫中一场大宴,文武百官皇亲国戚轮番敬酒,陈哲本就不善饮,自然是未过几轮便败下阵来,好在御酒的品质自然极佳,虽然昨夜宴饮时的记忆是七零八落,但宿醉之后只是头还有些昏沉,并不太难受。

“是谁要见我?”待参茶的药力发散,陈哲清醒了不少,这才问道。

书房门口,大丫鬟紫莺低头答道:“两拨都是女客,一拨是暖玉阁的颜姑娘,说是代人传信给少爷,另一拨是几位江湖侠女,拿的是砚山派的手信。”陈哲想了想,这两拨人貌似与他都没什么关系,暖玉阁他不曾去过,这位暖玉阁的头牌颜姑娘他倒是见过,那也只是在去年的七夕百花会上远远地看了几眼台上的这位花榜第四,从未打过交道,自然更不可能是什么风流债了。

砚山派的几个侠女更是陌生,陈哲艺成下山回府之前的确在江湖上厮混过两年,可他虽在江湖上交友甚广小有名气,却并不曾和砚山派打过交道,毕竟砚山派是个全女子的门派,素来封闭,那两年又没有新一辈的弟子下山历练,陈哲又不是采花贼,总不能偷摸上人家山门去。

“先见一见再说,谁先来的?”

“是颜姑娘。”

“那你先带颜姑娘来书房,让砚山派的几位再等等,莫要怠慢了。”

“是。”紫莺一躬身,不多时便带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袅袅娜娜的进了书房。

暖玉阁是京城有数的顶级青楼,去年捧出的这位花魁清倌自然也是不俗,颜芝韵容姿身段都是一等一,更难得一张明眸皓齿的鹅蛋脸上自带一股冷冷清清的书卷气,绝无半分青楼楚馆的俗媚,怕是些诗礼传家的官宦小姐,也无她这等出尘气质。

难怪坊间常有人说,颜芝韵运气不好,若是早一年或晚一年,避开去年百花会上那三只怪物,她即便做不了魁首,也能稳坐一甲,何至于落到二甲传胪。

不过,再怎么气质出尘,既然出身青楼,颜芝韵待人接物自然不会有扭捏羞怯,大大方方地在书房椅上端正坐了,然后由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交由紫莺,全程任由陈哲的目光在她身上肆意扫视。

“今日前来,一贺陈驸马英雄了得,立下不世之功。二来便是替人给驸马爷送信。”颜芝韵一语道出来意。

“那便多谢姑娘了。”陈哲从紫莺手中接过那封信,待紫莺告退出门,这才低头拆开,顺口问道:“姑娘可知何人相托?”信封是官员间常用的拜帖贴红大信封,可信封上却是空无一字,颜芝韵也道:“奴家也不知道,一大早便有人把这差事交到暖玉阁,妈妈唤我起来时也没提事主是谁。”陈哲也不追问,因为信纸展开,内容已经清清楚楚了:这是一封邀请,发信人是工部尚书杜翔,杜尚书明晚在府中设私宴,请他过去一叙。

“手笔不小啊。”大信封里不光有这一封请帖,还有一份礼物,正是眼前这位花魁清倌人的身契。

陈哲随手收好请帖,举起那张身契问道:“颜姑娘,你可知此物是什么?”这身契大概是后来重新誊抄的,用的乃是青楼里特有的名贵浅粉色桃花洒金纸,就算看不清纸上文字,颜芝韵也猜到了那是何物:“可是奴家的身契?”

“嗯。”

颜芝韵神色依旧冷清淡定,只是微微低头,嘴角稍稍泛起几丝笑意:“奴家倒是想过该当是这几日,却做梦也想不到竟是陈驸马这等英雄人物。”说罢,颜芝韵盈盈起身,走到书房正中屈膝一跪五体投地:“奴家颜芝韵,见过主人。”

“起来吧。”颜芝韵是花榜上排名前几的花魁,看她打扮又不曾被人梳拢过,那身价当在千两纹银上下。

在大宁朝,千两纹银绝不是个小数目了,如今年景太平,民间物力充盈,白银一千两足可以买上一千五百担大米,或是在京城郊外置下个百亩大的庄子。

不得不说,杜尚书手笔不小,不愧是坐镇工部近十年的人物,想来底下的油水是没少沾。

至于颜芝韵说的该当是这几日,陈哲也了解,七夕尽在眼前,今年的新科花榜一出,颜芝韵这样的过气前辈身价上自然是要跌一档的,青楼那边肯定不愿吃这个亏,要么像颜芝韵这样见机出手,要么就要觅个恩客梳拢了转做红倌了。

见颜芝韵这样冷清脱俗仙子般的人物五体投地趴在自己面前,陈哲也起了些恶趣味,故意拿着那张桃红色的身契,拿腔拿调地问道:“颜姑娘,说来惭愧,在下年弱冠便与公主定亲,于青楼风月之道不甚了了,也不知拿了这身契,可以支使姑娘做些什么,姑娘可否指点一二呐?”

“主人既持此契,便是奴家之主,按规矩,只要不犯大宁刑律之事,主人尽可随意支使。”

“譬如呢?且容我想想……啊,譬如让你在这书房中脱光衣裳,可否?”颜芝韵也不答话,立刻从地上爬起,双手翻飞间,就把身上的外衫内裳裙裾衬裤一一除下,最后解下肚兜,就这么光溜溜地跪坐在一地衣物之间。

“站起来,过来让我瞧仔细了。”陈哲吩咐道。

颜芝韵听命招办,轻扭着纤细的腰肢,绕过书案走到陈哲面前。

“不错。”陈哲低声赞了一句,别看颜芝韵身材单薄,胸前一对挺巧玉笋却是规模可观,一身肌肤光滑细腻,无纹无皱,看着就赏心悦目:“如此冰肌玉骨,被衣服遮着太可惜了,不如在府里你就这样光着吧。”

“若是主人喜欢,奴家就这样光着。”颜芝韵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依旧清冷淡定,仿佛说的不是自己,而是不相干的什么人。

陈哲轻笑两声,很满意颜芝韵的表现,伸手摸向了美人的下身。

颜芝韵年纪不大,耻毛也只淡淡薄薄的一小片,颜色粉嫩的竖嘴毫无遮掩,两片薄薄的阴唇闭合紧密,上边的小豆豆倒是微微露头,陈哲伸指先在那小豆豆上揉了揉,然后顺着两片阴唇轻轻抚动蛤口:“你是木清倌还是石清倌?”随着陈哲的抚弄,颜芝韵古井不波的脸上终于浮起两朵绯云,语音里也带了点呢喃:“奴家……奴家是木清倌。”青楼术语里,石清倌就是真个原封,而木清倌则是未梳拢时便以角先生破身,熟识各种床笫伎俩的清倌人。

听到此处,陈哲便也不再客气,一根手指直接长驱直入扣关而入,用指尖四下探索,尽情体验少女的紧窄温润。

颜芝韵不闪不避,反而调整了一下站姿,微微后仰顶胯分腿,方便陈哲玩弄:“嗯……嗯……主人……嘶……主人,奴家三道九流四十八术都是练熟的,若是主人喜欢,尽可一一试来。”

“三道九流?”陈哲心里略感意外:“暖玉阁装的倒是斯文,原来也是一般货色。”京城里三大顶级青楼各有特色,容膝园的姑娘个个柔情脉脉,周到体贴,令人宾至如归。

红悦楼则是以奇技淫巧、刺激惊艳出名。

而暖玉阁赖以成名的是阁中姑娘们的才情绝艳,清纯知礼。

原来那些也都只是面上打的牌坊,暖玉阁出来的才女原来也不止精通琴棋书画,食、阴、谷三道和鞭缚手足等九流杂学也是久经习练的……陈哲收回手指,顺势把颜芝韵扯进怀里:“那我今天先试试你的食道。”颜芝韵顺从地在陈哲两腿间跪下,低头用牙扯开了陈哲腰带,螓首从衣袍间探入,小嘴灵巧地捉住陈哲分身开始细细服侍起来。

“呼……”陈哲长出一口气:“紫莺。”

“奴婢在。”紫莺一直候在书房门边。

“去把砚山派那些女侠叫进来吧。顺便把这些衣服收拾了,找人去给颜姑娘收拾间房间出来。”

“是。”紫莺弯腰捡起书房地上颜芝韵的衣物,头也不抬地又退了出去。

又不多时,几个劲装打扮的侠女在紫莺的带领下走进了书房。

为首一人约莫十八九岁,五官甚是标致,圆圆小脸甜美稚俏,眉宇气质倒很成熟,看来也是在江湖上历练过的,陈哲面前的书桌下无遮无拦,她一进门自然就能看见白花花一团正在陈哲胯下卖力的颜芝韵,不过这侠女也只是轻瞄了一眼,便视诺无睹地站在书房中对着陈哲行礼:“砚山周宁,携师妹拜见陈驸马。”

“周师妹多礼了,不知今天前来所谓何事?”陈哲也懒得打哈哈,砚山派也算名门正派,这不是江湖上认的,而是朝廷封的,江湖中的大门派,掌门身上都是有朝廷下旨的子爵、男爵头衔,战时也少不得要征用这些门派子弟,要不然周宁这帮江湖人士怎么可能进得了陈哲家这座礼部侍郎府。

不过放人进门就已经是应尽的礼数了,没记错的话,砚山派也只是个男爵,且门派里全是女的,战时也征不到什么人,纯属朝廷凑数,称不上势力,陈哲自然也不用对她们太过客气。

周宁笑了笑,她的相貌略逊颜芝韵两分,却也算得上是个难得的美人了,身后四名同门也都是姿色不错的年轻女子:“驸马爷也在江湖上行走过两年,应该也是知道我们砚山派的近况,其实我们这次来京城,乃是为了寻主,为我身后这四位师妹寻一明主,也为门派求一臂助。”周宁话音落地,身后四个砚山派弟子伸手抓住衣角一扯,便把身上的劲装扯下,而那身劲装之下,再无寸缕。

四女的肤色并不白皙,但四具光裸的肉体还是刺得陈哲瞳孔一缩。

江湖女子比不得颜芝韵这般柔嫩,却胜在自小习武,练得一身皮肉紧实弹手,腰马功夫更不必提,床笫间的乐趣远不是一般女子可比。

“周师妹倒是舍得下本,你且说说砚山派所求的臂助。”周宁也不含糊:“打前年起,陵州府改药为桑棉之后,对山货药材加了赋,门派里的日子不好过。此番一来求陈驸马一份手信,好借驸马爷的面子和陵州府打个商量,拿一份药材文牒。二来是求五千两赏赐,好拿回门内周转。”陈哲摸了摸鼻子,周宁不知道是自己聪明还是受了人指点,亦或是单纯运气好,她这事还真找对人了。

改田口为物产,乃是三年前由他提出,父亲礼部左侍郎陈鼐出头上书,哥哥河中道御史陈咨为首的一干陈氏门生跟着鼓吹,最终得以颁布实施的一项新政:即大幅削减田亩税,取消人丁税,将其转嫁到上市发卖的农田产出上。

一来,市面上买卖的农产要比田亩丁口更难隐匿一些,同时也会随着年景收成浮动,不必像旧税一样定死,灾年还要求减免。

二来官府也可以自行调节不同产物的税率,手中多出一项治民的手段。

至于周宁口中所说的文牒,乃是一项争取大户支持新政推行而设的后门,手持某项物产的文牒,即可获得文牒所定数量的减税额度。

同时这也是陈家从新政当中获得的最大权利:总揽各地文牒发放的两位户部员外郎当中,有一位是陈鼐的铁杆门生,而监管审核文牒的御史,正是陈哲的大哥陈咨……“砚山派所求的东西,光凭这四位师妹,可远远不够呐?”陈哲略带玩味的目光落到了周宁的身上。

周宁脸上始终挂着甜美的笑意,见陈哲松口,似有答应的意思,那甜甜的笑容更甚了几分:“今后砚山派自然是唯驸马您马首是瞻,门内弟子任由您挑选采撷。”

“连你也是?”

周宁并不答话,也同身后四位师妹一般,将身上的靛蓝色劲装一把扯下,将少女美好的身子展示在陈哲眼前。

陈哲笑吟吟仔细打量了一遍周宁,相比于她身后的四个师妹,周宁身上少了几分筋肉线条,更显珠圆玉润一些。

陈哲知道这不是周宁练功不如几个师妹,而是她的内功修为已经登堂入室小有所成了。

江湖中各门武功各有不同,但有一点是大致相通的,弟子入门之后外练筋骨内修气息,外功总是长得更快,体型也会对应变得强健粗壮筋肉坟起,然而等内功有所成就,由内而外逐步洗筋伐髓之后,筋骨肌肉会变得更加凝实,便又会从新隐没在皮肉之下,外表变得与常人无异。

“青雉。来试试你这个新姐妹的身手。”

随着陈哲一声轻唤,书房的梁上跳下一个人影来,周宁为首的砚山派五女看着这个人影脸上都是微微色变:她们竟完全没有察觉到房梁上藏得有人。

梁上之人也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子,看发式似是个丫鬟身份,脸上蒙着面纱,上半身只裹了一段抹胸,下半身缠了条兜裆布,就这么裸着雪白的平坦腰腹与一双长腿。

青雉从梁上跳下,本来正要直接袭向周宁,却听陈哲轻咳一声:“光着打。”青雉顿时缓住架势,双手把身上那两条布与面纱一起扯下,和周宁一样不着寸缕地站在陈哲书桌前,这才向着周宁略一拱手后,探手攻来。

周宁倒也自信,先拱手还礼,待青雉攻到半途,这才化拱手为守势,格开青雉攻来的鹰爪。

砚山坐于北地,门下功夫自然也是偏北方大开大合的长拳路子,周宁的武功以身法为先,进退腾挪拉开距离再以拳腿还击。

青雉的功夫则是擒拿短打的路数,一手鹰爪一手鹤勾,粘着周宁便是双手连环而上,招招不离周宁四肢关节穴位。

书房中腾挪空间有限,周宁吃了些亏,两人打到五十招上下,终是青雉逼住周宁,缠身而上一爪拿住了周宁肩头,周宁一扭身脱开,已失了再避的时机,只得反手一掌迎向青雉抓向自己门面的一爪。

两人硬拼了一掌旋即分开,周宁倒退了两步,气息微微有些散乱,而青雉则是在原地顿住,脸上泛过几率青气。

“好,就这样吧。”陈哲出声道,青雉的功夫他是知根知底,放到江湖上,绝对是青年一代的一流人物,周宁在地形不利之下,拳脚与她拼到五十招才小输一手,比拼内力也只是小亏,在武林中也称得上是青年才俊了。

“周宁你以后便跟着青雉,至于其他几位师妹,便由紫莺安排在府内吧。”陈哲很满意,且不论周宁的相貌身段,这副身手收在身边也是份助力,“砚山派之事我自会安排。对了,你们是怎么想到直接来京里找我的?”京中官场之事,民间多半是完全不着门道的,他和砚山派也无往日交集,这几人到底是怎么找上门的,陈哲还是耐不住心中好奇。

周宁略一犹豫,还是如实相告:“原本掌门是决议让我们去省城里寻布政使衙门,她早年与右布政使有些交情,可待我们到了省城,才知道俩月之前右布政使已调任他处。然后在省城我们听说京城中有大人物在私下招募江湖豪客,我们便决定进京碰碰运气。只是,我们在京城逗留半月也不曾摸到门路,九卿高门避而不见,投身那些郎官佐吏我们师姐妹又不甘心,终于昨日见到主人您凯旋归来,我们才知道前几年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掌剑双绝思齐书生原来就是驸马都尉侍郎公子,这便过来求见。”其他细节,陈哲无心了解,不过听她说道京中有人在招呼江湖人士,心中却是一跳,笑道:“你们倒是有几分聪明,又兼运道不错,最后还是找对门了。对了,那个京中有人招募江湖人的传闻,你们是听谁说的?有哪些线索传闻?”

“是听几个元清观的道士说的,不过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是谁在招募。我们在京城也打听过,城南的团头打行说是前阵子听闻过类似传闻,但这般事也不是他们那等人物攀得上的,除此之外我们便再无所获。”元清观在江湖里是个不入流的小派,量他们也不敢随便骗大派弟子取乐,且元清观的山门就在京城左近,再加上京城里那些下九流的消息,看来这传闻多半属实,只是办事之人老练,砚山派不得其门罢了。

陈哲微微点头:“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待房中各人各归各位,陈哲一把扯起还在他胯间埋头卖力的颜芝韵,适才周宁和青雉一番比武,粉臂玉腿挥来荡去之间几点樱粉忽隐忽现,早已诱得他欲火高炽,小花魁慢条斯理的口舌服侍更是火上浇油。

将颜芝韵架到书案上,分开两条光洁细嫩的长腿,陈哲挺枪直刺。

“唔……奴家……奴……奴……”颜芝韵呢喃几声,便被陈哲的猛烈鞭挞弄得娇喘连连,奴了几声,接下来的话儿都化作了鼻咽里的嘤嘤低泣。

陈哲也算是体会到暖玉阁这京城青楼翘楚的本事,身下的美人云间的伎俩风情自是无可挑剔,从吐息来看,她身上还带着些粗浅的内力功夫,虽然和自己的内功相比不值一提,却也让颜芝韵得以勉力逢迎陈哲的全力采伐,不至于战不几合便瘫成死鱼。

不过这点粗浅内功也不过是让颜芝韵多撑了两百合,待到陈哲低吼一声一泄如注时,可怜的小花魁早已一脸潮红两眼翻白檀口微张吐着舌头昏死在案桌上了。

门外的紫莺一直听着房中动静,此时带着两个小丫鬟端着热水走进房来,任两个丫鬟去给颜芝韵擦拭清理,自己走到陈哲面前,屈膝跪下张口伸舌仔细把陈哲的分身舔舐干净,再替陈哲整好衣物,这才起身问道:“少爷今日可有安排?”

“备车,我要去趟应元庵。然后再去绿绮楼,最后和府里说一声,晚上我就在公主府过了。”陈哲迅速吩咐道。

离京数月,这京中形势怕是已经大变,昨天庆典事忙,他连接触自家情报网的功夫都没有,难免有些闭目塞听,此时被新的消息一激,顿时有些紧迫之意,今日必须尽快去自己地盘上转一圈,和京中变化对接消息。

毕竟是非常之时,顺昌帝病入膏肓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但东宫始终空置,三个皇子从来都不是安分之辈,自己本想靠塞外一场大战安稳度过这段风波,没想到达木汗没有顺昌帝撑得久……这趟浑水,怕是陈哲不想踩也得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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