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难民(修)

公元前449年,维吉尼亚(Verginiia)之死。

罗马共和国执政官阿皮乌斯·克劳迪乌斯(Appius Claudius)被一个女孩的美貌所吸引。

但他不能娶这个女孩,因为她已经和另一个男人订婚了,而且他鄙视她的地位,不屑于娶一个普通人为妻子,并且这样的婚姻被他自己刻在十二铜表上的法律定为非法(贵族禁止与平民通婚)。

既然法律规定他们不能结婚,那么要想把平民姑娘占为己有,只能让她做自己的情人或奴隶。

因为担心姑娘拒绝做他的情人,于是克劳迪乌斯指使自己属下的一个人,让他对外宣称姑娘是自己家的女奴生的孩子。

因为奴隶的孩子仍是奴隶,奴隶是奴隶主的私有财物,他们的孩子同样也归奴隶主所有。

就这样,阿庇乌斯就可以霸占自己喜欢的姑娘。

而这一期间,姑娘的父亲正在战场上英勇杀敌。

维吉尼亚的未婚夫伊西利乌斯不允许任何人带走她。

“砍下我的头,克劳迪乌斯,然后带走你想要的女孩,以及其他所有的女孩和妇女,这样罗马人就会明白,他们不再是自由民,而是奴隶……,但请记住,我的死将是罗马大不幸的开端,或大幸的开端!”

从战场匆匆赶回的父亲,看到克劳迪乌斯正要强行把维吉尼亚带走。

在痛苦中,维吉尼乌斯做出一个对父亲来说非常痛苦的决定,他请求允许最后一次拥抱他的女儿,并在她被带走前与她单独说一会话。

克劳迪乌斯允许他这样做了。

维吉尼乌斯抱着她,紧紧地抱着她,叫她的名字,亲吻她,擦去她流下的眼泪。

与此同时,他逐渐远离其他人,他突然掏出刀刺穿了女儿的心脏,说:“我的孩子,我把自由而纯洁的你,送给你在阴间的祖先,因为当你活着的时候,暴君既不允许你有自由,也不允许你有贞洁!”

这件事情不仅让留守罗马的平民愤慨不已,就连身在战场的平民也竞相表示愤怒。

他们全体聚集,抗议贵族克劳迪乌斯的专横。

贵族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们逮捕了企图率领属下和平民进行对抗的克劳迪乌斯,并择日进行审判。

就在判决的前一天夜里,顽固的保守分子、自尊心极强的克劳迪乌斯无法接受被审判的耻辱,选择自尽。

从此维吉尼亚(Verginiia)成为处女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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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丁语中的“equites”被直译为“骑士阶级”,他们负有向罗马军队提供骑兵的义务。

为了和担当国政的贵族阶级以至元老院阶级相区别,他们被称为骑士阶级。

由于祖上没有人担任过执政官,与贵族相比,从政对他们来说是个难关,所以他们大多选择经商之路。

根据法律,元老院阶级的人士被禁止经商,使得骑士们在这个领域得以大显身手,而罗马的不断强大又使他们的市场持续扩大。

迈入骑士阶级的门槛,资产要求最少2500金币,向罗马政府证明自己拥有大于10个塔兰同的财富,即可成为骑士阶级。

而财富低于10个塔兰同时,贵族和骑士阶级就跌入平民阶级了,所以罗马的阶级是可以流动的,标准就是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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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尼亚让阿奎利乌斯家族的管家,来接收了这二艘战船,钱对于她已经没有意义,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怎么和马尼亚结成姻亲可把贵族们愁坏了。

罗马四个阶层:贵族、骑士、自由民、解放奴隶,维修斯的身份是最底层的解放奴隶。

罗马律法禁止跨越两个阶层通婚,地位上来说,即便是骑士的女儿也无法嫁给维修斯,而实力上来说骑士阶层的女儿又配不上维修斯。

马尼亚收到好几位贵族家族的来信,询问她有多少财产,他们愿意把欠缺的部分作为嫁妆,一举把维修斯抬入骑士阶层,这样就可以和通婚了。

但,她都拒绝了。

维修斯抢来的2艘战船里,有海盗抢劫其他城市的金银,所以他们家现在的钱财已经达到40塔兰同,远远超过迈入骑士阶级的10塔兰同门槛了。

她拒绝的原因,主要是不想有个每天和她勾心斗角的贵族儿媳。

贵族是天生的政治动物,家里有她这个贵族女人就够了,再娶一个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不去登记为骑士,也是为了避免这种被其他贵族盯上的麻烦。

徒弟阿奎利亚也写信给马尼亚,让她不要给维修斯娶妻,等她退休后要来接力做维修斯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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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城。

罗马城的人口最高可达百万,不管涌入多少人,人口在来年都会跌破百万。

如果有人仔细做统计,就会发现,罗马城是一个巨大的吃人机器,想要维持人口,只有不停地吸纳移民。

这里是细菌、病毒和寄生虫的乐园。

地中海气候,夏季干旱,冬季多雨。如果没有要务在身,罗马贵族会在11月离开罗马城,去乡下或其他城市过冬,到春天再返回罗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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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广场本是一处沼泽,是罗马城的最低洼之处,也是罗马的贫民区。

每到冬天雨季,台伯河河水会涌出堤岸,淹没战神广场。

而昨天的雨特别大,贫民区一层的商铺都被淹没了,公寓和其他建筑就像是从浑浊的河水里长出来的一般。

河水从通往台伯河的排水口倒灌进来,原本公厕的地方呼呼地往外冒着粪便。

垃圾,鸡、狗、猫、人的尸体与粪便一起漂浮在水面上,被水流慢慢带往下流。

如果在台伯河的出海口细数,一天可飘过上千人的尸体,大部分都是腹泻而死,要么独身死亡后被人扔进河里的,要么家人已经无力火化,只能丢弃尸体。

雨暂时停歇的时候,14岁的维斯塔贞女——阿奎利亚,站在费拉米尼亚大道的石阶上,看着已经汪洋一片的战神广场以及贫民区。

在这阴雨连绵的冬天,干燥的柴火是奢侈品,一些食肆和面包坊都会因为缺少柴火而无法营业。

此时,有能力的神殿会开始向信徒施麦粥,而维斯塔神殿的粥是最好、最神圣的。

阿奎利亚的哥哥是与马略共同执政的执政官,为了帮助阿奎利乌斯家的掌门人继续赢得即将开始的冬季选举,门客们自然不遗余力的投入。

“感谢贞女!感谢贞女!”

阿奎利亚微笑着点头接受信徒们的致意,门客们组成的团队不断向民众施粥,并派送印着‘执政官阿奎利乌斯赠送’字样的维斯塔滤水罐,和永恒火焰燃尽的圣木灰。

冬季是个死亡高峰季,最大的死因就是食用受污染水和不洁食物引起的腹泻。

师傅马尼亚送来的维斯塔滤水罐,她命令工匠生产了很多,直到现在才拿出来,就是为了一举压倒其他贞女。

冬季是选举季,维斯塔贞女全都来自于贵族家族,当然会为自己家族的选举造势,贞女们自幼就进行着不撕破脸的权力斗争,她们既合作又竞争,关系很复杂。

今年,只有在她这里可以领到维斯塔滤水罐,高下立判,哥哥一定会夸她的。

“走。”阿奎利乌斯家的老奴,往一个混血短发小女奴朝天张开的嘴里倒了2勺子麦粥,让小女奴走。

小女奴吞咽下麦粥,嬉笑着跑到队伍后面又去排队了。

一旁,几个自由犹太孩子站在一起,羡慕地看着其他种族的孩子吃粥。

不是不给他们吃,而是他们的犹太教义,不允许接受被他们视为伪神的祭司的施舍。

好像有一道无形的枷锁把他们锁在了那里,使他们无法满足自己的欲望。

即便是自幼被训导顺从、忠诚的家生奴,饿时也会冒着挨打的风险偷东西吃,而这些犹太小孩却因为教义对抗着饥饿。

连饥饿都无法驱使他们接纳其他民族、宗教,阿奎利亚对犹太教的评价是反人性、反人类。

罗马人可以与天南海北的人建立感情,甚至可以和动物建立感情,但却没法和一个犹太人建立感情,他们就像锅里的硬骨头,既不提供营养风味,也无法和其他食材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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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4日 善良女神节

这是一年中的第二个善良女神节,与五月一日的不同,这个节日不是公共的,而是私人性质的,由社会最有名望的女性参加,从维斯塔贞女到罗马有影响力的男人的妻子。

这些女性举行秘密聚会,在某位最高执政官或者大法官家里祭拜善良女神,为罗马人民祈福。

公元前62年,秘密聚会在当时担任大法官的恺撒家中举行。

和往年一样,那一年的庆祝活动是在12月3日或4日晚上举行的,妇女们聚集在一个用葡萄叶子装饰的房间,在两位女主人:奥莱莉娅(Aurelia)和庞培亚(Pompeya),分别是恺撒的母亲和妻子的注视下,妇女们用一头猪做祭品,并向女神献上葡萄酒。

在男人到不了的这个地方,女人们随着音乐节拍翩翩起舞,这时一位不速之客溜进了聚会。

普布利乌斯·克劳狄乌斯·普尔彻,男扮女装混了进来,和恺撒的妻子庞培亚在一起,据说和她有私情。

克劳狄乌斯混进女人堆里不久,一位女仆听出了他的男声,立即揭露了这种恶行。

所有的女人匆忙遮盖那些不能被男人看见的一切,奥莱莉娅匆忙以非正统的方式结束了仪式。

对罗马妇女的这次侮辱,需要向善良女神进行大赎罪才能避免更大的灾难,而克劳狄乌斯必须在凡人和诸神面前应对审判。

恺撒立即与庞培亚离婚,以避免任何形式的怀疑。

当他被传唤出庭做证时,让所有人感到惊讶的是,他说他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法官们都很奇怪,问他:“那么你为什么要休掉你的妻子呢?”他回答:“因为我认为我的妻子甚至不应该被怀疑。”——《恺撒传》

有人说,恺撒真的是这么想的,另外有人认为他这么做仅仅是为了赢得民心。

人民呼吁赦免克劳狄乌斯,最终,克劳狄乌斯被无罪释放,并为后世留下了一个用民间谚语:“恺撒的妻子,不但要贞洁,也必须表现得贞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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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尼亚在12月4日前,带着包含全部门客家庭的二十几号人,离开那不勒斯,抵达了与西西里隔海相望的雷吉乌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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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尼亚赶在这个日子前离开那不勒斯,以避免参加都市执政官妻子主持的善良女神节。

善良女神对女人贞节的要求非常高,她和看门人性交过的,也给波特口交过。

她不信那不勒斯执政官的妻子会是个贞节的女人,贵族女人少有贞节的,但她是不打算装模作样地冒犯女神。

“祭司,家主已经来信,雷吉乌姆的所有产业都随你调用。”阿奎利乌斯家族雷吉乌姆别墅的管家说。

“嗯,知道了,你去告诉我的管家卢普斯。”马尼亚对阿奎利乌斯的管家说。

因为卢普斯表现出比塞纳更强的能力,马尼亚就把管家换了,塞纳贴身服侍并负责厨房就好了。

“塞纳,你去盯着厨房。”马尼亚对塞纳说。

“是。”塞纳爬出浴池,擦身体。

即便是被护着,马尼亚在路上依旧被淋的湿透了,到了别墅,她立即要求洗热水澡。

浴室下是有夹层的,在下面烧火,浴室的马赛克地面都暖暖的。

塞纳出去后,浴池里就剩下马尼亚、维修斯和波特,波特在给他们搓洗、按摩。

拥有和马尼亚3/4相同血脉的波特,长相是不差的。

他的头发已经长长了,虽然维修斯不肏他的屁眼了,他依旧以他的娈童自居,平时穿着女装、画眉毛眼影。

或许是吃了太多维修斯的精液,他的鸡巴慢慢粗大了起来,鸡巴上方也长出了一撮短毛。

他微微冒头的胡须,渐沙哑的嗓音,与他娈童的身份渐渐不相称起来。

马尼亚靠在维修斯怀里,想着心事,雷吉乌姆港口到别墅的一路上,她见到了一番惨淡的景象。

因为此地聚集了大量西西里逃亡过来的人,现在雷吉乌姆人口密度之大,让她仿佛回到了罗马城。

罗马城的祭司们,此时应该已经展开对低洼的贫民区的救助工作,而这里,不但没有人救助,她反而看到了一些氓流在盘剥那些无家可归的人。

去年的此时,她在和阿奎利亚一起救助罗马遭了水灾的人,并为阿奎利乌斯助选。

今年呢?没有大祭司要求她做这些,也没有任何的政治目的,更不会有回报,她可心里却有股冲动,想要去帮助那些人。

罗马十二主神,朱庇特(宙斯)代表权威;朱诺(赫拉)代表女性、婚姻;尼普顿(波塞冬)代表海洋;密涅瓦(雅典娜)代表手工艺、智慧;玛尔斯(阿瑞斯)代表荣誉、战争;维纳斯(阿佛洛狄忒)代表美丽、欲望;阿波罗代表光明、治愈;狄安娜(阿尔忒弥斯)代表月亮、狩猎;伏尔甘(赫菲斯托斯)代表火焰、工匠;墨丘利(赫尔墨斯)代表商贸、诈骗;克瑞斯(得墨忒尔)代表大地、农业、自然和四季。

维斯塔(赫斯提亚)代表炉灶、生活。

你可能没有权势地位、没有钱财、没有情爱,但不能没有食物和生活吧。

灶神作为人类第一个非自然神,拥有最广的信徒。

马尼亚作为灶火女神的祭司,实际上30年的祭司生涯,她都不认为真的有神明,直到维修斯的出现。

虽然维修斯远比不上刀枪不入的阿喀琉斯,更无法与天神一般强大的赫拉克勒斯(海格力斯)相比,但他的治愈能力显然不是凡人所有。

无论如何,她不能冒着失去维修斯的风险怠慢女神,她渐渐拿定了主意。

“儿子,你看到躲避在巴西利卡(大型开放式柱廊)里难民了吗?”马尼亚说。

“嗯。”维修斯有些昏昏欲睡地回答。

“我想帮助他们。”

“嗯。”

“你会帮助我吗?”

“叫我主人,我就帮助你。”

“主人。”马尼亚把维修斯的手夹在乳沟里,撒娇着说。

贵族出身的马尼亚对权力的消长十分敏感,维修斯拥有的暴力,已经远远超过她的维斯塔祭司身份,于是家庭的生活习惯已经完全维修斯化。

晚餐不再是在沙发床上吃,而是在长桌上,维修斯在最上座,马尼亚坐在他右手边,然后是伺候他们用餐的塞纳、波特,接下来是门客家庭,然后是其他奴隶们。

主食都是一样的,仅在菜肴上体现出一些差别。

塞纳、看门人、波特这三个家生奴从没挨揍过,马尼亚做30年祭司,耐性与同理心是很强的。

拥有暴力的维修斯在家很少使用暴力,今天除外。

日耳曼奴隶Ⅰ和Ⅱ发现了门客铁匠是个阉人,嘻嘻哈哈地用日耳曼语嘲笑铁匠,于是被维修斯绑起来,并命令铁匠鸡奸了他们。

没人能反抗维修斯的意志,马尼亚看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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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墅较近的这个巴西利卡里驻留了上千人,而雷吉乌姆有很多这样的巴西利卡,这些人都是西西里逃难而来,在此等候着罗马军队收复家园,好让他们返回的难民。

事实上卢库卢斯成为西西里总督,并取得了一定战果后,已经有一批人返回西西里,否则这里人还要更多。

但可笑的是,这座巴西利卡不远处的房子,西西里总督卢库卢斯的代理人正在拍卖西西里收回的土地,所以这里的难民注定什么都等不到。

每天都有人拿着地契要求不要拍卖他的土地,都被以地契是伪造的拒绝。

希腊神话中,宙斯把虚伪、欺骗、疾病、饥荒、战争等等灾难放进箱子里,交给人类第一个女人潘多拉,叮嘱她不要打开箱子。

潘多拉按耐不住好奇,打开了箱子,各种灾难蜂拥而出,她吓得赶忙关上箱子,把最后一项灾难关在了箱子里,那就是希望。

然而,希望明明已经在世间,即便是西西里的土地已经在拍卖,即便现实证明拿回土地的机会已经渺茫,希望依旧使得人们在此盘桓不去,而无法去开启新的生活。

阴雨连绵,怕马尼亚淋雨着凉感冒发烧,维修斯不许她出门,和手下来到这座巴西利卡。

巴西利卡就是只有柱子、屋顶,没有墙的巨大建筑。

这座宽大的建筑内,到处可见屎尿,甚至是死人。

有一个屁股后面满是污秽的妇人明显是已经凉了,她怀里还有一个婴儿徒劳地嘬着母亲的奶头。

很多事不上秤只有四两重,一上秤千斤都不止。

“把这个婴儿找个妇人照看,最好是有奶水的。”维修斯说。

“是,主人。”卢普斯应承。

“给所有人分配事情干,把尸体扔进海里,这里打扫干净,不听话不干活的全部赶走。所有的活都让他们干,你们只负责监督,闹事的让日耳曼人杀掉。”维修斯说。

“是,主人。”卢普斯应承。

维修斯是不赞同纯粹的施舍的,不如以工代赈。用难民照顾难民,不劳者不得食。

一驴车柴火,一旅车粮食的到来,把人们调动起来了,卢普斯开始张罗起来。

马尼亚以为他们的财力,拿出一些就能把这些人救了。

维修斯知道不是这样,物资就那么多,随便一买就把价格买上去了,真正的救灾不在这里,而在于取得物资上。

很多事光用钱是解决不了的,还得用经典力学。

维修斯把一箱子金币倒出来,撒在台阶上,波特忙把滚出去的金币捡回来。

他身着铁甲,的左手边放着黄铜盾,右手边一支1.8米的精铁长矛和一柄砍刀,就像守护财宝的巨龙。

财帛动人心,附近的人全都被这些金币吸引住了眼球,这里有整整5塔兰同的金币,谁能得到这些金币半只脚就迈入了贵族阶级。

“有话和我说,不要打搅我的主人。”卢普斯拦截了一个想与维修斯搭话的人。

“有什么可以为你的主人效劳的?”

“小麦、大麦、盐、橄榄油、卷心菜、鸡蛋、柴火,送过来就有钱拿。”

维修斯懒洋洋地看着对面建筑屋檐下的十多名泼皮,他们拿着棍子刀剑逐渐聚集着,可是还没敢过来,也许是还没聚集完毕。

终于,一个满身纹身的强壮男人姗姗来迟。

“起来。”维修斯摸摸胯间波特的长发。

“嗯。”口交得十分投入的女装波特,媚媚地看了他一眼,不舍地吐出鸡巴。

奴隶社会最糟粕的,就是这些自幼就被灌输奴隶观念的家生奴,他们对主人的爱很扭曲但很强烈。

波特和塞纳疯狂地爱着维修斯,看门人则爱着马尼亚。

这三个家生奴,比起自由,他们更想要和主人连接。

三个爱自己的人,在一个屋檐下和谐地生活着,维修斯上辈子没体会过这么多、这么强烈的爱意。

维修斯站起来,波特把他的鸡巴按下,给他穿上兜裆布。

“你听得懂拉丁语吗日耳曼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迷路了吗?”壮汉笑着说,他身边的泼皮哈哈大笑,给老大捧哏。

“因为你们这些男人都不去参军,所以我这个辛布里人前锋就打到这里来了。”

维修斯的话让壮汉收敛了笑容。

“这些钱看起来是我的。”壮汉说。

“只要送来我要的物资,这些钱可以是任何人的。”

“我的意思是这些是我丢失的钱,谢谢你找回来给我。”

“噢!我想你不光弄丢了一些钱,你还弄丢了你的命。”维修斯说完,拿起砍刀走向壮汉。

“你不要...”

维修斯下蹲一冲,就到了壮汉的身前,壮汉身子后仰露出吃惊的神色,边上泼皮们身子重心开始前倾移动,维修斯砍刀一挥,壮汉齐膝而断。

“唰唰”又挥舞二刀,三颗头颅在空中打着旋。

泼皮们身体重心才往前,又拼命刹住,身体不协调地扭曲着。壮汉跌坐在地上,愣愣地看了自己被泥泞的地污染的断腿3秒,才开始痛嚎。

泼皮们毫无战斗意志,开始四散逃跑了。

维修斯拉着壮汉的手臂,把他拖回巴西利卡。

“饶命,饶命,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壮汉求饶着。

“没事,不要怕,我原谅你了。”

维修斯把壮汉的下肢扔到刚起的火堆里。

“啊!!!饶命!!!饶命!!!我肏你,饶命啊!!!”壮汉惨叫着激烈地挣扎着。

维修斯踩着他的大腿,让他逃不了,“不要动,给你治疗伤口呢。”

壮汉惨烈地惨叫着,烤肉的味道渐渐冒出来,维修斯把壮汉拖出来扔了出去。

壮汉已经面色煞白,半条命没了,可是他两条腿的血确实止住了,运气好的话还能活。

壮汉在泥地上爬着离开,连自己的两条腿都不要了。

“找人把这些尸体扔进海里,放在这里,坏人就不敢过来了。”维修斯对尼古拉斯说。

“是,恩主。”

胆大的商人运物资过来,卢普斯不断地过来拿走一枚枚金币,维修斯又百无聊赖坐在台阶上等着。

一会,一队罗马武装士兵走来,看到金币堆和地上的三具无头尸体愣了一会,一个头盔上有红羽的百夫长盾牌护在胸前走上来搭话。

“日耳曼人,有人告密你杀人了。”百夫长说。

“我没杀人,这里的所有人都可以为我作证。”维修斯手一挥,示意柱廊里的上千人可以为他作证。

“那这三具尸体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病死的,这里每天都有难民病死。”

“那他们的头怎么没了?”

“他们病得太重了。”

百夫长露出被戏弄的愤怒神色,看着这三具尸体被人拖离。

“我有证据,可以证明我的清白。”维修斯抓了一把金币站起来,走到百夫长面前,把他的盾牌反转过来,把金币放在盾牌里。

“这里很安全,百夫长,以后别来这里了,否则,这里会变得很危险。”维修斯轻轻锤了一下百夫长的腰眼,说。

百夫长和维修斯对视了一会,转身对士兵们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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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尼亚呆在家里心神不宁,她后悔要去救助难民了。维修斯在家和在外面根本不像同一个人,她很担心他几句话不和,就会把政府官员给宰了。

塞纳从外面回来了,马尼亚走上去问:“维修斯怎么样了?”

“主人杀了四个流氓,然后花钱买通了士兵。”塞纳说。

“他没有杀士兵?”

“没有,女主人。”

“嚯~ 还好!还好!”马尼亚拍着胸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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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7-23日 农神节,即萨图尔诺神的节日。

这是罗马人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

萨图尔诺神的起源非常古老,他统治的世界是黄金时代,那时没有自由人和奴隶的区分,人人自由平等,分享土地的出产。

根据罗马人的传说,萨图尔诺亲自教会人类耕种土地,因此他被尊为保护播种任务的神。

这个节庆在一年的最后几天,这是播种刚刚结束,人们祈求神保护作物在开始生长前免受冬季寒冷的影响。

田里的农活已经结束,农民们在祈祷之后,抽空享受几天的休息和空闲时间,在田里干活的奴隶冬天甚至被允许停止劳作。

没有人可以想象一年中有比这个日子更好的一天了:学校和商店关闭,大街小巷充满欢乐,每个人,不分自由人和奴隶,人人都可以庆祝这一天;士兵,甚至罪犯也可以休息。

因为在这个对许多人来说一年中最好的一天,谴责任何人都是不允许的。

——卡图卢斯《诗歌》

人们不分昼夜走上街头享受节日,笛声悠扬之处,人们畅饮葡萄酒,身穿托加保持礼仪的人是被嘲笑的对象,因为人们像庆祝日历上的其他节日一样无拘无束地庆祝农神节。

在这一年剩下的时间里,混乱和喧嚣笼罩着罗马,理性和明智靠边站。

在日常生活的许多方面,可以颠覆正常秩序。

很多时候会为这种聚会准备各种各样的游戏和娱乐活动。

在这种情况下,人们认为可能存在一名农神节首领,他可以给客人下奇奇怪怪的命令,而客人必须服从:跳舞,唱歌,甚至脱光衣服,向身上泼冷水。

同样常见的是,人们会编谜语,猜谜语,讲笑话。

在这些日子里,奴隶们也个个喜气洋洋的,因为在农神节他们享有充分自由,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许多公民为了表示一种友好的姿态,戴着象征自由的帽子,代表着在农神节期间,所有人是平等的。

颠覆社会规范的仪式尤其影响了奴隶,按照惯例,允许他们和主人一起围坐在同一张桌子旁,甚至在最信任的环境中,由主人伺候奴隶一天。

农神节的最后一天被称为西吉拉利亚,这是一个专门为家人和密友赠送礼物的庆祝活动。

有一些通用的小礼物,甚至还有农神节小商品市场,在那里可以买到这些礼物及其他可以送人的物品,与今天许多城市的传统圣诞市场风格极为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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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的长桌,点着好几盏油灯,大家庭的二十号人坐着用餐,马尼亚不断地给门客和奴隶们端菜、倒酒,维修斯在厨房里忙碌着,而平时维修斯的位置上,现在坐的是今日的掷骰子冠军——波特,今天他扮演主人。

农神节是最能体现罗马人与希腊人民族性的不同,罗马人的戏谑与强大的心脏在这个节日里显露无疑。

大家都喜气洋洋地吃喝着,他们都收到了马尼亚的礼物,日耳曼人最是开心,他们穿上了他们的传统服饰——短上衣和裤子。

日耳曼人生活的地区比较寒冷,他们要在草丛里放牧,所以习惯了穿裤子。

他们细心地为自己的新衣服添加黄铜别针等装饰物,几人的风格看上去很统一,他们还用木灰的油脂在脸上画了迷彩,看上去很粗犷。

“一个傻瓜受邀参加晚宴,但他却不吃东西。当有客人问他为何不吃时,他回答:我不想让大家误会我是贪图食物才来赴宴的。”门客铁匠讲了一个笑话,大家哈哈大笑起来,开始推杯换盏。

日耳曼人也哈哈大笑着喝酒,好似他们听得懂似的。

大家要轮流讲笑话,讲不出笑话的人要收到处罚。

布商站起来说:“一个男人在外国行商,找到占卜师询问家人的情况,得到的回答是:‘全家都很健康,包括你的父亲。’男人反驳:‘可是我父亲已经去世十年了。’ 占卜师回答:‘显然你不知道你真正的父亲是谁。’”

“半夜时分,一个年轻人跑到自己祖母的床上,父亲为此教训他时,他抗议道:一直以来你都在和我母亲睡觉,我从未吭声!现在仅仅被你抓到我和你母亲在一起一次,你就生气了?”陶匠说。

“!@¥%!@,@¥!%,哈哈哈哈。”日耳曼人也站起来讲了个笑话,并自顾自地哈哈大笑起来。

“一个傻瓜与女奴生了个孩子,他的父亲建议他杀死这个孩子,傻瓜反驳道:先把你的孩子杀了,再来叫我杀死我的孩子!”塞纳站起来讲笑话。

“一个商人在卖蜂蜜,有人尝过后赞叹:哇,这蜂蜜真不错! 商人回答:是啊,要不是有只老鼠掉进去了,我现在也不会把它拿出来卖。”卢普斯说。

奴隶和门客们讲着笑话,愉快地吃喝着。

马尼亚拿着酒壶,给众人添酒,看门人的手从袍子下摆伸进来捏她的屁股,与她性交过好多次的看门人最大胆,也最会试探她。

马尼亚用眼神瞪他,这个被母亲教导过怎么调教女人的家生奴却更进一步,把她的工字内裤解开了。

“啊~ ”马尼亚惊叫一声,吸引了门客和奴隶们的目光,一瞬间强烈的刺激漫上心头。

看门人把她的内裤放在鼻尖闻了一下,得意地塞进怀里。

“女主人有个愚蠢的奴隶,她发现这个奴隶拥有异常硕大的生殖器后,对他产生了欲望。为了不被认出,她戴上了一个面具与他调情。奴隶明白了她的意图,并与她性交。后来,他对主人诉说快乐的事:‘哎呀主人,我跟一个戴面具的妓女交配了,结果发现里面是女主人。’”看门人站起来,搂着马尼亚捏着屁股讲笑话。

马尼亚感觉男人们的眼神都明亮起来,有了跃跃欲试的期待,她湿润起来了。

今天是个以下犯上的日子,有了看门人的演示,她屁股上的咸猪手多了起来,只是他们还没有胆量伸进来摸。

被以下犯上确实很刺激,勿怪很多主人会和奴隶玩上下颠倒的性游戏,自己的母亲就一手教出看门人这个凌辱她的奴隶。

“鱼露烧猪肉。”维修斯叫着端进来一个冒着热气的大盆子。

马尼亚屁股上的两只手吓得赶紧抽走,她瞪了两位门客——布商尼古拉斯和陶匠阿吉利乌斯一眼,扭着屁股走开了。

马尼亚用盘子把肉分出三份,使长桌上人人都能吃到这道新奇的大菜。

菜上齐了,马尼亚和维修斯也坐下来吃,她的脸是红了,可波特的脸比她更红,她估计他要开始作妖了,看着他。

波特把咬了一半的红烧猪肉放进她的餐盘里,马尼亚夹起来吃了,平时都是他吃她的残羹,今天倒过来。

“主人,吃呀。”马尼亚夹肉放在波特的餐盘里说。

波特的脸更红了,然后面容扭曲地张开嘴,身体一抖一抖的。这就射精了?马尼亚很疑惑。

“哈哈哈哈~ ”门客和奴隶们笑起来。

高潮后,波特的表情变得自卑、羞耻起来。

马尼亚已经把与自己血脉相同的波特,预定为未来的小情人了。

一句话就把他弄射精了,这说明他对自己的爱意之深,奴隶对主人的爱是很激烈的,但也很脆弱。

自己的处置会导致波特走向两个不同的方向,她与维修斯对视一眼,钻到桌子下面,解开波特的兜裆布,把黏糊糊、软趴趴的鸡巴含进嘴里吮吸起来。

这下从最丢脸的仔,变成最长脸的仔,马尼亚不用细想也知道波特会爱自己爱的发疯。

众目睽睽之下,她在桌子下面,给奴隶口交,她也兴奋得淫水直流。

波特的鸡巴又坚挺起来,马尼亚抬头和他对视,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十分亢奋,眼神好像着了火。

主人只要付出一分的爱,就能从奴隶身上收获十分。

马尼亚从桌下钻出来,坐回座位,用酒把精液顺下去,夹猪肉吃。这猪肉煮的软烂,肥肉入口即化,这种做法从未见过。

门客和奴隶们喝了不少酒了,有了主人的带动,气氛开始情色起来。

“铁匠,你妻子怀上了没?”布商尼古拉斯调笑到,他的妻子艾莲妮已经显怀了。

“还没。”铁匠看了眼和日耳曼奴隶眉目传情的妻子说,显然他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上次两个日耳曼奴隶嘲笑铁匠阉人,维修斯强迫铁匠鸡奸了他们,肉体上的交合后,铁匠反倒和他们亲密了起来。

虽然语言都还不怎么通,他们四个人却过起了日子,两个日耳曼奴隶正给他妻子播种。

大家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瞒不过去的。

卢普斯和希尔达也凑成了一对,过起了日子。马尼亚觉得他是受父亲压迫久了,和这个强壮的日耳曼女人在一起更有安全感。

马尼亚吃了一会,门客和奴隶们已经开始摸来摸去了。

“主人,宣布结束吧。”马尼亚对波特说。

“噢,晚,晚餐结束。”波特说。

带着油灯回到内院卧室,房间里暖暖的,因为夹层烧了火(古罗马豪宅的地暖十分普及)。

一般他们性交都要四个人,卧室里的床很大,够他们发挥。

脱了衣服上床,马尼亚向维修斯索吻,波特和塞纳给他们口交起来,卧室里尽是呻吟与口舌发出的声音。

波特的口技练得非常好了,屄上传来的快感,让她不禁抬起腰肢,让他舔得更深入。

“我要肏塞纳了。”维修斯停止和她接吻,把塞纳拉过来,压在身下肏起来。

“主人,你想怎么玩?”马尼亚把小自己二十岁的波特拉过来,抱在怀里问,摸着他的鸡巴问。

“我想要主人肛交我。”波特小声说。

卧室里突然安静下来,维修斯肏塞纳的动作也停下来了。马尼亚还以为波特会对自己提性要求,没想到自己的魅力还没有维修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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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连绵,缺水的问题解决了,但是食物开始短缺起来,不得已之下,索菲亚只好放菲拉克斯自己去觅食,她实在无力满足它的胃口。

西西里虽然气候较暖,在冬天也不是可以随意淋湿的。

为了让人忽略这处房屋,前院已经被索菲亚烧毁了,后院通往二楼的木楼梯也烧毁了,她躲在二楼的房间里是比较安全的。

她嘴里慢慢嚼着磨碎的麦子,然后吐出麸皮。

一条线段被任意分成两部分,这两部分与原线段为边所构成的矩形面积之和,等于以原线段为边所构成的正方形的面积。——欧几里得

粮食、钱财都被搜刮走了,但书籍都没人拿,于是索菲亚把书籍都搜过来,作为这冬日里的消遣,这种书原本她是不会看的,但现在她什么书都看。

“不要伤害我们,这是我们的土地,我有地契,我有地契。”

索菲亚听到窗外有人叫喊起来,她掀开羊毛毯下床,把窗户掀开一条缝凑过去偷看。

上个月附近发生了一场战斗,奴隶叛军被罗马军击败了,然后一个月内这里变成了无人区。

前几日,隔壁的土地有一家人回来了,开始整理荒废的土地、房屋。

索菲亚不信任任何人,也没和他们接触过。

索菲亚看到一个秃头老人接过年轻人递来的羊皮纸,交给罗马军队的十夫长。

“长官你看,这里确实是我的土地呀。”老人又向十夫长递出一个钱袋。

十夫长接过钱袋和羊皮纸一起塞进怀里,突然拔剑刺进老人的肚子里,他手下的士兵立即开始了对这家人的屠杀。

索菲亚关上窗,在陶罐里抓了一把磨碎的麦子放进嘴里,爬上床盖上羊毛毯,继续看欧几里得的《几何原本》。

她感觉数学比这个疯狂的世界更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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