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库斯·霍塔里斯被自己的妻子叫醒。
“儿子发烧得更厉害,他在叫你。”妻子泪眼婆娑地说。
“嗯,我去看他,你睡一会吧。”霍塔里斯起床,拿着油灯走向小霍塔里斯的房间。
小霍塔里斯前天在农场里玩耍,摔了一跤,大腿被木桩刺破了。医生用细针挑出了他大腿里的木刺,用滚烫的草木灰烧结了伤口。
小霍塔里斯非常坚强,他忍受住了这一切。可是从昨天他开始发烧了,这是不好的征兆,很不好!
“嘿,我的宝贝,父亲来了。”霍塔里斯把油灯放在床边,手摩梭儿子的额头,滚烫。
“父亲,我会不会死?”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的!”霍塔里斯抚摸着儿子,眼睛里渗出了泪水。
“我好疼!”
“哪里疼,是伤口疼吗?”
“全身都疼,父亲救我。”
“我怎么救你?带你去找医生吗?”
“好的。”
“现在去找医生吗?”
“是的。”
“好,父亲现在就带你去找医生。”
霍塔里斯取了钱,从兽栏里牵出骡子。
他取了钱、骑上骡子埃米,从妻子手里接过儿子,把儿子面对自己抱着。
妻子用羊皮盖住儿子的背,用麻绳把他绑在了霍塔里斯的身前。
“一定要救他,救他。”妻子哀求着。
“他会没事的,你回去吧。”
“儿子,父亲这就带你去找医生啦。”霍塔里斯说。
“好。”
霍塔里斯驱动骡子,向那不勒斯城跑去。城就在那边,他看得见,只是跑过去要花点时间。
“父亲,后面有人在追我们。”小霍塔里斯在怀里说。
霍塔里斯吓了一跳,他转头看去,月亮照的大地很清晰,没有人。可能是儿子虚弱,眼花了。
“没有人,别害怕,我们马上就进城了。”霍塔里斯加快了马步。
在小路上拐个弯,上了多米蒂亚那大道,这条大道直通那不勒斯城。
“父亲,他在追我们。”儿子说。
霍塔里斯猛然回头,依旧没看到半个人影。
“谁在追我们?”霍塔里斯问。
“他!他是死神!”儿子的话语变得惊恐。
霍塔里斯再回头,依旧什么特别的也没看到,但他也惊恐起来。挥动皮鞭,拍打埃米的屁股,催动它跑得更快。
“父亲!他要追上我们了。”儿子说。
霍塔里斯这次头也不回,更死命催动埃米。
“父亲!他抓到我了!我好疼!”儿子突然大声说。
霍塔里斯惊恐地环顾左右,依然什么都没看到,他扔掉了皮鞭,用一只手搂着儿子,护住他。
“不要抓我的儿子!不管你是哪位神灵,不要抓我的儿子!跑!埃米,快跑啊!”霍塔里斯大声地吼叫。
骡子埃米发疯般地狂奔,跑进了那不勒斯城,跑到了医生所在的公寓下。
“停,停。”霍塔里斯拉着缰绳让埃米停下,从埃米身上下来。埃米倒下了,躺在地上抽搐。
儿子好像睡着了,霍塔里斯用手摸他的额头,变凉了。
眼泪如泉水一般涌出了霍塔里斯的眼眶,他轻轻地跪下来,生怕惊动了怀里的儿子。
他抬头看天空,没有一颗星星敢冒出来接受他的指责。
他抬手指着月亮,泣不成声。
……………………
夜晚的第十一个小时(5:00),塞纳叫醒了小波特。
“醒醒,带我去买面包。”塞纳推着小波特。
奴隶并由有睡懒觉的资格,小波特听话地起来了,看门人也起来了。
塞纳和小波特走出门后,看门人关了门去照看火炉。
面包店并不算远,路上塞纳看到一个正在嚎啕大哭的男人,她不敢接近绕着走。
面包店前面已经有不少女奴、女人正在排队,等着第一炉面包出炉。
要分辨女奴或自由女人十分容易。
女奴都是短发,自由女人都留长发。
即使是贫苦的自由女人,至少也要扎一下辫子,以和女奴区别开来。
所以劫匪如果劫持了一个女人,第一件事就是割掉她的头发。
“哎呀~ 怎么还没好啊,再不回去炉火就要熄灭了。”一个看起来具有埃及血统女奴着急地跺脚。
“我倒是宁愿被打一顿,也不想早回去,我让你排在我前面吧。”一个可能凯尔特混血的红发女奴和埃及混血女奴调换了位置,她继续说,“今天女主人要参加宴会,她早上要烫头发的。那个铜管烧的温一些就卷不了发,烧的热一些就会把头发烧焦。我宁愿回去晚了被打一顿,也不要给女主人烫头发。哎~ 我没见过你啊,你是哪家的女奴啊?”
“我不能说。”塞纳说。
“我是多米塔,你叫什么,不能透露主人的女奴?”多米塔问。
“塞纳。”
“我让你排在我前面吧,咦这不是小波特嘛,原来你是马尼乌斯家的女奴啊。嗯……你是纯血的希腊人,这么说你不是主人的血脉咯。”多米塔走到塞纳身后说。
“我是买来的。”塞纳说。
“不是主人血脉的女奴居然负责采买,少见。我的母亲是女主人,我父亲是马车夫,我是在一个大雨的夜晚,在马车里被怀上的。她的父亲是主人,母亲是个妓女。”多米塔说。
“闭嘴多米塔,我愿意你是个哑巴。”
“我的女主人,也就是我的母亲,她说我全身上下,嘴最硬,而我的主人,他说我全身上下,嘴最软。哎~ ,你们听说了吗?有人看见朱丽叶斯在地上爬,他一直很霸道,居然有人能治他。”虽然没人搭理她,多米塔的嘴也停不下来。
“小波特,你长毛了吗?你让我摸摸,我也给你摸我的奶子。我的奶子又大、又白、又软,家里的男人们,都喜欢摸我的奶子。”
小波特又绕到塞纳身前躲起来。
显然,早上出来采买的女奴们也有一个圈子,而且她们大多是具有主人血脉的家生奴。
“面包出来了,今天什么价格啊?”多米塔大声问。
“两枚黄铜币三个。”面包坊伙计说。
“又涨价了,害我都贪污不到。该死的西西里奴隶,没事造什么反。”
塞纳觉得多米塔的女主人,除了是她的母亲,应该还是个很温和的女人,居然能容忍她活到现在。
往家走时,晨曦已起,塞纳看到那个男人还在,他哭不动了,怀里还抱着个孩子。她从篮子里掰下一小块面包,放在孩子的身上。
回到厨房里,塞纳从炉子里拿出一根柴火,用来把头发烫断。丑丑的,不引起维修斯兴趣的模样,才是好模样。
……………………
“哈哈哈哈 ~ ”马尼亚在内庭裸奔。
维修斯早起抢先在陶罐里撒尿,端着陶罐要喂她,她跑他追,好快活。
她衣服都还没穿,跑起来胸口和屁股上的肉乱晃,而维修斯挺起的阳具也随着奔跑乱晃。
“哈哈哈哈 ~ ”她被他抓住了,陶罐推过来。她却跪下了,把他的阳具含入口中。
“撒尿。”马尼亚抬头看着维修斯,对他说。
维修斯又是一脸的震惊,问:“撒尿?”
马尼亚微笑着对他点头确认。她知道男人这样很难尿出来,所以她耐心地等待着。
终于,温热的尿液冲入她的口腔,咸咸的。
含了一口尿,她站起来,用尿在嘴里咕噜咕噜地漱口,直到面颊发酸。
她吐在了陶罐里,然后拿一条麻布,缠绕在手指上伸进嘴里刷牙。
用清水漱口后,口腔清爽。
把陶罐里的尿倒进洗衣桶里面,马尼亚对着陶罐撒尿,把陶罐递给维修斯。
“女主人,面包买回来的,是热的。”塞纳走进来,拿衣服为马尼亚穿衣。
“女主人,牙。”正在用麻布刷牙的维修斯叫起来。
马尼亚走过去,掰开他的嘴看。
可能是战场上被打掉的,维修斯本来嘴里缺了小一半的牙,那些地方现在居然有牙齿冒出了牙龈。
她把手指伸进去摸,确实是牙齿。
这真是闻所未闻,简直是神迹!
“没事的,去前庭吃面包吧。”马尼亚微笑着对维修斯说。
维修斯走出去后,马尼亚收敛了笑容,看着塞纳。
“女主人饶命,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凭奥林匹斯山的众神起誓。”塞纳马上跪下来求饶。
“这是你的好运还是厄运,全看你自己的选择。”马尼亚思索片刻,决定给塞纳一次机会,终归她还是要用管家的。
“我知道,我不会说的。”塞纳死里逃生。
吃完早餐,维修斯坚持要去上学,马尼亚给了他钱,由他去了。
维斯塔祭司只是身份地位特殊,肉体并不特殊。
只要抢夺了她的红宝石戒指,杀她并不会比杀普通女人多费一点力气。
所以没有维修斯守护,马尼亚是不愿意出门的。
她检查了钱箱,两片圣木安好,这种木头来自于一棵名叫felix arbor的圣树。点燃维斯塔的圣火,必须使用圣木的木头。
退休生活她本不想抛头露面,只想沉浸在维修斯的温柔乡里,每天和他吃、喝、玩、乐、交配。
可是他的神奇,使她这个想法不能继续。
她必须在别人发现他的特别之前,积蓄自己的力量,才能保护他。
他是女神给她的礼物,她不容许别人夺走。
“看门人。”马尼亚说。
“女主人。”
“让别人知道,维斯塔祭司住在这里。”
“是,我这就去办。”
……………………
白天的第八个小时(14:00),维修斯放学飞奔回家。
不知道女主人有没有出门,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
自己这个又软又糯,予取予求,什么时候都只会笑嘻嘻的,傻白甜女主人,如果独自出门可能会被人欺负。
虽然她昨天三言两语,就打发了来找麻烦的秃头,但那是有他在旁威慑下才能办到的。
毕竟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
想到女主人早上跪着,用嘴接尿的画面,他就很亢奋,想马上用自己的长处,去堵住她的短处。
“开门。”
小波特直接开门了,显然是认得他的声音了。
维修斯往内庭跑,看到女主人正在床上午睡,他压到她身上亲吻起来。
“去浴场洗澡吗?”纠缠了一阵,维修斯听女主人提议。
“好。”
罗马浴场多么的驰名,当然要去尝试一下。
“小波特,去浴场。”
“是。”
维修斯转头看到小波特正站在门口,虽然他渐渐适应亲热的时候有人看着。但你这么小就在看活人春宫,长大了还的了。
小波特拎着装了衣物浴巾的篮子,带着他们来到了大浴场。付了浴资,他们进去了。
我擦,维修斯感觉自己的钛合金狗眼要瞎了。好多女人,好多白花花的肉体,小波特你带的什么路,怎么直接到女更衣室了?
【奴隶算是财产,不算人。所以他们作为马尼亚的财产,跟到女更衣室,这没错。男主人洗澡的话,女奴也是跟进男更衣室。自由人夫妻的话,就是各自进不同的门。】
马尼亚开始脱衣服,小波特也脱衣服,只有维修斯还被在被三观震的稀碎中。
“脱衣服。”女主人说。
“噢。”维修斯看到了,更衣室也是有其它肤色较黑的男人的。
我身材这么棒,我怕什么。维修斯这么给自己打气,但他的阳具显然不是这么想,害怕地缩了起来。
女主人穿上了一件薄纱走出了更衣室。
走进浴室维修斯眼睛都要掉出眼眶了,这个大浴场是什么样子,如果要一句话说明白,就是:裸体版水上乐园。
室内有热水池、冷水池、游泳池、汗蒸室,室外有跑道、田径沙地、摔跤场、健身器材。
男人们大多赤裸。女人一半赤裸,另一半像女主人这样披着薄纱,但实质和赤裸没什么区别。
“啊~ ”女人的叫声响起。
维修斯看到一个丰满的妇人从热水池里爬起来,向他们走来,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
胯间的阴毛非常、非常的浓密,好似穿了条黑色的三角裤。
他突然希望女主人能保护自己。
“这位女主人,我??一枚金币??你的奴隶。”
维修斯不全能听懂,但这个妇人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她想花一枚金币嫖自己。
“不行。”女主人拒绝。
维修斯躲在女主人身后,跟着快步离开。
他一开始担心女主人,现在他很担心自己。
那群女人看到他,就像狼看到了羊一样,那眼神实在太饥渴了。
也有些男人也在注目女主人丰满的乳房和屁股,但显然这个世界男人的饥渴程度,远不如女人。
走到男人多的地方,维修斯才觉得安全一些。虽然女主人被看光光了,但女主人落落大方,没有一丝难堪的样子,他也只能入乡随俗了。
女主人走到了室外,一阵风吹起了她的薄纱,露出了她的肚脐以下的部分,维修斯赶忙捋下给他遮住。她对着他微笑。
好家伙!罗马人啊!小弟服了!
跑道上,5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正在飞快地奔跑。跑道是直的,跑到底再折返。边上有男男女女在围观,有人在顿足,有人在欢呼。
一个身材很健美的女人走过来,女主人拒绝了她想花1枚金币嫖维修斯的要求。
如果是这个女人的话,其实也可以,毕竟他吃得很多,1枚金币也是可以帮女主人减轻经济压力的嘛。
跑步比赛结束,一些人在交换钱币,显然是在赌博。
“维修斯,去跑。”女主人说。
那就跑吧,他觉得自己现在这具身体非常强壮、敏捷,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强壮,比一下也好。
他走到跑道上,做热身,通过小波特的手势示意,他明白了要跑2个来回。
风又吹起了女主人的薄纱,露出她浑圆的屁股,她又在对他微笑。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出来。罗马人!
不一会,凑齐了5个人,而且这还不是简单的赛跑,是负重赛跑。
每个人脖子上要挂2个沙袋,随着一个裸体男人手一甩。
维修斯用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风在耳畔呼啸,沙子在脚下飞扬,阳具像鼓棒一样拍打着小腹。
他跑到底折返回来,看到了4个赤裸的精壮汉子向自己跑来,他知道自己是第一名。又折返了2次后,他跑到了终点,比别人快了1/4!
“胜利!”女主人和小波特欢呼,更多的人走近看。
“去那边。”女主人指着健身器材区。
那里有杠铃,配重是青铜的。
维修斯拿人家放下的重量试试,觉得还可以加,他又加了两块,一下举起来。
他觉得还能在加,但没必要了,因为围观的人已经一脸的震惊。
结合长出牙齿的事,金手指无疑。
“我们去洗澡吧。”女主人笑得很开心地说。
拒绝了1名加价到2枚金币的女嫖客。
维修斯看到,一个胖妇人躲在一根罗马立柱后面,直勾勾地看着他,她张成O型的嘴,剧烈抖动的胳膊和身体,显示她正在柱子后面手淫。
罗马人啊!要不要这么穷凶极恶的啊!
维修斯这才真真开始体会到,这是与二千年后非常、非常不同的社会。
又进到室内,他们下了温水池,维修斯并没有觉得安全一些。
因为几个男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同样充满着性趣。
小波特开始给女主人搓澡,整个罗马澡堂,只有他一个人格格不入。
他看到每堵墙上都有壁画,其中一面墙很有意思。这面墙的画分成了六宫格,好像一则微信朋友圈。
壁画的第一格:一个女人给一个男人口交。
第二格:一个男人给一个女人口交。
第三格:两个女人在一起相互口交。
第四格:是一个三人组,一个女人跪着被一个男人从后面插入,而这个男人又被另一个男人从后面插入。
第五格:出现了四人组:一个女人给另一个女人口交,而一个男人给另一个男人口交。
第六格:是画龙点睛之处,一个男人,一条腿在床上,一条腿在床下,他的胯间有硕大的阴囊,他正趴在床上看书。
再看第一到第五格,画的边缘有莎草纸边的感觉。
显示出第六格是一个性欲无处发泄的男人,他在看春宫画自渎,第一到第五格是他正在看的春宫画。
整幅画的构思让人拍案叫绝,看了之后不由的哈哈一笑。而这幅春宫画,就出现在罗马大浴场的正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