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我的挚爱

厮悦与周骐峪领证的那一天,风和日丽,天气晴朗。

两人也没特意通知过谁,只在下课后各自拿上户口本。

他来宿舍楼下等她,她在宿舍收拾自己,化适合上镜的妆容。

周骐峪在楼下,拨了个电话给她。

厮悦正盘着头发,没手接,让林可帮她看是谁打来的,“可可,帮我接一下,谁打来的?”

林可看一眼,坏心眼儿的逗她,“你老公。”说完后划开接听键,还贴心的开了免提。

“我老公?”厮悦懵逼了下,电话已然接通了。

她担心周骐峪在楼下等急,匆匆喊了句,“老公你等我下我马上就好了。”

顺口说完之后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脸颊红。

宿舍三人对视一眼,纷纷笑出声。

电话那头静默了会,“提前练习挺好,一会儿多喊几声。”

“……周骐峪!”

厮悦快速盘好发,挂掉电话。

在收纳架上抽出一根口红描摹,再从椅子那拎起包挂肩上就走。

“去哪?今晚还回来吗?”

林可故意打趣她,问了句。

厮悦在将要开门时转身,笑靥如花,“去领证结婚,今晚不回。”

说完后快速开门闪身而出,将室友几人的尖叫声隔绝在门后。

………

“等久了吗?”厮悦坐上车时问周骐峪,还顺带接过他递来的一个透明玻璃瓶。

冰的,里边是牛奶,但瓶身没有任何商标。

周骐峪又将吸管戳进瓶里,“刚到。”

她慢悠悠吸了一口,被里边的味道惊艳,“哪家的牛奶?奶味好浓。”

“你老公家的。”

“啪”,被她打了下手臂,不正经。

他被凶了下就老实了,“我妈做的。她说,好东西先给她儿媳妇。”

还对着中控台的食盒抬下巴,“喏,你的早餐。”

闻言,厮悦打开白色盒子看了眼,有可颂面包、甜甜圈,还用奶油在甜甜圈周围挤了圈小爱心。

像是怕她腻,还准备了份水果沙拉。

“那你的呢?周骐峪。”

她叉起块水果往嘴里送。

“没我份。”

他妈真是心急得不行,前两天周骐峪问她要户口本开始就察觉出两人要去做什么,今天一早就准备这准备那。

牛奶也是前几天让人从国外送回的,亲自在厨房用奶锅煮好,为了保持口感放冰箱里冻了会儿,甜点也是亲自做好装盒的。

然后刚刚他一下课便送来学校给他,让他拿去哄老婆。

“所以你没能喝,也没能吃,就给我了。”

周骐峪一言不发,显然是默认了。

厮悦边咬一口可颂,边将牛奶递他唇边喂他喝一口。

他顺从地微微低头,视线不离车前的路况。

两人今天上午都只有一节早课,到民政局门外时是九点四十分。

厮悦吃饱喝足,拿出口红递给周骐峪。

“你帮我涂一下。”

也不知怎么的,平时自己就能做的事儿,今天格外想麻烦他。

他打开口红盖,旋出膏体,一手轻捏她下巴,一手拿着口红对准她唇部描摹。

她定定地盯着他,周骐峪只涂好上唇的一半,便开始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拿口红的那只手往边上移,“怎么了……唔。”

她还没问完,他便低头吻上她饱满的唇。

刚涂好的被他吃了个干净。

吻得她憋气憋到脸颊微红才放开她,在她喘着气时又给她细细涂抹上。

“我今天很开心。”他主动坦白。

“嗯,我也是。那你为什么开心?”

“能娶你。”

能娶到你,就已经是最开心的事了。

他再反问一句,“你呢?”

厮悦答,“跟你成合法夫妻,挺开心。”

……

十点零五分。

两人坐在前台填表格,周遭工作人员的视线时而落在二人身上。

实在是今天外形最出众的一对。

临要拍照时,厮悦开始纠结。

“周骐峪,你说我散发还是盘发好点儿呢?”

这可是一辈子的照片,她不想之后看着又觉得有哪儿不好看了。

“都好看。”

他说的实话,但厮悦不满意这回答,瞪他。

摄影师在前方调试设备,他看这对外形出挑的壁人闹小别扭就觉得有趣。

周骐峪叹气,从边上放外套的椅子那拿过自己的,在口袋里拿出一个珍珠发卡。

走到厮悦身后,解开她用鲨鱼夹盘的发,长发倾泻而下,他用手拨弄。

做这样的事儿显然不是第一次,他神情专注,将珍珠发卡缓缓别到她脑后。

做完这些后,周骐峪又理一理她额前的碎发。

“怎么样都漂亮,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确实没少做这样的事儿了,她偶尔会选择困难症,穿衣服搭包包搭鞋子这事儿周骐峪没少给她操心。

他总有办法让厮悦感到妥帖。

好几年了,从没有不耐烦过,以前口袋里是烟和打火机。

和她在一起之后变成了皮筋和发卡,他毫无怨言。

要开始拍摄了,两人自然而然的贴近对方,看向镜头。

半小时后,厮悦手上拿着两个热乎乎的红本子。

翻开看,她没出什么差错,妆容完美,笑容也完美。

再看周骐峪,很罕见的,他竟也对着镜头露出笑容。

笑意很明显,嘴角弧度上扬。

直到现在二人拿到结婚证时,身旁的他脸上笑容也没有下去过。

他们在四月的某一个艳阳天里,获得了法律的许可,真真正正的属于对方了。

…………

周骐峪将结婚证再一次po上微博,他自从发过冰岛求婚那一条之后,就再也没在微博发过东西。

那几个好哥们是最先发现这条博的。

江景西比其他人快一步,将电话拨过来。

周骐峪在开车,厮悦帮他接了连上车内蓝牙。

“好你个周骐峪怎么背着哥们这样呢?!”电话一接通,不正经的大嗓门就传出来。

“哪样?”

“领证也不说。”

“不告诉你的事儿多了去了。”

周骐峪这句倒是实话,很多事情都是江景西自己发现了来问他,他才会告知一二。

“不是,单身趴还没办呢?”

江景西满脑子净是开趴时将周骐峪灌个半死的场面,全然忘了每一场趴基本都是周骐峪灌他和曾晟衍。

“我单过?18岁以后就没单过了,单身才需要办这趴。”

明晃晃的告诉江景西,他一直有主。

“操。那让我和阿衍玩玩也行啊。”

江景西不太服输,又试着开口。

“曾晟衍自个儿私下组局玩玩得了,你开什么单身趴。忘了,你还没追上。”

周骐峪毫不留情戳穿他,厮悦在边上扑哧笑出声。

“周骐峪,你饱汉不知饿汉饥,我不跟你辩。”

江景西话头一转,变成问候旁边的厮悦。

“悦悦,一会儿景西哥给你发个红包,过段时间出差给你带礼物,祝你俩长长久久。当然了,红包没姓周那人的份儿。”

厮悦憋笑着应允,将电话递给周骐峪,他面无表情挂断。

“饱汉不知饿汉饥?什么意思周骐峪,景西哥有喜欢的人了?”

“他那个我是不清楚,但我可没说自己很饱。”

“什么?”

………

晚上,周骐峪就身体力行的告诉了厮悦什么叫“没饱”。

他很喜欢在沙发,那样厮悦会因为担心摔下去而紧紧抱着他。

“悦悦,现在你可以叫了。”

“什……什么?”

厮悦的额间布满细汗,双臂紧搂着周骐峪的脖颈,承受体内他大力的顶弄,问他。

“今早怎么叫,今晚就怎么叫。”

坏心眼儿的周骐峪专门把机会腾到今晚,一步步戳破她的心理防线。

“……不行。今天早上我是口误。”

她不肯,羞耻一次就行了难道还要第二次吗。

他俯首去舔弄她的耳廓,痒得厮悦偏头直躲,下身也紧缩。

“老婆,乖一点儿。”

周骐峪不是第一次这么叫她了。

求婚过后,有事没事他就会这么喊,在床上尤其频繁。

一开始厮悦还会不好意思,之后却慢慢习惯了。

她憋气半天,愣是憋不出那两个字。

周骐峪有的是办法,手到身后搂她腰,直起身,两人换了个姿势。

厮悦坐在他身上,双手仍搭着他脖颈。

这是他们今晚的第二次,她的胸前和颈间几道红痕,他的肩头是她的掐痕。

周骐峪的手从她身后,顺着脊背往上,捏两下她的后颈,微侧头与她接吻。

性事上他喜欢占据主导地位,一是因为厮悦不会,二是因为他总能让她感到舒服。

将她抱到餐桌上坐着,下边儿没离开半分,稍稍一动她便有缴械投降之意。

“就一声?”

周骐峪试着和她商量。

是真的很想听,不然不会这么执着。

她得彻底上头了,沉浸在里边了,他才能哄着她说出想听的话。

第二次交代在餐桌前。

再被他抱回卧室压进被褥里,拉她手十指扣着,两人手心皆覆着一层细汗,相贴时感受到了濡湿。

她眼睛迷蒙着,周骐峪就知道快了。

相扣的手被他拉起,指尖被他含咬在嘴里。

厮悦几乎要承受不住他的种种行为,似是要溺毙在这里。

终于。

她呜咽两声,委屈巴巴的。

“老公。”

“乖。”

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听到这声就够了。

“婚礼在六月,我妈说的好日子已经挑好了,礼服我亲自去挑的,就等你抽空过去看看满不满意。”

“地点在你喜欢的海边。你的朋友,我的朋友,都会在。”

周骐峪把什么事都计划好了,不让她操心一星半点。

娶她这件事,他想了太久,也计划了太久。

祝你与我,新婚快乐。

我的挚爱。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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