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婚姻是其他女孩爱情的坟墓Marriage is the grave of other girls\'love仰头阳光明媚,穿过屋檐和亭台,刺目的阳光不停的打在眼中,像是闪动的聚光灯,指挥官被大姐滨江带着,走过青石地砖,琉璃窗外,一路往四合院的深处走去。

今天是指挥官和逸仙大婚的日子,来来往往的自动化机器人黄鸡几乎要把道路堵住。指挥官提着脚,抱怨了几声,换来的只有滨江的催促。

一路走走停停,到了房间门口。

指挥官推开镂空花门的那一刻,亮眼的红色从房门口一字排开,直直的往深处去,在没有被阳光照耀到的深处,那层层叠叠的暗红依旧惊心动魄。

全都是各式各样的东煌传统的婚服,从最繁琐复杂的28重纱,到最简单的厚重羽衣。

婚服都要有成套的饰品,饰品都被放在了房间正中心的一方大桌子上,全都是金灿灿的,不知道是从哪里定制的好货。

指挥官在房门口看得有些呆了,踩在门槛外面不忍往里面走。

那些鲜红的绸缎上面都带着紫金色的繁琐华丽的纹路,他暗自盘算了一下一件衣服的价格,有点咂舌。

大姐和镇海的的确确为了自己和逸仙的婚礼付出了太多,这一屋子的婚服就是最好的证明,哪有女孩的婚礼这样的华丽,金丝银线穿红缎,连挑染都是沉淀的天青色,凤冠华服立在那里璀璨夺目。

滨江按着指挥官的肩头,把他推进了房间,看着指挥官打了个踉跄笑了:

【这就看呆了?等下逸仙穿上了婚服又该怎么办,可不要还没有夜深就按耐不住了小两口的激情了?】

指挥官踱步到最近的一套衣服边,出神的伸手摩挲胸前的纹路:【这些衣服都太华丽了。】

【哪有这种说法?指挥官,女人家出嫁就该这样,凤冠红纱遮花容月貌,八台大轿抬完璧之身。】滨江绕过指挥官,轻轻拍打着一件件挂在架子上面的婚服,婚服微微的起伏,繁琐华丽的花纹也一起微微动荡,似乎活了起来:【男孩子家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不过还是要玉树临风,雄姿英发的好。】

跟着滨江的脚步,指挥官发现了一件不太一样的婚服:【这是我的衣服?】

【是,现在换上试试?】滨江取下衣服,笑着说:【也给大姐看看我的好弟弟该是多么喜庆。】

指挥官也想试试这件衣服,可是大姐在这里,实在是不好脱衣。

【无妨,指挥官的身体我看过多少次了?】滨江大手一挥,毫不在意:【我从小看到大的,早就见怪不怪啦。】

童年的羞涩往事一闪而过,指挥官有些脸红,滨江却手不停,嘴也不停,不管指挥官的意见,开始给指挥官一件一件的脱衣服。

从上衣开始解开扣子,嘴里还不停念叨着。

【我还记得指挥官小时候不懂事,抱着姐姐要结婚呢。】滨江有些感慨:

【没想到转眼长大了,自己家的男人把别人家的白菜拱了。】

【大姐……】

【逸仙是个好女孩,要对她好一点,别每天都在办公室里面,有空也多陪陪逸仙。女孩子总是娇气一点的,就算是不喜欢,不满意很不会直接说,可是若是到了直接说的那一步也算是积怨已久了,可千万别弄得小两口过不好日子,自己不舒服。】

【姐……】

滨江突然变得婆婆妈妈的,嘴里唠叨个不停,明明是指挥官娶了媳妇,滨江却好像自己的女儿要嫁出去了,眼里都是满心的欢喜和期盼,看久了才能发现那一份藏得极深的不舍。

【你也是,结婚之后有些事就不要管了,姐姐还有些闲工夫能给你分担一点。】

滨江悠悠的说着:【还有镇海,也该让她多学点东西了。】

【镇海?】指挥官脑子里面闪过那个黑发的冰山系的女孩:【她的才华不在我之下。】

【可是那个孩子却说她不能及你。】滨江笑了:【也不知道是谁妄自菲薄。】

换上鲜红婚服的指挥官像是变了一个人,肩膀宽了一些,立了起来,本就健壮的身体此刻显得更加高大了,这个时候的指挥官的气势终于算是强势了一点,不至于那么的柔和。

很多人以为指挥官是个说一不二的强人,这样才能在东煌的核心舰队里面混得风生水起,可是每一个见过指挥官的人却觉得指挥官很柔和,像是深林清泉一般,幽静得可怕。

【真好看。】滨江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我弟弟!来,让姐姐抱抱!】

【姐!】

滨江张开双臂,把指挥官狠狠的抱紧。

女人的身躯马上就压住了指挥官的胸膛,那一份柔软的温度立刻隔着衣服传导了过来,指挥官抵住滨江的腰,可是却用不上力量,说到底自己家姐姐给自己家弟弟一个拥抱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难道还要推开不成?

时间久了,指挥官被滨江胸前的巨乳压得喘不过气来,挣扎着却又用不上力气,像是陷入了一片温柔乡,滨江抱得很紧,自己的弟弟终于要成为别人的男人啦!

真是……

【指挥官,你知道吗?】滨江舔了舔嘴唇,悠悠的低语:【你这样很容易被人侵犯……】

指挥官浑身僵住了,滨江姐终于要忍不住了?

【所以逸仙应该会很高兴吧,自己的男人这么帅。】滨江笑嘻嘻的放开了指挥官,拍了拍指挥官的肩头,对上指挥官一双迷惑的双眼也面不改色,继续悠悠的说:【等会再穿吧,这玩意还挺容易坏的。】

接待客人是一件大事,重樱,铁血,白鹰都派了使团过来,好在来往的都是熟识的舰娘,最差的也有个浅显的印象。

大家都互相认识,几十双眼睛来来回回的刺探,于是就更加不能出错,更需要细心温和的人来迎接。

逸仙和镇海两人在港区大门处和来来往往的客人们谈笑风生,舰娘们围着逸仙环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圈。

舰娘们都说逸仙真是太幸运了,被指挥官倾心,有个好大姐,还有个脑子不输指挥官的好闺蜜镇海,简直就是被上天眷顾的女孩,所有的一切美好都给她了。

舰娘们围在女孩的身边祝贺着,叽叽喳喳的,逸仙谦虚摆手说不是啦不是啦,可是脸上欣喜的表情却实在是盖不住。

指挥官往两人走来,身后不远处的滨江对逸仙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看到指挥官的时候逸仙眼睛都明亮了起来,拨开人群就往外走。

小两口擦肩而过的时候甜蜜蜜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小把戏。

镇海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在女孩控制自己面部肌肉的能力一向不错,没人看出来这个小表情。

除了指挥官,他看见了镇海一闪而过的不甘。

【婚服怎么样?】镇海看着指挥官平静如水的侧脸,大家认识了这么多年,镇海的声音似乎就是一直这样淡淡的,没什么起伏变化:【指挥官还算满意?】

【很满意。】指挥官说:【你设计的?】

【逸仙拜托我设计的,她说她不好把控,希望我能帮忙。】镇海缓缓道来:

【式样参考了礼记里面的记载:古者深衣,盖有制度,以应规、矩、绳、权、衡。短毋见肤,长毋被土。续衽,钩边。要缝半下;袼之高下,可以运肘;袂之长短,反诎之及肘。带下毋厌髀,上毋厌胁,当无骨者。十二幅以应十二月。袂圜以应规;曲袷如矩以应方;负绳及踝以应直;下齐如权衡以应平。故规者,行举手以为容;负绳抱方者,以直其政,方其义也。】

【好厉害!直接背出来了!】

【图案是逸仙设计的,祥龙金鸡,滚云银纹……配上黑色绸缎的基底,肯定是不符合古礼的,但是蛮好看。反正……只要她开心就好。】

指挥官笑了笑,低声道谢:【谢谢。】

【嗯,不用谢,反正逸仙又不知道……她拜托了一个被他男朋友拒绝的女人来设计衣服。】镇海默默的给指挥官的心上扎一根针:【真是有意思。】

往事重提,指挥官尬尴的沉默住了。

那其实是很久之前的往事了,镇海邀着指挥官去图书馆看书,坐在靠窗的方桌边,来来往往的舰娘们身影虚幻,安静的图书馆里面只有哗啦哗啦的翻页声,明媚的阳光下,巨大而古朴的立式书柜顶到三层楼高的天花板,黄鸡在空中起起落落,将那些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书提到每一位舰娘的手中。

空气中有着干燥的木质香气,她把玩自己的发丝,半个小时没看完一页纸。

他们看了一下午的书,指挥官看书,镇海看指挥官。她看着指挥官,想了很久很久。

有人说,智者不入爱河,愚者自甘堕落,遇你难做智者,甘愿沦为愚者。

其实这句话是很没道理的一句话。

智者不入爱河这句话出自弗朗西斯·培根的“爱和理智,不可兼得”(That It is Impossible to Love,And to Be Wise)。

其实这里的爱指的是沉沦之爱,意思是你掉进了沉沦之河,这种感觉是痛苦的,扭曲的,你爱而不得,迷失自我。

而智者不会这样,智者不会为情所困,为欲所伤。

一整个下午就在无言的注视中慢慢的消散了,夕阳的光像是要把图书馆点燃,黄鸡拉动了清脆的风铃,图书馆要闭馆了。

那一刻现实和梦的边界被打碎,等到镇海抬头的时候只觉得恍惚。

红着脸的镇海突然开口表白,指挥官不记得镇海表白说了什么,只记得她表白的时候还是一样的平静和安然,好像她只是来转告自己内心的爱慕与喜欢,真正的镇海会在指挥官答案之后从这副冰山躯壳里面跳出来,红着脸缩着肩索吻。

指挥官愣了一下,拒绝了她。

镇海沉默了一会,语调和之前一样平静:【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完全没有思考的时间,指挥官回答:【我有喜欢的人了。】

短暂的沉默。

【……谁?】

指挥官再次不假思索:【逸仙。】

镇海重复这个名字:【……逸仙。】

她今天特地没有邀请逸仙出来。因为这个可爱而活泼的姑娘总是会惹出各种事情来,对于想要来一场一切尽在掌握的表白来说可真是太多余啦。

【抱歉。】指挥官起身,眼眸低垂,心思复杂:【回去吧,天要黑了。】

【呵,天要黑了。】镇海冷笑了一下,然后恢复到面无表情的状态:【我知道了。】

这是两个人的小秘密,自那一天之后两个人都默契的不再提起那个夕阳,图书馆最后还是关门了,两个人在不远处的十字路口挥手告别,镇海回头看指挥官离开的背影,指挥官没有回头。

大家都当作没有发生过一样,镇海还是逸仙的好闺蜜,两个人还是形影不离。

逸仙被指挥官在电影院的表白弄哭了,镇海就坐在她们两个人后面,面无表情的一个人吃完了一桶爆米花和一瓶可乐,爆米花被咬的嘎嘎作响,奸商明石的爆米花贵也有贵的道理,你看这不是咬的很清脆么。

大婚之日,花落缤纷,繁琐的礼仪一个都不能少。镇海站在人群边缘,现在没什么事做,于是就由她来扔这些缤纷的花。

设香案,拦车马。

凤冠霞帔胜嫦娥,金凤祥鸡环身绕。

大家围在马路边上都嬉笑着看着,一辆洁白的婚车系着大红花稳稳停住,指挥官上前为逸仙拉开车门,坐在前面充当司机的滨江吹了吹口哨,猛地按了按喇叭,看着红脸的小两口坏坏的笑。

满身红金色的逸仙弯腰从车里面钻出来,沉重的凤冠爆发出璀璨的耀眼光芒,黄金的饰品随着女孩的动作碰撞,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逸仙牵着指挥官的手羞涩得不敢抬头,周围的人太多了,锣鼓喧天直冲云霄,大家都磕着瓜子让开一条道路。

平时舰娘们的严肃劲此刻是一点都看不见了,都想着一睹新人的美丽风采,更有几个激进的好事者在后面高声叫喊。

大凤在队伍的很后面喊道:【指挥官!我也要和你结婚!】

回应她的自然是人群里的笑声。

逸仙鼓红了脸,哼了一声,像是显示主权一样又靠近了指挥官几分,揽住了指挥官的手臂,用胸口死死夹着。

看到这一幕的舰娘们又是一阵欢呼,有好事者大喊亲一个!

亲一个!

逸仙的脸更红了,瞄向指挥官的眼睛里面却透露出一股期待来。

指挥官苦笑了一下,低头吻住女孩的唇。

忽然有一阵不大不小的风吹过,粉色的落花像是一场雨落,席卷着扑向逸仙和指挥官。

漫天的花瓣下这吻温柔绵长,看官们突然安静了下来,被这真挚而纯洁的爱打动了,再无喧嚣声去惊动这惊鸿掠影一般的美好。

紧贴的唇终于分开了,人群的欢呼声爆发成了尖叫声,镇海在外围面无表情的故障,一如那个逸仙表白的电影院一般。

过门,拜堂。

镇海像是旗帜一样稳稳的站在门槛边上,伸手拦开人群,为指挥官和逸仙空出一条道路来。

过门也就是一闪而过的事情,逸仙笑着给了镇海一个Wink,眨巴眨巴眼睛就算是感谢了。

镇海回给逸仙一个淡淡的微笑,表示不用在意。

锣鼓三声震响,新娘新郎登场。

红毹拥出态娇妍,璧合珠联看并肩。

福慧人间君占尽,鸳鸯修到傲神仙。

鞭炮齐鸣,红花散尽。

宾客入座,红香飘起青烟,笔直的顶到大梁。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镇海递给逸仙长明灯,滨江递给指挥官龙凤花烛。

指挥官亲手点燃花烛,稳稳的定在长明灯的基座上。

那一层蝉翼般的青纸被热流顶起,鼓得高高的,滨江笑着接过长明灯,转身要送到婚房去了,长明灯要在新人的婚房里面燃烧一整晚,以示百年好合。

所有繁琐的礼仪都已经尽了,大堂里宾客落座。

镇海猛然的敲响铜质的铜锣,嗡的一声拉开了今天晚上婚宴的盛宴!

下一刻,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黄鸡们排列整齐,像是流水一样顶着冒着热气的各式佳肴送上餐桌,觥筹交错,众宾欢也。

北联的舰娘高高举起酒杯,先敬指挥官一杯,然后踩着凳子高高站起,开始呼喊;白鹰的舰娘白了北联的舰娘一眼,这样的行为太粗鲁了,有失礼仪,所以白鹰的舰娘们慢慢的提着高脚杯慢慢的凑近指挥官,就像是在纽约的酒会一般,显得商务而刻板。

人群之外,厚重的帷幕遮光,滨江默默的把白色的药粉倒进喜酒。

她穿过人群,朝中心的指挥官走去。

一层一层的人挡在她和指挥官之间,她挂着笑容伸手拨开,舰娘们看见了她手里的喜酒,也就自动绕开了一条窄道,起哄似的挤着她过去。

可是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镇海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往逸仙的怀里塞了一杯澄清的酒,又贴着逸仙的耳边说了什么,窃窃私语。

指挥官望见滨江来了,连忙挤开身边重樱的舰娘来迎,滨江开门见山,将酒往指挥官的怀里一送,在众人的目光中笑道:【今天可是你的大婚之日,你却在这里和其他的漂亮女孩们喝酒?真不怕逸仙吃醋么?】

指挥部不好意思的傻笑,回头看了一眼,逸仙手里也端着一杯酒,镇海就站在她身后。

滨江笑骂道:【还在这里傻笑,这不去为你的娘子喝一杯?】

原来都是计划好了,舰娘们又开始起哄,大家笑着闹着说:【喝!喝!喝!】

人群在他们身边起哄,黄鸡在外围演奏音乐,锣鼓喧天之间,夜幕沉沉压下,风吹起院子外的深树飒飒的作响。

有人在下面咬着手帕,愤恨不甘的看着指挥官的笑容,自己喜欢的男人今天迎娶新娘啦,却不是自己;有人一杯又一杯的喝酒,终于在半醉半醒之间放下了对指挥官的执念。

烛台都亮起来了,一盏一盏的环着整个喜宴,不大的地方都是喜庆和欢乐的气氛,大家起哄,吵闹,酒污沾湿了那些快活的,愤恨的,求醉的女孩的花裙,最后她们都紧皱的眉头终于在酒精的作用下舒展开来,低声祝福着指挥官的幸福。

不甘心的人最后都放下了,可是世间总有更痴情。

一饮而尽,酒色上头晕成红霞。

婚宴结束的时候,舰娘们东倒西歪的离开了。

作为婚宴主角的指挥官有些酒力不支了,脚步有些虚浮,应该说指挥官的酒量真好啊,居然在这么多舰娘的围攻下还没有直接醉倒在地上。

他的妻子逸仙要好上很多,可惜也不过是好上一点点,她垂着头扶着漆红的大柱,半天没有说话。

滨江叹了口气,牵着指挥官到了更衣的地方,推开门还是原来那个房间。

指挥官一件一件开始脱衣服,原来的婚服厚实繁琐,私下里还是换上常服最好,反正婚礼最盛大的环节已经结束了,接下来用不到了。

【哎……你坐着吧,我给你换衣服。】滨江忧心忡忡的问:【舰娘们太乱来了,她们真是一轮又一轮的来敬酒啊,我看见重樱的大凤在偷偷的摸你的大腿,我帮你扯住了……你喝了多少酒?】

【不太记得了。】指挥官迷迷糊糊的回答道:【反正现在人有点晕。】

【喝得太多了,你看,全身都发红了。】滨江一件一件脱下婚服,连裤子也不放过:【你现在简直就是一只煮熟的小龙虾。】

【啊……】迷迷糊糊之间,指挥官发现逸仙不在身边:【逸仙呢?】

【换衣服去了,镇海在那边呢。不用担心她,在自己家里还能弄丢了不成?】

滨江伸手在指挥官的胸膛上摸来摸去,舔了舔嘴唇:【要不要去洗个澡,喝点茶?醒醒酒。】

【嗯,也好……】指挥官正想起身,却发现起不来,迷迷糊糊之中他才发现怎么滨江坐到自己身上来了,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跨坐着。

滨江柔软的肉体压在自己身上,抬手就能摸到滨江的腰肢乃至胸部,指挥官没敢动,手就这么搭着,虽然他没发现自己的手其实是搭在了滨江的腿上。

滨江脸凑到自己面前不过一寸,大姐轻绵的呼吸打在自己的嘴唇上,暗金色的眸子盯着自己,柔情似水,每一根睫毛都丝毫毕现……迷迷糊糊的指挥官没来由的想到了长白山里那些在深林里面漫步的猛虎,就算透过重重的密林那一双刺目的眼眸依旧锐利。

下一个瞬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滨江起身,压力一扫而空,大姐的手掌离开指挥官的胸膛。

滨江拉着指挥官站起来,扶着指挥官慢走往浴室去。

浴室不大,水声渐起,水汽朦胧之间,指挥官模模糊糊的感受到了一双手从自己的后背绕过贴到了自己的胸前,和一股温柔的压迫感从后背传来。

淅沥的热水下,热水从发尖滴落成帘,指挥官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感觉酒气上涌得愈发严重了,那些水声都堆在了一起,变成了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雨。

有个低沉的娇喘声穿过整场大雨而来,指挥官忽然清醒了一点点,知道了是谁在身后拥抱着自己,抱得那么紧就好像怕自己要飞走了一样。

【那个,滨江姐,没必要跟进来吧。】指挥官晕晕乎乎的贴上了胸前的手:

【我可以自己洗澡的……】

【嗯。】

此后再无声音,滨江默默的收回了手,可是压着指挥官的胸部却没有撤走。

到底是什么时候大姐总是对指挥官这样的放肆呢?

滨江沉默着为指挥官涂抹着沐浴露,指挥官担心着滨江的沉默是不是一种猛虎捕食的前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大姐就很喜欢和自己有亲密接触,总是搂着自己的脖子,压着腰大声的吆喝着去喝酒。

很少有人知道指挥官在滨江醉酒之后听见了多少滨江情真意切的话,除开那些不能说军事机密,滨江唠叨得最多便是指挥官了。

【指挥官~~以后和姐混,姐罩着你啊!】

【你要是当我老公多好啊!呼~~】

【我说指挥官啊,你要不就从了我吧。以后我们刀山火海一起闯,荣华富贵一起享,要真碰上危险了还有我罩着你。所谓轰轰烈烈的爱情,不就应该是这样的么?哈哈!】

【指挥官……我们睡吧。】

那天晚上指挥官抬着喝醉的滨江直接回了港区。

他从滨江的身上搜出来了一张宾馆的房卡,指挥官沉默的看了房卡很久,还是又塞了回去。

他就当自己没有看见这张卡片,就像是自己把大姐的追求当作姐弟之间的嬉闹。

浴室里面依旧热气蒸腾,滨江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没有做,默默的为指挥官洗完澡之后便送他到了婚房。

【去吧!老姐送你到这就行了,今天是大婚的日子,婚房只有小两口能进。】

滨江笑着推了指挥官一把:【别闪了腰,别玩太猛,避孕套在右上角床单下面,有4个。】

嘱咐完之后滨江拍了拍指挥官的衣角,不舍的打量了自己的好弟弟一眼,没做太多的停留,该放手的时候放手,转头走进了深沉的夜色,看不见了。

指挥官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忽然有些想说对不起。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对不起滨江什么,可能只是20多年一厢情愿的抱歉?

滨江其实很不甘心吧,陪了你这么多年的人说跑了就跑了,她这辈子最美好的时候你只能一个人坐在月色下的亭子里面喝闷酒,以后再想搂着他的脖子出来玩都有个女人挡着,那些大家一起在港区里面撒野的日子再也回不来了。

今夜很安静,指挥官呆呆站在婚房外面吹过堂的冷风,清醒清醒脑子,也许是喝了酒,也许是今天晚上要和逸仙做爱,指挥官感觉自己的身体完全冷静不下来,浑身上下燥热难挡。

安静的夜里,不安静的指挥官。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衣领都发冷的时候,有两道脚步声踏进了这个小小的地方。

逸仙被镇海搀扶着,一步一步的往这里走来了。

指挥官连忙上去迎接自己的妻子,逸仙抬起头笑了笑做了个鬼脸,表示自己还算清醒。

镇海叹了口气,嘱咐道:【别玩太狠,明天还有事情呢。】说完,她感情复杂的看了这一对新人一眼,身影也沉默到夜色中去了。

凉风习习,晓风沉月。

在漫长而喧闹的一天之后,此刻再无旁人了。

逸仙娇羞的低眉顺眼,靠在指挥官的身上,任由自己的男人把自己抱上床,黑色的头发散漫了半个床,白天点燃的长明灯就在不远的香案上,一直要燃到天明。

逸仙的身子渐渐的酥软下来了,一想到今天晚上之后自己便名正言顺的可以常常陪在指挥官身边,可以和他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女孩就忍不住的勾起嘴角,痴痴的笑。

再想到白天那些碎了一地玻璃心的重樱的女孩们时,逸仙就泛起了一股莫名的攀比的感觉,和指挥官的结婚简直就是给了那些每天在港区里面给指挥官暗送秋波的女人们重重的一击,就算是有大尾巴又怎么样呢?

指挥官还是只倾心与我,眼里没有其他人。

这个时候指挥官脱去了所有的衣物,连内裤也不剩下,粗红的大肉棒就这么在指挥官的胯下晃来晃去,顺着指挥官的动作吸引着逸仙的眼球。

其实他们早就做过了,小情侣哪有能够忍住不吃禁果的,更不要提指挥官身边花团锦簇,逸仙每天都要狠狠的盯走好几个骚扰指挥官的害虫,然后再走进指挥官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面一般有滨江或者是镇海在,她们倒是对逸仙和指挥官之间的卿卿我我不奇怪,只是希望两个人不要在上班的时候亲嘴。

【上班的时候不要亲嘴啦!也不要把大腿搭在指挥官身上!】滨江转着圆珠笔,支着头说:【拜托,工作的时候有点工作的样子好不好。这里好歹算是我们的工作场所,不是给你们原地秀恩爱的。】

【可是逸仙白丝的手感很好啊。】指挥官丝毫不畏惧自己的这位大姐,手依旧不老实的顺着逸仙的大腿根上下反复:【你看,逸仙的丝袜白里透肉,摸起来薄若无物,一不小心手就滑倒大腿根子或者是脚踝处了,捏一捏似乎能捏出水来,滑滑嫩嫩的像是豆腐一样,我感觉都能玩一年啊。】

【见鬼,玩一年之后是不是还要换个人继续玩啊?玩我的还是镇海的?】大姐直接开喷:【问题在白丝手感好不好么?问题是你在上班啊!干扰工作啦!你再不放手我就要来揍你了小老弟!】

这样的威胁对指挥官来说很没有威慑力,因为指挥官真的能一边摸着逸仙的白丝一边把工作完成,然后把笔一丢,拉着逸仙的手掠过刚刚开门的镇海,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镇海瞪着眼睛挑了挑眉,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咬着嘴唇,很不甘的说:

【真美好啊,恋火中烧的小情侣。】

【是泻火去了吧。指挥官真以为自己的小把戏能瞒过他大姐?】滨江盯着镇海的侧脸:【今天他们打算干什么?】

【从之前的经验来看十有八九是口交,口交够方便,也够隐秘。】镇海说:

【但是昨天指挥官把今天整理训练室的海天调走了,所以今天训练室是没有人的。而训练室有活动的榻榻米和极好的隔音设备。】

镇海咬着牙说:【所以今天应该是本垒,中出!】

镇海不愧是谋士,从蛛丝马迹推断得清清楚楚,指挥官和逸仙今天幽会的地方就是训练室。

指挥官火急火燎的拉开裤头的拉链,原来是牛牛已经压抑了许久,再不逃出来就要爆炸了,逸仙这个坏家伙真可恶,大腿不老实的在指挥官的裤头上摩擦,脚趾把玩着肉棒的龟头,隔着一层牛仔裤把牛牛逼到了绝地,搞得指挥官有火说不出。

暴怒顶立的龟头被女孩的白齿轻轻一碰,然后就这么嗦啦进了嘴里面,含着这粗大的肉棒,逸仙眼送秋波。

【好色哟。】指挥官不由得感叹道,自己的女朋友在私下真是太色情了:

【不知道逸仙的奶子又长大了吗?】

短暂的湿润之后,女孩吐出猩红的肉棒,随着女孩拉起自己的衣服,肉棒就这么直直的搭在了逸仙的小腹下端,差不多就是子宫的位置。

有些色情的景象不是么?

肉棒直抵子宫,逸仙的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期待。

【感觉又长大了,指挥官不是说这个大小刚刚好么?】逸仙任由指挥官握住自己的乳房柔来柔去,港区的女孩们大多都发育很好,胸前的乳房都基本上能够垂成乳袋的模样,附身低腰的时候,丰满的乳袋挂在胸前,真是让人心生可怜,想要伸手帮扶一把。

这其中最美的就是逸仙的乳房,指挥官托起来的时候不重不轻,恰到好处的压力让所有的触感都满满的撑在手心,托起了满满的幸福。

另一边的镇海脸色阴晴不定,慢慢的走近指挥官的位置。

滨江看着她沉默的走过自己的桌前,感觉今天的镇海怪怪的。

常言说谋士隐而不发,必有大事。

滨江盯着镇海的身影,把笔往自己的桌面缓缓压住。

逸仙抬起一条长腿来,刚刚搭在指挥官大腿上的美腿现在高高的翘起,白丝被指挥官粗暴地扯烂了,露出了女孩最隐秘的小穴。

逸仙被指挥官的肩头支撑着,面对着墙壁,侧着身子踮着脚成一个勉强的Y字形状,小穴门户大开,被指挥官一览无余,肉棒就顶在女孩的花蜜外,被口腔湿润过的肉棒遇上了早已经淫水泛滥的蜜穴,电光火石之间,情欲一触即发。

【你要干什么?】滨江眼神锐利了起来,看着镇海逼近了指挥官的位置,现在指挥官并不在那个位置,此刻那里空无一人。

按理来说这样的行为是不允许的,大家都有自己的责任和监管范围,有什么问题应该在开会的时候提出来,而不是现在这样没人的时候蹑手蹑脚的靠近无人的办公桌。

肉棒挤进肉穴,两人交合。

交合着,交合着,爱意缠绵之间,婉转的淫声从逸仙的喉咙里面发出,大概是世界太爱这个女孩了,所以送给了她最好的男人。

指挥官挺着腰,伸手捏住了逸仙的乳头。刺激像是闪电一般穿过身体,逸仙满脸潮红,粉嫩的小舌头吐在外面,失去了平日里的矜持和优雅。

沉默的女孩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镇海慢慢的跪下,黑丝碰到了冰冷的地面,膝盖和地面接触,凉意渐起。

她慢慢的把脸贴近指挥官的椅子,整个身子都垮了下来。

皮椅上还残留着那个男人的温度。

她把头埋进男人坐过的地方,深吸一口就能够感受到他存在过的气息,似乎这样也算是一场温暖的拥抱。

逸仙垮了下来,指挥官在最后一刻把肉棒抽出,精液尽数射在了女孩的白丝上,像是一团半凝固的腥味极重的牛奶。

可是现在两个人没有时间关心精液的事情,女孩伸出舌头尽心为指挥官舔舐着肉棒,把每一寸地方都舔得干干净净,指挥官宠爱的摸着女孩的头发,刚刚的剧烈运动很消耗体力,他看见了逸仙额头处一层细密的汗珠,想着自己的额头应该也是这样。

滨江张着嘴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没有见过这个女孩这么卑微的样子,那个高高在上的傲气才女被空无一人的座位击垮了,指挥官带着逸仙跑出去的时候都没有多看镇海一眼,所以也没有看见镇海眼底的渴求和期盼,以及一些更加复杂的情绪。

她跪下来把头埋进指挥官的椅子的样子真是卑微又低贱。

滨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门口,如果这个时候指挥官回来镇海一定脱光衣服会跪在地上,身体可以任由指挥官玩弄,写上母猪的记号都没有问题,只要求他多看看自己,一眼就行。

【啧,丝袜沾上了精液欸……】发泄完欲望的两人终于发现了大腿白丝上面的精液,逸仙愁眉苦脸的想了想,然后就麻利的把丝袜脱了下来,塞进了自己的装备空间里,嬉笑着对指挥官说:【这样就好了,找个时候丢掉吧,反正也被指挥官撕破了。】

过了半响,滨江才愣愣的说:【镇海……】

那个卑微的女孩抬起头来,滨江看不见这个背对着自己的女孩的表情,只觉得女孩的声音低沉,幽怨至极:【滨江姐,你不来试试么?】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

【你也喜欢指挥官吧。】镇海猛然转头,神色狰狞而悲伤:【你也想要指挥官能够多陪陪你,多抱抱你吧!你难道就不希望刚刚被他拉出去的人是自己么?难道你和指挥官这么多年的成长就这么算了!】

【指挥官……有自己的女朋友了。他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又怎么能插手呢?】

滨江心里颤动了一下:【逸仙不是你的好闺蜜么?你这样说……】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不甘心。】镇海哭丧着脸,脆弱得像是一挫就破的气球:【凭什么啊!明明是我先来的!我先认识的指挥官!】

她的哭诉近乎咆哮:【军事学院的时候,围棋社是我组建的,是我拉来了逸仙和指挥官;告白是我先来的,指挥官头也不回的走了;逸仙的告白是我在默默的准备,我出的主意,我想逸仙这个家伙肯定会把最重要的玫瑰忘记,所以我给她多带了一份……可是她没用上,她连喜欢都没说完指挥官就答应了!】

滨江愣愣的看着镇海在自己面前抱怨:【说到底真正喜欢的人是不需要告白的,确立关系已经是最后一步的事情了。不喜欢的人说再多的喜欢你也只是小丑的把戏,喜欢的人红着脸指挥官都喜欢多看几眼……】

她咬着牙面目狰狞,不让自己哭出来。滨江被这样的镇海吓到了,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头,漠然无言。

【现在就回去么?感觉指挥官还没有爽完吧。】逸仙靠在指挥官的身边,挎着腿坐在榻榻米上,细细的问了问四周的空气:【还是说散散步,吹吹风?身上精液味道好浓啊,都怪你啦,射太多了,还射到外面啦。】

【散散步吧。下一次还是要带套呢。】指挥部环住女孩的肩膀,贴着逸仙的脸缓缓的摇晃:【下次不许再忘记带避孕套了。】

女孩蹭了蹭指挥官的脸,哼起了歌,歌声断断续续的,声音柔和而美妙,像是空谷里面时不时传来的竹林飒响,每一次都勾动听者的魂。

【什么时候指挥官才愿意中出我啊?】逸仙又蹭了蹭指挥官的脸,猝不及防的被指挥官亲了一口:【我的子宫在等着那一天哦。我可是一个超级超级欲求不满的小色鬼!】

【还色鬼呢?被插两下就受不了了。中出什么的结婚之后再说吧。】指挥官吻住了逸仙,不让她继续说下去:【结婚之前都要带套,好不好?】

镇海猛然伸手抽出一份文件来,拍到滨江的桌前:【你也不甘心对不对,你也很难受对不对,看着自己的一手带在身边的弟弟和别人家的白菜跑了可真是太挫败了,你们认识了十几年,这么多年你都留不下他的心么?】

滨江哑口无言。

有那么一刻她确实希望坐在指挥官边上,把大腿潇洒的搭在指挥官身上的是自己。

自己还能一边嗑瓜子一边和自己的弟弟来一场毫无营养的嘴炮,就像是过去在围棋社,镇海在矮桌边用黑子把逸仙杀得七零八落,自己磕着瓜子享受指挥官的捶腿。

其实这不是什么很美好的回忆,因为下一刻逸仙就要开始眼泪汪汪的看向指挥官,希望他能来救自己,而指挥官只能一边摇头,一边离开滨江,帮逸仙把死局盘活。

【这是我写的计划书。】镇海语气像是北极的冰山,那一刻不屈的谋士之魂又回到了这个女孩的躯壳内,此刻,恋爱就是战争。

【你不妨看看。】

等到指挥官和逸仙回来的时候,滨江还是转着笔,一言不发。

指挥官左看右看,没看见镇海在何处:【嗯?镇海呢?】

【送完文件走了,对了,我有件事要和指挥官说。】滨江站起来,看了一眼在指挥官身后的逸仙,抬手示意逸仙留给他们一点点隐秘的时间。

逸仙觉得接下来的内容大概是自己听不了的内容,于是乖巧的转身离开,顺便把门带上了。

滨江看着她的背影消失。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对指挥官说什么了,自己应该把镇海的计划托盘而出,可是看见逸仙腿上光溜溜一片的时候又迟疑了,出门的时候还套着白丝,回来的时候连丝袜都没有了。

镇海离开之前的话像是钉子一样刻在滨江的心里:

【你也不甘心对不对,你也很难受对不对,看着自己的一手带在身边的弟弟和别人家的白菜跑了可真是太挫败了,这么多年你都留不下他的心么?】

虽然滨江是大姐,但是也不意味着大姐就什么东西都能抗住,如果可以的话,她也希望指挥官能够多关注自己一点。

我也是有私心的啊。

指挥官看着滨江很奇怪:【什么事?】

【……是你们小两口结婚的事情,有考虑过什么时候结婚么?】滨江一点一点的,咬着牙把计划书的第一步念出来:【我感觉差不多了吧。】

【我也这么想的,这两天正打算找姐姐说这件事呢。】指挥官笑了,拉住了滨江的手:【还是姐姐懂我。】

【嗯,我这里有个想法……】滨江不着痕迹地把手从指挥官的手掌间抽出来,然后把镇海准备好的计划书拿出来:【你看这个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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