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姨子抱大腿

原主十三年的钢琴不是白练的。

而且练琴练琴,练的也不只是钢琴,其实培养的是一种综合的音乐素养。

虽然在这之前已经有三年时间几乎没怎么弹琴了,不过这东西其实跟骑自行车差不多,不会那就是不会,一旦学会了,也没那么容易丢下,十几年没骑了,蹬上去马上就又顺溜了。

空荡荡的大房间里,彭向明独自一人,谱子是能想起来多少是多少,忘了一小段也无所谓,反正就一直弹,哪怕瞎弹,越弹越爽。

忽然掌握了一种高端技能的感觉。

而且还是钢琴,感觉好像蛮有格调的。

内心非常的爽。

就这么浪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感觉胳膊肩膀都有点发热发酸了,他才收起那一抹得意与亢奋,掏出中性笔和五线谱练习本,开始做起了正经事——抄歌。

单纯从技术上来说,一个玩音乐的,要还原耳机里听到的一个曲调,并把它记录到五线谱上,并不是难事。

顶天了错几次,找着找着,就找准了。

而对于彭向明来说,这件事的难点在于,现实里他听不到,一切的曲调,都只存在于记忆里,所以只能通过对记忆的捕捉,甚至自己随之哼唱起来,然后再通过钢琴的发音,来进行一次次的校准。

于是,一小段整理完了,一起弹的时候,就需要再凭借着对这首歌的熟悉,把错了的音给找出来。

不过还不算难,毕竟是抄嘛,比真正的创作,容易太多了。

哪怕是彭向明刚刚上手这项伟大的事业,熟练度有限,却也只用了三个小时,就把《滚滚长江东逝水》和《历史的天空》两首歌的谱子给完整的扒出来了。

凌晨两点了……睡觉!

第二天早上回学校的时候,不免春风得意。

彭向明就又让齐元帮着问问她在音乐学院的同学,让帮着打听打听,燕京这边对外接活的录音棚都有哪些。

过了二十分钟,齐元回复他,说是她同学说的,华夏音乐学院那边就有两个教学用的录音棚,彭向明要是想用的话,周末可以过去蹭一下,不过得提前打招呼,那边需要找个录音系的同学帮忙,去找他们辅导员拿钥匙。

但是劳务费是必须要给的。

彭向明赶紧告诉齐元,让她帮忙给撺掇这事儿,时间就明天,本周六。

齐元回了一个“OK”的手势过来,就不说话了。

这事儿要是搞定了,录音棚的钱就又省了——据说社会上都是按小时算钱,连设备加人家录音师的人工费,每个录音棚收费不一,不过最低也得一小时两千起!

贵的让人挠脚心!

…………

谱子和身份证彭向明交给老安了,好歹她也是正理八经的圈里人,注册几首歌的版权交代下几句话就办了,还不用彭向明掏钱。

没到中午彭向明就拿到了回执和编号证明,捎带着华夏音乐家协会版权登记与保护中心那边手续也办好了。

事情都办完,别的不说,至少心里踏实了。

…………

第二天上午,赵建元开了车,带着彭向明和齐元,一起奔华夏音乐学院去。

齐元的同学联系了一个录音系的大四师兄,也临近毕业了,人家就专门干这个,捞几个零钱花,校方大概也算是默认,不怎么管。

说好了,上午九点到十二点,下午两点到六点,七个小时,得给人家1400块钱——这是面子价了。

可即便如此,车子到了音乐学院门口,彭向明还是让赵建元找个路边先把车停下,跑去买了一兜子水果,又拣贵的拎了一箱牛奶。

结果等他回来,发现赵建元和齐元俩人都在车外头站着呢。

赵建元嘿嘿笑,“喊你你都不答应。其实不用买了。”

没等彭向明说话,齐元就冷笑着大嘲讽,“你俩真不愧是一个狗窝里睡了三年的,连这种事儿都想的一样。”

赵建元把后备箱打开,里面居然躺着一箱牛奶,跟彭向明手里的一模一样。

他说:“昨天下午的时候,想着今天可能要用,我怕早起想不起来,就提前买了一箱放后备箱了,忘了跟你说。刚才喊你来着,你净顾着跑了。”

齐元说:“其实根本就不用,咱们是要花钱的!人家也是为了赚钱,又不是需要蹭谁的面子,干嘛弄这一套!”

彭向明把牛奶和水果放进后备箱,“你以为是给那录音师的?这是给你小姐妹的,懂吗丫头?”

齐元愣了一下。

赵建元嘿嘿地笑了两声。

“那就更不用,我俩好着呢!”

“你俩好,不代表我跟人家好。”

“切!少来!你俩真油腻!中年老男人!”

…………

电话一打通,人很快就见着了。

来的是挺干净清爽的一个女孩,叫赵明芳,学民族的,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零吧,长的很有古典的味道,鹅蛋脸,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虽然比起齐元这种电影学院表演系的准明星差了丁点儿,但放在音乐圈里也算是罕见的美女了。

据说高中的时候跟齐元的关系特别要好,大学又都在燕京上,彼此经常有联系和走动,算是齐元为数不多的“闺蜜”之一了。

大家见了面,简单认识了一下,得知要用录音棚的人是彭向明,她的眼神儿在彭向明和齐元脸上转了一圈,似笑非笑。

赵明芳指挥着把车子停到一个不碍事的地方,然后就带着三个人直奔音乐学院教学楼的小录音棚。

一边走,赵明芳还一边介绍,说:“听说是大前年才刚换了一套新设备,效果好着呢!我找的那师兄水平也特别好,人也挺热情的,都打好招呼了,你们绝对放心,就是他们的规矩,得先给钱。”

彭向明说:“那没问题。”

找到二号录音棚,敲开门,已经有人在里面等着了。

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小伙子。

赵明芳介绍说叫杜鹏飞,录音系的大四师兄。

彼此简单认识一下,微信上把钱一转,杜鹏飞就开始介绍这间录音棚。

齐元还想留下看热闹,似乎是想听听彭向明到底想录什么,到底还是让赵建元给拽走了——彭向明这一录上午是结束不了的,赵大少可是分分钟几万块的人,哪有功夫在这儿陪着听哆来咪发?

而且彭向明在这忙,他也正好带齐元去做点爱做的事儿。

等他俩走了,彭向明先把自己的手机关了机,寻思这就开录呗,结果杜鹏飞见状有些诧异,问:“就你自己?你不找个专业的人帮你听着?也没伴奏?”

“哈?”彭向明有点懵。

杜鹏飞一看这家伙是什么都不懂,只好解释了一下——你录成什么样,总得有个人帮你听着,给提提意见、调教下风格什么的吧?

行业里,管这个人叫监制。

彭向明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必要,就直接说:“没事儿,我也没伴奏,也没监制,就录完了我自己听回放,满意了就过,不满意重来!就一个小样。”

对方无语片刻,反正收了钱干活,就干脆也不多嘴。

彭向明简单熟悉了一下站位和麦克风的收音位置,两人就准备开始先试录一遍。

这两天扒谱子的同时,彭向明也练了不知道多少遍,自己感觉唱得蛮好,虽然比不了原唱的那种风范和气韵,但他自己感觉也足够用了。

小样而已嘛!

结果试录刚一开始,杜鹏飞的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

彭向明在玻璃墙的里头唱得特别投入,结果唱完了,见杜鹏飞一脸无语,打开门出来,他问:“怎么了?有问题吗?”

杜鹏飞摸摸鼻子,犹豫了再犹豫,最终还是没忍住,“哥们,我知道你学电影的,不专业可以理解,但是……你这换气我就不说了,你音准也有点问题吧?你学过发声没?气息也没练过吧?”

彭向明的脸腾的一下就红起来了。

他有点弱弱的,“我唱的……很差吗?”

对方继续皱着眉,“这不是差不差的问题!你这歌我没什么印象,曲子倒是挺好的,但你唱的,我听着……感觉你就是肉嗓子在唱,没学过声乐,对吧?你这样……得了,你自己过来听听吧!”

彭向明特不好意思地走出来,带上耳机听回放。

他听着,觉得还挺好的。

“很差吗?”他不耻上问。

对方无语,把耳机重新带上,选了从头播放,片刻后,停下,摘了耳机直接就开唱,“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他也不是男中音,有点美声的感觉,但这一嗓子一出来,彭向明立刻就知道什么叫“专业”了。

又一次控制不住地有点脸上发热。

“哥们你是……学美声的?”

“不是,我学录音的,高中的时候学过一段美声,我唱的当然也不专业。不过说实话,你要是录了纯粹自娱自乐,那没问题,唱几遍,拣发挥最好的,拷走完事儿。但你这要是在录小样,要往什么唱片公司投稿,我就建议你最好找个专业点的来唱。”

顿了顿,他又说:“别的都不挑,至少你的声音得稳呀!声音不稳,你就……你既然是作者的话,难道还不明白,你自己唱的根本就表达不出你想要表达的东西?”

彭向明挠了挠头皮,心说:好吧!看来这份钱也没那么好省!

还是得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

杜鹏飞直接建议说可以让赵明芳帮忙介绍人,基本上这些零活儿找谁都不会推,赚零花钱嘛!

彭向明从善如流,打个电话,把赵明芳又给叫回来了。

到了这一步,干脆就豁出去了,让赵明芳给联系一位学美声的男中音同学,并且很快就在电话里谈好了价格,一千块钱。

而女声这边,彭向明让赵明芳试了试嗓子,直接就定了她,也是一千。

谱子直接给出去,赵明芳接过来看了起来,先看的是《滚滚长江东逝水》,还没看完,眼神就变了。

她跟齐元不一样,说到音乐她可是专业的,一首曲子好不好基本瞄一遍就心里有数了。

抬头看了彭向明一眼,再低头翻到《历史的天空》接着看。

又是同样出色的一首。

这……要真是他写的,闺蜜的这位男友……可了不得啊!

这水平的作品,也就系里几个老教授能写的出来,作曲系那些所谓才子学神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要被碾成渣了。

这首《历史的天空》可不是那些情歌Rap摇滚能比的,从作曲到填词几乎无可挑剔。

若是能给自己唱就好了,可惜只是来录小样的,不过嘛……

本来还挺矜持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水汪汪了。

二十分钟之后,男中音同学赶过来,钱给上,谱子递过去。

钱就这么流水一般的花出去,但彭向明却也随之摇身一变,居然成了监制。

当然,很快他就知道,这两千块钱花的一点都不冤。

专业的就是专业的。

歌手是刚拿到谱子,特别生,俩人得分开先练练歌。

计划是男生先录,那男中音同学干脆就进到玻璃墙后面,开始一遍遍的练歌,都不用录,光凭耳朵听,那浑厚的男中音一出来,彭向明就知道:这声音,稳了!

虽然跟原唱那大师级的表达肯定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但那个差距,远低于自己跟对方的差距——还是那句话,专业的,就是专业的。

上午没开录,光练歌了,不过到吃饭的时间就基本上差不多了。

中午没出去吃,为了省时间赵明芳主动请缨去食堂买的饭,然后四人在休息室吃的。

吃完饭继续。

没多久齐元跑回来了,脸上红扑扑的,也不知道干啥去了。

一脸震惊地听了男中音同学在玻璃墙后头练歌之后,齐元歪着脑袋,打量彭向明。

起初,彭向明的注意力都在那声音上,过了一阵子,才歪了歪脑袋,身子侧过去,也不看她,只是忽然开口,说:“是不是忽然觉得,我挺牛逼的?”

齐元倒是罕见的没反驳,只是问:“你写的?”

“我哪儿那么厉害我就写这个!我哪儿写得出来呀!这都是人家大师创作好了,塞我脑袋里的,我就抄一下。”

“呸!不带这么不要脸的,还自己夸上了。”

好吧,当演员的虽然看到这有点震惊,但也不至于觉得能写歌这件事有多牛。

…………

一直折腾到傍晚七点半,三首歌的小样就做好了,《这一拜》是杜鹏飞唱的,他纯粹是帮忙,七个小时一千四的录音费,额外没多收一分钱。

时间肯定是超了,但杜鹏飞没露出一点要求加钱的意思,两个歌手也都没有丝毫的抱怨,等到录完了,大家还都特意提出来,分别加了彭向明的微信。

男中音同学甚至直接提出来要请大家一起吃晚饭,特别敞亮:“今天一天,听到了三首这么牛的歌,钱不钱的,已经无所谓了,我借花献佛,彭哥给的这一千块钱录音费,我全掏出来,咱吃饭去!”

哪有这个道理。

最终彭向明坚持说,必须这顿饭他来请,否则他们就直接撤。

对方倒也没有继续坚持,他纯粹就是想找个机会再多接触接触,拉近下彼此的距离,谁请都一样。

找了家饭店,要了个小包间,点了几个这里的拿手菜,又要了两箱啤酒——工作已经做完了,晚上当然就可以喝点酒什么的了。

酒到半酣,杜鹏飞说:“老彭这三首歌,是写的真好,感觉特别正!嗳,老彭,我寻思你这歌词儿,你不会是给《三国演义》写的歌吧?听说最近不是有人在拍这个电视剧?是不是人家冲你邀的歌?”

他这话一问,男中音和赵明芳的眼神儿立刻就亮了,直勾勾地盯着彭向明。

可见谁都不是傻子。

这两首歌的歌词指向性还是相当明确的,男声唱的是《三国演义》书里的开篇词,女声唱的那首歌的歌词,也很明显带着一股子历史范儿,《这一拜》就更不用说了,准是桃园结义没跑。

如此当然会惹人遐思。

彭向明赶紧摆手,“不是不是!别误会!我可没资格让人家邀歌!纯粹就是自己喜欢,有感而发随便写的。人家剧组那边也不一定要,不过我会去试一试!”

几个人闻言,同时露出一副恍然的模样。

这就足够透露出很多信息了!

虽然不是邀歌,但目标还是特别明确的直接指向那部电视剧的。

男中音又说:“我虽然唱的不算太好吧,不过现在好歹也算是第一唱了!彭哥,说认真的,到时候要是人家真选上了,你看,能不能让我再去试一下?”

赵明芳的眼睛眨巴眨巴,在旁边添柴火,“是啊,彭哥,给个机会嘛!你是作者,肯定有这个建议的权力的,你平常再多指导指导,指不定人家就觉得我们唱的挺合适呢?”

不得不说,这种被人捧着、求着的感觉真好……

可是,我自己还悬在空中呢!

虽说找对了路子的话,应该是希望很大,毕竟作品实在够硬,但这种事情,哪里有绝对的把握呢?

既然啥都应承不了,那就别装逼,低调点,先把制片方拿下再说!

他端起酒杯,笑嘻嘻的,“你们别捧我啊,我自己几斤几两,我心里有数。我真就是有点想法,写着玩的,还是那句话,我也不瞒你们,我肯定托关系投稿试试,但没有一丁点的把握,所以呀,咱现在就喝酒,大家都累了一天,喝酒,扯淡!大家的联系方式我都留着呢,如果……我是说如果,将来真能走个大运,能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不会忘了大家,好吧?来,干了!”

大家轰然应诺。

虽然没给什么实际的承诺,但这话也算够敞亮够坦诚了。

就连一直不喝酒的赵明芳,都犹豫了一下,满满给自己倒上酒,示意了一下,喝了。

大家见状都是哈哈一笑,觉得这女孩很会做事。

齐元今晚特别开心,于是她第一个喝多了。

打电话给赵大少,十几分钟后法拉利赶了过来接走了齐元。

彭向明本来想跟着一起走的,但音乐学院几个不干啊,非拉着他继续喝。

杜鹏飞和男中音拉开架势挺大,看样子非要把彭向明喝倒不可,可几瓶酒下去反倒都比彭向明先趴下了。

彭向明也有点上头,看着趴在桌上烂醉如泥的俩货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赵明芳抿嘴笑道:“你不用管他们,我给他们宿舍打电话了,一会就来人抬他们回去。”

彭向明点点头,出门结账。

他出门后,刚刚还醉得不省人事的两个家伙抬起头来,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又低头继续装醉……

结完账,彭向明摇摇晃晃往回走,路边等了二十分钟也没等到出租车,正要掏手机给赵建元打电话,身后小高跟得得的声音追上来了。

赵明芳赶上后很自然地伸手扶着他的胳膊,整个娇躯都靠在他身上,笑道:“哥,你慢点走,别摔着。”

“你不赶快回去吗?”

“已经十一点了,我们女生宿舍早锁门了,今晚是回不去了。”

“那怎么办……”彭向明又不是缺心眼,当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但这女人可是齐元的闺蜜,他再馋也不敢贸然下嘴。

“没事,这边多的是小旅馆,我开个房间凑合一晚就成。”

顿了顿,她又不好意思地说,“不过……我忘带身份证了,哥你要是带了能不能……”

彭向明当然带着,话说到这份上若是说没有,可是会被女生恨一辈子的。

要了一个双床位的标准间。

进了房间,赵明芳反倒是一下子拘谨起来,跟在床边坐着瞅着彭向明一言不发。

彭向明讪讪着烧水、沏茶,然后两杯茶下了肚。

“其实吧……你没必要这样。”

“你不明白,一个优秀的创作人对于我们歌手意味着什么。”

赵明芳抬起头,目光灼灼盯着彭向明,刚喝了好几杯啤酒的她,白净的脸上带着红晕,煞是好看。

“你放心,我没打算破坏你跟齐元之间的关系,而且……我什么也不会跟她说。”

“咳咳,你想多了,你跟元儿不是闺蜜嘛,那就好比我的小姨子,我哪儿能不照顾你呀?”

闺蜜?小姨子?这话就有意思了,谁不知道“防火防盗防闺蜜”的真理?没准齐元心里最防备的就是自己呢。

“那……我以后可真叫你姐夫了,好不好啊……姐夫?”赵明芳突然展颜笑了,这一声“姐夫”叫起来甜的腻人。

姐夫VS小姨子?

这就有点意思了,谁没听过“小姨子有姐夫半个屁股”这道梗?

彭向明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屁股坐到她身边,伸手搂住她的肩膀。

赵明芳很顺从地把身体靠在他怀里,温柔地说道:“你放心,我没有任何的要求,也不会让别人知道,只要你想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赵明芳知道这是自己抱上这条“大腿”的唯一机会,不提条件反而最好的选择,真把这条“腿”伺候舒坦了,他还真能不管自己?

彭向明叹了口气,他当然也明白这个理,问题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搂着赵明芳的头,低头就吻在了一起。

这丫头嫩的可以,接吻也很生涩,彭向明啜着她唇齿间的津液时,感觉到一丝淡淡的甜味,舌头伸进去卷住她的丁香小舌,放肆地大口吮吸着,几下子就把她吸得浑身发软。

“我……我去洗澡了……”赵明芳推开他,脸蛋更加红了,不敢抬头,小跑着进了卫生间。

今天出了好多汗,不洗是不成的。

彭向明等了十来分钟,茶都喝了两杯,见她还没出来,于是放下茶杯,走到卫生间,开门走了进去。

“啊——”正在淋浴的赵明芳吓了一跳,虽然她没有锁门,但也没想到彭向明真进来了。

“没事,我水喝多了进来放放水,你洗你的不用管我。”说罢就真的解开裤子掏出家伙放水。

赵明芳傻了,这话说的太流氓了,她哪里还洗的下去?而且偷瞄了一眼……他的那个……好大!

彭向明边嘘嘘边打量着近在咫尺的女孩,白天看她最多打85分,现在脱光了再看,觉得能上90了。

这妞皮肤太白了,晶莹白嫩的皮肤上一点瑕疵都没有,连身上挂的水滴都似乎在发光,胸前碗型玉乳上鲜嫩的两点嫣红夺目,收的细细的腰肢,圆圆的翘臀,纤长的两条腿……

“你……洗完了没?”说话间,彭向明感觉自己胯下的凶兽渐渐抬头,快要按捺不住了。

“好……好了。”赵明芳赶紧放下手中淋浴喷头,小心地侧身从彭向明身后向外走去。

彭向明只花了三分钟就冲洗完毕,出来后发现赵明芳已经钻进了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走过去一把把被子掀开,刚才没看过瘾,现在当然需要仔细再品一次了。

不过这一回就要用嘴唇和舌头品了。

刚洗过的女孩子带着一种奶香,好看、好闻、也好吃,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让彭向明爱不释口,从白嫩的小脚丫,到晶莹的小腿,再到浑圆结实的大腿,舔过微涩的腚沟子,毛茸茸的草地,滑溜溜的小腹,再攀上饱满的雪丘,享受美味可口的樱桃……

赵明芳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觉得对方的嘴似乎有一种魔力,吻到哪里自己就软到哪里,下体早就湿的不成样子,隐隐还感觉到一丝尿意。

当彭向明跪在她两腿间,把胯下狰狞之物抵在她紧窄的洞口时,赵明芳才真正感受到它的巨大,感受它一点点地“挤”进自己的体内,虽然甬道里已然足够湿滑,到那种酸麻与胀痛感还是令她极度的不适。

进去了……竟然完全进去了!

赵明芳睁大眼睛,脑袋里一阵空白,虽然她看不见下面到底是怎样一个惊心动魄的画面,但她完全感受得到,也能想象出那根粗的吓人的棒子在撑开蚌门后已经完全捅了进去,感觉自己被扩张到了极限,紧紧的裹住外来的入侵者。

彭向明撑着身子半压在她身上,暂时没有动,他能感觉到蜜壶内的紧密和颤动,总要给她点适应的时间。

赵明芳的腿盘上了彭向明腰上,这样似乎能让她好受一点,他强壮的身体叠在她身上,她不是那种丰满型的大胸妹,32C的两只奶子在她躺平后如同两个倒扣的小碗,峰峦丝毫不显,只是在彭向明胸膛压迫下如同两个雪白柔软的面团,被挤到了两边。

彭向明动了,稍稍退后一点,然后快速往前一冲,周而复始,幅度越来越大。

“滋……啪……滋……啪……”

赵明芳越来越能适应这种节奏的抽插了,那大棒子每一次深入,都会撞在她最里面的嫩肉上,顶的她浑身一颤,几次下来,里面闭合的嫩肉渐渐也被挤开了口,彭向明的龟头毫不留情地往里钻,虽然顶多能挤进去一点点,但这种强烈刺激令她令近乎癫狂起来。

“姐夫……啊……姐夫……”即便是被干的浑身酥软,她还是没忘这茬儿。

彭向明努力耕耘着,年轻女孩儿的承受力可谓惊人,再猛烈的冲击竟也完全兜得住,所以他渐渐就放开了手脚,每一次冲击都狠狠怼到她花心上,不做丝毫的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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