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吐纳,意念共存,今日晨时,姜觅与他的那场交合持续了半个多时辰。
抽插中灵气运转,双方气血自然交融,转毕时,两人汗渍渍地缠抱在一起许久才舍得松开。
有些道理,这一刻想的明白,或许过不了多久,又会陷入无限的循环纠结当中。
有些感情,亦是如此。
姜觅不明白为什么一旦和他欢爱,自己就会轻易丢掉恨意和原则。
清醒之后,难免会对他冷脸,但她自己也拿不准,现在到底对他是什么感情。
恨,不愿。爱,不能。
可她想他的身子和那根东西倒是真的。
欢爱之后,高潮快感的余韵未散,姜觅又舒服,又感到头疼。
“觅儿。”伏城忽然出声,“腿打开点。”
池水温暖,泡得身子暖洋洋的,姜觅咬唇依言稍稍分开了腿儿,由着他一丝不苟地抠挖着灌满了白精的小穴。
“我射了好多进去,里面的不容易弄干净。”
再次昂扬的紫黑肉物直直立在腿间,伏城的面色却很淡然,继续认真地道:
“这几日必须一直用传统的姿势和你做,身子骨太弱了,一天两次,分早晚,不然会累坏你。”
姜觅安静听着,假装没看见那根东西的顶端小口已经陆续吐出了东西。
假装没看见他的腿间愈发怒涨,也假装没看见他不住上下滚动的喉结。
她忽地弯唇,很小声地笑了一下。
之后秀发就被伏城揉了揉,见他亦莞尔:“觅儿,很久没见你笑了,真好。”
转过身,伏城草草几下解决了胯下的硬挺,而后抱起她,回寝殿里亲亲吻吻摸摸,用了午食后到花园里晒晒太阳。
蛇宫建于山的阴面,又受地形影响,一日里受日光照射的时间短得可怜。
午时是蛇宫里阳光最足的时候。
清风和煦,姜觅坐在一棵秋冬不凋的榕树下,看着地面那些轻轻摇曳着的光晕问道:
“如果当初没有在月阁遇见,现在又是怎样?”
视线一转,她看向旁边哑然不语的伏城,又轻声道:
“如果当初救你的是别人,你会不会——”
会不会——也像对待她这般对待别的女子。
接下来的后半句她莫名没有问出口,一想到他会把对自己的情感如数转移到别的女子身上,就很不舒服。
有一种若有所失的怪异感。
“我不知道。”他微微晃神后诚实开口:
“如果没遇到觅儿的话,我或许早已死了,或许还在悲惨的炉鼎命运中挣扎活着。又或许有了奇遇,会爱上一个别的女人,会拥有很多的女人。也有可能现在是孑然一身……”
他低低一笑:“太多可能了……”
片刻后,又俯身亲吻她滑嫩的脸颊,带着气音道:
“无论如何,是你给我最好的人生。”
“可你却毁了我的一生。”
“觅儿,我……”
纤指抵住他的唇,姜觅困倦地合了眼,声音低微:“我很累了。”
“我抱你回去睡。”伏城作势要去搂她。
“不要。”她有些任性起来,用脚尖踢踢他:
“你去里面拿个毯子出来。”
伏城宠溺地抓住那只细腻白皙的脚踝,拿她没办法。
该来的总该来了。
挽月的崩溃来的毫无征兆。
之前,挽月总以为会等到他,哪怕他如今找回了那个女子,但没关系,她知道那个女子进阶返虚期失败时灵根已毁。
即使靠双修调和阴阳修复根基,不过是修复一具肉体,灵根毁损,寿命最长也不过百年。
修真者长寿,她可以等他,可以等,等那女子死后会坚持继续陪在他身边。
但全都错了。
原来私下里,他是用那种眼神看那个女子的,那样的深,那样的深,深到将不慎撞见这一幕的她彻底击败。
午后阳光树影,在风里,榕树下,伏城拿着一张绒绒毛毯轻轻朝在躺椅上小憩的女子走近。
很小心地替她盖好。
而后他眼也不眨的凝视着那张清丽容颜,一手撑在躺椅靠背的椅沿,一手去碰她被风撩起的发丝,勾起一笑。
挽月从不知道他的眼神可以这样深沉用情。
像是要把眼前人儿的每一处都细致刻画进眼中,埋在眼底,一生一世永不放出来才好。
恍然明白,原来一开始,她连竞争的资格都没有。
姜觅活着的时候,她都没法争,等她死了,她更是争不过。
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
伏城低头去亲吻姜觅额心的那刻,挽月看见了他眼角漫出的湿润。
满心酸楚的挽月捂嘴跑出了蛇宫。
她一直跑,一直跑,泪水在空中飞落,躲进密林的深处里很压抑的低泣。
从午后到日落,月银流转而下时,她看着林子上空的那轮灿然圆月,蓦地哭嚎出声。
她再也得不到,再也不得到,她的月亮,原来一直是属于别人的月亮。
“挽月。”
一抹身影自月光树影中缓缓显现,缓缓而至,伏苍在她面前蹲下:
“回去吧,我找了你很久。”
“原来我真的得不到他,我真傻,”挽月流着泪哽咽。
伏苍不语,看着这个姑娘眼睛红肿得成了两颗杏仁儿,递过手帕,温声道:
“别哭了,这不值得。”
望着天边那轮皎月,挽月自顾自地开口:
“我以为那是我的,为什么不可以是我的啊……”
伏苍低声道:“为什么一定执着永远得不到的月亮,而忽略了可能属于你的星星呢。”
“因为月亮只有一个,独一无二就是不可替代!”
泪水滚滚而下,挽月嘶着嗓子:
“我在他身上耗费的心血使他在我心中变得如此重要。不得所求,做尽努力那人也不属于你的滋味,你不会明白。”
“我明白。”
“嗯?”挽月怔怔。
拿手帕拭去她眼下的泪痕,他语气怅惘:
“因为我和挽月在做同样的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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