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萧宝玉醒来,见太阳几近日中,顿觉起得迟了,不由生出懊悔之意,心中再三告诫自己以后不可再贪玩惫懒。
按照族规,他每日清晨必须去母亲那里请安,才能自由活动。
萧宝玉急忙将睡在自己身旁的红鸾推至床内侧,顺手在她的粉胯和玉乳上摸了一把,只觉黏黏滑滑的,然后赶紧下了床,穿戴衣服略微梳洗一番,便朝母亲的霁云阁而去。
此时的霁云阁里,桃花掩映,香风阵阵,于清泉环绕间耸立着一栋优雅别致,古朴盎然的楼阁。
粉红色的桃花瓣伴随着微风轻盈舞动,叮铃悦耳的溪泉水哗哗的流动着,一对彩蝶交缠盘旋,上下追逐。
而二楼的红云粉帐里,两具高挑丰腴的胴体正抵死缠绵,纠缠在一起。
“不要,轻一点!”那名发色如雪肌肤莹白的绝丽美妇紧闭美眸,螓首高仰低声喘息道,雪色的发丝并未让她显得苍老,反而多了一分殊异的美感。
另一名美妇则覆身在雪发美妇身上与其激吻,她腮边长着一颗美人痣,俨然媚骨天成,此时的她正一手握住雪发美妇的圆乳揉捏,另一只手则探至她的胯下勾弹起来。
彷如莺鸟一般清脆欢鸣的娇啼从雪发美妇的檀口中吐出,如同玉珠崩碎弹落在地。
两人显然情热正炽,长着美人痣的美妇喘息格外火热,她逐退雪发美妇的香舌,移身向下,沿着雪发美妇的锁骨,一路亲吻,在温热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淡淡的水痕。
待临到雪发美妇丰隆的圆乳,长着美人痣的美妇红唇一裹,便将殷红的豆蔻吸入口中,舌尖抵着乳头迅速抖动起来,直教雪发美妇的莺啼又加快了几分。
“都生下小侯爷十多年了,公主的玉乳还是那般香甜,奴家还以为里面还有奶水呢?”长着美人痣的美妇抬起头来调笑道。
在她身下的雪发美妇正是萧宝玉的母亲,天阳侯萧誉之妻,也是当今皇帝的亲姑姑——高阳公主姜萦,她是云族皇族嫡系成员,年仅三旬。
她那奇异的白发正是云族的特殊标志。
云国六族之中,云族最为奇特,不仅发色异人,还天生异能,再加上寿命悠长,可以说是六族之中最接近神族的种族。
也正因如此,云族才能以不到百万的族口,成为六族之首,自从云国肇建以来,已历一千三百余载,但历代国君皆是云族出身,皇统从未旁落。
而说话的长着美人痣的美妇则是高阳公主的女傅,姓班名琼妤。
见班琼妤调笑自己,高阳公主风韵无双的俏脸上闪过一丝羞怯,她刚想起身,却不想班琼妤再度移身向下,舌尖掠过高阳公主光滑的小腹、秀脐,来到正散发着馥郁温香的粉胯间,只见玉蛤粉嫩,光滑无毛,层层嫩脂交相掩映,闭合着一汪清泉,色彩迷人。
班琼妤双手抱住高阳公主丰腴的臀肉,低下螓首,舌尖便向着清泉挑去。
那一汪清泉温软香滑不说,好似从不干涸,每每被班琼妤挑去许多,下一次又会泌将出来。
高阳公主只觉快感犹如浪潮一般,一股接着一股,将她送到天际,一时间只觉体轻如燕,好似飘到云际一般快活。
“慢、慢一点!”高阳公主如哭如述,模样娇媚极了。
班琼妤舔了好一会儿,只觉舌头酥麻,却没能将高阳公主送上高潮,当下只能恨自己没有男子的那根物事。
她起身来,将手伸入枕头下,摸出一根雕刻成男根的犀牛角,约有小儿臂粗,顶端龟头黝黑勃大,周身青筋缭绕,底端还绑有丝缎,正是一枚角先生,乃是妇人闺房中必备的良品。
高阳公主见她拿出此物,顾不得脑海中萦绕的快感,急忙起身阻拦道,“白日宣淫并非良辰,待晚间再行乐不迟!”她的丈夫天阳侯萧誉年轻时曾被政敌迫害,误饮毒酒坏了肝肾,因此房事不力,在生下萧宝玉这个独子后,夫妻二人便分居一方,除非有事商量,否则绝难见上一面。
班琼妤妩媚的面庞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但又不好反对,只好听命。
两人当下起身坐在床上,拥抱在一起,行那口舌之事,红嫩的香舌你吐我吞,互相揉捏对方的圆乳,一时旖旎非常。
待萧宝玉走进霁云阁,高阳公主与班琼妤已装扮完毕,此时正在院中携手观赏桃花。
“母亲!”萧宝玉躬身行了一礼,在他面前,母亲高阳公主身穿一件云碧色的衣裙,将高挑的身材衬托得凹凸有致,模样端庄贤淑,头上的云髻高耸,行步间钗黛摇荡。
“哦!”高阳公主叹了一声,“我儿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晚?”不待萧宝玉起身作答,站在高阳公主身旁的班琼妤掩嘴笑道,“许是昨夜和院子里的丫鬟厮混得晚了,今早起得迟了!”不似高阳公主的端庄打扮,班琼妤的装束十分大胆,她穿着一件鹅黄衣裙,领口十分低,将大片白嫩的酥胸都露了出来,配着下巴上点缀的那颗美人痣,给旁人一种摄人心魄的诱惑感。
萧宝玉对班女傅的取笑习惯了,他答道,“昨天和家中姊妹玩牌,多喝了几杯醉莺落,因此起得晚了!”
“醉莺落?”高阳公主轻声道,“这酒后劲太大,不可多喝,免得以后误事!”
“是,儿子以后定会记得母亲的教诲!”萧宝玉答道。
正当萧宝玉准备找借口离开时,高阳公主道,“前些时日你父亲和我商量,准备给你定一门亲事,我想着此事却是要问一下你的意思,免得将来你不喜欢!”萧宝玉闻言,眉头一皱,“可儿子今年才十四岁,还没到娶亲的年纪!”云国男子成婚的年纪一般都是在十六岁左右,但十四岁也说不上早。
高阳公主道,“此事你父亲已有考量,容不得你反对,你还是要收起惫懒的心思,以后兢兢业业担起成家的责任!”萧宝玉一下子显得兴致不高,有些垂头丧气,施施然一礼,便出言请退。
高阳公主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由得他去。
萧宝玉出门后,越想越不对劲,明明族中的堂兄都是十六岁成婚,怎么到他这里就改了呢?
萧宝玉倒不是惧怕成婚,只是想多待两年,寻觅到自己喜欢的姑娘,要是他将来娶一个不喜欢的姑娘为妻,恐怕那个家他打死都不愿意回去。
可怎么才能扭转父亲的想法呢?
萧宝玉一时头疼无比,他父亲天阳侯萧誉行事古板,一旦决定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突然,萧宝玉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他是说不动父亲转变心思,但祖父可以啊!
祖父最疼爱他了,只要他跑去求,祖父一定会帮他!
想到这里,萧宝玉一下子激动起来,立即快步朝祖父隐居的长青阁而去。
萧宝玉的祖父名叫萧螣,乃是萧氏的上一任家主,还未隐居前在朝廷里任大御治一职,正一品出身,乃是三御之一,权势极大。
云国的朝政格局可以用三御九司来概括,所谓的三御即是大御治、大御曦、大御宗,也称三公,皆是正一品,地位显赫,每有国家大事,皇帝必会召集其等商量。
在三御之下,则是九司,从高到低分别是司徒、司空、司农、司仆、司礼、司勋、司狱、司常、司寇,也称九卿,前三位司徒、司空、司农是正二品,中三位司仆、司礼、司勋是正三品,后三位司狱、司常、司寇则是正四品。
值得注意的是,九司主官又分左右二位,以左为尊,以萧宝玉的父亲天阳侯萧誉为例,他是左司徒掌管民事,除了三位御宰,朝廷里他的权位最大。
萧宝玉祖父隐居的长青阁位于萧府的西北角,毗邻高山,乃是一等一的清静之地,从霁云阁到长青阁必定会经过萧府中庭,这里是家中长辈办事待客的地方,为了免去繁琐的打招呼礼仪,萧宝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然而他刚跨过中庭的石门,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威严的叫声,“宝玉,你这是要去哪儿?”这道声音萧宝玉再熟悉不过了,他只好回身过来,见面前正是父亲萧誉,和一名体躯雄阔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两人应该是从外面回来,此刻还穿着官服。
“儿子拜见父亲!”萧宝玉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哼!”萧誉没好气地应了一声,饶是他神貌俊朗,面对这个儿子也是脸色难看。
“你不好好在屋里读书,这是要跑去哪儿?”萧誉问道。
萧宝玉回道,“儿子许久没见祖父了,便想着去拜见他老人家一下。”听到萧宝玉这般回答,萧誉神情有些意外,孙子去拜见爷爷乃是理所当然的事,不去拜见才是怪事。
萧誉的怒容这才收敛起来,问到其它的事,“我听说最近皇帝生病,没有召你去陪读,因此你闲散了许多,可有此事?”
萧宝玉哪会承认,立即叫屈道,“儿子最近一直都在勤奋读书,连二姐姐都夸我懂事许多,只不过是往几位哥哥姐姐那里跑得勤了,怎么会有人说我闲散呢?许是哪个爱嚼舌头的下人故意离间我们父子!”萧誉眉头一皱,凭心而论他还是比较相信儿子的,只是其人懒散了些而已,莫非真是有人故意在自己面前说儿子的坏话?
萧誉决定此事要好好查一下,他看向儿子的神情温和许多,“你且去你祖父那里问安吧!”
“是!”萧宝玉见渡过难关,心里松了一口气。
然而他转身还未走上几步,身后传来一声厉喝,“小心!”一道疾风飙射而来,直冲向他的背心。
萧宝玉一个鹞子翻身,同时伸手捉住了那道飙射向他的物事。
待站稳后,萧宝玉松开手心,只见掌心中一枚木丸正滴溜溜地转动着。
萧宝玉看向前方,那名体躯雄阔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正抚须而笑,显然是在试探他。
“身手不错!”中年男子赞了一声。
萧誉急忙介绍道,“这位是你薛晟薛叔叔,刚才见你走得急,这才没有介绍!你薛叔叔现在是征北大将军,坐镇北冥城,麾下猛将如云,手握六十万强军!”
“唔!”萧宝玉惊叹一声,他自幼便爱听打仗的故事,心心念叨着想当一名大将军,可惜萧氏族人大多从文,他身为萧氏一族未来的继承人,也只能走文臣的路子。
“你的武艺是哪里学的?”薛晟问道。
萧宝玉模仿着军中的礼节,抱拳道,“是家中的教头所教,只是学得皮毛一二。”薛晟捋须笑道,“这番身手没有数年的苦练是学不来的,可不是什么皮毛!”见薛大将军如此夸赞自己,萧宝玉一阵得意,甚至微微仰起了小脸。
萧誉见了,大手一挥,“赶紧去见你祖父吧,为父还要和薛大将军商议要事!”
“是!”萧宝玉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待萧宝玉离去,萧誉微微摇头,对薛晟道,“我这个儿子聪明归聪明,就是太惫懒了,也是缺乏管教的缘故!”薛晟却不以为然,“我倒觉得这个孩子挺好,聪明机灵,没有那种死读书的古板!”说到这里,薛晟突然想起了什么事,眼睛微眯问道,“我听说当年高阳公主曾生过一个孩子,一生下来就体带异香,室生灵芝,莫非就是这个孩子?”萧誉有些不愿提及此事,辩解道,“此事乃是外人以讹传讹,并无出奇之事!”见萧誉不愿多谈,薛晟也不再多问。
两人并身走入议事厅,分主次坐下,便有下人送上茶水。
萧誉对跟随自己多年的老仆萧忠使了一个眼色,萧忠顿时明白主人这是要和薛大将军商议机密之事,他立马屈身告退,还带上了一应下人,最后更是把房门给带上。
见下人离去,萧誉喝了一口茶水,这才淡淡道,“白鹤星崩,看来将来不会太平啊!”昨夜司天监观察到白鹤星崩后,便急忙禀告给太后,太后也拿不定主意,一大早便把三御九司叫进宫里商量此事,但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有什么结果,最后是司天监建议,举行一场祭天大礼祈禳国事太平,才算把此事糊弄过去。
但所有人都明白,白鹤星崩这样的大事,绝不是一场祭天大礼就能消弭的。
薛晟点点头道,“近些时日四夷皆有异动,恐怕未来不久边疆会再起战事。”
白鹤星崩只不过是萧誉说话的由头而已,见薛晟说到边疆战事,萧誉意味深长道,“边疆战事只不过是疥癣之疾,不足为虑,真正的大患出在朝廷里面!”
“不知司徒大人说的是谁?”薛晟不动声色道。
萧誉的眼睛直勾勾看向薛晟,“薛大将军以为定南王燕赤阳如何?”萧誉所说的定南王燕赤阳就是当下以王爵之身坐镇南汐城的征南大将军,其人依靠在六王之乱中立下的不世之功获封王爵,打破了非云族族人不可立为王的规矩,得授王爵。
薛晟沉默片刻后才道,“其志不小,一个王爵似乎还满足不了他的胃口!”萧誉慷慨道,“定南王燕赤阳有不臣之心,已是人尽皆知,将来必致云国于大祸之中!”薛晟唏嘘道,“当年六王之乱,兵锋盛大,一度有颠覆云国大统之危,幸得有燕赤阳这根擎天之柱,东征西讨,攘除奸凶,最终才能平定六王之乱,还天下安宁,想不到如今燕赤阳却成了天下安宁的最大隐患,真是时也命也!”按照云国军制,除了镇守神都的御军外,还另外设置了征东大将军、征西大将军、征北大将军、征南大将军等职,各自拥兵六十万,震慑四方之敌。
定南王燕赤阳兼任征南大将军这些年来,一直大举募兵,眼下他的征南军团已达百万之众!
话说到此处,萧誉也不再藏着掖着,“为匡扶国家,我想与薛大将军结为友盟,共同进退!”萧誉之所以拉拢薛晟,就是为了薛晟手中的兵权,一直以来,华族都是执掌朝政,很少涉及军权,军权一般都由赤族执掌,只有薛晟是个例外,他是华族大姓出身。
眼下大乱将起,萧誉必须拉拢薛晟,才能确保自己手中也有一支军队,否则将来的一切都会由别人的刀剑说了算!
薛晟也想在朝廷里增添自己的影响力,虽然他有兵有将,但钱粮还是由朝廷里供给。
“在下以为此议可行!”薛晟对萧誉的提议表示赞同。
萧誉心中的石头落下,他高兴道,“我听说薛大将军有一女,年约十四,正好是成婚的年纪,与我的侄儿萧宝器年纪合适,正好结为夫妻。”口头上的约定是没有任何效力的,只有通过儿女辈的婚姻才能确保这一关系。
萧宝器是萧氏二房嫡系出身,年纪比萧宝玉要大上一岁,在年轻一辈中排行老三,萧誉选择萧宝器除了他的年纪正好合适外,还因为他是萧氏年轻一辈中唯一一个从军之人,眼下在御军之一的麟龙军担任校尉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