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鬼祸渎天-3

叶纶顿时大喜,一把捉住按在胸前的柔荑,一面揽上贺紫薰肩头,迫不及待的想要吻上佳人芳唇,不料贺紫薰突然发难,手掌劲力一吐,叶纶毫无防备,顿时站立不住,竟是被这一掌直接推倒,跌坐在医房木门之上!

“你!”叶纶顿时恼怒不已,正要发作,却听贺紫薰冷静道:“叶师兄,你该做的都还未做,就想白赚一笔吗?”

叶纶这才明白她的意思,于是起身拍拍身上土灰,嬉笑道:“总得先收点定金不是?”

贺紫薰冷冷道:“叶师兄,你若以为我与那些不懂事的小姑娘一般会任你拿捏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有些话我们得先说明白,你想要的,我可以给,但若你的医治没有成效,只想蒙混了事赚我的身子,那就别怪我不守信用。”

叶纶之前态度虽是强硬,也不过是话上紧逼,说是不要后悔,但心里也怕贺紫薰受激之下刚烈不屈。

贺巽霆的死活他并不在乎,但若逼急了贺紫薰,让她狠心不再答应,吃亏的反而是自己,于是服软道:“这个好说,我定让阁主安然康复。”

贺紫薰却邪者眼狐疑道:“你就那么有自信?”

叶纶嘴角一抽,面色微僵,自觉话有不妥,忙道:“有药花一脉撑持,我当然自信,阁主若在我手上有半点闪失,你唯我是问。”

贺紫薰冷哼一声,又道:“还有,你诊治归诊治,不得拖延时间,别想着用些下三滥的法子来困住我!”

叶纶心中恼怒道:“这女人,真是难缠!”但为一亲芳泽,仍是满口答应下来,这才道:“现在,可以收定金了吗?”

“定金?”贺紫薰嗤道:“还未看诊,就想着收钱吗?”

只见叶纶面色顿时阴沉下来,冷声道:“女人,你不要得寸进尺,求我医他的是你,你若真想把我惹毛,我不介意就这么看他去死!”

被捏到要害,贺紫薰冷哼一声别过脸去,却将双手背至身后,乃是解除戒备的姿态。

眼见朝思暮想的美肉即将能够大快朵颐,叶纶心头狂跳不已,兴奋至极,连向前的步伐都微微颤抖起来。

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贺紫薰的柔美容颜在叶纶的眼中越发清晰,娇嫩白皙的雪肤在医房昏暗的灯光下闪耀着柔和的暖色。

贺紫薰屏息立于原地,清楚听到叶纶的呼吸声愈渐靠近,愈渐急促,胸前那高耸入云的双峰也渐渐波澜起伏!

“小墨……对不起!”

心底的忏悔,抵挡不住命运的捉弄,贺紫薰心中哀叹之际,胸前双峰已被一对淫手侵袭!

只见叶纶双掌按在女捕头的高高隆起的峰峦之上,即便粗糙的公装,亦能感受到其下的豪硕与绵软!

“啊!”羞耻之处被胁迫之人掌握玩弄,贺紫薰顿时浑身一僵,不由自主的小声惊叫起来。

“果然是极品,没想到竟比我想象中还要大上不少。”

叶纶贪婪而兴奋的隔衣把玩着这对足以令任何男人为之疯狂的硕乳,眼中射出的淫光几乎要将那衣物洞穿!

贺紫薰银牙紧咬,忍耐着酥胸在叶纶手中的恣意揉捏,心中更是嫌恶不已,这般放纵别的男人触碰自己的身体,比之在快活林时更令她有负罪之感,盖因欲林祭时尚是身不由己,这等情形,就算自己心中不愿至极,又与主动出轨有何相异?

但为救贺巽霆,眼下只怕是她唯一的出路,她断然无法放弃养育她十余年的义父,亦断然不会让贺巽霆就这般不明不白,悄无声息的撒手人寰!

时过半刻,叶纶仍是不愿离开那对高耸乳峰,贺紫薰却已忍耐到极限,猛的后撤一步将叶纶双手打开,;冷声道:“摸够了吗?摸够了,就快些做事。”

好事突然被搅,叶纶当然不悦,阴沉道:“贺师妹,就这么点定金,让我如何出诊呢?”

贺紫薰怒道:“无赖!你休要得寸……”话到一半,想到仍需仰赖他救治贺巽霆,只得生生收住那怒骂的言语,长叹一气梳理自身心情,方才道:“你还想要什么?”

叶纶笑道:“你的筹码是你的身子,我却连你的肌肤都尚未碰到,怎么能算收过定金?”

贺紫薰顿时浑身一颤,不甘的别过头道:“那你快些!”

叶纶见她气极却在强忍的姿态,知她不敢违逆自己,不由放心一笑,双手大胆的向贺紫薰的侧颜伸去。

不料手至半途,却是突然一顿,竟是又缩了回去。

贺紫薰本已做好受辱的准备,浑身汗毛都已立起,但那想象中的恣意亲吻抚摸却并未如期而临,不禁奇怪的转头望去,却见叶纶仍抱臂站在原地,未曾动作。

“你想反悔?”贺紫薰激烈问道,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叶纶出尔反尔。

“反悔?”叶纶轻蔑冷笑道:“我看,反悔的是贺师妹你吧?”

“我?”

“我的条件,是你主动献出身子取悦于我,但你这副模样,怒意腾腾,满怀怨气,又如何算的上‘主动’?”

叶纶道:“我若想要女人伺候,凤月楼里有一大把等着我去享用,随便一挑都是温顺婉约,极会取悦男人的,我为何不去那里,非要找个对我满心怨气的女人?”

贺紫薰腹诽道:“你强逼于人,倒还理直气壮?”但口头不敢顶撞,只得问道:“那你想怎样?”

叶纶摊手道:“师妹,我救治老阁主的诚意,那天金针刺穴时便已表露,倒是你,作为交易筹码,却始终在与我讨价还价,不曾表露出一丝诚意呢。”

“诚意?你想要什么诚意?”

贺紫薰不禁戒备起来,担心他提出什么非分要求,却见叶纶得意的扬起下巴,挑衅般向她勾了勾手指,随后指着嘴唇道:“我也不强人所难,若让你一步到位,只怕你也难以接受,你便主动吻我半柱香钟,只要让我感受到贺师妹你的诚意,我即刻救治贺老阁主。”

贺紫薰不想他竟提出让自己主动侍奉,如何甘心?

“叶纶!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索要我的身子便罢,怎还厚颜无耻的想要我主动?你当我是凤月楼里的那群淫娃荡妇吗!”

叶纶神情瞬冷,道:“所以……贺师妹是没有交易的诚意了?”

贺紫薰愤然道:“你要我的身子,我也答应了,你自己来取便是,何需折辱于我?”

叶纶被她连番顶撞,也在气头,怒回道:“折辱?我偏就是折辱你,你不愿又能怎样?”

话一出口,叶纶便觉后悔,贺紫薰之贞烈刚强,他比谁都了解,不然也不会在西都受人追捧多年却从未对谁倾心。

果然,贺紫薰已被叶纶这番言语激的浑身发抖,指着他鼻尖怒道:“你……”然而怒骂未出,担忧已至,如若自己当真惹恼叶纶,那天下还有谁能救贺巽霆?

万般不甘与纠结之下,无奈的女捕终是生生咽回那满腔愤恨,几乎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着问道:“只要……半柱香……是吧?”

见她突然服软,叶纶忐忑的心绪终是放下,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嚣张的底气:“不错!不过师妹你也非完璧,当知晓这简单一个‘吻’字中藏有多少花活,那半柱香,你可别心不在焉,胡乱敷衍于我啊。”

说着便点燃一支线香,插在香炉之上。

贺紫薰粉拳已然紧紧攥住,恨不得将眼前这面目可憎之人一拳打飞,带火怒眸注视叶纶良久,终是在满腔不甘中强行放下嫌恶与不愿,莲足轻迈,却是一步一顿,恍似行在刀尖滚油之上,气息渐粗,是对即将面临的屈辱的最后抗拒,亦是逼迫自己无奈妥协的哀鸣节奏!

终于,贺紫薰艰难的走至叶纶面前,这短短的数步之距,仿佛耗费了她无数年华才得以走完。

她不知这数步自己究竟是如何走来,但在她内心,早已是波浪翻腾,海啸倾天!

“小墨,对不起……”

随着一声从心底深处传来的哀恸致歉,贺紫薰再无犹豫,素手捧住叶纶双颊,仿佛忘却所有一般仰头凑上,那娇柔粉嫩的樱唇终是熨上了胁迫者的双唇,象征着这本只属于墨天痕的身子,打开了被他人窃取的初始之门!

二人一者终得偿所愿,一者受迫违心而为,虽是各有所思,但画面却依旧香艳温融,贺紫薰的柔唇紧贴在她原本一生都不会去触碰的陌生双唇之上,杏眸紧闭却非享受,而是饱含着无尽的厌恶与自责,!

叶纶自然不会放过此等良机,佳人送吻,他便顺水推舟的揽住贺紫薰只堪一握的纤细柳腰,将她整副娇躯都粗暴的按进怀中,一面感受着女捕头硕大鼓胀的绵软乳峰抵在胸前的刺激触感,一面回吻着贺紫薰柔嫩芳美的水润樱唇,脸上更是浮现出满足的笑容,仿佛在享用战利品一般!

而被迫献吻的贺紫薰满心皆是屈辱,自然没有叶纶那般好心情,她极力忍耐着叶纶对自己的身子上下其手,肢接触碰,约定好的“半柱香”对她来说每一刻皆是肉体与心灵上的双重苦楚,若说欲林祭时,她乃是受阵法所制,纵欲难持,此刻则是头脑清醒却别无他法,只得将自己的曼妙娇躯当作交易的筹码供人享乐,其中的不甘与煎熬,又岂是先前所受之辱能够比较?

二人嘴唇触碰良久,叶纶却突然停下手上动作,向后退开。

贺紫薰只道时间已经结束,赶紧一抹嘴唇退开道:“好了吧!”

却见叶纶神色不善,冷冷道:“贺师妹,你这也太敷衍了!”

贺紫薰不甘示弱道:“嫌我敷衍,你之前如何不说,非等时间到了,想再赚我一轮吗?”

叶纶失笑道:“时间到了?贺师妹,你的日子也太好过了些。”

听他这么一说,贺紫薰扭头望去,只见那之前燃起的线香竟只烧去头枝一点,远还未到半柱香。

“贺师妹你也太心急了,这连十分之一柱香都未烧完,便觉得已经到时间了吗?”

叶纶咧着嘴道:“不过这不是重点,我之前有言在先,你若是敷衍于我,我可是会立即甩袖而去的啊。”

贺紫薰怒道:“我已主动……哪有敷衍!”

叶纶哂笑道:“贺师妹,你嘴唇动也不动,张也不张,是拿自己当副有温度的画吗?你与墨天痕那小子私下里,也是像死鱼一般吗?”

“你怎知道我与小墨……”话出口,心念已转,贺紫薰骤然反应过来:“不对!我在快活林所遭遇之事已经保密,与小墨私定终生之事也从未对任何人说起,为何他却知道我已非完璧?难道……”

叶纶也自觉失言,他这番话语,岂不证明自己在暗中监视贺紫薰,才对她之情况了若指掌?

“是叶神将告诉你的?”

贺紫薰试探问道,药花神将叶明欢曾参与当日围剿快活林之役,也知晓其中发生故事,叶纶得知此事,多半是由其父告知。

叶纶见她推测方向出错,心中大定,不禁笑出声来:“我是否知晓很重要吗?贺师妹,你不会是想用谈话来代替定金,耗至这柱香走完吧?”

贺紫薰冷哼一声道:“那你想怎样?”

叶纶勾勾手指道:“继续方才我们未完之事,这次,你得热情一些,别让我感觉是在与一具尸体亲吻。”

“欺人太甚!”

贺紫薰胸中已满是怒火,但确实是自己答应之事,她无从反驳,更无从推脱,只得又硬起头皮鼓足勇气,按下心中一切不愿,强行控制着僵硬的娇躯,再度吻上了这令她厌恶的双唇!

这一回,叶纶不再客气,直接张嘴在那对粉润的娇唇上啃吻起来,更伸出舌头,想要探入佳人的芳口之中!

贺紫薰不敢再有“敷衍”之举,只得张开双唇,放任那灵活湿润的舌头进来,但她亦有底线,银牙早就咬紧,不让那舌头再侵入一丝一毫!

遭遇贝齿挡关,叶纶也不以为意,舌头只在女捕牙关外游走,舔舐着那越发红润水嫩的樱唇,即便是牙关外围,那甘美快意亦能让他回味无穷,因为他得偿多年夙愿,能够开始享用他朝思暮想的美人!

但这在叶纶处美好而令人兴奋的触感,在贺紫薰处无疑恶心且令她生厌。

叶纶的舌不停在她的双唇与齿关中来回舔弄,即便不曾侵入口内,亦令她秀眉紧锁,只期盼这宛如时间停滞的半柱香快些走过!

叶纶丝毫不觉佳人厌恶之意,得偿所愿的他只专注的在品尝绝色女捕的口唇芬芳,舌头不停的叩击牙关,想要更进一步,探索贺紫薰口中的甘美世界!

贺紫薰艰难的承受着叶纶侵略般的湿吻,还必须有所回应,以防他再生事端,无论身心皆是苦不堪言,而叶纶却是越吻越兴奋,越吻越投入,双臂紧紧箍住女捕的纤细腰肢,脖颈不停的前探,压的贺紫薰美背后仰,几成弓状!

贺紫薰被他这般连续不断的狂攻逼的应付不暇,身姿又被挤压的十分难受,几乎喘不过气来,只好先用力向前顶开,可这样一来,二人的唇齿就更为紧密而热烈的贴合起来!

叶纶只道贺紫薰已经动情,更是兴奋,待二人身直,竟是弃了贺紫薰的芳唇,胡乱的吻过她光滑柔和的面颊,一路掠至她白皙而修长的颈项处吸吮起来!

贺紫薰唇前失去堵塞,最是敏感的脖颈两侧又遭袭击,顿时张口急促的呼吸起来,脸上也浮现起一丝潮红之色!

就在这时,叶纶却突然捏住女捕的小巧下颌,猛的重新吻住她的双唇!

这一回,贺紫薰不及反应,一条湿热的舌头便似毒龙一般钻入了她的口中,攫取起那甘美的芬芳!

“唔……唔!”

这一下,贺紫薰当真有口难言,只得发出无力且无助的闷哼,然后任由叶纶的舌头卷起她口内的香舌,如爱人般在她口中搅动舔弄,恣意撩拨!

这等亲密的互动,却被墨天痕以外的男子强行而为,贺紫薰心中凄楚,化作两行止不住的清泪,滑过脸颊两侧。

她只恨自己无能,为救义父,却只能愧对所爱,她更恨叶纶,竟以自己的贞洁为码,要挟贺巽霆的性命!

但这些心绪在叶纶看来,都不重要。

口中品尝的是佳人的香津柔唇,手中拿捏的是肉感十足的美乳丰臀,所行的是朝思暮想的苟且之事,对象则是觊觎已久的缉罪神捕,如此良辰美景,即便贺紫薰心怀怨怒,万般不甘,又与他何干?

二人一者无奈含泪,一者亢奋带笑,两种心性,却在相互做同一件事情,在这月色朦胧之夜中,凄美而又违和。

贺巽霆就躺在不远处的病床之上,只要一睁眼便能看见眼前此景,但他若是能睁眼,又岂会让此景发生?

墨天痕就在远处的邑锽之中,却在与另一位佳人谈笑风生,他若在此,叶纶又岂敢造次?

失却依靠的贺紫薰难掩绝望之色,在叶纶一次又一次的强吻深吻中,机械的回应着,任由他席卷自己的香舌,将它勾出唇外大肆吮吸,任由他在自己的唇上啃吻不停,留下晶亮而肮脏的口津印记。

她的双眸,一直死死盯住不远处那缓缓燃烧的线香,能做的,也只有祈祷它快些燃尽!

一线香,是叶纶淫心的开始,亦是女捕仰赖的依靠。在叶纶眼中,其速度宛如白驹过隙,而在女捕眼中,却似沧海桑田!

终于,那燃灼的红圈降至线香半腰,那脆弱的香灰难以维持,化作粉尘飘零而下,贺紫薰见状,逐渐失神的眸中光彩复亮,一把将叶纶推开!

“够了!时间到了!”贺紫薰捂住饱受摧残的樱唇,满目含泪亦含恨,快速的后退,与叶纶拉开距离。

叶纶尚沉浸在贺紫薰美妙的唇间触感当中,忽的被推出老远,正要发作,却见那柱线香确实已燃烧过半,虽是意犹未尽,但看贺紫薰神情,知道自己今日怕是难再多尝些甜头,只得悻悻的道:“好,好,今天就到这吧,我这就去为老阁主医治。”

说着便向贺巽霆床边走去。

贺紫薰对他厌恶至极,更有所戒备,也并未跟上,只在远处含泪监视。

只见叶纶从怀中取出一匣金针,解开贺巽霆上身衣物,在数处要穴处施以快手,又取出随身携带小瓶,将两三滴药液滴入贺巽霆口中,这才道:“第一步已经完成,待明日贺老阁主醒转,便可进行第二步治疗。”

贺紫薰不甘道:“为何只做第一步?”

叶纶笑道:“贺师妹,你我也不过只做到第一步而已,还是说你与那姓墨的小子只做到这一步?”

贺紫薰哑然,叶纶又道:“我方才以金针辅助‘药花滴露’,将贺老阁主体内毒质聚集起来等待拔除,但他中毒时日已久,毒质埋藏之深,非一日可竟全功,需等到明日毒质聚集完毕,以秘法取出些许加以分析才能制出对症之药,将此毒彻底祛除。”

“那义父这段时日可有危险?”

“毒质并未完全祛除,只是暂时离开经络穴道往一处汇聚,老阁主明日一早便可苏醒,但若毒质不去,日后仍会随血液扩散,危及性命。”

贺紫薰恨恨的瞪着叶纶,想到他方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强加逼迫,恨不得当场令他血溅五步,但贺巽霆的治疗刚刚开始,之后还需仰赖于他,自己又如何能亲手断却贺巽霆生机?

“贺师妹,这只是个开始,之后的诊疗难度会愈渐加大,诊金自然也会水涨船高,你可得备足筹码,不要半途而废啊。”

叶纶颇具意味的看向贺紫薰,留下一记得意而嚣张的神情从容而去,贺紫薰立在原地,娇躯颤抖不停,她愤怒,亦是害怕,更有对未来的无限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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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邑锽的墨天痕自然不知贺紫薰遭遇何种事端,与柳芳依聊至半夜方才休息。

而翌日一早,正在熟睡的墨天痕却被晏饮霜叫起:“天痕,寒大哥来了。”

一听“寒大哥”三字,墨天痕猛然坐起,问道:“寒大哥怎会来此?”

说罢胡乱套了衣物,连鞋也不及穿上便飞奔出门,正见着寒凝渊立在马车旁向他点头致意。

“寒大哥!”墨天痕走上前问道:“你怎会来此?”

寒凝渊笑道:“三教武演此等大事,白虎神将也非常上心,遣我来观摩一二。”

墨天痕奇道:“白虎神将也对三教武演感兴趣吗?”

寒凝渊摇头道:“非也。天关连年战事,不仅物资消耗甚巨,人才亦是不可多得。此番武演,白虎神将命我前来一观,看能否选出几名可用之才加以说服,好为天关添份新血。”

“原来是为遴选人才而来。”墨天痕道:“寒大哥若不嫌弃我武功低微,待武演结束,我大可与你一道北上投军,为国效力。”

寒凝渊面色突然一僵,尴尬笑道:“贤弟你想投军,愚兄我自然是欢迎之至,只是……”他欲言又止,斜睨着身旁的马车不停的给墨天痕使眼色。

墨天痕被他突来举动搅的一头雾水,刚想发问,只听马车中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痕儿,你当真要去从军吗?”

墨天痕登时一怔,快步上前掀开马车前帘,只见车中一名美艳妇人端庄而坐,婀娜典雅,风韵逼人,不是陆玄音又是谁?

“娘?!你怎会到此?伤势已无碍了吗?”墨天痕惊道。

陆玄音浅笑道:“多亏寒公子费心,遣军中名医调理,身子已是无碍,只是功体暂时无法恢复如初。”

墨天痕进车将母亲扶出,心疼道:“既是如此,为何不多休养几日,身子刚好便舟车劳顿,只怕会旧患复发。”

陆玄音叹道:“我与你分别多日,方才得见,你又匆匆离开,让为娘如何不心生记挂?正好寒公子被委派前来,为娘就与他一道来此,也好让你在此有人照应。”

墨天痕笑道:“娘你大可放心,孩儿在此处有人照料。”

陆玄音亦笑道:“可是我那两个未过门的儿媳妇?快领为娘前去见见!”

这时,只见东方晨妍领着晏饮霜、薛梦颖、柳芳依一道出门,陆玄音见此阵仗,顿时愣住,掩唇悄问道:“这四人,哪两个才是?”

墨天痕尴尬不已,忙依次介绍起来:“这位是正气坛晏坛主之妻,东方夫人,孩儿在正气坛与此地是多受他们夫妇二人照料。”

陆玄音忙矮身谢道:“犬子幸得贵夫妇照看,玄音感激不尽。”

东方晨妍忙道:“哪里哪里,这孩子颇具潜力,深受相公器重,照顾一下也是应该。”

墨天痕接着介绍道:“这位是晏坛主独女,晏饮霜。”

晏饮霜无论容貌气质皆是当世绝顶,即便梦颖与柳芳依亦是不群之芳,也被她稳压一头,陆玄音一见着便心生喜欢,满心期待着墨天痕说完,不料墨天痕的介绍到此便戛然而止,空气顿时安静下来,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但陆玄音毕竟阅历还在,忙道:“果然虎父无犬女,生的竟如此标致。”

晏饮霜笑着谢过,却见墨天痕拉着扭扭捏捏的梦颖来到陆玄音身前道:“娘,这位是正气坛薛先生之女薛梦颖,乃是宇文师尊的弟子,是我的师妹,也是我墨家未来的媳妇。”

梦颖被他这么一说,原本就害羞的俏脸更添红晕,又不想给“未来婆婆”留下坏印象,于是鼓起勇气对陆玄音施以一礼,道:“晚辈薛梦颖,见过……见过……见过墨夫人!”

梦颖虽不算得大家闺秀,但身为儒门弟子,六艺通学,别有儒风英气,气质相貌虽不及晏饮霜,却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陆玄音自然没有不喜欢之理,于是柔声道:“好孩子,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不必如此拘谨。”

梦颖听得“一家人”三字,顿时又臊的不行,羞答答的钻至墨天痕身后,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陆玄音温柔笑道:“她很可爱,我很满意。”

墨天痕心中大定,又介绍起柳芳依:“这位是鸿鸾城飞燕盟的柳姑娘,孩儿在这段时日一直受她照料。”

陆玄音只道柳芳依便是另一个“儿媳妇”,正等着墨天痕说出口,不料墨天痕竟是这般介绍她,当下微微一愣,道:“小犬给姑娘添麻烦了。”

柳芳依先前见墨天痕那般介绍梦颖,心中大为艳羡,但在他如此简单的介绍完自己之后,不禁颇为失落,可仍是大方道:“哪里,墨公子乃是我的恩人,照料他自然是分内之事。”

“这孩子,倒欠下不少风流债。”陆玄音心中洞明,也不说破,只向东方晨妍问道:“不知道门住处何在?玄音初到,就在此叨扰了。”

东方晨妍奇道:“墨夫人是道门弟子吗?”

陆玄音点头道:“正是希音观弟子。”

东方晨妍挽留道:“既是天痕的母亲,又是三教弟子,那又何必远走?左右这里房间众多,先住下便是。”

陆玄音自然也不愿住的太远,于是欣然应允。

东方晨妍招呼众女入内,寒凝渊却把墨天痕叫住,问道:“墨贤弟,愚兄今日来时,发现路上军兵戒备,宛如战时,是出了什么大事吗?”

墨天痕道:“寒大哥你有所不知,就在昨日……”说着,便把千佛鬼狱周边布杀,渎天祸独闯昊阳坛一事道出。

寒凝渊听罢,震惊道:“京畿重地,竟被人如此肆无忌惮的侵入?这千佛鬼狱当真可怕,却也不足为惧。”

墨天痕听他话中有所矛盾,奇道:“寒大哥此话何解?”

寒凝渊道:“千佛鬼狱有如此可怕能为,却贪功冒进,不知稳扎稳打,巩固势力,反而挑衅三教,实乃不智之举。”

墨天痕道:“或许他是有足够的实力,所以并不忌惮三教呢?”

“并不忌惮?”

寒凝渊一愣,随即大笑道:“三教之能,让四界百年侵攻却无功而返,即便四界高手齐聚,其战力也不及三教,不然中原早就成蛮夷版图,哪有现今盛世?那千佛鬼狱有何倚仗,竟敢正面独挑三教?”

墨天痕道:“那邪阳十分诡异,或许就是他敢孤军深入的依凭。”

寒凝渊不屑道:“既然布下疑兵,自然知晓城中还有多少高手,按你所说,孟掌教与三圣三峰随意出招便将邪阳毁去,那鬼狱之主又焉会推测不出?”

墨天痕亦是陷入沉思:“果然还是疑点重重么?”

寒凝渊自信道:“无论他鬼狱有何计谋,悬殊战力之前,他绝对翻不出浪花!”

这时,一名儒门弟子前来寻到此处,对墨天痕道:“墨师兄,掌教有请。”

墨天痕这才想起自己与孟九擎约定今日再见,便向寒凝渊道别,并托他向内中众女告知自己去向,然后随那弟子一同往醒世公府而去。

来到醒世公府,早有弟子候着,他对墨天痕道:“掌教已等候多时。”便将他领至后厅。

后厅之中,孟九擎正负手而立,圣枪众神默便矗立在他身旁,二者身姿皆是笔挺,宛如两座通天山岳,巍然耸立。

墨天痕纵然早见过烈如来与南宫离恨这两大举世顶尖的高手,对孟九擎气度仍是钦佩不已:“不愧是当今儒门第一人,这等修为,我这辈子拍马也难追上。”

想到这样厉害的人物还有煌天破那样厉害的弟子,墨天痕钦佩之余,心中更多是有羡慕与敬畏。

“你来了?”孟九擎忽道。

墨天痕忙行礼道:“弟子来迟,还请掌教恕罪。”

孟九擎转过身来,再次上下仔细打量于他,随后道:“无妨,昨日因你全力撑持,才使得邪物未生更大祸端,加之有伤在身,多休息一些时间也是应该,反倒是吾,急着把你叫来。”

墨天痕谦虚道:“掌教哪里话,此乃弟子分内之事。”

孟九擎点头道:“昨日吾在主持源经大阵之时,清晰感到有一人正如狂龙吸水一般从阵中汲取内元,想必那人便是正独立对抗邪物的你。”

墨天痕恍然道:“难怪我体内其他内元尽数用完之际,仍有内元不断生出助我对抗邪祸。掌教撑持之恩,弟子在此谢过。”

说着便又向孟九擎行以一礼。

孟九擎摆手道:“源经大阵,非我一人所为,算不得什么恩情,今日着急令你前来,乃是为圣枪一事。”

“圣枪?”墨天痕奇道。

孟九擎颔首道:“不错。三教武演开始前吾曾有言,有能驭使圣枪者,赐燕歌孤问。”

墨天痕当即道:“啊!是众神默所授我的枪式!”

“不错。”孟九擎反问道:“你可听过‘冰戟战神’燕岿然之名?”

墨天痕摇头道:“不曾。”

孟九擎道:“圣枪枪身极重,除却本身材质之外,更因其得天地址造化,孕有不朽枪灵,可自行择主,岿然好友便是其首任枪主。”

墨天痕道:“那那位前辈的修为定然不凡。”

孟九擎点头道:“岿然好友以先天神力运使此枪,并结合此枪特质,创出一十二路‘燕歌孤问’枪法,以配合圣枪之威。”

随后,他问道:“之前枪灵共授你几式?”

墨天痕答道:“回掌教,共三式。”

“好,那我今日便将剩下八式一并传你!注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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