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明,晨曦微露。
应白雪自然睁开双眼,却见彭怜穿窗而入飘落床前,身姿写意从容,便笑着说道:“相公回来倒早……”
彭怜行走间褪去身上道袍,一个飞身跃入床帐,抱着应白雪亲热不住,歉然说道:“是我将你吵醒了吧?”
应白雪轻轻摇头,娇媚献上香舌任情郎品咂,良久才道:“相公轻功了得,奴睡得不沉,自然而然便醒了……”
原来昨夜彭怜与岳元祐饮酒结束,回来到母亲房里报了平安,随后与应白雪一同回房,稍作休息换了衣服便出门去找柳芙蓉,留下应白雪一人独自入睡,直到天明方归。
“相公怎的回来如此之早?好像还没到五更天吧?”应白雪向后一让,方便彭怜躺好,随即伸出玉手握住少年阳根轻轻捉弄,凑趣问道:“柳芙蓉如此痴情,相公如何舍得?”
彭怜爱她娇媚,侧卧妇人身旁由她动作,曲臂撑着脑袋仔细欣赏美妇面上慵懒神情,一手伸进妇人衣襟握住一团美乳细细把玩,笑着说道:“再过一会儿天就大亮了,到时再出来只怕被人撞见……”
“相公窃玉偷香多了,倒是颇为熟练呢!”应白雪娇滴滴一笑,凑到少年唇边轻轻一吻,悄然说道:“都是柳芙蓉的胭脂,又香又浓!”
彭怜哈哈一笑,小声骂道:“你这小淫妇只怕皮子痒了!转过身去翘着臀儿,让你达好好疼你!”
应白雪喜不自胜,连忙转过身去背对情郎,伸出右手牵着粗长阳物凑到腿中,引那宝贝轻车熟路进了湿滑蜜穴,只觉双腿间快美连连,便回头媚声说道:“世间男子贪花好色者众多,若是各个都似相公这般,哪里还会有女子醋海生波呢!”
彭怜不住击打妇人肉臀,自己竟是毫不动弹,只让应白雪自主套弄,闻言笑道:“若是各个都如你这般淫浪,谁又舍得让你独守空闺、暴殄天物?”
应白雪侧身背对情郎不住扭动腰肢,右腿落在左腿前方,方便男儿阳根进出,一边迎凑套弄一边腻声叫道:“好相公……若不是你天赋异禀每日调教,奴如何会这般淫荡?哪日夫君不爱淫妇骚浪了,淫妇便剃了头发当尼姑去!”
“去!我是道家门徒,你便真要出家,也要做个道姑才是!”彭怜猛击妇人丰臀一掌,随即握住亵玩不休。
“亲夫君……好相公……奴这般动着不爽利,求你弄上一会儿,再用大龟扯着花心子拽上一拽,让奴乐乐罢!”应白雪转过头来曲意哀求,面上神情诱人至极。
彭怜自觉快意,撑起上身将妇人压在身下,对着肥美臀儿迅猛冲撞起来。
应白雪一夜酣眠,此时情浓至极,窗扉半掩,不远便是情郎母亲,她恣意浪叫,毫不在意是否被人听见,尤其花心被彭怜阳龟突入拉扯不休,更加快意绵延奇峰突起,不多时便魂飞天外、阴精狂泄不住。
彭怜抱住妇人双修一回,两人情意绵绵,直睡到日上栏杆方才起床。
应白雪服侍彭怜洗脸更衣,二人随后一起来到正房与岳溪菱问安,却见岳溪菱当堂而坐,没好眼色看了儿子与应白雪一眼,受了两人一拜,这才说道:“晨起你舅妈差人过来传话,今日七夕,晚上在花园里摆下两桌席面,家中女子一起过去乞巧,雪儿若是无事,到时便与我同去吧!”
“是……”应白雪连忙起身欠礼乖巧答应,像极了新入门的小媳妇,任谁也难以猜想,她年纪竟比岳溪菱还大。
两人昨夜说了许久体己话,感情更加亲近,便续了年齿,应白雪却比岳溪菱还要年长将近六岁,只是如今她做了彭怜小妾,岳溪菱便是实至名归的婆婆,她执晚辈礼便是天经地义。
“这里又没外人,这般客套干嘛?”岳溪菱白了一眼应白雪,“昨夜不是说了,没人时你我便姐妹相称?”
应白雪微微一笑说道:“媳妇怕相公见怪……”
岳溪菱去看爱子,却见彭怜摆手笑道:“不怪不怪,你们二人姐妹相称才是应当应分!”
他话里有话,岳溪菱瞬间便懂了,自然便羞红了脸,去看应白雪,却见她满脸促狭,不由心中暗恨,连忙转移话题说道:“你们赶紧用了早饭,一会儿随我一起去大姐那里拜访!”
彭怜为难挠头说道:“母亲容禀,却有一桩事体要与你先说清楚,孩儿与表嫂……”
彭怜简单说了与陆生莲勾搭经过,末了说道:“昨夜孩儿宿在舅妈房中,与表嫂已是连续多日未见,到时相见若是闹出不快,母亲可要为儿子遮掩一二!”
岳溪菱哭笑不得,虽明知是柳芙蓉手段,却仍嗔怪说道:“你这孩子忒也胡闹,惦记为娘也就算了,怎的还要去招惹大姐一家?鹏儿去后,她们孤儿寡母已是可怜至极,再被你这般一弄,岂不便是家破人亡?”
她转头过来又对应白雪说道:“怜儿年纪尚小,一时见事不明也是有的,你这做妻子的,总要时时提醒他才是!可不能总是由着他胡来!”
应白雪一脸委屈说道:“别说奴只是个妾室,便是真的是长房正妻,又如何管得了相公这般人物?婆母您也知道,相公这性子,呵哄着来还成,谁敢逆他心意?”
岳溪菱闻言一愣,心知确实如此,莫说应白雪倾心爱子,便是自己做娘的都管束不住彭怜,当日也落得狼狈出逃下场,哪里还能强求应白雪一旁劝谏?
她恶狠狠盯了儿子一眼,娇声说道:“等你师父回来,看我叫她如何收拾你!”
彭怜“嘻嘻”一笑说道:“孩儿巴不得师父早些回来呢,到时将她与娘亲一起按到床上疼爱便是!”
岳溪菱俏脸绯红,情知一年过去,爱子早非吴下阿蒙,自己这点手段脸皮,与他对上着实不堪,便不再言语,自行回房去了。
母亲一走,彭怜便将应白雪抱进怀里说道:“刚才说的那般委屈,哪次你出言劝我我不肯听了?”
应白雪莞尔一笑,由着情郎抱住亵玩,拈起一块糕点喂给彭怜,低声说道:“相公是奴的天是奴的地,奴哪里肯逆着你的心意?只是婆母责备,奴只能推到相公身上,不然她岂不是更加生气?”
彭怜轻捏妇人鼻尖,将口中美食喂给妇人,笑着说道:“就你牙尖嘴利!八面玲珑!”
两人早饭吃得香艳旖旎,直将岳溪菱在里面听得面红耳赤娇羞不已,终于忍耐不住出来将二人冲散,三人这才一起出门来拜见岳池莲。
两处院落相隔不远,岳溪菱深深呼吸几次平抑心情,这才当先一步推门而入。
院中陈设简单,两个女子正在晾晒衣服,正堂门前摆着一张椅子,一个年轻女子盘腿端坐其上,手中拿着一柄折扇摇个不停,正对着膝盖上一本书卷看得津津有味。
“姨娘来了!”晾衣女子中一个身穿亮白襦裙女子见岳溪菱进来,连忙放下活计过来问安,随后见到岳溪菱身后彭怜,不由便是一愣。
彭怜轻轻挤眼,与应白雪对视一眼,意思便是这位了。
应白雪心领神会,细细打量眼前妇人,却见她相貌端庄秀美,瓜子脸上两湾浅浅酒窝,一双秀眉远山含黛,丹凤眼中秋水盈盈,面上淡妆轻抹,唇上胭脂浅画,夏日纤薄衣衫上沾了些许水渍,其下曲线隐隐约约,一双美乳果如彭怜所言尺寸可观。
应白雪心中暗赞,难怪自家相公乐不思蜀,此女姿容出众,虽不及洛家双姝与婆母岳溪菱那般倾国倾城,比起练氏国色天香、柳芙蓉雍容华贵也稍逊半筹,却也算是独具风韵、丽质天成,她素来心中自负容貌,却也只觉对方便与自己不相上下,年轻貌美还要略强一些。
她这般审视陆生莲,陆生莲自然也在评判于她,岳溪菱天姿国色却早已见过了,枕边情郎如何竟与姨娘同来,陆生莲却不明究竟,见应白雪一身华服随在彭怜身侧,自然而然便关注起来。
却见那妇人俏脸丰润,鼻梁挺拔,眉宇间一抹浓稠媚意,顾盼时却又有股英气,唇儿不大,抹着淡淡胭脂,此时微微斜挑嘴角含羞带笑,望之让人怦然心动。
妇人头上戴着一副纯金发饰,耳垂上追着两颗翠绿玉坠,更衬得面容白皙柔腻,风姿动人,尤其胸前一袭绣着梅花暗黄抹胸,外面披着一件水绿轻纱直帔,隐约可见其中峰峦汇聚、波涛暗涌。
陆生莲心中嘀咕,此女看着容颜秀美年纪约略只长自己几岁,只是眉宇间那抹媚意却实在浓郁,尤其顾盼之间神情自若自在从容,那份成熟气息却又不似作伪,如此反差却不知从何而来。
两女之间一番彼此审视打量,岳溪菱母子俱都看在眼里,于岳溪菱而言两女俱是晚辈,自然毫不在意,彭怜与两女有情,自然不愿她们生出嫌隙。
“生莲,你娘呢?”岳溪菱打破沉寂气氛,问起长姐。
“噢……母亲在自己房里呢!”陆生莲回过神来,面色一红,当先一步引路。
岳溪菱边走边道:“这便是我家怜儿,怜儿,这位是你表嫂陆生莲!”
彭怜与应白雪走在两人身后,闻言拱手作揖笑道:“见过表嫂。”
陆生莲回过身来回了一礼,赧然说道:“妾身见过叔叔!”
她早知雨夜偷欢之人便是彭怜,此时自然毫不惊讶,面上云淡风轻,便似初次相识一般,只是二人眉眼间传情递意,一旁应白雪看得却是一清二楚。
进了东侧厢房,陆生莲当先一步进了卧房,不一会儿环佩轻响珠帘挑起,一个成熟妇人款步走了出来。
“溪菱来了?这位便是怜儿么?快来让姨娘瞧瞧!”妇人面色激动,与岳溪菱打了招呼,便将彭怜拽到身前细细打量起来。
彭怜也在看着眼前妇人,只见她一身素青襦裙,头发简单盘在脑后,面容与母亲颇为相似,只是略略纤瘦,不似母亲丰满,尤其面上不施粉黛,略微显得有些憔悴。
他双手被妇人抓着,只觉温凉滑腻,想着那夜过来便是要偷眼前妇人,不成想却误中副车,不禁转头去看陆生莲,却见她也绯红双颊,显然也是想到了此处。
眼前妇人姿色略逊母亲,却也别有一番熟媚味道,虽身形消瘦了些,假以时日重现旧日光彩,必然也极是媚人,一念至此,彭怜顺势握住妇人柔荑,小指在妇人手边不住摩擦,眼见妇人眼中泛起一团雾气,这才耐住色心行了一礼。
寻常人物见到亲人,哪里会如他一般胡思乱想、想入非非?
只因彭怜心性旷达不拘于物,早前又有柳芙蓉撺掇,如今与母亲虽然重逢,却不敢似从前一般过分逼迫岳溪菱,是以心中那团情火始终刻意压着,如今见到岳池莲果然与母亲六七分相似,心中自然色心涌动、按捺不住。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岳池莲只道方才少年举动是自己错觉,哪里想到眼前晚辈竟早就对自己存了觊觎之心,连忙将彭怜搀扶起来,笑着说道:“怜儿果然一表人才,溪菱你好福气呀!”
岳溪菱笑笑不语,众人分宾主落座,絮絮说起闲话。
岳池莲问了一些彭怜学业,听说他已考完院试等待开榜,便对岳溪菱说道:“溪菱也是有福的,怜儿这般懂事上进,真是……”
情知自家姐姐想起过世爱子,岳溪菱忙道:“死者已矣,姐姐莫要过于悲怀,看你如今瘦的不成样子,小妹心里实在难过……”
岳池莲擦了擦眼角泪痕,转头看了眼应白雪,歉然说道:“只顾着说话,却不知这位是……”
彭怜坐在岳溪菱下手,闻言笑道:“姨娘容禀,此乃甥儿小妾应白雪。”
应白雪款款起身,恭谨行礼,柔声说道:“妾身应白雪见过姨娘!”
岳溪菱一旁笑道:“应白雪也是名门之后,如今随侍在怜儿左右,虽未明媒正娶,也与我行了敬茶之礼,知书达礼,秀外慧中,是个灵透之人!”
听自家妹妹如此一说,岳池莲自然高看应白雪一眼,笑着冲她点点头示意她坐下,这才说道:“怜儿一心上进,倒是不必着急定下婚姻大事,将来真要中了举人,自然不愁良伴……”
岳溪菱掩嘴轻笑,“姐姐却是不知,这几日嫂嫂连续托人捎话催我回来,便要与我结个儿女亲家,若非恰巧怜儿来了认亲,只怕我便要被她磨得答应了!”
岳池莲一愣问道:“嫂嫂有意将凝香许给怜儿?”
见小妹轻轻点头,她不由说道:“她倒是好算计!按说凝香那孩子聪明俊俏性子持重,与怜儿倒也算是相配,只是以嫂嫂那般精明,怎会这时便急于定下婚约?岳家虽非豪门大户,却也不是小门小户,以嫂嫂心高气傲,莫说怜儿院试还没结果,便是乡试中了,也不会如此上赶着嫁女儿吧?”
岳溪菱听姐姐一眼道破要害,心中暗叹果然姐妹同心,便也摇头说道:“其中因由,小妹却是不知,只是儿女婚姻大事,小妹却不肯随意做主,总要怜儿与凝香相处些时日再做定夺不迟!”
“怜儿如此一表人才,嫂嫂动了招揽之心却也合乎情理,若非我家冰澜实在不成样子,怕是我也要与你结个儿女亲家了!”岳池莲说笑一回,转头问陆生莲道:“冰澜不是与你在院中晾衣服么?怎的看见三姨娘过来,竟没一起进来?”
陆生莲掩嘴轻笑说道:“小妹这几日得了一本奇书,每天看书看得入迷,哪里知道有人进来?”
岳池莲摇头苦笑,岳溪菱一旁笑道:“如今怜儿住在府里,早晚朝夕相处,他们彼此有的是机会相处,真要有缘,结个儿女亲家又有何不可?”
“说的轻巧,有嫂嫂惦记,正妻之位还跑得了凝香?”岳池莲白了自家妹妹一眼,“如今许家一脉人才凋零,我也不做他想,若怜儿与冰澜真有缘分,只要她嫁的称心如意,便是做妾又有何妨?”
长姐如此豁达,岳溪菱却从未想过,许家虽然家道中落,终究也曾是豪富之家,便以如今家资,寻个门当户对的嫁过去做个正妻却也不是难事。
只是岳溪菱心知肚明,如今爱子院试通过便是秀才,若是乡试高中便是举人,自己身无长物,彭怜这一年却攒下不少家业,到时鱼跃龙门,岳家这边兄长岳元祐出仕为官尚算门当户对,如许家这般便是高攀不起了。
俗语云“有子万事足”,岳溪菱眼见长姐如此,心中更加深以为然,若许鲲鹏不死,便不能洗心革面,慢慢年岁渐长磨炼心性,就算不能出人头地,做个富家翁却也不难,到时开枝散叶,不愁家业不兴。
一念至此,岳溪菱转头去看爱子,见彭怜也朝自己望来,便即会心一笑,一片温馨。
姐妹二人又说一会儿闲话,不多时厨下送来饭菜,母子三人留下用了午饭,饭桌上那许冰澜才与彭怜见过,只是她手捧书卷边吃边读,竟是毫不在意彭怜三人。
岳溪菱暗里摇头,暗忖自家姐姐教育二女实在差了一些,她却不知,以她那般溺爱彭怜,若非有玄真时时鞭策管教,彭怜如今只怕更加不堪。
用过午饭,母子三人回到自家所住院子休息,天色稍暗,柳芙蓉遣人过来传话,邀请岳溪菱婆媳赴前院乞巧。
岳溪菱由应白雪扶着一起来到前院,却见庭中摆了一张长桌,上面满是瓜果糕点,几个丫鬟一旁筛着葡萄酒,柳芙蓉居中坐着,正与一旁儿媳叶氏笑着说话,岳凝香一旁恬淡坐着听母亲嫂嫂闲谈,面上云淡风轻,一派写意从容。
池莲房里陆生莲与许冰澜也来了,便挨着柳芙蓉坐着,见岳溪菱婆媳来了,晚辈们俱都站起迎谒,柳芙蓉看岳溪菱过来到自己下手边坐了,这才笑道:“怜儿怎么没来?他与凝香青霓还未见过,正想着借此机会介绍他们认识呢!”
岳溪菱莞尔笑道:“我等女子乞巧,叫他一个大男人过来作甚!以后每日里一个府里住着,要见面机会多得是,不急在这一时!”
她转头四顾,却问陆生莲说道:“大姐怎的没来么?”
陆生莲摇头苦笑说道:“婆母喜静,哪里愿意来凑这个热闹?”
许冰澜这会儿终于不再看书,恢复了跳脱本性,对岳溪菱说道:“溪菱姨娘,我听娘亲说您心灵手巧,每年乞巧都是穿针最多的,我心里很不服气,今年咱们比一比如何?”
岳溪菱摇头笑道:“姨娘年纪大了,哪里能和你比得!”
许冰澜面容娇憨,其实却比彭怜还长了半岁,只是彭怜本就生得人高马大,一年来经历世情,看着才更加成熟一些。
一旁柳芙蓉笑道:“一会儿你二人比试一番便是,输巧之人便出五两银子给大家置办些日常用品!”
岳溪菱轻啐一口,站起身来一脚踩在凳子上面,素手一挥说道:“我们比试,你等却一旁渔翁得利!说不得都要拿些银子出来下注,赢者通杀!”
她平日里自矜长辈身份故作沉稳,其实不过三十出头年纪,在玄真面前便宛如少女,此时真情流露,意气风发之处,却比许冰澜还要恣意任性许多。
众女看她姿容秀美绝伦,面上却又英姿飒爽,不由俱是目眩神迷,陆生莲一旁轻捅小姑,见她看得目瞪口呆,便小声说道:“娘亲说过你再怎么折腾也不如溪菱姨娘从前,如今可信了?”
柳芙蓉笑着点头,心中暗道这才是当年她初嫁岳家时所见的那位小姑该有模样。
应白雪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却也暗香,自家相公那般洒脱不羁任性妄为,只怕与这位比自己年纪还小些的婆婆干系重大……
随即柳芙蓉一声令下乞巧开始,岳溪菱穿针引线竟是丝毫不慢,她在山中为众人缝缝补补,便是回家之后,也在乡下自耕自织,相比之下,许冰澜分心旁骛,不是读书作画就是捉虫捕鸟,纵是如何心灵手巧,日常不加习练也是枉然。
她将七孔针一气穿完,许冰澜才穿了三孔,倒是一旁陆生莲穿了五孔,反而比众人都快些。
应白雪不疾不徐,也已穿了三孔,见许冰澜又穿一孔,这才慢慢跟着也穿了一孔。
岳溪菱将一切看在眼里,凑到应白雪耳边笑道:“雪儿倒是好定力!难怪怜儿这般爱你……”
她忽然心中一动,起身笑道:“你们慢慢穿着,雪儿一会儿帮我收着银子!”
岳溪菱谎称小解离席而去,径朝大姐岳池莲所居院落行来,她循着墙角阴影进了院门,远远见着大姐房里门窗紧闭,这才小心翼翼过去到窗下偷听。
房中清寂无声,岳溪菱听了片刻,只道自己胡思乱想猜测错了,正要转身离去,忽而听到一声微微叹息,却是大姐池莲声音。
“你这孩子……平白无故过来辱我清白作甚……”妇人声音娇柔无力,慵懒媚人,岳溪菱听在耳里,瞬间便明白自己果然猜测不错。
“日间相见,甥儿小指试探姨娘,姨娘便以食指轻点甥儿手心,左手十一下,右手一下,自然便是戌时初刻前来,”那话音自然便是爱子所发,岳溪菱暗啐一口,却听彭怜又道:“若非姨娘有意相就,甥儿怎敢初见一面便来上手?”
屋中妇人娇媚嘤咛一声,微微娇喘说道:“你这孩子比冰澜还小些,却带着应白雪那般半老徐娘……唔……旁人看不出来,我却知道她虽看着年轻,只怕比我还年岁大些……”
“吾儿明目张胆带着这般美妾前来,执手之时又不住轻薄,姨娘心里寂寞难耐,这才暗示于你……”
彭怜笑道:“甥儿这不是来了么!表嫂表姐俱在前院乞巧,一时半会却回不来,好姨娘,春宵苦短,莫再吊着甥儿了!”
却听岳池莲媚声说道:“好孩子!你叫我一声『娘亲』,我便让你如意!”
岳溪菱窗外听得羞恼,暗啐一声自家大姐不要脸面,竟然如此引诱爱子,只是她思来想去,实在不懂为何姐姐竟能与儿子一见倾心、转眼成奸。
她心知岳池莲这般色诱,儿子哪有不喜之理?那臭小子日思夜想便是自己身子,这会儿见了与容颜相仿的自家姐姐,哪有不肯叫的道理?
果然彭怜喜不自胜叫道:“娘亲,好娘亲!你看孩儿这般难挨,快些让它进去罢!”
“好儿子……竟是这般粗壮……为娘怕承受不住……你且慢些……”耳中岳池莲娇喘吁吁媚叫不已,月溪菱心中暗香,若是此时房中便是自己,只怕也要如此求饶……
“唔……好美……好儿子……慢些……让为娘细细体会一番……唔……好久不曾这般爽利了……”
“娘亲这对乳儿倒是肥美,孩儿真是爱极了!”
“吾儿喜欢便摸着……为娘这些日子茶饭不思……身子倒是清减不少……这乳儿也小了些……倒是难得我儿喜欢……”
岳溪菱听得面红耳热,仿佛房中那女子便是自己,一年来她不在山中与爱子朝夕相处,那份色心其实已淡去不少,又见彭怜身边应白雪娇媚可人,心中便已不再纠结矛盾,只想着母慈子孝尽享天伦之乐便是。
如今误打误撞,却听见自家长姐与爱子一见倾心勾搭成奸,尤其二人母子相称,竟是将她当成话头做了床榻情趣,心中又羞又恼,自然引动情欲,听着岳池莲媚叫连连,不由更是醋海生波、暗恨不已。
她在前院时喝了不少葡萄酒,若非酒意驱使也不会想要过来一探究竟,此时越听越恼,没来由脾气发作,抬腿一脚踹开房门,大声喊道:
“岳池莲!你做的好事!”
【沉舟侧畔•第一部•万丈红尘•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