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上)

闻言错愕,怀疑是否自己出现幻听:“你确定?想清楚了?”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嚒。”白颖眼眸倏闪过一丝挣扎,还是予以肯定,“想清楚了,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要不,再仔细想想?”我提醒她。

白颖转过头,看着我:“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才下这个决定…别告诉我,你忽然舍不得离婚。”

“我只是不敢相信,你会主动提出离婚,而且这么突然…”没什么舍不得,而是怕她回头又反悔。

“现在我也不想离,但不跨出这一步,我们都会被绑缚。”

白颖叹了口气:“看到何晓月连唯一的孩子也没了,觉得离婚也不是难以承受,起码还有儿女陪在我身边。”

我没有说破那两个孩子的秘密。

围绕他们,白颖的说法一直没变化,甚至她深信不疑,然而鉴定结论却是相反的。

其中的出入,或许还要从另一方得到答案。

尽管,老白已经说过,白家是不会承认他们,而左家更不需要再背负。既然同意离婚,那么就留她最后一段岁月静好。

傍晚前,何晓月醒了过来,护士友善地提醒回去后注意休息。

其实,下午院领导便谈过一次,何晓月的各项指标都正常,就是突发丧子的变故,情绪失控造成的昏厥,等平静下来就会没事。

医院的病房资源还是比较紧张的,所以…

这是院方在暗示,宜办理出院手续。

这是托词,实则是担忧家属会跑来医院闹腾,人一出院,和医院也就没关系了。

开车回租住房,白颖扶着何晓月上楼,暂时也只能她照料。母性的共情,出院前额外让医院开点安定。

叫了些膳食粥外卖,估计也没多大胃口,凑合着吃点。天色渐晚。

警方在确认百万赎金款后,便及时归还,没有存入银行,这钱还是要花的。王天则在殡仪馆那边等着。

郝虎绑架杀人的事件,很快便传到龙山,郝家也是议论纷纷,李萱诗接到郝江化的电话,了解事情的大致过程,严禁大院里有人乱嚼舌头,心理则不免惋惜。

为人父母,丧子对何晓月的打击,也就可想而知。

另一方面,何晓月的夫家在收到警方的通知后,便赶往长沙,根据警方说妻子当场昏迷被送医院后,这波人直接奔到医院,结果扑了个空,被告知已经出院,只能恨恨而去,转往殡仪馆。

夜深沉,人沉沦,欲望却在升腾。

我被推倒在床,眼睁睁看着她爬上来,站着腰胯两侧。

我有足够的气力去推开,终究没有这么做,没有拒绝她迥异往常的疯狂。

轻抬腰胯,双手分肥嫩的臀瓣,将女性最私密暴露无遗,露出依然嫩滑的嫩唇。

阴唇微微颤着,是否像极她现在的心境?

手指拨弄唇瓣,玉门微微张开,洞穴若现如鱼唇呼吸般,透着饥渴。

欲望的饥渴,不是肉体的需求,而是巨大的情感挫折导致欲求不满,迫切渴望能被满足。

阴瓣很快便有所湿润,细长的手指在肉瓣和缝隙挑拨,如同抹了花蜜,她湿得很厉害,一手则扶起我胯下的阴茎,抵在花间唇瓣,扭动着与圆翘的屁股:“干我!”

望着眼前这张梨花泪痕的绝艳脸庞,还能说什么,双手扶在滑腻的腰腹,粗大滚烫的蟒头抵在湿热的穴口,感受着肥臀一寸寸地坐下来,肉茎仿佛一寸寸地被吃进去,然后便深入屄穴。

她的脸上泛起些许吃痛色。

骤然而下的坐姿,企图吞下整根阴茎,缺乏浅进浅出的前戏,直接全根贯入,狠狠地扎在花心最柔软的地方。

本该是脆弱而敏感的娇嫩,每每触及便无力抵御,而现在却尤为满足。

“还不够…进里面…干我…干到里面去…”何晓月不顾肉穴里阴茎几乎挤满整个阴道,只想要更多,要这根肉棒进到更深处,干死她,干烂她,只有这样,只有痛苦,才能让她不会感受到绝望的空虚。

她不要慢慢地享受,而是强烈的抽插,突飞猛进,野蛮地破坏,破坏一切,最好…把自己肏坏掉,玩坏。

行尸走肉,她的情感在萎缩,在失去,濒临绝望,除了疯狂地干她,也很难回应其它。

于是,趁着阴道分泌的蜜液润滑,我用力地顶入,两手握持她的细腰,腰胯向上顶撞,被撩拨的二兄弟直接杀向最深处,一路上势如破竹…

猛烈的攻袭,很快便冲垮她的本能抵御,扭臀间一阵晕眩激荡全身,而我的双手也从细腰滑到她的丰臀,感受到她扭动的狂野,疾风知劲草,呼啸的悲伤冲刷着情感的伤口,借着淫糜的肉体的放歌…

两个扭曲的灵魂,不同的痛苦,在欲望里沉沦…

娇嫩的两片被粗大生硬地撑开,滚烫的肉棍尽根没入湿滑无比的粉嫩…

完全无法抵抗的,饥渴,饥饿。

在她深处抑制不住索求下,龟头攻破宫口,粗暴的突破,仿佛带着某种撕裂,重重地打在子宫壁,在里面搅动风云,将空气排挤而出…

这一刻,我化身无耻的恶魔,贪婪地攫取满足,不是性爱的满足,而是复仇的快意。

一人痛苦,一人快乐?

我并不快乐,只是快意,如她渴望被填满,被恨意填满的我,只是在心里燃烧着,折磨,鞭挞,直到毁灭…

狂暴的肏弄,仿佛要将她顶撞到云端,而理智的屈辱却如坠深渊,没有想象中的欢愉,更多的是痛苦,痛不欲生?

还不够,远远不够,哪怕这种强烈的贯入感已经超过她能承受的极限。

粗大的肉棍,娇嫩的内壁被不断地穿刺和摩擦,分泌出大量的淫液,即便得到润滑,但在野兽般的抽干下,剐蹭的灼热还是感到刺痛,而子宫口以及深处更是被顶撞到疼痛,甚至是触底的撞墙,强烈的痛楚,才能代替心上的痛楚。

何晓月的双腿无力地颤抖着,胯下早已泥泞,从阴道口到花心,横跨宫口,穿插到子宫深处,甚至是子宫底…

承受到肉棍有力的抽插…

浑身软绵绵,溃不成军,但她还是微微摆动圆臀,迎合二兄弟的攻势。

“要停下么?”说这话,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何晓月摇了摇头:“继续…别停…继续干我…”

眼泪婆娑,颇有梨花带雨的味道,这种自我惩戒的的性虐,女方越痛苦,反而越会激发男方施虐的满足感。

胯下长枪没有怜香惜玉,而是抱起一通拔插后,将她摆成母狗的样子,匍匐在床,翘起圆臀,这样的体位更有力于火力输出。

肉棒快退到花径浅口,然后突刺到深处,每一次都是贯穿,龟头像是跳水般一个猛头便顶破宫口,撞壁而归,次次深入,棍棍要害。

何晓月混身颤抖,不住地开始呜哭,没有开口央求或是叫停的意思。

她的哭,不是因为野蛮性交的疼痛,而是失去孩子的痛哭。

在连番的抽插下,泪水如珠,偶尔发出“对不起”,那绝不是对我的愧意,而是自责没有保护好孩子。

我的眸光闪动,挺动的肉棒也透着心中的冷酷。

在这场复仇的征战中,痛苦地驰骋,而我以胜利者的姿态,享受着眼前的果实。

适可而止?

不,摧毁何晓月并不能让我满足,我真正渴望是毁灭那个充满罪恶与淫邪的郝家。

何晓月大概不知道女人的泪水,才是世上最好的催化剂,男人的情致被挑唆变得膨胀后,不仅不会退缩热情,相反会进一步催化潜意识中的阴暗…

无论她是否是自我惩罚,当前的举动无疑给我带来极端的刺激。

在肉体和复仇心理的快意。

扣住她柔软的腰臀,半个身子压在上面,硬挺的粗大继续深深…深深而有力地…尽根没入丰润多汁的花蕾…

“啪啪”作响,手掌大力怕打两片臀瓣,呈现出泛红的手印,她紧咬牙关,承受好几下巴掌,额头香汗落下,和泪珠交错…

呼吸,喘息,窒息,喉间吞咽,咽下的酸楚,哽咽在喉,情欲的边缘,蠕动着,晃动着,摇摇欲坠,交合时深处的火辣和肿疼,焚烧,灼烈,烫得泪眼迷离。

低声悲鸣,有着说不出的凄楚与愤恨…

身体甘受承凌辱和奸虐,拼命扭动肥腻的圆臀,迎合肉棍长枪,索求着更充实的疼痛。

大手抓住她的臀部,不顾决堤的溃败,继续狂野地发起一轮又一轮的攻势。

战火的疆域,满是泥泞,容不得停歇,决战的最后,索性将她压在身下,强力的炮火轰向她最深处的柔弱。

头发凌乱,眼睛迷得睁不开,泪水、汗水、液水…

顾不得分辨混合着什么,雪白的胴体不住地抖动…

张开的嘴唇,吐出溺水者的呼吸,她应该已经支撑不住,随时要昏厥过去…

频繁地冲刺,均是顶撞到最深处。这样的负担,对我来说,也消耗很多,到了喷射的边缘:“我要射了。”

“射,射里面…”何晓月用最后的气力喊道,“孩子,孩子…”

喃喃着,渐渐没了声响,而我也终于将积压多时的岩浆喷发,灼热的白浊喷涌而出…

从蟒龟的马眼,冲破的股股精浆,全部射在她的子宫里,洒在宫壁,直到将子宫填盛满满的精液,才慢慢抽离…

“再想什么?”一声轻语,打破脑海的欲望幻象。白颖关上卧室的门出来。

“没什么。”我淡淡回应,“睡了?”

“喂了片安定,她才睡着。”白颖道。

“那就好,你也回房睡吧。”

白颖欲言又止,还是没有说话,她走进另一间卧室。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她留着门。

推窗到阳台,星光稀落,没有指间的白沙烟更耀眼。

先前关于何晓月的肉欲景象,不过是脑海里的欲望作祟。

杂念斑驳,趁着我分神的瞬间,怂人京被欲望蛊惑,沉迷美色肉欲,而黑暗京则诱导我的冲动和暴虐,圣母京也尝试试图动摇我。

再理性,也舍不掉人性。

在我因为何晓月的孩子离世而触及的那一点点的心绪泛起,七情六欲便围攻上来。

正如很多复仇者,有被催化邪恶,滥杀无辜,也有幡然醒悟,中途罢手…

而我,只会摒弃其他,不想牵扯无辜,但也不会放过…

如果再有选择,明知那孩子可能被身亡,我会停止么?答案是不会。复仇,一样是条不归路。

天亮,何晓月的世界却灰暗一片。失魂落魄,白颖给她清洗后,我们开车到了殡仪馆。

王天过来:“昨晚,我和这些亲眷打听过,他们分成两拨,一拨去郝家沟,跑郝奉化家要赔偿,另一拨就来这里,守夜后等着上午火化,把骨灰带回老家。”

把尸体带回长沙,容易臭,要是冷冻运输,又要费钱。最好的做法,就是火化后,再带回乡里安葬。

殡仪馆等候厅拥挤着一群人,甫一进入,便有一个老妇和中年男人冲上来。

“你这个扫把星,你害死我家孙,你这个害人精,把家孙还给我!”老妇伸手便欲给何晓月耳光。

王天上前一步,便钳制老太婆的手腕,直到老妇疼得叫唤,这才反手一推。

“行呀,何晓月,你哪里找的姘头,人壮了不起,信不信,我报警。”

中年男人犹豫没有上前,转而道,“你害死孩子,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现在你马上给我滚。”

“我,我想再看看孩子…”何晓月开口。

“你做梦!我死也不会让你见我家孙!”老妪大声道。

“你也听到了,我妈的话,也是我的话。”

中年男人冷声道,“何晓月,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孩子是我的,就算死了,他也是埋我家的坟,跟你没半点关系!别以为你带人来就能唬人,我们这里这么多人,还怕你捣乱。”

何晓月面色苍白:“求求你,让我再见孩子一面…”

中年男人不为所动。这和争夺孩子抚养权不一样,孩子死了,几千年下来的丧葬习俗,孩子都是归男方。何晓月再会闹也没用。

“把箱子打开。”

刚刚我叫王天将那个装有百万赎金的箱子带进来,现在叫他当众打开,百万的现金摆在眼前,周遭一下子安静下来,随手丢出两把钞票,“让何晓月见孩子,这钱就是你们的。”

何晓月在郝家劳累,固然是为了孩子,但也受到前夫一家的压榨。我就不信,被豢养出来的贪欲,会舍得这笔钱。

老妪迅速拾起钞票,手指这么一拨,忙道:“一把五摞,一摞一万,一共十万。”这老太婆,倒是挺会算数。

何晓月的前夫正欲答应,“等等”老妪又喊停,在耳畔嘀咕几句,然后便改了说法:“火化前,她可以见孩子一面,不过得加钱。”

还真是贪得无厌,心中厌恶,倒也不纠结,又丢出两把:“火化时,她必须在场。再加上我,同意,就收钱,不同意,还钱走人。”

中年人和身后几人嘀咕,随即点头同意。

王天的强悍,能够护着钱款和白颖。在停放室,何晓月见到孩子的遗体。

遗体被安置在那里,妆容都已经入殓师化好妆,看起来就跟睡着一般。

何晓月哽咽良久,眼神却落在孩子,珍惜最后的相见。直到被通知,即将进入火化。

我们两个人被许可进入火化区,何晓月的前夫和两个眷属也进来,相比女人的悲伤,男人眼眉偷着喜色。

孩子已经死了,这二十万可是活生生的,还不算郝家的赔偿金,心情仿佛也找补回来。

遗体被推进焚化炉,只能在外面等着,等着骨灰装盒。到这一步,已经跟何晓月无关。

“三十万,骨灰卖不卖?”我问了一句。

男人捧着骨灰盒,和亲属碰面后,被我这一问,脸色有些意动。迟疑几秒,摇头拒绝,毕竟这么多人,他还要脸。

“谢谢。”何晓月吐出两个字,很长时间,她没有再说只言片语。

一行回到龙山,何晓月被送回郝家,这是李萱诗的意思。何晓月无家可归,更无亲无故,除了郝家,没什么地方可去。

郝江化闻讯后,埋汰几句,没有露面,更多是关心如何升官发财。

郝奉化却苍老许多,家里接连发生变故,小女儿被他亲弟强奸,现在下落不明,小儿子故意伤人被拘留,老二飙车坠亡,现在这大儿子又绑架杀人,逃跑时遭遇车祸而死。

一连串的打击,老来丧子,老伴直接昏过去,醒来半个身子就瘫了。

大儿媳和二儿媳打闹起来,说是老大偷老二媳妇,加上当家也死了,吵着要分家产,何晓月夫家来人,在家门口拉起横幅,敲锣打鼓索要赔偿。

最后还是派出所来人,这才暂时劝退。

但他心里清楚,自家迟早要散。

郝奉化蜷在家里,抹了抹老泪,在抽了一袋旱烟后,决定找个时间,再去求求二弟。

哪怕郝江化强奸郝燕,可是一想到郝杰,只能委曲求全,希望郝江化能放郝杰一马,争取让小儿子少坐几年牢,争取早点出来。

自家现在就剩这棵独苗了。

郑家府邸,郑群云将压箱底的雪茄红酒拿出来,相比平常享用的那些,这些无疑是更高档的。

而在郝留香眼中,没惊起什么浪花,而是平平无奇。

也是,有钱贵公子什么没享受过,这瓶康帝对人家来说,也就普普通通。郑群云想归想,还是举杯相敬。

客房,郑群云、郝江化和吴德,围坐在郝留香下方。

几人都没带女眷,郑群云却将儿媳叫出来倒酒。

虽然儿媳比不上郝吴两人身边那些女人,但也算得上靓丽,最重要还是有孕的少妇,万一这郝留香喜欢这种调调呢?

试试也无妨。

“郑市长,还是先谈正事吧。”郝留香眯着眼。

“那好吧。”郑群云只好让儿媳出去,连试一试机会也没有。

搁下酒杯,郝留香在手机上按发某个讯息,很快,几人的手机便收到了讯息。

那是接收银行收款的太空卡,看不懂讯息的前文,但数字还是能看懂,一长串的零,说不出的讨喜。

“大家对这数字,还满意么?”郝留香拿起酒杯,小口一抿。

“满意,太满意了。”郝江化惊喜道,他一连数了三次,才确认八位数。

“留香少爷,怎么这么快就分红了?”郑群云疑惑,“项目才刚开始,我们还什么都没做。”

“既然政府已经开始,老外那边也就放心了,他们给钱一向比较痛快,钱已经达到你们的瑞士账户。”

郝留香笑道,“对了,郝县长,委托代付给参加试吃实验的村民的第一批分利金,应该已经打进龙山镇政府的账户,村民的分红,也要尽快发下去,就麻烦郝县长再多多费心。”

“一定一定。”郝江化连忙道,“现在光郝家沟报名就要几百户,整个龙山加一起几千户肯定少不了,要是扩大到衡山县…”

“不行,项目才刚开始,步子不能迈得太大,还有老外对数据很看重。”

郝留香直视着郝江化,“郝家沟是重中之重,毕竟知根知底,参与的村民必须确保测量登记的数据真实,如果弄虚作假的话,老外那边无法交代。可以适当扩展到龙山镇,但人员必须控制好。”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们不知道,老外研究的时候,已经构建一个数据库,虽然只是初步的数据建模,所以才会投资我们这个项目,如果我们的数据不能保证真实,那么很容易就会被算出偏差值异常,到时他们就会撤资。”

郝留香语重心长,“还是要慎重。”

“对,慎重,慎重。”吴德打着哈哈。

回到郝家,何晓月一言不发,没有理会李萱诗的询问,整个人仿佛失去魂魄。见此情景,李萱诗也颇为无奈,安排阿蓝领她先回房。

往后的日子,何晓月鲜少出来,而是一个人躲在房间,仿佛陷入自我幽闭,不跟任何人说话,家里几个保姆她谁也不搭理。

甚至连澡也不愿洗,送去的饭菜,只会吃几口,有时放到快馊了,也没见动过一下。

饿不死就不吃,不是躺在床上睡觉,就是卷缩在角落,抱膝流泪。

询问,却不言不语。

保姆丫头们只得跟李萱诗抱怨,再下去,何晓月怕是人要疯了。

晦气,有些不满的情绪也会冒出来。

李萱诗听闻后,叫岑筱薇过来,几个姐妹直接上手,用喷头淋身,整个过程,何晓月无动于衷,就像是朽木,躯壳变得不美丽,内在早已腐烂,臭不可闻。

岑筱薇强硬地为其冲洗,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总算是弄干净了。”

何晓月看着她:“洗不干净的。你也一样。”

岑筱薇皱眉:“什么意思?”

何晓月又闭嘴,她不愿再搭理,郝家带给她的污浊,那就腐烂在这里。以上都是后话。

李萱诗叹声:“彤彤,你去山庄吧。”

吴彤问道:“是要我去找大少爷?”

“我是让你去管理山庄。”

李萱诗解释,“晓月刚死了孩子,她的心理和精神状态都不适合继续管理山庄。这段时间,就留她在郝家休息,你接受山庄的日常管理。”

吴彤怔了怔,“可是,我没有管理酒店这方面的经验。筱薇姐,应该比我更合适吧。”

岑筱薇读的是工商管理,虽然不是很对口,但管理学万变不离其宗,比起吴彤来,看似更有优势。

“筱薇并不适合,以她的性格,很难沉下心接手这种枯燥的工作,而且她和颖颖不对盘,安排她过去,山庄那边就是火上浇油,颖颖还会误会我是故意找人针对她,山庄安生不了,生意更没办法做。”

李萱诗话锋一转,“更重要的是,除了诗芸外,我最信任的人是你。”

“我?”吴彤受宠若惊:“多谢董事长抬爱。”

“傻彤彤,说了多少次,让你喊干妈,你就不喊。”

李萱诗拍拍吴彤的肩膀,“懂分寸是好,但也不能逆来顺受,该争取还是要争取。你看筱薇,她为什么喊干爹干妈,这样显得亲近,也是为了在老郝面前,可以跟颖颖闹,没干女儿的身份,她哪来立场跟我的儿媳争宠斗气,说穿了,这叫心机。”

“不过她的心机太表面,藏不住野心,就算京京真离婚,也不会选择她。所以,我就顺水推舟,答应到时帮她撮合。”

李萱诗浅声道,“可你不同,彤彤,你做人低调,做事也有条理,难能可贵的是,你从来都不争。说真的,我真是越看越喜欢…要是你做我的儿媳,那就好了。”

“董事长…”吴彤俏脸羞得有些不好意思。

“山庄那边,你明天就过去,开个会议,通知下去。”李萱诗道。

“那公司这边…”吴彤轻声问道,“我是问那缸金鱼。”

李萱诗一愣,还真是有心了:“这样吧,每天你抽空去公司喂,反正也耽误不了多少工夫。你照料这么久,还是交给你我放心。”

“谢谢董事长信任。”吴彤颔首。

真是个好孩子。

李萱诗心里感慨,能够在郝家这个大染缸里,还能保持些清爽,相对的干净,而不是如她们在郝江化面前一个个撅起屁股,算是一股清流。

可就是这么一股清流,当初也是被郝江化给祸害了,事后还是她亲自出马才能平息。

如果从性情上看,吴彤确实比白颖更适合左京,白家大小姐太高傲,如果是吴彤,左京不会受气,也不会没人理解。

作为贴身秘书,感受最深的,便是善解人意。

可惜了。

李萱诗想到白颖,想到左京在电话里说到她怀孕的事情。

不管白颖这次怀孕是谁的种,至少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她和左京做爱过,否则第一时间就会露馅。

虽然说这孩子大概率留不住,但焦点在于她和左京是不是和好了?

从时间去反推,那至少有段时间,那么,那天白颖跟自己说的话,达成的承诺,是真心,还是又一场算计。

令李萱诗没想到的是,还没有等到白颖露出马脚,却等到儿子的隔绝。

手机、卡、车钥匙,当初从她这里接受的东西,如今我放回桌上。

“怎么了?”女人抬眸看我。

“手机被你动过手脚吧。”我平静地说。

“我是担心你出狱会做傻事,你知道的,当时不能不这么想。”她的脸上有些慌乱,“我早就让诗芸停了。”

“所以,你承认,你动过手脚?”

李萱诗一下子愣住,无言以对,好一会儿,黯然道:“对,我在手机里装了监控。”

“你也别多想,你的担心是对的。”

我淡淡一笑,将东西推到她面前,“东西还你,车子,我刚刚加满油了。银行卡,我也连本带利,按最高利息计算,手机是新买的同款,旧的我就留下了。”

“左京…你要和我生分?”李萱诗惊愕。

“你别多想,我当初收下来,也只是借用,现在有门路赚钱,早还早安心。”

我浑不在意,“男人要忙事业,接下来我有得忙,就怕忙起来给忘了,所以先给你送回来。”

“那好吧。”见我也没有太决绝,她也只好接受,至于心理泛起什么,谁能明了。

王诗芸来的时候,瞧着东西,只听李萱诗叹着惆怅:“把监控软件都卸载了,当初听你的,用这个办法就不应该。”

王诗芸没有回嘴,只好转移话题:“何晓月的事情我听说了,人是左京送回来的,长沙警方的消息,赎金也是左京垫付的。现在左京这样,当中会不会有问题?”

“有问题?能有什么问题?我儿子借钱还借错了?!”

李萱诗不由动怒,“我不能借,郝家一大家子人,我必须一碗水端平。左京不一样,他这人心善,真遇到这事,帮忙也是人之常情。你说他有问题,他是逼着郝虎绑架何晓月儿子,还是求着何晓月借钱,谁能想到郝虎会杀人,逃跑会撞死。左京因为白颖怀孕,人在长沙,这事撞上,纯粹是道义,他跟郝江化有仇,犯不着在何晓月身上做文章,再说他现在退东西,这两件事也不挨着。”

夜晚的风,瑟瑟发凉,王天约我到三岔口见面,也就是郝龙坠亡附近的平坡。

“好端端地,还要出来谈。”我挤出一抹笑,“想聊什么。”

王天依然保持沉默,从身上摸出烟点上,深吸一口:“这个问题,我憋在心里一整天。”

“什么问题?”初时,我还不以为然。

王天又吸了几口烟,等到一吐肺腑的浑浊,才盯着我:“孩子是不是你杀的?”

我的笑容随即收敛,脸色有些僵硬:“什么孩子。”

“何晓月的孩子。”王天冷声道,“那个孩子才多少岁,还未成年,你就这么狠心,要人性命,你不觉得残忍?!”

闻言,胸膛泛起波澜,还是选择沉默,取出白沙,掉根到嘴里,点上,烟云缭绕,确实有些迷糊:“你知道的,我不杀人。”

“别装蒜,杀人不一定要动刀,郝小天和郝龙怎么死的,你心里清楚,现在又轮到郝虎,可是何晓月的孩子犯了什么错!”

王天大声质问,“就当何晓月犯错,这孩子有选择么,需要性命来填!”

“你先前还叫人派人看护,结果被郝虎绑架,我打给你的第一通电话,你是怎么回答的。”

王天憋不住心火,“我当时就觉得怀疑,今天我想了一天,既然郝虎也是你的目标,那么他的死也在你的计划内,所以才会出赎金…孩子的死,是不是也是你计划的一环?!”

“天哥,你把我想得太神了吧。”我强颜一笑,“如果我说孩子的死,不是我愿意看到的,你相信么?”

“左京,帮你做事,甚至报仇,我都没二话。坐牢的时候,你的痛苦,我都看在眼里,你怎么报复郝家都不为过,可是你不该这样对何晓月的孩子,报仇不能扩大到容不下一粒沙子。”

“做兄弟,两肋插刀,就算你插我两刀也没事,可是做人应该有底线。”

王天难抑愤怒:“左京,道上混的,祸不及妻儿,你算计何晓月的孩子,这有违我做人的原则。”

“大晚上叫你出来,就是想聊聊心里话,我不像你什么都憋在心里,你是玩脑子的,我不一样,我只会用蛮力,可是我的蛮力不能用来对付孩子。”

沉顿片刻,王天抛出一句话,“左京,我很难再帮你做事。我清楚,你是不会放弃报仇,像这样的事情难保不会发生,所以…”

“所以要分道扬镳?”我故作轻松,“天哥,你借着这件事,是不是担心,我会对白颖的孩子下手?”

王天一脸惊讶:“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

呼气,深吸,吐纳间,得到平静,“从你调到监狱的开始,我便有了猜测,你主动提出帮我做事,我就知道你是老白安排的人,我在出租房内留下的档案,你也看过。我以为你会一早告诉他,结果你没有。他不知道这是我故意留下来,为的是得到验证。而你选择不说,是出于道义,你害怕白家会因此对付我。”

“后来你把实情告诉老白,因为我的表现令你担心,现在何晓月的孩子死了,你就想呀,我连何晓月的孩子都容不下,更不可能放过那两个孽种,他们兄妹身上流着的是郝江化的血。当然,他们也流着一半白家的血,所以你无法接受我会那样做,这也是你的道义…事实上,天哥,你不知道,我已经跟老白见过面…他也亲口承认你是他派的人。”

“原来你早就知道,那你接下来会怎么做?”

“怎么做,那就是我的事了。”

笑谈着,将烟蒂丢下,“天哥,有句话,你说对了,你确实不该再帮我做事了。”

伸手从内侧口袋掏出一张支票,来时就已经准备好,就算没有这番话,随着囚徒计划的正式推进,留给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接下来也不需要王天再参与,有没有他,也无关紧要。

“三百万,真大方。”王天看了眼支票,然后撕开,撕成一片片,撒向夜空。

“箱子还有几十万,我给你放车上了。”王天崩出一句话,“那…再见。”

“唔。”我点了点,没有说再见,我不知道我们还会不会再见,所以就不承诺了。

夜风有些冷冽,翻开烟盒,从里面摸出九支烟来,三三成摞,这几天,死了三个人。

落叶归根,一个无根的人,如同浮萍归葬;恶虎伤人,也是咎由自取,死不足惜,倒是这个小娃,死得有些过分,但,人生在世,离世的那些人,本就不是每个人都罪该万死,无辜者可怜,而在命运面前,诸行无常。

王天是不是好人?

是,他是个有原则的好人。

所以,他会何晓月的孩子叫屈,做的对不对?

对,从他的立场说,一点问题也没有,换做以前的我,应该也这样觉得。

我曾经也是个好人,我还救助过一对父子,后来…

我的家没了,家人没了。

王天指责我残酷,何尝不是命运的残酷。我没有告诉王天,在他为何晓月孩子抱屈的时候,我的孩子,不久的将来,就要死了。

夜深人静。仿佛,我又回到一个人。报仇,本就是我一个人的事,这条路走得再难,我也会走下去。

香烟,湮灭成灰,心头涌起一句话:何晓月,我原谅你了。再大的罪,你的孩子已经替你受了。

往后余生,何晓月不过是行尸走肉,她倾注一切的孩子,永远地离开…多余的惩戒,已经没什么意义,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

所以,活着吧,代替你的孩子活下去,因为活着,才是囚徒留给你的地狱。

郝家沟报名参加膳食试吃实验的村民,被通知去镇政府领钱。

因为是县政府主导省重点项目的落户公司,加上所推项目的在地化特性,一二期由政府负责代付。

“郝明哥,前天才领了二十斤的膳食,这才吃两天,怎么就开始发钱了?”

“有钱拿还不好,有政府担保,又不是黑钱,按时吃饭,把数据登记下来,后面还有钱拿。”

“你别说,就跟量血压一样,随便搞几下,钱就到手了。”

“哪儿这么简单,这都是有名额的,据说呀,这个老板的祖宗也是咱郝家沟出去的,现在这生意算是关照我们。”

“没错,我听说,现在重点是郝家沟,最多到龙山,其他乡镇想报名也没门。”

“二嫂子,你领了多少钱…八百?不对啊,我怎么才二百五呢?”

“你这是免费体验员,我们家可是会员,交了会费,能一样嘛。这交了会费,就连米的档次都不一样,我儿子在网上查过,我领的那种要一百一斤,领二十斤,那就是两千块,我这辈子没吃过这么贵的大米。”

“啥会员呀,交钱,交多少呀?”

“让叫二十万的押金,我儿子就给交了,反正政府拉线,不怕出事,再说,这东西回本快,我儿子上网都查过了,这大米老贵了…”

“听说不让叫大米,得叫膳食营养米,还得分型号,登记的时候要分清,不然要扣钱…”

“那这二十万,交了,后面还拿不拿得回来?”

“押金嘛,肯定会退,政府大楼的郝大海说,这个项目老板有几百亿,生意老大了。没事的,交钱呀,也不怕你领了贵的大米,测量不认真,数据弄假可不行,等试验结束,这押金按照入会费返还,还保留会员,以后呀,公司有新产品可以继续领,据说呀最高等级的会员,以后还能奖励股票呢。”

在镇政府排队等着领钱的村民们议论纷纷,不少还没入会员的村民,在拿到钱后已经打定主意,回头就申请会员,将自己从免费体验员的资格升档。

工作人员则告知,想要升档调整试验组名单,必须要找副县长办理,往后几天,说情拉关系送礼走后门的村民,时不时就有人往县政府跑,郝江化则忙乎不已。

人逢喜事精神爽,从会所出来,吴德坐上自己那辆大奔。

他刚和缅娜见面,被称赞办事可靠,无根僧这事做的滴水不漏,不仅拿到许多药方,而且山庄那边至今也没人觉察问题。

坐在后车座,左右相拥着两个美女,左边是解婧,右边是儿媳余柳薇。这两人又是姑嫂,这种感觉,真他妈爽。

吴德颇为得意,人活一世,钞票,美人,他都得到不少。司机负责开车,他的手便忍不住,往解婧肥腻的美腿去摸。

解婧似有嗔怪,拍了拍他的手,也不见真阻止。吴德心头一乐,女人这套欲拒还迎,最勾人了,他恨不得回去就大战几百回合。

一旁的余柳薇凤眉微蹙,纤嫩的手指不忘在他的肋下一掐,以此表示抗议。

吴德哪里不明白,做人呀,不能厚此薄彼,幸好他有两只手,左右各不耽误。

两只大手摸到两女的腰部,两女装作无事,却配合大手滑进衣裤,甚至还伸手协助,很快吴德的左右手便摸到两片肉丘,再往下,便探寻到穴口,心道果然是两个淫娃骚货,还没进去便开始湿了。

这也是自己调教有方,顿时泛起一种成就感。

左右手伸出两指,分别拨动这对美人姑嫂的美穴,手指从穴口伸入,很快便被吸住,裹吸的压力,分明在宣示她们的欲求不满…

吴德淫欲一起,左右开弓,便开始抽插起来。解婧面红耳赤,咬着舌根,眼神透着央求,这毕竟在车上,还有司机在开车,还是等回去再办事。

吴德哪里肯休,司机又不是外人,最懂闭嘴。

有阵子,解婧那个绿龟丈夫还当过司机,想想就好笑,自己当面戏耍,那混小子还以为掩藏很好,殊不知自己纯粹是拿他逗乐。

吴德正脑补眼前的司机就是解婧的绿帽丈夫,现在当着那个绿龟的面,不仅指奸他的妻子,还指奸他的妹妹,好不惬意,这么一想,手指的活动更有力。

解婧和余柳薇被吴德粗糙的手指扣挖淫穴,肉屄瘙痒难耐,淫水泛滥,体内的欲望被两个手指这么抠挖,逐渐给释放出来。

三人完全沉迷在淫欲的游戏,没有发觉车已经偏离道路,而是拐上一座高架桥。

余柳薇发出一声娇喘,胯下被挑逗地喷出一股淫液,吴德取笑道:“小薇还是缺乏锻炼,这方面得向你嫂嫂取取经。”

解婧得意一笑,余柳薇几欲反驳,突然,她脸色大变,失声道:“守成!”

吴德闻言,定眼一看,立刻吓出魂,眼前开车的人不是别人,真是自己老实巴交的儿子吴守成。

“守成,怎么是你,这是开去哪儿?”吴德没想到自己和儿媳这对姑嫂嬉戏,抓奸的不是那个绿龟,而是自己的儿子。

“这是复兴大桥。”解婧往外一看,她认得这地方。

“没错,这是复兴大桥。”吴守成回道。

“可是,复兴大桥还没通车。”解婧慌忙道,“两边还没合围…”

“我知道。”吴守成冷冷一笑,“爸,你不是问我,要开去哪儿?。”

“我告诉你,我们要去的是——”

“地狱!”

伴随着沉顿,大脚油门,车里想起三人的惊恐和怒吼。

“停下,快停下,守成,爸求你,停下!”

两个女人吓得说不出话来。

“她说的对,一家人就得整整齐齐。”吴守成想起某个女人的告诫,在心里默念一声感谢。

这辆车便在飞驰到断桥的瞬间,飞驰而起,留下一道美丽的车影,然后便俯落而下,垂直高度几十米,这样的高度,没有任何悬疑。

“嘭”巨大的坠落撞击声,没有当场爆炸,但绝不会还有任何呼吸,死寂得可怕。油箱爆裂,也许很快就会爆炸,将一切吞没。

远处,有个美艳的女人正在用高倍望远镜注视着这件事发生,然后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谢谢你,缅娜。”

“不客气,虹姐,能帮到你,我也很开心。”那边是一串清浅地笑声,“废物利用完就应该及时回收。”

“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帮我,还有,你是怎么让吴守成听你话,跟他爸同归于尽。”

“也许…感同身受,嗬,说笑的,这些都不重要,虽然我不觉得那个男人值得你为他操劳,好在这一切都结束了。”

缅娜淡淡一笑,“顺便恭喜你,吴家人死绝,你那位作为余柳薇的哥哥,顺理成章可以继承吴家的产业,这个回报率很不错哟。”

“谢谢,从今以后,你的医药公司在华业务,我们公司可以全部承保。我保证!”

“那就谢谢虹姐。”缅娜若有所思,“关于你的第二个疑问,因为他是个男人。”

“男人?”

“一个被夺走所爱,夺走希望,并且冠以羞辱的男人,如果他无法报复,那么…”缅娜的语气一叹,“他大概会义无反顾地…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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