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下)

一波唇吻后,主动地分开,差不多就行了。

“适可而止。”我看了她一眼,“再多戏就过了。”

时间不多,还日后再说。明显的逻辑矛盾,表现得也太外放。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也算给你一个安慰奖。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吴彤收敛起浮夸的演绎。

我皱眉道:“有事说事。”

“之前我跟你说过,郝江化要李萱诗陪郑群云睡,她已经同意。”

吴彤目光闪动,“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好像给自己施加了很大的压力……本来应该是筱薇姐来找你,李萱诗要她假装说漏嘴,向你泄露这件事,不过筱薇姐不想这么做,就让我来做着坏人,也算提个醒,正好今天来这边核对一些单据,顺带脚的事。”

“筱薇姐两边不想得罪,从长远看才符合她的利益,她不知道我们的交易,嘱咐我别露马脚……”说着,饶有意思地补了一句,“事实上呢,不只露马脚,我整个人都露给你看过……索性开门见山,就看你怎么想了。”

神情肃重,询问时间。

“明天中午在山庄有个餐聚,郑群云会到,之后在郝家还是山庄,也许你可以问问何晓月,她不是你的人嘛。”

何晓月是谁的人?

好像谁的人都不是,又好像谁的人都是。

但,在山庄爆出郝虎谋钱这档事,何晓月哪怕坦白,这信任也要打折扣,李萱诗更不可能交代她更多。

大概率会是在山庄,李萱诗和郑群云那一次因为主办地在郝家,算是就地解决,而且容易遮耳目。

如果要避着我,那么在郝家是好的选择,我不见得有插手的可能,但在这里,看似保密度高,却存在运作空间。

她既然想要试探我的介入,那么山庄最合适。

“有一点,我想不明白,李萱诗既然答应陪睡,那么顺利完成才符合她的利益,如果她不乐意,那么也不用答应。可是,她既然同意了,又把这个消息告诉筱薇姐,刻意透露给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希望你破坏?这又有什么好处呢,如果你不管不顾,她难道会叫停,得罪郑群云?”

吴彤想不明白的疑问,在我看来,充满李萱诗自私自利的思维逻辑,打算在这件事上,试探我……

或为算计,又一次,曾经在郝白二人的淫情过程里,作为我的血亲,到底算计了我多少次,才能将这一切遮盖这么久,单凭白颖一个人,是不够道行做到这一点。

微风起,阳光正艳,绿地广场搭建临时的遮阳棚,供闻讯陆续赶来的老人暂做休息。

宣传车穿梭于郝家沟,在大喇叭的助力下,一场由郝江化牵头,村镇两级组织的一场公益活动开始如火如荼的举行。

从县医院、镇医院、卫生服务站、卫生所等单位共同参与,抽调多组医务人员举行这场公益义诊,免费体检并分派药物,同时有米粮、鸡蛋、水果等物品赠送,资金由郝留香提供公益款项,政府委派村镇代表监督,整个活动为期三天,作为他入驻衡山新区项目的热身。

郝江化没有放过这个露脸的机会,作为龙山镇的前任镇长,带着现任镇长等一干基层干部,颇有指点江山的意思。

宣传办的工作人员则负责跟拍,将现场的景象进行拍摄,稍后会上传政府网站及当地论坛以及电视台通稿等。

白颖微微皱眉,她看不惯郝江化这番卖弄“政绩”的做派,这让公益义诊变了味道。

索性将关注点转移,公益医师们进行初步的问诊,一些老年人常见疾病的药品,都已经提前准备,至于更严重些的疾病,也加以提醒去医院检查,白颖翻阅接待记录,差不多百来多个郝家沟村民已经拿药,还拿了慰问品,记录上也写了相应的身体状况初步结论。

医师的工作已经停歇一年多,这次是被郝江化要求来,以顾问的身份参与,指导义诊。

本不愿搭理郝江化,但郝江化提出配合他将郝留香将项目推进,等着事情搞定,他手里的某些东西可以还给自己。

虽然半信半疑,觉得郝江化不可能这么轻易会把东西交出来,但考虑到郝留香的投资对新区项目的影响力,而且这里面还牵扯到官商间的金钱利益,明知道不可能回到以前,郝江化再捞一笔,物尽其用,也不是不可能。

只要不再越过底线,能够把那些东西拿回来,彻底销毁然后一了百了,倒也合算。

白颖思考后,同意担任顾问,同时也向左京报备,理由就是公益义诊,能帮到村民做些好事,应该也不算过分,至于跟郝江化协定事后返还把柄,暂时就不提了,毕竟那些东西不太光彩,其中还涉及……

总之,只要拿一回来,第一时间就销毁,绝不能让左京知道,否则……

“已经一百多人了。”从白颖手里拿过记录,郝留香一看,淡淡一笑。

白颖不以为意:“郝家沟的青年大多在外工作,也没几个贪这点鸡蛋粮油,只是老年人来的话,应该用不到三天。”

“不只是郝家沟,整个龙山我都设了七个点,七组义诊慰问队,差不多能够将龙山镇中老年村民的身体状况摸个底,这会方便我们膳食在地测试进行。”

郝留香展颜道,“送鸡蛋送米,从农村传播学的角度,很有效的方法,否则大陆不会每年这么多老年人被推销保健品或传销诈骗……至于年轻劳力,没关系的,等宣传一散开,他们自然会了解我们『华膳之家』的实力。”

“不管怎么样,学姐,还是谢谢你。”郝留香友好地伸手。

白颖抬眸,冷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

“哦?我不是很明白。”

“你房间里的那幅画……”

郝留香温笑:“怎么了?”

“让我做顾问,是你的主意吧,我不信郝江化协助公益会到这种地步,所以……收起你的小心思,明白么!”

白颖冷声道,“不管他跟你承诺什么,你最好别信,更不要想在我身上做文章。”

郝留香不由浅笑道:“想不到学姐有这么认真的一面,不过真真假假,谁能说得准。当真呀,说不定就输了……”

未来的两三天,由郝留香的“华膳之家”冠名的公益义诊活动,将在龙山镇各村如火如荼地进行,所有排队参与的大爷大妈们全无例外领取到药品以及各样的慰问礼品。

人人脸上喜上眉梢,竞相告知。

差不多的时间,围绕“华膳之家”高端膳食吃到饱的免费体验宣传单,分发到龙山镇各村各区,尔后傍晚及晚间,县地方频道的黄金时段也进行宣传广告,在地各大社区论坛进行大版面的宣发,一时间,华膳之家的名声传开,不只是郝家沟,不只是龙山,甚至辐射到整个衡山县地界,尤其是“高端膳食免费吃,会员体验福利多,豪华大奖抽不停,活动结束分红领”的宣传口号,微信、朋友圈,直接转发不停。

郝留香一整套的预热计划,作为入驻新区项目的首批代表企业,更是以直播3D打印立体粮仓的营销方式,抢先在网络平台刷了一波关注。

有些人甚至跑到项目区去大蹭热度。

省委莅临衡山县的代表,在新区项目逐渐受到大众关注的时候,韩楚焱韩书记的现身,无疑带着某种光环。

坐着官派商务车,携手省电视台知名女主持慕容清秋而来,随队也有一组工作人员,他将作为嘉宾,在新区项目的揭幕式上正式公布。

下榻山水庄园,体验在地的特色,在室内浴池,韩楚焱享受泡汤的舒暖,一双素手则抚摸他精壮的胸膛,慕容清秋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很有魄力和野心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懂得掩藏自己,哪怕下面被抚摸地膨胀,但神情却很平静,甚至还有拒人在外的凉意。

“要论泡汤的话,山水庄园比起温泉山庄还是差一些,不去尝试一下?”缅娜淡淡一笑。

“不用,这里就可以了。”相比舒适感,韩楚焱更在意安全。

泡了半个小时,韩楚焱出了浴池,一身腱子肉还是很惹眼的,擦拭身体后,裹上浴巾,坐了下来,反手却拉过慕容清秋。

将浴巾腿根部掀开,露出一只鸟来,后者脸上有些难色,毕竟是省电视台主任,当着一个女人面,这么做影响不太好。

不过韩楚焱既然示意她,也只能照办。

慕容清秋伸手握持韩楚焱的肉棒,开始套弄起来。缅娜瞥了一眼,将醒好的红酒递过去:“效果怎么样?”

“嗯,这多亏你的药,确实有效。”韩楚焱举起酒来,“我能够重振雄风,真要谢谢你,缅娜,你是我们韩家的大恩人。”

缅娜浅笑盈盈,韩楚焱虽然是省委又是书记,但这声“谢谢”,她也担得起。

用夹子夹块冰块,搁在杯中,韩楚焱会意,将酒杯贴在慕容清秋嘴边,后者呷了一口,一张小嘴便裹吮起鸟头,丝丝凉意,令韩楚焱舒出一口爽气。

享受一番美人品箫,早已等候的郑群云这才进来,询问接待事宜。

“这点不用你操心,缅娜她会安排好的。”韩楚焱看着郑群云,沉声道:“上次我跟你说的事情,你有眉目了吗?”

郑群云心一动,看了看缅娜一眼,不知合不合适。

“说吧,缅娜是自己人。”韩楚焱不悦道。

“我还没跟郝江化摊牌,不过我留了后手。”郑群云随即将录音的事情一说,“等揭幕式后,我就找时间跟他聊,不容他不把东西吐出来。”

“你能想到后手也算花了心思,还是要抓紧,大老板那边催得紧。”

韩楚焱缓声道,“我这次过来,除了给缅娜站台外,也希望你能尽快出成果。不然你想再往前一步,没大老板帮你,你也成不了事。”

郑群云连忙应和,随即道:“韩书记,我听说上头有人派下来,三伢子那帮人正在被起底,会不会……”

“督导组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大老板已经核查过,不是针对我们。中央大力推行扫黑除恶,文三伢子不知道收敛,被端了也是自找,他后面的保护伞倒了,正好我们的人还能补上位子,也算是好事。”

韩楚焱正色道,“把新区项目落实好,后续不缺企业入驻,这也是你我的业绩,等办好大老板的事情,也轮到你提一提了。”

“政治会议就要召开了,很快又要洗牌,谁不想拿到好牌。”

“拿到它,升官发财,拿不到,那就毁了它,谁也得不到,至少我们也不会失分!”

郑群云离开后,缅娜才迩然一笑:“我好像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

韩楚焱拍了一下女人的美臀,吩咐她回房,语态温和:“我当你是自己人,事无不可对人言。”

缅娜浅笑道:“你背后到底哪位神仙大佬?”

好奇是女人的通病,“白家两位副部,都还是要害位子,以你的级别同样得罪不起,就算你的大老板,想要动白家也不容易。”

“扳倒白家对我们没好处,大老板想要的是一笔合乎双方政治利益的交易,就像我跟你一样。”韩楚焱平静道。

他和缅娜相识大半年,之所以能建立信任,除救女恩情外更重要的是利益,他为缅娜提供在华的政治帮助,而缅娜则为其提供政治庇护,万不得已的时候,灯塔国将是最后的退路。

“白行健做这么多年的大法官,手里掌握多少黑材料,有我们这一派的,也有其他山头的,如果能搞到这些材料,大老板就能物尽其用,这也是他启用我的原因。”

韩楚焱调任湘省,肩负所在派系大佬交代的任务。

“郝江化这个人素质卑劣,如果不是跟白家能攀成半个亲家,又怎么会被吸纳进我们的体系。白家两口子做事滴水不漏,谁能想到,唯一的破口却在他们女儿身上,公媳淫乱,啧啧啧,真是意外的收获。”

“一年前,白家女婿持刀伤人,几大山头都闻讯,捕风捉影也能瞧出端倪。但白行健一直不动手,大老板揣测三个可能。”

“第一,郝江化手里确实有足够分量的把柄,所以才能拿下白颖,白行健担心贸然动手,郝江化大难临头,选择鱼死网破,把柄会泄露出去,所以他按兵不动。”

“第二,白家在等人出手,公媳淫乱虽然能够让白家蒙羞,但白行健料定知情的人,谁都不敢抢先把这层窗户纸捅破,枪打出头鸟,要死一起死,谁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原因。大老板得到消息,白行健的身体出了很严重的状况,撑不了多久。群狼环视,一头病狮又能做什么,他可以处理掉郝江化,但这样做等于把遮羞布掀开,而他绝对无法承受这样做的后果。”

缅娜不以为意:“你这么笃定?”

“白家辛苦攒下的三代清誉,由不得他不重视。”

韩楚焱看着缅娜,“你的中文学得很好,有一个词叫『沽名钓誉』,这么说不太准确,但白行健这个人,太看着白家的荣耀,白家可以垮,他可以死,却不会让人玷污白家的清誉。”

“白行健有女无子,身体每况愈下,注定要退出政治舞台,既然这样,那么白家就不会是大老板的敌人,相反的,他是我们最好的合作对象。把郝江化手里的东西交还白家,并且帮忙隐瞒,甚至是摆平郝江化,作为交换条件,白行健把他掌握的政治材料交出来,这样各取所需,皆大欢喜。白家可以保全清誉,而大老板也能凭着政治材料整合资源,就算他不肯全交,能把我们派系的黑材料交出来,这笔交易也就不算亏,否则……”

“否则政治会议一开,你背后这位大老板也自身难保。”缅娜摇头叹息,“搞政治的,这么弯弯绕。”

话题适时打住,缅娜安排韩楚焱在庄园休息,起身离去。

看着那婀娜曼妙的身姿,韩楚焱眼光闪动,只觉口干舌燥,这女人委实艳绝人寰,但不宜过界,像郝江化染指白颖这种事情,他是绝不会做的,政治风险太大,不能把最后的退路给堵死。

转身回房,房门一开,美人卧床,瞧着慕容清秋那赤裸的娇躯,他也不再收敛欲望……

Poy的来电,带来额外的讯息,侧面佐证了一些事,也让情势变得有些复杂。

“需不需要对白家进行示警?”

“树大尚且招风,更何况白家,有人算计才正常,不过这跟我们无关,不影响囚徒计划就行。”

换做以前,我肯定会提醒老白,但从他讲述那些事后,谈不上憎恨但也生气。左家憋了这么多年的窝囊气,总该需要有人负责。

白家有白家的难,他有他的肩负,我有我的面对。白颖这颗苦果,白家也该好好品尝,才能体谅我的心情。

“你不会打算借刀杀人吧?”

“杀人谈不上,诛心而已。”

时间在流逝,事态在演变,各怀心事的阴谋和算计,也在悄无声息地发酵。

山庄的雅间,郑群云居中,对着相邻的李萱诗频频劝酒。陪坐的徐琳,神情清寡落寞,视若无睹,好似独酌。

“妹子,来,再喝几杯……我敬你一杯……”

男人热情相劝,李萱诗欲拒还迎,还是将酒相敬入肚。

明知是戏,但她已经入了戏,也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徐琳看着这一幕,心里悲凉,自己的家庭分崩离析,往后余生,亲人难见,用“孤家寡人”形容倒也贴切,那么萱诗呢?

她以为的赌,何尝不是一种奢求!

选择坐上赌桌开始,就是错。

为了要赢,下注去赌,又是错。

赌输了,不死心,还想翻盘,错上加错。

事业上华而不实的成功,那只是命运愚弄的安慰金,然而她持续地赌下去,迟早连棺材板也会输得彻底……

荒诞的赌徒心理,哪怕想挽回,也是寄望赌的方式,奢求赢回失去的情感,却狠不下心和郝家决裂。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所谓的最后一赌,萱诗早就一败涂地。

希望左京能赢,那么代表他还有眷恋,可她却肯舍得一亿,等于下注郝家。

想得和做的,全然对不上,又怎么会赢,两边不落好,结局只会是双输。

徐琳心里清楚,却无法阻止。就像飘荡的浮萍,谁不想一苇渡江,但她在江海里飘荡太久,浮不到彼岸。

“妹子,来,我们再喝一杯……交杯酒,怎么样……”

“哥,这不好吧。”李萱诗强颜一笑。

“没事的,活跃气氛而已,怕什么。”

眼见拗不过,她也只好照办,走个形式。

“这才对嘛。”郑群云笑得脸上老褶横生,腾手搂在李萱诗的肩头,借着喝酒聊天,手逐渐滑下腰际。

那种寸寸滑落的感受,“得寸进尺”的满足欲,让他萎靡不振的雄性荷尔蒙攀升。

郑群云家有妙媳,亲女儿干女儿也肏了不知多少遍,却始终对这个只有一次交合的“弟妹”久久不忘,也许他和曹丞相一样喜好人妻。

郝江化这个酸臭老农民,却能有这样一位美娇妻,他内心一直存着怨念。

徐琳忍不住那毛手毛脚的场面,从雅间出来,靠着墙边点上一根烟。一改以往的女烟,而是廉价的白沙。

郝江化不在,明天省委领导参与揭幕典礼,各项准备工作,他都要亲自督办,这个说法很合理,完美的不在场理由,目的就是促成郑群云的好事。

送女人给高官玩,郝江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这不,另一个事主也过来,正是何晓月。

“人呢?”徐琳吐着烟气。

“在餐厅,和白颖一起。”何晓月道,“我会把他往这边引。”

只需要几个“正在维修”的立牌,放在电梯口,自然会往这边过。

徐琳颔首,眉角的郁态却不见舒展。何晓月也不会多问。

结束餐厅用餐,白颖领着孩子,遭遇此路不通。这hi,何晓月走过来。

“不好意思,这边的电梯正在检修,还是换一边走吧。”

被授意的假意吐露,吴彤选择坦白,而何晓月的这一手旁敲侧击,倒也不怎么露痕迹。

走到廊道,看见徐琳正在抽烟,还被烟气给呛得咳嗽起来,停下,还没来得及多问,便听到一阵晃荡的拉扯声和呓语。

然后,便看到李萱诗摇摇晃晃,一脸潮红地从包厢里出来,旁边的郑群云则牵着她的手,另一手揽搂着她的腰际,口中道:“妹子,小心点,你喝多了,来,我扶着你……”

白颖脸色一变,这那里是扶,这一手后腰搂,手搭在滑嫩的腰姿,手再一滑,便抚在肥美肉臀上。这个咸猪手,随即又望向我。

而我不为所动,徐琳抬眸看我,何晓月愣一愣,回过神:“要我来吧。”

“不,不用,江化老弟千叮咛万嘱咐,要我把弟妹照顾好。她跟我喝酒喝醉了,这事我必须负责,还是我把她送回房,你们忙,啊,你们忙……”

郑群云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有一场遭遇,原本心照不宣的默契,被打搅计划,口里胡乱地应付,扶搂着李萱诗便离开,一嘴的破绽,任谁也瞧得出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要不,去看看?”何晓月提了一句,没人回应。

我依然无动于衷,眼睁睁看着郑群云搂着李萱诗上了电梯。

徐琳盯着我:“为什么不拦着?你不担心郑群云占她便宜?”

“她是个成年人。”我不冷不热。

“她喝酒了,你没看出来么?她喝醉了。”

徐琳叹了口气,喝醉后的“被动陪睡”,算是李萱诗妥协后的最后坚持,要让她主动迎合,她做不出来。

“没人逼她喝,临时开哪间房,郑群云都知道,还挑郝江化不在的时候。”

“那是因为郝江化把她卖了。”徐琳咬唇,“郝江化想往上爬,特意不在场,要萱诗代为宴请,什么用心你还看不出来!”

“别忘了,她是你妈,你要是不管不顾,她陪酒就得陪到床上去,郑群云怎么会放过。”

徐琳的眼神冷凝许多,“你就真得忍心,让郑群云得逞?!”

不予理睬,示意白颖回房,走进另一部电梯,按下楼层数字键。

“真不管她?”电梯里,白颖有所犹疑,吞吐道。

冷淡无言,她也不再多嘴,领着孩子回她房间,而我发了条讯息,估算时间,扯了把领口,洗了把脸,重新拐进电梯。

“你改主意了。”2号电梯,何晓月等着里面,一见我就将房卡递过来,“徐琳回房了。”

不是心软改主意,而是早已决定这样做,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

我能够凌辱她,因为她亏欠左家,可是我不能容忍别人凌辱她,哪怕我不承认她是我的母亲,否则左家同样颜面扫地。

估算过前置时间,于我也需要热个身,连同以前那一次,应该做而没有做的。

叮嘱何晓月举着手机,随时拍摄动态视频,尔后刷卡,推门而入。

宽大的床上,李萱诗似昏迷不醒,衣裤已经被脱,只余贴身的胸衣内裤遮挡最私密的两处。

郑群云也脱得赤裸,光着膀子,就剩下条平底裤,正跪撑着俯身亲吻李萱诗的脖颈,“嗯啵、嗯啵”像是小猪啃食一般。

背对的角度,使他没察觉到我们的进入,何晓月疾步上前,对着床上,将两人拍摄下来,尤其郑群云在上的位子,足以证明他的主动性。

趁着郑群云惊愣之下,她抓拍几个特写。

“干什么!”郑群云惊慌下,翻身想要抢夺手机,被我甩手架开,何晓月连忙闪躲到身后。

“拍下来了么?”我冷声一问。

“嗯,拍的很清楚。”

闻言,目光冷冽,抬脚就踹倒郑群云,他捂着肚子呼疼。

心冷笑,脚又起,直接踢在他的下体。

郑群云痛得捂着裆部,在地方翻滚,疼痛却无处躲藏。

两寸丁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尤其没什么防护,这一脚留了气力,以免超出必要的程度而被刑拘入罪,虽然没有踢爆,但损及根茎,耐用性无疑进一步损耗,装饰性倒不影响。

相比郝老狗,郑群云的身体素质太差,区区两脚,便疼得倒地不起。

一手抓起他的头发,便拽着他走。

“痛呀,放手,放手啊……”郑群云连忙呼痛。

而我无动于衷,手指拽发,几乎要将整块头皮薅下来。

为了不至于皮发分离,郑群云连滚带爬,在我的拉拽下,爬到洗浴间。

“我是市长,你要干什么,啊……”

“啪!”一个重重的大嘴巴子,惊得他将嘴巴的话给咽下去。

真絮叨。心一横,又拽起他,一手按着他的脑袋,直接便往马桶里灌。另一手则按下放水阀,里面顿时涌现大量水流。

郑群云已经呛着说不出话来,想要挣扎起身,但背后死死地按着脑袋。

“你呀,嘴太臭,冲洗冲洗。”马桶排水不会滞留很长,不需要考虑会不会憋死,水排完,便再放一波。

将堂堂副市长灌在马桶里,换做以前我想都不敢想,而且这种行为太不文雅。

时过境迁,反而觉得没什么。

胸膛那沉闷的心房,时不时有什么撞击,仿佛要跑出来,暴戾、凶残、抑或毁灭?

我只能确信,那是一头可怕的凶兽,肆无忌惮!

我接受高等教育,并不喜欢以暴力进行打击,但不代表不可以小小的惩戒。

同样是在山庄,我曾经强迫王诗芸进浴缸里,享受一把哧尿美人脸的凌辱游戏,而现在,郝江化的靠山郑群云就被我按在马桶里,洗脸、漱口,他要不喝几桶水,我是不会放他走。

可惜,马桶里没有秽物,否则那场面一定别开生面。

“喝,多喝点,放心,消过毒的。”压着郑群云,逼他大口朵颐。

何晓月初时也有快意,毕竟她在郝李安排下,也逼着陪睡过郑群云,事后她收了钱,但同样违心。

看着郑群云遭受惩罚,憋了许久的怨气,也吐了不少,但看这不肯罢手的做派。她还是有些慌乱,上前轻轻拽我,示意我不要太过火。

郑群云同样在我的报复名单里,眼前只是复仇赛局的暖身,差不多也就够了,随即松开手。

郑群云得救,瘫在地上,大口呕着,狼狈不堪。

“你要是受不了,可以报警处理,需要我帮你报警么?”

“不……不用。”有视频证据在手,这种不为外人知的羞辱,郑群云忍忍也过去了,他能爬上副市长这个位子,也没少当孙子的时候。

“有件事,我得提醒你,这婚呀还没离呢,我还是白家的女婿,明白么?”

目光咄咄,这算是十年来第一次借白家的势,狐假虎威也不为过,“再有下次,我要你的命!听见没有?”

“听……听见了。”郑群云有些唯唯诺诺。

“滚!”闻言,他如遭大赦,连滚带爬跑出房。

何晓月离开房间,她带走郑群云留下的衣物,有些事需要善后。

重新穿戴好后,何晓月连忙道歉,她一个打工人,太子爷发飙,她也拦不住。

这道理,郑群云也明白,提醒她将刚才的事给烂在肚子里,至于视频,她表示已经被收走留证。

不是阴沟,温泉山庄里也一样翻船,郑群云气愤不已,给郝江化去了一通电话,好好发了一通邪火。

“左京?!他怎么会闯进来……出包厢的时候遇上了?郑老哥,这赶巧了不是,都是我的错,我没安排好。早知道就安排在家里,没想到左京这王八蛋横插一竿子,你放心,我和他早结了梁子,回头我给你出气,包管把事办好。”

电话里,郝江化张口应付。

对于郑群云在洗浴室受辱的事情并不知晓,但左京看似护母这波操作,打破他借着郑群云捆绑派系的计划,尤其在新区项目这个当口,夫人也是,怎么没考虑到避着左京。

挂完电话,郑群云愈发肯定,郝江化手里必然有了不得的东西。

被夺母霸妻,左京不去报复郝江化,却对自己大为羞辱,而自己还是郝江化的领导,只能说他手里的东西至关重要。

必须要尽快得手,然后再整死左京这个混蛋,仗着白家姑爷就了不起啊,等拿到东西,再走着瞧!

美人卧睡,美艳动人,尤其是醉时的韵然,更加撩人心。不然,又怎么会有男人,总想灌醉女人,醉时方休,一览无余,美不胜收。

她睡觉的样子很美,很多年前,我不止一次地偷看过她睡觉时的模样,那种睡姿就仿佛刻录在心里。

现在,咫尺之间,凝望往昔的女神,没有青春的悸动,而是一种平静。

也许,只有处于某种无意识的状态,我才能不去联想到某些肮脏,自欺地觉得她和记忆里一样美好。

更像是一种缅怀久远前的憧憬,内心的渴慕,难以言说。

忍不住伸手划过她的肌肤,还很润滑,小时候洗澡后,总想找机会蹭一蹭,一亲芳泽的朦胧欲?

对于不久前,屋里发生的一些,她仿佛浑然不知,我在想,如果我不进来,她是否就会以这样的方式,容忍郑群云进入她的身体。

在我的父亲之后,郝老狗和郑群云,这两个淫棍,都进入曾经孕育我的过道,而我却找不到回家的路。曾经,我也想回到那里,再回去一次……

粗糙的手,感受她滑腻肌肤的温度,从一处滑到另一处,与此同时,她的呼吸,有细微的变化。

将她翻过身,不去看她的脸,也不必留目于那傲人与诱惑,眼神落在她后腰的低缓处。

她的后腰有两个旋,我喜欢亲吻那里。抿嘴,低沉的一吻,蜻蜓点水般,在下腰的旋上,划过最后的诀别。

然后,将她重新翻过身,盖上空调被,离开房间。

下口的时候,她的身体一僵,旋处的肌肤绷得紧紧。

她很怕痒,小时候,我往那个地方一挠,她叫娇喘投降,而刚才,她在抑制,呼吸的变化也更粗,是的,她假装自己处于醉睡。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想想还真是觉得荒唐,生活只剩下虚情假意,贯穿这隐瞒和谎言,到头来也是逃不过算计。

天昏天明,昼夜星辰,隔天,在衡山县有一场隆重的仪式,韩楚焱率领地县两级政府的主要干部出席,省台和地方台的新闻摄制组都进行专题报道,同时,两家企业现场进行签约,在慷慨激昂下,众人呼喊口号,热情和欢呼。

而我坐在房间里,隔着玻璃,抽着白沙,看着远处,龙山镇、郝家沟……谁还能看出以前它贫瘠的模样?

这一天,无事可做,但我不着急。因为,囚徒计划里,最重要的两步,前一步,已经迈出。他,他们,已经入了局。

还有一步,需要时间发酵,郝家,郝家沟,龙山镇……所有因为左家财富得到福泽的存在,你们的存在,都见证左家的受辱史。

珍惜最后一点时光,因祸得福的不义财,也会因为贪婪而一无所有,让一切回归过去,一样的贫瘠,一样的破落。

从保险柜里面取出两个饰盒,搁在吴彤和何晓月面前。

何晓月狐疑地打开,里面有很多槽位,赫然摆放着……阴环?!

而吴彤打开的饰盒里,同样是环,却是乳环。

她明了,这是专门找人定制的情趣品。

“夫人,你这是准备给老爷办六十大寿?”何晓月一怔。

“不需要办了。”李萱诗冷淡淡。

“那这些……是要我们直接穿戴么?”吴彤脸色浅白。

“这两盒东西,你们……拿去融了。”

融了?吴彤抬眸,何晓月也是不懂。

“夫人,这些不是你专门找人定制的嘛?”

“把这些东西,拿去烧了,融了,然后丢了……就当它们不存在,听清楚了么?”

李萱诗顿声道,“让你们来,是要你们一起做这件事,互相监督,处理干净点。”

何晓月不理解,原本提过的办大寿,还有定制阴环,怎么现在全给撤了?

吴彤同样不明白,但这事两人还是照办,直到它们变成金属残渣丢弃,不复存在。

回到办公室,给金鱼喂了鱼料后,吴彤便开始查阅资料,作为李萱诗的贴身秘书,李萱诗所有的账单票据都会在她这里汇总,必要时以报表方式呈阅。

在最近的款项支出了,吴彤找到定制品的款项支出,正常的给付,对于李萱诗为什么选择销毁,她百思不得其解。

继续翻阅记录,一个容易被忽略的转账记录,跃然于前。

五万块,以李萱诗的财富,不算大笔消费,走的是银行转账,但汇入账户显示是个人账户,而这个账户有些陌生,查找以前的转账记录的文档,证实这个银行账户是第一次转汇,不是生意上的客户。

“有意思。”

吴彤眯着眼,这些记录,她半个月一次归档,除非是李萱诗提及的特别款,总之,日常支出,不管是公账还是个人消费账户,以及支付宝、微信、网银闪付等等,所有的记录,她都会进行登记存档,方便查找,即便没有票据记录,产生的资费,她也会特别标注。

然而,这个陌生的银行账户,个人账户转汇五万块,如果是借支或特殊用途,李萱诗也会交代一句。

“喂,刚子哥,我呀,彤彤,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查一个银行账户,我们有笔款子可能异常……不用,不用询问对方……你也知道,我们公司有很多大客户,要是产生误会,影响就不好了……就算我私人请你帮个小忙……回头,我请你吃饭……看电影?也行呀……对,账户我等下发给你……嗯,那谢谢了……啵啵哒……”

卖弄一波萝莉风情,不是没有回报。很快,关于这个账户主人的信息,便回传过来。

银行账户是本地开户,账户主人也是在地的,各种流水都正常,金融信用也很好,但,一个特别的地方,令吴彤心头一震。

DNA亲子鉴定中心?!龙山镇的DNA亲子鉴定中心,只有这一家。

吴彤又重新看了看款项汇出时间,不由喜上眉头:原来如此,李萱诗呀李萱诗,差点被你给糊弄过去。你这一手,玩得真漂亮!

强捺下这个惊人的发现,她决定重新梳理一遍历史档案,很快,她又找到了两笔记录,这是好几年前的记录,存档的是何晓月。

文档没有她做的详细,不重要,重要的是刚才这个银行账户又出现了。

从时间上,进行反推,那段时间,发生什么大事情呢。吴彤大致估算日子,再往前挪点月份,好像也对上了。

几年前,几年后,汇给同一家DNA亲子鉴定中心的钱。不是以机构抬头,而是汇入个人账户,为什么呢?

吴彤盈盈一笑:李萱诗,我找到你的死穴了!

接到岳母的来电,她明天回长沙,至于是否要来衡山,她还没想好,等见面再说。

好。岳母的为难,除了顾忌我和李萱诗的关系外,我和白颖间的事情,也还没有理清。而我,也需要跟她再谈谈。

我不确定岳母是否知道我跟老白见面摊牌,老白隐瞒他的身体,过往那些事的细节的确隐瞒她的可能性很大。

将岳母来长沙的消息,告诉白颖时,她愣住了。

“怎么了?”我随口一问。

“她为什么老给你打电话?”白颖看着我,眼眸里流露一种奇怪的意动,“上次,她也是先打给你,通过你告诉我。”

“打给谁都一样,没必要两个都打。”我不以为意。

白颖浅浅一笑,低头,却不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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