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点没事……可以垫鞋垫儿。”

文心兰听到有些嘶哑的声音，没有太在意，以为儿子在路上又只顾着看手机，没空喝水。

她也不会读心术，当然不知道儿子脑袋里的乱七八糟，否则以她的性格，定会冲进厨房，抡着菜刀出来剁了他……喂狗……再等狗拉出来……弄几只屎壳郎……文心兰面带笑意欣赏着仅能包住足尖的新鞋子，似乎很满意，接着儿子的话：“这样式的鞋，垫鞋垫儿会露出边沿儿，丑到不行。幸好我脚后跟明显，正好可以撑住，这样挺合脚的，也挺显瘦。”

纪律从小就知道妈妈笑起来很好看，可经过刚才那阵充满邪性的幻想后，他对妈妈美丽的笑容又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

原来妈妈的俏脸笑起来是这样的——由面部肌肉的伸缩，给白嫩、细滑的脸蛋带来如此奇妙的、多样的复杂变化。

如果此时用脚结结实实地踩住妈妈的头，面颊按摩脚心的感觉一定美妙无比……若是妈妈不甘于螓首被臭脚盖住，像被摁住头的鱼一样，打算通过身体的疯狂扭动来挣脱。

则除了会产生强烈的视觉冲击外，用脸按摩脚心的美妙滋味，更是会成倍的增加。

那样的话……岂不是说，身前的妈妈，用洁白圆润的膝盖跪在坚硬的地板上，一时吃痛之下，连撅着翘臀都在微微颤抖，半张脸庞更是紧贴地面，随着小幅晃动，立时被地上灰尘染成灰黑色，随即又被披散过来的大波浪所掩盖。

他却猛地抬起右脚甩掉碍事的人字拖，将那比妈妈的脸还在大上许多的臭脚丫子，越过高耸的、饱满的屁股，沿着光洁无比而又曼妙有致的后背，坐滑梯般的一路向下向前伸去，毫无征兆地、重重地踩在妈妈的俏脸上，并在来回转动之时，用脚心清晰地感受着，妈妈那幼滑的脸蛋，挺直的鼻头，白皙的额头以及丝丝缕缕的长发。

马上，妈妈就明白了发生的一切——她开始用力地扭头脑袋，试图挣脱，无果后更是大声的呼号、呜咽，眼泪也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涌出，让小脸变得又滑又湿、又温又润。

同时，身体也进行着剧烈的挣扎、反抗——两只胳膊用力向后乱摆，带着两只素手不停地凭空抓紧又松开，再抓紧；腰肢也以难以想像的柔韧，反复地扭着、转着，将屁股一会拱向上方，一会又拉回地面；两条大长腿无法再保持跪姿，一阵漫无目的乱蹬乱踹，使得那双性感的皮鞋，立时被甩掉一只，露出褶皱丝袜包裹的脚丫；同时，另一只也脱离了光滑的脚跟，却因脚尖的用力翘起，而牢牢扣住了鞋子的尖头，只得随着妈妈的丝袜脚儿一起来回飞舞……如此场景，光是想想就让纪律再次不能自抑，连鼻孔喷出来的气，都变得火热无比，离喷血只怕不远了。

只是……还有一个重要问题……怎么才能让自己的臭脚丫子，在狠狠踩住妈妈脸蛋、鼻尖和发丝的时候，还能让她心甘情愿、发自内心地笑出来？

若能如愿，怕是比摁住妈妈暴操一通，还要更加刺激许多……我操， “呸——呸呸——。”快停下！

马上！

肯定是受那老色鬼、老变态、老梆子、老不死的毒害太深了。

“我操他祖宗……N＋2代！”

纪律竭尽全力地控制着即将失控的身体，疯狂地驱赶那些邪恶的想法，要是不马上停下来，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恐怕遭雷劈都是轻的。

刚才那些想法真都把他给吓傻了，同时也狠狠把自己恶心到了：“他奶奶个攥儿的，这算什么事，精神病人的想像力都比不上我吧。呃……起码没我这么变态、下流。”

“这玩意就是老家伙说的犯了邪劲？”刚才凭着那股劲，手都快伸出去了，脚上的拖鞋都踢掉了半拉，真他妈的可怕。

以后必须要处处小心、时时注意，坚决不能再出这种意外。

而且，还必须得解决这个问题，解决不了的话，我他妈宁可一死了之，也不能祸害别人，尤其是最亲的家人。

唉，要是老头儿真能搞定这事，去趟深山老林算个屁，我他妈认了。

除了跟自己艰难地作斗争，纪律还得应付老妈的闲聊：“嗯……看着还行，要是做成高跟的就更显身材，走路也更优雅了吧。”只是他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嘶哑到如同恶鬼了。

“你不懂，这种样式不能做成高跟鞋的，那样不光兜不住后跟，脚尖也会被挤得生疼。”文心兰终于心满意足地把鞋子脱下，换上了居家拖鞋，又把新鞋整齐地摆放到鞋架上，“我去做饭，你回屋看书去，买了那么多计算机的书也不看，老玩手机……诶，你今天神色不对呀，身体不舒服？”

“没有，没事，我回屋了……”直到诱惑无比的丝袜脚从性感无敌的平底鞋伸出后，纪律的身体才放松了许多。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趿好拖鞋，佝偻着身子快速回房间了，心中却在想，“这两种极致之物，还是别放在一起的好，不然真鸡巴顶不住啊。”

“现在天气热，记着多喝水，不然火气大。”文心兰满脸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补了一句，心里却在想：

“这孩子的青春期还没过去？怎么感觉越来越奇怪了，尤其是刚才，后背都能感到像刀子一样刺来的目光，难道真跟心月说的似的……不对，我仔细观察过，袜子、内裤、文胸从没被弄上过那种东西。按心月的说法，男孩子的这种心思是憋不住的，只要有了想法就一定会下手，所以小律应该是没有这种想法的……”

自从文心兰听妹妹说起，外甥在青春期的躁动和荒唐后，她就一直提心吊胆，怕自己儿子也会那样。

不过，在妹妹的指点下，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认真观察与分析，使她的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在感慨自己儿子是好孩子的同时，对外甥的行为也越发不屑起来。

在文心兰心中，妹妹就是太惯着外甥了，就算是独生子，就算学习好，也不能这么娇纵吧。

弄成现在这么样也是活该，孩子小可以不懂事，你做为妈妈不管就是你的不是，正好明天周末，妹妹过时要好好说说。

必须像我这样，养好儿子的同时还要管好，才能让孩子健康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