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八日 夜 退魔师的烦恼

嗯……虽然这样子也不错,我感觉只要我提出什么想法的话,哪怕是再怎么奇奇怪怪的性癖,曦月大概都会努力地为我做到吧……

本来,我应该要受宠若惊的。

按照故往的记忆里,学校里可是从来没有什么女生对我如此的上心、和热心肠呢,更别提是把我的“性欲”当成自己的任务来完成。

不过正所谓恃宠而骄吧。

在若干次的被幸福感击得头晕目眩后,现在稍微有点习惯这种超级优待了。

然后就比起感动的情绪……除了是想要怎么用曦月的身体更加畅快、欢乐地射精出来外,还有似乎想要更多地被曦月关注、乃至于崇拜。

这可能是所谓的被谈论烂了的马斯洛价值理论,在“利用交情很好的退魔师曦月小姐经常性地发泄性欲”后,在肉欲底层的需求得到充分地满足之后,就开始欲求不满地想要更多,想要从心理层面上得到更多的认同感。

虽然说这种满足感在之前的交往中也不是没有过——比如说看着我能够兴奋地射精,似乎也能让曦月稍微有所成就感般,自豪于自己的雌性吸引力吧。

然后看着少女那满足的小脸,也让我好像有种男性的魅力得到彰显的快乐。

呃……虽然这么说可能很过分,很夸大。

但是我感觉我个人的性能力是强于明坂曦月的,毕竟我也是有好几次可以把曦月玩弄到小脸红彤彤的,一直搞到上气不接下气。

就算是处男新手,玩弄曦月那香香软软的小身子的时候也是意外地顺手,甚至把曦月搞到浑身僵硬绷紧,最后呜呜咽咽地泄出来过呢。

当然,AV里那种阿黑颜、翻白眼吐口水这种情况倒是没有出现过,毕竟现实生活里也不太可能这么夸张。

不过亲手地让曦月牝缝的敏感带上洇湿出潮热的水痕这种事情,倒是时常发生。

尤其是想着自己只是普通人,而曦月还是神秘世界的退魔师,这种没由来的自豪心是怎么回事啊~!

不过这种话说起来就稍微有点远了,眼下曦月的表现里让我有点不满的——就是她的注意力还一直牵挂在那栋楼里。

的确,虽然那里很重要。那里的“怪异”的解决可是事关大家的“常识洗脑”,但是……

但是,现在可是在我身边呢,想要“交流感情的性事”应该多看看我啊~

不过这种话说起来还是难以启齿的,总有种想要对着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学妹撒娇般的羞耻感。

虽然从来没有太多社会的自觉,但是时下一直流行的“男人就该坚强勇敢甚至不苟言笑”的普遍观念还是不可避免的影响到我。

而且对着一栋无生命的教学楼怄气反而显得心思狭隘了。

我只能从背后搂住曦月的柔软腰肢,隔着单薄的水手服捏着少女那软绵绵的腰肉以示抗议。

这种举措还是有点作用的,腰身虽说算不上什么敏感带这样的东西,但是被人贴近身体搂紧还是不可避免地会有感觉的。

曦月轻哼了一声,转过头来,那对纤细柔白的小手反过来抱住了我。

少女的声音也轻轻柔柔的:“嗯啊……今天,河君想要怎么样”欺负“我呢?!”

曦月开始把精力从那头的教学楼里转移过来,眉眼里依旧有几分失意的阴郁没有淡去,不过崭新的明快的笑意也开始浮现出来。

这份微妙的小表情让我觉得可是非常有意思,无论看多少遍都不会厌倦。

虽说感情很深入了,都已经是可以插过曦月的屁穴的“相当好的朋友关系”了,可是这段时间也才一周不到呢,毕竟新鲜感还很足。

作为血气方刚的青春期学生,不多折腾几次是不可能的。

只是刚刚既然已经想到了曦月可还是正儿八经的退魔师,又是水灵灵的女国中生又是战斗系的退魔师,这是哪里来的动漫系女主角人设啊……虽然早就在脑子里各种想象了,但是更早些的时候担心会问出什么不方便回答的话题而途生尴尬,而后面又总是被各种情况打断,导致明明是脱光过曦月的衣服、扒光过内裤推倒到亭子里的交情了,但是我对于曦月以前的故事还是处于不清不楚的状态。

这也可是失策啊……要知道,我看班级上的那些老朋友们也是经常调侃对方的窘事、黑历史,哪怕是在动漫里……至少友人之间谈及往事也是件稀疏平常的事情,甚至有为了过分地拉时长而进行连篇累牍的插播回忆杀的片段。

我过往的人生完全可以用寡淡无味的白开水来形容,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惊喜、也完全谈不上多少悲伤。

托上天的福,家人亲戚安在,生活稍有波折但也没有什么困难到可以专门拿出来提一嘴的事情。

从小学到国中的成绩也是不好不坏,再加上我们小地方的升学也不如大城市那么竞争激烈,就这么简简单单、顺理成章地就升学上来了。

就算是个性一般,没有什么知心的朋友,但是也许是民风淳朴,也没有被格外针对、或者霸凌、冷暴力孤立过,总的来说,我这十几年的人生毫无波澜起伏,就像是一条直线一样。

但是曦月的人生一定很丰富多彩吧,毕竟,那可是破魔师诶!

而且按照曦月的说法,以她这个年龄段成为见习退魔师,似乎也是相当了不起的事情。

虽然我也只是一知半解,但是也开始对于曦月的过往感兴趣了。

不过当我开始提及这种事情的时候,曦月的脸上出现了愣愣的表情。

好在,那不是什么讨厌、不快、或者是想到不堪回首的糟心事的感觉,纯粹只是发愣。

“嗯……? 河君对我小时候的事情感兴趣吗,是哪方面的?”曦月捋了捋秀发,就像谈及一件相当遥远的事情,给人一种突然地被丢过一本超大版的字典,然后要求突然翻到第多少页多少行然后大声朗诵一样的茫然。

“哪方面都可以啊,比如说曦月是怎么成为退魔师的?辛不辛苦?”我突然有些八卦起来了。

不过我感觉这也不完全是我的错,要知道生活中出现了一个活生生的仿佛从动漫里走出来的人物,想要了解更多的“人设”也是合乎情理。

尤其是……那是小曦月的生活啊。

我和明坂委员长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国中才开始的。

这听起来似乎没什么,但是要考虑到一个问题,我们这里是一个小地方。

而且本校是初中和国中一起兼具的,甚至于从小学开始,如果不是因为父母的缘故要随同去大城市的话,哪怕是从小学、到初中然后再到国中,全阶段都是同学的概率也不低的。

就好像可以用传说中的古词“毛遂自荐”的本意来形容的那般——如果是锋锐的锥子,那么放在袋子里就会自然而然地把袋子戳破,然后露出来。

当然这种说法被当事人毛遂驳斥了则是后话。

像是曦月这样学业、运动神经、容貌都一流的美少女,如果之前就在本地读书的话那绝对不会是籍籍无名的。

所以说,在国中之前的曦月至少可以说是很少在人前抛头露面,这种好像养在“深闺”的大小姐一样的古代感觉,想想都觉得神奇。

想要了解、认识曦月更多的不为人知的一面,这种“正在进行探索”的想法就让我怦然心动。

但是曦月明显没有那么强烈的大小姐自我意识……不如说她大概就没想过这种问题,或者说曦月应该是知道自己和大家是略有不同的,但是这种差异还没有变成把自己认知成“古代背景里走出来的天才退魔师大小姐”这样堆叠属性的奇怪人设。

虽然说,曦月好像真就是这样的属性叠加的超梦幻浪漫人设。

不过当事人没有自觉倒也理所当然,反正自己的“个人属性”这种东西要么与生俱来,要么是后天获取的,但是正是因为是自己的东西,就好像空气和饮水一样常见,当然不可能时刻提醒自己在意。

这就好比方是,人生寡淡如我,也不可能对自己是“男性”这种属性有特别的在意。

退魔师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然后,曦月开口了。

“嗯,可是这些都是不能在这里提及的话题啊。”

呃……?!

她微微前倾身体,继续解释道:“我们现在是在被扭曲了常识的结界之中,虽然现在还搞不清楚认知被改写了多少。但是……河君也听说过一种说法吧,就是在荒郊野岭里要尽量少地透露个人信息,尤其是名字这种东西也不能随便说出口,否则会被魑魅魍魉听到,然后说不定会被尾随到家遭遇到不妙的事情。虽然真实情况倒也没有那么危险,但是很难说幕后黑手对结界的掌控能力到底有多少,所以说出口的信息是否会被扭曲污染,还是会有其他的意外是很难判断的。”

哦……!

我只能点点头,这个解释很合理。因为事关安全,所以也不能因为自己的一点好奇心而影响到曦月。

虽然还是很好奇,但是这种好奇的程度也只是停留在“八卦趣味”的阶段,倒也没有非要急于一时。

没想到的是曦月改口了,她闭上双眼,奇怪地犹豫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不过,应该也没有危险到什么都不能说的程度。虽然我也不确信自己的记忆和认知会不会被影响和操纵。但是越是基础的、越是底层的记忆相对而言应该会比较牢靠才是。 我大概……我想想可以说的部分吧,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河君感兴趣的事情了。”

曦月环顾四周,并且摆出几个捏咒诀的手势后,似乎是确定周围绝对没有旁人后,找了个方便隐蔽的地方,然后缓缓地开口……

于是,我也算是依稀地知道位于社会的光明面之下的,被神秘所笼罩的另一个世界。

我们国家确实有着应付魔物、妖怪这样杂七杂八的灵异类型事务的国家机构,也就是名为“阴阳寮”的单位。

甚至于和各国都有着合作联系,不过也许是因为从古老的时代走过来的关系,本国的阴阳寮与其说是某种被国家所控制的隐秘部门,不如说是反过来——国家或多或少地被隐秘的世家所掌控。

这也很好理解,当拥有着强而有力的力量时,无论是出于责任心、还是权力欲、亦或者是使用普通人来做更加繁琐和麻烦的杂事,“家族”们都难免要驱策凡人,在普通人之中建立影响。

而其中的佼佼者,也就是在历史上也可以留得下名号的“贵族”、或者“大法师”。

这也是难怪的,毕竟渴望超脱凡世的能力是人所共欲的,既然拥有着强大的力量,不去使用、不去支配才是奇怪的。

而之所以术士群体无法直接成为世俗社会的支配者,也是更加明白的原因——非不为也,是做不到!!!

就好像世界不喜欢真空一样,无所不在的空气会自然而然地将空隙填满。

非常虚无缥缈的、或者说又隐约能让一部分术师们察觉到的就是,某种模糊却又形而上的东西在填满着人类社会。

也许是每个人内心就潜藏的集体潜意识……?也许是更加不可莫测的天道意志……?

也可能是就像曦月之前对怪谈故事谈及的那般,信息会在不断地转述中失真变质,不是有种说法是只要经过五个人、或者七个人的转述,原话就会变得夸张到离谱、完全脱离原本的意思。

对于术士们麻烦的也是如此,似乎过分的被认知,被削弱神秘灵性的意义。

倒也不是所有的术式都会如此,但是也确实是很多术法一旦被许多人知晓,就会不知不觉地流失能量。

而且打理凡世,处理各种各样的麻烦事情实在和术士们渴求的“更进一步的超脱”,南辕北辙。

而且啊,凡人有凡人的苦恼,但是凡人也有凡人的力量。

被众人瞩目者,就算本身不是术士,但是那种和他人不断联系、被爱着、或者被憎恨着的情感,本身就是一种能量。

哪怕是精通术式的高阶术士,也是需要极力避免和这种强者正面冲突的,否则会被人群“诅咒”。

当然,如果术者们可以合理地利用这种情感,这种牵挂,也可以受到“加持”。

做到难以想象的事情,只可惜人心易移,尤其是人数越多,思绪越杂乱,过分地接受这种“加持”,对个人的静修既是祝福也是诅咒。

总之,由家族们坐镇幕后隐约地影响社会,起到局部的效果是有可能的。

但是想要彻底地深入掌舵全社会的大局,那么命令在层层传递的过程中就会失去“能量”,甚至于被认为是领袖的术者的力量会被“人群”左右。

而且分散的精力也会让术者们难窥天道,毕竟术者们的灵性和力量相当部分要求诸己身,外界能够给予的帮助很有限。

总而言之,世俗社会和隐秘世界一体两面,就好像硬币一样,人类的术者对于那些非人类族群修炼而上来的拥有灵性的异种,并不那么喜欢。

好在模模糊糊的天道似乎对于异类的限制比起人类而言强得多,人类可以轻松理解、习得的能力,对于它们而言则是相当艰难。

所以几十岁的人类术者击败没什么背景传承的百年妖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吧,就好像十岁的猫在寿命上堪比百岁老人。

然而一百岁的猫妖怪,在灵性上也许依稀超过,但是实际本事却不如二十岁的年轻术士,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这就说远了,总之我们国家的阴阳寮非常酷似于幕府时代——为首的皇血/神血家系牢牢地掌控着中央京畿,而众地方的其他隐秘家族则需要定时定量地提供自己的成员、财产、服务等等之类的东西,然后获得席位或者话语权这样的权力。

而作为对家族们的认可,他们也可以保有自己的灵脉这样的区域,并且享有各种优先权益,简直好像一个个大大小小的诸侯国一般。

还有,退魔师的生活往往和他们修习的秘法有关,所以守秘主义也相当流行。

哪怕是神血皇族在没有足够理由的情况下也不能随便要求公开。

所以阴阳寮里也有着相当的混沌和分裂。

不过在和平盛世,大家也是普遍地采用在秩序范畴内的更加和平安定的方式互相竞争,实在是可喜可贺。

事实上,以家族血系作为基础力量,就好像是古代的封建采邑一样没有多少更新,也实在是很多历史古老的国家的通行惯例。

当然,有的国家更加庞大,所以采取的做法是类似于门派或者公司的组织形式,而欧洲方面庞杂的国家的隐秘世界是被统合又分裂的宗教结社统治,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哦,曦月一开始就已经对我提及过,我们这里的小地方,正是属于明坂家下辖的地域。

呃……这该怎么说呢……?

我大概是一个缺乏对社会的复杂面高度认知的人吧,不敢说对于国家啊政府啊这样很宏大的东西有什么体验……所以对于曦月一早就提过的阴阳寮,我其实是以动漫里的那些各种各种的结社机关来想象的。

如今听到其中的退魔师成员亲口讲述,有点失望,倒也谈不上特别失望。

既没有终极大反派一样的充满对世界的恶意,也没救世的勇者一般的光明善良,就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组织。

因为每个人都各怀私心,又各有小组织,大概可以用国家议会本身、或者股份制公司来形容吧。

很乱,但是明面上所有的退魔师都是根据自己的贡献度和才能获得权限,以及相应的话语权,大体上是很有想法、并且促进良性竞争的意图。

“怎么样?”在对我描述完隐秘世界的真实面貌后,曦月像是很好奇地看着我,试探地问着。

“什么怎么样?”我有些纳闷。

“嗯,我所接触的其他人,都是或多或少地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这还是我和别人第一次介绍这种事情,所以不知道会给河君什么感觉?”曦月补充道,前倾着身体,那对黑白分明的大眼镜一眨一眨地盯着我,看来是真的很感兴趣的样子。

我看着曦月,一阵恍惚。非要说的话,突然给我一种现在的曦月大小姐从浪漫气质满满的魔幻职业,一瞬间降格成了“普通公司职员”的感觉。

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感觉而已。

虽然曦月嘴里轻描淡写地简述着她的退魔师工作,乍听起来好像就和普通人的上班打卡、到点下班一样的通俗平常,而总部里头也不乏勾心斗角的办公室政治。

但是这份工作实际上恐怕很沉重,非常危险。

理由嘛,其实就是曦月身处在这种扭曲常识的结界里的反应告诉我的。

哪怕是在这种状况下都还要坚持战斗,不慌不乱。

几次面对大概是有可能危及性命的遭遇战中也不曾自乱阵脚。

这可不是普通的悠闲职业该有的反应,而且这种洞悉力和觉察力大概除了天赋,也是需要相当危险的亲身体验里才能获取的吧。

考虑到曦月明明还是和我相仿的同龄年纪,却要自顾自地担负这种责任……

我不会断言为这太残酷,因为这也是曦月她的选择。因为她的年龄而轻易断言她无法肩负这样的职责,反倒有种轻视她的觉悟的感觉了。

呃……大概是我显得有些漫长的思考暴露了我的沉重心思,曦月的表情有些微妙。

像是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样的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她主动地转移了话题。

“嗯,河君还有什么好奇的问题吗? 尽管提出来吧,只要是我感觉可以说的,都是可以告诉你的哦~”似乎是感觉头发散开了,曦月捋了捋脑后的一束秀发,看似稀疏平常的细微动作,看得我却是一阵心跳加速。

“问题嘛……确实有一个。”我斟酌着问题。

眼下似乎能提的问题不算多,毕竟现在我等已经身处在常识洗脑的结界里,但凡是涉及到神秘灵性的知识都说不定是“隔墙有耳”的随时会被那个不知名的幕后黑手窃听了去。

至于应对怪谈的对策同样是没什么好说的,或者说因为太过专业,身为业务的“同班同学兼任平民”的我只能信口开河地提一些建议,用来给曦月做“脑筋急转弯”一般促使灵光一闪的素材。

非要说的话,倒是有那么一些关联的问题在很早以前就有点好奇了。

只是当时还停留在仿佛动漫中的那样“英雄就是要斩除妖魔”的好像理所当然的设定,所以没细想。

但是既然曦月提及了退魔师们的派别,和主流指导思想,那么问出这个问题也好像是水到渠成一样。

“那么,曦月感觉学校生活怎么样呢?”

话才出口,我就突然意识到词不达意。

因为曦月吧……脸蛋漂亮、学习优秀、运动神经发达,完全是动漫里的女主角的人物设定。

换句话说,就是怎么想都是生活很有余裕的现充。

就算是从国中开始才和大家认识,但是生性认真的曦月也没见得被人排斥,反而因为很快就表现出来的品学兼优而被推选担任了班长的职务,后来又被选举成为了学校的生活委员会的委员长。

毕竟我就是她的同班同学,这种履历是每天都在亲眼见证的。可以说,曦月过着的是一番相当充分的校园生活。

只不过……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这也只是一个学校的优等学生的日常,仅此而已。

虽然挺了不起的,但是非要说的话也还是普通的人生路径。

毕竟我们学校总会有生活委员长,每个班级也总会有班长。

身兼多职也挺平常的,只不过当这些职务由一位“破魔师”来担任,这种平凡的生活用不同的视角来看,还是挺让我好奇这种感觉的。

而且……这种事情不涉及任何灵性,也和异常无关,应该是可以放心谈及的话题吧。

甚至于我的思路还一瞬间打开延伸了——明坂曦月同学在学校里读书的样子文文静静的,看起来和平常的柔弱小女孩没什么两样,那么她在退魔时会展露出英雄般的姿态的心情心态又是怎么样协调统一的。

乃至于曦月在我们初中的时候是如何,会不会在小孩子的时期,也就是故名为中二期或者也叫叛逆期的时候不听父母的话呢?

会不会父母说别这样做,曦月反而会这样做呢?

曦月会不会是这样的孩子呢?

当然,这种话题也不能过度地无限延展,否则的话就纯粹是为了自己的窥私欲而无视他人隐私的变态了。

在心里想想是无所谓,可是说出口可就是失礼了。

这种最基础的、不惹人讨厌的常识,我还是有的。

只是想要了解更多不为人知的“曦月”,也好像是挂在毛驴眼前的胡萝卜一样,让我心里痒痒。

曦月晃了晃小脑袋,像是对于我的问题陷入了一番回忆。

“之前已经说过了的吧,退魔师们虽然统称为退魔师,但是其中的派系和分支非常多。有一些是坚定的守秘派,认定和现实接触……也就是他们所说的红尘是对修行极其有害的杂质,所以一般很少碰面,当然,这种思路下推演出的灵术也挺有独到的地方。也不是每个咒术师都会这样的,至少我家族……应该说我这个分支倾向于现实社会一点。嗯……最开始也是父母的要求,了解一下正常人的生活,让我知道将要守护的社会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能是看到我有些震惊的样子,曦月补充着:“树立正常的价值观也是一种至关紧要的修行呢,这本身就是在陶冶情操,培养往后的作风。河君可能不知道,退魔师和退魔师的思路差异,说不定比起人和猩猩更大呢。在阴阳寮里,自以为是的优越感,只会为了好处而行动,完全不管普通人的死活的人是有的。 而像是宗教圣人一样行事的,完全不顾得失的人也存在……嗯,这就是所谓的心态、观念吧。该怎么和河君解释呢……想要施展灵术、魔法,有一些灵性知识不是记在脑子里就可以施展的,也是需要特定的灵性力量回路、思考方式,甚至于看待事物的观点作为前提。而总是主动地抉择、践行某一方面的倾向,并且在此之间获得正面反馈,然后久而久之的积累之下,世俗就会对这一系列的选择做出评价。从这个角度说,力量也是真的有善恶属性的。”

曦月连连摆手,像是觉得自己的发言也有些逻辑杂乱一样:“总而言之,作为退魔师,正视自己,选择契合自己的道路是挺重要的。所以我在学校里确实是在学习呢,不仅仅是在学习这些世俗的知识,也在观察着大家,学会……应该是说集体的观念还是该说是做人的道理呢?反正我未来进阴阳寮工作,其实没有太多升学压力。”

虽说曦月这么说,但是她的偏差分可是远远地超过我……和全班绝大多数同学了。

如果努努力,说不定能靠近国家最优秀的学府。

说来也是讽刺,这么优等的好学生却一开始就打从心底里没打算正正经经的升学,这大概会让那些对曦月寄予厚望的老师们相当失望吧。

完全不通晓术法的我也只能勉强地附和,“哦~那曦月的力量属性是善还是恶呢?”

这么一番话说下来,搞得我反而更加好奇所谓的退魔师们的生活了。

是的,我很好奇。除此之外,也有着更多难以启齿的窥私的欲情,想要里里外外地更多的了解曦月,这种好奇和兴趣也是对等的。

曦月突然笑了起来,脸蛋上出现了某种揶揄的坏笑,“呵呵,河君太有意思了。不过这应该是我没有把话说清楚,力量确实是分善恶属性的。但是这是世俗社会的划分,对于退魔师……或者说咒术师而言,界限可远远没有那么清晰。这就好比方是……杀害活人绝对是犯法的恶行,但是如果是警察针对劣迹斑斑的危险罪犯的话,那就情有可原。而带走之后的战利品……所以说嘛……咳咳……”

曦月突然有点犹豫,小脸后知后觉地绷紧起来。

谈兴骤减,中止了接下来的描述,只是语焉不详着:“以我目前的修为而言,还谈不上能够施展具有明确属性力量的那种程度。”

哦哦,能让平时那么认真的她露出有些犹豫的表情,看来阴阳寮的退魔师们似乎也不完全像我想象中的那般兢兢业业地维持着地下的秩序,甚至还有相当程度的阴暗一面。

否则也不至于让在得意洋洋地对身为外行人的我倾述这不为人知的一角的曦月突然意识到非常不妥,于是赶紧结束话题。

就好像是突然心虚起来一般,曦月欲盖弥彰地低着头,像是好不容易想起了最开始的问题:“刚才河君问的是对于学校生活怎么看,其实还是想问退魔师本身的生活吧……嗯,肯定没有河君想象的那么浪漫。我家是比较不起眼的支系,对我来说,小时候是永远背不完的书,和训练不完的仪轨哦。所以其实我当时对于能到同龄人的学校里念书的这种事,又期待又担心呢。不过后来发现适应起来比预想中的快很多……也闹过笑话的说呢。”

我点点头,揭过了这一面。

继续追问退魔师们的黑暗面恐怕也会让作为同行业的曦月觉得脸上无光。

而且硬要继续的话大概也得不到多少信息,而且在世俗的人情交往方面,也属于讨人厌的追根问底了。

话说回来,曦月在进入班级后的相当一段时间也备受瞩目,毕竟又是新同学,又是难得的美少女,确实很容易招人注目。

当时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就是个头娇小、五官精致得好像洋娃娃一样、模样长得好可爱。

而那时候的曦月也像是加入新家庭的小猫咪一样凡事小心翼翼的,在校起初的那段时间都保持着沉默,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会开口,而且口语之中也偶尔会出现一些奇妙的不属于现代文法的词汇。

当时还以为是外地新同学的怕生,顶多再加上是女孩子的矜持文静,原来其实是因为根本不熟悉普通人的社会嘛。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看到这样的优等生露出笨拙得很的样子,反而有种不由自主松口气的感觉。

就好像是那种一直高高在上、属性碾压的别人家孩子,突然有一天发现对方也有不擅长的事情后,在心理上回归到相同的平面的那种感觉。

这似乎在心理学上也有相关的词汇来描述——大概就是事事都尽善尽美的人,不如大部分事情都干得漂亮,但是在一些小插曲上犯无关紧要的小错的人受欢迎,大概也是同等的原理。

嗯……?

我突然感觉到一点点不对,视线看过去才发现曦月也在不停的偷看我,等我望过去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前面,这种欲盖弥彰的奇妙感觉似乎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有些暧昧起来了。

因为气氛很好,这就让我不由得想到了之前做过的那些“加深感情”的事情,然后就好像想到青梅、并且吃过梅子、知道那股酸味后就会自然而然地口中生津,胯间的肉棒飞快地在裤子上膨起一个帐篷,心脏更是砰砰砰地直跳。

不过眼下倒也没有压抑自己的必要了,反正今晚的探索已经做完了,接下来也确实是我和曦月作为异性同学之间“以身体接触来沟通感情”培养默契的时刻。

作为退魔师的曦月的察觉力当然远胜过我,这种装作没看到的表现简直就是掩耳盗铃。

就像是曦月自己也感觉到这种暧昧的气息般,那张可爱的小脸蛋立刻通红起来,低垂下去。

口齿也没有之前的伶俐,而是结结巴巴的紧张:“唔,河君想要在这里做吗?”

我想了想,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虽说这里的教学楼有着怪异的驻守而看起来安安静静,但是在稍远处的地方就有男男女女的忘情呻吟隐隐约约地传来,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玩嗨的同学窜出来,实在是让人很没有安全感。

这种让人不快的想象宛如阴霾般,想到了就觉得不爽。

其实作为男性而言,如果仅仅是被别人看到了上半身,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被人再看到了下体,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终归有些难为情。

再考虑到到时候肯定被我压在下面的曦月的薄薄脸面,那还是继续使用除了生活委员长的钥匙才能打开的天台吧。

虽然特地走过去会比较辛苦,但为了必要的隐私和心理卫生,那还是就麻烦点。

当我把想法告诉曦月后,曦月的小脸看起来也大大的松了口气。

接下来就是相当乖巧地被我牵着手,然后避开那些麻烦的人群,一路上到天台上。

在刚才的路途中,曦月可能也使用了灵术之类的东西,否则往来的路上也难免会碰到其他人,可是他们对于曦月这样的大美女完全是视而不见。

然后,在天台的大门发出陈旧的嘎吱嘎吱的旋转声后……又是熟悉的天台,又是熟悉的水泥地面。

曦月关好门后就跑到一边,不住地眺望着楼下。

往日里在这种时刻压根不会有人停留的校园里,却还杂七杂八的散布着人群。

在底下还不好看清,不过在制高点的天台上完全可以大致地窥见全貌。

有亮光的地方就必定有人群聚集,而就算是没有亮光的地方……也说不定会有人在偷偷摸摸地利用间隙打着野战。

此情此景,我该说什么来着……?

虽然身处在这个常识扭曲的结界之中,理应对于一切都感到“理所当然”。

不过……这种人流量聚集的事情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正常。

毕竟一个最基础的逻辑我还是知道的。

本校的学生并不是那种热爱学习、深爱学校的绝佳优等生。

倘若说曦月这种热衷于功课,并且还在学生会有着相当多职务的优等生因故而滞留在学校这么晚,也是情有可原。

虽然现在也有着为即将展开的“学园祭”而提前准备的大义名分,但是比起前两天而言多上太多的人……多到让我和曦月想在校园里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进行“亲密的肉体接触”都不方便的程度,可就谈不上合理了。

反正,他们待在学校本身就是一种不正常的情况。

幸亏,我们还有委员会的钥匙这样的特别好的道具,否则连一个安安静静、绝对不会有人打扰的环境都没有了。

而且,今晚的月亮可真大啊。

圆滚滚的几近于满月,白净皎洁。

天空中一开始还有几片稀疏的云朵,被风一吹就袅袅散去,倾泻下来的月色晶亮饱满,天台上的一切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好了,河君这时候想要怎么开始呢?”因为已经做过很多次了,月光下的曦月这次没有多少扭扭捏捏的样子,双手合掌,一脸微笑地看着我。

“什么样的要求都可以哟~”少女似乎还嫌不够,加以补充道。

一切尽在不言中……

虽然这么想不太礼貌,但是这模样的曦月同学看起来身材高挑,皮肤幼嫩,满脸堆笑,一副“随时等候着为我服务”的样子,非常有种女仆样的感觉。

尤其是微笑地询问我“想要什么”,将和肉体的亲密关系和PLAY变得和家庭餐厅点单一样轻松自在,搞得曦月本身就好像是某种绝佳的菜肴。

虽然以我的囊中羞涩和社恐性格,并没有进过那种奇怪的场所,我们这种传统的小城市也支撑不了女仆咖啡厅之类的经济,但是也正是因为没有接触过真正的“女仆”,反而能在脑子里的刻板印象的发酵中不断地垒叠美好的期待上去,弄到最后变成伊甸园一样的完美形象。

这不就真的变成传说中的大和抚子那样的最经典的问答——是想先吃饭,还是先吃眼前的“明坂”呢……!!!

确实,大和抚子这种“概念”似乎很出名,据说都流传到外国,成为对于温雅女性的刻板印象了。

但是很遗憾的是……除了在游玩时GALGAME的和风贵族大小姐外,本班的……包括我所见过的外班女性,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温柔贤惠,对男生低声下气的那种传统大和抚子的气质。

毕竟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还非要以大正时代的兼具洋装和传统的文艺想象来要求实实在在的女生实在是不合时宜。

可是,话又说回来……古风、贵族、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似乎……明坂曦月就很满足这些刻板印象里常有的要素。

然而曦月虽然气质上绝对堪称优雅贤德,应该以后会成为个不错的好妻子。

但是大和抚子最重要的要素应该是对男人、或者说丈夫百依百顺吧。

呃,难以想象这么独立的曦月会对谁如此的低声下气、百依百随。

可是……想象就好像是被丢了一根火柴的酒精一样,不受控制地烧起来了啊!

嗷嗷嗷啊啊哈!!!曦月女仆!!!

心里生出了强烈的兴奋,光是这种想象就让我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哇啊,好像要流口水了。

“诶诶诶……河君又在想奇怪的事情吧!”站在那边的曦月脸上增添了几朵红晕,干笑了几声,但是看不出多少讨厌的意思。

嘴里连连地吐槽着,这也和平常那副认真严谨的刻板印象略有反差,看来在被我的调笑久了之后也产生了免疫力,没有像是之前一样的不知所措,变得随便起来,多出几分俏皮可爱。

该不会,是真的有点开始喜欢我了吧。

不过最好不要以“她喜欢我”作为前提开始臆想,毕竟希望越大,失望才会越大。

而且曦月之前也提及过她对于“恋爱”的观念,是非常古典传统的纯情小女生的青春言情期待。

搞不好真的就是取材于哪本言情小说,也说不准是班级上或者学生会里女生们的灌输。

总之是分步骤走的策略,先将气氛给烘托到位,给足仪式感后然后才可以告白。

不过……上一次是说要从牵手开始,然后是送花,还有一起散步,一起吃冰淇淋之类的仪式性十足的事情,这么说的话……如果把曦月口头说出来的要求当成任务树,我的进度应该快要接近MAX了啊!

毕竟牵手、散步、送花、一起吃东西这样的事情,好像全都做过了。

虽然可能不是小女生们想要的那种浪漫,比如说当时我还记得送给曦月的花朵是玩笑般的从路旁摘的野花……

当时只是觉得气氛很不错就送了,现在回想起来搞得我还有点难为情。而且也完全不知道效果,现在的我距离和曦月“交媾”还有多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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