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迷茫的塔娜

“公子,你这……这是……”

当毛东珠返回寝宫后,眼前的景象让她大吃一惊。

只见真太后塔娜面上红潮未消,腿心一片狼藉,整个人如同没了骨头一样躺在床上。

若不是胸口还微微起伏,毛东珠差点以为聂云痛下杀手。

虽然聂云已经穿好了衣服,但她又不是未经世事的雏儿,自然知道眼前这一幕代表着什么。

“以后她就是我的女人!”

聂云依然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塔娜那柔软细腻的酥胸嫩乳,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毛东珠心中一惊,连忙说道:“是,属下一定会好好”

聂云摇头说道:“这个不用你操心,到时我会带走她,你就在宫里安心当你的太后。”

毛东珠心中松了口气,她之前虽然没有怎么虐待塔娜,但毕竟结下深仇。

如今塔娜成了聂云的女人,若是留在身边,那真是成了烫手山芋。

聂云又大力揉捏了几下,引得塔娜一阵娇哼,才起身问道:“那小皇帝今天和你说了什么?

毛东珠不敢隐瞒,恭敬道:“他说今天在布库房看到一个有意思的小太监,那小太监不认识他,还跟他比试武功。”

“哦?”

聂云眉头一挑,问道:“那小太监叫什么名字?”

毛东珠回忆了一下,不确定地说:“好像是尚膳监的,叫……小桂子。”

“看来是那个金庸小说里,运气最好的男主角来了……”

聂云心中闪过一阵强烈的杀意,论武功他一根手指都能杀死韦小宝。

但这小子的气运简直逆天,原着里那么多的绝境,最后都被他反转,这样的人比那些武林高手更加可怕。

用修炼者的话说:神通不及天数。

这时,塔娜恢复了一些精神,睁眼望向聂云,脸上羞愤交加。

聂云转过头来,轻笑道:“怎么样?刚才的滋味,是不是很舒服?”

塔娜气得想要起身拿枕头砸他,但刚一动弹就觉得浑身酸麻,下身更是隐隐作痛。

聂云坐到床边,伸手轻轻拂过她那光洁的下巴。

塔娜将头撇开,愤愤道:“你这恶贼,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聂云猛地低下头,直直看着她的眼睛,温声道:“你舍得么?”

塔娜看着他的深邃的眼眸,和俊秀的面容,刚才抵死缠绵的销魂感觉,再次涌上心间,那句“有什么舍不得”,在嘴里不断徘徊,就是说不出来。

她有些不自在地躲开聂云的眼神,心中暗道:“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他对我做了那样无耻的事……为什么……为什么对着他发不出火来?”

刚才在黑暗中,塔娜即使知道身上的男人不是瘦头陀,但也一直把对方想像成一个猥琐好色的无耻之徒。

后来聂云将她抱出来后,又是一连串的强攻,弄得她根本没有仔细看聂云的相貌,就被那一波波高潮冲昏了头。

如今近距离看到聂云的真实相貌,原本以为的猥琐男人,变成了生平见过的最英俊的男子,和心中的形象反差极大。

这种强烈的对比,让塔娜突然生出一种“还好是他”的感觉。

聂云站起身来,双手结出几个手印,手指向她身上一点。

塔娜思索间,忽然感觉一股清凉的感觉,开始从头顶向脚部蔓延,刚才肉搏时留下的黏腻之感顿时消失。

毛东珠两眼圆睁,因为她看到一层晶莹的光圈,缓慢地扫过塔娜的身体,所到之处的汗水秽物,竞像是被那层光圈吸走一样,瞬间消失不见。

“天哪!”

毛东珠忍不住惊呼一声,心里越发敬畏聂云,甚至已经将他看做仙人一样的存在。

聂云在上个世界,收获的可不只是美女和武功,庞大的气运让他的体质,得到了非常大的提升。

而玄灵玉碟也变得越发灵动,让他可以接触到一些真正的仙家法术。

之前那柄忽隐忽现的宝剑,正是玄灵玉碟里记载的一种空间法术,名曰:混元天地。

这是云霄仙子从混元金斗中悟出来的法门,修到高深处,与那镇元大仙的袖里乾坤不相上下。

至于刚才帮塔娜除去秽物的手段,则是一门再普通不过的除尘之术,聂云此时刚刚学会,所以速度还有点慢。

等到熟练以后,无需结法印,伸手一挥便可奏效。

塔娜也看到了身体上的变化,心里无比惊骇的她,起身用被子围在胸前,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

聂云拍拍手,说道:“以后你只要记住我是你的男人一一聂云!”

“聂云……”

塔娜在心里默念了几遍,低声道:“你既已得手,要怎么处置我?”

聂云没有回答,而是对毛东珠说道:“你去将化骨绵掌的修炼之法写给我,再将你手上的《四十二章经》全部给我。”

“是。”

毛东珠恭敬应了一声,来到书桌前开始磨墨书写。

“四十二章经?”

塔娜惊呼一声,连忙说道:“你要《四十二章经》做什么?”

聂云看了她一眼,说道:“自然是要取出关外的宝藏,那都是满清鞑子从我们汉人手中抢走的东西,如今也该还回来了。”

塔娜心中大震,说道:“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我……我是不会说的!”

“没关系,咱们有的是时间!”

聂云坐到床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任她百般挣扎也不松开,“你以后就是我的人,我会慢慢从你嘴里掏出这个秘密的。”

“放开我!”

塔娜刚才虽然心中对聂云生出异样的感觉,但并没有就此屈服,“来人呐,救驾,我是太后,有刺客!”

聂云笑眯眯地看着她大声呼救,丝毫不加阻挡。

毛东珠正在默写化骨绵掌修炼法门,听得有些烦乱,回头说道:

“你就不用再喊了,公子的手段高深莫测,你的声音根本传不出去,再喊也不会有人进来的。”

塔娜连喊几声,依然不见外面有动静,听到毛东珠的话后,心里越发绝望。

“此人胆大包天,武功高强,连那贱婢都是他的手下,更有这么多匪夷所思的手段。

若是被他知道秘密,必然会去毁掉龙脉,那大清的江山……”

塔娜心中一横,当即就要咬舌自尽。

聂云眼明手快,一把点住她的穴道,在她耳边轻声道:“不就是那个剪碎的羊皮地图么?用得着你这么拼命!”

塔娜闻言顿时两眼睁得溜圆,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她万万没想到聂云居然早就知道这个秘密。

聂云含住她的耳垂,继续道:“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为了他们满人的江山,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值得么?

塔娜听得心中一酸,泪水慢慢流了出来。

聂云并没有大肆轻薄,舔了一下她的耳垂后,便起身帮她盖好被子,说道:

“你是科尔沁草原上的明珠,不应该在这个牢笼里空度年华,更不应该为那个心里从来没有你的男人坚守。

你好好想想,过几天我带你出宫,如果你愿意,我送你回草原!”

出宫……草原……

塔娜眼中泛起一丝渴望和怀念,那些美丽的回忆,突然在她脑海中一一浮现。

那些曾经以为永远都不会再有的幸福,难道这个男人可以带给自己么?

“长生天,我该怎么办?”

她心里暗暗祈求着神明,希望能得到答案。

不过连续几次高潮早已让她精疲力尽,不久便沉沉睡去。

聂云看着她那沉静的睡颜,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手里再度捏起熟悉的姿势。

聂云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三本《四十二章经》,封面分别是黄绸、白绸镶红边和红绸镶白边,正好对应满清八旗中的正黄、镶白、镶红三旗。

他见没有原着中的镶蓝旗,反而多了一本应该在顺治手中的正黄旗版本,便问道:“那顺治果真死了?”

毛东珠点头道:“当年属下为了夺取《四十二章经》,暗杀了董鄂妃,先帝对那狐媚子一片痴情,自然悲痛欲绝,加上他自幼体弱,所以没过多久便撒手人寰。

他归天时,我和太后一直陪在身边,亲眼见他咽气。

太后中年丧子,悲痛欲绝,一应丧葬事宜都是我主持的。”

聂云扫了她一眼,笑道:“听你这口气,对那顺治似乎还颇有情意……

毛东珠闻言面色一变,半天没有说话,沉默了好久才幽叹了口气,说道:

“在这深宫之中,整日看得都是妃嫔争宠,属下既然假扮皇后,难免也要装样子。

先帝虽然不喜皇后,但迫于太后的颜面,初一十五也会过来留宿。

属下纵然对他无情,但有时也要假戏真做……

我和师兄在入宫前便已两情相悦,他得知此事后从未责怪我,反而对我越加疼惜,经常潜入宫中探视,我心中感动,便……便与他生下建宁。

为了防止此事败露,每次师兄与我相会后,我都会想方设法与先帝……行周公之礼。”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啊!”

聂云看着她那失落的神情,心里也是一阵感慨。

他当初着原着时,就对假太后的表现,感到十分不解。

当海大富说出她杀死荣亲王(董鄂妃之子)、董鄂妃、贞妃(董鄂妃之妹)、孝康章皇后(康熙生母)时,她对董鄂妃和贞妃一口一个狐媚子,更对顺治出家的行为十分怨恨,明显就是一副吃醋小女人的样子。

她将康熙抚养长大,悉心教导,从未有过加害之意。

原着里康熙自己也说过:“深宫之中,真正待我好的,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个女人,还有这个狡猾胡闹的小桂子。”

如果只是要获取八本《四十二章经》,她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但如果从爱屋及乌的角度来看,那就可以理解了。

现在听到她这番话,聂云可以肯定毛东珠十有八九是假戏真做,把自己代入皇后角色太深了。

看到顺治眼中只有董鄂妃,再也放不下其他人的位置,无论是女人的嫉妒天性,和皇后的身份定位,都让她无法释怀。

她杀董鄂妃除了要夺取《四十二章经》外,只怕也有几分报复之意,不然也不会将董鄂妃的儿子和妹妹也杀掉。

无论是原着中的出家,还是这个世界的病逝,可以说顺治都是因为她杀死董鄂妃而离开的。

亲手送走了自己一直假装喜欢的男人,毛东珠心里想必也不会太好受,所有将这份复杂的感情,全部化作了对康熙的关爱。

聂云岔开话题,说道:“你杀董鄂妃是为了夺取《四十二章经》,杀孝康又是因为什么?”

毛东珠见聂云不再追问,也松了一口气。

“她是玄烨生母,比起我来自然与皇帝更加亲近。

这宫里已经有了一个太皇太后,如果再多一个太后,属下做事必然受到掣肘。

而且她也不是安分守己之人,自从被尊为太后开始,便一直争权夺利,不过……”

她迟疑了一下,“我在下手时,发现她已经身中奇毒,就算我不杀她,只怕也活不过一个月了。”

“哦?”

聂云眉毛一挑,顿时来了精神,“你可看得真切?”

毛东珠点头道:“千真万确,属下自小生长在……神龙岛,接触最多的就是毒蛇和毒药,她眉间发青,嘴唇发紫,明显是身中剧毒。”

她顿了顿,然后继续道:“依我推断,极有可能是太皇太后下的毒。”

聂云点点头,将此事记在心里。

此时已是子夜时分,聂云见毛东珠一脸疲倦,便让她去偏殿休息,自己则躺在塔娜身边,暗暗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

“哢嚓!哗啦!”

坚硬的方桌仿佛被千把利刃砍过一般,瞬间碎成一地木屑。

毛东珠看得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她在三十岁时将化骨绵掌修炼到小成境界,觉得自己已经相当不错了。

没想到聂云只是一夜时间,不但将化骨绵掌学会,更是直接修炼到了这种高深莫测,前无古人的境界。

今天早上,聂云只是在桌椅上云淡风轻地各拍了一掌,然后对毛东珠道:

“我刚才用上了化骨绵掌,这椅子要三刻碎开,这桌子要一个时辰才会碎开,你看着时间。”

当时毛东珠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是一点都不相信。

化骨绵掌的特点便是内蓄刚劲,外现绵柔,爆发迅猛,是一种极为难练的阴毒功夫。

被化骨绵掌击中的人,刚开始丝毫不觉,但等掌力发作后,全身骨骼会其软如绵,处处寸断,脏腑破裂,惨不堪言,再无救治。

至于什么时间发作,则要看出手之人的功力和境界。

秘笈上说这门武功修炼到圆满的境界后,掌力运转如意,打中人后可以控制爆发的时间,短则瞬间毙命,长则一年半载,完全凭自己的心意。

但那秘笈上也是以天或月为单位,从来没说过可以精确到辰甚至是刻。

毛东珠之前以为这只是一种夸张的说法,所以听到聂云的话后,以为他在开玩笑,还想着一会若是没有碎开,自己便暗中出手击碎椅子,保住聂云颜面。

不料三刻过后,那椅子竟然毫无预兆地分解开来,分毫不差。

再过五刻,那桌子也落得同样下场。

“公子真神人也!”

毛东珠回过神来,连连赞叹道。

聂云微笑不语,他的掌法大多出自少林,都是至刚至猛的路子,化骨绵掌至柔至阴,学会后可以提升自己的武学修养。

以后用这门武功阴人,简直就是神不知鬼不觉。

“你有这么好的资质,为何还要造反?”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聂云回过头去,只见塔娜坐在床上,略显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半边脸,细眉微蹙,双手紧紧揪着盖在身上的薄被。

此时她看聂云的眼神,已经没有了昨夜的愤怒,反而显得有些迷茫。

“这话问得好奇怪!”

聂云来到她身边,手指夹起她那如黑缎般的青丝,在手上缠绕把玩,“他们满人当初从关外杀入中原,屠戮无数,又是为了什么?”

“前明皇帝昏庸,弄得民不聊生,我大清……”

塔娜咬了咬嘴唇,开口想要辩解。

“不是你的大清,是他的大清,你只不过是他因为无法反抗母亲,所以才不情不愿地娶进门的女人。”

聂云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就连在床上都分不出妻子真假的丈夫,你还如此维护,真不知道你是傻还是很傻。”

塔娜脸上一白,心里像被狠狠割了一刀似的。

聂云转头对毛东珠说:“你想办法弄一张惶宫地图来,我今夜有用。”

毛东珠点点头,走了出去。

塔娜双手一紧,将被子拉到脖子下面,恨声道:“你又要折磨我!”

“不,我是拯救你!”

聂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却并未动手动脚,只是近距离地看着她,“之前造反是为了把满人赶回关外,让我汉人不再被异族欺压。

不过现在,我却多了一个理由,那就是你。

我想看到一个在草原上纵马高歌,满心欢喜的塔娜,而不是在冷冰冰的皇宫里慢慢老去,无人疼爱的太后。”

塔娜心中一颤,差点流出泪来,但还是强忍着说道:“胡说八道,我在这皇宫里地位尊贵,养尊处优,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好。

若不是那贱婢,我早就享上清福,哪里用你来拯救,笑话!”

她越说声音越大,仿佛是要证明自己的正确。

“哦?那为何昨晚你不断流泪,还不停地叫喊‘额吉,我好想你’。”

聂云眉毛一挑,直接戳穿了她的口不对心。

塔娜那强装出来的骄傲顿时消失,支吾道:“你……你胡说什么?

我……我才没有!”

不过她的眼神却瞥向一边,不敢再和聂云对视。

聂云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扭过来,笑道:“不会听错的,我昨晚一夜未眠,一直看着你,就像现在这样!”

塔娜对上他的双眼,仿佛看到了春日下的粼粼波光,温柔缱绻,勾人神魂。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嘴慢慢靠近,最后完全贴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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