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没有电视、没有手机，空空如也的房间，两个初来乍到的女孩收拾完各自的床铺就只剩下无所事事了，晚饭是宿管阿姨给她们送进房的，两菜一饭，一荤一素，饭菜的口味一般，就是食堂里常见的大锅饭，太阳也下山了，黑暗笼罩了整个工业园，听宿管阿姨说，隔壁房间都是女生宿舍，但是这么晚了，隔壁一点动静都没有，美宝和小丽想要出去走走，然而走出房间又发现连廊上还有一道铁门，铁门紧锁，好像是囚困野兽的牢笼。

躺在床上，美宝和小丽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小丽和男朋友是一起来缅甸工作的，听说这边的工资高，小丽应聘的是前台，开出来的工资是2万元人民币一个月，这个工资很高，听得美宝也是心里一跳，美宝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下小丽，小丽也就是普通相貌，吃完饭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小丽比美宝初见时精神了很多，脸圆圆的，头发乌黑，脸干净而又自然，属于那种耐看的女孩，但小丽也仅仅是个素人，在专业学习播音主持的美宝眼里，小丽要改变的地方还是很多的。

但要是说有人花2万元钱请小丽来做前台，这也只可能是在缅甸吧，在国内，小丽是值不了这个价格的。

小丽的男朋友叫大山，是小丽读中专时的师兄，中专毕业得早，他们也是今年才正式参加工作，两个人家都是农村的，小丽家给小丽开出的彩礼钱是20万，这个钱大山家是拿不出来的，正好有这样一个机会，小丽和大山准备在缅甸努力奋斗几年，争取在五年内将财礼、房子、车子都解决了，如果工作不辛苦就多做几年，如果工作太辛苦了，就咬牙坚持个二三年，先将财礼攒出来。

美宝的家庭还算是优渥的，父母都是公职人员，父亲还是领导，家里的生活虽说不上是大富大贵，但她也从来没有短少了钱花，彩礼钱，不存在，只要是自己爱的人，我愿意和他浪迹天涯，美宝和小丽是两个环境长大的人，大家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美宝也不想将自己的事说给小丽，就这样，有些疲惫的美宝慢慢睡着了。

美宝脑袋晕晕乎乎的，胳膊正被小丽一下一下推着，小丽紧张地将美宝喊醒，屋里面没开灯，美宝只听着小丽急切地呼唤她。

“美宝，美宝，快醒醒……”

“怎么了，刚睡着，真的很累呀！”

“美宝，你快听听，这是什么情况？”

美宝强行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小丽一张紧张的小脸，美宝努力甩了甩脑袋，仔细朝外面听去，屋外的走廊人来人往，还有叽叽喳喳的女生呼朋唤友之声，美宝没觉察出有什么异样，说道：“没什么呀，是不是隔壁的人下班了。”

“不是外面，你到我这边来听”小丽一边说，一边将美宝拉到她的床上。

这时，美宝也彻底清醒了，听觉也比刚才灵敏了许多。

坐在小丽的床上，不用仔细听，声音就从楼上传了下来。

这声音是一个男人的惨叫声，这男人好像是被什么重物击打，一声闷响后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中间还夹杂着男人的哀求声。

“啊，啊，江组长，江祖长，不要打了，啊，啊……”

“不打不成材，叫你做事不努力，叫你整天磨洋工，今天给你换个花样，刘助理，给他充点电……”

“啊——”

一声长音节的惨叫声，中间夹杂着电棍所发出的噼里啪啦声，这个男人的惨叫出奇地长，哀叫声都让他的声袋开始破音，感觉声音不是从喉咙中吐出来的，而是从他的灵魂深处迸发出来的。

声音凄厉，听得美宝和小丽毛骨悚然。

美宝也感觉害怕，双手紧紧抓住了小丽的双手，两个女孩子不自觉地抱在了一起。

电刑加拷打持续了十多分钟，最后男人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弱，此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今天心情好，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再不努力工作，明天再来一遍，等你啥时候出业绩了，啥时候结束。”

“还不快滚，还想再充充电？”旁边是另一个声音在呵骂。

“谢谢江组长，谢谢刘助理，我明天一定会努力的……”

“滚，关门”

这里的房子建筑质量有问题，楼板之间的隔音效果很差，声音是从正上方传下来的，又是在深夜，只要是有心听，楼上的声音很清楚。

挨打的男子是拖着身子离开的房间，出门后还轻轻将房门给合上了。

“小曼，你这个星期又没有开单，我要怎么惩罚你呢？”江组长的声音又响起，声音冰冷骇人。

“江组长，求求你，你就放过我吧，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那条鱼就要上钩了，下星期一定能开单，你就放过我这一回。……”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哀求，这个女子是边哭边说的，声音里还带着恐惧。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规矩就是规矩，不能破，否则队伍就不好带了，看在你这段时间还算是努力的份上，你把裤子脱了趴在床上去，衣服就不用脱了。”

美宝和小丽对看了一眼，面面相觑，估计下面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还在磨磨蹭蹭，不行今天就给你充充电，早点完事，早点睡觉。”声音凶巴巴的，听得出来是刘助理的声音。

没等多久，“啪”的一声脆响响起，紧接着是小曼一声惨叫，随后又是两声“啪、啪”声，是皮带或者是鞭子打在人肉上的声音。

小曼的惨叫声高亢而尖锐，美宝和小丽又都紧张得浑身发颤，头皮发麻。

“刘助理，这女人今天你来伺候，我这两天身子有点虚，早点完事，早点休息。”

没过多久，女人的叫声变得很奇怪，声音忽高忽低，同时夹杂着男人的喘息声，女人的呼喊声有了节奏，断断续续，时快时慢。

美宝听得一头雾水，用眼光询问小丽，小丽一脸绯红说道：“他们在干那事。”

美宝明白过来了，也是脸上一热。

女人的尖叫声在达到最高潮时戛然而止，就听到刘助理边喘气边说道：“这小娘儿们的B都被操松了，没刚来的时候紧，明天跟老板说说，卖到妓院里算了，三个月了都做不出业务，天天浪费粮食。”

“看看下星期吧，下星期再不出单，我们就去和老板说说，这B我也操腻了。”

“组长，我今天看到又来了两个小妞，有一个长得真是漂亮，就和电视里面的播音员一样，什么来头，明天就把她干了。”

“别瞎来，按规矩办事，这小妞放在我们组，迟早是我们碗里的菜。”

“小曼，穿起裤子赶快滚，下星期再不出业绩，就将你卖到缅甸人的妓院里去，天天让那些缅甸猴子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