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露被北觅做到脱力,腿间又是一片泥泞,索性闭上眼睛,蜷在他怀里装死。
北觅看着她微阖的长睫,眼角还带着淡淡的红色,餍足的媚态。
“累着了?我帮你洗洗?”性事一毕,他便像狩猎结束的豹子,收起了利爪,马上恢复小心谨慎的样子。
“嗯。”秦露轻轻地哼了一声,头枕在他胳膊上,又往他怀里靠了靠。
秦露不是第一次享受北觅周到的照顾,心安理得地任凭他把她抱进了浴缸,放好温热的洗澡水给她清洗干净。
等北觅帮她擦干身体,换上睡裙,站在她身后给她吹头发的时候,秦露已经困得摇摇晃晃。
北觅轻轻揽住秦露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接着帮她把长发吹干,才抱她起身回了卧室。
不知道什么时候关的灯,秦露只模糊地感觉到身下的床垫被他上床时的体重压得凹陷了一块,紧接着她的腰上伸过来一只温热的手臂,从后面抱住她。
头顶上,挨着她的小发旋的地方,一个轻轻的吻落了下来。
“晚安。”
夜,静谧地散发着香气。
秦露睡得格外酣沉。
早上,秦露是被饭香唤醒的。眼睛还没有睁开,鼻子先是深深地吸了一下。
什么东西啊?这么诱人的味道!
北觅昨夜一直搂着她入睡。
大手扣在她的腰上,怀抱里的温度很高。
以至于秦露早上睡醒过来的时候,脸上还是红红的。
她坐起来先是愣了一会儿神,才抓过来手机看看时间。
还好,今天的会议都在下午。
下楼的时候,秦露全身上下还只穿着昨晚那件吊带的睡裙,从洗了澡以后,她就没有穿内衣内裤。
唉,自打认识了北觅,她觉得自己不知不觉地变得越来越“视节操如路人”了!
不过一想到没有节操的自己把平时木头疙瘩似的北觅撩得心急火燎的样子,秦露心里就还挺自豪的。
走进厨房的时候,她又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餐桌激情,突然略显尴尬,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
北觅正在把沾了蛋液的吐司片往平底锅里放,听见她的声音,回头,解释道,“没问你,就用了厨房里这些东西,我一会儿都洗干净。”
“没关系,你放在那里,白天有家政的阿姨来收拾的。”秦露好奇地向锅里张望,“你在做法式吐司?”
北觅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我看你上次喜欢,就在网上查了一种做法,可能不太正宗吧。”又指了指微波炉,“那里给你热了牛奶,比咖啡对身体好。”
他说的是在金榈那次,秦露叫林芯来送早饭。
这样的小细节北觅还记得,秦露莫名的鼻子一酸。
有意讨好秦露的人她见得多了,但北觅跟他们都不同。
他没有大张旗鼓的形式,或者价格昂贵的礼物,只是默默地把关于她的一切记在心里。
秦露心里微微地荡漾了一下。
她走过去,突然伸手环住正在忙着煎面包片的少年,在他脸上轻轻地亲了一口,“谢谢!”
松开手的时候,发现北觅的耳朵根又红了。
北觅把做好的早餐端来,给秦露把吐司一小块一小块地切好,淋上枫糖,又拿叉子戳起一块,递到秦露手上,自己这才在对面坐下来。
刚一落座,秦露就不老实的把脚架到北觅腿上。
北觅低头一看,发现她赤着双脚,没有穿袜子,想都没想,直接拉开上衣的下襟,把两只小脚丫塞了进去暖着。
“咦?”秦露没有料到他的这番操作,稍稍地愣了一下。
“屋里凉。”北觅轻轻地说了一句。
秦露眼珠一转,突然起身,跨坐在北觅身上,两条长腿缠在他的腰上,捧起北觅的脸,吻下去,缱绻绵长,带着枫糖的甜香。
她微微张开嘴,去叼北觅的舌头,渐渐地两个人都开始微喘起来。
紧贴的身体开始一起升温,二人对视的眼神中神色愈深,情欲愈浓。
“你看,这样就暖和了。”秦露伸出舌头,轻轻地舔着北觅的喉结。
北觅“哗”一声把自己坐的椅子从餐桌前推开,托着箍在自己腰身上的秦露,向客厅的沙发走去。
玫红色的吊带睡裙轻飘飘地落在地板上,像是被风吹下的一片玫瑰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