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无限搔痒地狱

暑假期间,老师有开一些补习课,主要是应试技巧与攻略的题目。

由于不是强制性的,有一半同学都没有出席。

阿棍、桂枝和始木因为委员会而混熟了,现在即使温习也会约在一起。

补习结束后,班上没有一位同学跟阿棍说过话,近乎是不敢正视的地步。

阿棍从来都是班上的小霸王,依理未成为班级奴隶时,阿棍已经班上有点影响力的人。

班上总有一班男生喜欢在小息时扭斗一下,会淘气把别人的笔袋抛到天花的吊灯上去,或者用丫叉朝别人射马纸。

然而,依理“被消失”后,阿棍的地位连带着他的威望一同被吸走了。

大家都害怕警察查案起上来,自己会卷入麻烦当中,更害怕那像神秘组织一样可以让依理消失的团体。

黄昏的光打在行人路上。

“你有没有收到信?”桂枝问。

“有啊,你也有吗?”阿棍问。

“我也有,那个QR code 吧?我不敢拿手机扫它,什么来的?”始木说。

他们三人同时都在信箱收到一封没有寄件人名称的红色信件,入面就只有一个QR code ,以及登入密码,另外还附赠了一张说明书写上了操作步骤。

“那是白色回廊的会员账户,要先用洋葱浏览器下载它们的专用app ,就可以登入了。”桂枝解释道。

“什么来的?”始木问。

“依理呀!”桂枝激动地说:“她在做24小时的直播,被虐的那种。”

“!”

“到底还有谁收到信呢?委员会全人?还是全班都有收到?”阿棍问。

“不会,就只有你们三个。”守言突然出现在他们背后,把三人吓得弹起来。

守言今天是没有来上补习课的。

阿棍似乎想要一拳揍过去,踏上前一步就被始木阻止。

守言也被阿棍的举动稍稍吓到。

“难得我送礼物给你们,却这样对我啊?”

阿棍停下了手:“信是你寄的?”

守言说:“就因为你们三人唯一没退群啊。”

………

守言还是一副看不出表情的脸,但散发出来的气场跟以前不一样了。

走路时身体也比以前挺直,甚至刚才阿棍打算挥拳打过去,他也没有闪缩。

守言说:“我还想当我们是朋友,所以邀请你们看看依理现在的状况吧,毕竟又没有得干她。”说毕,他依然故我的踏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消失在街口转角。

现在有陈老板撑腰,说话都好像嚣张起来,阿棍想。

“桂枝你是不是懂得登入?”阿棍问。

“是啊。”

“上我家教我吧?”

三人来到阿棍家门前,阿棍转身跟桂枝和始木说:“听着,好好跟我爸妈打招呼,说是来温习的就可以了。”

二人紧张地点点头。

门打开了。

阿棍的家比想象中大,42寸的大电视播着不知那个网台的论政节目,厨房是开放式的,跟饭厅连在一起。

最引人注目的,是窗边吊起来的沙包。

一名约三十八岁的肌肉男性,穿着一条boxer 赤裸上身对着沙包练习。

“爸,我的朋友来的。”

“啊…你们好,冰箱有饮料,你们自己拿吧…喂!阿郡,怎么你单边背书包的?”

阿棍不耐烦地说:“都已经回家了啊,爸。”

“这是态度问题!放学也该要有学生的样子。两边背带一起背啊。”

“爸…我的朋友在…”

“阿郡!”阿棍爸喝道。

阿棍非常不情愿的,把书包的另一边背带都穿上,然后再脱下鞋子走进房内。

咔唰!

房门锁上了,三人安全的锁在阿棍房内。

“抱歉,我爸就是这么麻烦。”阿棍怪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我爸妈应该更麻烦,你爸是做哪一行的?”桂枝说。

“警察。”阿棍不屑地说。

计算机启动后,经桂枝教导下,终于用tor 浏览器下载了apps,然后用了信件上的code,登入了白色回廊的直播。

“哇!这是什么来的?”

画面内,依理全身筋疲力尽,可是身体还是无法制止一跳一跳的弹动。

乍看以为有六双浮在空中的手在搔痒她,仔细看晓得,原来是有三个柱状的机械人围着依理不断搔痒,每个柱状机械人都有一双机械臂,漆黑的机械臂到中途突然就换成了惨白的人类手掌。

那灵动的手指,不看说明还以为是真人。

在空中拉成“工”字姿势,双手往两边平举,双腿往两边分成一字。

下面有一个水桶用来接住她失禁了尿。

看着文字说明,依理被三座名为“鬼手”的机械人搔痒着。

一号机负责腋下和腰间,二号机负责搔痒右足和右大腿内侧,三号机侧负责搔痒着左足和左大腿内侧。

它们永不疲倦,坚持不懈地,搔痒着依理。

搔痒师长达六小时的数据,被机器分析、模仿、学习,鬼手现在已经可以模仿出其八九成的技巧。

心跳、呼吸、大脑皮质层的活跃程度…全都在计算机监视之中。

除了“像机械一样”没头脑的模仿搔痒师的技巧,守言还让鬼手尽力去让心跳、呼吸和大脑皮质层都处于被搔痒得最激烈时的状态。

只要依理反应一慢下来,鬼手就会改变搔痒方式,让依理无法习惯攻势。

不论切换多少次搔痒方式,身体为了保护自己,有时会进入了短暂的麻木状态。

大概一至三分钟不等。

耐搔痒的人,可能会完全感觉不到刺激,或者刺激单纯变成恼人的滋扰,却不会有令人抓狂的搔痒感。

此时候,插进中枢神经的电击项圈便会启动,尽力苏生依理麻木了的搔痒感。

“啊…呜…咿…咳咳咳…啊…”

这已经不可以说是笑容了,依理单纯只是呻吟而已,眼神早就没有了光芒,脸扭成不知是笑还是痛的模样。

声量像海浪一样,每过一分钟左右就会变得激烈,再度缓和下来,数秒后又怪异的笑几声。

从画面中看不出少女的意识,只看到一具不断给出弹动反应的玩偶。

画面上显示的持续搔痒时间,居然是26小时10分15秒(连搔痒师那六小时一起计算在内)。

这同时表示依理完全没有睡觉时候,没有排泄的时间,也没有进食的时间。

“是时候喝东西了呢,不要呛倒喔。”

穿着血红色皮外套的陈老板出现在镜头前,拿着稀释了的猪精液瓶子喂吃。

这是依理唯一的食物和水源。

“求求…辛苦…咳咳…”

再强的精神力也好,被这样高强度搔痒了26小时,谁也会抓狂,何况他们当初根本就没有告诉依理会搔痒多久。

起初还以为是五分钟而已,然后五分钟后还没有停下来;以为是二十分钟,二十分钟还没有停下来,以为是一小时;一小时后也没有停下来以为是三小时,然后是六小时,然后以为直到当天深夜…

直到直播的观众跟她说早安,她才知道外面大概已经天亮了。

有些观众说他开着直播睡着了,直到天亮起床后,他再来跟她说个早安。

可是机械臂没有停下来。

缺乏睡眠的依理,已由困倦变成迷糊。

较早前在午夜三四时确实是非常困倦,每当她眼皮重到完全合上时,鬼手总有方法把她挠醒。

当然了,持续监控她的皮质层,机器决不可能让脑波进入睡眠状态。

即使精神反应下降也不允许。

鬼手会歇力寻找依理敏感的点,再次把她挠到刺激高峰。

现在,极度困倦的时间早已过了,而是像被人重击了一样,恍恍惚惚,头还有点痛,胸部灼热得强烈炸痛……

可是搔痒没有停止过。

再下去依理可是要发疯了,不,也许现在已经疯了。

思考比平常慢了好几倍,大概是神经的刺激占据了脑部大部份的容量。

大概身体现在只想尖叫。

腋下、胸骨、肚脐、手肘…意外地,依理的小腹和肋骨比想象中敏感。

虽然足底能够挠出最强烈的反应,可是消褪感比较快,大概挠三分钟就身体就想要麻醉那儿传来的感觉,当然瞬间移到别处再回来,刺激鲜度又会回来了。

可是肋骨附近,挠半小时以上,反应都是那么强烈,尤其是由腋下扫到肋骨,肋骨扫到盘骨,盘骨再扫回腋下,这样打转一下,依理不论有没有气力剩下,都会激烈的跳动。

“好吧,让我告诉你停子的方法吧。”陈老板说。

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明明陈老板就在自己的眼前。不过眼睛被泪水弄花了,她也看得不是很清楚。

“求求,谢谢…嗯嗯…呀。”

“只要你能够不笑地保持十五分钟,我就让搔痒停下来吧。”这是依理唯一可以不笑的机会,没想到是“非不笑不可”。

此时一个脸部辨识的摄影机对着她。她必须完全目无表情的对着摄影机。

脸上的肌肉稍有拉扯,倒数计时都会停止。

“开始吧。”

14:59。0 14 :58。3 14 :57。1(这真是一秒吗?)依理总觉得一秒比想象中长很多。

事实上,是她的体感时间拉长了,痛苦和刺激和把人的时间感知拉长鬼手看见她尝试平静下来,一号机只是伸出食指,精准而快速地从两侧的腋下,沿肋骨点到下腰。

二号三号机,也改变了搔痒的方式,五只手指从脚趾头轻轻扫下到脚跟,再突然用力钻脚心。

“噗呀!”依理叫了出来,木纳的脸当然打破了。

14:30。0

(重置)

15:00。0(!?)

倒数计时计冷酷地从15分钟开始倒数。

“你表情一旦跟脸部认证不同,时间就会立刻重置喔。”(怎么……不行了…)

依理咬着嘴唇,死忍着鬼手的搔痒,眼睛睁得大大。

(重置)

15:00:00

咦,这是怎样!?呀!!

“忍耐的表情不是自然的表情呀,当然会重置啰。”陈老板说。

依理口水漏得满身都是,头痛、呼吸困难、视线看不清。

要是她一开始被搔痒就尝试忍耐15分钟,她也许能做到要求,可是陈老板是在26小时10分左右才跟她说这个解放条件。

依理早就已经被弄得神智不清。

想法都没办法好好组织,可能心脏病发也不奇怪。

12:14。1 12 :13。2

鬼手发现依理的皮质层反应平静下来了,颈椎的神经电击,让依理整个身体弹跳了一下。

(重置)

15:00:00“呜…这不可能,电击太过份了…”依理绝望的叫。

“不是喔,电击的部份是颈椎以下的身体,控制脸部肌肉的神经是在上面喔。”说得好像自己的身体不关自己事一样,可是,要是用意志力把身体感觉与自己分开,计算机又会立刻发现而施行电击。

迫依理无法靠分散注意力来麻醉自己。

观察们从没有看过那么长时间的搔痒虐待,也许是史上最长的搔痒虐待也说不定。

泪水口水都流下来了,脸却是一点也不能动。

鬼手像扫结他那样扫她的肋骨,二三号机发现了依理的大腿根部和会阴原来也相当敏感,就把焦点从足底转移到大腿根上。

(咿咿咿!!不不不!!!呀呀呀,痒!!!!!不不不!)鬼手从没有这种仔细地搔痒过大腿根,依理也就没有忍受这方面刺激的经验。

偏偏一号机的手指现在转移到去玩弄她的耳朵。

11:05。5。

11:04。2。

11:03。8。

11:02。9。

10:32。1

三号机的鬼手,趁一号转去玩她耳朵的时候,决定跑去玩腰间。

近乎是突袭的速度…

“呜呀!!”

她的脸部瓦解了。

(重置)

15:00:00

依理昏倒了。

一直在轮班候命的急救人员,立刻为依理检查身体。

“没事,昏过去而已,呼吸和心律也正常”

听到报告和,陈老板放心地拿了一条蛇鞭,往依理阴唇正中央一挥!

“呀呀呀呀!!!”

“睡够了没有?”

“对…呀,不…呀…嗯…起……呀”

依理官能在醒内的一刻,再次冲到顶峰,鬼手从没有停止过,而因为刚才脑波不是清醒状态,颈部电击器不断寄出电击,到现在还没停止。

搔——搔——搔——搔——搔——

(重置)

15:00:00依理继续那无限接近不可能的任务,尝试对着镜头目无表情,再一次又一次失败。

她成功用“目无表情”那撑过颈部电击器,可是当时间倒数进入10分钟内,电击就会愈来愈频密,鬼手的搔痒转换亦会变化。

第二十三次尝试挨过那十五分钟时,鬼手的搔痒模式也是跟前二十二次不一样的。

当她失败后进入第二十四次尝试,鬼手又会寻找新的模式来刺激她,甚至会找出依理连想都没想过的敏感点。

例如,依理想不到原来自己屁股下沿是可以如此怕痒的,尾龙骨位置也是,这样都是鬼手在探索她身体时意外被发掘出来,再加入为日后变化模式之一。

全身比起无力的话,用撕痛来形容更加准确。

就像是迫一个跑完马拉松的人站起来,或者叫一个刚做完一百下掌上压的人拿重东西。

依理身体每一条肌肉都被迫发狂的收缩拉紧,即使筋疲力尽了,鬼手也会找到不知什么穴道,让肌肉再次不情愿的跳起来。

搔——搔——搔——搔——搔——

6 :23。0“咿咿咿咿咿咿…唔唔唔唔唔唔唔唔…”3 :21。2

搔——搔——搔——搔——搔——

搔——搔——搔搔搔——

搔搔搔——搔搔——

2 :05。2

(重置)

15:00。0“呜…呜…呜…”

依理崩溃的哭了。

要是桂枝给出的“崩溃的赎罪”还持续着的话,她很肯定的回答,现在真的是崩溃。

试了五十几次还是失败之后,依理未有心情再挑战下个十五分钟,她尽情的叫和哭出来。

陈老板说:“看你似乎有点放弃了,不过,读课金留言的时间到了。不如先把这段期间的留言读完再继续吧?”

“嗯,好…呀!”依理恨不得去读留言,停一秒也好,休息一分也好。

(咦?)

鬼手没有停止,只是课金留言放大了给依理看。

“怎么了,你以为搔痒会停止吗?我是叫你边被搔边读呀。”(!!!!!!???)

会员们还故意课金了很长的句子,有些却叫她用装作若无其事的语气说“依理喜欢大肉棒,请主人们给我更多肉棒。”之类的要求。

顺带一提,课金中的“射精图案”原来在这27小时间,已经储了5 公升以上。

白色回廊把它们都转换成猪精液,再要依理在搔痒的情况下喝。

桂枝和始木都回家了,阿棍就这样把搔痒直播画面开着,放在桌子旁,然后打开暑期作业做。

桂枝和始木也无法不在意那个直播,似乎想要跳到最后,看看依理搔痒结束后的的模样。

有好几次近乎都想要给依理打气了,还是只剩几分钟而已,可是依理还是在最后一刻叫了出来。

这大概是守言设计的邪恶点,掌握了依理全身的节奏与反应,计算机很清楚有几个刺激方法,是无论如何都难以忍受的。

要是在到数最后一分钟,鬼手还会毫不留情的捏她胸部和拉她阴蒂,总之就是不能让她撑过最后60秒。

要是依理撑到最后三秒,项圈还会施放比以前都强的电击。

依理试过了,在当晚凌晨一时半的时候,她眼睁睁看着“00:02。0”变回“15:00。0”,那是她最想死的一瞬间。

桂枝也要睡了,不可能一直看直播到凌晨二时,不然生理时钟都要打乱了。

她有点不情愿的关掉画面。

(拜托不要在我睡觉途中解放出来啊。)

事实上始木也是这么想,阿棍是这么想,陈老板和守言也是这么想。

没人想在自己睡觉时,看见依理挣脱搔痒地狱的瞬间。

如大家所期望的,桂枝在七时醒来时,第一件事便是登入白色回廊的网站看。

她松一口气,依理还是被搔痒着,她比已丧尸更丧尸。

嘴中冒着气泡,眼睛布满血丝,瞳孔向上望,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抽搐。

『早晨啊依理。』『现在已经是第41小时了,你似乎是放弃了无表情15分钟的挑战了吧?你以为自己挑战失败,我们就会放过你吗?你以为我们会为了观众不沉闷,而转去下一个节目吗?不我们刚举行了网上投票,询问大家想不想看你继续被搔痒下去。你猜猜结果?95%都答“想”,我们是可以不断不断地搔下去的,直到你心脏病发也好,我们也会救你回来继续搔的。所以,你就努力一点,继续挑战15分钟无表情。』

依理撑起头部,身体还是“工”字型的分开的状态,她很想换个姿势,支架完全不允许。依理望着那摄影镜头,再次撑起“无表情”的脸。

搔痒还是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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