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胎动性爱,才叫刺激,但更刺激的是丧礼……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

李大夫的诊断一点错误都没有,独孤殷若的肚子里,真的有了和儿子乱伦之下的产物。

肚子一天比一天圆润鼓胀,连一对豪乳也变得更大了,独孤殷若的身材本来就是肩膀偏宽,本就长着一对巨乳,现在几乎在背后就能看见胸前挂着的两颗半圆,还有一个高高挺起的孕肚。

但独孤殷若除了高兴以外,还有许多的焦虑和不安。

她很清楚乱伦的产物,生下来的样子会是怎样的,虽然自己一直很想生,但当孩子们真的来找妈妈时,她才真切的感到了那股强烈的焦虑和不安。

为此,每日的平安脉安胎药立刻成了每日必做,还有每天必发的几次小脾气。

在家闲来无事的宇文毓更加不敢乱跑了,全程呆在玉虚宫里随叫随到。

或当工具人,或当出气筒,总之,任劳任怨。

李大夫已经确认了,她肚子里很大几率会是双胞胎,而且两个都是女儿。

要不是长期服用天地长寿丹调养身体,光是孕吐就够她喝一壶的,而独孤殷若现在仅仅只是双乳胀痛而已,简直是大幸,不然宇文毓可能会更辛苦一些。

变成家里的‘皇后娘娘’之后,她甚至有闲情想好名字,就叫宇文织月和宇文光月。

她现在没有孕吐,但有尿频的情况,且胃口变得非常好,宇文毓每天得拿很多食材回来,也没时间下去看看私塾的孩子们了,专心在家照顾怀孕的母妻。

当然,还有额外的好处。

玉虚宫,温泉浴池里

宇文毓正坐在石阶上,两颗绵软多汁的巨乳,被一对有些发福的玉臂,用上臂夹起,然后挤进他的口中。

母亲的乳头已经有些发黑发紫,身材也有些发福。

但宇文毓依旧爱的发疯,贪婪的吸吮着香甜的乳汁。

饶是如此,仍会有多余的乳汁从他口中满溢流出。

虽然是乳汁的多寡是因人而异,但母亲到底有一对傲视群雌的豪乳,更兼怀孕期间,双乳发育得更加伟大,以是只怀胎四月便有了乳汁。

到了现在,宇文毓甚至光喝母乳就够他半饱的了。

饶是如此,独孤殷若每天还是会因为涨奶,导致双乳发硬发热。

对此,李大夫这个远近闻名的神医也想不出为什么,只能以因人而异为由

但独孤殷若却乐此不疲,将它变成了每天欺负儿子老公的手段之一,每次喂奶,眼里都会闪着母性的温柔。

独孤殷若并没有把头发扎起,散着一头宇文毓最喜欢的及腰长发,母爱与欲望混杂起来的眼神格外娇媚欲滴,一双流奶豪乳已经满是牙印和吻痕,无比淫靡。

“嗯…多吃点……昂嗯……好舒服……呜嗯……呜呃……呃嗯……不要咬啦……啊嗯嗯嗯……你自己用力好不好……成天……啊昂……就知道抱着哪里……嗯呜呜”

宇文毓抓着肥厚臀瓣的手,又用力往前推了下,龟头狠狠地推揉着柔软的花心,龟头的形状当即穿透了阴道,在鼓胀饱满的子宫壁印出清晰的感觉。

独孤殷若又酸又麻,还有些胀痛和发热,但更多的是情欲的春潮,这种感觉比以往做爱都要来的刺激许多,虽然没有大力抽插,但轻插之后的顶弄研揉,最令她无法抵受,花径不停地涌出大量黏腻蜜液,花心张合收缩的更是剧烈。

宇文毓此时还在和两对豪乳拼杀,无暇回答母亲,只能以摆动肥臀的方式回应独孤殷若。

两人的下半身都在水中,饱满的肥臀虽然抵消了一部分的长度,但还是有一部分露在外面,虽然不至于一下子捅到已经下降许多的子宫口,可还是还是可以紧紧的抵在花心上。

独孤殷若几次用力想将巨根全数吞没,但怀有两个胎儿的肚子成了最大阻碍,把花心重重的压向龟头,以至于现在的她特别敏感,就像是夹在两个坚硬火热的东西之间被来回揉动顶撞。

一边被动的扭腰套弄肉棒,一边慢慢的把一对豪乳压过去,颇有种要将其闷死在中间的感觉。

宇文毓很快就受不了了,强行咽下最后一口乳汁,从一对豪乳中探出头来,喘着粗气

“你想闷死我啊……呼……呼……”

“咯咯咯咯”

独孤殷若将沉甸甸的流奶巨乳压到他的胸膛上一边喘息,一边笑的十分开心,

“毓儿近几月那么乖,任劳任怨的,那娘亲自然得给些奖励呀~”

宇文毓罕见的略显疲态

“妳都来八次了,到底是是给奖励,还是让我当那头累死的牛?”

独孤殷若妩媚之极的香了他一口

“平日里都是你把田耕坏的,现在长出稻谷,就舍不得用力了?”

说完一边嘉里扭臀套弄巨根,一边抓起他的手,放到了鼓胀饱满的小腹上,

两个孩子好像在抗议似的,随着肉棒的顶弄,一拳一脚的乱动着。

“感觉到了么,孩子们都嫌你小力呢…呀~”

宇文毓忽的将其一把抱起,让她双脚跪起

“那你是想自己动还是我动?”

其实他自己很清楚,母亲这是借由激爽性爱来慰借着怀孕到来不安感,毕竟最近几个月来她的欲火都十分旺盛,甚至是可以说有些凶猛。

独孤殷若歪着头想了想,捧起他的脸颊媚笑道

“我想看着你弄,你说怎么办?”

宇文毓没好气的笑道

“就是不想自己动但又想看着我是吧?”

遂也不变换姿势,就这样面对面相拥而坐,只挺动胯部配合著她的律动。

独孤殷若娇嗔着摇头道

“嗯~我不要,我要你凶一点,就像平时那样~嘻嘻,啊!”

宇文毓狠狠地拍了下她的雪白隆臀

“那就自己翘起来”

独孤殷若媚笑着吻他一口,扶着肚子爬到了浴池边上,弯腰翘起肥臀

宇文毓双手把着美臀,挺起巨根,对着臀下的肉缝一个猛挺,填满拿出湿滑火热之所,用力加速挺送起来。

孕妇因为生育的关系,阴道会在这段期间扩张的很大,但宇文毓的巨根冲击得依旧强劲有力,独孤殷若无比沉醉这种感觉,娇哼连连之下,一边往扭臀配合抽插,一边挺起上半身,将儿子的手放到一对巨乳上。

“啊昂呜……好舒服……哎呀……嗯啊啊……就是这样……呜呜呜……快动起来……哈昂呜呜”

她的花径格外的火热湿滑,不像孕前那般紧致有力,而且子宫下降太多,但在巨根的大小之下也不至于过于松弛,而且剧烈蠕动肉疣格外有有感觉,让宇文毓不知不觉中力道逐渐加重

独孤殷若的剧烈的粗喘起来,嘴里不断地发出娇哼媚叫,巨根的抽插力道愈来愈肆无忌惮,强烈的丢身快感伴随着胎动一起节节攀升,积攒的焦虑和不安也随着抽插烟消云散。

“啊哼……哎……啊昂……啊……呜呜……昂嗯……哼哼哼……啊…昂…昂摁…啊嗯……哈……哈昂……嗯哼……呜嗯嗯……宝宝在动……哈昂哼哼……啊嗯……哈哼嗯……哈昂……昂……嗯……哎哟……哈昂……哎……昂……啊啊啊……啊嗷……哼嗯……呃嗯……”

宇文毓一手揉着巨乳,一手扶着鼓胀的孕肚,肉棒的撞击一次比一次有力,花心被顶得剧烈收缩之下,阴道如同触电一般,如同泄身一般,不断地涌出大股大股的粘滑蜜液。

独孤殷若一边颤抖,一边高声浪叫着,快感开始伴随着微微阵痛,胎动开始清晰起来,花径和花蕊猛烈收缩之下,下身的巨根好像变粗了一样,快感也更加猛烈。

她的身子开始阵阵僵直,一股股蜜液喷射而出,嘴里的浪叫也带起了哭音似的婉转,宇文毓知道她正爽到兴头上,开始渐渐加速起来,巨乳也揉得更加粗暴

“哼嗯……哼嗯……呜呜呜……来了……哈嗷……要来了……唔嗯……啧啧……啧唧……唔……嗯嗯嗯……唔嗯……奶子……舒服得……难受……哈昂……哈嗯……你也……太用力了…呜呜呜……哼嗯…哼嗯…嗯啊啊……呜嗯……唔……昂……呜……哦……啊哼嗯……啊啊啊……啊昂昂……啊嗯哈昂……啊嗯嗯……我没力气了……没力了……呜嗯嗯嗯……”

独孤殷若娇躯一颤,幽谷水线又喷数下,整个身子一软就要跪坐下去,宇文毓赶紧一把抱起孕肚将她提起,再复抽插。

如此一来花蕊更是泄的不堪阻止,又被胎动挤压之下,双重快感夹击,花蕊更是爽得痉挛,情动之下更是频频侧首献上热吻

“呜嗯……呜呜……嗯哼哼……啊昂……昂哼嗯……啊哼嗯……哼嗯……啊啊哼嗯……啊昂哼嗯嗯……要来了……又要来了……哈昂……哈啊啊……哈嗯嗯……嗬嗬嗬嗬……哦……你不要……啊昂嗯……呜呜嗯嗯呃……唔唔嗯……呜嘤嘤……你这样……母后要……受…不了了啊啊……啊哈昂……嗯哼哼哼……呜哼嗯……孩子都要提前跑出来了……哈啊昂……”

独孤殷若美得飞上三十三重天一般,身体软瘫在儿子的臂弯里,舒爽得一丝力气都使不出,两颗堪比婴儿脑袋的巨乳一甩一甩的,在空中起落,乳头更是奶汁如漏,脸色沾满了如痴如醉的春潮,眼神好似化作桃心,妖娆无比

宇文毓自然感到玉穴缩得异常厉害,一边加速狠插,一边凑到她耳畔轻声道:“母后舒服吗?想不想我射在里面?”

独孤殷若泄得更是厉害,儿子的语气如同罂粟一般,羞的脸上更红,下身丢的更是厉害,整个阴道一缩一缩的,还有一种轻微的阵痛传来,爽得实在无力,只能侧过头在他耳畔轻声回答

“啊昂哼嗯……呜哼嗯嗯……皇儿……你再快些……啊昂哼哼……太……太强了……呜哼嗯……哀家好想被你插死……啊昂咯咯咯……哈啊嗯……哼嗯……嗯嗯嗯……呃啊……哈昂……哈昂…哼嗯…昂哈…哈嗯…哈昂…哼嗯……哈昂……昂嗯嗯……哼嗯嗯……不行了……太强烈了……嗯哼嗯嗯……真的受不了了……啊昂哈哈哈……不要了……呜受不了了……嗯哼哼哼……啊哼嗯嗯嗯……好像要生了一样……哈啊啊昂”

一段叫声,撩得妖娆无比,宇文毓怎么可能停下来,五根手指完全陷进巨乳之后,下身陡然变粗几分,摆动腰胯狠狠抽插。

乱伦的刺激再度被唤醒,独孤殷若顿时被插得浑身痉挛,微微阵痛的频率也一阵快似一阵,爽透身心的快感从下身直冲心口,再流向全身,一时间理智皆融,眼饧骨软。

但下身的快感实在难挨,夹杂着微微阵痛和胎动的快感,比平日里那满肚精液的感觉都要难挨数倍甚至数十倍,只得转过头娇弱无力的求饶

“好爸爸……人家要被肏死啦……你慢点好不……孩子都要被肏出来了!”

宇文毓停在耳里,妖娆娇媚,倒吸一口凉气。

“你今天……真的是……非得被我弄死不可……”

“啊昂~♥……不要啦……哈昂哼哼哼……轻点……啊昂嗯……坏蛋~♥……嗯哼……哈啊嗯……嗯哼啊……嗯哼呜呜呜……啊哼嗯嗯嗯嗯……哼嗯…哼啊…啊嗯…啊昂…昂嗯嗯嗯嗯……呜嗯……呜呜嘤……呜昂……呜唔……唔唔嗯……唔嗯嗯……唔啧……呜嗯……啧啧…唔呜嗯…哼嗯昂…哼啊…嗯昂…唔啧…哈昂嗯…呜昂…嗯嗯……呜哼嗯嗯嗯嗯……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呜呜呜……唔啧啾……哼嗯……哈昂……哈呃……呃昂……啊唔嗯嗯嗯”

被儿子一通狠插,独孤殷若爽坏芳心的同时,花径努力缩紧这下,更是彻底放开花心,蜜液更是如同决堤一般喷射而出,娇声软语的哭叫求饶

宇文毓其实也差不多忍不住了,又抽插了数十下,娇嫩的花心叼住龟头噙得更紧的同时,也排出一大股阴精,滚烫的精浆也随之射出,冲刷着整个花径。

独孤殷若更是不看,连连颤叫之后,娇躯紧绷,全身发抖,转过头用贝齿狠狠地咬住儿子的唇瓣,发出了悲泣般的鼻音,嘴里的音节更是不知在说些什么,只能用热吻来发泄。

两人亲得‘啧啧’有声,浑然忘我的把两根灵舌扭在一起。

好一阵子,颤抖终于停下,两个嘴唇才分开

独孤殷若全是软若无骨,整个人趴在浴池旁边,轻轻地喘着。

宇文毓将她抱来,跨到自己身上来坐着。

独孤殷若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他摆弄着,痉挛的花径仍旧酸软的不行,又被他那根可恶的巨棒塞进来,只能软声嗔道

“你坏……我不要了……浑身都在跳呐……你还不停……”

宇文毓的手在巨乳上用力抓了一把

“现在知道怕了?刚刚勾引我的骚浪劲哪去啦?”

独孤殷若却闹起了小脾气,勾起儿子的脖颈撒娇道

“嗯~~我不管,反正就是你坏。”

宇文毓一时语塞,也没了好气,只能对着一对淫荡之极的流奶巨乳发泄,乳汁在大力揉捏之下更是溢得满胸都是,但都被宇文毓又舔又吸的全数清理。

独孤殷若满眼酥软,语中带恋,脸蛋尽是春潮

“还吃,也不怕吃不下晚饭,你还小么?”

宇文毓又是用力一抓,抓得独孤殷若‘啊’的一声媚叫

“吃什么晚饭,你就是晚饭。”

“咯咯咯……不要了啦……再肏孩子都要流产了……咯咯咯咯”

话虽如此,但独孤殷若还是轻轻地扭起了腰肢,挑衅着依旧未软的肉棒

宇文毓被再度被挑起火来,咬牙切齿道

“我看你是真的想被肏流产。”

说完作势就要抽插。

独孤殷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抓着儿子的虎腰,拼命的摇着头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在做下去腰都软掉了,呜呜”

宇文毓也停止了动作,转为轻笑

“那就坐着别动,让我吃饱再说。”

两人温存了许久,才认真洗浴一番,擦拭干净了出来用饭。

而独孤殷若正是黏人的时候,寸步不离的紧紧贴在他的身旁,笑吟吟的看着爱郎忙碌,心情异常愉快。

但用完饭之后,玉虚宫门外便来了个不速之客,王家的屠夫,哪位徒手掰骨头的人

宇文毓和他很熟,开门刚想把他请进去,却看见了王屠夫那副失魂落魄的神情。

“马车已经备好了,殿下。”

这么说着的同时,他递上一封信封。

宇文毓接过信件,一目十行的读过去之后,人顿时就愣在了原地,眼眶也有些湿润

王屠夫似乎早知道他会这副表情,安慰道

“节哀。”

宇文毓身子晃了晃,深呼吸几下,强压着悲伤

“我没事……只是这个节骨眼,若儿可能会受不了。”

两人沉默了半晌,王屠夫才试探性的问着

“那是……走还是不走?”

宇文毓盯着信件良久,才回答王屠夫

“走……不过不是现在,晚点吧估计。”

王屠夫不再说什么,拱手行礼,随后离去。

待王屠夫离去,宇文毓捂着双眼,蹲在门前,喘着胸中的重压,好像在忍耐着什么。

过了几何,他才站起身来,拍拍脸颊,整理好心情,慢慢的走进屋内。

独孤殷若此时在屋里,满心欢喜的做着针线活,脸上的微笑久久不能散去。

宇文毓吞吞口水,装作若无其事的做到她身边。

独孤殷若起初瞟了眼,见是宇文毓,便没在继续灌注。

但随即又将目光转了回来多看了眼,陡然瞄到了他的双眼

吓得她手上的针线活立刻放下,转而抓起他的双手,关切道

“怎么啦?”

宇文毓口中欲言又止,欲止又言,斟酌踌躇 ,最终开口道

“外公……他走了……”

独孤殷若闻言,先是楞了几秒,随后脸部逐渐扭曲起来,娇艳的玉容皱成一团,豆大的眼泪从眼眶中涌出。

宇文毓强忍心痛,将她轻轻搂入怀中

怀中玉人并未放声大哭,只有细细的哭声从中传出,声若泣血,如哀莺,细润无伤,哀转久绝,往日的美丽浑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绝望而又痛苦的神情。

他外公独孤信,在半个月前走了。

这个在他儿时担起严父责任的老人家走了。

宇文毓也很伤心,但是他必须忍,现在压力大的不是他,应该是他母亲独孤殷若,他必须给他一个臂弯来哭泣。

但就算如此,往日的一幕幕仍时不时浮现在眼前。

自打他记事以来,他父亲宇文恕,成天除了沉迷炼丹,就是在他面前和其他妃子纵情交媾,完全不顾他还在旁边看,对他生母独孤殷若更是冷淡异常,非打即骂。

无论他学业多出色,都不能阻止这个局面,还会换来更刺耳的嘲讽,唯有独孤信,会给自己鼓励和称赞,会给予安慰和指导,会陪在他身边悉心教导,时而严厉鞭策。

他唯一一次对自己发大火的时候,就是和他坦白自己和生母有染的事情。

但弑父一事过后,在一年的书信联络下,还是能感到老爷子常常挂念自己和殷若。

这仅仅是对他这个外孙而言,作为亲生长女的独孤殷若更是痛苦万分,父女之间的回忆要赛过他许多。

而且他们能在这里隐居埋名,多半也是因为独孤信还在世。

只要独孤信这个当朝大将军还在,没人敢动他们两个。

谁动了,谁就要接受来自老将军的怒火。

这可是代表京城洛阳正北方,雁门关六大军镇二十万精兵的怒火,没有任何人能承受得起,哪怕是东边的高氏齐国也不行。

就连他皇叔宇文邕,也是保证了独孤家族的政治利益之后,并牺牲了许多资源,才让他们在那场弑父政变中保持中立。

现在他不在了,独孤家族最大的保护伞倒了。

除了伤心之外,宇文毓更是有感,暴风雨要来了。

她哭了很久,甚至哭完之后也呆滞了很久,期间宇文毓一语不发,静静地陪着她,让她尽情的发泄着悲痛,感到她心跳平复之后,才缓缓的说道

“马车备好了,我们回去一趟吧……”

“嗯…”

此处距离洛阳有些路程,但不算遥远,宇文毓很早就让人准备了四匹马,仿照欧罗巴的款式打造了四匹马拉着的大车,辅以宽轮,速度比一般的马车要快许多。

仅仅三四日,就赶到了京都洛阳内的独孤府,独孤殷若穿着一身素缟,穿着斗篷,从后门进府,去见自己父亲的遗容。

按照此时,两人还是通缉犯身份,但他早已写了回信,独孤家族的人早已安排了自己人,让他们两位秘密进城探视,也因此,独孤家的长女不能从正门进去,只能偷偷地从后门进去。

此时正值深夜,独孤府内的许多人都已经睡下,只有几个血亲还守在灵前。

他们并不能逗留太久,所以宇文毓只能只能草草的上炷香给他,随后就得走到后门等着,把大部分时间都留给母妻。

虽然是回来参加丧礼,但他们得在天亮之前离开,否则守兵还是会捉拿他们归案。

他已经看过老爷子的遗容了,可能是整理过的原因,看起来相当安详,但上完香之后,压抑的心情再度涌上,只能长吁短叹的看着地板发呆,强迫自己放空脑袋。

没准一会若儿还得哭呢,自己必须坚强一点。

此时,一阵清澈银铃的嗓音传来,清冷中带着一丝关切和温柔

“毓儿,别来无恙。”

宇文毓回过神来,声音的主人他认得,是自己的二姨,也就是独孤殷若的妹妹,独孤明敬,已故车骑将军,唐国公李辉的夫人。

“参见唐国夫人。”

刚要拱手下拜,一阵檀香便迎面袭来,独孤明敬的玉手立刻抓住了他的臂膀

“毓儿千万别这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些俗礼”

宇文毓起身细细打量着,他也很久没看见这位二姨了

来人只以木簪束其一颗发髻,不着半点粉黛,端庄中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妖媚,雪白肌肤透着一股淡淡的粉红,凤眸潋滟,淡扫娥眉眼含春,双眸润如温玉,柔若月光,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

她的样子和独孤殷若有8分相似,但比母亲少了一丝倔强,多了一丝精明,一身素白蜀绣深衣,芳龄刚过花信,胸前丰乳和肥厚臀瓣却撑起了妇人般极具诱惑的曲线,更显梨形身段的玲珑剔透,虽然腰肢和大腿看起来有些丰腴,但仍是极具风情。

唯一格格不入的事物,就是她腰间别着的长剑。

“姐姐和孩子…都好吗?”

语气平淡中带着一丝幽怨,柔美的面容有一丝眷恋。

宇文毓点点头,手指微动,双眸望向远处的灵堂

“劳您挂心,她们都很好…”

独孤明敬的眼神始终都放在他身上,寸步不离

“你瘦了好多…可是吃了不少苦头”

宇文毓依旧目不斜视,仿佛身侧的目光会杀人一般,丝毫不敢看过去。

“没办法,若儿现在身子重了,我得照看着点。”

独孤明敬听着他的语气,又看着他目不斜视的表情,微微的叹了口气

“你还是很在意吗……那件事……”

宇文毓嘴唇有些松动,稍稍垂头

“你难道就不在乎吗?”

独孤明敬的眼眸又多出了几分幽怨,语调也急迫了几分

“你叔叔今早就下了圣旨,独孤家族的一切职务,兵权,爵位,全数收归朝廷,待丧期过去,在行商议继承,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宇文毓沉默良久,僵硬的回答道

“杨叔会看着办的。”

独孤明敬双眸露出一丝冷笑

“杨坚,那个奸雄你还不清楚吗,你表妹走那时,伽罗哭的多有伤心你知吗道?”

宇文毓的头垂得更低了,良久都未曾言语。

独孤明敬不忍见他这个样子,伸出柔荑,扣上了他的十指,软声软语的鼓励着

“现在还不迟…明敬还可以帮你…”

宇文毓并没有回应这只手,叹了口气,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语气格外的软弱

“孩子还有几个月就出来了……在这之前……我不想再生事端……抱歉,明敬”

独孤明敬闻言,表情有些歇斯底里起来,语调里充满了不甘和妒忌。

“为什么……城防军日程我查了,你父皇的位置我说了,现在你回来看我爹我也帮了,我到底那点及不上大姐?”

宇文毓一句也回答不出,低头沉默不语。

他曾为了施行弑父计划,滥用了鸾凤和鸣功的力量,受害人就是当时的唐国公府。

金吾卫大将军因此升任车骑将军,领兵前往冀州,平息契丹女真的叛乱,结果却直接战死。

没了主心骨的独孤明敬轻而易举的,就被当时年少轻狂的宇文毓给得手了。

虽然没有做出出格之事,但鸾凤和鸣功的力量非常显着,很快就给了他父皇的关键位置,并探到了城守军的巡逻日程表。

也因此,那天的弑父和政变才会顺利许多。

独孤明敬见他如此,心中有些痛苦,不明所以的悲痛,一种心上人被硬生夺走的悲痛

“以前的宇文毓是个真正的英雄…我不明白那个女人到底哪点好,值得你去放弃一切……”

宇文毓还是沉默不语,他有些不忍,至少他不想伤害这个女人。

就是这一丝丝的不忍,让独孤明敬得到了欣喜若狂的慰藉,靠前了两步,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臂,轻声细语的问道

“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吧”

但宇文毓依旧是沉默不语,他心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为了得到母亲,他几乎用尽了所有能用的手段,现在保护伞没了,也到了他还债和面对的时候了

独孤明敬见他如此犹豫不决,心中顿时恼怒起来,面容登时变冷三分,颤抖似的点了点头,抖开他的手,站开两步,拿起腰间的长剑递上

“这是你外公留给你的剑,拿着,这是二姨最后一次帮你,以后请公子……好自为之”

称呼从毓儿变成了公子,语气别提有多冷峻了。

宇文毓接过长剑,上面写着希乔二字,剑铬和配重都四四方方,是古汉时期的造型,柚木剑鞘,暗红色的漆彩,拔出来之后,剑刃上是交叉的鎏金和浸酸,非常漂亮,也非常锋利。

独孤明敬此时头也不回的走了,眼眶红红的蓄满了泪珠,表情冷峻得僵硬异常。

‘当啷’一声,随即一对手臂抱了上来,还有一个宽厚的胸膛,和男人的气息。

独孤明敬闭上眼,刚要冷声斥责,却听宇文毓在她耳边说道

“……我需要一些时间……我不想你和若儿为了我吵起来……你要恨就恨我吧……是以前的我不懂事…”

既不表态,也不回答,虽然是这样没错,但独孤明敬的心还是动了,有些情动的转过身去

“我可以不吵,但你可以接受自己喜欢我么?”

宇文毓刚想回答什么,却听见了正在靠近的脚步声,连忙松开了怀抱,迅速站回了门口。

独孤明敬也看见了灯火,慌忙整理衣裳和仪容快步走开。

不一会,挺着大肚子的独孤殷若从附近走出,平静的上前牵起宇文毓的手

“走吧,我们回家。”

宇文毓也不敢说什么,‘嗯’了一声,将她扶上马车。

独孤明敬也未走远,就躲在远处暗暗观察。

但不同的是,她的双眸中,多了些许的亮度。

虽然还是等,但她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最近尚书令林星河,与骠骑大将军杨坚的争端愈演愈烈。

身为杨坚翼护下的前天下第一高手的宇文毓,肯定会被要求做些什么。

届时最有几率呆在她身边的,不可能是独孤殷若,只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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