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黔南,林城秘密基地。

高显斌赤身裸体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漫不经心地望着天花板。

他肌肉发达,超过一米八的魁梧身形散发出强烈的雄性气息。

虬结的腱子肉从大腿一直延伸到脖颈,仿佛一条条相互扭曲缠紧的粗壮麻绳。

哪怕是全身放松的仰躺着,腹肌和胸肌仍然显露出令男人骄傲女人眼馋的方形棱块。

随手抹了一把胸口滑落的汗珠,高显斌把目光投向坐在穿衣镜前化妆的庄惠。

眼下正值酷暑,她穿着夏季军制常服裙装。

丰满的胸部把浅绿色衬衫高高顶起,从衣扣缝隙中露出一小片粉腻白皙的肌肤。

被丝袜包裹的大腿纤细修长,结实的小腿显露出女性特有的娇美曲线。

黑色高跟鞋使原本就高挑的身材更显挺拔,只是简单的梳头动作,却将背部与颈部流畅的线条凸显的尤为诱人,特别从侧面看去饱满尖挺的乳峰,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异性垂涎的目光。

尽管几分钟前才刚刚结束身体与液体最直接的碰撞交流,高显斌却感觉到体内的欲望和精力已经恢复接近满状态。

不久前才倾泻一空的精囊似乎再次填装完毕,生殖器整装勃发蠢蠢欲动,露出凶狠粗暴的原形,随时待命如精钢钻头般扎进目标甬道,用自身的硬挺和坚韧对敌伐鞑。

“你走那么急干什么?时间还早,完全可以再多休息几个钟头……”

看着镜子里那张清纯与魅惑融为一体的混血面孔,高显斌只觉得有股无法控制的热量在撩拨自己的心。

他翻身下床,毫无顾忌地走到庄惠旁边,低下头双手从背后探过,接触到胸罩肩带,从后往前慢慢抚摸着移动,粗硬的手指很快感觉到被胸罩封锁住的那片柔软,是多么惊人的软弹滑腻。

“唔……别这样——!”

庄惠很不高兴地挣脱开来,双手迅速整理好被弄乱的衬衫,从椅子上拿起佩有少校肩章的外套,妖媚的眼睛里隐隐透出几分难以掩饰的厌恶。

她从未真正喜欢过高显斌。

如果不是为了在组织里获得足够分量的功劳,让自己的官衔快速晋升到校级军官,她根本不会对这个比野熊还粗暴的男人出卖色相,虚与委蛇。

这种生硬的拒绝态度,使高显斌感到之前似乎被掌控的东西正离自己远去。

可他现在已经没有足够的筹码让对方听话了,于是闷着头不说话,从散落在床边的裤子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

抽出一支金嘴烟点燃,深吸了几口,透过浓浓烟雾注视着已经走到房门前,准备离开的庄惠。

忽然,高显斌想到了什么,非常鄙夷却又自得地笑了。

“有个最新情报,我得告诉你。”

他玩弄着握在手心里的打火机,丝毫不遮掩双腿间赤裸挺拔的生殖器道:“川中那边的局势变化很快,高峰的第134合成师,还有安天河的防卫团动作频频,已经收复了青川、剑阁直至广元一线,甚至逼退了三秦那边布在外围的侦察部队,显然是想整合川中,自立一方了!”

这句话顿时像重磅炸弹一样硬生生撕开了庄惠的大脑,在短短几微秒时间里,汹涌地灌进一大堆错愕、震惊、迟疑、难以置信的负面思绪。

她急忙收回已经迈出一半的脚步,倏地转过身,用冰寒发颤的目光死死盯着高显斌,语调发冷地说:“这不可能——郭俨发回来的情报说,134合成师正在蓉城和江油大肆招兵,现存的部队即便算上地方防卫团的人,撑死了也不足五千之数,他们哪来这么多部队一路向北收复广元?能不成是天上掉下来的?!”

郭俨是由总裁从滇峰集团派出去的得力干将,为人机敏可靠,以往发回的情报准确度极高,足以证明他的办事能力。

前段时间,正是根据他的独家情报,再结合多条暗线传回的消息相互印证,联合会才决定,先集中精力整合黔南和滇西的军政力量,迅速打通连接【缅邦】皎漂港的海上生命线。

皎漂港,不仅是缅邦西南方向最佳的远洋深水港出海口,还是中缅油气管道的起点!

只要掌握了这里,就握住了一条工业大动脉。

它的战略地位甚至高于巴铁的瓜达尔港,同时更是规避马六甲潜在威胁的最佳替代方案。

联合会已经在皎漂港部署了大量物资补给和武器弹药,未来只要这条海上运输线不失,就能得到源源不断的援助。

但眼下国内局势复杂,相互都在试探,各自为战,等待某个机会的节点,谁也不愿意第一个跳出来闹腾,那必将成为众矢之的。

黔南和滇西的初步策反行动,已经颇有成果,下一步只要拿到皎漂港的物资,便可背靠海上生命线,挥师向北夺取川蜀,占领山城,而后进逼汉中、长安一线,到那时,整个大西南的局面就将彻底打开。

原本缩在江油、蓉城一带的新编134合成师残部,经过多方试探、拉拢后,组织本已认定他们至少需要大半年,甚至更长时间,才能恢复战斗力。

没想到这才过去多久,他们居然就敢出兵收复广元,并切断北进的道路。

若情报属实,就必须重新对他们的实力进行评估,否则,很可能会坏了大事!

所以,庄惠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才会如此紧张,如此大惊失色。

庄惠一直认为自己很优秀,很特别。

出众的美貌和身材,加上和平时期获得的双硕士学历,使她觉得自己比其他人站得更高,看得更远。

未来,她只要运用好自己的头脑和本钱,找到合适的另一半,她丝毫不会怀疑,自己将站在世界的巅峰,与极少数的人类精英一起,俯瞰全球,描绘蓝图。

可惜,家庭出身并非豪门的庄惠,很快就遇到了挫折。

贪图她美色的人很多,真正欣赏她才华的屈指可数。

打着各种旗号接近她的人,如过江之鲫,但庄惠自己能看上的却极少,压根不可能让他们得逞。

社会阶层越是想往上走,越是讲究门当户对,像她这样的无根之萍,很容易沦落为玩物,当青春耗尽,被抛弃几乎是注定的。

但她非常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命运就此定格,因此一直在默默等待着机会的出现。

当灾变发生,世界迅速开始动荡,庄惠却有些自恋地认为,这是命运回应了她的期盼,真正属于她的时代即将来临。

因此,哪怕是知道自己所在的跨国公司,与国外的反动势力有牵连,庄惠也不太在意,甚至积极的与他们接触,最终如愿以偿的加入了组织,接到了自己的策反任务。

庄惠很清楚,这样的任务交给自己,就是看中了自己的美色能够迷惑、腐化某些人。

但她同样明白,美色这把双刃剑,不可多用,用多了,或许功劳会增加,但她自己却会贬值,迟早沦为人尽可夫的交际花式玩物。

于是,庄惠迅速选定了自己的目标,一直在苦苦追求自己的青年军官——陆国呈,并利用他的人脉关系,顺势攀上了高显斌。

在美色、金弹、地位等多重糖衣炮弹轰炸下,这位上校军官,也被策反了。

当目标达成,功劳到手,肩章挂星。庄惠迅速开始冷却她和高显斌的关系,区区上校而已,根本不值得她留恋。

但高显斌显然并不想这么快结束他俩之间的关系。

刚才突然吐露的情报,把庄惠从高傲自得的山巅狠狠推了下来。

以至于过了好几分钟,她仍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说这些,只是企图继续保持两人非正常男女关系的卑劣手段。

“这种事,我可没必要骗你!”

高显斌玩味的盯着庄惠的表情,似乎读懂了她脑子里的想法,摸着满是扎手胡须的面颊阴笑道:“我自有我的情报来源,有时会比你快几步,但可能没有郭俨那边的消息具体,不过算算时间应该也要到了,你很快就能知道,我这话不是危言耸听了……嘿嘿嘿,我很好奇,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为什么没有选择打通川中的关节?为组织下一步的行动做铺垫?我知道少校、上校你都不放在眼里,但是川中地区警备司令、主力合成师师长,那可是将官级别的封疆大吏,搞定他就基本搞定了川蜀,你为什么不尝试去诱惑一下那个榆木疙瘩?”

这话说的实在太过露骨,讥讽和嘲笑的意味毫不掩饰,就差再补半句就等同于骂人了。

庄惠面色铁青,冰冷地盯着高显斌,眼神中带着强烈且阴冷的恨意。

她注视着这个不久前与自己有过亲密接触的男人,羞耻与怨愤像毒蛇一样缓缓爬上了她的心房,往常那张倾倒众生的脸蛋已经隐隐扭曲的有些变形。

她当然试过从财色权各个方面去试探引诱高峰。

不光让郭俨去巴结讨好,甚至联络与组织有暗中来往的商人,去接近高峰,以捐赠、援助、结交等名义,挖掘他的一切喜好、生活习惯和弱点。

但是,庄惠打破脑袋也不会想到,高峰只是个听命行事的克隆人,是被复活的拥有过去大部分记忆的傀儡,整个川中大军的实际掌控者,其实是躲在他背后的防卫团团长安天河,一个连主力部队序列都不是的地方民兵头子。

她连滇西军分区参谋部的上校教官都看不上,又何况是民兵头子。

偏偏高峰表面上就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典型的工作狂,臭脾气,对军委忠诚不二。

商人去捐赠物资,他都会一边夸奖一边收下,一旦求他办事,就板着脸踢给了蓉城军管会,摆手送客,整个一油盐不进的混不吝,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倒是那个担任蓉城警备官的安天河,看起来是个好下手的,此人尤其好色,万隆集团的万兆龙就是又送美人又打下手,顺利搭上了线。

跟军管会二一添作五,弄了个运输车队,来往于川蜀各地低价收物资,到另一处高价卖出,赚得盆满钵满,好在并不太过分,毕竟军管会也有自己的车队,帮助平抑物价,让物资在各地流通,这才能基本保障民生。

这样的人,庄惠显然是看不上眼的,除非哪天他能自立门户,独领一军,还要掂量一下,手下有多少武器人枪。

高显斌的一番辛辣嘲讽,直接戳中了庄惠的心事,否则,她的肩章又何止才是个少校?!

脸色难看的仿佛阴沉的乌云,稍稍一碰就会电闪雷鸣。

眼看就要发作,她却忽然面色一变,娇声笑道:“高长官,莫非是在嫉妒那高峰?呵呵,相比起来,人家可是铁骨铮铮,既不贪图美色享乐,也不在乎权位名利,谨持军人本分。啧啧啧,同样是姓高的,怎么做人的差距,却有天壤云泥之别呢?!”

“臭婊子,你敢再……!”

高显斌犹如树干被扒了皮一般,噌的一下就站起来,根本顾不得赤身裸体的糗样。

“——我说的不对么?哼~你骂别人的时候倒是牙尖嘴利,也不瞧瞧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德行……”庄惠打断高显斌的怒骂,丢下一句话转身摔门就走,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只留下高显斌一个人满脸的愤懑。

过了片刻,他低头瞧瞧自己的模样,又颓然坐下,脸上阴晴不定。

……

中原战场,桐柏县郊区突出部阵地。

一蓬蓬细碎的泥土像喷泉一样从地面朝天空喷出,其间总是少不了被撕成数块的行尸腐肉,散乱的土壤夹杂着大小石块,像一道道黄褐色的雨幕将阵地前两百米内的空间完全遮盖,只有穿甲燃烧弹在田地或是水泥路面上,炸响燃起火焰时,那瞬间的闪光才能将其照亮。

在十数道粗大的光链侧翼,是数十条略小一些的光链,这些光链射出的速度有快有慢,密集的光点有明有暗,它们在尸海的外围边缘,像一把削水果的小刀将密集的尸群慢慢削薄,数不清的行尸倒在这些交叉的弹幕光点下,数不清的行尸又踩着倒下的尸骸坚定的向前方冲击。

“轰轰……轰轰……”

十来颗120毫米迫击炮的高爆弹,相隔五六米在尸群最密集的区域炸出多个数百平方米的大型缺口,尸海汹涌的浪头暂时被击穿打散,十几辆09轮式步兵战车陡然加速冲进尸群百米范围之内,车载30毫米机关炮,7.62毫米并列机枪隔着几十米的射界不停的向行尸们来回扫射,一边打出密集凌厉的弹幕一边协同移动,将原本厚实骇人的尸海阵型,如同切豆腐一般,分割成更加零散的小块,使尸群无法对阵地第一道防线造成过于沉重的攻击压力。

被炸开的大型豁口在两分钟之后便被迅速弥合,边缘处散乱的行尸,逐渐向阵型内部靠拢重新组成阵势,只有那些二级异变体突然加速,冲出本阵朝那些轮式步兵战车奔去,皮糙肉厚的疯蛮打头阵,行动敏捷的跳蚤紧随其后,然而最先发起反击的却是【呕吐】的腐蚀性酸液。

虽然密集的机关炮和重机枪不停地将异变体击穿撕裂,可它们却嚎叫着加快了逼近的速度。

最恐怖的是,明面上是疯蛮带头冲锋,暗地里,铁爪却背着女妖,突然从地底钻了出来,坚如金刚的利爪挥舞起来,带起了片片残影,在靠近的步战车装甲上划出数道瘆人的火花。

女妖趴在铁爪青黑色的背上昂起头颅,张开畸形的乌黑大嘴,正准备对车内的战士发动高频音波尖叫,周围步战车炮塔两侧各1组3具抛射式发射器,抢先打出了数十枚震撼弹,将女妖的致命钻脑音淹没在爆炸声中。

所有09轮式步兵战车迅速后撤拉开距离,少数二级异变体犹自穷追不舍,隐藏在阵地侧翼多时的八辆15式轻型坦克,105毫米高膛压线膛主炮口喷出了磅礴的气浪,火光一闪,多发105毫米钨合金穿甲弹发出了怒吼,这种可以在2000米以外轻松击穿500毫米厚均质钢装甲的炮弹,霎时将这群异变体撕得粉碎,崩成一团血雾肉沫。

王宏渊副司令在望远镜中,看着09轮式步战车撤出了战斗,花白的眉头依然紧蹙,即便战士们配合得如此娴熟,依然有三辆步战车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还不知道车内的伤亡情况如何,望远镜缓缓放低,露出了那张比一个多月前疲惫严肃数倍的坚毅面孔。

他并不想用这种笨拙的战术拼消耗,可尸群的统领自从进化出智慧后变得十分狡诈,不能按照对待人类的战术来攻击。若是不派轮式步战车前去引诱,只是隔着老远用”红箭”73C反坦克导弹轰炸,那些异变体根本就不会露头,只会躲在密密麻麻的普通尸海之中,一旦它们发现机会,冷不丁对阵地发起悍不畏死的突袭,伤亡惨重的场景就会重演。

何况,眼下的中原战局,尸海的威胁已经是其次的问题,最令人担忧的,却是江淮、三秦、鲁东等战略集团与地方势力相互勾结,各自为政,各自为战,蛰伏待机蠢蠢欲动,公开的分裂仅仅是时间的问题了。

“唉……当初若是狠下决心,以部分地区作为代价,直接动用战略武器集中消灭尸海,迅速扑灭灾变萌芽,阻止病毒继续泛滥,各地又怎么会趁机起势,图谋不轨?以致酿成如今几近分裂的被动局面!几十年的和平,让决策层失去了果断的魄力。他们不愿背负在自己国土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造成无人区的骂名,只顾爱惜自己的羽毛——他美利坚不就……唉!”

一团团桔黄色的火光此起彼伏,泥土、树枝、石块、残肢断臂都被掀上了天空,手持望远镜站在指挥部外的王宏渊说不出来现在是什么心情。

风华正茂,年富力强的时候,他也曾幻想过自己若能指挥几场大会战,一展胸中抱负那该多好。

但命运弄人的是,眼前他明明正在指挥着数万荆楚精锐大军,却根本没有多少兴奋,有的只是肩膀上重逾千斤的压力。

因为,这不是他想要的战斗,更不是他想看见的场面。

尸群和战士们似乎同时卯上了劲,换弹、校准、扣动扳机……

谁也不敢停下哪怕任何一秒钟的间隙!

行尸统领占据了数量和无需后勤的优势,荆楚军则发挥着步炮装甲协同的优势。

炙热的炮焰将刚才还冰冷的空气烤热,外衣脱了、内衫也脱了,很多炮兵最后干脆光着膀子,随着一枚枚炮弹打出,他们也像被点燃了一般,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开炮!填弹,再开炮!

直到炮管都明显发红,才开始冷却散热作业,将攻击任务转交给其他火炮阵地。

失去了空军强大火力的压制,只能依靠陆军的家底轮番上阵,现代化的生产运输体系,让战士们不用太担心弹药补充的压力,只想尽快消灭眼前依然望不到边际的尸海浪潮。

密密麻麻的光链弹幕,成片成团此起彼伏的爆炸冲击波,将桐柏县突出部阵地的防线来回犁了好几遍,泥土被翻卷、石块被炸碎,无数腐肉残肢被气浪抛起飞到半空,转瞬就下了一场臭不可闻的瘆人黑雨。

当150毫米重炮营阵地开始接力攻击后,阵阵雷鸣般的闷响由远及近传来,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人的心坎上,几个呼吸之后,阵地的前方区域,仿佛正在接受世界上最大规模烟花的洗礼,满眼到处都是刺眼的火光,地面的震颤让整个防御战壕都在跟着抖动,渐渐的就连心脏也被那动静影响,活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扯拽着缠绕在上面的血脉神经。

已经从没见过血的新兵,逐渐蜕变为打老了仗的精锐,他们深知只有全身心的投入战斗,才能减少重炮轰击的余波影响,整个桐柏县突出部纵深防御地区全都陷入了焦灼,不到十几平方公里的范围内除了爆炸和机枪外,就只剩下战士们连成一片的发泄式喊杀声。

尸潮留下了超过四千多头行尸,以及数百异变体的残肢后,最终选择了暂时退却。

王宏渊副司令员的眉头稍松,将例行收尾工作交给参谋部后,自己回到安静的隔间,在众多情报资料中,拿起了远在川中的高峰部发来的密电,这份电文,他已经看了不下十遍。

“或许,还有最后一线转机。”

……

回套房冲了个澡,骆青梅体力消耗较大,很快就沉沉睡去。

安天河简单眯了一会,身体就恢复了生龙活虎,打开手机正准备让餐厅送点吃的来,却收到了万兆龙发来的信息,原来他也到了罗浮山温泉,似乎有事情想约见会面。

安天河看了看睡得正香的骆青梅,摸摸自己有些饥饿的肚子,便回消息让他去餐厅稍候,他换个衣服随后就到。

竹林掩映的一处雅致别间,桌上摆放着五六道精致菜肴和小吃,安天河一点也不见外,筷子用的飞起,不断品尝着各色菜品,夹一筷子,喂一筷子,眼睛却已经再寻摸下一口该吃啥了。

万兆龙满脸笑意,安天河表现的越随意,他越高兴,自己并不饿,只是偶尔陪着尝一口点心,但总会帮安天河补满翠绿的茶水。

见安天河吃的差不多了,夹菜的频率明显减慢,这才低声道:“首长,最近因缺电导致部分地区限电、停电之后,外面有些风声可不是那么好入耳啊……”

“哦~?”安天河眉头一挑,咽下嘴里的虾饺,“说来听听。”

“民间传言,世道渐乱,原以为川中能安稳下来回到正轨,如今看来,动荡恐怕只是个开始。于是,很多市民开始囤积蜡烛、打火机等物,粮油面等生活物资也受到影响,要不是军管会严格限制了单次购买上限,恐怕难免发生抢购潮。”

“嗯,这都在我预期之内,还有呢?”安天河放下筷子,小抿了一口茶。

万兆龙神色一凛,接着道:“商圈里,也有人说,守一地难,治理一地难上加难!水、电、气这些基本用度都难以保障,恐怕这安稳日子也就是刹那繁华。哼,更有部分闲置官员忍不住凑热闹,扯什么保民生,稳经济,哪有那么简单,和平时期,他们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才能勉强不出大错,真以为搞个什么军管会,就能高度自治,迎刃而解了?咳……”

安天河听完洒然一笑,心里却讥笑道,和平时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哼,怕是官官相护,大捞特捞才对。

“还有其他的吗?”

“有人认为,应该早点和其他省份联络,建立渠道,互通有无,例如缺电,就可以找相邻省份买嘛,国家电网本来都是互连的,何必强自支持……咳,后面的都是些短视无知之见,不提也罢。”

“那~万总,你有什么建议?”安天河笑着看向对方。

万兆龙帮安天河的茶杯蓄满,平静地道:“首长这么叫,可真见外了,叫我老万就行。政见嘛,实在是非我所长,但我相信,首长必定早有谋划,我只管听命行事便可。”

“这家伙倒是圆滑。”安天河看了他一眼,其实并不完全相信,他转述的什么民间传言,这个说,那个说的,恐怕也有他自己旁敲侧击的小心思,无非就是想得到一点保证,好安心赚钱。

现在,他的圈子和手底下的资源还用的顺手,情报人员也没查出他有做什么越界的事情。

于是招了招手让他凑近,安天河用只够两人听见的声音道:“不出十日,自贡、内江、广安的发电厂就将尽归我手,乐山那边也就多几天的功夫。”

万兆龙明明听得双眼放光,而后又赶紧故作平淡的掩饰,生怕安天河觉得他不沉稳:“有首长坐镇蓉城,坦白说,万某睡觉都比以前踏实。”

“哈哈哈……”

两人谈笑风声的样子,别人还以为他们在聊些什么风花雪月之事。

眼看吃的聊得也差不多了,万兆龙招呼服务员撤下碗碟,没想到,服务员走后,一位斜披着半身透明轻纱,露出内里仅穿着性感三点式比基尼的火辣女郎款款走了进来,那幽深的乳沟,腻白平坦的小腹,修长匀称的大白腿,颤颤悠悠的乳波臀浪,看得人眼睛直晃。

“首长平常日理万机,难得有点闲暇,程小姐自从上次服侍您之后,一直念念不忘,总想再见首长一面,若不嫌弃,就让她多陪您两天,好好散散心,我没这福气,就不打扰您了,告辞,留步。”

万兆龙说走就走,安天河还真没想到他会突然整这一出,但看着性感苗条的绝色佳人,迈着细碎的小步走到跟前,那娇羞不敢抬头的模样看得人心里痒痒的,当她壮着胆子用玉臂挽住自己的胳膊,娇嫩温热的肌肤一触,安天河不由心里一荡,身体顿时酥了半边。

“唉,这就是男人的软肋啊,哪个干部经得住这样的考验?!群众里面有坏人哪!专往人的软肋猛攻……”

手牵着程媛媛,安天河也不客气地搂住她纤细的柳腰,转身笑着走进了竹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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