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耳光

展赢听话滚了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等杨悠悠收拾妥当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他正大咧咧坐在厅里啃着杨悠悠买了储藏在冰箱里的切片面包,还烧了热水给自己冲了一碗水果麦片,一口面包一口麦片吃的喷香。

人要多无耻,心理才能强大如此?杨悠悠站在浴室门口怔了半天都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一起吃啊,我也给你准备好了,早餐。”展赢吞下口中的面包,诚挚的邀请杨悠悠一起共餐。

是了,杨悠悠看见茶几上摆放的另一套餐具里摆着两片面包,还有一碗冒着热气的燕麦片,然后……是放在茶几靠他那一边的属于她的手机。

虽然她现在最想做的,是把茶几上的所有东西都糊在他的脸上,打掉他的笑,烫花他的脸。

但想归想,在明知自己讨不到好处的情况下,她明智的选择在他对面坐下。

不想看他,也不想与他再有任何交流,杨悠悠沉默的啃着面包片,眼睛却时不时的瞄向自己的手机。

薄施淡妆的杨悠悠低垂着眼睑,密而弯翘的长睫微微晕压了一层影子在她微红的眼角,使得那双桃花眼像含了一弯春水,明亮色的隔离霜均匀提亮了杨悠悠状态稍差的肤质,也让她看上去精神了许多,尤其在窗外温暖的阳光照射下,她的脸上都被镀上了一层柔软的光圈。

展赢看直了眼睛,嘴巴里突然干渴的厉害,空空吞咽了一下不仅没得到丝毫的缓解,反倒更显干涩,他的视线黏在了她的唇上,那里很水润,白齿将面包片咬出一口月牙,然后被送进嘴里细细咀嚼。

杨悠悠在感觉到展赢如实质化的视线后反射性的僵硬了后背。

食不知味的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口麦片,展赢伸手向自己的裤兜,结果他一动,杨悠悠就吓得猛抬起头。

他看她那好像惊弓之鸟的条件反射,默默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推送到她的跟前。

杨悠悠看着那张卡,本来就不算太好的心情瞬间变得更差了。

“里面有十万块,密码是你的生日,目前我能动用的就这么多,如果你嫌少,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尽快——”

杨悠悠把手里的面包片丢进盘子,她抬眼面无表情的看了展赢一眼,已经没有兴趣再听他说话。

起身绕过茶几从沙发上拎起了自己的公文包,确认了包里的文件,然后抓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转身就走。

冷漠是最让人空虚的孤立伤害,展赢起身跟上。

此刻的杨悠悠已经强自切换了模式,不能再露出一点怯弱,也不想给对方自己‘可以无底线退让’的感觉,虽然她每走一步都在担心下一步是不是还能迈的出去。

她听见了展赢起身的声音,她加快了走动的速度,她摸上了门锁——

展赢抓住了杨悠悠的手臂,刚扭到一半的门锁‘啪’的一声弹回原位。

就差一步——

杨悠悠挥手隔开,展赢侵袭而上,一个想挣,一个想抓,一个躲,一个制,力量与体能的差距让不常运动的女人丝毫没有站上风的可能,都没用上十秒钟,她已经被压抵在了房门上。

凌乱的呼吸提升了周身的温度,两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展赢擒住了杨悠悠的两只手腕,在她的怒视下强硬的与她十指相扣。

他低头凑近,细细闻嗅着来自女人身上散发的干净幽香。杨悠悠颦起眉头侧过脸躲避,脸上明晃晃浮现厌恶。

“我让你走……你就真这么头也不回的走啊。”

一声不甘不愿的呢喃声从展赢喉间溢出,紧接着他就探出了口中猩红的长舌,淫猥的勾舔在了杨悠悠的颈侧与脸颊,濡湿的水痕透着邪肆的光亮。

杨悠悠抗拒的绷紧周身的力道,却又因为使力过猛而身躯轻颤。

“再让我亲亲……”展赢轻声诱哄道,“你知道我说话算话的,还是你想今天留下来陪我?当然,脱掉你现在的这身衣服会让我很开心,很开心。”

“你不要——”太过分三个字还不等杨悠悠恼怒的挤出牙缝,就被对方先一步以吻封缄。

“嘘——”展赢含住她的唇瓣,貌似安抚实则专制的紧盯她,“悠悠,把嘴巴张开,我好渴……”

“不、唔——”

不容她拒绝的蛮舌灵活的蹿入,勾住她逃窜的小舌紧缠不放。

杨悠悠的内心里无比抵触,可正常人要怎么跟不正常的人平等交涉,他的威胁奏了效,至少她不想以自身的安危试探他的底线,为了能安然离开,为了能有再次报警的机会,她只能止损听话。

这个吻被展赢吸吮得又湿又黏,毕竟他也才从处男毕业,又年轻火力充沛,一时解禁更恨不得跟自己所喜欢的女人永远赖在床上狠狠的抵死缠绵。

从未经历过如此深吻的杨悠悠呼吸不畅,脑中因缺氧晕晕乎乎,起先还有些自我意识躲避抗拒的小舌被舔化了,软成一滩蜜津,终于,展赢过了瘾,才留恋不舍的放过她,舌与舌分离时牵出一条长长的银丝。

展赢盯着杨悠悠被亲的微肿似上了色的嫩唇,意犹未尽一般抬起了一双媚态横生的眸子,“悠悠,我硬了,你湿了吗?”

‘啪’!

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展赢的脸上,打偏了他的脸,打散了他的笑。

杨悠悠抿紧唇,两眼发红的瞪着脸上迅速浮红的他。

她的掌心疼到发麻,愤怒的双眸丝毫不肯示弱的迎上他。

她豁出去了,哪怕被他杀死她也不想再忍受欺凌。

她从没打过人,更别提是朝别人脸上直接甩巴掌,可这一刻她内心里无比的痛快,是一种将苦闷都发泄出去的难言的舒畅。

但这种感觉没有维持多久,当看见对方白皙的脸颊浮起红肿的掌印,一丝恐惧还是由她的心底攀升。

展赢被打的懵了一瞬,他舔舔泛疼的嘴角,想着自己是已经多久没有被打,时间真的太久,似乎连痛感都要从他记忆里消失了。

随即,他笑了。

不是生气,不是谄媚,不是恼羞,而是一种由内而外发自内心的,与之前‘说喜欢她’时,丝毫没有差别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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