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起祸端,爱云遭凌虐

1

到早上醒来的时候,阳光从窗外照在他的身上。

一睁开眼睛,少华就觉得心里有一阵罕有的欲望在激荡着,像阳光一般,热烘烘地往外迸挤,他想喊、想抓,想去捉捕一些已经失去几十年了的东西。

他跳起来,气喘吁吁地奔到镜前,将头上变白了的头发撮住,一根根连皮带肉拔掉,把雪花膏厚厚的糊到脸上,一层又一层,直到脸上的皱纹全部被遮去为止。

然后将一件学生时代红黑花格的绸衬衫及一条白短裤,紧绷绷的箍到身上去。

镜中现出了一个面色惨白、小腹箍得分开上下两段的怪人。

可是他不管自己丑怪的模样,他要变得年轻,至少在这一天;他已经等了许多年了,自从第一根白发在他头上出现起,他就盼望着这阵想喊、想抓的欲望。

他一定要在这天完成他最后的杰作,那将是他生命的延长,他的白发及皱纹的补偿。

当少华突然知道跟他有过几次缠绵的少女爱华,竟是老情人曼娜的女儿时,只觉得浑身冷却骨髓,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模糊的、隐隐约约的、无以名状的惶恐。

他身上的那一种罪恶感,就好比是种子,一旦落了土,就不可能指望它从此灭亡。

尽管他才高八斗,是个真材实料的教授,但有一些事情,即使是圣人都无法启明的,只有自己在黑暗中摸、碰、爬、滚,从污泥浊水中找出一条出路。

好比偷吃了禁果的亚当与夏娃,上帝都无法拯救了,只得将他们逐出伊甸园,世世代代地受苦。

他感到他再也无颜见到曼娜,当初为了自己的一点私欲,他抛弃了她。

而如今,他又干出了这禽兽不如的勾当来。

而曼娜对他却一如既往的情深,为了他能够专心地呆在这城市,她不惜花费巨资为他修筑爱巢,投其所好的挥霍无度地添置这些高档家俱。

而他则坐享其成,什么也没为她做过,哪怕送给她一点看得上眼的礼物也没有,少华深感内疚。

他好像是失了脚,踩到了以红花绿草伪装的陷阱,无可阻止地往深渊里堕落;他好像是滑入了奔腾的急流,又旋进了湍急的漩涡,身不由己。

他自以为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了,简直想一走了之,可又下不了决心,居然还有一点眷恋。

眷恋的和痛苦的,竟是一件东西,就是那一份肮脏的欢情了。

趁着学校已经放了署假,少华决定回省城一趟,他这一次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要为曾经疯狂地爱上他的爱华,寻找一条出路。

他认为这也是对曼娜的一点点回报。

他谁也没告诉,携着简单的行李,便走了。

少华的突然离开,让爱华顿时陷入了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失落和无穷无尽的想念。

在家的日子,她倍感孤寂,周围的同学都在为毕业后的工作四处奔波,而曼娜却无暇顾及她,妹妹爱云已让她焦头烂额、心急如焚。

吴为对她说:“别急,慢慢来,就是不工作,我们家也足能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爱华就成天在家里看书,她觉得书本里面的世界要广阔得多,虽然不是那么生动,但却是不受限制的,很自由。

而且也比较合乎她懒散的、疏于行动的天性。

白天黑夜的,她就窝在房间里的单人床铺里看书,思想遨游着。

爱华上楼进曼娜卧室的时候,曼娜还没起床。

曼娜赤身裸体的,她害怕让女儿见着,忙用那被单裹紧了自己的身子。

被单很是轻薄,难以掩住她身上的起伏和曲折。

爱华斜躺到了床上,她说:“妈,好多同学都找到工作了,我还不知怎么办?”

曼娜从被单里伸出一条光洁的胳膊来,搂住了她问:“爱华,你想做什么?”

“按说,像我们这些师范毕业的,大多都是去当老师,运气好的让市区里的学校选中了;运气差的话,都是些农村的小学。”爱华说。

曼娜又问:“你想当老师吗?”

“想,但我不想当小学老师。妈,你找找外公当年那些常到家里打牌的人,或许有哪个能帮忙的。”爱华眨着眼睛说。

曼娜叹了口气,过了好久才说:“那些人都今非昔比了,再说也好些时候没联系了。”

曼娜见女儿没有离开的意思,也就索性光裸着起床。

爱华也没有羞怯和回避的意思,她说:“妈,你的身子还是那么完好。”

“老喽,你笑话你妈了。”曼娜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像灌了蜜似的。

她瞥了一眼梳妆台上的大镜子,大镜子更加真实地记录着,十分残酷地将她的裸体呈现出来了。

曼娜有意无意地拿自己和女儿的身体做起了比较。

镜子里的她,在爱华的映照之下,显得那样的老,几乎有些丑了。

想着跟女儿一般年龄的时候,那时的她是怎么一个样子的,春风满面、含苞欲放,那时的青春靓丽,哪里去了呢?

人不能比人,这话真是残忍。

人不能比别人,人同样不能和自己的过去攀比。

什么叫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镜子会慢慢地告诉你。

她拿过了一件睡袍裹在身上,曼娜的自信心在往下滑,像水往低处流,挡都挡不住。

曼娜拿着梳子在镜子前面摆弄着头发,她说:“别急,爱华,要工作,就得自己喜欢做的,妈不想你做那些不喜欢做的事。”

随后她又说:“就像谈男朋友,也要自己喜欢的。”

爱华一直从镜子里望着她。

一双眼睛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曼娜并没在意。

她一直注视着母亲的一举一动。

她说:“本来就是逢场作戏嘛,不值得投入真情的。做戏做得好,能骗别人;做得不好,只能伤害自己。”

“妈,我懂了。”爱华说。

“你还是没有懂。”

曼娜回转身来端详着女儿。

本来,曼娜想就少华的事对女儿敲打敲打,对于他们的事,她既怕知道,又想知道。

就好比以前谈恋爱,总想知道男人跟其他女人的事,待男人讲了,又满心不快。

女儿的早熟,只能说是与生俱来的。

爱华刚刚大学毕业的这个夏天,就此步入了女人的黄金年段,身段该有的都有,该没的都没。

腰肢里头流荡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婀娜态、风流态。

爱华的一双眼睛里头有一种独特而美妙的神采,她看所有的东西,都不是看,而是盼顾,左盼盼,右顾顾,有股美目盼兮的意思,有股依依不舍的意思,还有股此怨不知所从何来的意思。

吴为从菜市场买完了菜上楼的时候,发现她们母女正叽叽喳喳地说得热闹,他插不上话,只能在她们的身边搓手、打转。

他觉得近来曼娜的性情变得厉害,前些日子因为爱云的阴霾在她的脸上一扫而尽。

最初感觉到这种变化的恰恰不是曼娜,而是吴为。

他这段时间一直就分外留意老婆的风吹草动了。

这个内心背负着巨大债务的男人,集中了他的全部智慧,小心地侦查起老婆的一举一动。

曼娜十分自觉地勤快了,而且比过去更为顾家,更为听他的话了。

他隐约地感觉到曼娜身上燃起的一股激情,这股激情源于一段缠绵的不同一般的爱。

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一个风月无边的女人、一个她看你一眼就让你百结愁肠的女人。

吴为并不担心曼娜有外遇,他所担心的是曼娜会跟他离婚,会将他扫地出门。

2

没过几天,就有人捎过话,告诉阿生,豹哥看中了他的女友,劝他放弃了。

豹哥是何方神圣,阿生再清楚不过,他变本加厉地收敛钱财的同时也穷凶极恶地追逐女人。

豹哥看中的女人,没有一个能逃脱他的手掌,如同睛天惊雷一样,轰得阿生六神无主。

他想亲自对豹哥说,爱云是他的老婆,并且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

他四处寻找着豹哥,他家里,他经常出没的赌场、牌桌,他到过的一切地方。

但豹哥好像是躲着他不见似的,接连几天都没见到他的踪影。

又过了几天,豹哥让人捎话要他过去,而且一定要把爱云带上,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就不必见面了。

豹哥的风格就是这样,说出的话钉是钉铆是铆,不容人半句商量的余地。

爱云懵然不知,还喜滋滋地问他:“豹哥请客,我是不是应该穿得漂亮些?”

见阿生闷着一声不吭,扭着屁股把自己打扮一番:一件窄带的背心还有皮短裤,把双白皙的大腿明目张胆地露出来。

脸上没有施脂粉,可是却描了一双细挑的眉毛。

阿生就有些不悦,他说:“豹哥不喜欢穿得暴露,你还是穿牛仔裤吧。”

爱云心有不甘,嘴里发着牢骚:“这大热的天,还穿牛仔裤,你土不土。”但还是换过裤子。

待到了酒楼,就有豹哥的马仔在那等着,埋怨他们来得晚了,豹哥正急着。

领着他们进了一包厢,豹哥跟几个朋友弟兄都喝开了,桌间还有几个穿着妖娆的女子。

其中一位,一只手拈住麦克风,一只手却一径满不在乎的挑弄她那一头蓬得像只大鸟窝似的头发。

她翘起下巴颏儿,一字一句,旁若无人地唱着。

见到阿生他们,豹哥很高兴地招招手,坐在他两旁的人也很识趣,让出了座位。

于是,阿生和爱云便分坐到了豹哥的两旁。

爱云见豹哥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西装,里面一件红体恤,袖口卷了起来,脸上修剃得整整齐齐,显得容光焕发,刚修理过的头发,一根根直竖在头上。

他们正在谈论着时下有钱的男人都有很多的女人,有人接口说:“这话对了一半,应该说是女人都想跟有钱人。”

有女的笑起来:“你这话,也才对了一半,应该说有钱人有了钱还要女人,要也要不够。”

豹哥指着爱云跟前的酒杯,招呼着让人拿酒过来,他亲自为爱云把酒杯斟满。

有人开玩笑说:“豹哥真是英雄爱美人,我们从没这待遇的。”

也有人说:“小姑娘真有面子。阿生,你真该高兴才是。”

豹哥也兴致勃勃地说:“在座都是多年的弟兄,我这人就是贱,见不得漂亮的姑娘。”

桌子上的人都大笑了起来,连爱云也撑不住笑了,豹哥更是笑得一脸皱纹。

阿生这时也端起杯子,他说:“豹哥盛情难却,我这就敬你一杯,说好了,今晚的花销,我来付。”

说着先自干了半杯酒,桌上的人个个都立了起来,一齐赶着阿生叫:“好啊,阿生这段日子发财了。”要敬他的酒。

阿生胡乱推让了一阵,笑着一仰头,也就把杯中的酒饮尽,然后坐下来,咂咂嘴,夹了些菜过酒。

于是,阿生又开始替众人添酒了。

“怎么,小姑娘,你没有干杯呀?”

阿生正要替豹哥斟酒的当儿,豹哥忽然瞧见爱云的酒杯里还剩了半杯,他好像给冒犯了似的,立刻指着她喝道。

爱云赶忙立了起来,满脸窘困的辩说道:“豹哥,我实在不大会喝酒——”

“什么话!”豹哥打断了她的话,“到这里,就是喝酒来的,杯子里还能剩东西吗?不能喝酒,干嘛要来?干掉,干掉。”

爱云只得端起杯子将剩酒喝尽,娇嫩的脸上,一下子便红到了眼盖。

豹哥连忙又把阿生手里的酒瓶一把夺了过去,直往爱云的杯子里筛酒,爱云讪笑着,却不敢答腔。

阿生坐在旁边,望着豹哥赔笑道:“豹哥,她真的不会喝,前些日子喝了点清酒,便发得一身的风疹子。”

“阿生,你莫心疼。几杯酒,哪里就灌坏了?”豹哥的脸一沉。

有人便让爱云敬豹哥三杯,当她举起最后一杯酒喝到一半时,手竟握不住杯子,一滑,半杯酒全倒在她身上,浸凉的酒液立刻渗到她胸口上去了,连忙踉踉跄跄站起来跑向卫生间里去。

豹哥哈哈地大笑。笑毕,他转过脸来:“阿生,你顶的那条数,什么时候还?”

“快了,豹哥,就差几十万。”阿生说,又贴近他的耳根再说:“那数,就是爱云她爸的,我也不敢催得太紧了。”

“你倒好,拿我的钱做起了顺水人情来。”

豹哥大声说到这里,怔了半晌。

然后,突然跳起身来把桌子猛一拍,咬牙切齿的哼道:“让他来,只要他的闺女跟了我,我一分不要。”

他这一拍,把桌上的碟碟碗碗都拍得跳了起来,桌子上的人都吓了一跳,阿生的额头冒起了一颗颗的汗珠子,两颧烧得浑赤。

阿生慌忙上前说:“豹哥,看在我跟了你这么些年的份上,你就宽限我一些时日吧。”

爱云从未见过阿生这样奴颜婢膝地乞求一个人,心想:事态严重了,全是父亲招惹出来的祸根。

她拿过一杯酒,主动地凑到了豹哥跟前。

她说:“豹哥,不要生气,我陪你喝酒就是了。”

高擎着杯子往嘴里送,她喝急了,一半酒液淋淋沥沥洒了她一身。

豹哥和周围的人大声叫好,爱云并不推拒,举起酒杯,又咕嘟咕嘟一口气饮尽了。

喝完,她用手背揩去嘴角边淌流下来的酒汁,然后望着那个豹哥笑了一下。

阿生看见她那苍白的小脸上浮起来的那一抹笑容,竟比哭泣还要凄凉。

爱云一喝完,便让豹哥拦腰揪起了,他把她揿在膝盖上,先灌了她一盅酒,灌完又替她斟。

阿生见她拼命挣扎,她那把细腰夹在豹哥粗黑的膀弯里,扭得折成了两截。

只见她苍白脸上那双黑蝌蚪似的眼珠子,惊惶得跳了出来。

豹哥的手更是肆无忌惮地在爱云的胸前乱摸,爱云的手脚乱动,推开他的那只手。

豹哥的声音和她的尖叫声混在一起。

爱云的乳房好像被他抓住了,“好久没玩过这么漂亮的乳房了。”

已经被激怒了的阿生上前,他架起了豹哥的一条胳膊,从他的怀中拽出了爱云。

豹哥的另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爱云的裤带,爱云挥手朝后面一打,却没曾想一巴掌狠狠地扇在豹哥的脸上。

顿时,脸上五道红印赫然在目。

周围的人惊呆了,就连阿生也惊得忘记了动作,整个人像木偶似的僵硬。

豹哥的嘴唇裂开了,嘴角上慢慢地渗出了血来。

3

“给你脸,是你不要的,可怨不得我了。”豹哥挥动手掌,剌剌两个耳刮子劈头盖脸打过去,嘴里吐出了一口浓浓的血来。

早有豹哥的两个马仔率先按住了正要往上冲的阿生,阿生还在拼命地挣扎,但那两个高大的男人死死地将他按压在墙壁上。

豹哥咬牙切齿地发话:“今天谁也别走开,我让你们看看我是怎样收拾他们的。”

豹哥从后面搂住了爱云的脖颈,双手挑开了她肩上背心的带子,爱云的上半身就近乎赤裸,她胆怯的眼睛看着周围的人。

豹哥又脱下了她的乳罩,她雪白的肌肤像燃烧的火焰,更加光彩夺目,乳房摇晃着极有弹性地隆起,乳头朝上。

阿生发了疯的扭动着身体,但他的脖子被一只肘子架压,另一人按住他的双手,身体已像让人钉住了似的嵌在墙上。

眼看着豹哥的手继续在爱云的裤腰上摸索,脱去了她的牛仔裤和里面的裤衩,爱云纤细柔软的腰间好像有一种难以抑止的感觉,包厢里的一众男女嘻嘻哈哈袖手旁观,看着发了狂的豹哥究竟能干出些什么事来。

他们看到了爱云双腿中间那丛黑而繁茂的阴毛,那些男女们一个个像刚吸了鸦片似的,顿时又来了劲。

这时,豹哥突然松开了她的身体,爱云全裸着身子,两手紧抱住乳房,急切朝后转身子。

灯光下,背部的雪白皮肤油光闪闪,她柔软的身体呈现出迷人的神韵,赤条条的爱云似乎终于找到了逃脱的机会,她像条鱼似的滑了出去,她撒腿往外奔,想往包厢的门口冲。

然而,就在冲出去一大截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根本不可能通过那些由男人们的身体组成的人墙。

她意识到那些男人们的满是欲望的眼珠,像子弹一样向她射过来,都停留在她丰满的身体上时,使得黑夜也像白天一样明亮,年轻的她出于本能地捂住自己的下身,绝望地掉过头来。

她突然看见了豹哥宽厚的胸脯,像一道非常坚硬的墙壁,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一头撞了上去,遇到了障碍以后,她左躲右让试图能够避开,可是却发现自己和那豹哥的胸脯,好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似的,怎么也分不开。

她一阵颤栗,想转身往回跑,这时候才感到男人的一只手正托在她的后背上,另一只手在她的腰间就势一搂,她的双腿就离开了地面。

豹哥将她重重地扔到了沙发上,然后俯下身将她的身体摆弄好,就捏弄着她的乳房。

他用手掌使劲揉搓乳头,乳头顿时如花蕾般地绽放开来。

爱云的呼吸急促起来了,豹哥掳住了她想躲避他的手的身体,爱云的身体被他固定住了。

他低下头将嘴唇贴近她的胸脯,嘴巴一下就吸住了她的乳头,舌尖不断卷动,他的手一边在爱云的腹部阵阵欢动,手抚摸着,眼睛里充满着欲念。

在他的一阵捏弄后,爱云喘着粗气,肩膀不停地抽搐扭动着,爱云在挣扎的两条腿张开铰合,更像是引诱。

豹哥抬起脸看着她两腿间覆盖在浓密阴毛下面的阴户,此刻出现在眼前的那地方像露水沾湿的盛放花朵,两瓣肥厚的肉唇饱满丰隆,让他感到了健康青春女性独有的魅力,在沉醉中他仿佛闻到了水灵灵的果实芳香。

豹哥脱去了上衣,光着两只赤黑的粗膀子,胳肢窝下露出大丛黑毛来,他的裤头带也松开了,裤上的拉链掉下了一半。

爱云看见他从裤裆里掏出来的阳具,光秃秃的龟头闪着青凛凛的光,腹部下面一撮根根倒竖如猪鬃似的阴毛里耸出一根盘筋错节的肉棒。

一头的汗,一身的汗,还没挨近,她已经闻到一阵带着鱼腥味的狐臭了。

豹哥的身体压住她时,她极其痛苦地扭过脸,阳具在她小腹那里乱顶乱戳,后来他好像发急了,双手粗鲁地掰开了爱云的两瓣肉唇。

随着腰间一挺一耸,那根阳具尖锐地插入了她的阴道里。

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让爱云不禁失声地叫唤起来。

他显然有些激动,他抽插的动作很猛很剧烈,龟头很是粗砺地磨擦着她娇嫩的阴道壁,她似乎感到那里面渗出了血。

爱云捂住脸哭了,那哭声很特别,带着一些凄酸的腔调。

空空洞洞的,好像寡妇哭丧一般,哼不了几句。

发出尖细的声音之后,她开始蠕动腰身,显然是不能适应这个男人粗暴的动作。

豹哥在这特有的环境下,难以抑止的冲动,那粗暴的动作,确实让爱云不堪忍受不断地叫着。

她的一张脸像是划破了的鱼肚皮,一块白,一块红,血汗斑斑。

她的眼睛睁得老大,目光却是涣散的。

她已停止了哭泣,可是两片发青的嘴唇却一直开合着,喉头不断发出一阵阵尖细的声音,好像一只瞎耗子被人踩得发出吱吱的惨叫声一般。

豹哥美滋滋地在她的身上来回纵挺着。

渐渐的,阴道里面渗出了淫液,而且随着他激烈的抽动,爱云有了些难以言状的快感。

她用水汪汪的眼睛望着,细嫩的双手在他的肩上不知是推挡还是搓揉,像是要渴求他的拥抱似的,爱云不断地“啊啊”直叫,使劲扭动腰肢,发出窘迫的呼吸声。

豹哥将身体重叠在她的面上,她挺起腰来拌和着他的姿势。

爱云那种狂乱的欲拒还迎的姿态,很快地给他带来了高潮。

豹哥射精的样子极其滑稽,他的嘴里发出了咝咝的倒吸冷气的声音,而且还极度夸张地扭摆着自己的身体。

爱云只觉得阴道里面顿时一阵紧束,有一种饱胀欲裂似的爽快,阳具在里面极快地跳动着,接着那狂飚而出的精液热辣辣地喷发。

她想尖声厉叫,但她咬住嘴唇强忍着,她的脸顿时憋得通红,有一种快要窒息了的痛苦。

阿生听着豹哥的淫笑和他的叱喝,听爱云那一声声病猫似的哀吟,他的忍受已经到了头。

当包厢里的沙发摇晃着、撞击着,墙壁灰尘像细雨似的纷纷往下落的时候,阿生像是自己叫人强暴了似的。

他觉得真正在痛苦挣扎的其实是他自己,被奸污着的是他的肉体,受煎熬的是他的灵魂。

万分的愤怒,让他的心一下一下剧烈地跳动起来,跟着那阵男女肉体的撞击声,一阵紧似一阵的敲击着。

他突然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惴惴不安的焦虑。

他痛苦地闭住了眼睛,黑暗中的一切,却又历历在目似的,一次次地呈现出来。

窝在他心中那股焦虑,像千万只蛾子在啃噬着他的肺腑;他脸上的冷汗,一滴一滴,流到他颈脖上。

时间,太长了,每一分,每一秒,都长得令人心跳息喘。

好像在这眼前的片刻,时间突然僵凝,黑暗变成了永恒。

4

豹哥从爱云身上直起腰,他淫笑着束着裤带。

无数双男人的眼睛,都瞪大着瞪着还在喘息的爱云。

豹哥翻了翻眼白说:“有什么好瞪眼睛的,是他娘男人的,就上去干了,这不干白不干。”

他油光满面的脸上的得意,谁都能感觉得到。

豹哥这话,使得内心蠢蠢欲动的男人们不知所措,然而没有一个男人敢跳出去迎接挑战。人们嘻嘻哈哈袖手旁观。

豹哥的脸上有些愠怒,他的眼光锋利得就像一把刀子,射到哪儿,哪儿的人就退缩了一步。

豹哥说:“你们是不敢,还是怕得罪了她男人。”

这时,有个瘦瘦高高的人走上前去,使劲地朝爱云赤裸的身上瞧了瞧,她正缩在沙发的角落里颤抖。

后面又踊上一人,从瘦高男人的肩膀一个劲地往沙发上瞧,那些站着不动瞧不见的,立刻用一种古怪的声调大声叱喝着,使得场面的情绪又激动起来。

豹哥端坐另一角,往嘴里倒着酒,惬意地眯着眼,笑呵呵地说:“都是些嘴上装硬、腰间发软的家伙。”

瘦瘦高高的男人伸出手去,就势在爱云的脸上捞一把,爱云连忙往后躲,男人得寸进尺,又干脆嘻嘻哈哈再摸一把,引得其余的几位男人不住傻笑。

瘦瘦高高的那位男人,这次是真动了手。

他在爱云高耸的胸脯上捏了一把,随后便伏下身去,爱云发了疯似地尖叫,她的锐利的尖叫声,对充满了情欲的男人们,也成了一种刺激。

他不但没有放弃攻击,而是开始十分下流地用手拨弄她的阴户。

转眼之间,便将自己身上的裤子脱下。

他的阳具就像他的人一样,也是瘦瘦长长的,一挑一刺便插入了爱云的阴道。

他的进入极其顺畅,一会儿便欢欢地跃动着瘦小的屁股。

爱云还想再抵抗,无奈她已是力不从心,娇弱乏力地耷拉下脑袋,任由男人左冲右突、上下抽送。

就在这时候,其他的人叽叽喳喳的。

他们像找到了什么宝贝似的,不顾一切地向爱云扑过去,用只有女人打架时才会有的特殊方式,拉头发、抓脸、用嘴咬,就像一群饥饿的狗对付一块肉骨头一样。

瘦高男人激动了一会儿,就溃不成军地离开了爱云的身体,便有人步他的后尘,羞羞答答地脱裤子挺枪上阵,然后像瘦高男人一样,骂骂咧咧、得意洋洋地束着裤带走下来。

接下来的场面,更充满了戏剧性,大家都是羞羞答答不好意思地上去,得意洋洋、嬉皮笑脸地拎着裤子下来。

刚开始那一阵,在那包厢子里的男人们,表现得还有些节制和不好意思,你推我让犹豫着不敢献丑,可是很快便撕破了脸皮,争先恐后地打起来,打得不可开交,最后不得不有人站出来维持秩序,让大家排着队,一个接一个有条不紊地慢慢来。

阿生的手脚让人按住,只剩下嘴巴能够动弹,他在墙角咒骂着豹哥和他手下的那些人,一生从未骂出的粗野狠毒的话都骂了出来,后来就长啸不绝。

豹哥充耳不闻似的,还吆喝着所有手下的人,不允许有一个人承接阿生的叫骂:让他在目睹心爱的女人遭受凌辱尽情骂吧。

没有对应,甚至连一个回应也没有,阿生的叫骂如同笼子里的凶狮,渐渐失却了勇猛和狂躁,骂声嘶哑起来,后变成了呢喃,再后只有拿自己的脑袋撞击墙壁。

他把自己折腾得疲软无力了,似死还活地喘着粗气。

豹哥见手下的那些男人都一个个操过了一遍,这才挥手起身。

豹哥临出门的时候,恶狠狠地对跪在地上的阿生说:“那些还未收的钱就留给你,就当今晚我请的客。”

说完,哈哈大笑地扬长离开。

阿生连滚带爬地到了爱云跟前,只见她的手一只捂着自己的颈子,一只揪着自己的胸,好像用过很大的劲,两眼翻了白,睁得大大的瞪着天花板,一头乱发,有的贴在额上,有的贴在颊上,嘴唇好像给烧过了一般,又肿又黑,嘴角涂满了白沫。

阿生紧紧地搂住她,爱云贴着他的耳根微弱地说:“阿生,我不想活了。”

阿生把她带到了住处,爱云一直昏昏沉沉地似睡非睡。

到了下半夜,突然她的下身涌出了好些血来,这把阿生惊得半死。

他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好背着爱云到了医院。

阿生还算聪明,他将爱云背进了急诊室里面的病床上,然后才找医生,急诊室的医生正做着好梦,让护士唤醒了正不痛快,才要大声斥责。

阿生上去把他推到了墙角,他恶狠狠地说:“那是我老婆,你得救她。”

他们见阿生凶神恶煞的,脸色慢慢激动得发青,眼睛里射出来的光辉,焕发得可怕。

他的助理医生与护士们都被阿生惊住了,他们没敢出声,只看着他的额头上沁出一颗一颗的大汗珠来。

他们再也不敢多嘴,连忙洗了手,穿上白制服,带着口罩走向爱云的床边。

阿生刚想跟着进去,就让护士拦了下来。

没一会,医生走过去,将办公桌的大灯转亮,他揭开口罩,神色和蔼地对阿生说:“你女朋友看来是小产了。”

“什么叫做小产?”阿生不解地问。

他再说:“就是流产了。现在要做手术的,你快点准备。”

一听要做手术,阿生不禁紧张起来,他的手忽然悬空停住了,一阵轻微的颤抖,从他腿上渐渐升了上来,他的胸口突地胀了起来。

他咬紧了嘴唇,怔怔的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了的爱云,他问医生:“医生,很严重的吗?”

“也不是,只是一般的人流手术,你不要紧张。”医生说:“你去缴费。然后,再来签个字。”

阿生缴完钱回来时,就告知爱云已进了手术室了。

阿生找到了手术室,就通知进去签名的时候,里面经过了消毒,药水气还很重,病床旁边竖着一个氧气筒,橡皮管已经接上了。

有一个护士正在校对氧气筒的开关,另外一个整理着床头铝质盘里的医用器材,病床上躺着的爱云,一直不停地在发着轻咳声。

那一晚,阿生心头牵挂着爱云,反而将酒楼包厢里的一幕淡忘了。

他看着医院里的工作人员进进出出,来回地忙碌着,从来没有那样紧张急忙过,他时而问护士里面怎样了,时而凑近手术室的门口侧耳细听里面的动静。

只见医生忽而命令开氧气筒,忽而叫打强心针。

他变得异常焦躁暴躁。

最后,当他拽住一个从里面出来的护士问话时,他的嗓音竟抖成了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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