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恩怨

半醒半睡间,杨立模模糊糊地醒来,他轻轻扶了扶自己沉重的脑袋,将遮住眼睛的长发拨到一边,疑惑的眼神环顾着四周,这一下他才猛然发现自己并不是在熟悉的破旧的老房子里,四周布满着黑色的摄影布,大功率的镁光灯正迸射着刺眼的光线。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陌生的环境让杨立顿时紧张起来,他似乎还没完全缓过神来,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自己不是在那熟悉的男体内,依旧是陈琳峰“赐予”他的那副诱人惹火的身材,胸前挺拔的双峰几乎要遮住他向下打量的视线,这对山峦还随着自己的呼吸上下起伏。

杨立不敢轻易轻举妄动,生怕这又是落入了别人的陷阱,正在他缓缓起身的时候,右手手臂忽然被人强有力地抓住,这突如其来的举措让杨立心中一惊,因为之前他并未发现任何人在周围,顺着力量的来源看去,抓住自己的人居然是蕊可,她也全裸着身体,丰满的身材暴露在杨立的眼前,只是下体那粗壮红肿的阳具正上下搏动着,而蕊可的脸上丝毫没有爱意和怜悯,反而充满了淫欲和轻蔑,在杨立看来就像一双性女王正准备侵犯她的奴隶。

“蕊可,你……”还没等杨立把话说完,蕊可就毫无留情地把自己下体的大阳具给挺进了杨立的私处,而且是狠狠地一插到底,这刹那间的性爱快感立刻让杨立丢了神,没有任何前戏和预兆,一根炽热的大肉棒插入了自己的阴户,痛疼和快感几乎让杨立这个原本的男人快哭了出来。

而蕊可只是像头发情地雄性野马,用背入式狠狠地抽插着杨立的阴户,没有任何话语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声。

杨立好不容易能够缓过神来,挣脱自己被束缚住的右手,双手撑着地上,保持着身体的平衡,稍微舒缓了一下情绪之后,他正想跟自己的初恋情人说些什么,回过头去只看到蕊可妖媚的脸庞除了淫欲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对丰满的乳房正随着抽插节奏前后摆动,双手正扶着自己的马甲线,像男人一样在自己的身体挥洒汗水。

“蕊可,不,不要这样!快停下来!”

被羞辱的杨立带着断断续续地呻吟和颤抖的声音说道,正说着话的杨立被人用手温柔地把脸庞给转到正面,这双温柔的小手还一边安慰着杨立,试图去安抚他那痛苦的情绪。

杨立抬起头,望向身前穿着OL装,大方得体的时尚女性,一丝疑惑之后带来的是万分的震惊,眼前面带微笑,如阳光般温暖的女性正是自己的老婆思琪。

杨立惊愕地望着自己的老婆,略带着一丝羞愧,而身后的蕊可依旧在奋力抽插着杨立的小穴,还伴随着噗呲噗呲的愉悦之声。

杨立被别人羞辱的场面被自己老婆看到,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而思琪似乎并没有做过激的举措或者表情,仍然是宽容和温柔地爱抚着杨立,这一切看起来温暖的举措却又让人心生寒意。

“思琪,你怎么在这?”

杨立好不容易从激烈的性爱缝隙间蹦出这么一句话,思琪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带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

随后,她轻轻地掀起自己的黑色一步裙,缓缓褪下自己腿上的黑色薄裤袜和黑色小三角底裤,一条男性的象征出现在思琪的下体,虽然跟蕊可的那一只不可比拟,但是它粗壮略发黑还伴随着浓浓的腥臭味,跟思琪整个人OL的形象大不相符。

“思琪,你要干嘛?”

杨立看到思琪的举动,恐惧感如同潮水般袭来。

思琪没有回答,在与蕊可互相使了个眼神之后,把自己下体腥臭的阴茎强行塞入了杨立的口中,还不断地运用双手引导自己的老公给自己口交。

就这样,杨立被自己的初恋情人和老婆一前一后地干着,蕊可猛烈而奋力,思琪则温柔而技巧,错乱的感觉几乎让杨立无法思考,只是沉浸在这性爱的漩涡当中,几次似乎要掉入漩涡的中心却又被后面莫名的吸力给拉回来。

小穴可能早已经被蕊可给干红肿,而自己的小嘴也尽是思琪男根腥臭的味道。

他本想闭上眼睛去逃避这一切,却又不自主地睁开,眼神的余光瞟见不远处的黑色摄影布前正站着一个熟悉的男人身影冷眼观看---正是自己熟悉的男体,或许说现在是陈琳峰的身体,他得意地看着眼前的活春宫,冷峻面庞尽是扭曲的坏笑。

“不!这不是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杨立内心绝望地嘶喊着,仿佛通过心底最后的呐喊来唤醒自己。

就在这时,他闻到一股宁静的香味,随后传来熟悉的女声,“立,立,你快起来,快醒醒。”

杨立听到那熟悉的女声后,眼前的画面开始分崩离析,不断地混浊扭曲。

当他重新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蕊可熟悉而略带紧张的面庞,周围是破旧的老房子一切摆设都依旧安静如初,在确认前面的画面都只是梦境时杨立才长长地缓了一口气,他也收起了自己惊恐的眼神,慢慢地望向身旁的蕊可,“你怎么啦,这么紧张的样子?”

“不是我紧张,我看你前面睡觉的时候好像非常紧张焦虑的样子,还迷迷糊糊地说着梦话,就赶紧把你叫醒。”

蕊可一脸担心的表情,跟前面梦里那个充满淫欲的蕊可大相径庭,她顿了顿又说到,“而且你……”

“我怎么啦?”

杨立看到蕊可的表情,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梦话,赶紧继续追问,“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男声般的语气从杨立现在这个美女的口中说出来,多多少少会觉得有些别扭。

“那个,你来月经了。”蕊可小声地说到,“床单都全部染红了,你来了很多。”

“怎么可能!我明明是男……”疑惑的杨立刚想说自己是男人,可是望向自己凹凸有致的身体,他又沉默了。

“没事啦,你别担心,你先呆着别动,我去帮你买卫生巾。”

看到杨立疑惑又沉默的样子,蕊可想笑却不敢笑出声来。

“你就先呆着这个垫子上或者到马桶上坐着吧,等我回来。”

说完,蕊可就从被子里钻出来,舒缓一下柔软的身躯,狭长的黑色内裤下紧紧地包裹着晨勃的男根,几乎要崩裂出来。

看到昨晚那根让自己欲仙欲死的男根,杨立粉嫩的脸蛋掠过一丝绯红,他也不敢在那男根上作过多的视线停留。

蕊可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终于把前面憋住的笑容给释放出来,“没事啦,女人经期的前后时间段,都是色色的,性欲望特别强,你现在只是受这副身体影响啦,我以前做女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说完,蕊可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紧绷的内裤,似乎她也在为自己不用遭受经期的痛苦而略感到一丝庆幸。

“以前我都不知道经期会这么难受,身体忽冷忽热,全身乏力,认为你们女人都是装出来的,今天我算是深有体会了。”

现在深有感悟的杨立开始同情起女人经期的遭遇,也许上帝在创造女性的时候,就赋予了她们更强烈的性爱感觉和每个月必定遭受的经期之苦,“现在回想一下,那时候我都不知道去照顾你,还有思琪。”

说到思琪的时候,杨立把头扭到一旁,焦虑的眼神无奈地盯着窗外。

蕊可一下就看出了杨立的心思,“放心吧,我们会救回思琪的,你先安心养着,我收拾一会儿就出门给你买卫生巾去。”

蕊可或许也是为了避免尴尬,匆匆忙忙收拾之后妆也没画就出门去了。

寂静的小屋内,只剩下一个穿着长袖T恤的美女,裸露着白嫩的大腿呆坐在被经血染红的床单上,出神地望着窗外肆意挥洒的细雨。

杨立心里杂乱的思绪混淆着身体女性荷尔蒙的爆发,完全搅乱了他的大脑,不自觉地开始联想到自己与蕊可的过去,与思琪曾经幸福的生活,以后自己落难后的种种不幸。

想着这些,杨立居然不自觉的眼角开始湿润,当他用自己的纤纤细指擦拭眼泪时,他才猛然缓过神来,自己怎么忽然就哭了。

“我这是怎么了,觉得自己的情感防线变得好脆弱,光是想着想着就哭了。”

杨立捂着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尽量不去想那些容易勾起他伤心或者温暖的画面。

“我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我得保持理智,不能再这样拖时间了。”

想到这儿,杨立拿出昨天新买的电脑和无限网卡,开始慢慢调试网络和新电脑。

可是敲敲打打了半天,连网络也没装起来,脑子里一片混乱,一气之下他差点把新电脑给摔下阁楼,还好蕊可及时赶回,制止了杨立愚蠢的行为,“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变得这么烦躁多变,也难怪,女人一到经期就变得多愁善感,还喜欢吵架。我现在自己就是这种情况,坐立不安,”一脸无奈的杨立自己低声地嘀咕到。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我帮你垫上卫生巾,然后你就简单吃点东西吧。这几天你还是好好休息,一般来说,第一第二天是比较难受的,尤其是昨晚我们还做得那么激烈。”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蕊可也有点不好意思,故意放低了声量。

“你先好好休息,用这新的铺盖,我去收拾一下被你弄脏的床单。”

既然遇上经期这种突发事件,杨立也只好暂时听从蕊可的安排,放弃自己原先的计划。

秋季的雨总是短暂而稀少,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随性地散下几滴,或许那些水滴也不过是夏末的结束。

就这样,日子一晃两天过去了,杨立也度过了比较难熬的前两天,曾经身为男性的他,也实实在在地体验了一次女性经期的痛苦,时而肚子传来揪心的痛疼,时而全身发寒,也不知道原来陈琳峰用这副身体是如何度过这些日子的。

好在这段时间都有蕊可精心的陪伴和照顾,让杨立的饮食和休息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也着实让杨立开始重新审视自己与蕊可的这段虐恋。

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之后,杨立也并未放弃自己原先的计划,重新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搭建好网络,黑入自己家里的监视,一切事情都在身体恢复正常之后变得顺利起来。

这段时间里,杨立极少出门,所有的注意力都是集中在调查当年陈琳峰的案件上,一切衣食住行都是靠蕊可帮忙照顾,而蕊可也是毫无怨言,一如既往的守在杨立身旁。

这已经是自从上次在停车场见过思琪后的第五天,杨立跟往常一样,穿着休闲的家居服,盘着腿坐在电脑前,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脑屏幕,如果是男人时这副模样肯定会被别人认为是死宅男或者是技术宅,可是换到美女来做这些事情,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白嫩的双腿很自然地蜷曲着,杨立在蕊可的帮助下打理起了长发,束成了高马尾。

他自己也认为这种发型比较适合工作,没有长发会干扰到自己的视线,反而显得干练简洁。

“今天有什么发现吗?”

蕊可端来一杯热茶,关切地问到,事实上,蕊可这段时间也特别关注事情的进展,而且好几次都想着追问杨立当年陈琳峰案件的细节,可是每次一说到陈琳峰及其父亲陈建国的案子时,杨立就自动打断对话转到别的话题上。

“暂时还没有,昨天的监控视频正在压缩传送过来,估计还得等一会儿。”杨立一边认真地操作着电脑,一边机械性地回答着蕊可的问题。

“立,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跟陈琳峰的恩怨,根据前段时间跟他的接触来看,还有他的计划,似乎他并不是仅仅想对你进行复仇这么简单。”

蕊可手捧着茶杯,十分不安地在杯壁来回摩擦着。

“好了,还有几分钟就能够看到昨天的视频了。”

杨立并不着急回答,而是先把手头上的工作完成了。

他停下了敲击键盘的手指,回过神来,慢悠悠地对蕊可说道,“现在我还没完全确定,等我弄清楚之后,我会全部告诉你的。”

蕊可有些不满杨立敷衍的回答,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有什么事情我们不能够共同承担的呢,你是不是有很多事情瞒着我?”

“同样的,在这之前,你也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不是吗?”杨立也许是被工作弄得心烦意乱,也顾不上蕊可的感受,毫不留情地回击道。

蕊可听到杨立的狠话后,蕊可觉得特别的委屈,女人的眼泪也是说来就来,蕊可转过身去,豆大的泪珠顺着蕊可精致的面庞上滑落下来。

而杨立毕竟灵魂还是男人,看到哭泣的女人,他还是会变得心软,他凑上前去,给蕊可递去纸巾,一边安慰自己的初恋情人,一边说道,“对不起,我这段时间翻资料,查信息,弄得我自己都有点晕头转向的了,前面我说的话是重了点,别介意,等到我完全弄清楚了,我一定会告诉你详情的,我保证。”

男人往往最愚蠢的时候,就是在自己心软的时候给女人承诺,而这些承诺极有可能实现不了。

“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许再这样凶我。”

委屈地蕊可抹着眼泪,两眼通红,杨立也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因为毕竟他不想再伤害蕊可第二次,上一次给予蕊可重大心灵创伤的时候,也许是分手的时候。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别哭了。”杨立也是出于无奈,或许说是看到女人的眼泪就会心软。

就在这时,电脑上传来讯息声,杨立也顾不上蕊可,又被拉回到电脑旁工作。

原来是昨天的监控录像传输过来了,杨立迫不及待地点开监控录像,开始查看昨天的信息。

每天的监控录像都是从凌晨0点到当天的24点,正好24小时的监控,不过监控录像并没有声音仅仅是图像而已。

这几天收到的监控录像,大多数是思琪跟自己的本体或者说是跟陈琳峰的生活视频,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很多淫荡的性爱录像。

每当看到自己老婆在别的男人面前像个妓女一样卖弄风骚,杨立就怒火中烧,有时候甚至还会把怒火倾泻到蕊可身上。

可是一想到在视频那头的男主角是自己本来的男体,人家夫妻间的性爱似乎也是理所当然,只是可怜思琪并不知晓自己的老公已经被一个变态给取代了。

一想到这儿,杨立也就逐渐平静下来,为了救回自己的老婆,他必须拿出自己私家侦探的心理素质,把这一切当成工作来进行,否则这么画面只会让自己心智大乱。

这会儿监控录像的画面上,又出现了思琪和假杨立的性爱画面。

说来也奇怪,自从杨立原来的本体被取代之后,对于性的欲望特别强烈,这几天传来的监控录像来看,几乎每天他们都要做爱,有时候甚至一天两次。

而过度的淫欲并没有让思琪察觉到什么异常,反而让思琪更加粘着假杨立。

监控视频里,思琪正一脸淫荡地背坐在假杨立身上,双手爱抚着自己满意的巨乳,湿润的阴部正上下吞吐着杨立那根熟悉的阴茎,如果仔细观察还能够发现,思琪的后庭似乎还插着情趣用具。

躺在床上的假杨立似乎一边在享受着思琪的服务,一边还淫笑着说着些什么,不过从假杨立的脸上可以看出,复仇的快感远胜于性爱带来的享受。

杨立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发胀的额头,为这几天频繁地看到这些性爱画面而感到头疼,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坐在身旁的蕊可正津津有味地盯着屏幕上激烈运动的男女,一只细手还时不时地摩擦自己的下体,完全没有注意到杨立已经察觉到自己。

看到这个情况,杨立赶紧按下快进键,把视频的时间推到第二天早上,这一突然的举措才让蕊可从性爱视频中回过神来,却发现杨立正带着一脸无奈笑容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嘛,我就是看看而已,我……”蕊可还想努力狡辩,可是她略带绯红的脸庞和紧促的喘息声已经表明了她现在的状态,尤其是她女性睡裙下那明显的凸起物,更是说明了一切,“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有了下面这根,我也感觉自己变得很奇怪,经常喜欢看美女,还有这些录像。”

蕊可红着脸,嘟嚷了几句后便离开了杨立身旁。

杨立只好无奈地微笑着摇摇头,他再望向窗外明媚灿烂的阳光,然后此刻他的心情却无法高兴起来。

“也许这身体的变化也或多或少的影响了我们的本性。”

看到视频中思琪和假杨立的表现,再看看现在的自己和蕊可,人的本性或许真的会随着肉体的变化而逐渐地产生微妙的质变。

记得前两天杨立来例假的时候,为了满足蕊可的欲望,他自己还放下男性的自尊帮蕊可口交和打手枪了。

虽然事后,两人都觉得非常尴尬,可是这也算是一种奇妙的体验吧。

“还是别想这么多了,把思琪救出来比较重要。”

想到这儿,杨立又把视线重新移回到监控录像上,一个时间段一个时间段地查看监控,可是似乎从昨天整个早上的情况来看,除了思琪出门上班前假杨立多交代了几句,其他并没有特殊的事情发生。

“也许我真的应该亲自回家一趟,或者直接找思琪说明白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杨立低下头抿了一口茶,自己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有什么新发现吗?”

蕊可从后面走过来,贴心地给杨立添上茶水。

有点沮丧的杨立回过头来,用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圆圈,跟上来询问的蕊可示意毫无进展。

可是,就在这时,蕊可却瞪大了眼睛盯紧了屏幕,一脸惊讶的表情,并用手指示意杨立快看屏幕。

杨立不以为然地转向显示屏,终于让他找到了这几天来最为有用的信息。

监控视频里,两个穿着长袖白衬衫黑色西裤的壮汉挟持着思琪走进了他们的卧室,似乎还非常强势地说了很多狠话,甚至有威胁的举措。

“这两个是什么人?怎么会挟持着思琪?”

杨立紧张地自言自语道,紧锁的眉头一直凝聚着焦虑和不安。

迫于无奈的思琪,不得已打开了房间内的保险箱,取出了一包沉甸甸的布袋,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递给了其中一名壮汉。

毫无疑问,杨立一眼就认出了这包东西,正是当时自己在酒店时,思琪临走前陈琳峰交给她的龙舌兰液和解药!

拿到物品的壮汉似乎并不着急查看,转身往后退了几步,把这包“宝贵”的物品毕恭毕敬地递给了一个中等身材略显发福的中年人,中年人从视频的远处逐渐走到房间内,毫不客气地找了张凳子在房间内翘起二郎腿坐了下来,他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在监控录像的画面之内。

他坐下来打开布袋确认了一下,得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挥手示意了自己的两个手下。

其中一人立刻把思琪给拖出了屋外,另一人则开始清点房间内的物品,翻箱倒柜,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柜子都被检查得清清楚楚,假杨立藏回家里面的手枪被搜了出来,视频摄像头的电源也在翻查过程中被切断。

“这些都是什么人?好像没看到陈琳峰本人。”

疑惑的蕊可看着这静默的图像,完全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

可是,坐在电脑前的杨立却瞪大了眼睛,握住鼠标的右手微微地颤抖,身体紧张得有些僵硬起来,“居然会是他!”

蕊可望着一脸高度紧张的杨立,心中更加疑惑也显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着急,“立,怎么啦?你认识他吗?”

杨立用细手捂着自己的小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紧地闭上自己明媚的双瞳,狠狠地点了点头。

“那,那他是什么人?黑社会吗,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蕊可惶恐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杨立,就像无数把细剑要刺穿杨立这沉默的屏障,“你倒是说话啊,你这样干坐着,能救思琪吗?”

提到思琪,杨立才缓过神来,“这件事情,你别管,我得出去一趟,找个人。”淡淡地话语却隐藏了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行!”

蕊可一声呵斥,充满了愤怒,“你说过,等你弄清楚了,你会告诉我这一切的真相的!”

带着泪花的蕊可紧紧地上前去抱住杨立,似乎不让他一个人独自离去。

杨立一下子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用白嫩的胳膊搂住蕊可,试图给她一丝安慰,两个美女就这样相拥在一起,似乎是生死前的告别。

“好了,蕊可,你先坐下来,我告诉你真相,关于陈琳峰之前的事情。”

杨立轻轻地推开情绪激动的蕊可,让她安坐在凳子,自己也用手揉了揉光滑的脸蛋,理了理思绪,“刚入行那几年,我接了一个钢铁企业大老板的case,薪酬很诱惑,当时一无所有的我没法拒绝。他让我去调查另一家钢铁企业的总裁,也就是陈琳峰的父亲--陈建国。他是想让我去找到陈建国的把柄,从而能够利用合理的法律途径来击败他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一开始而言,我认为这只是个简单的调查案件,可是没有想到,在调查的过程中,我遇到了很大的困难,一时半会找不到能够指控陈建国及其企业的证据,甚至我自己在受了不少皮肉之苦。”

说道这儿,杨立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似乎他还认为自己在以前受过伤的男体里。

蕊可看到杨立带着一丝痛苦的表情,上前去安慰性地伸手帮他揉了揉肩膀。

杨立抬起头来,继续说道,“那次我伤得挺重,在医院呆了一个星期。从那之后,我的雇主让人给我带来了一包物品,里面是一把手枪和一张50万的支票,还附上了一张纸条--下周之前,查不到证据,就办了陈建国,其他事情我来帮你处理;否则你小心自己的安危。”

“所以,所以你就枪杀了陈建国?”蕊可颤抖的声音不愿意相信本来一身正气的初恋男友竟会成为杀人犯。

杨立微微摇了摇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去杀害任何人,我只想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名声和财富。也因为我年轻时的傲性和血性,我决定重新开始调查,期望在一周之内找到雇主想要的东西。我尝试着各种方法去刺探消息、利诱对方企业的高层,甚至想过去绑架还是学生的陈琳峰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可能就是因为我逼迫得太紧。在一个安静的晚上,我贿赂了门卫,溜进了陈建国的办公室,却未曾想到陈建国和他的一个同事在我离开之前赶了回来,还对我大打出手,由于我是被突然袭击,没有任何防御,一直处于被动局势。无奈之下,我拔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枪……”杨立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用手指作了个手枪的手势,对着空气比划了两下,眼中布满了悔恨的眼泪,似乎昨天开枪杀人的那一幕依旧在眼前重现。

“那之后呢?”蕊可看到杨立情绪起伏不定,小心地问道。

杨立用颤抖的右手举起茶杯,喝了口水稳定一下情绪,“之后,我就愣住了,一个劲地往外逃,路上给我的雇主打了电话,他给我安排了个地方让我安顿下来,之后的事情都是他找人处理的。我在一个小县城躲了小半年,等风头过了,我回来看了新闻才知道那个案件被定性为杀人入室抢劫,陈氏一家也在那之后杳无音讯。回到城里,我在家呆了一个月都不敢出门,直到有一天有个人给我用行李箱送来了100万现钞,还跟我说了些其他的事情。”

“那你的雇主是谁?”蕊可非常着急地想知道幕后黑手。

“就是这个人。”

杨立指了指定格在屏幕上的画面,近距离的画面显示出一个圆脸浓眉毛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的形象,“他叫赵富元,当时也是一家钢铁企业的老板,不过他的企业长年受到陈氏企业的打压,心有不甘,早就想伺机报复。”

杨立出神地望着屏幕中的人物,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那你之后还有跟他联系吗?”蕊可帮杨立整理了一下他那露出半只乳房的凌乱家居服,一边继续追问。

“我们有协议,我不会再去找他,我也不愿意去调查或者找他,那只会提醒我,我曾经是一个杀人凶手。”杨立摇摇头,无奈地说道。

说到这儿,两人都沉寂了下来,一言不发,电脑屏幕闪烁着微微颤抖的白光,时间的秒针还在滴答前行,杨立深邃地望了一眼蕊可,用自己的香唇给了她一个安慰性的吻,随后一字一句严肃地对蕊可说道,“明天,我先回家一趟,你在这儿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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