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冥玉

宋清儿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她习武好歹有些时日,一个马步扎下,起码能在一两炷香内稳稳不晃。

可此刻满打满算也就是喝了杯热茶的功夫,她便已香汗淋漓,两股战战。

一来实在是羞得太狠。

被袁忠义温热有力的手掌贴住阴户,似握似抚,她一个懵懂少女自然面红耳赤浑身火烫,衬得胯下那一股股凉气分外鲜明。

二来,则是滋味当真奇怪。凉气游走之处,好似在皮下碾碎了个酸枣,又如往毛孔里填了一把麻椒,阵阵发涨,还叫她双腿发软。

她说不清那是什么,只知道心里快活,脑海里混混沌沌,忽想,习武修炼内功竟能这般爽利,难怪无数弱女子前仆后继,宁肯染上江湖风尘,也要寻访良师,投个好山门。

袁忠义隔着衬裤摸捏片刻,感到有星点温润漾开,心知已将她骨子里的骚媚榨了出来,抬眼一瞄,沉声道:“清儿,不得心猿意马!”

宋清儿一震,这才发觉,她都忘了要将心思放在游走的真气上,只顾着幻想,若这并非传功通脉,而是花前月下绣榻之上,她玉体横陈羞答答供他赏玩,该有多好。

她大感惭愧,忙咬紧牙关,勉力稳住急促鼻息。

她却不知道,心思越用在什么地方,那地方便越敏感。

一丝丝凉气绕着绕着,轻轻搔到了她的牝核。

“呃唔!”宋清儿顿时憋了一口粗气在喉,忍得头晕眼花。

袁忠义肚中暗笑,口中道:“莫怕,我先前不是已告诉你了么,此时难受实属正常,你忍一忍,千万不可胡思乱想,免得走火入魔。”

“是……是!”

宋清儿膝窝发软,腰眼酸麻,只觉一道道热流下涌,一股股欢畅上浮,下涌的离体晕开,染在被掌心压着的裤裆,上浮的无处可逃,憋在胸中,把她乳头撑得又涨又痛。

秦青崖目不转睛看着,总觉得有哪儿不太对劲,偏偏想不明白,只得轻声道:“丁姑娘,清儿这样子……是难受么?”

“肯定是啊。你瞧她,脸红得像是发了风寒,这么一会儿的马步都站不住了。”丁小妖心疼道,“袁大哥也够狠心,这样都不肯停手。”

秦青崖满腹疑窦,暗想,我怎么就不觉得那女人有什么难受。这不分明是一副快活又硬要忍着的模样么?

她见到宋清儿被握住阴阜时就吓了一跳,内心已有挣扎犹豫。

只靠着通脉的好处和不过是摸摸两个念头硬撑。

要是当真难受得厉害,她今晚还不如仅作个见证。

直等宋清儿泄了两次,裤底一片濡湿,袁忠义才转去后面,握住她双臂,疏通其余经络。

她早已摇摇欲坠,膝盖一软,便靠在袁忠义胸前,有气无力道:“我……我实在站不住了……”

“不打紧。最凶险的时候已经过了。清儿你修习内功的资质相当不错,今后可要勤学苦练,莫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番期望。”

宋清儿眼眶一热,嗯了一声,道:“清儿一定牢记在心,时时督促自个儿。”

袁忠义长出口气,扶着她回到桌边坐下,道:“好,那,下一个谁来?”

丁小妖正要开口,秦青崖却抢着问道:“清儿,方才你感觉如何?难受得狠么?”

宋清儿挪挪臀,只觉压着凳子的那片凉飕飕早已湿透,红着脸低下头道:“不,不会。并不怎么难受……是我、我定力不足,险些辜负了袁大哥的好意。两位姐姐,应当不会有事。”

“有事也不怕。我来!”

丁小妖双眼发亮,宁死不肯错过这难得的武林机缘——多少混迹江湖的人到死都没机会练一门上档次的玄门内功,更别说还有天降福星舍得大耗真元开经通脉。

这好处摆在面前,别说只是穿着衣裳扎马步忍忍难受,就是让她一丝不挂趴下撅屁股,她……兴许都会考虑考虑。

秦青崖默不作声,悄悄瞄一眼宋清儿,便凝视着已经拉开架势的丁小妖,非要认认真真看出什么端倪不可。

果然,袁忠义行功刚一开始,丁小妖的脸色就变得十分古怪。

秦青崖略感慌神,心道,连这四处闯荡大大咧咧的风尘女子看着都有些吃不消,我这没吃过什么苦的,万一真挺不住,辱没了天岑派的门户,该如何是好?

袁忠义凝神运功,缓缓施为。

秦青崖看着那手指滑入脐下三寸,转掌一翻,将丁小妖的私处也照样握住,立刻抬眼望向丁小妖的脸。

丁小妖面色起初比宋清儿要好得多,只是微微发红,额上有汗。

秦青崖暗想,这也是理所当然,黄花闺女被男人摸在那种地方,换她,只怕会红得更狠。

不多时,丁小妖晃了一晃,嘴里啊哟叫出一声。

袁忠义正色训斥她两句,叫她连忙抿唇咬紧,只剩下鼻息嘤嘤。

秦青崖脸色微微发白,心想,果然,这难受就连丁小妖也禁不住,极难忍的模样。要不……这机缘就还是算了?

她身在名门大派,又有靠山,许多他人垂涎三尺之物,在她眼里不过是找姐姐、姐夫说几句好话的事。

看丁小妖转眼也汗如雨下,膝抖股颤,她心中的退堂鼓,登时便敲个不停。

不多时,袁忠义扶着丁小妖,将她送回桌边。

秦青崖立刻问道:“丁姑娘,你感觉如何?”

丁小妖用袖子抹了抹汗,左顾右盼,一副不太想说的样子。

秦青崖急道:“你和清儿的感受并不相同,对么?”

丁小妖面红耳赤,求助般看向袁忠义,“袁大哥,这人和人不一样,我跟清儿的感受不同,也正常吧?”

袁忠义悄悄在身后擦掉掌心染上的黏滑,柔声道:“理所当然。强行打通奇经八脉,体会到的滋味,本就因人而异。天资越好,武功越高,受的苦就越少。我瞧你们两个都不怎么难受,看来,都有一副好根骨。”

丁小妖蹙眉道:“我觉得没有清儿那么舒服,看来……习武的底子,我怕是不如她。”

她却不知,袁忠义本就没在她们身上用同一种手法。

他给宋清儿运气的时候,专盯着敏感之处轻柔玩弄,叫那些情欲之欢掩盖了通脉之苦,完事之后还顺手叫她丢了两遭。

这等快活,寻常姑娘新婚燕尔怕是都没福消受。

而轮到这更成熟的肉体,他偏偏换了一种隔靴搔痒的玩法,只给到能撩起春情,有欢愉萌发的状态,便是送到极乐边缘,也要再帮她冷却下来。

如此一番折腾,丁小妖通体焦渴,布裤里裹的牝穴直如开坝决堤,生生漏透了裆,染了他满满一手。

两人都说不是那么难受,秦青崖略感放心,看向袁忠义,谨慎道:“袁兄,此事消耗不小,你我萍水相逢,此前,我还有些不对之处。你当真肯为我也……开经通脉?”

袁忠义正色道:“你的确不是柳钟隐的对手,一时半刻,我也想不出其他手段。至于这些消耗,秦姑娘不必多虑。反倒是我要再问一句,清儿、小妖都已无所牵挂,这些许名节之忧,她们可以全不在乎。你呢?”

秦青崖略一斟酌,道:“袁兄不像是会闲言碎语的人。再说,便是有人到处去说,怕是大家也不会信。哪有人会如此无私,自耗真气,只为让我们见了淫贼能有逃跑的机会。正道侠士无数,我从未听闻,有谁如此做过。”

“好,秦姑娘请。那,在下就得罪了。”

“无妨。”

她心儿狂跳,面上强作镇定,快步走到袁忠义身前,双足一分,合掌胸前,摆开一个扎扎实实的沉肩拒马,“你我问心无愧,不必在意其他。袁兄,多谢了。”

袁忠义微微一笑,指尖一点,便陷入到秦青崖饱满柔软的双峰之间。

摸乳揉阴,大肆轻薄,还能叫标致女郎含羞带怯连声道谢,他心想,这便是做侠士的好,绝不逊于当淫贼的妙。

秦青崖内功远胜先前二人,任督之间早已有真气流转,又是正宗大派弟子,多少会有几分见识。

袁忠义不好太过妄为,在她下体盘桓片刻,便将任督打通,转去旁支。

但他有心要让屋中三位女子都初尝情欲滋味。

对含苞待放的宋清儿,他愿意耐心挑逗再叫她泄个淋漓尽致;对性情直楞身子熟透的丁小妖,他则选了只推不送,大淫希升的手段,就是要叫她百爪挠心,洒下饥渴的种子。

当下轮到心性高傲,不曾受过什么挫折的名门女侠,他又怎么肯轻松放过。

姐姐已婚,想必她多少听闻了些男女之事。

因此为了避嫌,袁忠义留下一股真气盘绕在淫芽周遭,便只去疏通阴阳维跷,远远凭一丝内力牵引,如舌舔指拨,逗弄不休。

秦青崖本以为手掌离开下阴,便是松一口气的时候。

哪知道对方都已经在动她的胳膊腿,她那直直分开的大腿根里,反而比先前更加酸麻,一阵阵奇痒钻心,转眼便让她娇喘吁吁,香汗外泌。

袁忠义蹲下捏住她细而有力的足踝,为拖延时间,道:“秦姑娘,你的阴跷脉过虚,阳跷脉太盛,平日练习身法的时候,应当多注意些,千万别再脚掌外撇。否则我为你疏通,来日你也会练到自己堵上。”

秦青崖浑身发烫,仅有被他握住的脚踝略感清凉,那丝清凉一路顺着小腿、大腿蔓延而上,恰让她胯下肉缝顶上那颗淫核百般舒畅。

她不懂这是为何,但本能想让他多停片刻,便紧咬朱唇,蹙眉不语,做出一番苦思冥想的模样。

不料,淫念才生,欲火已炽,那酸沉沉的肉豆儿骤然一涨,从中仿佛迸射出无数神光,所照之处无不舒泰至极,叫她纤腰一挺,眸子都不觉往上抬了一抬。

一时间,她周身上下处处绷紧,足跟都禁不住提起半寸,鞋尖里几根脚趾先是张开,跟着缓缓蜷起。

她通体发力,仿佛若不如此,便无法承受此刻胡乱游走的快活。

旋即,万般成空,阵阵酣畅散入四肢百骸,她浑身一松,马步不稳,摇了一摇,嘴里溢出一声软软呻吟,哼得千娇百媚,连眸子里都添了几分水漾。

她尚不懂何为淫欢,只当自己习武资质极佳,所以通脉不仅不会难过,还能飘飘欲仙,垂眸望向袁忠义,眼底顿时多了浓浓感激,羞怯道:“袁兄,可真是……辛苦你了。”

“举手之劳。”

袁忠义抚过小腿,换到另一边足踝握住,“秦姑娘,奇经八脉皆开,既是捷径,自有后患。人人体质不同,我也不知道你会怎样。只盼你莫要见外,这些日子要是那里不对劲,及时来找我,千万不可隐瞒。”

“嗯。”秦青崖只敢用鼻音回答。

她此刻才反应过来,方才酣美之时,嘴里冒出去的声音有多羞人。

她偷偷瞄了一眼桌边正在望着她的另外两人,心中平添几分自得。

你们两个都只是不难受,而本姑娘,竟能觉得快活,非常快活。这要不算天赋异禀,算什么?

“秦姑娘,收摄心神,莫要走思。”袁忠义出声提醒,手掌顺着纤细脚踝往上缓缓抚摸,内力趁机拨弦一样隔空逗弄仍留在她花芽四周的真气。

一样米养百样人。

三个女人虽都正当青春年华,身子的感度却大相径庭。

论对女子娇躯的了解,袁忠义自忖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他略一挑逗,就摸了个通透。

宋清儿是个收嘴葫芦,晃一晃一声不响,开了塞,满满当当,细水长流,甘甜解渴。

丁小妖是个豁口坛子,稍稍一歪就流得到处都是,真要给她开了泥封,必定是一地酒香,但哗啦啦一泼,也就没了后续。

而这秦青崖,则是个藏在草丛里的山泉眼儿,拨开翠灵灵的叶子,便有淙淙汩汩,不绝于耳,淌得急,流得猛,还能后继绵长,浸润万物。

袁忠义唇角噙笑,对她的兴头又增长几分,心道,不愧是闻名江湖的美人秦白鹿的亲妹子,由此观想,那天岑派,还是尽早走上一遭的好。

免得错过时日,马夫人大了肚子,他这根无情棒,岂不是要痛打马倚石的娃娃。

秦青崖不知袁忠义心中所想,也无暇他顾。

她被提醒之后聚精会神,细细留意着身体各处变化。

她淫核天生颇大,外皮难覆,因此练轻功时大腿总会不觉分开,连累双足外撇。

当下,那本就让她羞于触碰的地方,莫名内火煎熬,又烫又涨。

但她丝毫不觉难过,反而有如先前一样美妙的滋味一浪浪接连涌来。

她不禁有些慌张。

她觉得自己资质应当还没好到这种份上,怎的……竟快活到不舍得完事?

袁忠义抬眼一瞟,便知道她此刻是什么境况。

他松手站起,缓缓长吐口气。

秦青崖正泄得屄肉抽动,心醉神迷,冷不丁断了后续,情不自禁道:“诶?这……这便好了么?”

听出她渗进骨子里的失望,袁忠义摇摇头,道:“秦姑娘习武多年,与她俩不同,我需得好好费一番功夫才行。你且站稳,忍住,我要将功力加倍,此后来势汹汹,你可别叫出声,扰了旁人事小,叫外头知道,总归不美。”

“嗯!”她满心期待,用力点头,挪挪发麻双足,仍摆开马步,绷腿提臀,吸气站定。

这一挪,胯下布料摩擦,她才心头一惊,忽然发觉,怎么裤裆里头湿漉漉凉飕飕,难不成方才经脉带来的快活太过,竟让她没忍住漏出了尿?

她顿时羞得面红欲紫,忙又把身子往另一侧歪了歪,免得灯烛照映,被桌边两双眼睛看出什么。

那两人什么也看不出,袁忠义却已将她彻底摸透。

想来是家中将她照顾太好,她这般年纪对男女之事还近乎一窍不通,也不知那位出嫁阿姊是如何藏私。

她既不懂,袁忠义便少了许多顾忌,双手顺着肩胛缓缓下行,转眼,便从后面握住了她紧绷绷夹着的丰美肉臀。

他喜欢练武女子的原因之一,便是这极耐赏玩的浑圆屁股。

打起来爽手,骑上去弹肉,等决定养起来看看生的娃娃资质如何,也是个烙记号的好地方。

袁忠义想了一阵,手上逗弄不绝。

直到忽然听见,秦青崖身子下面传来轻轻滴答一声,他才心满意足,收功放手,顺便将最后一点经脉滞涩轻松打通,起身道:“好,已经没事了,秦姑娘,你感觉如何?”

秦青崖软绵绵一晃,仗着内功底子,总算没有靠在男人身上。

她口干舌燥,喉咙里火烧火燎,哑声道:“别的……倒还好,只是……渴得厉害。”

她说着站直,双腿一并,登时发现自己股间狼狈,忙掩饰般抬手擦汗,喃喃道:“出了好多汗,我得……赶紧喝点水。”

秦青崖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桌边,一屁股坐下,身子便是一僵,暗想,成了这副样子,难道真漏了半泡尿出来?

她一边喝水,一边在心中大呼不妙。

衬裤裙子都已透湿,凳子上岂能不留痕迹。

她这要起身走开,被人瞧见水痕,她要怎么解释?

说自己喝水太急一不小心没憋住茅房都忘了去么?

袁忠义过来坐下,柔声道:“秦姑娘,困了么?”

她一个激灵,赶忙摇头,甩得两侧细碎小辫都飞了起来,“不困,我姐常骂我是夜猫子成精,我一点儿都不困。”

“既然如此,”袁忠义心知肚明,微笑道,“那我就再劳烦秦姑娘一阵,跟小妖一起,陪清儿钻研一下我要教她的这门武功,可好?”

“好。”

秦青崖尽力挤出亲切笑容,朗声道,“大家都是江湖姐妹,彼此照应,理所当然。袁兄大家风范,小妹深受感动,今晚舍命陪君子,不将所有难解之处为清儿讲明,我便不去睡了。”

她想,难解之处最好多些,若是不够,她宁肯生造一批,也要在这儿磨蹭几个时辰,不等屁股下面暖干,她绝不起来。

“多谢多谢。”

袁忠义一抱拳,道,“那,我一句句来,你们三个先全部硬记在心里,不可有丝毫差错。等到背熟,咱们再请秦姑娘讲解其中关键。”

秦青崖被方才海潮般的快活一冲,此刻把袁忠义看在眼里,就如站了个糖人在心尖儿,低眉顺眼,快有姐姐在姐夫面前的八分风范,软语道:“袁兄不必叫得那么生分,你连玄门秘籍都肯叫我学去,喊我一声青崖,我还能恼你不成。”

“那便劳烦你了,青崖。”他忽而转头,问道,“秦青崖……这青崖二字,当真是你闺名?”

秦青崖摇摇头,知无不言似的,“这是到了天岑派,内宫宫主给定的名字。我本叫心翠,我姐姐叫心萍。我们名门大派规矩多,今后,就只叫这个了。”

分享一点秘密,关系便无形亲近少许。袁忠义含笑点头,不再多言杂事,当下,将早就选好的内功心法,一句句背了出来。

整本心法篇幅不算太长,但词句晦涩玄妙,秦青崖一听便知,绝不是近些年的新本。

武学宗师不藏私者寥寥无几,因此那些天才新创下的绝妙功夫,随着代代相传,大都今不如昔。

只有等到武林中再迎来一批天赐豪杰,创下崭新巅峰,才能再开盛世。

如此峰谷交替,兴衰起伏,便是江湖千百年来的历史画卷。

若说当年魔教鼎盛,正派群雄合力与之厮杀的时代是峰,如今狼烟四起,莫说江湖,便是江山也已破败的年景,自然便是谷底。

秦青崖细细回味袁忠义所说心法,越发觉得,这门内功,应当是武林巅峰盛世流传下来。

她不禁气息急促,问道:“袁兄,这秘籍,难道没有名字?”

袁忠义叹了口气,道:“我寻到的残本,封皮早已朽烂。但我看上面有个凝字,内文又有多处以玉来指代丹田,青崖,你说……它有没有可能,叫凝玉功?”

“凝玉功?”秦青崖皱眉苦思,道,“我怎么从没听过……”

“那明玉功呢?”

她闻言一怔,惊道:“怎么可能,明玉功都已是数百年前的传奇,真流传下来,怕也只剩几片残页而已。”

“这门心法本就有多处后来补齐的痕迹,你没察觉么?”

“呃……这……”

袁忠义微笑道:“不论如何,就先给它起名叫凝玉功吧。是不是明玉功,这心法都只能女子修炼,对根基要求不高,正适合清儿。对吧?”

秦青崖尽力不露出异色,缓缓点头,强作镇定。

其实,她心底已乐开了花。

不管这门心法是不是传说中的明玉功,她都清楚,其成效,绝对要强过她如今苦修的《云霞经》。

以她能体会到的差距而言,便是内宫弟子过关之后才能修习的《青冥经》,怕也堪堪不相伯仲罢了。

她当即打起十二分精神,为宋清儿和丁小妖这两个内功不佳的门外人细细讲解。

讲解本身便是研习,秦青崖越是分析,越明白自己捡到了宝,不禁唇角带笑,双目发亮,连屁股下头那一片濡湿渐渐干了,都浑然不觉。

袁忠义默默在旁,偶尔出言相助。

眼见这三人都学得投入至极,他才借着给灯火续油的动作,低头一笑。

《明玉功》的确有残页,通过龙飞落入了袁忠义的手中,被他闲暇无事尝试补足,顺便改名作《凝玉功》。

但那和今晚教给她们的心法,可以说毫无干系。

袁忠义所改的《凝玉功》,纯粹是兴之所至,想要模仿《七情鉴》中的大欢喜阴阳经,做一门双修心法,而得到的成品。

他今晚传授给三人的,则是源自一个更古老的不知名魔教,专供新入门女弟子修行的内功,其名为《凝冥诀》。

这《凝冥诀》,内功修筑根基极快,进境也算是一流,运用阴性武功的威力,在只有女子可用的武功之中能名列前茅。

但如同玄门正宗的内功讲究修身养性一样,这本玄门邪派秘籍,也对心性有持久影响。

魔教之所以要让入门女子先修炼它,正是因为随着修为加深,真气蓄积,这心法便会撩动女子心中的邪念。

魔教弟子,最忌软弱无能和妇人之仁,这内功心法一举两得,极为实用。

《凝冥诀》是风青溪废了好一番功夫才鉴别修补而成,除了现以龙飞身份执掌神龙道的唐飞凤和袁忠义,全武林都不会有第四个人认得。

他自然不担心会被谁识破。

眼看着三个俏生生的女郎神情专注的模样,他微笑畅想,此次北上之行,想来又能多出许多快乐。

这一晚袁忠义的目的本就是把人拖在同一个房间之中。

不知不觉,窗外已有鸡啼,他故作惊讶,起身道:“啊哟,天都要亮了。青崖,清儿,小妖,你们学的如何?我看,不行就硬记在心中,先去睡觉吧。这阵子我都在,有哪里忘了,可以再来问我。”

丁小妖心性浮躁,不是个适合修炼内功的好苗子,早就呵欠连天,这会儿连忙摆手告饶,道:“我不行了,真不行了。袁大哥,我不是那块料,这凝玉功……我顶多还记得三成。我去睡了……这弯弯绕绕的口诀心法,还是让妹妹跟青崖去琢磨吧。”

袁忠义在心中失望地摇了摇头,嘴里仍是温柔笑道:“清儿,你也跟姐姐去睡。青崖,来,我送你回房。习武之人,身强体健乃是根本。觉都睡不足,怎么能打好内功根基。”

清儿满面焦急,道:“袁大哥,你先去休息吧。我还差最后一点,等秦姐姐为我讲清楚,我睡觉之前就能行功了。”

秦青崖一脸兴奋,眼里的血丝仿佛都放出了光,“就快好了,真就快好了。我只要再试试,这一句到底是哪种理解,就能运转入门。袁兄,真是……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才好。如此宝贵的内功心法,你都……”

袁忠义摆手笑道:“我又不能练,藏在心里,岂不是暴殄天物。交给你们,我也能放心几分。你俩一个名门高徒,一个温柔善良,相信不会让这秘籍,落进宵小手中。”

他抬手掩口轻拍,道:“我就在隔壁休息,若有什么事,来问便可。”

宋清儿满目柔情,道:“袁大哥,早点去歇息吧。真有什么,我们醒了再问,也是一样。”

秦青崖微微一笑,道:“行了行了,快去歇着。你若不饱饱睡上一觉,可对不起咱们付的房钱。”

天色将明,袁忠义知道藤花绝不会拖延到此刻,便负手而去,悠然回房,盘膝调息,冥思入定。

他早年得了孙断毕生修为,在藏龙庄中又借到唐门三宝之一——神阙关元锁,《不仁经》早已大成圆满,不论起伏坐卧,皆能气机牵引,生生不息。

但他出门在外,凡有同行者在侧,就必定会以这种苦修心法的姿势休息。

在他还是没名没姓的狗子时,他就已经明白,戏,绝不能只做在显眼处。任何地方都滴水不漏,才是稳妥的大侠之道。

果不其然,日头刚刚过午,丁小妖就冒冒失失推门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边拽她一边劝说的宋清儿。

“姐姐,叫袁大哥再多睡一会儿吧。”

丁小妖一指床上,道:“看,袁大哥是不是又在练功?他这样的高手,哪儿能和咱们相比。再说,就算是咱们也已经睡饱了。这事儿关系那个淫贼,怎能不来通报一声。”

袁忠义长吐一口浊气,开眼道:“淫贼?是说那柳钟隐么?”

丁小妖愤愤道:“对,就是那杀千刀的恶贼!他必定是看到袁大哥进城,知道咱们要来抓他,昨夜特地犯了大案,摆明是在挑衅!”

袁忠义剑眉一拧,下床穿靴,宋清儿立刻过来,单膝跪下,想为他提帮。

他拍拍宋清儿肩膀,挪开腿脚,没受她这份心思,抬头道:“什么大案?犯在哪里?你们怎么知道的?”

丁小妖嘴快,噼里啪啦讲了一通。

原来,秦青崖和宋清儿都觉得受了这么大的好处,不做些回报心中实在不安。

她们知道这旅店可以自行开伙,起床后合计了一下,便说趁着外头市集还有摊贩,去逛逛买些像样东西,看看能不能为袁忠义做顿饭食。

所谓饮食男女,以她们几个懵懂处子,确实只能想到洗手作羹汤。

但出去一逛,发现城中出了乱子,丁小妖四处打听,才知道昨晚出了淫贼血案——交安那位县太爷养在此处的外室,连着家中丫鬟、女护院一起,全都惨遭奸杀。

此时城中所有捕快捕头,连着军中几位官爷,都齐聚一堂,正在案发之处勘验。

丁小妖觉得干系重大,菜也顾不得买,直奔回来叫他。

“那青崖呢?”袁忠义看少了一人,皱眉问道。

宋清儿低头轻轻叹了口气,道:“秦姐姐义愤填膺,让我们来叫你,她拿着郡主令牌,先往那边去了。我还说,那里这会儿必定人多,咱们去了也帮不上忙,不如叫你多休息会儿。可姐姐按捺不住……”

袁忠义摸摸她的头,柔声道:“我早歇好了。走,咱们这便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柳钟隐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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