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通木见我忽然来访,有些惊讶地木了一下,随即热情相待。
我将原由说了一下,他自然连称有幸交往驸马受宠若惊,并表示明日必舍命护送。
他的诚意我相信,但与个男人同榻,尤其是……让我嫉愤痛苦过的男人抵足而眠,我肯定失眠……月儿再聪慧过人,又怎知男人内心的脆弱深处啊!
“驸马老弟,别过日近,末将想弄些酒菜与你开怀一醉,如何?”
大概察觉我的辗转难眠,阿通木建议道。
“好主意!”
我不禁由衷称赞。
吩咐把酒菜摆上帐内,阿通木亲自为我斟酒,举杯提议先为此时之交干了。
又抢着斟了第二杯。
“这第二杯酒敬驸马,是由衷敬佩之意,开始,我只钦佩驸马人品俊雅,高人之徒。如今,衷心敬服驸马年纪轻轻已武功卓着之外,更佩服你的心胸和男人之能了!”
我闻言差点摔杯翻脸──有这么揶揄人的吗!
可见他眼中不仅毫无嘲谑之意,而是绝对坦诚加崇敬,不禁有些愣了,难道没听清他最后一句的词义?
“将军在开玩笑?我有何男人之能值得赞赏?”
豁出脸面讨个究竟吧!
“唉……这个……”
他倒面露羞惭,尴尬赧颜起来,“老哥无能,未使公主畅意,羞愧无地啊!怎不拜服驸马能征服两位天仙公主的身心至爱,驸马真男中雄豪啊!”
“这个……那时无颜的,好像是我……”
我可不想把我的尊严建立在别人的误解上,所以不惜翻出自己的痛苦。
“呵呵……兄弟,你与两位仙子新婚狂欢多日,才有那一时之疲,我只公主那几下,便疲了半日,别提了!来来,喝酒!”……我比他郁闷!
倒不在于他又把我一时之急又误解成一时之疲了──我想疲,疲得了吗?
除了婚礼后那个下午,我与新娘娇妻的欢爱倒似见缝插针……几多欢笑百般愁苦千钧愤懑啊!
不觉将酒一口干尽,抢着又斟满。
却想不出啥话头也提一杯……他今天是很糗,亏得那物壮硕威风模样……那叫什么来着?
哦~~银样腊枪头!
可,当年他和巫师与王后的床上战绩能令公主怀念至今,应该是战斗力很强呀,是老了还是缺了巫师就不行?
“来……为木兄当年畅意王后之雄风干一杯吧,芙儿念念不忘,才有今日之事。”
我这胡乱提杯,倒解了气氛的沉闷。阿通木嘴角咧笑,举杯回应。
“……当年都是与大师共受嘉赏,这两男齐上,女子爽利无匹,男人又无需大动,悠然抽扯足令她们泄身连连了,弄上一夜也不是难事。”
我心都几乎一动,有些怪起自己下午的急噪,贻误了……嗨!
好歹咱也是书香门第、武尊徒使,当奉行伦理,仗义行侠,怎么慕这些蛮族或那些奸逆之淫乱呢!
“驸马得娶神女,真是慕刹天下啊!祝融公主转世神体,王后当年也有所不及,我与平常女子……只比不过大王一人而已,哪知公主……美妙非比凡人!让驸马见笑了。”
阿通木似觉一味懊丧于开怀畅饮的气氛不合,语气活泛起来。
嘿嘿,他还不知月儿的神妙呢……我可希望别人都对此孤陋寡闻!
“公主可是说她母后比她美丽呢!”
我还是把话题引到干系不大的女人身上吧。
“那是她把自己小时候的孩子样和娘亲对比的印象吧?公主容貌与王后是极像的,只是身条比王后高不少,脸型更椭些,似乎更吸引男人了。至于……”
说到这,他也恍觉谈论我妻秘处不妥,赶紧收了口。
我也觉不妥,但我又真好奇,妻子女体真的与寻常女人不同吗?
便故意摆出兴致勃勃的样子。
鼓励他继续说。
“祝融公主内里奇热、紧狠,王后不及,其他女子,更远不能比,若非驸马这样的武功高人,似我等莽汉,着实抵不住那奇强刺激的。”
虽然有些惭愧,但听着真让我身心舒畅起来,腰杆借力。
眼前浮现公主的长腿、豪乳、纤细蛮腰、火凤、粉面、娇嗲百态,小我硬胀起来。
娘的!
气人!
下午那会儿怎就不争光!
否则我也……咳嗯!
我会让他在我面前永远惭愧!
当着蛮将的面,我没对亲身感受夹击娇妻的淫乱幻想一闪念立即执行自扇嘴巴的处罚。
“别人又不知公主……内里与众不同,你们为何早认为芙儿是神女转世?”
“公主长大后,曾去祝融神堂祭拜,她淘气,学着同样姿态站在祝融夫人塑像旁边。身高、相貌、神态简直一模一样,就如神女复活一般。”
“哦……就是三国时孟获的夫人原貌塑像?”
“是呀,那时留有一画一像,蛮邦一直敬神供奉,可以说,各族有各族的神器,但火神祝融氏是各族共拜的神,火,使我们有了可口的食物,有了黑夜中的光明,保护人们不受猛兽侵犯吞噬。所以我们最盛大的庆典就是围着火堆起舞,但火神只留下火,三国后,就以祝融女神的像和画作为神器祭拜了。驸马何幸!再干一杯吧!”
难怪牛鬼蛇神们敢狂妄觊觎月儿,却不大敢对公主放肆──公主下午吊着春兴,身子会不会一直很难受啊?
真想回去找她!
都是那蛇女不识趣!
“当年,父王伉俪那么恩爱,怎么只生芙儿一个公主?”
“就是太恩爱了,午间公主出生,晚上就忍不住恩爱,结果……恩爱愈深,却未再孕育。”
“这个……木兄真是和你们大事混久了,汉文的拽弯都会了!我怎听得和哑谜似的……”
“就是……大王也是为王后待产忍得久了,他们夫妻那晚爱到龙入花宫,自此日日沉迷尽根之乐,愈加恩爱至深,王后花宫颈口难闭,以致难孕子嗣了。”
这倒与公主所言相符。
我忽然头涨如斗──月儿也被破入花宫……虽只有一次,是不是也会影响日后妊娠呢?
“驸马无须为我王族子嗣忧心,王后离去,大王确是悲伤了几年,后来也纳了不少新妇,已生了两个小王子,还有妊孕在身的。王子太小,此次未跟来。”
阿通木见我神色忧郁,开解着。
哪知我伤心的所在……“这些事,我那岳父也不瞒你?”
阿通木面有惭色,尴尬地道:“是……是我少时好奇,王后怎能吞下那样巨龙,私问过王后,王后兴浓之时,也就告诉我了。”
这家伙受赏与王后群欢时,敢与王后咬耳朵问这些私密,是他胆大还是王后情热?
蛮王不是总在旁边看着吗?
“大王夫妻那么恩爱,王后为何还会同意赏与你们……还是夹弄?”
“呵呵……大王长成巨灵神体,青龙异根,成年始就风流无度,花丛无敌。只遇绝色王后,才专心相伴,恩爱至深日久,应是王上想让王后享受双棍夹弄之乐吧,也不知怎生逗得圣洁的王后竟未拒绝……”
他说着,神陷畅往,半晌才醒悟过来,赶忙饮酒掩饰失态,“唉……这里族情,着实与汉俗有别!既是恩爱,又怎能高兴将妻赏与别人!
“既然是自己那么喜欢的女人,为何不让她品尝享受各种快活?你们汉人的规矩是将女人视为绝对个人财产,才是自私地不把女人当人,起码是不懂恩爱,与蛮族相比,倒真可谓……残酷!野蛮!”
这家伙倒比我先有醉意了?直着脖子、涨红脸,大肆辩驳起来。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我这书香遇蛮将,才不与他一般见识!
他们只知一时之乐,一个骁勇女将都当神敬着,哪曾有先贤、圣人?
哪晓得汉人伦理与中原文化的博大精深!
“就算从咱男人立场对待这事,女人享受极乐,见着她们最美的神态,才让咱最兴奋快活不是?那……王后被夹弄得浪丢连泄时,直比她圣洁高贵时更加美丽。”
蛮将看出我的不屑神情,继续为他们的蛮荒族规申辩。
后面的话,更见是真醉了:“便我的妻子,我也让她尝着大王的巨龙几回,近看她下身被那粗具涨满套动……听她岔了音的浪叫,我他娘的……刚射完两次都能立刻再硬!”
服了!
这蛮荒谬论还真是引导他们荒唐事迹连连了,我乃侠义,不想再窥友人隐私;转移目标地笑道:“算了,按你们的理论,孟获当年还应该将你们的女神赏与诸葛孔明,谢他七擒不杀,建立蛮汉和睦之功呢。”
说完,又暗自后悔自责起来。
看来我也肯定是醉了,不仅忘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武学要求,将鄙夷写到脸上,连那粗人都看了出来。
这会儿,又口无遮拦地对人家神只不敬!
还好,阿通木并未勃然变色。
“诸葛丞相不受谢恩,后人猜想,是他平生无败绩,断不肯冒险败于祝融夫人的神体之下啦!可惜他自己坚拒同时,也禁着魏延对祝融神女的爱意。致魏延怀恨,后来造反,毁了强盛的蜀汉皇朝,唉……”
晕!
还真有这秘密奇事啊!
史书可无这样说法,诸葛亮是自始就不信任魏延的。
可是,既然不信任,为何还会任他位高权重的大将军之职、掌握重兵呢?
嗨!
为古人操什么心啊?
自己娶了这两个娇妻,简直有操不完的心呢!
我那巨人岳父不知谈完话走了没有?
哎呀!
不会又……我忽然极度不安、焦躁起来。
与阿通木聊着,完全心不在焉了……正想找个借口回去看看,帐帘掀动,走进一人。
进来的是一直隐身的老巫师。
一边示意我们不要起身,一边道:“我说怎么阿木还没睡,原来是驸马大驾光临。”
“哦……公主与苗蛇女说话,我便来与将军对饮了。”
“大师回来正好,卧底布防辛苦!快来喝上几碗。”
枯藤落座,饮过一杯后,我问道:“傣王那边不会再闹什么了吧?”
“呵呵,玄月公主计言高妙,老夫不及。陷得众首领都对傣王冷嘲热讽,他那老脸无处搁,急着明儿赶早就灰溜溜回程了。”
“哈哈哈哈……”
阿通木开怀大笑,大家又干了一杯。
“傣王失势,其他那些头领知道闹得过分了,怕公主和吾王记恨,都商量着要怎么讨好公主和驸马,翻箱倒柜找礼物呢,你们走时,只怕不易搬运了。呵呵呵……”
“谁稀罕!我们远行中原,轻装还来不及,怎能带许多重物?”
想到我的鞍囊似乎有够沉重了,师兄出巡好像从来都轻手而去。
“呵呵,他们岂会不知公主不缺金银。找得恐怕都是稀罕宝物,以及……”
正说着,一条丽影闪帘闯入──却是我的天使老婆──祝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