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红色的高跟鞋,热烈、明艳、娇媚,像一簇跳动的火焰。

细高的跟,托起纤巧的足弓,紧绷的脚面隆起,雪白晶莹。

所以当娇俏的玉足踏进办公室的一瞬,长着一张蛤蟆脸的男人心底恍然失神,坐在班台后面,惊诧的目光却沿着脚背起伏的弧线,爬上了丝袜包裹的腿。

这条玲珑玉腿,在极薄的透明丝袜下,闪着腻腻的珠光。

狂乱、迷魅的表情,挂在紧抿的红唇上,眼神却是怯弱的……

她想起叶先生对她说的话来,勉强对丑男人笑了笑。

那是一张清丽如雪的脸,画着淡妆,轻轻一笑,就让倪胖子觉得口干舌燥,好似心底也冒了烟。

天使如果堕落了,是不是会化身为黑天鹅?

秦友德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面前的一摞资料,摇了摇头。

心想,这个叶宗明最近三番五次让他的秘书来送材料,就是那个小谢,还送了他一件价值不菲的外套。

这倒不算什么,让他心烦的是省里的明书记也找他谈话了,话里话外,可说是把他狠狠地批评了一通,这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明书记是省政法委书记,和他的金源集团本来没有什么关系,但集团既然要做生意,总归会有些诉讼案件,这些事原本也是要请明书记出面协调的。

可明书记却借着一些争议比较大的案子,批评他造成了不良社会影响,让他在工作中要注意缓和矛盾。

思来想去,只能说这个叶老板手眼通天。

因为秦友德知道叶宗明和明书记的关系,那不是一般的好。

老秦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思量着,感受到了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

这可是一大笔国资啊,但那些案子不也是国资吗。

明书记什么也没提,但谢奚葶却送来了罗德集团的股权并购协议。

他大概看了看,红旗矿,红旗矿!

真是日你先人的,老秦暗暗骂了一句,用手捋了捋头发,心想恐怕又要多几根白发了。

还有一件令他心烦的事,就是他的儿子文文。

秦友德是老来得子,四十岁上才有了这么一个儿子,取名文文,是想让这小子文思敏捷,将来有所成就。

可是天不遂人愿,文文这孩子从小脑袋就不太灵光,别人嘴上不说,可老秦心里清楚地很,也找过不少名医看了,说是先天愚型,不好治。

老秦时常就想,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可现实就是现实,不得不接受,这就成了秦友德的一块心病。

傻儿子现在已经14岁了,还是整天流着口水,时不时口歪眼斜。

但你说他什么也不懂吧,最近却着了魔一样,嘴里老是嘟囔着什么“好看的姐姐”,这好看的姐姐又是谁呢?

真是莫名其妙。

一想到文文,秦友德的头就疼。

儿子虽然傻,可谁都知道文文就是他的命,老秦宝贝得很呢。

秦友德唯一担心的就是一旦他不顶用了,文文将来怎么办。

要说文文也不是没有优点,虽然学是上不进去,但他从小就喜欢画画,老秦没有办法,还是找老师来教,这样才请了柳宸来教文文,倒也没指望他能弄出什么名堂来。

柳宸是省书画院专职画家,兼着省美协的副主席,现在居然来教这么一个傻子画画,说起来连老秦都觉得好笑。

柳老师来过几次后,竟对秦友德说文文有天赋,也不知是真是假,这些搞艺术的,虚的很。

但是这个柳宸还颇得罗书记的赏识。

因为有件事秦友德记得很清楚,上回柳宸在省城办画展,罗书记亲自去看了,还讲了话,那次就是他老秦陪着罗书记去的。

当时罗书记站在柳宸的一幅《万里江山图》前面,说这幅画好,浓墨重彩,有气势。

秦友德不懂画,但他懂人,既然罗书记都说了这幅画好,那就一定是好。

所以秦友德就表示,金源集团要收藏这幅画,当场就让人定下了。

罗书记参观画展,为什么要带上他这个国企老总,秦友德心里明镜儿似的。

管他呢,柳宸愿意来教文文,而且还不收学费,那是倪总牵的线。

况且《万里江山图》现在还挂在金源集团的大会议室里,花了160万拍的。

想到倪总,秦友德心想,算啦,还是让倪总去和罗德谈吧,他是集团的总经理,兼着上市公司的董事长,他去谈也合适,不行再说吧。

在这件事上,倪总倒是表现出雷厉风行的作风,马上就约好了时间。

罗悠把这事向叶先生报告了。

叶宗明一听是倪总来谈,心想老狐狸又把倪胖子推在前边,就安排万爱民出面谈,想了想,又让谢奚葶一起参加。

自打上回饭局上,谢奚葶喝得醉醺醺的提前离开后,万爱民还真没再见过她,这次一见,竟觉得这小秘书似乎又标致了几分,连这身公司的套裙,居然也被她穿得曲线玲珑,两条亭亭玉腿在眼前晃来晃去,忍不住又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正好倪总还没到,小会议室里就他们两个。

万爱民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问她:

“小谢啊,那天你走得早,休息的还好吧,叶先生很关心你呀,专门让罗悠去房间里看看,怕你有个啥情况了。”说罢笑起来。

谢奚葶的脸不由瞬间红到了脖根,她低下头,侧着身子没说话。

也不知万爱民是有心还是无意,又说:

“其实也没什么……酒量也是慢慢喝出来的嘛,嘿嘿,董秘这个职位,说好干也不好干,接待也是一方面,少不得也要应酬……其实,当初我建议你来财务部,以你的能力,一定是大有可为啊,哎呀…可惜了……”

万爱民显出很关心她的样子,说着说着,身子便往谢奚葶身边挨过去,这时却听见门口有人来了,谢奚葶一抬眼,一颗架着金丝眼镜的大脑袋正出现在门口。

原来是罗悠领着金源集团的倪总到了。

倪总也看见了谢奚葶,顿时满面笑容,一边大声和万爱民寒暄着,两只精光闪闪的小眼睛,却透过镜片盯着站起身来的谢奚葶。

万爱民就向倪总介绍说,你看,我们集团的董秘小谢也来了,你们上次见过的,今天算是正式见面,你别看小谢上次喝多了,她可是我们集团的人才呀。

倪总就说,啊呀见过见过,这么漂亮的董秘,忘不了,过目难忘啊,以后,我们有机会可要多交流交流,我这个人对美女记得最清楚了,哈哈哈……

下次咱们把小谢一起约着,到银宫玩玩吧,万总你可不能不给面子呀……

就在谢奚葶起身去倒茶的工夫,隐约又听见背后倪总压低了声音和万爱民小声说话,什么银宫…

夜总会……

两个人发出窃窃的笑声,站着的罗悠瞥了粉面通红的谢奚葶一眼,冷哼一声,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女孩强压下心里的烦恶,抬眼瞄了一眼倪总,发现这人居然身子奇矮,头却特别大,心想这金源集团的总经理,居然是这么个丑怪人物。

好在万爱民看倪总越说越兴奋,赶紧让倪总坐下,嘴里却说着,你说小谢呀,她现在是叶先生的董秘,我可指挥不了。

倪总这才想起来,问道,怎么,叶总今天不在吗,万爱民就说董事长抽不开身,这才委托我来接待呀,这不小谢也来了,她就代表叶先生。

倪总坐下定了定神,可能自己也发现刚才有些失态,就说,叶总不在,有您万总在,谢小姐也在,那咱们有什么话也就不妨直说了。

说完扶了扶眼镜,又仔细看了看收购资料,笑笑,说道:

“我也是受董事长的委托来谈,前前后后的材料我看过不少了,红旗矿的储量还需要再搞一次勘测,嗯,主要由集团总工带队去矿上实地考察……”

“没问题没问题,我陪着一块去。”万爱民连忙表态。

倪总摆摆手,笑了笑又说:“老万你别急嘛,这个收购的事,现在主要还是一个评估价格的问题,这个我看还得跟秦董汇报一次,我个人可以表态,但拍板的事还得老秦来,咱上市公司收购要发布公告哇。”

万爱民也面露难色,说叶先生着急呀,现在矿山的手续都办好了,金源不也在整合优质资源嘛,要不你再赶紧向秦总汇报一下,晚上别走,叶先生请吃饭。

倪总就说,那行,我现在就跟董事长请示,说完,拿出手机,边打边走出了会议室。

不一会又进来,说老秦在经信委开会,让我再详细谈一谈,回头让咱把材料送过去,集团还要上会研究。

万爱民和倪总两个在小会议室里继续谈收购的事情,倒也没避讳一旁的谢奚葶。

女孩就拿笔在会议本上记录。

说来说去,倪总的意思还是这个板必须得老秦来拍。

万爱民不知道今天倪胖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说这个收购案最终不是定在倪总负责的上市公司嘛,倪总就说自己只是集团的总经理,好几个亿的收购,还得老秦做主才行。

这的确是件棘手的事,看似大手笔的兼并收购,优化了资源配属,顺应了国家政策。

但内在的猫腻,却让每个参与者,也不得不考虑后路在哪里,要是板子落下来,会打在谁的身上。

晚上吃饭的时候罗悠没有参加,叶先生果然安排谢奚葶坐在倪总旁边。

她是真不愿和这个黑蛤蟆发生任何一点儿关系。

但美人在侧,倪胖子不知不觉又喝了不少,趁着酒兴,开玩笑说难怪他这个总经理老也忙不开,原来是身边缺了一位像小谢这样能干的美女呀,如果能把谢小姐借到他的公司帮帮忙才好呢。

万爱民也喝了不少,红着脸说倪总有所不知啊,这谢小姐可是董事长亲自挑中的,我原来还想要到财务部呢,都不成,哈哈哈……

叶先生听了,反而笑着问倪总说,怎么,倪总那边缺人倒打起别人的主意来了,小谢是我从下面要到总部来的,确实很优秀,但是,她现在正忙着集团的矿山收购案呢,就算借给你用,也要等她忙完这一阵啊。

叶先生的这句话,倒是让倪胖子的眼睛一亮,他又看了看叶先生,叶先生就笑着对他点点头,举起了手里的酒杯。

倪总连忙把酒杯也端起,一口喝干,大笑着说:“有了叶先生这话,那我可等着啊,干脆等这个收购的项目完了……”万爱民却又打趣说哎呀倪总,你是怎么看出来小谢“能干”呢……

谢奚葶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悄悄瞄了一眼叶先生,发现主人的笑意中闪过一丝阴霾。

杨路弄到了两张音乐会的门票,是费城交响乐团的演出,便赶到了省城,约着谢奚葶一起去看。

暑气未消,却已经有了些秋意。

女孩这次穿着一身红色的连衣裙,长发飘飘,衬着袅娜的身材,真是风情万种。

在杨路看来,似乎几天不见,谢奚葶竟变得有些成熟妩媚了。

心里暗自感叹,看来进了外资大公司,连气质都不一样了。

于是便问:

“怎么样,在公司还好吧?”

“嗯,挺好的。”女孩点点头,笑盈盈地说:“是不是想我啦?”

“是,是想你了。”

“这还差不多,你敢不想我。”她一把挽住杨路的胳膊,也只有在这时,女孩的心里才能感到一丝温暖。杨路就转过头去看着她清丽的面庞。

“你看我干嘛?”

“我怎么觉得你变好看了。”杨路笑笑说。

“难道我原来不好看吗?”女孩故意把眼睛一瞪,反问。

“那倒不是,就是觉得,你更好看了,比原来还要漂亮。”谢奚葶的脸就红了一下。

杨路说的是实话,他也说不出来这是为什么。当然,身边有这样一位美丽的女友,总是令人愉悦的。

忽然,谢奚葶又柔声问他:

“我不在的时候,你,真的想我了吗?”说完抬起头来,似乎要从对方的眼睛里找出她想要确定的答案。

“真的想了,很想。”

杨路老实承认。

他突然很想把自己做的那个梦告诉谢奚葶。

那个梦这几天来总是搅得他心神不定,但现在谢奚葶就活生生的走在自己身边,讲这样的梦未免太过丧气,所以话到嘴边,便问她:

“怎么啦,在省城这边没有不开心吧,不会被人欺负了吧?”

谢奚葶的心就狠狠抽搐了一下,连忙强忍住瞬间涌起的泪水。

她抿了抿嘴唇,摇摇头,却把杨路的胳膊挽得更紧了。

衣香鬓影的音乐厅里,黑发红裙的谢奚葶显得尤为出众。

她似乎变得更加丰艳了一些,挽着男友的胳膊,从背后看,还是那么高挑玲珑。

只是腰肢扭动间,挺翘的圆臀在裙下摆动的有些过于妖娆。

她款款走着,脸色现出不正常的红晕。好在灯光渐暗,观众席已经安静下来。谢奚葶坐在杨路的身边,双膝并拢,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

随着指挥的手势,高音部的小提琴首先响起,乐声由低转高。

这是瓦格纳的《罗恩格林序曲》,小提琴合奏出崇高、圣洁的引子,乐声高高飘荡在音乐厅上空,仿佛来自天国,光辉肃穆,讲述着几百年前的古典主义浪漫爱情。

杨路神情专注,他被这乐曲深深感染了。

骑士和公主之间的爱情,纯洁高尚,却也有不能问及的秘密。

是啊,就算是圣杯骑士也有自己的秘密,一旦这秘密公开,英勇的骑士也只能离去,这是一个悲剧。

各个声部的小提琴奏出各自的旋律,和着渐次加入的管乐和大提琴,终于共同汇聚起瑰丽绚烂的交响,乐潮如涌,激荡在年轻人的心间,当那声灿烂的铙声响起,仿佛打碎了漫天的银光,片片细碎无可收拾,却又无可奈何地渐渐散去。

杨路的眼里已经含着泪花,他紧紧握住身边女孩的手,仿佛是要抓住这难得的幸福。

只是杨路不知道,就在众多的弓弦在琴弦上颤动时,身边的女孩已然面红耳赤,轻轻发抖。

在小提琴交织的奏鸣中,她仿佛看见展开双翼的天使正堕入地狱,修长的脖颈上锁着金色的项圈,优雅的身体却闪出妖艳的光。

舞台中央那个身穿黑色燕尾服的指挥,挥动着双手,似乎幻化为那个主宰般的男人,在男人的操纵下,她的灵魂发出无声的尖叫,肉体却呻吟着匍匐在地,不断在鞭子下翻滚哀鸣,一次次在绳子上挣扎瘫软……

恍惚中,眼里便渐渐只剩下一片白色的光。

白色,一片刺目的白。在白色里孤零零地挺立着一丝不挂的玉体。

仿佛一个悠长而昏暗的梦,梦里的一切都是模糊的白,几乎分不出轮廓和形状。

刺眼的灯光从顶上照下,像尖细的钢针一样刺入眼眸,让人感到疼痛。

她努力地睁开眼,四周渐渐清晰起来,完全雪白的墙壁,同样白色的天花板和地面,四周全都是一片惨白。

她就像被关在一个白色的盒子里面,全身一丝不挂。

这是梦魇吗,但如果有人可以窥视别人的梦,那就不是梦,而是真实。

四周是冰冷的白,竟然没有发现出口。

有一面墙其实是玻璃,不过玻璃也是白色的,看不见外面。

她凑近了去观察,面孔几乎贴在了玻璃上,张皇的眼珠转动着,却什么也看不见。

于是,叶先生也就看见了一张柔怯的面孔。

没有出口的白色房间,无法逃脱。

光洁的娇躯在冰冷的一片冰冷白色中,泛出粉腻的光,仿佛晶莹剔透的脂玉。

只有留在皮肤上的清晰绳痕,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

无暇的裸体瑟缩着,可是房间的光线忽然变了,在雪白墙壁上,同时映现出大幅的照片,无论她转向哪一边,都能看见这些照片。

四周的墙上,全是同一个女人的照片。

这个女人好美,却被人用绳子捆出各种妖诡淫绝的艳姿。

女人似乎十分的痛苦,但在她凄迷的眼神里,似又含着某种羞媚至极的娇痴,于是那张美艳的脸上,便呈出了极痛苦而绮靡的表情……

恍惚中,一幕幕过往,就像潮水般涌来,拍在海岸化成点点碎沫,碎沫中有一对幽深的眸子,正看着自己。

谢奚葶咬着嘴唇,颤抖着,被包围在一幅幅不堪的照片中。

突然,她看见一个侧影,那微微侧身带着极妩媚的一瞥,显得那么放荡和肆意,6月22日,女孩失神地凝视着墙面,而手指,不知何时已经深深陷入耻缝之间。

她瘫跪在地上,流下了两行清泪,只是身体里又开始阵阵发烫。

虽然惨白的光线已经重新恢复,她还是茫然地看着白色的墙壁,仿佛那上面还留着她不愿面对的过往。

自己终究没有逃离出去,反而更深的沉陷其中。

难道我天生的就是一个贱货……

要是杨路知道了我现在的样子,该怎么想呢,他的笑容是那么温暖,而且,到现在还没碰过我。

谢奚葶恼恨于自己想起杨路的时候,却总是会想到叶先生。

叶先生也没有碰过她。

是的,这个男人确实没有和她发生过关系,但是……

似乎无时无刻的,叶先生的身影都一直笼罩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没有任何人在,只能听见自己渐渐急促的呼吸声。

她实在是太敏感了,本能的感觉到了那道目光。

那道让她无力的目光,好像能透过一切,无声无息的逼视过来。

她茫然四顾,却暮地发现地上有一个纸盒。

这个盒子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就这么安静地放在地面上。

她打开了盒盖,里面是一团薄薄的乳黄色。

女孩把这东西拎出来看时,发现好像是一件“衣服”,却只有巴掌大小。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开始对着那面玻璃,做出动作。

那件“衣服”被她比在身上,乳黄色的一片,大致是个三角形的连体泳装式样,却窄小得上下都遮不住,原来竟是乳胶制成的。

她撑开那片乳胶,对着玻璃,把脚尖伸进去,顺着修长的腿往上拉,一点点穿过大腿、再套过另一只脚,提起来,扭动着腰肢,慢慢地把它穿在了身上。

仿佛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经过细心的调整,窄小的乳胶衣终于完全包覆在谢奚葶诱人的裸体上,完美的贴合着,勾勒出极度挺翘的曲线。

薄腻的乳黄色弹性十足,在她勾翘的身体上撑展开来,几乎变得完全透明,穿着这个,其实就像没穿衣服一样。

但被这紧致的乳胶包覆着,身体却变得更加敏感。

谢奚葶不安地扭动着被薄膜包覆的肢体,发现自己触手而及的完全是一片光滑,也就无法再接触到自己的敏感部位了。

这样的感觉让她浑身燥热,挺着娇躯,羞得发出了一片腻吟,眼光又投向那片白色的玻璃。

叶先生当然看见了她的艳态。

在极薄的乳胶下,如烟似柳的娇躯无奈地浮透出来。

胸前的两团软腻几乎被乳胶挤扁了,却又恰到好处的撑起两个透明的半球,紧绷在一片光滑油亮里,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见两粒圆圆的凸起。

而小腹下那片无毛的粉丘,也被亮盈盈的透明复盖,却在夹拢的大腿间纤毫毕现。

这东西就像一层透明的皮肤,但女人所有的敏感部位,却都被包覆了起来。

她对着那面玻璃,忍不住扭动起来,双手摸在自己亮晶晶的胸脯,眼神尽是妩媚……

终于,乐曲在管弦乐的齐奏中达到高潮,渐弱的乐声预示着缓缓落幕的悲剧,唯剩下低鸣的大提琴,如同破灭的幻梦。

是的,只有温柔的大提琴声能唤醒女孩。

然而她却浑身发烫,从骨子里生出一阵酥麻,不禁隔着衣服悄悄抚摸了一下胸部,身子便过了电一样,屁股在座椅上暗暗挺动。

一曲终了,俄顷间,全场掌声雷动,掩盖了那一声痴吟。

满面娇红的谢奚葶,无力地瘫坐在热情的观众中间,胯下滑滑地不停地收缩,有些东西已经溢出……

夜色如此清凉,朦胧的月光照在两个人身上。

“这么晚了,你还回去吗?”女孩问。

“是有点儿晚,你要是担心,我就不回去?”杨路轻声地说,心里不由生出些期许。

谢奚葶沉默了。她真的舍不得杨路就这么走了。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女孩的手紧紧挽着杨路,依偎着他,路灯下,两个影子靠得那么近。如果能永远这样走下去,就好了。树叶沙沙的响,女孩的手指变得凉凉的。

“可能……我会留在省城了。”

“嗯,你上次跟我说过,你要是真的留在罗德集团,我也想办法到省城来。”

听到这句话,女孩的心仿佛被揉碎了一样。

她看了一眼杨路,幽深的眸子里掩不住一抹忧伤。

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许不知道对他来说,才是一种幸福吧。

可是自己呢,却终究沉沦在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黑暗之中。

每走一步都很艰难,胯下越勒越紧,缓慢而持续地折磨着她,时刻提醒着她的“身份”。

昨天经历了一场暴风雨,地上落满树叶。

这些树叶还青嫩着,踩上去发出无声的凄吟。

叶子破碎在湿漉漉的地面上,踩着高跟鞋的小腿也在无声的颤抖。

他以为女孩有些冷,于是更紧地搂住她。

他感受着女孩温热的身体,这单薄的身子在杨路的怀中微微抖动,而这片刻的温存,让他的心都要化了。

“你穿这件裙子真好看。”

“是吧,就是穿给你看的。”谢奚葶努力对他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杨路确实觉得今夜的谢奚葶特别的漂亮。

可他只能欣赏到她外表的美丽,却根本想象不到,另有些人又是怎样“欣赏”她的美丽的。

如果现在剥了她的红裙,就会发现,藏在裙子下的,竟是完全绷在透明乳胶里的赤裸玉体。

甚至在滑溜溜的乳胶上,还紧勒着黑色的橡胶绳,极富弹性的绳子绑得她透不过气来,交错分割着袅娜的娇躯,两个透明奶球被刻意勒得凸翘出来,这也是今晚她的胸特别挺的原因。

而沿着小腹向下,两股绳扭着,直接从两腿间穿过,把薄薄的乳胶一齐绞进了裂缝中。

有弹性的绳子随着走动越勒越紧,已深陷到肉里,来回折磨着敏感的肉唇。

谢奚葶渐渐有些吃不消了,只能半靠在杨路的胳膊上,强忍着下面一波波的酥软。

她忽然生气似的对杨路说:

“你也别对我这么好了,我们又不经常在一起,你再去找一个吧。”

“什么再找一个?”

“再去找一个女朋友吧,我相信你找得到呢。”谢奚葶故意嘻嘻一笑。

“我找不到,我也不找,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了,因为骑士一定要和公主在一起。”

“骑士最后还不是离开公主了嘛。”

“那是因为秘密被揭穿了,可是……”

“如果公主已经堕落了呢?”

“不会的,公主只是被坏人诱惑了。”

“那只是故事吧……”

两个人的身影在路灯下一会儿拉长,一会儿变短,却始终紧紧靠在一起。

“你真的想留在省城?”

“不想,我想回去,就和你在一起。”

“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有点儿……算了,你还是考虑好了再决定吧。”

“什么叫算了,我有点儿什么啦,开始嫌我了?”女孩瞧着他,没好气地问。

“是啊,嫌你太漂亮了。”杨路笑笑,用手摸了摸女孩的头发。

谢奚葶忽然踮起脚尖,在杨路的脸上留下一个轻轻的吻。

有这样一个吻,也足够了吧。

起风了,风将红裙吹动着,紧贴在伊人曼妙的身体上,柔烈而惆怅。

杨路离开了,她陷入了孤独之中。

孤独,像夜空里的风,轻抚着她的秀发,像一杯苦酒,涩烈的难以下咽,也像省城的秋雨,淅淅沥沥,无处不在,洇湿了女孩的心。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具难以自弃的艳躯,已经在被迫的折磨中,慢慢发酵,变得更加熟艳,就像从腐质中开出的妖丽的花。

叶先生的手掌,轻轻抚上女孩清美的脸颊,像是在欣赏着自己珍藏的爱物,指尖传来滑腻的触感,女孩的眼神有些迷离,她抬起眼,幽幽地看着男人。

“脱光。”叶先生的语气很轻,虽然只说了两个字,却不容置疑。

幽黑的眸子便立刻带上了一层雾气,女孩咬了咬嘴唇,一层红晕湮开来,脸颊又羞开了两朵桃花。

忽而她赌气似的撅起嘴,开始一粒粒解开了胸前的衣扣,脱下外套,又缓缓褪下了套裙,然后是衬衫,丝袜,高跟鞋……

全都脱完了,除了那个……

剥出的勾翘玉体,紧裹在一片透明油亮里。

原本清丽的女秘书,立刻变成任人赏玩的妖魅淫物。

胸前的两团娇翘,鼓凸在乳胶薄膜里,撑出一对诱人的桃,在夹得紧紧的大腿间,胶膜包住光溜溜的晶滑胯下,只看见一条娇腻的细缝。

叶先生变得有些亢奋,这是他的爱物。

此刻,他的眼睛像孩子一样明亮而贪婪。

对于叶先生来说,女人是美丽的,娇媚的,最好也是柔弱的。

她们可以是会说话的工具,因此驯服她们,让这些娇美的肉体为他使用。

但她们又是危险的,从小,这个男人就害怕女人,甚至他想,为什么自己不是一个女人呢,也许这样会更加强大。

谢奚葶局促地站在叶先生面前,不安地掠了下头发,呼吸不由变得急促。

她知道乳胶下的前凸后翘实在过于淫艳,可这不就是叶先生想要的么。

两粒饱满的凸起已经勃立起来,她轻轻扭动着,粉面含羞。

这个男人,时而冷酷时而阴郁,但此刻,女孩似乎在他眼中发现了一丝不舍。

相比杨路阳光般的单纯,叶先生更像一片巨大的、阴晴不定的乌云,笼罩着她。

她始终不明白这个男人究竟蕴藏有多大的魔力,但自己却早已无力抗拒。

叶先生的嘴角抿成了一根线,似乎在下定某种决心。

每个人成长的环境都不一样,绝不要软弱,在任何时候,这一直是家族从小对他的训教。

因此,他还不想因为任何别的原因,破坏自己的决定。

面前这个女孩,就像池塘边一株随风飘摆的葶草,自己只要随手一拔,就能把她连根拔起。

被拔起的花草,或者养在瓶中,或者把玩一番后便随手抛弃,就像那些女人一样。

但不论怎样,被拔起的花草,注定将失去鲜活的生命。

也许只有让她在鲜艳的时候充分绽放,才不辜负这短暂的美丽吧。

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一时间,叶先生用一种几乎是怜悯的目光看着她。

谢奚葶敏锐地察觉到这种微妙的变化,只是这样的温柔和怜惜,却让她无端恐慌起来。

谢奚葶的恐惧在叶先生接下来的话里,果然变成了残酷的现实。

事实上,她只能是一株被人拔起的春草,趁着还鲜嫩的时候,被装饰着取悦别人。

然后,便是枯萎。

她没有选择,却更害怕枯萎。

因为自己的生命还没有绽放,因为心中还有深爱的人儿。

叶先生的意图是什么,聪明的女孩完全清楚,无论古今,金钱和美女都是用来扫清障碍的,是为达到目的的工具。

自己不过是叶先生手中的一件工具……

这一切就像那条金色的锁链,早已锁上了她的脖子,就算被主人踩在脚下,她也抗拒不得,逃脱不得,只能挣扎着往前爬。

这却是谢奚葶第一次踏足倪胖子办公的地方,相较于秦友德的办公室,这黑蛤蟆的总经理室怎么看都像个豪华夜总会的包房,除了考究的装潢,更令女孩惊异的是,就在前厅里,居然看到齐刷刷站着四位身穿旗袍的高挑美女,这是专门在外厅负责接待来客的,其中便有一位把谢奚葶引到总经理办公室来。

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倪胖子盯着那只脚看。

脚背高隆的玲珑玉足,雪白如奶冻,脚尖支在红色高跟鞋里,自脚面隆起一条优美的弧线,目光便沿着这条诱人弧线,爬上了晶莹的玉腿,好一条美腿,笔直修长,在透明的肉色丝袜下泛着粉腻的光泽。

倪胖子心底腾起了一缕火苗。

自从上回在酒局上见到谢奚葶之后,这个丑陋的男人,就再也忘不了那天小美人儿含羞带醉的艳态,他想不出在这样的绝色姿容后,又会有着怎样的娇羞。

叶宗明啊,你终于还是舍得啦,既然老秦不肯吃,那这烫手的山芋难道就真的没人敢碰吗。

谢奚葶已然察觉到,倪胖子的眼睛总是不自觉地往自己腿上瞄,就轻轻喊了一声倪总好。

倪胖子回过神,故作矜持的嗯了一声,又笑起来,隔着办公桌礼貌地握了握谢奚葶的手,还不忘恭维了一句:

“谢秘书可真有气质啊。”

谢奚葶连忙适时递上自己的名片,倪总接过一看,便知道了她的芳名。

这位罗德集团的董秘今天没穿公司的套装,却穿了一件轻薄俏丽的红裙,裙子的下沿才刚刚遮住大腿,再配上一双细高跟的红色尖头高跟鞋,格外衬出那两条玉腿的娇俏修长。

更别说那双勾人的眼睛,只要怯生生地看你一眼,真能让人丢了魂。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外面那四个美女简直没眼再看了。

倒是谢奚葶一眼就看见墙上挂着的四副工笔仕女图,画中人物倒像是刚刚见过的四位美女,心想这黑蛤蟆真是好色。

发现谢奚葶在看画,倪胖子便说:“这几幅画儿怎么样,是柳大师的画呀,谢小姐也喜欢画儿?”

原来是柳宸画的,女孩的脸不由又红了一下,说:

“大师当然画得好,倪总是文雅人,不过我不太懂画。”

“不懂画不要紧,懂人就行呀。哈哈,谢小姐长得漂亮,找机会,我一定要请大师给你画上一幅,大师画美人图最拿手,形神俱佳。对了,你知不知道,老秦,啊,就是秦总的儿子,就是跟大师学画,我介绍的,哈哈,我跟柳大师的关系最好,一定要画。”

谢奚葶的脸儿又红了起来,连忙说:

“倪总,今天还是……还是先谈一下公事吧,叶先生……”

“哦,好好好,谈公事谈公事,怎么,叶先生让你来是?”

“叶先生说,让我把项目书交给您先过目一下,等会有什么问题,我再当面向倪总详细说明,还有……”她踯躅着,把一个文件盒捧到倪总面前。

倪胖子心不在焉地接过盒子,眼睛却仍盯着谢奚葶。

今天是在自己的地盘,所以不急,就这么近距离的,先从从容容地好好欣赏这位罗德集团的美人秘书,然后再……

这么想着,心里又开始痛恨和嫉妒起叶宗明来,要说这娇滴滴的小美人儿,和姓叶的没啥瓜葛,那是打死他也不信,年纪轻轻刚毕业就成了大集团的董秘,还在这儿装清纯,背地里还不知怎么勾的人呢。

不过叶宗明既然让她单独来……

想到这儿,倪胖子不由就兴奋起来,看着这张怯弱不安的脸,虽说抹了艳红的唇,但这并不能掩饰起她有些惊惶的神情,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却不得不面对猎人的魔爪。

锥子一样的目光在镜片后闪烁。

怎么,不是姓叶的就害怕了,哈哈,我可比那个阴缺鬼强啊,倪胖子心想。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倪胖子也能闻到女秘书身上那股悠悠的香气,真好闻啊。

那是从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气味。

只有叶先生知道,这个谢奚葶越是在挣扎中,身上便会愈发地散发出阵阵体香。

谢奚葶局促地站着,在男人的目光里不安的并拢了双腿,倪总那张黑蛤蟆似的脸,她看见就讨厌,真是又丑又贼。

但这个人,现在却不得不面对,而且是用这样的方式……

她知道,秦友德已经把具体的事情全都推给了倪总,聪明的谢奚葶也能猜到秦友德似乎在刻意回避着什么,但真的到了黑蛤蟆跟前,她却感到一种未曾有过的害怕和屈辱,牵动着下面似乎有些潮潮的。

“倪总,您要不要先看一下需要的收购资料。”女孩颤着声说。

“嗯嗯,好好,我看看……”倪胖子随口说着,推了推眼镜,打开文件盒,目光一下怔住了。

在文件盒里,除了厚厚一叠文件资料外,上面赫然摆了一只粉红色的东西,用一个透明塑料袋装着,里面还搁了一张手写的字条,只有四个字:欢迎使用。

男人疑惑地拿出粉红色的东西,上面有开关一样的调节按钮。

他拿着这东西正想开口询问,却发现对面的女秘书已经羞得连脖颈都红了。

看到男人的目光正看向自己,谢奚葶连忙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轻轻说:

“倪总,这个……您可以……先看完评估报告……”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倪胖子的手指已经下意识的按下了开关。

一阵酥麻的感觉立即从女孩的下体传来,一袭红裙花枝乱颤。

倪总似乎终于发现了什么奥秘般,眼中露出了惊奇又兴奋的目光,心想这个叶宗明还真是有一套,把这种有趣的玩意儿用在这美人儿身上。

看着娇羞欲滴的美貌秘书,将一个旋钮往“强”的位置调去,红裙内随即传出一阵低微的嗡嗡声来。

无可避免的剧烈震动直钻娇热的深处,谢奚葶的腰身抽搐了几下,双腿已经站不稳了,她无奈地夹拢双腿,又控制不住屁股不停的娇颤,就在这丑男人面前失态的扭动。

看到谢奚葶脸上呈现出的那种泫然欲泣的表情后,男人继续将旋钮调到了最大,那种刚刚还比较轻微的嗡嗡声猛地变大起来。

谢奚葶下意识地拿手捂在唇间,却再也压不住口中的声音,发出了一连声儿的嘤嘤娇喘。

她一只手死命捂着小腹下面的地方,柳腰乱颤,两条美腿互相夹磨着,慢慢蹲了下去。

发现自己觊觎已久的美貌女秘书,竟然可以在自己的操控下,这样媚态百出地扭动呻吟,倪胖子兴奋的两眼冒光,就看着美人儿在他面前娇软下去,款款蹲跪在地上。

谢奚葶勉强抬起头来,眼神凄迷如含了一汪春水,她用满是乞求的目光仰望着男人,娇滴滴地求饶:

“倪……倪总,您把那个……开关……关……关掉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男人却戏谑地说:

“啊,怎么啦谢秘书,你好像很不舒服哦,这还没有跟我好好谈一下合约的内容啊?”

“好的倪总,您先关……关掉……那个,我会的……”

“可以,我就听你的吧。”倪总果然关掉了开关。

谢奚葶终于长长吁了口气,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喘着气说:

“倪总,这次是…公司出具的……资产评估报告…这个矿的全部资产,有固定资产和…啊~~~不要~~~”

男人再次把开关悄悄打开。

俏艳的身体骤然僵直,强忍着下面袭来的阵阵酥麻,双手急忙扶住前面的办公桌,清丽的面孔瞬间绯红了。

因为挨近了,所以从谢奚葶身上飘出的幽幽体香愈加糜厚,真是令倪胖子兽性难耐。

可男人依然不愿放过这个玩弄美人儿的机会,便故意又问:

“那么红旗矿的无形资产评估有没有准备?”

“啊,准备……”谢奚葶的声音越来越弱,但底下的嗡嗡声却更大了。

“是…是…无形资产、主要就是矿产资源…评……评估……”

可是一边说着工作,一边忍受着要命的刺激,这种羞耻感,让谢奚葶的身体更加失去了控制,女孩还想说什么,但声音越发颤抖起来,感觉娇腻处突然紧缩了几下,一缕清亮的蜜汁,已经不听话地沿着大腿上的丝袜滑下来。

“…矿产评估…评…是…嗯嗯……不行了、好难受……”

她实在说不下去了,紧绷的脚趾在高跟鞋里绞动,圆臀来回挺翘,一根晶亮的银丝,缓缓从红裙里挂了下来,在两条玉腿间越拉越长。

倪胖子绕到了她身后,吊在裙下的一缕透明,被男人看个明明白白。

倪胖子狠狠咽了一口吐沫,再顾不上身份,肥矮的身子猛扑过去,就把挺动的裙子往上一掀……

啊呀,谢奚葶惊叫一声,情急之下扭着腰肢,雪白丰盈的屁股却已翻了出来。

一时间,美人儿春光尽泄。

简直太不要脸了,她连内裤都没穿,从红裙下直露出一个光溜溜的粉臀,盈盈地包在完全透明的裤袜里,闪出丝滑的光,让人忍不住就要剥开那颤动的臀肉。

只是从娇腻处垂落的银线,还悠悠的挂在腿间。

倪胖子弯下身子,手掌贴着谢奚葶的小腿肚子一路往上摸去。

“好滑呀,谢秘书,你可真骚,别动,让哥哥瞧瞧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淌骚水儿啦……”

“没…没有……你别摸呀……”玉腿轻轻抬起,躲闪着,“倪…倪总,你…别这样…不要…”

倪胖子却用手捞起那丝银线,放在鼻尖上使劲闻了闻。

“你这小骚蹄子,到我这儿来就是发骚的,倒是挺能装啊,看哥哥今天怎么收拾你。”

说完嘿嘿笑着,冷不防抄起她弯起的一条腿来,直接搁在了面前的办公桌上。

小美人儿又是一声惊呼,嘴里喊着“不行…不…快放开……”一条玉腿已被胖子死死按住,身子猝然失去了平衡,任她另一条腿还在地上挣扎,身子却已伏倒在桌上。

一条腿上了桌,屁股还悬在桌边,那地方就完全开了。

谢奚葶羞得捂住了脸,鲜红的高跟鞋在桌面上拼命划动,把桌上的文件扫得一片狼藉。

倪胖子只顾按住那条腿不松手,红着眼直盯着小美人儿的胯下,慢慢凑了过去。

感觉到屁股后面传来的阵阵热气,撑在桌边的另一条腿吓得猛然蹬直,这样一来,倒把屁股抬得更高了。

这样的姿势实在太过不堪,包在透明裤袜里的娇处湿腻腻的,可怜地咬着一根细细的电线,就这样扭来扭去的任这黑蛤蟆观看。

眼镜片后的蛤蟆眼也瞪直了,他才发现在两条玉腿中央竟是一片白嫩光滑,想不到这美人儿还是个白虎。

原来谢奚葶露出了她被刮去阴毛的下体,那胯下早就被叶先生完全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如婴儿般粉嫩的娇唇,此刻湿乎乎的和透明丝袜黏在一起。

好像察觉出被人看见一样,那敏感的羞处兀自翕动了几下,冷不防又有一股水儿透过薄薄的丝袜直流出来,顺着艳白的长腿蜿蜒而下。

“……啊、啊……倪总……不要……你快放手,放开……不行的……”

谢奚葶低声叫着,男人的手已摸到了大腿内侧,那条横在桌上的玉腿来回蹬踢。倪胖子边尽情玩弄着她的美腿边说:

“谢秘书,你就别装了,你看你都流了多少水了,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骚的妞儿,难道叶先生就是让你来勾引我的吗?”

“不…啊…我没有……勾引您,快放…放开…啊~~~”

“你在叶董那里是不是也这么骚?”

倪胖子一把将遥控器的按钮直接打在了最强档的尽头。

这回谢奚葶彻底说不出话来了,腰肢连连挺动,屁股向上抬起,身子就伏在办公桌上触电般抖动。

倪胖子扔掉了手中的遥控器,不由分说就把女孩的身子翻了过来,把她仰在桌上,趁机捉住两只纤细脚腕,倒提着把两条玉腿狠狠压向两侧,于是谢奚葶就只能大张着双腿,在一片凌乱的班台上呻吟扭动,屁股被迫抬得高高的,被死死掰开的大腿间翻出娇腻的粉唇,狼狈不堪地挤在一层水淋淋的丝袜下。

湿透了的肉色薄丝变得更加透明,黑蛤蟆贪婪的窥视着美人儿最私密的部位,这回他清楚地看见,她的下体是那样的艳红胀起,娇滴滴的顶着丝袜翻开来,露出里面藏着的一颗嗞嗞震动的跳蛋。

谢奚葶这副羞艳欲绝的耻态,简直淫到了极点,让倪胖子恨不得立刻把这个小美人儿给生吞活剥了。

“谢……谢秘书,你那里淌了好多骚水啊……要不,我帮你…我帮你舔了。”

一根手指就隔着裤袜往跳蛋上戳,两条腿更加挣扎起来。

“不要…别弄那里,你好变态!……啊~~~”

好臭,从肥厚的嘴唇中呼出的热气,带着浓重的烟臭味,直喷到她脸上。

谢奚葶的眼前晃动着黑蛤蟆微秃的脑门,上面闪出一层油光来,象一只布满情欲的丑陋冬瓜。

说着话,黑蛤蟆的脑袋已经挤进了谢奚葶的两腿间,鼻子贴紧在滑腻腻的胯下,一边拱一边嗅,湿热的气息钻入鼻腔,是青春肉体特有的微熏和少女的体香。

“唔,真骚啊,…这味道……”话还没有从嘴里吐干净,就觉得胸口一阵剧痛,黑蛤蟆惊讶地看见,一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修长玉腿直直伸在他面前。

“哎呦……你,你…你敢踢我?”

男人指着女孩,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刚才还在他身下娇喘不止的美人儿,至于那条摸上去又滑又腻的软绵绵的玉腿是怎么从自己手中挣脱出来又怎么一脚踹过来的,他却完全不知道了。

“够了,倪总。”谢奚葶的脸依然很红,但语气很平静,也很冷。

“什么……你……你不是……”

“资料我已经送到了,”谢奚葶再次打断了他,“对不起,我要走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倪总也不愧是商场老手,在这种情况下,他并没有气急败坏,而是迅速恢复了镇静。

“好,果然厉害,不愧是罗德集团的人才,对了,你叫谢奚葶,对吧。”倪总看着谢奚葶:

“叶先生果然高明啊,原来是我玩你的,现在却变成了你在玩我了。”

“好啊,如果倪总是这么认为的话,”谢奚葶也旋即报以一笑,“那我们之间就算扯平了。”

“扯平?哈哈,恐怕不行,我不会忘记你的,哈哈哈……”镜片后的小眼睛终于闪出邪恶的光。

杨路静静看着缸里的这只小龟。

这只龟养了有些日子了,背上已经长出了绿毛。

谢奚葶不在的时候,唯一能给他宽慰的,便是这只小乌龟了。

绿毛小龟似乎也懂得杨路的心思,慢慢从水里爬出来,趴在一块石头上,伸着头无声地看着他。

你这小家伙,怕也是孤单太久了吧,什么时候,我再找一只来,给你做个伴儿吧。

杨路默默地念叨着,轻轻点了点小乌龟的脑袋。

发黑的麻绳在雪白的胴体上左右交错,毫不留情地勒进娇嫩的肌肤,从脖子到小腹,把娇躯分割成一块块妖异的菱形,是龟甲缚。

绝美的脸儿却因为害怕而扭曲,扭曲却也显出另一种别样的艳媚。

她的嘴巴被捏着被迫张开,叶先生就把一个滚圆的口球塞入进去,她说不出话了。

润艳欲滴的红唇被撑开来,眉尖儿紧蹙,圆球在口腔里滑来滑去,又吐不出来,慢慢的,清亮亮的口水,顺着口球间镂空的孔洞缓缓垂下。

受虐的无助感让她神色凄迷,望着叶先生,不住地扭动战栗。

谢奚葶是真的厌恶那个倪总,从第一眼起,不但厌恶,而且还怕。

怕其实也能给弱者以勇气,可是叶先生的鞭子告诉她,并没有条件可讲。

所以当余教授把她的双脚紧紧绑在两边的木桩上时,她只能像一只被剥光的羔羊一样,听凭主人的处置。

鞭稍呼啸着,完全集中在臀部和腿上,细滑如玉的美腿,片刻间便布满狰狞凸起的血痕,眼前浮出叶先生那张阴沉可怕的脸。

自己没有任何可解释的地方。

雪白的屁股挺动着,在纤细的腰肢下显得格外凸出,虽然极力地左右扭摆,却无处躲藏。

那两条腿早被绳子紧紧绑在两头,自然毫无挣脱的可能。

鞭子在皮肉上发出怕人的声响,她想忍,却根本忍不住,只有在入骨的疼痛中阵阵抽缩,扯得麻绳更深的勒进肉中,光溜溜的美腿支楞着,被分开的地方,艳唇不住地翻翕,要开始了,不行了……

她昂起头,泪眼朦胧地望向挥鞭人,在鞭子抽来时故意般发出娇腻诱人的喘吟哭叫。

你喜欢听我哭吗,喜欢听我叫吗,你喜欢看着我痛苦吧……

于是在这高高低低的哀鸣声中,似乎又夹杂着销魂的呻吟。

叶先生的鞭子,已然在女孩的灵魂上画下一道道细细的血痕。

后悔吗,她不知道,“千万别让我总是失望。”

叶先生的话像凿子一样,她从未见过他如此的狂怒,那种平静后掩藏不住的怒火,让她从心底感到害怕。

但这一次,她没有求饶。

打我吧,如果非要打我的话,那就狠狠打我……

可怜的谢奚葶咬着口球,身子像被拉开的白蛇一样扭动,叶先生的鞭子也像蛇一样毒辣。

疼痛,在达到一定程度后,竟然产生了异样的兴奋,那是一种如电击般的麻痹,渐渐让她感觉浮在了空中,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被风刮得荡来荡去,却落不了地。

整个下半身就像在着火一样,牵着两条修艳的玉腿,不听控制的颤抖抽缩。

纤巧的足弓再一次踮起,蜷紧的脚趾头在地上急急滑动着,那种麻痹般的电流骤然击穿了小腹,就在鞭子扫过大腿时,小美人儿猛的眼前发黑,娇颤一声,红肿的屁股间就喷下一片蜜液。

呜呜呜~~~只觉得热乎乎的水流一阵阵从下面滚出,收不住淌了一地,空气中立即弥漫起一股奇特的气味。

“那人像个蛤蟆精”,清丽的脸扬起来,任凭泪水流淌。

她甚至想说“只要不是那个倪总……干什么,我都愿意的。”

可她明白叶先生绝不会容忍对他的违拗,主人不在乎自己的感受。

这比鞭笞还要让她痛苦和委屈,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是因为叶先生要把自己送给倪总吗?

那个黑蛤蟆肯定是个变态,她凭感觉就能知道,甚至于说,哪怕让她去陪秦友德,也比把自己送给那个蛤蟆精好。

湿淋淋的双腿还在抖动,她忍不住又想到了杨路,内心更感到悲哀,是啊,你心爱的女孩要去送给蛤蟆精了,可是不知为什么,却对面前的男人恨不起来,以至那张痴艳的脸上充满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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