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小汐自顾自的走进了钱芳的房间,张喜此时内心慌得一比,以他浅薄的爱情经历,还不足以处理这种“被自己正牌女友发现自己在隔壁房间把另一个女人干得嗷嗷叫”的复杂情况,更复杂的是这个女人还是正牌女友的干妈,而自己则是顶着女友“哥哥&男朋友”的身份,占用的却是她干爸的身体,所以这份混乱的关系到底是合理还是不合理……
难道要解释说自己是被徐韵婷逆推的?
这倒不完全是假话,但小汐在这边住了那么长时间估计都没听到任何动静,他来第一天就把徐韵婷干得哭天抢地,他不认为以小汐聪明的小脑袋会相信自己。
自己吃了一个她的好闺蜜贝贝已经够贪心的了,看样子小汐嘴上不承认但也默认原谅了自己,现在连人家的干妈也吃了,是不是真有点不是人了?
现在他在妹妹心里的人设应该已经崩得稀碎了,大概成了个泰迪犬的形象吧……万一小汐酱不原谅自己怎么办?
张喜想一想,都觉得好难过。
徐韵婷见丈夫忽然陷入了一阵失神,有些疑惑的用手捅了他一下小声问:“怎么了?”
“啊!”张喜缓过神来,小声解释道:“我是在想应该怎么开导钱芳,这次的打击对她来说有点大。”
“唉,是啊,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俊鸿那么优秀的孩子,虽说有点……钱芳这多么年的付出,一下子就……”徐韵婷心中的母性让她对钱芳的遭遇感同身受,声音都哽咽了起来。
张喜心中怜惜,搂住她的肩用手抚了抚,谁知这时小汐出来看这两人为何还没进去、正好看到这一幕,于是,就尴尬了……她毫无感情的看了张喜一眼,又进去了。
而张喜已经有点虱子多不咬了,虽然他的脸上此时如丧考妣……他和徐韵婷进屋后,就看见钱芳面容憔悴、眼神空洞、头发凌乱的半躺在床上,而小汐则坐在床边护着她,见两人进来,她完全不看张喜,像是在和徐韵婷一个人说话一样开始介绍起了钱芳现在的状况。
原来今天白天他们已经把李俊鸿的后事处理完了,由于被撞得太惨人也太年轻,就没有想着举办仪式直接火化下葬了,和陈凡葬在同一片墓园(张喜内心吐槽:这里是不是已经成为自己的废旧机体回收定点单位了)。
而李峰的情况也不太妙:身上的骨折虽然也很严重,休养一阵倒不会留下什么残疾,但大脑受到的损伤导致他一直昏迷不醒,而医生们也都习惯把情况往最糟糕了说,让钱芳做好丈夫成为植物人的准备。
由于钱芳和李峰都是独生子女,李俊鸿在两家老人那里也命根子一样的存在,所以她甚至都没敢把这件事告诉他们,更不知怎么面对他们,好在四位老人都身在外地,平时联系的也不那么频繁,暂时不会暴露。
本来还算意志坚强的钱芳自从下葬完儿子,又得知丈夫可能成为植物人后,再次痛声大哭了一顿,然后就成了现在这幅丢魂的样子了。
小汐今天一直陪着她,也非常用心的安慰和开导她,但到了最后她的嗓子都说哑了,钱芳却是连回复都没有,像是完全屏蔽了外界的信号。
徐韵婷今天大多时间都和她俩在一起,本来就知道这些情况,而张喜听小汐说完,也皱起了眉头,感觉事情不好解决,他让徐韵婷和小汐先出去,而小汐走之前还给了他一个隐含警告的眼神,搞得他感到很受伤:小汐酱,哥哥在你心中已经是这样禽兽不如的人了吗?
钱芳都这样了我会对她做什么?
他先是翻阅王永恩记忆中关于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知识,结果发现他这个学霸真的只是为了拿个心理学硕士学位而已,并没有多少真才实学,他准备按照书本上的流程:1、先取得对方信任;2、让对方产生正向情绪;3、帮对方重建心理保护层;4、引导对方去直面创伤性记忆。
但他对着钱芳说了半天,连第一步都没有完成,然后只能狼狈的离开了,对着坐在客厅里一脸期待的徐韵婷和小汐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力解决。
“我还是学艺不精,但我有个师姐是这方面的专家,人也在上海,我们明天带钱芳去找她看看吧。”张喜想了想说道。
“也好,不过我从明天开始要去杭州交流学习了,到时候你和小汐陪钱芳去吧。”徐韵婷说道。
张喜有些心虚的看向了小汐,但人家根本没有回应,他又对着“老婆”说了声好的,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徐韵婷又问小汐:“宝贝,你今天跟妈妈回家睡还是在这里睡?”
小汐抿了抿嘴,说:“我在这里陪钱芳妈妈一起睡吧。”
两人点点头准备回家,张喜又想起一件事,叮嘱小汐说:“你一会和钱芳妈妈说一下明天要去看心理医生的事,这件事还是要她自己同意。”小汐这次倒是没有不鸟他,点头说了声“好”,就和他们道别了,当然最后又给了他一个警告的小眼神。
张喜和徐韵婷回家后说了一会话,他给那位心理医生师姐打了电话预约了一下明天看诊的时间,又给单位同事打电话安排了下自己明天不在期间的工作,就和妻子各自洗漱上床了。
徐老师由于昨晚被宠幸过度、现在下体还有些隐隐的疼,所以没有再次求欢,而张喜更是没脸去主动推人家,加上自己也稍微有点没心情,所以今天两人没有按台历上画的圈爱爱。
但明天开始就要离开丈夫几天的徐韵婷还是一改平时的冷艳,有些撒娇的腻在张喜的怀里亲亲抱抱、又耳厮鬓摩的说了半天的情话,说着说着,她就把脸贴在丈夫的胸口幽怨的碎碎念:“老公,医生说我们俩身体也没什么问题,怎么就怀不上宝宝呢?”
可能……是你名字的问题吧?
张喜心中暗暗吐槽,又搂着她哄了一会,两人才四肢亲密的纠缠在一起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早,张喜被生物钟叫醒,洗漱完之后换上一身polo衫加薄长裤的休闲装,把头发向后梳理整齐后来到隔壁敲门。
开门的还是小汐,她从猫眼中就看到了来人是谁,于是张喜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一个离去的双马尾娇小背影。
钱芳还是昨天那副糟糕至极的样子,不过在小汐的帮助下已经梳洗打扮好,被她拉着手臂,行尸走肉般的随两人一起下楼。
坐上小马的车,张喜自然是坐到副驾,让小汐和钱芳做到后排,然后驱车开往王永恩师姐的工作室。
心理医生在上海的重要性和社会地位都要较其他地方高一些,可能因为是魔都的关系吧……所以师姐余茗潞的工作室是在佘山的一座独栋别墅里,门口竟然还有一个外籍的黑超壮汉做安保。
被黑超壮汉核实身份,恭敬的请入装修豪华的别墅,里面放着不少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艺术品,也不知是房东的收藏还是余茗潞自己的。
五号机王永恩自己也是好些年没有见到这个师姐了,上次见还是她从美国耶鲁大学拿到博士学位后工作了两年、然后又不习惯那边的生活决定来上海发展,自己给她接风时见了一次,再次见到她时也是意外她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这里要说下王永恩因为16岁就上了大学,20岁就开始读研,他比身边的同学都要至少小上两岁,而身为他的同学们,也都很喜欢这个勤奋礼貌、帅气迷人的弟弟,尤其是几个师姐,更是像女妖精见到了唐僧肉一样,每天围在他身边恨不得把他吃进嘴里。
而余茗潞当时并不是这样,老家江苏的她,对这个算是半个老乡的小师弟虽然也是感到亲切,但从不越礼,她本身也是那种闷头学习的书呆子性格,王永恩也是难得碰到一个不那么可怕、相处起来没有压力的师姐,所以两人在求学期间关系反而还很不错。
上次见面时,余茗潞虽然刚从美国回来,但也没被资本主义国家的奔放所影响,虽然性格变得比上学时开朗了一些,但仍是一副朴实无华的古板知识女性形象,这次见到她,竟然穿着一身显露着妖娆身材的旗袍,一头长发熨烫得像是绸缎一样黑亮顺滑,干净利落的梳了个马尾,旗袍的开叉并没有郭老师相声里说的那样开到胳肢窝,但也快开到了大腿根,露出笔直肉感的、穿着紫色丝袜的大腿,40岁的脸上保养很好、画着淡妆,看起来就像个娇媚的年轻少妇,但又有着一股学者的书卷气。
“小师弟,怎么,不认识我啦?”余茗潞巧笑嫣然的看着有些发愣的张喜说道。
“嘿嘿,还不是师姐你的变化太大了……”张喜讪笑了一下说,感到后颈有些发凉,貌似被某只萝莉的冰冷视线给刺了一下了。
“你的变化也不小嘛……”她一双带着美瞳的、宛如穿透人心的眼睛直直的打量着张喜,说:“如果不是你连身上的气味都没变,我都以为是别人冒充的了。”
张喜心中一惊,这个师姐可是专门研究过微表情的心理学专家,可别被她给看出什么来,于是赶紧保持好五号机的原态,然后把话题引到钱芳的病上面来,他之前简单和余茗潞说过钱芳现在的状态,并判断应该是属于典型的PTSD症状。
师姐先是把钱芳带到布置得很温馨舒服的治疗室,让她在沙发上坐着等待,然后叫张喜和小汐出来到客厅说话,向他们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她还让张喜介绍下小汐,张喜只好说这是自己两口子认的干女儿,钱芳已故儿子的女朋友……
余茗潞敏锐的直觉让她看出张喜和小汐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简单,但也没有多言,静静的听完两人介绍了钱芳的情况后,就让他俩在客厅这里等着,然后去治疗室开始心理治疗了。
当房间里就剩张喜和小汐的时候,气氛立马变得凝固起来,于是他开始在那没话找话的自言自语到:“这屋子里空调制冷是不是开得有点大了。”说完还抱着膀子像那么回事似的哆嗦了两下。
小汐根本没理他,低头玩手机,虽然他偷偷看到手机屏幕上就一个短得可怜的微信消息列表,被她小手上下来回刷。
张喜咬咬牙,认为有些问题还是得勇敢直面,于是直接认错说:“好小汐,别生哥哥气了好不好,我真不是故意的,前天晚上你也知道我都睡着了,然后醒来发现已经那样了,我有什么办法,虽然说后来我是意志不坚定没有严词拒绝,但我现在的身份也不好拒绝啊……”
小汐直接把身子扭过去不听他解释,却也没有走开,小耳朵还偷偷竖着,张喜继续说道:“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碰徐老师了好不好,我就说自己睡眠出了问题,以后自己去书房睡,而且我以后保证也不去招惹别的女人了,就你和贝贝两人,你看行不行?”
听到他十分诚恳的认错,小汐感觉自己已经气了两天的心里舒服了一些,但又很快的怪自己不争气竟然就这样被他说服,不由又多了一个生他气的理由,她头也不回的嘀咕说:“反正我只是你妹妹,你这个大浪子爱招惹谁就找惹谁,我可管不着!”
张喜赶紧凑过去说:“别啊,别人我都可以不招惹,你我必须得招惹。”
小汐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张喜发现她晶莹可爱的小耳朵有点粉红了,知道自己情话有了效果,于是乘胜追击道:“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把这些关系都断掉,天天就陪着你,如果不小心挂掉了,就换个身体再来陪着你,直到你生命的尽头,然后我也会想办法终结掉自己这个诅咒,到另一个世界继续陪着你,好不好?”
琼瑶附体的张喜一番话终于让妹妹回过身来,脸上还有些红,表情也不再是复刻徐韵婷的那种冷冰冰的样子,却是一脸的愤懑:“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这些花言巧语!?陈凡,我以前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利用贝贝对李俊鸿的好感骗她的身子,利用徐妈妈什么都不知道占她的便宜!你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坏!这么好色!”
张喜心中满是羞愧,但也有早想好的说辞:“你也知道我原来是什么样的人,我也是经历死后换体这种事之后才变成这样的,换成欧阳澜的时候因为是女人所以还好,自从换成李俊鸿之后,可能因为他青春期身体发育的关系,这方面需求特别强,你不知道男生精虫上脑之后会变得有多不理智,我又舍不得冲你下手……”他心中向已经魂消身死的李俊鸿说了声sorry,为了获得妹妹的原谅只能让你替我背锅了。
看小汐把羞红的小脸转到一边,他继续说:“那天正好是情人节,贝贝向我表白,我当时是真没控制住,事情发生后我又发现越来越喜欢你,心中也很是后悔,但后来一系列的事发生,我们也都默认以后三人会在一起了……我想的只是以后说什么不能辜负你们,谁知道后来又出了车祸夺舍了王叔叔,正想着怎么找你俩解释,贝贝就出了事,然后那天晚上我刚和你把秘密说完,已经精疲力尽倒下就睡着了,谁知睡着睡着……哥哥和你发毒誓,如果我说谎话下次再挂掉就叫我魂飞魄散,那天我被吵醒时,徐老师已经自己把我的那个插进她身体自己动了……”
还没等他说完,小汐的脸已经红透了,凌乱的、急眼的飞起两只小手狠狠的掐他:“叫你瞎说!叫你瞎说……”张喜嘿嘿的躲闪着,但也没想明白小汐说的“瞎说”是自己发的毒誓,还是自己开的车。
看小汐虽然看起来不像是完全原谅自己,但两人也已经把话说明白,他决定把该说的一次性说清楚:“小汐,我这里还有个想法,但必须要征得你同意,我这个身体也不知道能活多长时间,万一死掉,对徐老师打击一定很大,我想的是要不要给他们俩留下一个孩子,毕竟徐老师最喜欢孩子……”
看小汐又有些要暴走的倾向,他赶紧说:“你可千万别以为是我想这样,我发誓只是出于补偿考虑,你不知道我占用别人的身体、然后和一位自己尊敬的长辈做那种事有多痛苦……”(他内心又接了一句“又有多刺激”,这厮完全是欺负纯洁的小汐不懂大人的快乐)
妹妹将信将疑的看了看他,“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用非常无所谓的语气说:“你干嘛要征求我意见,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我只是你妹妹……不过”她又回头瞪着张喜并攥起小拳头,超凶的说道:“你要是敢伤害我身边的人,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张喜见她默认同意了这件事,就陪着笑脸说:“你放心,我以后和别人做那事,哪怕是贝贝,我也都把她们想象成你……”说完不等小汐这就和他同归于尽,说了声“我去上厕所”然后就跑了。
余茗潞对钱芳这场心理治疗足足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两人出来之前这段时间张喜已经把小汐酱惹怒3次、说脸红7次、逗得动手打人11次……钱芳看上去还是一副丢魂的模样,但眼睛红肿、明显是哭过,余茗潞却是一副劳心过度的憔悴模样。
她让小汐先带钱芳出去,然后和张喜说了一下情况:钱芳的病症要比想象中的严重的多,她现在由于无法直面儿子死去、老公植物人的事实,已经出于自我保护的、封闭了自己所有的情感和主观能动性,虽然刚刚初步取得了她的信任并使她解除了保护状态,但她又很快因为情绪崩溃再度陷入那种状态……于是余茗潞决定暂时停止这次治疗,她需要再查一些资料并做好更充分的准备。
“下次治疗就在两天后吧,到时候我可能会用一些催眠疗法,这两天你们让她休息好,不要再有多余的心理波动。”师姐严肃的叮嘱道。
“好的,师姐你费心了,回头一定好好感谢你。”
“呵呵,咱俩就不要这么虚伪客套了。”余茗潞有些肉肉的嘴唇笑出好看的弧度:“话说你和这一大一小两个美女关系都不一般吧,没想到原来那个纯情的小师弟现在变得这么……”
“师姐你可别瞎说,她们一个是我邻居,一个是我干女儿,你这话传到婷婷耳朵里,我就不用活了……”张喜赶紧解释道。
“哦?是吗?”余茗潞不置可否的一笑,也没有再多说就下逐客令了:“你赶紧回去吧,我也得好好休息一会,这趟累死我了。”
张喜再次表示感激,然后和她道别后,带着两女回家了,接下来着这天小汐一直都陪着钱芳,她现在还没开学,所以时间很多,陪钱芳的同时还可以看看书,什么都不影响。
而张喜只能是白天上班,晚上独守空房,不过每天都会到钱芳家蹭一顿饭,小汐这丫头虽然嘴上抱怨他不害臊,但每次做饭时也都会多准备出来一些。
张喜每天晚上也都会陪自己在杭州出差的“老婆”徐韵婷煲一会电话粥,虽然他已经想明白自己不能再招惹这些情债,但在和徐韵婷的相处中,还是被她那迷人的性格所吸引,并不断动摇自己的意志……
又到了治疗这天,三人如约来到余茗潞的心理工作室,这回医生大人穿了一件白大褂,里面却是露肩连衣短裙、腿上穿着黑色渔网袜,看来40还未婚的她越来越爱走性感路线了,简单聊了几句后,她就再次带钱芳去治疗室了。
张喜自然是在外面一边喝茶水,一边以逗妹妹为乐,小汐现在对他是又气又无奈,这个臭哥哥以前多老实呀,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坏、这么讨厌,她既想不被他低级的调戏招数所影响、高傲的无视掉他,又老是被他不知那句话戳中自己某些奇怪的点,然后忍不住像小老虎一样暴躁起来,
这次治疗的时间更长了,将近四个小时的等待后,余茗潞自己揉着脑袋出来了,张喜和小汐连忙迎上来问怎么样,她却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情况不好说,你们自己进去看看吧,我要先去歇一会儿。”
两人走进治疗室,这间屋子里有两面都是高大的落地窗,所以采光很足,屋内一面墙都是高高的书架,书架上堆满的书散发着好闻的纸香味,钱芳此时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书,脸上却是不见了失魂和苍白,竟然变得精神奕奕,眼神也不再空洞,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她已经好了?”张喜和小汐面面相觑,心中都是一喜,没想到钱芳经过两次治疗就能恢复成这个样子,他连忙上前打招呼:“钱芳,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钱芳听见声音一擡头,漂亮的大眼睛中却是探寻的神色,她有些弱弱的问:“你们是谁啊?刚才那位姐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