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十六年后杨过成侠,绝情谷底龙杨团聚

小龙女背着众人跳下了断肠崖,杨过被黄蓉给了个台阶,用断肠草解了情花毒。

我们直接快进到小龙女再次出场的情节,不讲杨过凑齐三妻四妾拥有第七个后宫郭襄的事情。

十六年之期快到时,杨过终于了解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人,到底为什么死的。

他给杨康重新立碑,去了断肠崖。

他等不到小龙女,跳下了断肠崖,在一处山洞,他发现了一根绳子,很像是小龙女用来睡觉的绳子。

忽觉得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抚着他的头发,柔声问道:“过儿,什么事不痛快了?”

这声调语气,抚他头发的模样,便如是从前小龙女安慰他的神情。

杨过霍地回过身来,只见身前盈盈站着一个白衫女子,雪肤依然,花容如昨,正是十六年他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小龙女。

两人呆立半晌,“啊”的一声轻呼,搂抱在一起。

燕燕轻盈,莺莺娇软,是耶非耶?

是真是幻?

这十六年来的相思,一时那里诉说得尽?

过了良久,杨过才道:“龙儿,你的容貌一点也没有变,我却老了。”

小龙女端目凝视,说道:“不是老了,是我的过儿长大了。”

本来小龙女年长于杨过,但她自幼居于古墓,跟随师父修习内功,屏绝思虑欲念,杨过却自幼饱历忧患,大悲大乐,因此到二人成婚之时,已似年貌相若。

那古墓派玉女功养生修练,有“十二少、十二多”的正反要诀:“少思、少念、少欲、少事、少语、少笑、少愁、少乐、少喜、少怒、少好、少恶。行此十二少,乃养生之都契也。多思则神怠,多念则忘散,多欲则损智,多事则形疲,多话则气争,多笑则伤脏,多愁则心慑,多乐则意溢,多喜则忘错昏乱,多怒则百脉不定,多好则专迷不治,多恶则焦煎无欢。此十二多不除,丧生之本也。”

小龙女自幼精进修为,无喜无乐,无思无虑,其功力之纯,即是师祖林朝英亦有所不及,但后来杨过一到古墓,两人相处日久,情愫暗生,这少语少事、少喜少愁的规条便渐渐无法信守了。

婚后别离一十六年,杨过风尘飘泊,闯荡江湖,忧心悄悄,两鬓星星,小龙女却幽居深谷,虽终不免相思之苦,但究竟二十年的幼功非同小可,过得数年后,重行修练那“十二少”要诀,渐渐的少思少念,少欲少事,独居谷底,却也不觉寂寞难遣,因之两人久别重逢,反而是杨过显得年纪大了。

小龙女一十六年没有说话,这时虽然心中欢喜,但说起话来,竟是口齿笨拙不灵。

两人索性便不说话,只是相对微笑,杨过到后来热血如沸,拉着小龙女的手,奔到屋外,说道:“龙儿,我好快活。”

猛地一跃,跳到一棵大树之上,连翻了七八个筋斗。

这一下喜极忘形的连翻七个斛斗,乃是杨过幼时在终南山和小龙女共居时的顽童作为,十多年来他对此事从来没想起过,那料到今日人近中年,突然又来这么露了一手。

只是他武功精湛,身子在半空中矫夭腾挪,宛若游龙,自然而然显出了上乘的轻功。

小龙女纵声大笑,什么“少语、少笑、少喜、少乐”的禁条,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小龙女从身边取出手帕,本来在终南山之时,杨过翻罢筋斗,笑嘻嘻的走到她身旁,小龙女总是拿手帕给他抹去额上的汗水,这时见杨过走近,脸不红,气不喘,那里有什么汗水?

但她还是拿手帕替他在额头抹了几下。

杨过接过手帕一看,见是用树皮的经络织成,甚为粗糙,想像她这一十六年在这谷底的苦楚,不禁心酸难言,轻轻抚着她头发,说道:“龙儿,也真难为你在这里挨了一十六年。”

小龙女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倘若我不是从小在古墓中长大,这一十六年定然挨不下来。”

这一句话可半点不错,倘若两人易地而处,换作杨过独居谷底,他武功虽高,也未必能活到两三年。

要知小龙女一生长于古墓,虽然初时有师父和孙婆婆照料,后来有杨过为伴,但她一向独立自活,极少依赖别人。

由于长期惯于独居,她方能在这谷底过非旁人所能堪的日子。

于是两人并肩坐在石上,互诉别来情事。

杨过性急,不住口的问这问那,小龙女讲了一会话,言语渐渐灵便,才慢慢将这一十六年中的变故说了出来。

原来那日杨过将半枚绝情丹抛入谷底,小龙女知他为了自己中毒难治,不愿独生。

当晚她思前思后,知道只有自己先死,绝了他的念头,才得有望解他体内情花之毒。

但倘若自己露了自尽的痕迹,只有更促杨过之死,思量了半夜,于是用剑尖在断肠崖前刻了那几行字,故意定了一十六年之约,这才纵身跃入深谷。

当时她想,如果杨过天幸得保性命,隔了长长的十六年后,即使对自己思忆不减,但决不致再图殉情。

她说到这里,杨过叹道:“你为什么想到一十六年?倘若你的是八年之约,咱们岂不是能早见八年?”

小龙女道:“我知你对我深情,短短八年时光,决计冲淡不了你烈火一般的性子。唉,那想到虽隔一十六年,你还是跳了下来。”

杨过笑道:“可知一个人还是深情的好。假如我想念你的心淡了,只不过在断肠崖前大哭一场,就此别去,那么咱俩终生不能再见了。”

小龙女道:“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两人出死入生,经历如此剧变之后,终能重聚,这时坐在石上相偎相倚,心中都是深深感谢苍天眷顾。

看官,要知杨过和小龙女一离一合,其事甚奇,似乎归于天意,其实却须归因于两人本身的性格。

两人若非钟情如此之深,决不会一一跃入谷中;小龙女若非天性淡泊,决难在谷底长时独居;杨过如不是生具至性,也定然不会十六年如一日,至死不悔。

当然,若是谷底并非水潭而系山石,则两人跃下后粉身荒山,终于还是同穴而葬。

须知世事遇合变幻,穷通成败,虽然有关机绿气运,自有幸与不幸之别,但归根结底,总是由各人本来性格而定。

两人默然良久,杨过又问:“你跃入这水潭之中,便又怎样?”

小龙女道:“我昏昏迷迷的跌进水潭,浮起来时给水流冲进冰窟,通到了这里,自此便在此过活。这里并无禽鸟野兽,但潭中水产丰盛,谷底水果食之不尽,只是没有布帛,只能剥树皮做衣衫了。”

杨过道:“那时你中了冰魄银针,剧毒侵入经脉,世上无药可治,却如何在这谷底居然好了。”

他回眼凝视小龙女,虽见她容颜雪白,殊无血色,但当年中毒后眉间眼下的那层隐隐黑气,却早已褪尽。

小龙女道:“我在此处住了数日后,毒性突然发作,全身火烧,头痛欲裂,当真是支持不住,想起在古墓中洞房烛之夕,你教我坐在寒玉床上逆运经脉,虽然不能驱毒,当可减缓心头的烦恶苦楚。这里虽无寒玉床,但潭底结着万年玄冰,亦有透骨之寒,于是我潜回冰窟,在那里耽了一会。此后偶尔回到堕下来时的水潭之旁,向上仰望,总盼能得到一点你的讯息。有一日忽见谷顶云雾中飞下几头玉蜂,那自是老顽童携到绝情谷来玩弄而留下的,我一见玉蜂,宛如见到好友,当即构筑蜂巢,招之安居。后来玉蜂愈聚愈多,我每服食一次蜂蜜,便觉痛楚稍减,想不到这玉蜂的蜂蜜,正是驱毒的良剂,如是长期服食,最近五六年来,一次也没再发,想是已经好了。”

杨过大喜,道:“可见好心者必有好报,当年你若不是把玉蜂赠给老顽童,他不能带到绝情谷来,你的病也治不好。”

小龙女又道:“我的病大好后,很想念你,但那深谷高愈百丈,四周都是光溜溜的削壁,怎能上得?于是我用花树上的细刺,在玉蜂翅上刺下我在绝情谷底六字,盼望玉蜂飞上后,能为人发见。数年来我前后刺了数千只玉蜂,但始终没回音带转,我一年灰心一年,看来这一生终是不能再见你一面了。”

杨过拍腿大悔,道:“我忒地粗心,每次来绝情谷,总是见到玉蜂,却从没捉一只来瞧瞧,否则你也可以少受几年苦楚了。”

小龙女微笑道:“这原是我无法可施之际想出来的下策。其实,谁又能想到这小小蜜蜂身上会刺得有字?这字细于蝇头,便有一百只玉蜂在你眼前飞过,你也看不到它翅上有字。我只盼望,什么时候一只玉蜂撞入了蛛网,天可怜见给你看到,你念着咱俩的恩义,定会伸手救它出来,那时候你才会见到它翅上的细字。”

她却不知蜂翅上细字终于给玩蜂为戏的周伯通发见,而给智能过人的黄蓉隐约猜到了其中含义。

两人说一天话,杨过肚中饿了,小龙女邀他入屋,烧了一大盆鱼,并有水果蜂蜜。

潭水寒冷,所产的小鲜鱼躯体虽小,却是味美多脂。

杨过赞不绝口,吃了一个饱,这才述说自己这一十六年的种种经历。

他纵横江湖,威慑群豪,遭际自比独居深谷的小龙女繁复千百倍,但小龙女素来不关心世务,只求见到杨过,那便万事已足,纵是最惊心动魄的奇遇,她听着也只淡淡一笑,犹如春风过耳,终不萦怀。

倒是杨过絮絮问她如何捉鱼摘果,如何造屋织布,对每一件小事都兴趣盎然,从头至尾问一个明白,似乎这小小谷底,居然反大于天下的五湖四海一般。

两人长谈了一夜,直到天明,这才倦极而眠。

醒来时日已过午,杨过道:“龙儿,咱俩便在这谷底终老呢,还是设法回去那花花世界?”

依着小龙女的心意,她宁可便在这谷底安静太平的和杨过厮守,但想杨过喜欢热闹,虽然对已情深爱重,终是过不惯这种寂居的日子,便道:“咱们想法子上去瞧瞧吧,若是上面不好,可再回来,只是……只是,要上去却难得紧呢。”

于是两人潜入冰窟,回到潭边,只见一条长索,从谷口直悬下来,水潭旁又有许多纵横错杂的脚印,潭边生着一个火堆,余烬未熄。

杨过道:“啊,有人来找过咱们了,而且还潜入过水潭。”

他在潭边走了一圈,忽见一株大树上有人用刀尖刻划着两行字。

只见那两行字写道:“一灯、伯通、瑛姑、蓉、英、无双,至此觅杨过不遇,怅怅而归。”

杨过心中感激,道:“他们终是没忘记我。”

小龙女道:“谁也不会忘记你的。”

杨过道:“他们绿长绳而下,虽然潜入潭中,但因没有从数百丈高处跃下来的一冲之力,沉潭不深,是以见不到冰窟所在。倘若我也是绿绳下来,那便找不着了。”

小龙女道:“我早说万事前定,老天爷在冥冥中早有安排。”

杨过摇头笑道:“这叫作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他伸手拉了拉绳索,试出绳索坚韧,上面系得牢固,道:“我先上去,瞧那金轮法王是否尚在,但想一灯大师、老顽童等既到过这里,这法王必已逃之夭夭了。”

又问道:“龙儿,你的武功可有搁下?倘若爬不上,我负你上去。”

小龙女微笑道:“一十六年来虽无寸进,从前学的功夫多半还留着。”

杨过回头一笑,左手抓着绳索,微一运劲,身子已上窜丈余,他虽只有单臂,但辅以双足,不多时便爬出了深谷。

接着小龙女也攀绳上来。

两人并肩站在断肠崖前,瞧着小龙女当年在石壁上所刻的那两行字,真如隔世,两人相对一笑,此时心头之喜,只觉这一十六年中的苦楚,登时化作云烟了。

杨过在山边摘了一朵“龙女花”,替小龙女簪在鬓边,一时间花人相映,花光肤色,不知是红花替人添了娇艳,还是人面给花增了姿色?

配合著小龙女浅绿色的皮肤5,显得她美艳动人,杨过把持不住似乎重返青春,与39岁的小龙女交合的天昏地暗。

放纵了一番后,二人赶至襄阳。

在与金轮法王的交战中,已经到了木剑境界的杨过和比杨过修炼更勤奋的小龙女,二人联手都不是龙象般若功第十层的金轮法王的对手。

可已经被打得口吐鲜血的杨过不明白,金轮法王居然自闭经脉而死。

倒是一旁的郭襄明白,金轮法王之前一挑三,胜了周伯通、一灯和黄蓉,黄药师加入他才惜败;如今,他一对二战胜了杨过和武功明显比他更高的小龙女,可以肯定地说,他就是天下第一,但郭襄不肯当他的徒弟,他一身绝学无法传承,天下第一也毫无意义。

可金轮法王死了,不等于能战胜蒙古人。

万幸,襄阳大将军吕文德的副将王坚,在襄阳城的关隘钓鱼城,击杀了蒙古大汗蒙哥。

蒙古军队本欲为大汗报仇,可只得此消息的大宋军民士气大振,全军出击配合武林英豪,与蒙古军队打得难解难分。

鏖战之际,襄阳周边城池的军队从四面八方而来,蒙古军队陷入重围,不得不败退。

公元1259年,由于大汗蒙哥被大宋军队击杀,蒙古陷入汗位之争,大宋之危暂时得解,小龙女与杨过以神雕侠侣之称,名扬四海。

小龙女换了一身素衣和深色披风的皮肤6,与众人共赴华山。

第一次华山论剑,连郭靖都还未出世,那时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五人,为争一部“九阴真经”,约定在华山绝顶比武较量,艺高者得,结果中神通王重阳独冠群雄,嬴得了“武功天下第一”的尊号。

二十五年后,王重阳逝世,黄药师等二次华山论剑,这一次除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人外,又有周伯通、裘千仞、郭靖三人参与。

各人武功相互克制,均觉不论如何修为精湛,要说到“天下第一”四字,实所难言。

想不到事隔数十年居然又有一群武林好手,相约作第三次华山论剑。

这一着使黄药师等尽皆愕然,更奇的是。

眼前这数十人并无一个识得。

难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辈新人胜旧人”?

难道是自己这一干人都作了井底之蛙,竟不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只见人群中跃出六人,分作三对,各展兵刃,动起手来。

数招一过,黄药师、周伯通等无不哑然失笑,连一灯大师如此庄严慈祥的人物,也忍不住莞尔。

又过片刻,黄药师、周伯通、杨过、黄蓉或忍俊不禁,或捧腹大笑。

原来相互比斗的这六人武功平庸之极,别说谈不上是第一流的高手,连与武氏兄弟、郭家姊妹相比也是远远不及,瞧来不过是江湖上的一批妄人,不知从那里听到“华山论剑”四字,居然也来东施效颦、附庸风雅。

那六人听得周伯通等人嘻笑,登时罢斗,各自跃开,厉声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老爷们在此比武论剑,你们在这里嘻嘻哈哈的干什么?快快给我滚下山去,方饶了你们性命。”

杨过哈哈一笑,纵声长啸,四下里山谷鸣响,霎时之间,便似长风动地,云气聚合。

那一干人初时惨然变色,跟着身战手震,呛啷啷之声不绝,一把把兵刃都抛在地下。

杨过喝道:“都给我请吧!”

那数十人呆了半晌,突然一声发喊,一齐拚命的奔下山去,跌跌撞撞,连兵刃也不敢执拾,隐隐听得有人说道:“快走,快走!那是神雕大侠!”

顷刻间走得干干净净,不见踪影。

瑛姑、郭芙等都笑弯了腰,说不出话来。

黄药师叹道:“欺世盗名的妄人,所在多有,但想不到在这华山之巅,居然也得见此辈。”

周伯通忽道:“昔年天下五绝,西毒、北丐与中神通已然逝世,今日当世高手,却有那几位可称得五绝?”

黄蓉笑说道:“一灯大师和我爹爹功力与日俱深,当年已居五绝,今日更无疑义。内举不避亲,我外子深得北丐真传,当可算得一个。过儿虽然年轻,但武功卓绝,小一辈英才中无人及得,何况他又是欧阳锋的义子。东和南是旧南人,西和北两位,须当由外子和过儿承继了。”

周伯通摇头道:“不对,不对!”

黄蓉道:“什么不对?”

周伯信道:“欧阳锋号称西毒,杨过这小子手段和心肠可都不毒啊,叫他为西毒,岂非不称?”

黄蓉笑道:“靖哥哥也不做叫化子,何况一灯大师现在也不做皇爷了。我说几位的称号得改一改。爹爹的”东邪“是老招牌老字号,那不用改。一灯大师皇帝不做去做了和尚,该称”南僧“。过儿啊,我封他一个”狂“字,你们说贴切不贴切?”

黄药师首先叫好,说道:“东邪西狂,一老一少,咱两个正是一对儿。”

杨过道:“想小子年幼,岂敢和各位前辈比肩。”

黄药师道:“啊哈,小兄弟,这你可不对了。你既然居一个”狂“字,便狂一下又有何妨,再说以你今日声名之盛、武功之强,难道还不胜过老顽童吗?”

原来黄药师知道女儿故意迟迟不提周伯通,要使他心痒难搔,于是索性挤他一挤。

杨过也明白他父女的心意,和小龙女相视一笑,心想:“这个”狂“字,果然说得好。”

周伯信道:“南帝、西毒都改了招牌,”北丐“呢,那又改作什么?”

朱子柳道:“当今天下豪杰,提到郭靖兄时都称为”郭大侠“。他数十年来苦守襄阳,保境安民,如此任侠,决非古时朱家、郭解辈逞一时之勇所能及,我说称他为”北侠“,自当人人心服。”

一灯大师、武三通等一齐鼓掌称善。

黄药师道:“东邪、西狂、南僧、北侠,四个人都有了,中央那一位,该当由谁居之?”

说着向周伯通望了一眼,续道:“杨夫人小龙女是古墓派唯一传人,想当年林朝英女侠威震江湖,纵然是重阳真人,见了她也忌惮三分。古墓派的玉女素心剑法自成一格,当时林女侠若来参与华山论剑之会,别说五绝之名定当改上一改,便是重阳真人那”武功天下第一“的尊号,也未必便能到手。杨过的武艺出自他夫人传授,弟子尚且名列五绝,师傅是更加不用说了。是以杨夫人可当中央之位。”

小龙女微微一笑,道:“这个我是万万不敢当的。”

黄药师道:“要不然便是蓉儿。她武功虽非极强,但足智多谋,机变百出,自来智胜于力,列她为五绝之一,那也极当。”

周伯通鼓掌笑道:“妙极,妙极!你什么黄老邪、郭大侠,老实说我都不心服,只有黄蓉这女娃娃精灵古怪,老顽童见了她便缚手缚脚,动弹不得。将她列为五绝之一,那是再好也没有了。”

各人听了,都是一怔,说到武功之强,黄药师、一灯等都自知尚逊周伯通三分,所以一直不提他的名字,只是和他开开玩笑,想逗得他发起急来,引为一乐。

那知道周伯通天真烂漫,胸中更无半点机心,虽然天性好武,却从无争雄扬名的念头,决没想到自己是否该算五绝之一。

黄药师笑道:“老顽童啊老顽童,你当真了不起。我黄老邪对”名“淡泊,一灯大师视”名“为虚幻,只有你,却是心中空空荡荡,本来便不存”名“之一念,可又比咱们高出一筹了。东邪、西狂、南僧、北侠、中顽童,五绝之中,以你居首!”

众人听了“东邪、西狂、南僧、北侠、中顽童”这十一个字,一齐喝采,却又忍不住好笑。

五绝之位已定,人人欢喜,当下四散在华山中各处寻幽探胜。

小龙女此时轻功仍旧天下第一,十六年间心无旁骛修炼专心内功。

虽然内力依旧是阴柔型的,不能像刚猛型的杨过那般草木竹石皆可为剑,但那只是内力类型不同的原因,并未是境界不够,论内力的境界,小龙女还在杨过之上,当世只有练了全本九阴真经且喝了蝮蛇宝血的郭靖与她相当。

当然,若不是郭靖忙于襄阳之事,没有全心全意修炼武功,他会更厉害。

而小龙女若是双剑在手,她必是天下第一,但她没有争夺这称号的意思,是以拒绝了中龙女的称号。

喜欢本书,请将本站网址收藏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