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男人的声音中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他一双矍铄的眼睛死死盯住跪伏在床前的女子,“我想,我不是个告诉你攻心为上的人。下药!下药!你脑子里满脑子都是药,慢说是江淑影,但凡一个正常心智的女人,你以为下一两次药把她迷奸了,她就会乖乖噘起屁股俯首称臣吗!
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天性堕落吗?”“咳!咳!”
男人发出了两声难受的咳嗽,女子慌忙爬行上前,轻轻俯拍着男人的脖颈。
“那杯酒明明被换过了,为什么她还是中了药劲,难道,两杯你都下了药?”
男人死死盯着陈雁婷,眼神中出现了一丝狠毒的凶光,他的一生,最恨不听自己命令的人。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在其中一杯下了药,也立即做了报告请示,可是我哪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该死的许强居然在另一个杯子也下了药。”“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否则……”
男人闭上了眼睛,喉咙上下耸动,似乎是在艰难的吞咽着。
他伸手在女人光滑的脖子上摩挲着,随即将手顺着女人细致的锁骨滑入了她宽敞的衣领中。
一团饱满温软的物体滑入了男人的手中,他满意的轻哼了一声。
纵是有千般的愤恨,可是又怎么会有男人能抵御得住如此性感的尤物。
他满足的抚弄着女人那对饱满而富有弹性的乳房,闭上眼感受着女人身上充满诱惑的香水味。
“你这对奶子,真的是极品,无论怎么揉搓,都是颠扑不破的手感。”
“这么美好的肉体,可不要被我亲手毁掉才好。”
男人平缓的话语中带着森森的杀意。
“我还有一个地方,手感更加的好。”
女人微微一抖,随即媚笑着半直起身子,将一对饱满的乳房直接悬吊在了男人的头顶,右手引导着男人的大手往自己的臀部滑去。
美乳与美臀,是她最自豪的两处地方。
当然,还有她那号称“九曲回廊”
的极品名器。
“江淑影的奶子,手感也不错吧?”
“她的奶子比我更大,乳晕粉嫩粉嫩的,而且非常的小巧。”
女人解开了披在身上的睡袍,一对没有被胸罩束缚的丰满美乳应声弹跳而出,粉褐色的乳尖似一对初开的蓓蕾般绽放在男人的面前。
“操,每次都被你们说得直痒痒,可是真正上过她的却没有几个。”
男人将自己的手指伸进女人的口腔之中,轻轻捻动女人的丁香小舌,随即用湿漉漉的手指捏住女人的乳头大力揉搓了起来。
“越是正经的女人,背地里越骚。叔叔的大鸡吧把她操爽了,还怕她不天天求着你用大鸡鸡操吗?”
“嗯~”
男人口中发出了一声满足的闷哼,是那女人伸手探入裆中握住了他的男根。
那根男根如同一条巨蛇般趴着,只是微微有些硬起,以示对女人辛勤献媚的尊重。
“陈雁婷,你这个女人,真是蛇蝎心肠。”
不待男人说完,一团硕大饱满的雪白乳肉已经牢牢顶在了他的面门之上。
男人感觉到握住自己下体的小手揉搓得更加用力了,他心情一荡,伸手滑入女人睡衣下摆,握住了女人那丰满挺翘的臀瓣。
“叔叔说要用强便用强,叔叔说要攻心便攻心,只是现在,求叔叔好好的操我,用最强的鸡巴操我。”
女人跨坐在了男人的身上,双手交叉,褪去了披在身上的浴袍。
旖旎的美景,让男人眼前一亮。
正所谓,赤裸的女人绝没有性感的女人那么有诱惑力。
眼前的陈雁婷,身上穿着不少东西,可是恰恰这每一样东西,都足以挑逗起男人熊熊的欲火。
她将一头大波浪长发高高扎起,露出了高高的额头和精致的鹅蛋脸。
雪白的脖颈上,带着一条香奈儿的金色kr,两条细细的金链从kr上悬挂而下,经过她那深深的乳沟之后再次分向两边,围绕着高耸饱满的美乳绕了半圈,随后汇入了女人背后精致的小金环之中。
在那金环之中,另有两缕金链沿着她姣好纤细的腰身低垂而下,分别束住了女人腰间的一道金链。
再定睛看去,原来那并不是一道普通的金链,而是一条由一缕缕极细的金链构成的丁字裤的腰线。
金链做成的丁字裤垂贴在女人雪白的美臀之上,随着女人的腰肢轻轻摆动,发出沙沙的轻响。
自女人颀长的大腿根部而下,套着两条黑色薄纱吊带丝袜。
女人那雪白光滑的美腿自那半透明的黑色丝袜中半露半掩,一道暗金色的丝袜筋线自大腿根部顺着女人曼妙的腿部曲线一直向下延伸,汇入女人脚下厘米高的金色尖头高跟鞋之中。
女人雪白的臀部高高翘起、双腿分开骑坐在了男人的身上,细细的金链丝毫掩饰不住她那丰腴性感的雪白肉体。
男人那根硕大的肉茎已经被她掏了出来,她一边呻吟着一边用自己那穿着黑色薄纱吊带丝袜的美腿轻轻摩擦着那傲人的雄物,直蹭得丝袜上一片片白亮的水痕。
“江淑影在床上真的很骚吗?”
“她那屁股一噘起来,不知道多少男人当场会要秒射。我告诉你,她的穴粉嫩粉嫩的,如同年轻处女的一样,怎么操都不会变颜色。”
“她做爱的时候水特别多,两瓣阴唇充血鼓胀起来,会让你的鸡巴产生一种被紧紧吸住的快感。”
“还有呢?嗯?”
男人的呼吸急促了,原本如同肉虫般疲软的阴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着。
他的手深入陈雁婷的两胯之间用力扣弄着,“是这种吸力吗?是不是比你逼的吸力还要强?”
“唔……啊……叔叔,你好好的干淑影,干淑影的小妹妹。”
陈雁婷用力抱住了男人,把男人包在了自己雪白丰满的美乳之间。
“淑影,你喜欢什么姿势?”
“什么姿势都行,只要能大力操我,大鸡鸡大力操我!”
男人的阴茎明显受到了情景代入的刺激而暴涨,他一把推翻陈雁婷,“噘起屁股来!
掰开来!
对!
露出屁眼和逼,让我的弟弟尝尝你这骚逼。
”陈雁婷将雪白的屁股高高的噘起,两手用力撑开自己的两瓣阴唇,露出了粉褐色的穴口,那穴口赫然已经是水光粼粼,一整片阴毛都已经被打湿了。男人习惯性的揉搓了一下自己巨大的龟头,将整个阴茎用力向下一推,然后松开手,任凭坚硬的阴茎反弹后拍打在自己的肚皮上发出一声清亮的脆响。
这是他最习惯的动作,每次当他要使用自己这根引以为傲的肉茎来征服女人时,他都会用这个富有挑衅意义的动作来炫耀自己性能力的强大。
粗大的肉茎顶住了陈雁婷粉褐色的阴道,鹅蛋大的龟头顶开了她那紧闭的穴口,没有丝毫的停留、整根刺入。
最凶勐的穿刺,一击而征服胯下的女体。
陈雁婷只觉得下体一阵臌胀和酸麻,随即一阵无法言说的愉悦自子宫深处传来,她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呻吟,更高的噘起了丰满的屁股去努力迎合男人的深入。
一缕缕金线垂贴在女人丰腴的肉体上,将那雪白的肌肤映衬得愈发的夺目。
那穿着黑丝吊带和金色高跟鞋的美腿肌肉随着男人的抽插时而紧绷、时而舒缓,变换出一道道美妙的曲线。
陈雁婷的美穴唤作“九曲回廊”,玉门窄小,回廊弯弯曲曲,有如羊肠小径,除非男性的阴茎是特大的霸王号,要不然,很难探到花心。
作为其中极品的陈雁婷,据说穴内有九折之多,诸如许强之流,恐怕至今也就在一两折处就无以为继,也唯有如陶正直和这个男人一般硕大无比的阳具可以攻破最深的妙处,品味九折环握的美妙滋味。
男人只觉得下体彷佛被紧紧握住一般,每向外抽离一分,便有穴壁紧紧刮动自己龟头的棱肉,一根肉茎抽出,那刮动自己棱肉的次数竟然有九、十次之多,说不出的酥麻酸痒。
咕……咕……两人下体的交合之处已经发出了一阵阵的水声,一股隐秘的骚香伴随着陈雁婷的体温自下体处蒸腾而上,让男人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兴奋之感。
“先生。”
正当两人颠鸾倒凤之时,门外传来了敲门之声。
男人并不以为忤,反而很自然的低喝了一句:“进来吧。”
言语中带有一种久居高位的威严,胯下却并未停歇,继续催动着下体的肉茎。
身材高大的黑衣保镖缓步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将一个文件夹递给男人。
男人一边耸动跨步操弄着下面的绝色美人,一边匆匆瞥了一眼便在文件上画了个圈,龙飞凤舞的写了个“阅”
字。
脸色潮红的陈雁婷抬起头、咬住下唇,媚眼如丝般的朝着那个高大英俊的保镖,嘴里还不停发出“唔、唔”
的呻吟声。
她就这样挑逗般的看着保镖,雪白的肉体却同时被另一个男人操弄得前后起伏。
“骚货!”
男人狠狠在陈雁婷雪白的肉臀上狠狠一拍,语气中却丝毫没有愠怒。
“看到年轻英俊的帅哥就泛春水,妈的,一下子出了这么多水。老子的保镖一个两个都被你勾搭了。”
“唔……唔……叔叔不是最喜欢看我和别人做爱吗……啊……用力……大鸡吧用力啊……”
陈雁婷一身柔腻的美肉被男人强有力的抽插带动着上下欺负着,一对丰满的乳房如波涛般涌动。
训练有素的保镖却似乎见惯了这一幕一般,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他们都是我忠实的鹰犬,否则,我哪有命活到今天。高处不胜寒啊。等他今天办完这事,就让他陪你吧。”
男人将陈雁婷推得侧躺在了床上,将她雪白丰腴的美腿高高抬了起来,两人下体结合处清晰的暴露在了保镖的眼前,硕大的阴茎在紧窄的蜜穴内高速抽插,时不时带出一圈圈粉嫩的穴肉。
“你还没玩过这个骚货,也算对你这段时间努力工作的奖励。”
这句话却是对保镖说的。
“许强那杂碎找到了吗?”
“此人狡兔三窟,在江南省黑道又有些背景,应该是藏到暗网中去了。”
“哼,他既然伤了正直,就不能留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还能和组织对抗?”
“我们已经抓来了她的情妇。”
“嗯,那个跟饶舌歌手出轨的傻白甜?”
“是的,就在楼下。”
陈雁婷感觉男人再次兴奋了起来,那原本就硕大阴茎变得愈发的坚硬。
她只觉得那根滚烫的阴茎在自己的蜜穴内横冲直撞,搅得每一寸媚肉都舒爽无比。
又抽插了两三百下,男人探下身子,将手覆盖在了陈雁婷的阴蒂之上。
陈雁婷很清楚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只感觉到男人那两根沾满自己穴口滑腻淫水的手指开始高频率的在自己的阴蒂上摩挲,伴随着同样频率的肉茎的抽插和另一只手给自己肛门带来的揉搓,她瞬间到达了愉悦的顶点。
她那穿着半透明黑丝和金色高跟鞋的美腿紧紧绷直、高高抬起,一道清亮的水流自她的胯下激射而出,直喷得面前年轻英俊的保镖满头满脸。
随后她的美腿和躯体无意识高速的抽搐着,配合着嵌入体内的阴茎进行着最后的冲刺。
啊……男人一声闷哼,在即将射精之时拔出了粗大的肉茎,随着啵的一声如开塞般的轻响,一股股浓稠的精液狠狠喷射在了女人那穿着黑丝的美腿和雪白的俏脸之上。
保镖打了个响指,一个身穿黑色西装超短裙的女秘书快步走进房间,递给男人一块热毛巾。
“舒坦!”
接过女秘书的毛巾,男人还不忘在女秘书散发着体香的手背上轻轻亲了下,然后将热毛巾敷在了脸上。
在他的下体,那位同样性感的女秘书已经半蹲了下去,用抹着亮橙色油性唇彩的丁香檀口吮吸着男人兀自坚挺的肉茎,为他做最后的清洁。
“带我去见那个女明星。”
男人披上了睡袍。
“对了,今晚她是你的。”
男人冲保镖指了指陷入高潮后半昏迷状态的陈雁婷补充道,“你们去X俱乐部玩一玩吧,今晚的主题是女上司和男下属。”
************
省内最好的医院,最先进的设备,最优秀的医生。
然而我仍然躺在无菌仓内昏迷不醒。
妈妈已经在外面整整坐了36个小时,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看着我,粒米未进、滴水未沾。
“江医生,你……”
孙姝被眼前的妈妈吓了一跳,这个永远高冷美艳、气度雍容、充满灵性与智慧的首席医师,此刻头发凌乱、面色憔悴的呆坐在透明玻璃墙外,面无表情。
妈妈曾经对我说过,一个人如果没有良好的体态仪容,就如同不穿衣服般在泥地中打滚般粗鄙。
可是下载,她却弃往日视为生命的仪容仪态于不顾。
憔悴的面容遮掩不住妈妈那绝美的容颜,反而只会激发人们那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就连同为女性的孙姝也心软了,她轻轻俯下身,将妈妈抱在了怀里。
两行泪水从妈妈美丽的星眸中无声的落下,她是如此坚强,我从没见过她哭出过声来。
无言的流泪,已经是她脆弱的极限。
“休息一下吧,快两天了啊,你身体怎么扛得住。”
“如果子澈醒来你却病倒了,他该多难过啊。”
孙姝轻轻劝慰着妈妈。
妈妈却没有回话,只是默默流泪,木然呆坐。
只是,当她快要脱离孙姝的怀抱时,她用极快的速度,擦干了自己的泪珠。
“我如同爱护自己圣洁的光羽般呵护自己的高傲,纵然黑云压境,面色不改。苦难于我,止于肌肤。心怀光明,纵陷在黑暗,又何惧哉。我心,便是那黑暗中的明光。我心,不堕。光明,永存。”
这是我偶然看过妈妈以前写过的诗歌。
只是,我无从得知,当面临自己儿子生死未卜的厄运时,她要用怎样的心态来面对这种远比黑云压境更为惨烈的黑暗,她甚至,找不到可以反击的办法。
除了死亡,一切都可以反击。
可是死亡,是每一个人都不能反击的。
此时的我,仍然静静的躺着。
我不记得当时有没有意识,但我肯定,当我漂浮于无边的混沌无所适从之时,有一位天使,展开她那圣洁耀目的光羽,手执星月般璀璨的仪仗驱退了黑暗,冥冥中指引着我的方向。
“澈儿的手动了。”
妈妈突然激动的站了起来,指着无菌仓中的我。
是的,我的手指正微微颤抖着,彷佛在努力比出一个让妈妈放心的手势。
“大脑供氧量增加,血液流动趋向正常,尝试暂停透析仪器。”
“仪器暂停,病人生命体征稳定。”
“自主呼吸正常、血压正常、心跳稳定。”
“遥感检测伤口愈合良好,股沟动脉愈合良好,新的组织正在生成,皮肤及内脏留下手术瘢痕的几率已经由99.9%下降至5%.”
胸外科主任亲自远程操作着仪器,每报一句都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妈妈紧张的攥住孙姝的手不断颤抖着,“呜”
的一声,激动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泉涌而出。
……“陶院长按计划要进行第四次手术。等你主刀。”
刚走进监控室,陈雁婷便不合时宜的说出了这句话,“他真是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妈妈恍若未闻般的兀自盯着无菌仓内的放大镜头,泪水仍在汩汩涌出。
“陈医生,子澈的身体刚刚有好转的迹象,江医生肯定没心思管陶院长,况且又不是什么大手术,你们安排吧。”
孙姝气鼓鼓的瞪了一眼不识时务的陈雁婷。
“你不去吗?”
陈雁婷不甘心的又问了一句。
妈妈只是轻轻摇了摇手指,没有任何的表示。
“走了走了。”
孙姝急匆匆的将陈雁婷退出了房门。
……“好了好了,稳定了就好。小伙子身体素质好,恢复起来快。江医生,趁着全身扫描的空档,你快吃点东西休息下。”
孙姝轻声劝慰道。
妈妈紧紧的盯住已经被各种扫描机器遮挡得严严实实的无菌仓,仍然是摇摇头。
“子澈随时会醒来,你总不能让他一睁眼就看到瘦了一大圈、面容憔悴的妈妈吧?那他得多难受啊,说不定,还会影响恢复呢。”
孙姝拍了拍妈妈的肩膀。
“你说得对,我不能让儿子看到我这个样子。”……又过去了2个小时。
在过去的2小时中,借着我即将恢复的喜讯,妈妈终于喝了点粥,洗了个澡,重新换上了一身干净整洁的制服。
陶正直完成了他最后一次手术,这次手术不大,由于他的伤口比较单一,且没有伤到肺部以外的其他内脏,暂时不需要像我一样进无菌仓恢复。
“预计子澈会在48小时内苏醒,小江你放一万个心吧。”
主任满意的看着厚厚一络检查报告,“一醒来马上叫你,你快去休息一下。”
“我就在值班室,他醒了一定要时间叫我。”
妈妈不放心的又嘱咐了一句。
“知道啦知道啦。”
孙姝轻轻把妈妈推出了监控室。
“太好了,淑影姐,子澈没事就好。”
陈雁婷兴高采烈的看着妈妈,“他这么年轻,恢复得很快的。”
“嗯,希望一切都好。”
妈妈轻轻点了点头,坐在了值班室的床上,她,太累了。
“陶院长的手术也很成功,术后已经苏醒了。一醒来就问你呢,说梦见你给他做手术来着,问怎么没见你。”
陈雁婷似乎无意的又提了一句,“这个男人也是傻,哪有一见面就问别人的。也不顾着自己差点丢了性命。”
“我去看看她。”
妈妈的心中再次涌起了一阵愧疚,那张年轻、英俊,时而稳重、时而却有些玩世不恭的脸彷佛浮现在了面前。
“你去吧,他应该醒着。我留在这给你铺床。”
陈雁婷似乎很殷勤的忙活了起来,任凭妈妈独自走出了值班室。
轻轻推开陶正直的房门,这个同样命大的男人正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妈妈搬过椅子,在他的床边坐下,看着这张永远带着和煦微笑的脸,一时间五味杂陈。
男人紧闭双眼,眼睛在眼皮下高速移动着,似乎在做着很激烈的梦。
妈妈就这样无声的坐着,分钟后,她轻轻起身,准备离开。
“淑影!”
身后的男人发出了一声低呼。
妈妈匆忙转身,却看到男人那紧闭的双眼。
“可能是幻觉。”
妈妈摇了摇头,再次转身要走。
“淑影!快跑!”
这次不是幻觉,是男人口中清晰吐出的文字。
“快跑!不要管我!”
“来啊!妈的,谁敢动我的女人,我就要谁的命!跑啊!淑影!”
眼前男人胸口剧烈起伏着,似乎在做着一个无比激烈的梦。
“我爱你!淑影!为了你我可以连命都不要!只要你没事,我的命算得了什么啊。你知道吗,从我见到你的眼起,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
“你走啊,淑影,不要让两个人都死在这里,答应我,下辈子我早点遇见你,你做我的女人。走!快走!来不及了!”
“我爱你,可是我不能说,因为你有老公孩子啊。可是如果有机会,我这辈子就想和你在一起,你的儿子就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一定会好好教育他成长,好好呵护你们母子俩。
我想牵着你的手,走过我们剩下的人生。
我好爱你,可是这些话我不能说啊,淑影。”
“淑影,如果我死了,你可不可以在我冰冷的嘴唇上给我一个温暖的吻,让我在下面的黑暗中也带着一份温暖。”
“再见了,淑影,再见了。跑啊!来啊!你个杂种,你就算捅死我我也不会放手,那是我的女神,我的女人,我用生命守护的人!”
男人口中不断低语呢喃着。
一颗滚烫的泪珠从他紧闭的眼眶中滴落。
一颗滚烫的泪珠从她毫无表情的星眸中滴落。
“唉。”
妈妈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叹息,微微俯身,在陶正直冰冷的嘴角留下了轻轻一吻。
房门无声的关闭,病房内恢复了黑暗。
只是在那黑暗中,似乎有两点黑色的亮光一眨一眨在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