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巧借兵

龙湖山幅员辽阔,峻岭重重,山峦叠翠,内有十八峰、象鼻岭、居仙洞等各色景致。

若说熟悉山势者非九妹、佳敏二人,九妹性情刚烈,常在山中寻觅大虫 ,赤手搏斗,锻炼胆识而佳敏则善使阻击枪械,也在山中寻找活物练习标靶。

她俩在前领路,我们紧紧跟随,渐渐甩开追击。

初时,还有山道小路,越向上,路径隐秘,怪石丛生,竟无路可走,大家顺山势向上攀爬,你拉我,我拽她,向下望,云雾弥漫尽是千尺峭壁!

足有半日,来在一处山洞,洞口被厚实青藤覆盖,若不知者根本不留意,怎知青藤之内别有洞天。

九妹掀开青藤,我们陆续进洞,她轻轻放下反身入内。

“此处是我多年前在山中狩猎时偶然发现,十分隐秘,咱们在此休息,只等追兵退去,再作打算!”

众姐妹围坐一起,互相依偎,摸黑悄声说话。

隐约听外面山音回荡:“搜!…务必生擒八女!…一个不可放过!…来人!放火烧山!…”

半晌,宝芳叹气:“想不到咱家一败涂地!两代基业就此毁掉!可恨!”

我银牙紧咬:“姐姐不必如此!只要咱们姐妹还在,此仇必报!”

九妹道:“此时要兵无兵,要将无将,如何报仇?…”

她之言令我想起善友、锦双、耀先及那些战死的兵头,顿时心如刀绞!却想不出好办法!只低头无语。

临近定更天,只觉阵阵烟雾飘进,宝芳忙命九妹查探,她出去,不多时回来道:“姐姐,敌军放火烧山!火势很烈,幸好,咱们所处之地山势高耸,那火烧 不上来。”

大家听了,这才放心。

休息一夜,次日山风忽起,火势借助大风燃烧更烈,龙湖山一片火海!

激战两日,大家食水未进,口内干渴,腹中饥饿。

九妹、佳敏自告奋勇出去寻找水源食物,宝芳嘱咐一番让她二人前去。

等了半日,她俩竟满载而归!

原来,敌军放火烧山,却烧死许多野兽,九妹寻得一只百斤野猪,已然被烤成半熟,佳敏也寻得山泉打来泉水。

山火正胜,敌军退却,我们索性在洞内起火,剥去猪皮,边烤边吃,幸好囡缘随身背负药箱中带有盐巴,野猪肉撒上咸盐,美味无比!

众姐妹饥饿难耐,各自抽出贴身宝刃划剥猪肉,百斤野猪竟被吃掉大半!

佳敏笑:“刚刚出去,见东南方起了黑云,想必这一二日内便有大雨,可将山火熄灭,咱们只需吃饱喝足养精蓄锐,趁天黑便可下山远遁。”

茹趣点头:“二姐快谋划主意,咱们此去奔向何方?”

我心中一直盘算此事,望着宝芳问:“姐姐,那日狼牙洞恩师现身,引领咱们逃出包围时与你单独攀谈,可提到去留之事?”

宝芳眨眨眼想罢多时摇头:“恩师所言只说大仇恩怨了结之后才可与你们讲,但此时新仇旧恨尚未报…”

我听罢,低头无语,半晌环视众姐妹道:“毁家之恨皆徐北山所赐!若说报仇则必杀此人!老贼不除!天理难容!”

大家听罢,目光齐聚,宝芳瞪着我问:“妹妹可有良策?!”

我银牙紧咬点头:“为今之计,需找人借兵,混入省城,寻机突袭,刺杀老贼!让普天下都知我杨家八女的威名!”

婉宁听了,愣半晌,突在旁道:“二姐之胆识!令人畏惧!常人看来,咱们早已是丧家之犬!若能侥幸逃脱,还不隐姓埋名远走他乡?!而二姐反其道而行 之,竟想混入省城刺杀督军!”

我转脸瞪着她道:“对!妹妹所言正是我意!省城兵多将广,层层护卫,虎踞龙盘,可咱们偏偏向虎而行,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突袭刺杀!报仇雪恨!”

宝芳听罢银牙咬碎,点头:“若不如此,怎对得起老太爷及老爷!?…可妹妹,现如今咱们向谁借兵?”

我冷笑:“崖州境内悍匪只剩一股!”

“马跃溪?!”众姐妹齐声惊呼。

我点头:“唯有此人才能借兵!”

香卿摇头:“二姐莫非忘了火烧尖草铺之事?”

我冷笑:“当今世道,军阀割据,天下大乱,官匪一家,形势之下,亦敌亦友互相转化难以分辨。据我所知,马跃溪虽为悍匪,但其人粗中有细,心狠手辣 更诡计多端,其弱点乃钱、色二字,咱们可投其所好,向其献金再用色相迷惑其心魄,想来,应有八成把握!”

宝芳低头无语,沉思良久,道:“众位妹妹各将所背负包裹打开!”

我们纷纷打开包裹,清点数目,五两重金条共计五十根,三两重金条共计五十根,珍珠、玛瑙、翡翠、金银首饰等数百件。

宝芳道:“取五两金条二十根,三两金条二十根,珍珠十颗、翡翠十件作为献礼。其余随身藏好!”

一连三日,倾盆大雨。

这场大雨致使山洪暴发,洪水夹杂乱石残树犹如奔腾巨龙!瞬间便将杨家庄冲毁殆尽!

我们站在洞外,迎着淅沥小雨,耳中听咆哮之声回应山谷,再看着滔滔洪水,宝芳长叹:“便是咱家守住,又岂能躲过这天灾?!看来天意如此!”

言罢, 趁月黑,寻路下山。

深夜,来至一处镇店,偷偷潜入绸缎庄,盗取数身男人衣物,众姐妹换上,再戴宽檐大帽遮蔽脸颊,又买来大饼、牛肉等干粮,步行出了集镇,不敢走官道 大路,只在荒野深山中寻路。

历经数十日,这日定更来在南四平!

前日路过尖草铺,见镇内蓝衣士兵众多,往来巡逻,只能远远绕开。今日来到南四平,想起当初兵败之事依旧耿耿于怀。

“站住!什么人!再往前就开枪了!”暗哨呼喊,我们赶忙停下。

向前一步,我娇声道:“兄弟切莫开枪!我们乃杨家八女,如今兵败无处栖身,特来投奔马头领!”

“杨家八女?!莫非是崖州管代杨公左治下的八位巾帼女英?”对方惊呼。

我苦笑:“女英不敢当,便是官职如今也早被革掉,已是戴罪之身,只不过是欲加之罪!”

那小兵听了忙道:“众位姨奶奶稍候,我这就回去传话。”

片刻,灯笼亮起,数百黑衣士兵涌现,枪口直对,人群中一匹高头大马,马上一彪形大汉,他来至我们面前高喝:“果真是杨家八位姨奶奶到了?”

我忙应:“的确如此!敢问兄弟大名?”

他在马上应:“小人卑微!无名无姓!平日里弟兄们叫我”虎子“!”

我微微躬身问:“虎子兄弟可是这南四平头领?”

他点头:“管辖之内,大小事,皆我说了算!”

我抱拳:“烦劳虎子兄弟派人至水尾镇通报马首领,只说杨家八女前来投奔!”

他笑:“早已派人送信过去,日出时必有回音,烦劳几位姨奶奶缴械而后随我入镇。”

我们听了,自知必有此一节,故纷纷将贴身短枪、宝刃交出。

入南四平,镇中央一处宅院,便是虎子本营,他将我们安置在偏房内休息,又吩咐准备热茶、糕点等招待,但门外院内却有五十名荷枪实弹士兵把守。

连日奔波,大家疲惫不堪,吃了些茶点,各自休息,暗暗运用功力调息。

直至日上三竿,虎子推门而入,环视我们道:“众位姨奶奶,我家头领有令,要我亲自将你们…押至水尾镇!”

他用“押”而不用“请”可见形势并非有 利。

九妹刚要发作,虎子又道:“首领虽说押至,但我亦用请至!还望众位包涵!”

宝芳微微一笑:“看来马首领还记恨当初尖草铺之事,也罢,无论押请,我们去就是了。”

如此,虎子骑马在前引路,我们步行紧跟,而后又有百名士兵押解,直到傍晚,远望前方一处大集镇。

果然是马跃溪老巢,黑压压房屋望不到尽头,围绕集镇堆砌泥土城墙,四角有吊楼岗哨,城门外又设土楼碉堡,俨然是一座堡垒。

放行进入,见街道繁华,买卖铺面林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行至中央大街,一座气势恢宏大宅,牌匾上两个錾金大字:马府!

虎子在前引路,穿过前堂,来至中堂,院内宽阔,四周士兵个个精壮,手握长枪,腰挎短枪,面色严肃。

中堂八扇大门尽开,堂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正中央虎皮交椅,上坐一人。

此人五十不到,身高过丈,虎背熊腰,秃头圆脸,大眼,蒜鼻,方口,穿着一身黑色绸缎,料想是马跃溪。

在他身旁站定一人,中等个头,四十左右,面容 清秀,一身素袍像极了落第秀才,此人料是马跃溪手下大将兼任军师林元盛。

虎子站在堂外高喝:“禀头领!杨家八女带到!”

跃溪微微点头喝:“让她们进来!”

虎子冲我们做了个请手势,宝芳在前,我们紧随其后,昂首挺胸进入。

站好,大家齐齐单腿下跪,拜:“妾身等拜见马首领!”

半晌,跃溪不曾搭话,忽林元盛在旁问:“前番你们攻打尖草铺,已然得手!虽在南四平中我埋伏,但亦为小挫!而后却无故撤兵,后闻杨家出了大事,不 知今日到此却口称投奔,是何故?”

宝芳回:“首领容禀!…”随即将所发之事全盘托出,最后道:“杨家冤沉似海!可现如今却无家可归,故前来投奔,万望收容!”

跃溪听罢忽道:“既真心投奔,为何还长帽青纱遮面?”

宝芳忙喝:“除去长帽青纱!”我们随即摘掉帽纱向上抬头。

他凶目放光,瞪着眼在我们脸上依次扫过,忽然一拍大腿笑:“哈哈!果然美貌绝伦!国色天香!谁曾想这八位仙子落在我手中!哈哈!…”

突然,林元盛怒目圆睁!大喝:“来人!速将此八女推出去!就地枪决!而后砍下头颅送往省城徐督军处!”

四周军士齐应了,登时冲过来将我们拿下!

“慢!”跃溪喝止,扭头问:“元盛这是何意?”

林元盛微微躬身:“大哥万不可被她们姿色所迷!弟素有耳闻,此八女绝色无双身体淫柔,善能迷惑男子!而战场上杀伐决断又远强于凡人,每每对待敌人 ,心狠手毒,破人肚皮!活挖人心!犹如嗜血魔头!大哥若留她们在身边好比养了八只雌虎!有道是”养虎为患便要吃人“,依弟看来不如就此除掉以绝后 患!现如今徐督军正行令全省缉拿,若是杀了送去,正好可借此归顺,做个正规军,到那时大哥必受封民国大员,我等兄弟也脱去匪皮入正道,岂不两全其 美?”

我在下面听得心惊肉跳!暗道:这林元盛果然刁蛮得很!我们前来投奔,他却欲取我等人头做觐见礼!…

想到此,我起身上前一步娇喝:“元盛错了!”

跃溪转脸,瞪着我问:“你是…?”

元盛在旁冷笑:“若说八女中诡计多端者非她莫属!”

跃溪眉毛一挑:“莫非是二奶奶美娘?!”

我躬身:“头领明鉴,妾身正是美娘!”

跃溪问:“美娘有何高见?”

我胸有成竹,娓娓道来:“头领请想,我们八女自幼被杨家收养,自然对杨家忠心不二!面容身体皆上天所赐,与我等何干?战场之上生死瞬间,若不决断 焉能取胜?至于说心狠手毒皆为获得战果。今番我们未带一兵一卒一刀一枪前来投奔,还望头领明察。再者,元盛欲取我们头颅献给徐北山妄图做个正规军 ,此事万万行不通!想本省三州,崖州、昆州、赤马皆有管代,头领便是归顺,如何封赏?赏轻了,以马头领之雄才必不能久居人下!赏重了,又恐三州管 代不服!妾身与徐北山多次交往,深知其行事狠毒,只怕到那时一纸调令将头领调入省城图谋加害也未可知!…”

“住口!”元盛大怒,厉声呵斥:“你怎知不得封赏反而加害?!”

我冷冷道:“我家老爷受尽封赏,到头来落得兵败身死,前车之鉴莫非元盛不知?”

“你!…”他还要再说,我转头对跃溪道:“头领!今番我们投奔,还有一事!”

跃溪面色深沉:“讲!”

我道:“我等深受杨家大恩,现如今老爷故去,杨家被毁,皆拜督军徐北山所赐!此仇不报,必为世人笑话!今来投奔,想借兵八百报仇!只待成事,我等 甘愿被大人驱使!做妾做奴!绝无二心!另有献礼以表忠心!”

言罢,我们纷纷解下腰间暗藏包裹,齐齐摊开,顿时金光闪闪夺人二目。

“来人!推出去!就地枪决!”元盛大怒。

“且慢!谁也不许动!”跃溪厉声。

“大哥…”元盛欲开口,跃溪摆手打断,皱眉瞪着我问:“美娘,据我所知,金剪岭会战,你们杨家尽出精锐,军势鼎盛足有万人余!只因出了内鬼,以至 兵败。现今你却说借兵八百报仇是何意思?难不成区区八百士兵就能报杨家大仇?”

我傲然一笑,再躬身:“妾身有一计,只需八百勇士,既可为我杨家报仇,还能助大人坐上崖州管代之位!”

“噢?!”他双眼放光,狮眉乱拧,高声道:“讲来听听!”

我道:“此事机密,烦请首领退避闲人!”

跃溪高喝:“虎子!”

虎子在门外应:“在!”

他道:“中堂闭门!加派岗哨!擅闯者就地枪决!”

“得令!”虎子高喝,瞬间,堂内士兵纷纷出去,关门关窗,在外设岗。

我略想想,将声音放低:“可将八百勇士化妆改扮混入省城,寻机突袭,刺杀老贼徐北山,一招得手,省内必乱!了忘、刘黑五、沈晓楼定然争夺督军之位 ,想我杨家两代深耕崖州,区区了忘虽封了管代又怎能坐稳?到那时,首领可起兵,我们愿左右辅佐,只需振臂高呼便可一统崖州!首领自然为管代,再者 ,甘陕虽获赔黄金百万,其野心之大又怎能就此善罢甘休?妾身料想,一旦内乱,甘陕必再次趁机进犯,而妾身与甘陕潘、孙二位督军颇有交情,可从中联 络,首领若开壶口,与甘陕两强联手则昆州、赤马唾手可得!便是督军之位亦近在咫尺可以想象…”

“嘶!…”跃溪倒吸凉气,凶眼乱转,半晌,瞪着我问:“美娘说得容易!八百士兵混入省城不难,可这”寻机突袭、刺杀得手“谈何容易!”

我笑:“首领怎不知我在杨家专伺情报收集、刺探机密之事?当初随我家老爷两番入省早已布下眼线,若有一支部队,再凭我们八女,刺杀得手非笑谈!”

此时,宝芳道:“首领可想,若依我妹妹之意,一旦得手,局面打开,您自可趁乱做大,谋求管代乃至督军之位!便是失败,不过损失几百士兵,您依旧为 一方土皇帝…”

跃溪听罢,低头不语,似是沉思。

元盛在旁急:“大哥万不可听信美娘谗言!省城重兵护卫,督军府铜墙铁壁,怎能轻易得手?若失败,必引火烧身!到那时只怕连现在局面都无法维持!”

我冷笑:“元盛怎能偏安一隅小富即安?即便现在局面恐都无法维持多久,前番了忘与刘黑五联军合围杨家庄,我们拼死抵抗,虽胜,亦是惨胜!兵损颇多 ,时下无暇顾及,若等他们恢复气力补充兵员后,头领还能如何维持?下一个便是南四平与水尾镇!…”

“对!与其任人宰割!倒不如博他个鱼死网破!”跃溪突然大叫。

元盛张口结舌,跃溪瞪着他道:“美娘足智多谋!甚合我意!打开局面,迫在眉睫!自杨家庄覆灭,我日夜难安,仿佛头悬利剑,今听美娘所谋,乃是唯一 出路!”

跃溪言罢,环视我们,高喝:“我意已决!宝芳、美娘等众女自即刻起,纳入后宅,暂充姨娘!美娘需尽快谋划!争取早日成行!”

我们听了心中大喜,齐齐跪拜:“万谢老爷!”

跃溪大笑:“速带八位姨娘到后宅,打扫房间更衣沐浴,排摆酒宴,我要与她们共饮!”

命令一下,自有人引领我们,我偷眼观元盛,见他脸色苍白,二目凝滞。

马府虽比不得杨家庄,但也颇具规模,内府后院房屋众多,跃溪将我们安置在一独门独院,门上牌匾“满芳”二字。

推门进院,中间有一三层秀楼,每层各四个房间,我们入住,又有众多丫鬟婆子请示更衣、沐浴。

多日劳顿,未曾洗澡,姐妹们说笑洗浴,有小丫鬟在旁侍候,搓背捏脚甚为得体。

临近傍晚,内府后堂摆下盛大酒宴,我们个个精心打扮,身着各色旗袍丝袜,美轮美奂恍若天仙。

“妾身等拜见老爷!恭请万安!”八女列成一排,齐齐下拜。

“哈哈…好!好!…都起来!入席!”跃溪换上一身大红绸缎裤褂,也是沐浴更衣,显得格外精神。

宝芳为首,左右依次入座,有丫鬟满酒,举杯共饮,气氛热烈。

我环视,未见元盛,笑问:“老爷,何不请元盛共饮?”

跃溪“嘿!”了一声道:“那酸秀才!我请他,他却推脱身子不爽,带兵巡街去了。”

婉宁笑:“想是他见了我们,欲火无法自持,老爷何不请他来,从我们中间当众挑选几位姐妹与他做淫,他身子便爽了!…”

言毕,轻笑,大家也都笑起来。

跃溪道:“你们不知他脾气秉性,虽不是和尚老道,但从不近女色,四十多岁依旧孤家寡人,我也与他说了数门亲事,可他自命清高,竟无一看得上,我也 烦了,随他去。”

宝芳粉面微红,凑近跃溪轻问:“敢问老爷,我们八女之中您最得意谁?”

跃溪放下酒杯,仔细环视众人,大笑:“香卿淘气,颇带童趣!囡缘娇小,我亦喜爱!当然,其他姨娘我也一并看重,不分薄厚!”

他既点了香卿与囡缘,二人主动站起笑:“万谢老爷!妾身必全力侍奉!”

酒过三巡,宝芳见跃溪双眼放光已淫欲冲头,轻轻侧脸使个眼色,我登时明白,微笑站起,来至跃溪身旁,柔声道:“老爷,良辰美景不可耽搁,美人在侧 更不能暴殄天物!何不趁早用我们做淫做乐?”

他兴致大起,点头笑:“既如此!我意与众位姨娘淫乱一番,如何?”

话一出口,我们齐声应:“一切全凭老爷驱使!”

众人起身,左右拥蹙来至后堂卧房,进门看,卧室宽大,地面铺设高级绒毯,关好门,姐妹齐动手为他宽衣。

跃溪身体强壮,体毛浓重,双腿间宝根甚为粗大。

宝芳笑:“妹妹们宽衣,邀老爷品视我等身体。”

众姐妹笑应,纷纷动手,刹那间,房内春光乍泄,玲珑玉体袒露,娇小的可爱,修长的妩媚,只把跃溪看得眼花缭乱。

来至床前,宝芳道:“老爷不必吩咐,只放手任凭我们侍奉便好。”

跃溪点头,满脸期待。

随即,他仰面躺下,宝芳在头前俯身将玉乳奶头塞入他口中供其吸吮,我与九妹跪在两侧,各将一乳放入他手中任凭把玩,同时低头舔吮他左右乳头,佳敏 跪在侧旁,低头用香舌逗弄肚脐,囡缘、香卿则各将一条多毛大粗腿扛在香肩,囡缘俯身口含宝冠,香卿则侧脸唆其宝眼,最后茹趣、婉宁则各托一脚吮吸 脚趾。

房内只闻唆吸之声,跃溪吐出奶头哇哇大叫:“好美!好舒畅!人间能有此享受,何求?!哈哈…”

半盏茶工夫,粗黑宝根高举,囡缘不停自下而上吮舔,我瞧见,笑:“老爷何不耍个花式用我等取乐?”

他听了忙问:“讲!”

我笑:“此花式唤作”双凤戏蕊“。老爷可选定二女作为双凤,先将二女长发盘成发籫疙瘩方便抓取,后再将二女双手反绑,此时老爷平躺,命二女左右跪 好,您则双手各自紧抓发籫操控,其后,命六女分别坐上来,可淫户亦可淫肛,只待佳境,老爷需中途叫停,命左右二女分别吮舔宝根,也可送入淫口,三 番五次,以增乐趣,如此,老爷一战淫遍八女!也算佳话!”

他听罢大笑:“如此甚好!速做!双凤…我意囡缘、香卿!”

众人得令准备,囡缘、香卿将长发盘成发籫,用长筒丝袜各绑其手,跪在跃溪两侧,宝芳则率我们在床前列成一排。

跃溪半躺半坐,两只大手各执发籫,喝令:“宝芳!”

宝芳忙应:“诺!”随即上床,蹲跨在他腿上,手扶宝根慢慢送入肉户,上下不停套弄。

“啊…哦…”肉户分泌蜜汁,宝根顺滑无比,出来进去毫无拖沓。

抽送百余,跃溪道:“停!”

宝芳应了声忙缓缓抬身挤出宝根,跃溪左手一伸,囡缘向前,樱口开启吞入宝冠不停吮吸。

半晌,跃溪道:“淫肛!”

宝芳娇声应,随即轻扶宝根慢慢送入自家肛眼。

“咦!如此顺滑!似内有油膏般!…”跃溪惊奇,香卿忙在旁解释,他听罢点头赞:“将美女身体改造如此!每日用油酥汤只为使其肛眼多油,做淫时免去 麻烦!我观众位姨娘之后股皆大于平常女子,方才释怀,杨家奇技淫巧令人佩服!”

再抽送百余,他令停,宝芳请出宝根交由香卿吮舔。

如此,到二更天方才淫遍六女,他只命囡缘、香卿陪寝,余者回院。

我们回到满芳院,沐浴更衣,打发走婆子闲人,又窃窃秘议一番,方才歇息。

如此两三日,我们陪侍跃溪,他不理军务,一味与我们欢淫。

这日晨起,用过早饭,众姐妹陪他在后堂饮茶,我借机道:“老爷,妾身请示,是否由我们择选八百勇士?强训后方能大用!”

跃溪听罢,略思索,点头:“美娘之意甚好!素闻当初杨家军兵强至极,尖草铺一战亦见识威力,足可以一当十!我料皆因平日作训有方,如今要行此大事 ,必经锤炼才可。如今南四平、水尾镇两地总计士兵五千余,你等可任意选拔!”

我听罢大喜,宝芳在旁进言:“老爷,您虽许我们任意选拔,只恐元盛不答应…若选到他手下士兵…恐其…”

他听了道:“即刻封你们八女为”代行令女官“!有我亲写手章,谁敢不服!”

我心中暗喜,再请示:“老爷,妾身打算即日动身潜入省城,与眼线联络,摸清情况,制定作战谋略,望老爷恩准。”

他点头:“此事不宜耽搁,你速去办。”

商议结束,跃溪亲写手章,我们各自接过随即行动。

在南四平虎子所率队伍中只择选一二百人,其余者要么老弱,要么有伤才愈。

返回水尾镇,择选余下士兵,大部为元盛队,他虽不愿,亦无办法。

八百士兵分作八队,统一交由九妹、婉宁强训。

我对她俩道:“二位妹妹需加紧训练,我此赴省城,来去半月,回来时需训练妥当才可!”

她俩听了齐声应:“二姐放心,我们定尽力尽心!”

次日,告别跃溪及众姐妹,我扮作男人模样,身藏短枪宝刃,又带些许金条、银洋、干粮、水袋,跨骑青马趁夜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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