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到了广场,我四下看看想找找有没有认识的姐妹。

正走着,忽然一辆黑色的别克慢慢靠近了我。

我一看,知道生意上门了,急忙停住脚步靠了过去,这时,别克车也停住了,车窗拉了下来。

我忙笑着弯下腰凑过去一看,只见驾驶席上坐着一个男人,大概四十多岁,挺斯文,上身穿着一件格子短袖衫,分头,脸有点儿长,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我注意到他扶着方向盘的手腕上带着块金光闪闪的腕表。

“先生,休闲啊?”我笑着问。

男人没说话,只是探出头仔细上下看了我几眼,这才说:“口爆做不做?”

我一听,略有些失望,自言自语的小声说:“小活儿啊……做是可以做。”

男人听了忽然一笑冲我说:“小活儿,但我可以给你大活儿钱。”

我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心想:还有这好事儿!?

笑着说:“做,我口活儿很好,保证您爽。”

男人又盯着我的脸仔细看了看,这才说:“上车。”

我小跑儿着到了副驾驶的位置,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一上车,我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再看看车里的摆设,都挺上档次的,感觉这个男人不像普通人。

“先生您贵姓?”我礼貌的问。

这就是见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这个男人我不能叫他大哥什么的,人家是上档次的人,所以我也要装得有些档次。

“刘。”他说。

启动车子,刘先生问我:“你呢?”

我赶忙笑着说:“您就叫我莹莹就行。”

“莹莹……嗯,不错的名字。”刘先生说。

“这附近哪里有清净一点儿的地方?方便停车的。”他问。

我笑着说:“前面有个来日旅馆,环境不错,我用房还免费。”

刘先生听了摇摇头说:“太麻烦,不去。”

我想了想,忽然想到一个地方,说:“有个地方,离这儿不远。就在国荣道上。”

他“哦”了一声,一打方向盘把车调头上了国荣道。

国荣道有一条辅路叫新华路,那是条断头路,原本路的尽头是老的钢管厂,但许多年前钢管厂就倒闭了,曾经有一阵钢管厂的厂房都被拆掉说是要盖楼,可房子拆了一半开发商就没钱了,因此一直荒废到现在,那地方一到晚上黑咕隆咚又没人,正好办事儿。

没几分钟的功夫,我们就到了地方。刘先生把车停在一盏昏黄的路灯下,他四周看了看,点点头说:“嗯,不错,这地方还真清净。”

说完,他看了看我忽然笑着说:“这地方一个人都没有,你又在我车里,你就不怕?”

我看着他笑:“不怕,我觉得您不是个坏人。”嘴上这么说,我心里想:就你这小样儿的,我怕你?嘿嘿,只要我大声一喊,马上就有人出来。

我这么想不是没道理的,虽然新华路到了晚上很清净,但并不意味着没人,李瘸子开的一个地下赌场就在这附近,看场子的是李瘸子手下比较得力的两个人,一个叫大柱,一个叫瘦猴,这两个都是常年在黑道上混,跟我都有交情。

刘先生听了我的话,点点头笑着说:“行,有胆识。来,咱俩到外面。”

我一听,有些惊讶的说:“呦,不在车里啊?玩儿野战?”

刘先生打开车门笑着说:“怎么?你不愿意?”

我急忙下了车笑着说:“哪儿的话。”

就这样,刘先生站在车外,我走到他跟前,刘先生让我把长衫敞开,我笑着把衣服掀开让他看,他仔细摸了摸我的奶子又把手放在下面摸着我的屄,看得出,他的经验挺丰富,手指灵活的进出着屄里,我也稍微有了点感觉。

“你背过身把屁股撅起来。”他说。

我扭过身撅起屁股,刘先生似乎凑近我的屁股看了看然后又伸出两根手指插进我的屁眼儿里来回捅了几下,他似乎发现了什么,问:“屁眼儿挺滑溜的,是不是抹了什么?”

我忙说:“出来的时候抹的润滑膏,做的时候就省事儿了。”

他不再说话,只是把手指在我的屁眼儿里来回捅弄,我轻轻的哼着配合着他。

之所以没拦着他,毕竟人家是让我做口爆但给的是大活儿的钱,摸摸屄抠抠屁眼儿也是应该的。

“行了,你做吧。”刘先生说完把手指从我屁眼儿里抽了出来。

我刚转过身,就见他正把手指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顿时一皱眉看着我说:“你那屁眼儿还真臭!”

我无言以对,只好对他尴尬的笑笑然后从挎包里掏出卫生纸给他擦干净手指。

我蹲下去,解开他的皮带把他的裤子和里面的裤衩褪下来。

借着路灯微弱的灯光我仔细端详了一下鸡巴,倒是挺干净,长度稍微有些长,摆弄了一下鸡巴头儿我张开小嘴儿一口叼住轻柔的唆了起来。

“啧啧啧啧啧啧啧……”我吃得啧啧有声,甚至空旷的马路上都隐约能听见。

“行……口活儿不错……嗯……”刘先生一脸舒泰。

他的鸡巴渐渐梆硬,鸡巴头儿鼓了起来,我把劲儿都用在鸡巴头儿上,舌头乱卷加快了速度。

“哦……真爽……”说着话,他用手按住了我的头。

男人想干啥我再清楚不过,他按住我的时候我张大了小嘴儿吐出舌头。

“咔咔咔咔……”果然,刘先生开始用力的前后抽送屁股,硬邦邦的大鸡巴头直接插进我的嗓子眼儿里。

渐渐的我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嗓子眼儿恶心忙的用两手抓住他的大腿希望他能停下来,但刘先生根本不理会我,依旧用力猛操。

“唔唔唔……”我浑身发软不禁跪在了地上一边翻着白眼儿一边用力张开小嘴儿吞吐大鸡巴头子。

一股股香唾像流水一样被大鸡巴茎带出来一直流到地面。

“啊啊啊……来了……嘶……啊……”刘先生喊了一句继续死死抱住我的头大鸡巴更快的操着我的嘴。

“嗯……哦……啊!!”

突然,他猛的用力狠狠一插!

竟然让我的脸直接贴在了鸡巴毛儿上,整根儿鸡巴完完全全操入嘴里,我只觉得嗓子眼儿里一阵发涨一股一股带着腥味儿的黏糊糊精子直接喷了进去。

我下意识的『咕噜咕噜』进行吞咽动作把嘴里的东西全都吞进了肚……

“哦……”刘先生放开我的时候我几乎趴在了地上,想吐又吐不出来。

“啊……”他大大的出了口气,甩了甩已经变软的鸡巴慢慢提上了裤子。

“给。”我刚一抬头就见他手里拿着钱递给我。我急忙接了过来。

“您可真行……咳咳……”我咳嗽了两声说。

“你也不错。呵呵。”他看着我满意的笑了。

我把钱塞进挎包里,站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土,总算是平静下来,我一边擦着嘴角的精子一边说:“您这便宜占大了。”

他抽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问:“这话从何说起?我只是玩了个口爆,可却给的大活儿的价位。”

我笑着说:“口爆可不等于吞精啊?我出来做这么多年了,这还是我头一次吞精呢!”

刘先生见我说得有趣儿,问:“什么味道?”

我白了他一眼说:“臭死了!”

他听了“哈哈”的笑了起来。

毕竟人家给足了银子,我还是挺满意的,我掏出手机笑着问:“刘先生,留我一个手机号吧?以后有空给我打电话?”

他点点头打开车门从驾驶位子上拿出手机记了我一个号码。

沉默了一会儿,他扔掉烟头,对我说:“你上车,我还有事儿跟你说。”

我一听,还有事儿,疑惑的上了车。关好车门,刘先生沉吟了一下,然后看着我说:“你叫莹莹是吧?”

我点点头。

他继续说:“我有个事儿,请你帮忙,当然了,全凭你自愿,你先听听,听完了,愿意帮就帮,不愿意帮就算,但假如你愿意的话你放心,钱不是问题。”

听他这话,我来了兴趣,看着他问:“您说说看?”

刘先生看着我说:“怎么说呢?我也真不知道怎么说。”

想了想,他说:“是这么个事儿,我想请你假装是我的秘书,然后我带你到一个地方,比如某个宾馆,然后你和另外一个人做一次。”

他说的意思我是明白了,我想了想,心说:反正都是陪男人,只要钱到位了,管他是谁?!

想到这儿,我笑着说:“您当然不会真的让您的秘书搞这个了,所以您想让我代替?”

他点点头。

我笑着说:“其实我无所谓,只要价位合适,反正都是做。”

他看着我说:“别着急答应,我还有要求。”

我眨眨眼睛看着他:“什么要求?”

他说:“我要你把和对方怎么玩儿的全过程都偷录下来。”

“啊?”我惊讶的说:“录下来?用啥录?为啥?”

只听他说:“偷录的设备我提供给你,教给你怎么用,你放心,很安全而且绝对不会让对方发现。至于说为什么这么做,你没必要知道。”

听他这话,我总算知道这个刘先生是有目的的。

想了想,我为难的说:“万一被发现了咋办?还有,那录的东西被公布出去了咋办?这风险太大了……”

他听了,点点头说:“第一,我保证绝对不会发现,那个偷录的设备你看到就知道了,很小,大小就跟你们女人用的口红一样,非常隐蔽。第二,怎么说呢,录下来的东西绝对不会流传出去。跟你这么说吧,我布下这个局的目的不过是要抓住他的把柄逼他就范,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我用过之后就会销毁掉。第三,至于风险,我认为几乎没什么风险,你在外面跟别人做不也是做吗?这有什么不同?而且我可以保证对方身体非常健康,没有任何毛病。所以这点你不用担心。”

最后他说:“大活儿的价格,我出五倍。怎么样?”

我一听,竟然是五倍的价格!顿时心动了。但我转念又一盘算,既然他看上我了,出手又这么大方,不加价怎么行?

想到此,我说:“价格方面我还有余地吗?我是这么想的,既然我装成您的秘书,那就是良家女人,对方也肯定这么认为,这一宿下来人家还不使劲儿折腾?还有,对方肯定不带避孕套吧?这……”

刘先生打断我:“就一句话,对方让你干什么你就必须干什么!说白了,他想怎么来你必须顺着他!”

我点点头说:“就是的啊!我什么都要顺着,不能有一点儿不乐意对吧?那这就超出大活儿的价格了。”

刘先生皱了皱眉:“这样,你说个价。我能接受的话,咱们就成交,不行就算。”

我一听,脱口而出:“大活儿的十倍!”

他听了,二话不说启动了车子然后说:“我只让你陪他做一晚,你要十倍?对不起,我不接受,我现在把你送回去。”

我一听这事儿要黄,急忙改口说:“您不同意没关系,能商量啊?别急啊?您别忘了,还要偷录呢?录像要是被对方发现了怎么办?这录像要传出去怎么办?”

可我无论怎么说,他依旧把车调头往前开。

我也有点儿急了,急忙拉住他的胳膊说:“能商量!能商量!”

刘先生突然踩了刹车,顿时停住。他看了看我,最后说:“最多七倍。”

我想都没想忙点头说:“我答应!同意!成交!”

他见我同意了,似乎也松了口气:“既然你同意,那就定下来,我不再接受讨价还价。”

我点点头说:“好!”

他说:“具体是哪天,你等我电话。但在这之前,咱俩还要见几次面,因为有些东西我还要教给你。”

我问:“啥东西?”

他说:“你要装成是我的秘书,哪有这么容易?如果现在我带你出去,一张嘴人家就知道你是个小姐,那样不就露陷了?”

我点点头。

看了看时间他又说:“今儿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广场。”

我想了想说:“您能送我回家吗?我家离这儿也不远,我也累了,不想回去。”

刘先生点点头开动了车子。

百福大街的东面有一片居民区,都是老旧的四层楼,其中有一条辅路叫武汉路,武汉路上有个会友里,我家就在会友里3号楼。

刘先生的车停在了武汉路路口,我下车和他拜拜,他让我等他电话,说完就走了。

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路口,我这才往家走。

路上我想,今儿真是运气不错,搂上个大的,有钱赚才是正经。

我到楼下的时候已经过了11点,楼里挺安静。

住在这样破旧楼里的大多都是上了年纪又生活贫穷的老人,楼里没灯,外面也是黑乎乎一片,所以早早便睡了。

我打开手机,用手机的电筒照亮,轻手轻脚的上到顶层。一梯三户,我拿出钥匙打开了左手边的房门。关好门,我打开电灯,屋里亮起来。

我家不大,四十平米多一点,不过厕所、厨房、客厅、卧室却样样不少。

地上还铺着我当年结婚装修时候铺的木地板,虽然已经陈旧了,但还能用。

墙面上还是当年的壁纸,有的地方已经开胶了,我早买了胶水,但就是没时间弄。

小客厅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面上铺着碎花的桌布,还摆着一盆假花。

进了卧室,靠着东窗户是一张双人床,床对面有一个高低柜,柜子上摆着一个老式的长虹电视机,侧面有一个大衣柜,柜门上镶嵌着更衣镜,我打开柜门把长衫脱下来挂上。

在卧室的一角有一个小化妆台,我坐在化妆台前卸妆。

虽然我家不大,也没什么值钱的家具家电,但我很爱干净,每天都做卫生,所以显得比较利索。

卸完妆我到厕所冲了个澡,然后换上宽大的睡衣和拖鞋回到卧室。

拿起挎包,我把里面的钱掏出来一张一张数清楚,然后从大衣柜里拿出钱包把钱放进去收好,又上了个厕所,从厕所出来进了厨房。

厨房连接着阳台,里面有灶台和简单的灶具,有时候我心血来潮也会下厨炒几个菜,厨房门口有一台新飞冰箱,打开冰箱我拿出一个苹果吃着,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看电视。

一边看电视一边胡思乱想,直到凌晨两点我才睡下。

我从来不把客人带到家里,即便是包老三他们也没怎么来过我家,但和我不错的几个姐妹儿却经常来,吃吃饭聊聊天什么的。

转天,临近中午我还没醒,但手机却响了。好一会儿,我才迷迷糊糊的从床头摸到手机,打开一看是梅姐的电话:“姐?”

“莹莹,吵醒你了吧?”梅姐似乎有些歉意。

“没事儿没事儿,你说。”我嘟囔。

梅姐说:“莹莹,下午我有个活儿要去店儿里,咱儿子没人接,要不你接一下?然后送大姨家。”

我听了“哦”了一声问:“还是三点?”

梅姐“嗯”了一声。

我说:“行了,你放心吧,我把儿子送过去。”

放下电话,我接着睡。

梅姐比我大一岁,快四十了。

她和我一样,也是二十多岁下岗以后开始干这行,她老公十几年前说是去南方打工,头几年还回来,可突然有一年就没了音信,为这个,梅姐去了几次南方,广州、深圳、海南都找了,但音信全无。

后来我们才听梅姐说,她老公似乎是参加了传销,这么多年没音信估计是死在外面了。

后来梅姐也死心了,也不找了。

又过了两年,有一次梅姐接了一个客人,说是个大学生,玩儿了一次,没戴套,可就是这么一次,她竟然怀孕了!

当时我们都劝她做个人流,可梅姐就像中了邪一样死活非要这个孩子,大家都说她疯了,自己还养活不了自己还想养一个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孩子?!

可梅姐却说,那个大学生模样像极了她失踪老公年轻时的样子,梅姐认为肯定是上天的安排让他来给她个孩子。

大家拗不过她,只好随她去,但实际困难摆在眼前,她怀着孕怎么出去做?

虽然大家能帮的都帮了,她大姨也不顾亲戚们的反对过来伺候,但养孩子没钱怎么行?

后来魏全知道了这个事,就说了一句“梅姐也不容易,总不能看着不管”叫人给梅姐送去两万块钱,这样才把孩子生下来。

梅姐复出以后,拼命接客把钱还上了,但从那以后她和魏全走得比较近,魏全也很照顾梅姐,只要他店里有活儿忙不过来都会想着梅姐。

当年梅姐生孩子才叫热闹了,我们这些平日里和梅姐不错的姐妹悉数到场,魏全是亲自来的,包老三、李瘸子也叫人买了奶粉、水果送来。

孩子生出来一看,竟然是个七斤重的大胖小子!

把我们大家乐坏了,梅姐给她儿子起名叫:小宝。

一转眼,小宝也上小学了。

梅姐真是拿这个儿子当做宝贝一样,她挣来的钱,大部分钱都花在孩子身上。

小宝认我做干娘,我也很高兴,所以梅姐把小宝交给我是很放心的。

我又睡了一个多小时,下午一点多才起,起来后肚子饿,泡了方便面吃,还加了两个鸡蛋。

吃了东西才感觉彻底醒了,看看时间快两点半,我这才洗澡然后坐在化妆台前仔细化妆,弄好后,我打开衣柜,翻出一条黑色的连裤袜穿上,外面穿了条紧身的牛仔裤,脚上是白色的运动鞋,上衣穿了件粉红色的运动服。

因为待会儿要去学校接孩子,我想穿得正经点儿。

一点半我从家出来,步行到武汉路路口,顺手招来一辆摩托三轮,说了句:“师傅,麻烦送我到新口小学。”

新口小学在民惠路朝南,都是附近居民的孩子,学校谈不上多好,但也不是很差。

我到的时候,学校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家长,不一会儿就听里面打了放学铃,等了一会儿,孩子们出来了,我一眼就看见小宝,冲他打招呼。

“咦?干娘,咋你来了?”小宝高兴的看着我说。

“你妈有事儿,让我过来接你……”我笑着摸了摸小宝的头。小宝模样挺俊的,圆嘟嘟的小脸,大眼睛,小蒜头鼻,身子挺结实,虎头虎脑。

“干娘,我想吃栗子了。”小宝笑着说。

“走,干娘给你买。”

说着话,我领着小宝到街对面的小宝栗子买了半斤。

买完栗子,我又带着他转了转旁边的超市,给他买了一大包零食塞进他的书包里。

我带着小宝从超市出来,刚出门一抬头正好看见一个人,我马上喊了声:“苏月。”

那女的回头一看是我,笑着说:“呦,莹莹。”

苏月年纪三十出头,高挑的个头儿,圆脸大眼睛,皮肤白皙,模样挺俊俏,上身穿着一件小夹克,下身一条短裙,黑色的丝袜黑色高跟。

李瘸子有一个海鹏夜总会,苏月是夜总会里的“小当家”深得李瘸子信任,我和她关系不错。

苏月见我领着小宝问:“这是谁的孩子?”

我笑着说:“梅姐的,你忘了?小宝。”

苏月一听,瞪大眼睛说:“都这么大了?这才几年呐?”

我对小宝说:“儿子,喊姨。”

小宝一边吃着栗子一边喊了句:“姨。”苏月笑着摸摸小宝的头。

我笑着问:“你这是干啥去?”

苏月说:“有点儿事儿去找个人。你呢?”

我笑着说:“这不帮梅姐把儿子接走。”

看着苏月,我问:“最近店儿里咋样?”

苏月说:“还是老样子。”转脸她问我:“你咋样?活儿多不多?”

我摇摇头说:“闲的难受,一天有一个活儿就不错了。”

苏月笑着说:“要我说,你干脆来我们海鹏得了,做个台,就凭你这模样和技术,一晚上怎么也能摸到一两个活儿。”

我笑着说:“算了吧,我还是自由点儿好,有点儿上班,没点儿下班的日子我过够了。”

苏月说:“站街能摸着什么有钱的主顾?都是工薪,出手不大方,还跟你讨价还价,一帮子穷酸!”

说着她伸手让我看,只见她手腕上套着个景泰蓝的镯子,镯子上镶着金边儿金线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

“看着没有?客人送的。”苏月得意的说。

我凑过去仔细看看,东西还真不错,笑:“是个好东西。”

苏月凑近我耳边小声嘀咕:“就前儿晚上,夜总会里来了几个南方的老板,看上我了,非要点我出活儿,李哥当时也在,李哥说『这是我们夜总会的小当家,不接客,接的话价格也高。』你猜怎么着,人家其中一个老板二话没说就掏出这个镯子塞给我,说是让我带着玩儿。这么着,李哥才同意。”

我听着点点头,小声问:“做的咋样?”

苏月点点头说:“玩儿的4P,就跟那黄片里演的一样,底下操屄,后面干屁……”

还没等她说完,我拦住她说:“知道了!这儿有孩子呢。”

说着,我低头看看小宝,小宝似乎根本没注意我们只一心一意吃着栗子。

苏月笑着说:“你来不来?你来的话,我马上让你当『小组长』”

我笑着看着她说:“不干。我还是自由点儿好。”

说着话,我拉了她胳膊一下说:“就冲咱姐妹儿这个交情,你有散活儿也想着我点儿?”

我这话似乎提醒了苏月,她说了句:“呦,你不提我倒忘了。”

说着,她掏出手机翻看了一会儿,然后对我说:“你记个号码。”

说着,她告诉我一个手机号,我连忙用手机记了下来。

苏月说:“这还真是个散客。”

我忙问:“知道底儿吗?”

苏月说:“是个体育老师,我在网上认识的,他也来过夜总会也知道我是干啥的,没病挺干净就是特喜欢玩儿。”

我疑惑的看着她:“咋?你俩玩儿过了?”

苏月看看我点头说:“玩儿过几次,还行。”

我心想:就凭苏月价格这么高,她能跟个体育老师做?

苏月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心思,说:“没要钱,我不过就是想找个对象,不过他不行,被我排除了。”

我笑着说:“体育老师不是挺好的?有文化,工资也不低吧?”

苏月皱了皱鼻子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一个体育老师能有几个钱?工薪消费而已。再说,他还是个离婚的,你说就凭我这模样怎么着也找个初婚的吧?”

我看着她心里好笑,心想:你发昏吧。

正说着,苏月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听了一下然后对我说:“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啊?”说着,她匆匆走了。

我带着小宝找了辆三轮摩托去大姨家。

坐在车上我就拨通了苏月给我的号码,这时候我才想起苏月没告诉我他姓啥。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

我说:“您好。”

男人问:“哪位?”

我笑着说:“我是苏月的朋友,苏月您认识吧?”

电话那边沉吟了一下,男人说:“哦,想起来了,海鹏夜总会的苏月?”

我忙说:“对对。”

男人问:“苏月呢?”

我笑着说:“苏月挺好的,就是有点儿忙。我叫莹莹,我和苏月是同行,您明白吧?”

男人听懂了我的意思,“嗯”了一声,我接着说:“苏月怕照顾您不周到,所以把您的电话给我了,您要是想玩儿的话给我打电话就行。”

男人问:“这个,你活儿怎么样?价位呢?”

我笑着说:“工薪消费,一流服务,咱们玩儿一次您就知道了。”

男人听了说:“行,晚上没啥事儿出来见个面吧?”

我一听有戏,忙说:“您说,在哪儿?我等您。”

男人想了想说:“晚上七点,进步道与国荣道交口。”

我点点头说:“好,我等您。顺便问一句,您贵姓?”男人说:“刘。”

放下电话,我心里高兴。这时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梅姐:“喂?姐。”

梅姐说:“刚给你打电话占线了。”

我笑着说:“聊了个客人。我这儿正带着咱儿子快到大姨家了。”

梅姐问:“小宝又让你花钱了吧?”

我笑着说:“瞧你说的,给孩子买点儿东西还叫花钱呢?我也是他干娘呢。”

随即我问:“你完活儿了?”

梅姐说:“嗯,刚完事儿。”

我笑着问:“咋样?”

这时,小宝在一旁说:“是我妈?我要和她说话。”

我只好把手机递给小宝,小宝对梅姐说:“妈,干娘给我买了栗子和零食,真好吃!”

我们说着话,已经到了大姨家。

我跟梅姐又说了两句挂了电话然后把小宝送进去。

回到家快4点了,我看看冰箱里还有些芹菜,做了个芹菜炒蛋又蒸了些米饭算是晚餐。

吃完饭收拾屋子、擦地,都完事儿我躺在床上懒了一会儿,一直到六点多才起。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脱光衣服找出一条黑色的开裆连裤袜穿上外面依旧套上昨天穿的长衫,带好挎包,蹬上黑色的高跟鞋从家出来。

七点,新市广场上还没什么人,在广场正中央有一尊雕像,是个手握钢枪的军人形象,这是为了纪念当初解放新市口设置的,但因为多年以来无人管理维护,铜像上锈迹斑斑破损许多,几个孩子围着铜像玩捉迷藏又嚷又闹的。

路灯亮起,我慢悠悠的走到广场上正对着进步道与国荣道交口的地方停了下来。

七点五分、七点十分、七点一刻。

等了15分钟了,路口除了我以外就没看见有男人驻足,我心想:是不是放鸽子了?

正在这时,就看见从进步道慢悠悠走过来一个男人,个头儿挺高,一身灰色的运动服脚上一双蓝色的跑步鞋,我见他四处张望,知道差不多,忙笑着迎了上去。

走到男人跟前,我笑着问:“刘哥?”

其实男人打远处就看到了我,两眼一直盯着我的脸,突然来了一句:“咦?你是不是叫丁莹?”

我一听他竟然喊出我的名字,顿时一愣,看着他有些疑惑的问:“您……认识我?”

男人一听忽然笑着说:“丁莹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你初中同学,咱俩同班,我是刘亚东啊!!”

“呦!”我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忽然想起这个人。

虽然过了许多年,但我依稀还能从他的脸上看到当年的样子,没错!

就是刘亚东。

按理说,老同学碰面应该是高兴的事儿,可我们的碰面却是以小姐和嫖客的身份,真是造化弄人!

“啊……刘亚东……哦……我想起来了……”我脸上发热小声的说。

刘亚东似乎也意识到什么,有些局促看着我说:“你……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嘿嘿……”我俩都挺尴尬的,我扭头就想走,但心里却还惦记着钱的事儿……

“你……你还住会友里?”刘亚东问。

我点点头。

他说:“我记得那时候我还去过你家里呢……呵呵……一晃这么多年了。”

我沉吟了一下,说:“要……要不去我家坐坐?”

刘亚东一听,忙说:“好、好。”

既然真的是老同学,我也没必要带他去旅馆了,更何况他很早以前就来过我家。我们并排走着,长长叹了口气我说:“真想不到会碰上你。”

他听了点点:“我做梦都没想到。”

我小声嘟囔:“你当体育老师了?”

他点点头说:“初中毕业以后我就上了体校,我那时候一直练习跳远,参加了区里的比赛后来又参加市里的,后来……后来受了伤就退役了……后来我上了大专,毕业以后就当了体育老师。”

我边听边点头,问:“哪个学校?”

他说:“北京路第一小学。”我也不知道这个北京路第一小学在哪里,只是“哦”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我问:“你成家了吧?”

刘亚东点点头:“嗯,可前年又离了。”

我看了他一眼问:“为啥?”

他说:“第三者,她跟另外一个好上了。”

我叹了口气问:“有孩子吗?”

他点点头:“有个闺女,跟她了。”

我们说着说着,到了楼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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