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傅浩“失踪”的消息很快便传开了,这天进哥跟我道,上头过几天要开大会,讨论我杀了傅浩这件事。

毕竟傅浩也是洪英的人,我不能就这样杀了他却当没事发生的样子。

但进哥对我道:“你也不用担心,傅浩这人又反骨又忘恩,社团里没有人对他有好感的,这次所谓的大会,也不是要为他报什么仇,不过总是要做个样给下面和外面的人看。龙头也很讨厌他,你不会有事的,但你也要摆一点低姿态,这样我们做给别人看也好一点。”

我点头道:“我明白。”又道:“那天多谢进哥了,要不是你找到小玉被捉的地址,还捉了他的儿子做人质,我都不知如何是好。”

俊哥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说道:“你说什么?我找到什么地址?又捉了谁的儿子?”

我心想进哥就算再低调,也不用在我面前这般演戏。我奇道:“那天的短讯不是你发给我的?”

进哥奇道:“哪一天发给你的?什么短讯?”

我心下大奇,原来那天帮我的人不是进哥,那么是谁还有如此本领,能够打探到小玉被捉的地址,还能捉了傅浩的儿子来帮我?

那人又为什么不愿表露身份?

我答道:“那天收到了两通短讯,帮了我很大的忙,我以为是你在暗中帮我。”

进哥一笑道:“我那天是跟龙头谈了一下,想怎样帮你,但都想不出什么辨法,毕竟这是你跟傅浩的私人恩怨。再说了,以阿浩的性格,我们就算插手,他也不会卖帐,反而让他更有借口把事情闹大。”

想了一想,说道:“阿浩这几年势力扩张得很快,但同时也结了很多仇家,说不定是他的仇家想借你手把他除去。”

我听了进哥的分析,心想这是最大的可能。

傅浩的仇人在暗中帮我,我要是能铲除了傅浩,自然对这人有利,就算我失败了,死的也只是我,对这人丝毫无损,这人不仅能力强,心计更是利害,就算他这次帮了我,我也要很好提防他,只是可惜我连这人是谁都不知道。

到了大会的那一日,洪英七个环头的堂主都在场。

白纸扇兼任尖沙咀区堂主的进哥,九龙塘区堂主媚姐,深水埗区堂主李永权,旺角区堂主韩虎,北角区堂主陈同,西环区堂主三水叔,和上环区堂主吉叔。

我看每人脸上都是颇为高兴的神情,看来傅浩“失踪”这消息,对所有人都是喜讯。我心想傅浩得罪的人还真不少。

龙头倪生首先说话,对我道:“阿浩这几天失踪了,阿坚,有传言是你做的,你有什么说法?”

我点头道:“是的,傅浩是我做了。”

倪生眉头一皱,说道:“阿坚,这事说不过去吧,怎么能够同门相残?”

我把怎样和傅浩结怨说了一遍,然后说道:“其实这不过一场误会,但我尊重浩哥是前辈,还是诚心诚意的向他道歉,到了约定那天,我只带一个手下,本来是想跟他道歉赔钱的。但到了浩哥的KTV ,他竟然带了三十多人在那里,存心跟我为难。最离谱的是,他还捉了我女朋友,想强奸她,我才迫于无奈出手自保的。”

听完了我的说话,倪生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这时媚姐说道:“傅浩这人我们大家也认识,这人专爱无事生非,小事化大,持势凌人,现在连同门兄弟的女朋友也想搞,他这样的人是死有余辜。阿坚这样做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对。他也不过是自保,傅浩手下比他多,还捉了他女朋友,要不是阿坚自己有本事,他被傅洁杀了,女朋友还被人家糟蹋,难道傅浩这样做反而是对了?”

我看媚姐在说话时,双眼不时向进哥望去,很明显这是进哥授意,这也可以看出媚姐和进哥的关系了。

媚姐这样说完后,与会者中立时有不少人附和。我心下一笑,看来傅浩仇家不少,朋友却没有几个。

倪生点头说道:“阿媚的话也有道理,阿浩自己有错在先,恃势凌人,死了也是活该,这件事不用再追究了。”

转头对我说道:“但这是你跟阿浩的私人恩怨,要是他的手下们找你报仇,社团也不能帮你。”

我点头表示明白,倪生又说道:“阿浩的事情是解决了,但阿浩空出来的位置,要有人顶替,这个铜锣湾区堂主的位,大家有什么意见?”

进哥看了媚姐一眼,媚姐说道:“就让阿坚顶上吧,他加入社团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做事决断,又有担当,短短一年便为社团填补了阿荣亏空的那笔数,又解决了丧狗,现在还为社团除去了傅浩这个毒瘤,年轻有为,我觉得让他上最合适了。”

我心头一热,进哥想推我做铜锣湾堂主。

我看向四周,看到其余的堂主有些人面上没什么表情,似乎是有点模棱两可,可能是事不关己的意思吧。

但我看他们不反对,心里已经觉得不错了,毕竟我资历尚浅,也可能傅浩在社团里得罪的人真的很多,所以他死了,很多人额手称快,对我这个解决了他的人,心里面或多或少有些好感,这才没有人出来反对。

倪生咳嗽了一声,说道:“阿媚的话也有道理,阿坚虽然年资尚浅,但的确是一个人才…”

倪生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一把声音冷冷的道:“杀掉了环头大佬,自己便可以上位,要是这成了先例的话,那以后我们下面的手下想上位,也不用做什么大事了,只要把自己大佬杀了便成了,这成什么世界?”

我转头一看,认得说话的是深水涉区堂主李永权。这人五十岁不到年纪,肌肉纠结,高大威猛,应该是打仔出身的那类型。

倪生望向他微笑道:“那么阿权你有什么意见?”

李永权一指他身后的一个也是身型魁梧,看上去三十岁不到的大汉说道:“要上位的话,怎么不让我的“头马”高飞上?谁都知道阿飞够义气,入社团又久,为社团立了不少汗马功劳,阿飞又好打,让阿飞上,总好过让一个小白脸上吧。小白脸就会骗女人,做得了什么事?”

倪生一笑,说道:“阿飞自然也是一个人才。”

环顾四周,对其他人道:“大家的意见怎样?是想推举他们其中一个,还是另有更合适的提议?”

倪生等了一会,其他的堂主再没有人推举新的人选,但也没有表态支持我或高飞,显然都不想介入李永权和媚姐,或许更正确的说是李永权和进哥之争。

倪生转头问进哥道:“阿进,你有什么看法?”

进哥还未说话,李永权又冷冷的道:“倪生问他干什么?谁不知阿媚是他的喉舌?你问他有什么看法,好像对我们不公平吧?”

倪生微笑道:“阿进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但我相信他也不是一个不识大体的人,他是社团的白纸扇,我们且听听他有什么看法吧?”

李永权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进哥说道:“我要是说谁应该上位,恐怕有人会说我偏私,心下不服。这样吧,我们用一个办法让他们两位公平竞争一下,谁胜出谁便接替铜锣湾话事人的位。”

进哥话未说完,那个高飞便站出来,说道:“进哥说得对,来,姓金的,你跟我“只揪”,要是你赢了,这个位由你坐。”

我心头一乐,这人头脑简单,明显是个大老粗,不管进哥开出来什么比赛的条件,要赢他应该不难。

进哥一笑说道:“阿飞,你听我把话说完。我说的竞争不是只揪。好打自然有用,但做堂主不能够只是靠打的,说到底现在权哥年纪也大了,论只揪多半不如你,难道阿飞你连权哥的位置都想坐吗?”

高飞被进哥说得面上一阵青一阵红,向李永权道:“大佬,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永权面色一沉,对进哥道:“阿进,不用挑拨离间。阿飞是老实人,不会玩你这一套,你有什么话便说吧。”

进哥道:“阿浩自已的生意不算,在他手上打理的洪英的生意主要有四个,两间骨场,两间夜总会,他都是靠这四间店卖粉散货的。现在这四间铺当然是社团收回来做了。不过这些店阿浩都已编派他的手下管理了,我们要收回来做,恐怕不是说一说这么简单,还要在阿浩的手下手上抢回来。”

“他们两人谁坐了阿浩的位置,也是要接手为社团管理这些生意的,我看这样,给两位半年的时间,在这半年内,每人负责为社团在阿浩手下的手上收回一间夜总会,一间骨场,收回后便在店里散货。半年后谁散的货多,为社团赚到更多的钱,就可以顶替阿浩空出来的位置。这个比法是数字决定,不是人的意见决定,应该算公平了吧?”

进哥一说完,倪生首先开口道:“阿进不愧是社团的白纸扇,这个辨法公平得很,以实力说话。阿权,你可有意见?”

李永权没有说话,似乎也觉得这比法公平,问进哥道:“那两间骨场和两间夜总会,谁去管理哪一间?如何决定?”

进哥望了我一眼,说道:“阿飞在社团的资历比阿坚久,让阿飞先挑吧。阿坚,你不介意吧?”

我心想反正自已不明白这四间店的情况,落得故作大方,点头道:“飞哥先挑吧。”

李永权再无话说,对高飞道:“那你好好做些成绩出来,不要丢大佬的脸。”

高飞大声道:“大佬放心,你这般帮我,我不会让你丢脸的。”

倪生道:“既然两边都赞成了,六个月后再看你们的成绩,只是你们之间不能够互相争斗,只能各做各的,也不能够自己掏钱买货,要是查出来了,立刻当弃权论。”

看了李永权和进哥一眼,又道:“这次的比赛是阿飞和阿坚的事,其他人不能帮忙,明白吗?”

倪生跟着说道:“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到此为止,半年后看看两位的表现吧。”

开完了会,进哥临走时对我道:“你表现不错,短短时间已有这样的成绩,但阿飞也不是庸才,论心计他不如你,但他够胆够义气,他的手下都愿为他卖命,而且不光阿飞自己能打,他手下里面也有不少身手了得的。”

“这一次的较量有两个方面,第一先要从阿浩的手下手上抢回来那两间店的管理权,这很大机会要动武,这方面阿飞的能力比你强。把店子抢回来以后,就要好好管理,和尽量帮社团散货,这些要用脑的问题,你能力应该比阿飞强。这场比试你有取胜的机会,但也不一定赢。倪生早已说得很清楚,我和阿权都不会出手,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我自己心里也在分析,我如何可以胜过高飞。

我在社团里也听过高飞的事,知道他的主要收入来源是做陀地,收保护费之类的,做这些主要是靠武力,所以我相信正如进哥所说,高飞在打斗方面的能力应该是很强的。

相比之下,我手下只有阿武兄妹好打,其他一半以上都是文职方面的人才,会打斗的人手不多,若抢回两店的管理权真的要用武力,对我来说是一个难题。

但我要是能够成功抢回控制权的话,在卖粉卖丸仔这方面,我却应该不会输于高飞的。

我自从开了“玉”吧后,便一直在卖四仔,在这方面算是比较有经验。

既然我有弱点也有长处,那就看看我和高飞谁做得好吧。

这一天我正在财务公司查数,又命阿健帮我查一下我要收回控制权的那间骨场和夜总会,现在是傅浩的哪一些手下在管着,再查一下他们的能力。

这时有一个美女推门进来,这美女身上穿着全黑的连衣裙,鬓上插了一朵白花,显示她正在带孝。

但这朴素的衣着不但没有掩盖她秀丽的面容,反而让她看起来更觉清雅动人,配上成熟的风韵,端的是风华绝代。

只是我看到这美女的时候,除了惊叹于她的美艳外,心下却略觉不安。

我从来不会看到美女会不安,但这美女却不同,因为她不是别人,却是在倪生生日那天见过的,傅浩的老婆,方虹。

她静静的看着我,脸上没有哀伤,却有一股对我责难的神色。

我看她后面没有人跟着,先放下了心,看来她不是来寻仇的。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我,我打手势让阿健他们小心留意门外,提防有人闯进来,又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说道:“虹姐找我是关于浩哥的事吗?进来谈谈吧。”

她点点头,我们进了办公室,我顺手把门锁上。

进了办公室,我们都不说话,这种令我不舒服的沉默持续了接近一分钟,我正想找些话说,她却先开口了,语音里有明显的责难:“你做事也太莽撞了,那天给你传短讯,只是想你救人,你怎么竟然向他动手?”

我恍然大悟,原来那天给我通风报信的人是她。

我心头一阵飘飘然的自豪,原来那天她只见了我一次便喜欢上我,不惜出卖自己的老公来救我,看来我的魅力也不比进哥差多少。

我喜道:“虹姐,原来那天是你帮了我,真是谢谢你了。”

方虹白了我一眼,说道:“没大没小的,叫我虹姨。”

我微微一愕,心想女人都喜欢别人觉得她年轻,怎么她会要我这样叫她?

我隋即想到,有些男人喜欢幼齿,难道方虹也有这种嗜好?

见我比她年轻几岁,便想和我玩角色扮演?

我看着她饱满的胸脯,心下一阵冲动,心想待会让你尝到我的大肉棒,你便知道我是不是幼齿了。

虹姨又白了我一眼,说道:“你可知道傅浩身边有一个身手很好的高手跟着,等闲十人八人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你却向傅浩动手。”

她顿了一顿,又道:“我和小安合作,让傅浩以为小安被你绑架了,只是想你以此作为与他交换人质的条件,谁想到你这般大胆,竟然向他动手?你要是失败了,自己丧命不算,岂不是还害了小玉?”

说到这里,她脸上露出了嗔脑的神色,看着十分的娇憨可爱,我走上两步拥抱着她,柔声道:“虹姨,原来你这么关心我。”

虹姨脸上一红,连忙把我推开,说道:“你别动手动脚的,这算什么?”

我看她虽然把我推开,但脸上却没有嗔怪之色,心下一笑,心想你自己上来找我,还装什么矜持?

只是我见她如此,也不想显得太急色了,同时也确还有些细节想弄清楚,我问道:“小安就是那天在短片里的小男孩吗?他是傅浩的儿子?你真的绑驾了他?”

虹姨说道:“小安叫傅平安,是傅浩和他前妻生的儿子,傅浩的前妻很早己去世了,小安是我照顾他长大的,所以小安跟我的感情很好,我叫他做什么事,他都答应的。”

“那天我跟小安说,我们玩个游戏,骗他父亲玩,让爸爸以为小安被绑架了。小安一向最听我的,又以为只是玩游戏,所以假扮被绑票的样子。我又跟他说,我和他躲了起来,数小时后才回家去,让爸爸紧张一下,我又告欣他说,就算回到家里,也不要告欣爸爸真相,只说是被绑匪放回来的就是了。”

虹姨说到这里,脸上有点伤感,眼睛微红:“傅浩不是好人,死了也是活该,但他对儿子不错,小安更是无辜,这次为了救人a ”

我心下感动,再次抱着了她,说道:“虹姨,你对我真好,为了救我,冒这样大的险。”

虹姨在我怀里一挣,似乎想挣脱我的怀抱,不过这次我没有放开她,反而抱的更紧。

感觉到她饱满的胸脯压在我胸前,再嗅着充满成熟美女的气息,我心头情欲大动,朝她的樱唇就吻下去。

虹姨却连忙把头一偏,我的嘴便吻在她雪白无瑕的俏脸上。

她在我怀里的挣扎更大力了一点,一边推拒,一边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无赖,这算什么?快点放开我。”

我看她虽然嘴上对我推拒,语音里却没有怒气,心想可能是因为她老公刚死了,不想让我觉得她是一个对老公无情的女人,所以表面总是要对我推拒一下。

我抱着她柔软的娇躯,不理她的反抗,突然飞快的再吻向她的樱唇。

这次虹姨来不及转头,樱唇己被我吻在嘴里。

她身子一震,似乎有点不知所措,推拒我的力气越来越弱,很明显己溶化在我的深吻之下。

我听到她鼻孔里透出了“唔、唔”的鼻音,既像哀求,又像呻吟,再感受着她柔软的双唇在我口中的美味,虽然她死死闭着牙关不肯让我品尝她的香舌,但己令我情欲如狂。

我双手把她的裙摆推高到腰际,再隔着她的内裤揉摸她的丰臀。

从手上传来的感觉是如此美好,弹性极佳的丰臀让我胯下一下子硬了起来,我已不满足于衣物的阻隔,双手从她的内裤边缘伸进去,直接的去探索那诱人至极的桃源。

触手所及是一片无可形容的柔较,我把食中两指轻轻放在她的桃源洞口,正想好好揉弄一番,却感到虹姨全身大震,跟着在我怀里拼命的挣扎,喉咙里也发出了“呜、鸣”的声音,似在哀求我停手。

我感到她的反应十分大,不像是跟我调情,但这时我欲念如潮,也没有多想,只想到你要不是喜欢我,又怎会冒这么大险来救我?

又一个人上来找我?

我拉下了她的内裤,正要褪下我自己的裤子,突然感到嘴唇上一阵剧痛,我一阵错愕,虹姨己趁机把我推开,快速的拉上了内裤,语带责难的道:“我们不能这样,我不能对不起小玉。”

我听了这句话,突然恍然大悟,她所做的事不是为了要救我,而是为了要救小玉。霎时间我完全明白过来,大声道:“你是小玉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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