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后果

人声靠近,我戒备之下站起身子,结果,自己胯下那死蛇一般的、软趴趴垂下的东西,便……便显露在小妖精可可面前。

当着我的面,小妖精目睹如此丑物,她又羞又怕的娇呼一声,纤手捂着自己小脸,急忙振动翅膀,直似躲避魔兽一般,躲到我的耳朵后面,不敢面对我的巨龙。

呵呵……好纯情的小妖精哦……嘿嘿……好可爱哦……

我心下好笑,便要揶揄她两句,哪知……哪知双眼瞥到自己胯下……那死垂垂的软物之时,不由得……大惊失色……

此刻,自己胯下的那个东西,竟然……竟然又黑又肿……而且,那本是细嫩光滑的茎肉……在直径上,竟平空……平空浮肿出数厘米,而且……而且从蛇头到龙丸,全部是乌黑发臭的……竟是……竟是中了毒……要腐烂掉的模样儿!

一手抚上茎干,只觉得肉茎上又麻又痛……又酸又软……

天哪!

天哪!

怎会……怎会如此?

看样子,我坚挺硕壮的龙枪……要……要烂掉了哦?

上帝啊!

您怎么能这样?

你怎么能让我最宝贵的东西,就此烂掉呢?

呜呜呜呜……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呜呜呜呜……

呜呜呜……如果从此以后……再不能干女人……呜呜呜……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天哪,天哪,这简直是恶梦!

胯下一片麻木,无甚感觉,彷佛……彷佛龙茎……很快便要脱离自己的身体一般……

晕……晕死……我的宝贝啊!

……呜呜呜……我……我那么疼爱你……你……你怎么能就这样烂掉呢?

一时间,人世间最痛苦、最悲惨的事情便发生到我的身上。

我……不禁抚茎痛哭!

而且,我是大声嚎啕的痛哭……眼泪鼻涕,更流了一脸……神色悲恸已极……

“怎么了?……小扎扎……怎么……突然哭出来了?……”

小妖精好奇的飞到我面前,问道。

“呜呜呜……不……不要叫我小扎扎……呜呜呜……你……你看……”

我一边痛哭,一边把自己腥臭发酶的龙枪递到小妖精面前。

小妖精面色绯红,她皱了皱眉头,振动着翅膀,突然飞到,我额头上狠狠便敲了我一记栗凿,怒道:“哼……哼……臭小扎扎……哼……谁让你变成那种丑怪模样儿,哼……谁让你……你……还对那个魔族女人不三不四的……哼……你活该……”

“变成什么模样儿?什么对女人怎样?……你……你都说些什么?……我一句都不懂啊!”

我愣愣的望着可可。

可可撅起嘴巴,便要说话,这时,侧向里行来数十人,很快将我团团围住,人群之中,赫然便有杨克尔、席思、科德等人。

其时,老科德、罗拉哈哈、德瑞克似乎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当下三人满面惊喜,便有罗拉哈哈对我单膝跪地行礼,而老科德、德瑞克以及几名撒繁军官,便对我站立行礼。

其时,罗拉哈哈属于撒法尼王国平民,平民面见王子之时,需得单膝跪地行骑士礼,而科德属于撒法尼贵族,贵族面见王子只须站立鞠躬行爵士礼,德瑞克虽然不属于撒法尼公民,但依照国际惯例,本国平民遇见异国皇族,需得鞠躬行礼。

杨克尔不知道我王子身份,眼见老科德等人对我郑重行礼,不禁奇异,而阿鲁蒂蜜与席思见到我赤身露体,老子胯下峥嵘竟显,当下二女均是羞红了脸颊,却见阿鲁蒂蜜啐了一口别开身子,而席思也羞急的别开美目,只装作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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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小镇,已然化为废墟,一间破乱不堪的小屋子里,烛光照得通明,一张方桌之上,围坐着我、杨克尔、阿鲁蒂蜜、达尔文、科德、还有席思等人。

罗拉哈哈与德瑞克立在我身后,可可,则栖息在我的肩膀上。

此刻,我已问了科德与德瑞克近况,原来那日我仓惶离开利夫等人,之后不久,便有撒法尼使者来到撒繁解放军军中,却原来,我和薇薇安在刚卢城之中一番闹腾,母亲自然猜出我这个“巴蒂勇者”的真实身份,结果,她派人来到卢接我回宫,而当时自己已然离开。

最后,母亲恼怒老科德糊涂,骂他与我朝夕相处近月竟不能看出我的身份,于是,便责罚式的派老科德一路打探,终于,却在撒繁军中发现自己的下落。

撒繁王国覆灭之后,撒繁解放军与撒法尼王国之间已有多年互无交涉。

因此,老科德不敢妄动,结果待得母亲正式派遣使者,前往撒繁军中之时,我又已然离开。

再后来,撒法尼使者把哭哭啼啼的准王子妃、薇薇安给接回皇都去,而我这名王子,却是一直下落不明……

其时,我还心怀鬼胎,细问德瑞克娜依姐姐近况。

德瑞克言道,那日自我离开之后,娜依姐姐似有极大的伤心痛苦之事一般,她时常一人苦恼伤痛,又茶饭不思,利夫与薇薇安等人对她诸般劝解,也是无用,再问她原因,娜依姐姐却是死也不说,而且……而且又过得数日之后,娜依姐姐竟是不辞而别,至今落得下落不明,也……也因为如此,近来,利夫处身撒繁军中,也是整日愁眉不展……

后来,利夫便派出德瑞克,让他寻找娜依姐姐与我的下落。

我听得德瑞克所述,暗暗忖道:原来如此啊!

嘿嘿……原来娜依姐姐性子刚烈,她那日被我化身利夫在黑暗中奸辱,内中细节,她自是……自是决不会告诉任何人了……嘿嘿……结果我对她作恶之事,至今,至今便没能穿帮……利夫这小狗日的戴了绿帽,被我拔了头筹,却还不自知呢!

哈哈哈哈……

嗯?

不对……娜依姐姐……她……她离开解放军了?

不好!

她……她莫不是寻死去了吧?

嗯?

……寻死?

不……她……她……那日她那么恨我,嗯……搞不好,她……她该不会是找……找我算帐来了吧……

糟糕……糟糕!此地……此地不宜久留……

我坐在桌上如此想着,而胯下那物却是又肿又胀,疼痛不已,把我重新拉入残酷的现实之中。

其时,诸人已被可可告知状况,却原来,自己变身之后,便兽奸了那位拥有“黑色郁金香”美名的魔女,而结果,自己身染“暗黑魔毒”身下的那根东西隐隐作痛,几乎便要断掉一般……

此刻,杨克尔与达尔文诸人,已然得知我乃英雄莫拉之子,而他们似乎又与我的父亲有旧,是以,听说我被魔种入侵、此刻“那处”更被感染魔毒,于是,这二人面露关怀神色,便帮我苦苦思索解毒之方。

“唉……唉……拉姆扎殿下,你……你犯上了那暗黑贞禁,实在……实在是挺麻烦啊!……”

杨克尔思忖良久,他无奈的叹息着,又对达尔文道:“达尔文,你……你看,可有什么解毒之道?”

看装束,达尔文是个神学者,他满脸的学究味道,所知的似乎比杨克尔要多。

而此刻,我听出杨克尔语气之中的无奈,自己身体一颤、脸色一白。

“可……可是……”

可可傍着我的耳朵,眨着大眼睛道:“我……我亲眼见到,小扎扎变成金狮子王的时候,曾经……曾经把那个魔女的暗黑贞禁……解去了啊……他……他为什么会中毒呢?”

可恶!

可恶!

臭可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竟然叫我“小扎扎”晕……

“咦?真的么……”

紫头发的神学者、达尔文皱了皱眉头,道:“这……这就奇怪了……她……她的暗黑贞禁既然已经解去,你……你的那个东西……又怎么感染上魔毒呢?奇怪啊……奇怪!……”

达尔文冥思苦想,良久之后又皱着眉头问我道:“拉姆扎殿下……你……请你再好好的仔细想想,你……你的那个……除了与她……与她那……那个之外,还……还……接触过她的……其它什么部位没有?”

“其……其他部位?”

我一愣。

“是的!”

达尔文慎重点头。

“嗯……啊……具体细节……我……我变身之后,都……都记得不大清楚了……”

我抠着自己的脑皮,苦思良久,有点尴尬的道:“不过……我印象里面,我……我好像弄过……弄过某个魔女的……的……后……后面……”

当时,我三条兽茎,糊里糊涂的便把三个魔女奸过数十次,妈妈的,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人摸狗样,可能确实插错了也未可知!

“后……后面……什么后面?”

达尔文愣住,杨克尔与阿鲁蒂蜜也是面色惊愕,只有席思微微一愣之后,面色绯红。

“呃……嗯……就是……那个……那个后面啦!……”

此刻饶是我脸皮再厚,也不禁发热发烫……

“哪个后面?……你说清楚点啊!”

杨克尔与达尔文均是正义的光之战士,一时之间,竟不能理解我的意思。

而科德、罗拉哈哈等人也是面色好奇,似乎满场之中,便只有坐在我对面的席思,略略明白我的意思。

此时再看看席思,只见她一双湖水儿般明晃晃的翦水瞳子,荡漾般的瞥了我一眼,似怨似怒,似羞似恼,她一阵子的羞涩,却终于红着脸,撇开臻首……

“嗯……嗯……”

席思的美态让我吞了口口水,当下自己噎嚅良久,突然大声吼出道:“就是……就是……肛交……的啦!”

现场,立时寂静,寂静的悄无声息……众人,均是目瞪口呆……

“王……王子殿下……您……您……如此大声的说话,有……有损皇室的礼仪啊!……”

老科德结结巴巴的道。

席思突的站起身子,红着脸避出门去。

“哼!”

阿鲁蒂蜜又羞又怒,她皱着柳眉儿,一双杏目狠狠的瞪着我。

“哼……哼……”

可可振动着翅膀,也拧起了我的耳朵来。

“肛……肛交?……”

杨克尔又皱了皱眉,一副不甚了解的模样。

而神学者达尔文却是面色雪白,他从背囊中翻出一本厚典,“呼啦啦”的翻弄起来。

良久,杨克尔翻到一页,喃喃的照书念道:“……魔族女性的肛门之中,常常分泌有剧毒的黏液,生物被这种黏液沾染者魔毒入体之后,它们的身体会渐渐腐烂,十日后……最终……会沦为丧尸……因此……因此魔族女子,绝对不适宜……肛交……”

我听得此言,面色更白,嘴唇颤栗了起来。

“哦……原来如此……”

杨克尔点头,道:“想来……魔族女性……的……的后面……便相当于一种天然的暗黑贞禁……”

达尔文面色慎重,点头。

轻掩朱唇,阿鲁蒂蜜却“咯咯”的笑了起来,她的声音本就极甜极清,又带有人鱼族的俚音,听在耳里直如天籁一般悦耳……可是,此刻,她甜蜜入铃般的笑声,听起来……却那般的可恶!

晕……可恶……臭小婊子……有什么好笑的……妈妈的!

我心中奎怒,却见席思此刻已然行将回来,坐回桌上,一双美目,有点担忧的望着我。

“达尔文先生……我……我现在魔毒入体……可……可有解救之法……”

我灰头土脸的向年轻的神学者请教。

“嗯……这个……这个……”

神学者愁眉苦脸。

“嘻嘻……拉姆扎殿下,嗯……小女子倒有个办法,可以救你的哦!……”

阿鲁蒂蜜温柔浅笑,道:“只不知……只不知……你愿不愿意试试……”

“什么办法……什么办法……”

我大喜。

“其实啊……很简单的……”

阿鲁蒂蜜盈盈笑着,道:”……只要……把你的那个东西割了,嗯……阻止魔毒入侵……嘻嘻……你的性命岂非便能保住了?”

她神色温婉,却抽出腰间寒光闪闪的圣刀,纤嫩的手指,在锋利的刀刃上轻弹,涟涟美目,挑逗的、讽刺的看着我。

冷森森的刀光入目,我浑身一阵哆嗦,却又看见杨克尔慎重点头道:“嗯……为了保住性命……这个……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啊!”

一时之间,我吓得大哭起来,紧紧握住杨克尔与达尔文的手,道:“呜呜呜……不要啊……不要!杨克尔先生……达尔文先生……呜呜呜……你们……你们一定有其它办法对不对……呜呜呜……我……我不要变阉男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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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我痛哭流涕,紧紧握住神学者达尔文的手,鬼哭狼嚎道:“达尔文先生……您……您一定要救救我,我……我不想变阉男啊!呜呜呜……如果那样的话……我还不如死了的好……呜呜呜……”

可可也飞到达尔文头上,她傍着年轻神学者的脸颊,软软求道:“达尔文先生……您一定还有其他办法对不对?小扎扎……小扎扎如果变成阉男的话……就……就不好玩了?”

“拉姆扎殿下……”

达尔文皱着眉头思忖良久,对我说道:“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的……”

“什么办法?……什么办法?……”

“嗯……其实,你身上那个……嗯……呃……那是被暗黑之气腐蚀所至,而这暗黑之气虽然极凶极恶、寻常草药无法化解,不过……不过,若果我们能找到辟邪圣玉蛋白石,您再以此石摩擦创处……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当可……当可彻底驱除暗黑毒气……”

俊秀的双目闪出灵光,达尔文愁缓缓言道:“不过……那蛋白石世之珍宝……这个……唉……唉……不大容易入手……”

“唉……拉姆扎殿下,那蛋白石确是可遇不可求之物,只怕……只怕再过得数月,即便我们找到一颗蛋白石,”

杨克尔也摇头道:“到时候,你……你也已经全身毒乱,化为一具殭尸了!”

“蛋……蛋白石?”

我一怔之下愣住,随即大喜道:“真的吗!这……这东西,我……我身上就有啊!……”

原来,那日母亲告诉我生父真相,更把父亲的遗物、一根蛋白石的坠子交到我手上,此后,那蛋白石坠子一直被我挂在脖子上,物不离身。

其时我大喜若狂,一手探到自己脖子上,只待摸索那冰凉凉的石坠子,哪知……哪知一摸之下,心底却凉了半截……没有!

原来,那刻我变身魔兽,身宽体庞,脖子粗愈水桶,早将那细细的坠索挣断,而那珍贵无比的蛋白石,此刻,也不知失落在小镇之上、那个位置去也……

而且,此刻小镇化为废墟,碎石烂泥堆砌,又哪里……哪里去找一颗小指头大小的石头呢……

“天哪!天哪!”

我歇斯底里的哭喊了出来:“……我的蛋白石……丢……丢了……”

“所以吗……拉姆扎殿下……”

阿鲁蒂蜜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嘴唇儿轻佻,讽刺我道:“我看你呀……就长痛不如短痛……不如……”

她把“如”字的尾音拖得甚长,美丽的眼睛又是滑稽又是顽嬉的瞟着我,她洁白的玉手,递来一把精光闪闪的匕首,而这个可恨的美女,此刻,更继续恶毒的挖苦着可怜的我,道:“其实,拉姆扎殿下……这把匕首,可是很锋利很好使的哦,我……我就把它送给你了……”

晕……晕死……她送我一把”很锋利很好使”的匕首干吗……晕……

我望着她挖苦的、讽刺的美丽眸子,一时间脸色发白,嘴唇发黑,差点便气得吐血……

可恶……可恶……早听说圣战士家族,兰福家的传人与人鱼族结合,生出来的后代都是混血儿。

而眼前的“人鱼公主”阿鲁蒂蜜,她同时拥有圣战士与人鱼的血统。

妈妈的……人家说,人鱼族的生物,大多聪明、狡猾、骄傲,而且特别喜欢挖苦与讽刺别人的短处,亦即,她们最喜揭人疮疤,妈的……奶奶个熊……此刻看来,这阿鲁蒂蜜的体内,毕竟流着更多人鱼族的血……

我晕……自从上次在赌场与她相遇,也不知……这人鱼小婊子是吃错了什么药,却偏生……偏生事事与老子过不去……妈妈的……比如吧,此刻老子身中魔毒,却还要被她冷言冷语的挖苦……妈的!

心下,实在是恼怒已极!

说来阿鲁蒂蜜确也太过分了点,此刻不仅是我,就连杨克尔与席思都看不过去。

却见席思瞥了人鱼公主一眼,皱了皱眉,倒是没说什么,而杨克尔则有点生气的样子,他瞪了阿鲁蒂蜜一眼,神色严厉,阿鲁蒂蜜见状挑起秀眉,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甜笑不语。

由于席思杨克尔等人属敌对身份,此刻危机过去,双方很快便冷面相向,而席思的一名副官,更是试着劝说杨克尔等人投降达普拉帝国,结果,那名可怜的副官被杨克尔用水系魔法,迅疾冻成一根冰棍。

而接下来气氛立时僵硬,也幸得阿鲁蒂蜜与席思之间颇有惺惺相惜之意,是以,双方才未动手。

不久后席思告辞,临行前这位扎着小辫子的美人儿告诫杨克尔等人,让他们迅速离开齐蒙罗公国的领土,而她坐在马上之时,那双水涟涟的大眼睛,还颇为怜悯的在老子身上,转了好几圈呢……

而此刻我心思烦乱,无暇记恨可恶的阿鲁蒂蜜,也无暇顾及席思的心事,自己,则带着科德罗拉哈哈等一党愚蠢工兵,四下里在碎石堆中翻找蛋白石的踪迹,结果,老子翻了大半日,却是毫无结果,最后,我精神疲累,而且下体发痛,内心,更是绝望已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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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一间破旧的小屋里,我躺在一张烂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龙茎上又痒又麻又痛,难受的感觉直深入自己骨子里,烦恼中披衣起床,便想出门散心,却见门口处,本是雕像一般静立守门的科德与罗拉哈哈二人,此刻已斜倚墙壁,呼呼大睡。

心中又酸又恼:妈妈的……这两个混蛋,他们把我找到,自是要把我死死看牢,好带回皇宫请赏……可恶……可恶……

老子此刻龙茎中毒……还有什么面目回去见江东父老!

……妈的……再说老子眼下就要变成阉男,又有什么颜面,回去见薇薇安那小蹄子……呜呜呜……可惜啊,安安……安安那么可爱的小美人儿,老子在她身上……还没开发够呢!

呜呜呜……

胡思乱想中行出房门,暗想自己身中恶毒,非阉割已无活路,妈妈的!

不若……不若趁着现在东西还在,老子先去找个窑子好好的大嫖特嫖一场,最好是……干个巨星陨落、精尽人亡,嘿嘿……嘿嘿……也胜过做个没鸟的阉男,苟活一世,却又有什么意思……

一念至此,心胸登时宽广,精神也为之一振,当下迈开大步,便要踏向自己“人生最终干”的旅程,哪知就在此刻,耳边,突然听到一阵细碎的谈话声。

谈话声,从隔壁一间小屋传来,那小屋是杨克尔与阿鲁蒂蜜等人落脚处。

我心中好奇,蹑手蹑脚行过去,躲在一堵破墙后面,偷听他们的谈话。

“阿鲁蒂蜜,今天……你……那般对拉姆扎王子,实在是过分了点……”

听声音,似是杨克尔。

“过分?……哼!像他这种好色又不中用的家伙……哼,死一个少一个……”

阿鲁蒂蜜的声音道。

“无论如何,他终归是斯布雷家的王子,天枪传人,阿鲁蒂蜜,你不该这样说他的……”

达尔文的声音道。

“哼!圣战士传人怎样?天枪传人又怎样?我……最讨厌这种不知所谓的纨裤子弟!”

阿鲁蒂蜜嘴硬道:“可是……可是,杨克尔叔叔,达尔文哥哥,我……我实在不了解,你们为什么如此关心他,他……他自己作孽……结果身中魔毒,你们……却还要想尽办法救他……哼!照我看,这种又好色,又没用的废物,还不如……死了的好!”

看阿鲁蒂蜜的性子,似乎非常要强,在面对旁人的时候,她便称呼杨克尔“杨克尔先生”称呼达尔文“达尔文先生”可是私下里,却又称呼杨克尔“杨克尔叔叔”称呼达尔文“达尔文哥哥”而这个好强的臭小婊,她的一席话给我听入耳里,可是烧起了我心中的重重怒火,心下大骂不已:妈妈的……臭小婊!

烂小婊!

妈妈的……老子怎生“好色”又怎生“无用”了!

可恶,老子真的“无用”么?

靠……臭小婊,哪日把你搞到床上去,看我不干得你哭爹叫娘!

我日!

其时我心下咒骂,暗忖着如何把她弄上手后,好好的奸干一轮,一时间却未想到,此刻自己胯下的可怜龙枪,却已是时日无多了。

“阿鲁蒂蜜!”

却听杨克尔斥责道:“你……不可如此咒他,你……你可知他的父亲是谁?”

达尔文道:“拉姆扎的父亲,莫拉。拉姆斯,是杨克尔和我毕生敬仰的人,现在……现在拉姆扎身中魔毒,我们又怎能袖手旁观!”

“好啦……好啦……”

阿鲁蒂蜜嘴上服软,却又不甘心的嘀咕道:“哼!也不知道……他的父亲是什么人,却值得你们如此……如此……”

“阿鲁蒂蜜!”

杨克尔的声音严厉了起来。

阿鲁蒂蜜终于沉默下来,半晌后,她软语道:“对……对不起……杨克尔叔叔……”

便不再言语。

良久,杨克尔长叹一声,缓缓道:“阿鲁蒂蜜,你……你……可知道,莫拉先生不仅救过我们的性命,他……他还是你们整个兰福家的大恩人……”

“大……大恩人?”

“不错……当年博卡西海岸的血战,我们爱尔斯家、兰福家和温德家的联军……几乎全军覆没,后来……达普拉帝国占领了博卡,而我的老师,大贤者比埃霍夫先生带着年幼的我,来到了博卢尼亚……”

“……嗯……”

“当时,比埃霍夫老师身上带着两件至宝,其中之一,便是我手中这颗“深红的魔种”而另外一件至宝,便是所罗门群岛的寻宝图!”

(与Ramza合体的,是暗黄的魔种)“所罗门……寻宝图?……”

“不错,相传在创世圣战结束的时候,人类统治了世界,十二圣战士将大批的财宝储备在所罗门群岛中的某个地方,留待他日黑暗重临世界的时候,人类可以倚仗这些财宝……蓄兵买马,用以对抗邪恶的势力!”

达尔文道。

杨克尔缓缓言道:“于是,为了得到……比埃霍夫老师手中的两件至宝,达普拉帝国派出了多名能力绝顶的绝超级强者,他们……不断对我们围追堵截,而且……在那些绝顶强者之中……拥有……最最可怕的两个人,他们……便是……便是……诺阿诺德。伊亭……还有埃迪冯。罗拉……”

““魔剑伯爵”诺阿诺德……与“巫妖”埃迪冯?……杨克尔叔叔,你……你是说……他们?”

阿鲁蒂蜜声音,听来有点惊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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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无法遗忘的往事……

黄昏,夕阳的残光,那一道道鲜红鲜红的光线……彷佛将天地间,染成一片片……一片片的血色……

海崖,绝壁……

海崖上,是一座荒废多年的教堂,绝壁下,是湍流汹涌的潮水……

当大贤者比埃霍夫与剑圣赫姆赫资逃到这里来时,他们,已经筋疲力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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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所有的一切,似乎缘自于一位的野心家身上,那个名叫鲁菲斯桑普的男人,桑普公国的年轻领主。

这位有“炎之公子”美誉的男人,他与达普拉帝国之间,秘密签订了卑鄙的协议,于是,在一连串阴谋之下,阿尔维斯王国属下的四大公国桑普公国、撒繁公国、拉莫斯公国、冈纷公国纷纷灭亡,阿尔维斯的两任国王先后遇刺身死,而再接下来,鲁菲斯继任宰相,独揽大权。

终于,到得这一刻,鲁菲斯桑普,他距离自己梦寐以求的王位仅有一步之遥,而此刻,拦在他面前的唯一障碍,便是莫拉拉莫斯和他的皇家骑士团。

然而,那个……曾经号称是大陆最强大的陆战军团,克伦皇家骑士团,他在鲁菲斯眼里,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可怕,因为,在皇家骑士团内部,早有过半的将领,接受这位新任宰相的收买,而面对着那摇摇欲坠的克伦皇朝,那些皇家骑士们,也远远不如别人想像的那么忠诚。

于是,仅仅在一夜之间,皇家骑士团土崩瓦解,拉莫斯公国的首都,提撒斯城陷落,拉莫斯公国……灭亡了……

年轻的公爵,莫拉拉莫斯,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妻子的家里,而此刻,他最心爱的妻子,苏菲娅玛丽安,却被教皇冠以“背教”之名,烧死在圣地巴哈络因的广场上……

愤怒的莫拉……执起了剑,他孤身杀入巴哈络因大教堂之中,砍死有“神圣骑士”称号的贝克博,刺死昏庸邪恶的教皇。

这位浑身浴血的年轻公爵,他独臂抱着自己唯一的女儿冲出巴哈络因,而在接下来的数日里,他和他的伙伴们受到了神殿教众与暗黑骑士团的重重追杀……

在接下来的几日,他们不得不应付着潮水一般涌来的追兵……数以万计的追兵……

教廷贴出了告示,能拿到“异端”莫拉拉莫斯头颅的,奖励金币1000枚,于是,亡命之徒们、土匪们、佣兵们,整个国家的战士都疯狂了,是金币,不错……是金币,金币让他们如此勇敢,竟然有胆量……去追杀那有“千屠者”之名的勇士。

而暗黑骑士团呢,为了寻宝图与暗红的魔种,诺阿诺德与埃迪冯,更是……疯狂的截杀比埃霍夫一行。

于是,鲜血之后,还是鲜血……混战之后,还是混战……最后在混乱中,莫拉与大家失散了…………

业已坍塌的教堂门口。

比埃霍夫,衣衫褴褛的坐在地上,他背靠着一堵烂墙,他雪白的胡子沾满血滓,他的胸口,有一道五寸见深的伤口,血流不止,而这个伤口,是在他使用高级水系魔法向巫妖埃迪冯进攻时,被埃迪冯的锋利魔爪抓伤的。

这个伤口深可入骨,使得此刻年迈的贤者已面容憔悴,他,昔日睿智的双目此刻已然失去神采,他,就要死了……

他的身前,一个半大的孩童在呜呜的哭泣,这孩童手持一柄天蓝魔杖,他十五、六岁年纪,一头的海蓝头发,他伸出一双小手,紧紧压住比埃霍夫胸前的伤口,想阻止鲜血的流出,可是……鲜血,仍自不断溢出……

“呜呜……老师,比埃霍夫老师……你……你不能死……呜呜……”

男童满脸血泪,哭个不停。

“嘿嘿……杨克尔……不要哭了,”

老贤者上气不接下气的笑道:“你……我……我给你的两样东西……你……收好了没有?”

“嗯……收好了……”

“记住,无论如何,无论如何……”

老贤者严肃的道:“这两样东西……都不能落到诺阿诺德与埃迪冯他们手上……”

杨克尔点点头,他愣愣的望着比埃霍夫脸色越来越白,此刻,他自己这位老师,生命正在不断逝去。

回想起老师受伤时的情景,当时,始终无法掌握圣水魔法的杨克尔被埃迪冯一记魔爪抓来,而危急之间,是他的老师比埃霍夫挡在了他的身前……待他受了那致命的一爪……

想到此处,一时间杨克尔心中痛苦极了,他大哭起来:“呜……呜……对不起,比埃霍夫老师……对不起……如果……如果我平时多刻苦一点……如果我平时多用功一点,你……你就不会……被埃迪冯那个坏蛋伤到了……呜呜呜……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都怪我没用……呜呜呜……”

枯材一般的老手轻抚着杨克尔的头,比埃霍夫缓缓笑道:“嘿……嘿嘿……好孩子,其实你已尽力了……是不是……老师……老师只要见到你努力的样子,就已经非常开心了……嘿嘿……”

老贤者的话声越来越轻,语速越来越慢……

“老师……你……你不能死……呜呜……我……我以后再也不跟你顶嘴了,呜呜呜……以后你……你让我修行,我就认认真真的修行……再也不偷懒了……呜呜……”

杨克尔使劲拽着那垂死老头的手,搞得要死的老头儿,更加痛苦了。

“嘘!……”

坐在比埃霍夫身旁不远处、瞎眼的赫姆赫资突然说话了:“他们……来了……”

老剑圣浑身浴血,他面色疲惫,那瞎眼的脸上却充满了宁静、充满了安逸,他休闲的靠在墙上,他的身旁,摆着两柄长剑,这两把剑的剑刃处,经过连日血战,已然砍出不少……不少的缺口……

“我们……哈……得马上离开……这里……”

赫姆赫资试着站起身子,却又一个踉跄坐回地上,动弹不得。

而此刻,比埃霍夫更是不济,他……已是连说话得力气都没有了。

很快,黑压压……黑压压的人群,熙熙攘攘……熙熙攘攘的从四周包围的过来,把受伤的三人重重,围在中央……

他们,穿着重铁铠甲,披着黑色大袍,袍服上的白色六芒星纹章,揭示了他们暗黑骑士的身份……

数千的暗黑骑士,把老弱伤残的三人围在中央……在暗黑骑士的中心,两名身材高大、面目狰狞的黑袍大汉,正是诺阿诺德与埃迪冯。

鼻梁中央横横的有一道深可入骨的伤疤,长着两只右手的“魔剑伯爵”诺阿诺德,他浑身带着暗黑的杀气,缓缓的……行到杨克尔面前的时候,杨克尔,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这种感觉,打从自己的皮肤表面……一直恐惧到自己的心底……

双手握着圣水神杖不停颤抖,可怜的男孩面无人色,颤栗的道:“你……你不要过来……我……我……”

杨克尔艰难的说着,他瞥见诺阿诺德那鬼火一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厉芒,那森冷欲绝的气压,瞬时将他的双腿吓得直抖……

“扑通”一声,诺阿诺德根本还未出手,杨克尔已浑身冷汗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咯咯咯咯,这就是爱尔斯家的传人么?……好个没用的小子……”

埃迪冯阴冷的嘲笑着,他的右眼长着血红色的魅惑之瞳,他的右爪是长可及膝“巫妖之爪”他的整个身体都是扭曲的、畸形的怪异……他就是半人半魔的巫妖。

见到埃迪冯阴森邪恶的嘴脸,杨克尔心中燃满了熊熊怒火。

就是他……就是他……是他抓伤了比埃霍夫老师……

“你!可恶的坏家伙!……以圣水神的名义……冰晶凝结!……”

杨克尔怒叫一声跳了起来,他那极为森冷的寒气,瞬时从他手中的圣杖聚集出来。

高级水系魔法,冰晶凝结……

极寒……极寒……凝结……凝结……一个巨大的冰柱,在分秒中凝固而成,丝丝淡蓝色的极寒之气,向埃迪冯环环冻去。

埃迪冯不慌不忙的冷冷一笑,他右手魔爪递出,爪上蓄积一团极强的黑暗魔气,那魔气化为一团涡漩,将那四下里凝结而来的寒气瞬时压缩……排斥……反弹开去……消若无形之中……

片刻间,杨克尔的竭力一击,被埃迪冯轻描淡写的魔爪一挥,已随意化解。

“哈哈哈哈……臭小子……还不知道厉害么……嘿嘿……普通的水系魔法,对我们埃迪冯大人毫无用处……”

埃迪冯身后,一瘸一拐的跳出个面容猥琐的黑袍巫师,他嘿嘿冷笑着,讽刺杨克尔道。

他,便是埃迪冯的走狗,卑微的黑暗司祭,普德姆斯。

“你……普德姆斯,你这个坏蛋……”

杨克尔怒极,又一个冰箭向普德姆斯掷去,却被普德姆斯轻易避过,还嘻嘻嘲笑:“嘿嘿……杨克尔……臭鸡蛋……狗屁无用……嘿嘿……”

正眼都不瞥杨克尔一下,诺阿诺德缓缓的、径直往比埃霍夫的方向行去,却被……剑圣赫姆赫资挡住去路。

诺阿诺德也不言语,他两只右手分执起黑魔剑与诅咒之剑,迅疾无伦的便已攻向,此刻连站立都显得艰难的赫姆赫资……

二刀流对二刀流!瞬狱剑对瞬狱剑!

四剑交错,金铁交鸣,两个人影盘旋纵落,此刻,无伦是力量还是速度,无伦是剑术还是剑识,年迈的、瞎眼的、疲惫的老剑圣早已不是对手,双方交手不过十合,突听一声破肉哧响,接着,便见到老剑圣踉跄着翻到在地,他,从胸口至下腹,被划入了一道极深极深的口子……一时间,鲜血不停的流出来……

“叔叔,”

冷冷瞥着瘫软在地的赫姆赫资,诺阿诺德淡然道:“你老了。”

说着,白森森的诅咒之剑举起,便要往赫姆赫资喉头插落……

“不……不……”

此刻已被普德姆斯掐住脖子拧在手中的杨克尔,大呼了出来。

男孩的嘶喊哭泣,诺阿诺德理都不理,眼见着他手中的诅咒之剑,荧亮的剑锋……便要刺入赫姆赫资的喉头了……

此时,突然间,三人四周环环围绕的,那黑压压的、大片大片的重甲暗黑布兵的人群,突然……突然从外向里发生了一片片的骚动,而密集拥在一处的黑密人群,此刻更如同滚水般沸腾……

只听见人群外围发出一阵阵的金铁交鸣声、嘶喊呼喝大叫声……一时间,整个成千上万的人群,瞬时……瞬时间动了……

“怎么?”

埃迪冯瞥了瞥人群边际,眼见自己精锐的属下呈现如此慌乱的景象,巫妖皱眉道:“难道……有大群敌人来袭吗?”

诺阿诺德也有点好奇,他收住长剑,回头望去……

此时,只见,那密密麻麻、黑压压拥在一起的重装步兵团队……突然……突然……如同事先排演好的一般,士兵们面色惊惶的、整整齐齐……整整齐齐向两旁分开……分开……

于是,在黑压压的人群中,硬生生撕开一条……两米……两米见宽的过道。

过道中央,踏着地上由碎肉片甲……砌成的过道,缓缓的……缓缓的,从远处行来……一个,孤零零的、蹒跚的身影……

他,只有一个人,一个残废的人……

他,独臂,独眼……全身……满是刀伤、剑伤、枪伤、斧伤、全身都是血肉模糊……

他的身上,无一处不伤,无一处不烂,溃烂的肌肤引来阵阵的苍蝇,在他的身体上嗡嗡打转……

他,独臂持剑,那剑早已扭曲、断裂、破损……而且沾满血污……也不知,也不知曾经砍过多少的人……

他蹒跚着,缓缓的行来,浑身都是死亡的气息,令四周那久经沙场的精英、那杀人成性的屠夫们望而却步……

他,面容已被烧得焦烂……看上去恐怖已极,而尤其那种恐怖的、肃杀的凶意,使得他……直若从地狱归来的……索魂恶鬼……

来的,只有一个人,却足以……让整个的军团畏惧……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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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年前,在日不落山脚下的阿姆斯平原,光暗势力展开了最后的决战,这次战役,被后世认为是……改变了整个世界格局的战役……

相持数月之后,魔族皇帝鲁西法五世祭起暗黑巨镰,使出那威力无比的禁断魔法,“末日审判”甚至将整个大陆击为,一块一块的碎片……

地震、火山、海啸,巨大的造山运动……而接下来,人类的诞生地,圣灵大陆破裂为三块,西北的阿姆斯葛尔大陆,西南的提卡尼亚大陆,东南的博卢尼亚大陆。

信仰黑暗的魔族,盘踞在西南的提卡尼亚大陆,他们建立了提卡尼亚王国,俗称“魔界”受黑暗蛊惑的圣战士家族曼连斯家与芳德家,他们击败光辉势力的联军,统治了世界上最大的陆地、阿姆斯葛尔大陆,在这里,他们建立了达普拉帝国。

多年来,魔界与达普拉帝国沆瀣一气,利用黑暗的信仰侵蚀人类的思想,他们建立了极强的军队,镇压平民的一次有一次暴动……

(部分人问起席思与凯撒琳的区别,其实,席思是人类,凯撒琳是魔族。达普拉帝国是由信奉黑暗的人类统治的,而提卡尼亚王国,即魔界,是由魔族统治的,席思是从达普拉帝国来的,凯撒琳是从提卡尼亚来的。席思的那个地方没毒……

达普拉帝国的统治核心,除了暗黑皇帝之外,是拥有极大权利的黑暗圣殿,而达普拉帝国的军队中最强的精锐部分,便是达普拉教护教十二骑士团。

而十二护教骑士团之中最最强大的王牌,便是被誉为“死神之镰”的精英、黑暗圣殿骑士团。

二十年前的黑暗圣殿骑士团之中,当时的大团长儒尼奥尔、副团长诺阿诺德、主教埃迪冯、以及黑暗参谋奥科查。

朗顿,这四人身经百战,带领黑暗圣殿骑士团东征西讨,镇压过无数的人民起义,屠杀了数不尽的无辜生灵……他们,被成为人类的噩梦,“黑暗四天王”……

儒尼奥尔是个六百多岁的魔族,拥有魔将变身“牛头巨兽”的他,最强绝顶的实力勿庸置疑;黑暗参谋奥科查是只一百多岁的暗夜精灵,他擅谋略算计,却不擅魔法;而六十岁的“巫妖”埃迪冯擅长黑暗魔法,却又不擅武技;因此,“黑暗四天王”之中,轮到武功技艺,不变身情况下的真实实力,却是三十岁的人类“魔剑伯爵”诺阿诺德,最强!

诺阿诺德体内流有剑圣家族的血液,两百多年前,圣刀家族兰福家,分裂为后来的兰福家与伊亭家两支,而诺阿诺德本人,则继承了伊亭家的圣血。

天生畸形的诺阿诺德长着两只右手,也正是如此,诺阿诺德将伊亭家的绝技“二刀流”与“瞬狱剑”发挥到极至。

然而,由于天生畸形,诺阿诺德有着阴险暴戾的性格,并且痛恨自己的父母,痛恨自己的家族,因此,十五岁那年,诺阿诺德勾结暗黑信徒,屠尽伊亭家族一百五十六口,此后,诺阿诺德投身黑暗圣殿骑士团,节节高升……

那场血战中,诺阿诺德的叔父赫姆赫资,也被诺阿诺德刺瞎眼睛,他侥幸逃脱劫难……此后,更不断遭到黑暗信徒的追杀…………

此刻,浸淫剑术三十年,对于手中的长剑,诺阿诺德有着无比的自信,而且,半生的屠杀征战,那些死在诺阿诺德手下的绝顶高手……最少,也可用万来计量……

曾经有一个传说,言道:如果有个人,在他手下曾经屠杀过一万……一万个无辜生命的话,那么,这个人,他将会受到上苍的诅咒,他的身体,将会泛着死亡的黑气,他,将会沦为不堕轮回的恶鬼……

诺阿诺德,他就是这种恶鬼,屠杀,屠杀,除了屠杀,还是屠杀,他的生命,早已经被血腥与罪恶所占据,他的浑身,都泛出死亡的气息,那黑暗的嗜血的杀气,每每令他的对手,从皮肤……一直恐惧到心底……

曾经有一句民谣:“那些……曾被诺阿诺德杀死的人啊,他们被砍下的头颅,可以堆满整个达普拉大教堂……”

达普拉大教堂系暗黑圣殿最高神址,方圆数十里,宏伟壮阔。

其实,早在十年前,那些手持长剑,敢于正面站在自己面前挑战自己屠杀者神威的……勇士,已是渺渺可数了……可是,此刻,眼前……那个独眼、单臂、浑身是伤的男人,莫拉。

拉莫斯,他,竟然敢公公然站在自己面前挑战……这一点,连诺阿诺德本人,都觉得十分的滑稽……

从依稀的面容上,埃迪冯的助手、普德姆斯已认出了莫拉,他恨极了莫拉,因为这位暗黑司祭,他那一瘸一拐的右腿,便是拜莫拉所赐。

然而此刻,当普德姆斯见到莫拉的模样的时候,他不禁浑身打起冷战……

此刻的莫拉,浑身是伤,浑身泛起死亡的气息,莫拉的眼睛只是冷冷一瞥,普德姆斯便感到自己遍体发冷,然后他手腕发抖,在然后,将手里的杨克尔抛到了地上……

昔日的俊朗容貌,玉树临风,此刻,已化为一具行尸走肉般的躯体,莫拉只是冷眼的望着面前的普德姆斯,然后哼了声,道:“滚!”

只一句话,普德姆斯被吓得屁滚尿流,这位暗黑司祭连滚带爬,他浑身颤栗的窜到自己的老师、面色郑重的埃迪冯身后……

于是,接下来,两具魁梧的身体,便面对面的对立了。

诺阿诺德,与莫拉,三眼对视……

诺阿诺德打量着眼前的勇者,发现他浑身的伤口已经溃乱,因此,魔剑伯爵不禁皱了皱眉,怀疑的道:“哼哼哼……你想……就这个样子跟我动手么?……”

莫拉一语不发,只是冷冷的瞪着诺阿诺德,从他明亮的独眼中,可以看出复仇的火焰。

现在的这一刻,站在莫拉的立场,他,必须为自己的朋友、死在诺阿诺德手上的诺依维尔,报仇。

长着两只右手的魔剑伯爵不禁觉得好笑,以前的两次交手,自己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把眼前的这个,名叫“莫拉”的男人打得如同落水狗一般狼狈,然而,此刻,这个男人一身是伤,他精神疲惫……哼……哼……他,还想以这个状态,向自己挑战么……

“决斗前,你最好先换把剑……”

诺阿诺德瞥了瞥莫拉手中那把业已断残的烂剑,轻蔑的笑着,他对自己身后的副官喊道:“喂!谢尔,把你的剑给他……”

谢尔。

连塔,他也恨极了莫拉,因为,正是这个可恶的莫拉,他蛊惑了自己妹妹的芳心,结果,害得自己兄妹不睦……

谢尔。

连塔行到莫拉身前,他拔出自己的长剑向莫拉递去,同时脸上泛出阴冷的笑容,道:“嘿嘿嘿……莫拉……你死定了,诺阿诺德大人他是不可战胜的……”

“卑陋者的剑……”

莫拉瞥都不瞥谢尔一眼,神色不屑已极,他持剑的手动都不动,根本,就没有接过谢尔手中长剑的意思。

“你……你……”

对方的语气让自己受到莫大的侮辱,谢尔怒极,他手中长剑一横,便要向莫拉刺出,哪知,就在此时,莫拉冰冷的剑刃,已经,无声无息的抵在谢尔的脖子上了……

霎时间,对方还未动手,谢尔已经受制。

莫拉冷冷的瞪着谢尔,暗忖当日自己的同窗好友勃朗,便死在这个混球手上,一时间,莫拉心中愤怒,手中长剑便要刺下,却哪知,他的独眼瞥到谢尔脸上,瞥见他那似曾相识的容貌,脑海中,不禁显现出那个……扎着长长辫子的可怜女人……

莫拉收起剑锋,冷哼了声“滚!”

然后一脚踹出,于是,谢尔被踢翻几个筋斗,滚出场外。

“哈哈哈哈……我们这就开始吧……”

诺阿诺德仰天狂笑,双手分持出黑白双剑,缓缓向莫拉行来。

当下,两人便要动手,斜向里突然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慢……慢着……莫拉……你……用我的剑……”

听声音,说话的是赫姆赫资。

莫拉一愣,此时,他才注意到躺在地上的赫姆赫资与比埃霍夫,他缓缓行到赫姆赫资身旁,发现这位瞎眼的老剑圣,已然便是奄奄一息了。

“赫姆赫资老师……”

莫拉接过赫姆赫资递来的长剑,皱着眉头,已不知该说什么。

“莫拉……”

瞎眼的剑圣,静静的“望”着莫拉,道:“我……我……从你的身上……砍到了勇敢的剑识……这……这才是最强的……剑……”

“去……去吧……莫拉,用你手中……勇者之剑的名义……铲除世间的邪恶吧……”

原本颓丧无力的脸上泛起了最后一丝笑容,老剑圣的身体渐渐冷了……冷了……

“赫姆赫资先生……赫姆赫资先生……”

杨克尔大哭着扑过来。

“赫姆赫资老师……”

莫拉松开了老剑圣紧紧握住的、冰冷的老手,他,并没有流泪,也许,他体内的眼泪,早已流乾了…………

人,岂非总是要死的……

苏菲娅呢,她……岂非也已去了……

世上……曾经绽放有最美丽的鲜花,但是,鲜花也有凋零的时候……

我不应该悲哀,我为何又要悲哀,花朵啊,她们之所以那么美丽,是否……只因为她们曾经存在过……是否……她本就不属于自己……

我又何必要悲哀……

人,总是要死的……也许……很快……很快……我也会死去……可是,神啊,请让我在临死之前……再做一点点……一点点的事情吧……

无论如何……无论如何在我死前……邪恶的力量,一定要肃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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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仗剑而起的时候,莫拉感到自己心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

于是教堂之前,黑压压的暗黑骑兵层层环绕,内中的小空地上,剑气如虹,流光飞舞,勇者与剑魔之间的决斗,开始了……

杨克尔哭泣着抱住比埃霍夫的身体,目睹着场中的莫拉处处受制,这位勇者浑身是伤,眼见,是无论如何……无论如何都不是诺阿诺德的对手了……

可是,莫拉仍在支持,他,仍在反抗,仍在不屈不挠的……奋斗……

唉……这是多么的无谓啊……

当,死亡来临的时候、当不可逆转的绝望来临的时候,人类啊……你是多么脆弱的生物啊……你是那么的无助……你为什么要苦苦挣扎呢……

挣扎,是否只会带来痛苦呢?

为什么不放弃挣扎呢……为什么不闭上眼睛,默默的承受着死亡的降临呢……

杨克尔打从心底下发出来了这样的疑问,他……不解……

“杨克尔……”

大贤者静静望着场中,那浴血厮杀的勇士,他的嘴角,泛起轻轻的笑意,道:“你看……莫拉先生浑身是伤,他……他这样的状况……还在坚持战斗,是……是怎样的力量在支持着他啊……你知道么……”

杨克尔茫然摇头。

“……信念……”

比埃霍夫吃力的笑着:“人,只因为心中的信念而奋斗……杨克尔,当你见到天上的乌云遮住太阳,当你见到永恒的黑暗降临到大地,那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着你,你……会相信什么呢……”

“相信……相信什么?”

杨克尔愕然。

“你相信光明……你相信光明会重临大地么……就像你相信那枯萎的野花……她会再次盛开么……”

杨克尔呆了……他信吗?他不信!他怎么能信?

“杨克尔……”

大贤者笑了起来,他伸出一支苦材一般的老手,他的掌心,不知何时多出一朵枯萎的野花,在白色的圣光下,那苦死的野花……竟然开始……重新收拢、结蕾、绽放……然后,最后,一朵香气四溢的鲜花,重新盛开在大贤者手心上……

“咦?……”

杨克尔惊奇的接过大贤者手中的花朵,心中充满了欣慰与好奇……

“杨克尔,拿起你手中的圣杖吧……记住,只要你拥有信念,你……就拥有力量……”

大贤者缓缓说出了生命中最后一句话,随即,他瞑目不动了。

“老……老师……”

杨克尔摇了摇老师的身体,发现后者已然不动了,他知道,自己的老师……死了……

此时,这位十五岁的少年脸上,竟然显出了莫名的成熟,他,将老师最后的礼物冻结为一朵冰花收到怀里,他,一脸的坚定的望着老师的尸体,道:“对不起……比埃霍夫老师……我……我似乎……终于有点了解了!”

此刻,场中的剑斗已分出高下,诺阿诺德双手双剑,莫拉独臂单眼,厮杀不过十合,莫拉身上又平添数十伤口。

然而,诺阿诺德不禁急躁起来,眼前的残废勇者浑身是伤、看上去随时都可能倒下、死去,然而,在自己疯狂凌厉的剑雨刀网下,残废勇者竟能苦苦支撑,而且,他始终不呈败象,而如此的情景,对诺阿诺德本人来说,实在是生平仅见的一次。

是什么力量,是什么力量使得眼前这个蹩脚的残废,竟能够……经能够一次又一次抵挡住自己滔天的攻势?

是什么!

诺阿诺德越斗越急,越急越怒,当下,只见他双剑合在一处,一声巨哮道:“啊啊啊……瞬狱魔舞剑!”

那“瞬狱魔舞剑”系诺阿诺德生平第一绝技,双剑乱舞,剑风所至,四面八方,令人避无可避,挡无可挡,而且使用如此绝技,力量速度,无不比平时激增数倍……

当下,只见诺阿诺德手中白色的诅咒之剑、黑色的黑魔剑,化为黑白两道长虹,那一道道黑白交错的光弧,顺着诺阿诺德魔魅一般的身影,纵横交错,一道道犀利至极的剑路,从四面八方,向场中央独臂持剑的莫拉罩去……

剑道诡异,剑气激起地上沙尘,灰飞成雾……如此惊心动魄的激战,直令四周的旁观者摒住呼吸……

猛然间,金铁交鸣,血光涌现……两条交错的身影,再分将开来的时候,现场的情景,令所有人都惊呆了……

莫拉,浑身被斩出数百刀,此时,这位昔日的俊美公子已彻底不成人形,他的鲜血碎肉流了一地,他手中的长剑已不知去向,而此刻,他,仍自坚强……坚强的站立,他唯一修美的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而诺阿诺德呢,二人分身开来的时候,他定定的站在原处,全身毫发无伤,准确的说,应该是全身除了胸口以外……毫发无伤,他,一脸的错愕,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愣愣的注视到自己胸口上,而在那里,心脏处,一柄精光闪闪的长剑,已然扎透了他的心脏……

原来,就在那电光火石的一刹那,莫拉放弃防守、集全力于一剑,他拼着与诺阿诺德同归于尽之心,任凭诺阿诺德千刀万剑斩在自己身上,而一剑直捣黄龙,最终,竟然洞穿诺阿诺德的心脏……

这一招,无疑是最强大、最勇敢的一剑,勇者之剑!

当下两人之间的场面,惊骇莫名,而现场中旁人万千,此刻却静静无声,竟是……细针落地可闻。

“啊……啊……这……这怎么可能呢……”

嘴角吐出鲜血,诺阿诺德的刀疤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怒吼道:“莫拉。拉莫斯,你……你这个小崽子……我要杀了你……啊啊……”

说着,他胸口插着长剑,却向莫拉虎扑过去,其时他怒喝着的身体扑在半空,突然胸口鲜血泉涌,心脏破损下,这位杀人如麻的屠夫登时毙命。

而紧接着,只听“扑通”一声巨响,他魁梧的身体重重的跌落在地上,激起一片一片的尘埃……

这不可一世的魔剑伯爵,此刻,他终于恶贯满盈了……

莫拉满意的微笑了,他体内的鲜血,此刻几已流尽,他那虚弱已极的身子,软软的便也倒下……

“莫拉先生!”

杨克尔急呼一声过去相扶,然而此时,莫拉已晕死了过去。

“巫妖”埃迪冯趁机窜到比埃霍夫尸身旁,一番摸索后毫无所获,巫妖怒极,对杨克尔喝道:“臭小子,那两样东西……是不是在你身上,快给我交出来!”

恩师逝去,好友伤重,此时深陷敌群,杨克尔却莫名的冷静异常,他只觉得周身一片清冷,手中的天蓝色冰杖熠熠生辉,而心底下,一种久违得封印……正在打开……打开……

“暗黑圣光……”

埃迪冯挥舞着魔爪,漆黑的腐蚀性光线从四周,一道道射向那个手持魔杖的半大男孩……

突然间,男孩的眼瞳里闪出淡淡的圣洁蓝光,而在他的身体四周,瞬时凝结成一道道厚厚的坚实冰壁,那冰壁光滑如镜,将一道道四下里射来的暗黑强光反弹、折射开去……打在四下里的人群中,发出一片片的惨呼……

“冰壁?……高级水系魔法……可恶……臭小子……”

埃迪冯怒极,他扑将过去,右手魔爪,重重抓在坚硬的冰壁上,拟将那冰壁一抓击碎,哪知那冰壁坚硬已极,埃迪冯接连抓得数爪,这才一记重击击碎冰壁,然而、此时、缩身冰壁之后的蓝发少年,他嘴中那吟唱已久的究级水系魔法,业已完毕。

“主啊,赐予我力量吧……究级冰寒之力……圣水女神的臂弯!……”

男孩挥起圣水魔杖,他生命中第一次的启用了禁断之力,那究级的水系魔法。

于是,极尽的距离,极度的绝对零度的寒气,那幻化为女神像的极寒之气,瞬时……瞬时将埃迪冯冻结……冻结……冻结为一块坚冰……

“啊……啊啊……你……你……臭小子……”

埃迪冯一身的肌肉、骨骼都在破碎……破碎……脱落……脱落……他的皮肤一寸寸、一厘厘的如同碎屑般……碎屑般脱去,然后,他的经脉……他的骨骼……如同坍塌的泥方一般,一点点的……一点点的化为碎屑……

他不死的身体,即将化为飞灰……巫妖大声嘶吼着“啊啊……啊啊啊……”

他几乎已便为骷髅的身体……咆哮着,继续向杨克尔扑过去……扑过去……

杨克尔惊惧已极,他连忙后退,直退得十余步,他已背靠在悬崖边缘上,此时,埃迪冯一记巫妖之爪拂出,重重扇在杨克尔脸上,于是,可怜的男孩避无可避,登时被打下万丈悬崖……

随后,埃迪冯继续咆哮着,嘶吼着:“啊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我埃迪冯……是不死之身,不死之身啊……啊啊……啊……”

于是,他的身体,被那极寒之气……吞噬……吞噬……吞噬……

最终,他的骷髅骨骼也已化为飞灰,他的诺大一个身体灰飞烟灭,只剩下两部分不死之物跌落地上……

一支巫妖之爪……一颗魅惑之瞳……

在究级水系魔法面前,不死的巫妖……死了……

由于极度森寒的“圣水女神的臂弯”作用,现场几乎被冻结了,距离魔法施法中心较近的黑暗士兵们,瞬时已被冻为冰块,而距离较软的,也大多已被冻伤……

现场哀哭嘶叫,处处凝结成一片片的冰雾,而当普德姆斯……狼狈不堪的从乱尸堆里爬出来的时候,却见到了那全身、被冻得麻痹的谢尔。

连塔……还有,那此刻已死去地上的……莫拉。

拉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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