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太岁肏良家,得意忘形龙枪举(前奏加上半回)

初夏日早,艳阳顿生,妆点神州明媚,一片太平景象。

但见繁花带露,真个春情难按。

诗曰:红杏开东园,风流欲争妍。

幸得云雨润,岂顾官人惦。

有道是暧阳烘得痴人醉,萧墙祸起必生怨。

却说东京汴梁城宣德门内,正值当日早朝,两班文武层层聚齐,只等大宋天子徽宗入殿。

群臣苦候多时,仍不见徽宗上朝,一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行幸局值日官见状忙上前安抚群臣,言称陛下这几日顾及民生,微服出宫,考察民情,实是疲累,今日恐不上朝。

群臣中多有晓事的,个个点头哈腰,称圣上龙体为重。

何为行幸局?

原来徽宗性格轻佻浪荡,痴于书画美女,迷恋声色犬马,无心于政务,人称青楼天子。

他虽后宫粉黛三千,佳丽如云,仍常微服出宫,寻找刺激。

为此,徽宗竟亲设行幸局,明为负责其出行事宜,实则帮其撒谎,如当日不上朝,就说徽宗有恙,诸如此类,托词颇丰。

这天子不惜九五之尊,游幸于青楼妓馆,并非光彩之事,所以徽宗总是小心翼翼,生怕被他人发现。

其实多数朝臣对此都心知肚明,但却不敢过问,致使徽宗更加放荡。

群臣正无奈何时,却听净鞭连响三声,只见金鸾殿上,珠帘卷起,宦官搀着一人进殿,正是自号玉清教主微妙道君皇帝的宋徽宗。

徽宗坐在龙椅上,打个哈欠,见群臣伏地,高呼万岁,一抬手道:“众爱卿平身,今日可有事要奏?”。

秘书省正字曹辅转出臣班,挺身进谏道:“圣上连日不理国事,臣怕圣上怠弃国政,日行无稽,于国不利。陛下应爱惜龙体,以免贻笑后人。自古人君玩物而丧志,纵欲而败度,鲜不亡者,陛下圣明,须引以为戒。”徽宗听后,顿时勃然大怒。

太师蔡京见状喝道:“曹辅不得无礼!圣上体恤民情,事必躬亲,你怎能恶意揣摩,危言耸听,诬蔑天子!”曹辅待要再言,徽宗已愤然起身道:“太师所言甚是,这曹辅胡言乱语,大胆妄为,竟欺到朕头上!”当即将曹辅发配郴州,群臣无人敢言。

徽宗胸中气闷,挥一挥手,示意退朝。

他倒是个随性之人,既办了曹辅,回到寝宫后,气已消了大半。

忽而念及前日所画《瑞鹤图》,尚未题字签押,便转入画室,去取那图。

画室中早有一女候着,乃徽宗庞妃刘氏,封才人,人称“九华玉真安妃”。

刘氏本是酒家之女,出身卑贱,但长得光艳风流。

徽宗一见,魂不守舍,便将其召入宫中。

在徽宗看来,刘氏回眸一笑,六宫粉黛尽无颜色。

但时间流逝,刘才人渐渐风韵不再,生性轻佻浮浪的徽宗欲再觅新欢。

此时刘才人在旁服侍,徽宗也不理她,展开那《瑞鹤图》。

见画中天空石青满染,薄晕霞光,色泽鲜明,鹤身粉画墨写,睛以生漆点染,整个画面生机盎然,不由洋洋自得。

他以自创瘦金体作款“御制御画并书”,签押“天下一人”。

自觉书风健笔开张,挺劲爽利,侧峰如兰竹,媚丽之气溢出字里行间,不由拂须畅笑,期间竟不瞧刘氏一眼。

刘才人见皇上不来理他,不觉有气,嗔道:“圣上只顾书画,眼里哪还有妾身半分嘛。”徽宗却道:“不知朕这《瑞鹤图》,可比得上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否?都说那是传世之画,你且说说看?”

刘才人忙道:“《清明上河图》?那是个什么东西,怎能与圣上之画相比!”

徽宗喝道:“无知女人,那《清明上河图》实非凡物,你竟胆敢诬蔑之!”正要发作,见她早吓得全身颤抖,转念一想:“她一酒家之女,又懂得甚么书画。”

不由心中叹道:“天下美女虽多,懂得朕画中之意的却少。只是这等红粉知己,却又哪里寻去?那《清明上河图》,更不知流落何方了。”

刘才人见皇上脸色转和,心中稍安,又道:“听闻先帝有言,《清明上河图》乃市井之作。圣上丹青妙笔,天下无双,不必为它挂怀。”

这话虽是恭维,但提及先帝哲宗,便犯了徽宗忌讳。

徽宗大怒,顿时龙颜变色,骂道:“果是庸姿俗粉,不可教也!”言罢一拂龙袖,转出画室,自此再不见刘氏。

刘氏被打入冷宫,这里先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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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日锦儿一早归家,惊见小姐祼身趴在高衙内身上酣睡,羞处竟仍插着他那驴般巨物,一时受惊失魂,叫出声来。

她这叫声,顿将床上俩人惊醒。

若贞羞得面红耳赤,急急坐起,拿起床上衣裤,遮住双乳,羞道:“锦儿……你……你回来了……”

锦儿眼中含泪道:“小姐,无需担心。锦儿打小与小姐相伴,一生只为小姐着想。事已至此,定为小姐守这秘便是!”言罢转身出屋。

这高衙内却是个色胆包天之人,见若贞手拿衣袍遮捂一对硕乳,俏脸羞得红如艳枣,肥臀却坐在自己小腹之上,不倒巨棒仍插在她体内,这等羞态,当真好生惹人怜爱!

他既再度奸得林娘子一宿,不由意气风发,也坐起身来,拉下她捂乳衣袍,一手按压肥臀,一手搂实香背,将若贞贴面揽在怀中,淫淫笑道:“娘子莫怕,锦儿已失身于我,必不敢坏本爷好事,且与娘子再欢好一回!”

若贞听他淫语绯绯,回想昨日与他彻夜交欢不休,羞处与他那巨物当真片刻不分,时至今日,仍与他呈合体之态,竟似连体人一般。

又察觉他那巨物在自己体内蠢蠢欲动,更是羞得搂紧男人后背,臻首伏在男人肩上,哭道:“衙内,您已淫玩奴家一夜,已然爽出。为何那活儿,仍这般坚硬,不肯放过奴家……呜呜……”

高衙内笑道:“我这活儿,绰号‘不倒君’,肏女无数,何况娘子坐我棒上,也是不愿与我那活儿片刻分离吧。”

若贞大羞,忙欲坐起身来,不料肥臀只是略抬,便觉下体有剧烈撕痛之感。

原来俩人昨夜交合过甚,从床上玩至床下,从卧房玩至器械房浴房,又还至卧房床上,变换无数姿态,数个时辰不休不止,若贞被肏得大丢阴水,不住高声欢吟,直至二日卯时,方得高衙内大量阳精灌入深宫。

但俩人私处仍未分离,那阴水与阳精混合,待俩人合体酣睡时,竟凝成固态,将俩人私处紧紧粘合在一起,再难分开。

若贞羞处无法脱离那巨物,察觉那大龟儿在体内深处阵阵颤抖,不时“亲吻”深宫,知高衙内欲念又起,不由在他怀中羞泣道:“衙内……您那活儿……忒的太大……奴家那处……已无……已无水儿……拔它不出……如之奈何?”

高衙内会意,不由乐道:“如此最好!本爷实不想与娘子分开,便与娘子做对连体人,永不分离!”

若贞羞极,双手捶打男人胸肌,泪嗔道:“衙内好坏!衙内好坏!只知戏耍奴家……若如此久分不开……叫奴家如何对得起我家官人……”

高衙内抓住若贞双手,淫笑道:“娘子莫打,我助娘子拔它出来。有一法,可教娘子脱离我那活儿。”

若贞任他抓着小手,轻声羞道:“衙内何法,快快说与奴家……莫让锦儿听见……”

高衙内淫笑道:“听见也无妨。我要拔那活儿,须娘子出水。娘子且与我亲吻,再轻扭香臀,任我抓揉双乳,必可出水。”

若贞一咬下唇,蚊声羞道:“锦儿已回……怎能……怎能再做如此羞事……”

高衙内双手一把抓住那对丰乳,一阵爽揉,畅笑道:“锦儿已答应守秘,娘子却怕什么?只为拔出,又非抽送交欢。若依我言,这便吻来。”

若贞双乳被他揉得酸痒难耐,一时也是情动,不由“嗯”得一声,双手挂住男人脖子,香唇凑上,与他激吻起来。

吻时,依他所言,肥臀坐他跨间,以那巨棒为圆心,轻轻扭摆起来。

若贞为求出水,与他吻得“滋滋”有声,甚是用心。

肥臀轻扭之际,便令那大龟头在深宫内反复研磨花心嫩肉,好生难耐。

双乳又被他时而卖力搓揉,时而拿捏坚硬乳头,当真舒爽。

这三招齐施,若贞与他吻得愈加猛烈。

过了一柱香时间,俩人互助互惠,一边亲吻,一边互用眼神鼓励,若贞那春水果真汹涌而出,浸泡巨棒,下体粘合处早已松动。

随着肥臀扭摆加剧,大龟头更深磨子宫,若贞只感周身俱酸,只顾扭臀献吻,却忘了抬臀脱离那巨物。

高衙内知道早可拔出那物,却也不理会,又与她激吻半柱香时间,双手突然捧住肥臀,身体向前一压,将她吻倒在床上,巨物仍紧抵深宫,一刻不离。

若贞只能抬起双腿,盘住男人熊腰。

高衙内将若贞压在身下,见她双腿死缠自己后腰,知她情欲大动,仍与她激吻,突然扭动入体巨棒,用力深磨风穴深宫。

若贞羞处受这大力研磨,顿时痒到极点,再忍不住,便捧起男首,双腿缠紧男人,连喘着娇气,嗔道:“痒……痒死奴家了……不要……不要……衙内饶了奴家……”

高衙内知她要到巅峰,畅笑道:“娘子扭臀甚久,我便助娘子大出一回水,也好拔出大肉棒!”言罢更加大力扭动巨棒。

若贞痒得牙根颤抖,忙将右手食指伸入口中咬住,鼻中发出阵阵春哼,想强自忍住,却又那里抵得住那无边颠峰,又叫起床来:“啊啊……好痒……好舒服……舒服死奴家了……别……别再磨了……饶了奴家吧……快快拔出……快快拔出……衙内……不要再磨……抽送奴家吧……”最后五字却叫得极轻。

这花太岁怎肯甘休,巨棒又深磨数十下,只把若贞痒到骨里。

她再耐不住,口中叫道:“啊……好爽……丢了!奴家丢了!”双腿突向半空竖得笔直,风穴急挺,令俩人羞毛相贴,两片阴唇大张,花心深宫咬紧男人巨龟,“扑漱漱”大丢阴精,直烫得那巨龟爽到极致。

高衙内哈哈淫笑道:“娘子果然出水,我这法儿当真有效!这回方可拔出!”

言罢直起身来,双手抓住若贞坚起的雪腿腿踝,向左右大大一分,再向下用力一压,顿令肥臀离床抬起,这才用力收腹抽腰,将那驴般巨物缓缓拔出风穴。

这巨屌与若贞羞处一夜未分,此时方才出得风穴,这番缓缓分离,直抽得若贞如鲤鱼张大小嘴,“呃呃”噌唤不休,魂儿似随巨龟而去。

但见那巨屌赤红如杵,凤穴殷红外翻,待巨龟“啵”得一声脱离凤穴,在阴唇微合之时,一大股白沫般阴精,顿时涌将出来。

高衙内瞧得这翻春景,一时心痒难耐,双手狠压若贞双腿,猛得低下头来,恣意吮吸凤穴,把那滋补阴精,吞个一干二净。

若贞听他吸得香甜有声,羞臊难当,又扭起臀来,嗔道:“衙内……莫再吸了……好生羞人……锦儿还在房外……”正说时,高衙内已吸干阴精,突然咬住那阴蒂淫核,一阵畅快吸吮。

若贞只痒得魂飞魄散,瞬间叫道:“衙内莫咬那……衙内莫咬那……好痒,痒死奴家了!……只饶了奴家,一切依您……一切依您……”高衙内哈哈淫笑,这才抬起头来,挺起巨物,又将大龟头顶住穴门。

若贞知他又要寻欢,她适才虽得高潮,凤穴却未经抽送,也是再难忍住情欲,见羞处已被那巨龟迫开,实是逃无可逃,便羞嗔道:“衙内若想抽送奴家……便请快些爽出……莫让锦儿久等……”

高衙内大喜,淫笑道:“昨与娘子彻夜交欢,本爷也只爽出一回。今番梅开二度,怕是还要久些!若是娘子抵受不住,便让锦儿入房共欢!”言罢,巨棒急挺而入,刚插入半根,却见窗外艳阳透入房内,猛然想起一事,突然止住肉棒。

若贞见他仅入半根巨棒便止步不前,不由轻耸肥臀,嗔道:“衙内……为何停了?莫再折磨奴家……权且快些……”

原来高衙内突然想起这几日徽宗不理朝事,早朝往往草草结束,养父高俅此时恐返回太尉府,若自己不去请安,又犯了父亲之忌。

他实不敢半分得罪高俅,若养父见他不来请安,从女使处问知他已壳得林冲娘子,可大事不好!

想到此处,他只得强忍心中欲念,猛得拔出跨下巨物。

若贞一颗心被吊在半道,不由又羞又急,嗔道:“衙内……您……您这是为何?”

高衙内双手仍压着她那双长腿,见她这等羞媚,虽实不甘心,却也只得作罢。

他仍不松手,心生一计,突然庄严道:“娘子,本爷好生糊涂。昨夜见娘子浴姿,竟对娘子强行施暴,不知娘子,怨我不怨?”

若贞双腿被他压得极低,肥臀凌空高耸,凤穴直冲他那对色眼,这等羞姿,令她更是难耐,只得道:“事已至此……衙内不必挂怀……奴家……奴家不怨就是……”说时,肥臀轻扭,凤穴竟又流出水来。

高衙内压实她双腿,又道:“前两回我逼迫娘子,也曾施暴,不知娘子,怨是不怨?”

若贞已羞得全身微颤,凤穴收张,忙扭过臻首,不敢看他,轻声道:“奴家……奴家不怨……”

高衙内见她水流得更凶了,大喜道:“但我却深怨自己。我昨夜强暴娘子时,曾许诺言,只再试一次云雨二十四式,便不再滋扰娘子。今番差点食言,梅开二度,作个不义之人!”

若贞欲火未熄,正欲求欢,见他双手仍紧压自己双腿不放,却又说得极真,不似作假,心中虽想,却又不便开头求他,一时不知所措,轻轻挺起肥臀,将凤穴献上,口中羞道:“衙内……您……您真舍得奴家……”

高衙内庄严道:“我乃守诺之人,怎能食言!”言罢低头亲了一口香穴,番身下床,自行穿上衣裤。

若贞见他为守这信约,竟能强忍,心中也自感激,但哪半吊欲火,却又如何熄灭。

她不觉有些幽怨,眼中垂泪,一咬下唇,泣道:“如此多谢衙内守信。”

言罢,她拉过薄被遮蔽赤身,一时嘤嘤哭泣,目送高衙内出门。

高衙内大步出门,见锦儿立在门外,一脸桃红,又羞又怕,显是将适才房中春情听去,不由勾起锦儿下巴道:“也是个大美人儿,不知那日,可肏得你爽?可想与我再试一回?”

锦儿羞道:“衙内莫要戏奴,您既是守信之人,自不要再来滋扰我们。”

高衙内摸了一把锦儿那对盈乳,调笑道:“这诺只对林娘子,对你却是无效。”

言罢大笑声中,从后院翻墙离开林府。

他转入官道,正值汴梁百姓早集,四面八方涌向城中心。

但见乘轿的、坐车的、赶毛驴的,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街道两旁,各家店铺、地摊和临时棚子生意红火;临近闹市,有造车轿的、卖吃的、卖药的、算命的、卖弓的、卖布匹的、卖水果的、理发的甚至代写字的,一切应有尽有,五花八门,三教九流。

岔路口便是商业闹区,店铺上高挂各种招牌:什么“上色沉檀楝香”、“王家罗锦疋帛铺”、“杨家应症”、“赵太丞家”……商店林立,热闹非常。

岔路转角又是另一番景象:有说书的、杂耍的。

街上各种人物各显身份:官吏、绅士、商人、船夫……举止不一,各司其事。

好一幅《清明上河图》!

高衙内瞧得心中欢喜,不由畅笑开怀。

今日摘得美人归,又有这花花世界,偌大一个东京,供他游戏其中,坐享其成,如何不叫他志得意满!

不时便行至太尉府前,却听女使楚儿在门口唤道:“衙内,你可回来了,老爷正在家中发火呢!”

正是:肏得良家美人归,还府方知祸已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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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花太岁高坚高衙内夜闯林府,又强暴林娘子一回。

他尽兴畅玩整宿,二日巳时方回。

将至府门,便听楚儿唤道:“衙内,你可回来了,老爷正在家中发火呢!”

高衙内吃了一惊,背后暗生冷汗,心想养父极重孝礼,又胸襟甚窄,前日已犯戒一回,今日再犯,可如何圆谎?

他当即三步并一步,疾奔后堂。

入内,见父亲端坐虎皮椅上,也不来瞧他,手拿一书信,漠然阅看,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心中一下凉了半截。

又见朝儿楚儿立在父亲身旁,一脸惶恐,不由暗自叫苦。

心道事情恐已败露,忙唱个大喏:“孩儿未尊父亲大人教诲,请安来迟,失礼之至,失礼之至。”一时跪地不起。

那高俅仍不答理他,只自行看信。

高衙内跪得双腿发麻,他知养父若是发怒,倒还好些,漠然不理,便是真怒了。

他慌张失措,便口齿不灵,谎称道:“父亲大人……孩儿知错……知错了……今见艳阳高照,晴空,晴空万里……一时性起……便,便出门游耍,回得晚了……”

高俅冷笑一声,忽道:“你可知今日早朝,秘书省正字曹辅只因一言不慎,便被发配充军?”

高衙内冷汗齐出,颤声道:“孩子不知……但父亲大人身居高位,得圣上看承,父亲不必……不必为此心忧。”

高俅怒道:“黄口小儿,懂得什么!你倒以为,这官便如此好当?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一举不慎,输个干净!为父表面光鲜,内心却如履薄冰,事事谨慎。与太师联姻,实为大局,你却在外胡作非为,浪行无迹,败我名声!你与那林娘子之事,快快与我据实道来!”

高衙内见朝儿秦儿均低头不语,浑身发抖,知道再瞒不过,只得道:“父亲大人息怒,息怒。实是孩儿不明事理,一时糊涂,与那林娘子,做出这捱光事来。但……但孩儿实非强夺林冲之妻。只因陆虞候娘子张氏是林娘子妹子,经她引见,在陆谦家结识林娘子。那妇人一见到孩儿,便……便魂不守色,勾引与我。我一时把持不住,这才……父亲大人,那林冲不近女色,只喜枪棒,时常责打妻子,与那妇人早无情意。那妇人受他欺辱怠慢,见我是个识理之人,这才主动引诱孩儿啊!孩儿,孩儿与那妇人,实是情投意合。”

高俅心道原来如此,却是那妇人不贞,与坚儿无关。

他将手中书信向案上一扔,喝道:“够了!我不管你与那妇人如何往来,你既是太师亲点佳婿,当自行检点。自今日起,先与她断了来往,再作理会!若再有淫越之举,为父决不饶你!”

高衙内只得磕头称是,磕的甚是诚恳。

高俅叹一口气,这才叫他起身。

高衙内见他气消,装得唯唯懦懦,走上前来,为高俅捶背,低声道:“父亲大人,您高居太尉,掌管天下兵马,这林冲不过是您手下一小小教头,不必惧他,何不……何不成全孩儿,纳那妇人为妾?”

高俅转身瞪他一眼道:“你懂什么!我哪里惧他!那林冲虽是芝麻小官,却是个有本事的。为父身边多是浮夸之人,正需得力干将相助。为父本想抬举于他,你却坏我好事!坚儿,这封书信,便是林冲所写。想那日你举荐林冲对拔陈桥,也是有意为之的吧。”言罢用手一指,要他去看林冲那封请调信。

高衙内拾起那信,见那落款时日,心中偷笑:“这厮写这信时,我正在府中肏他娘子,他却不知。”

他读罢那信,忽道:“父亲,林冲这厮好生无礼。您看承他,调他去精锐之师,他竟不怀感恩之心,这才去了一日,便想调回,岂不是眼中没有父亲。”

高俅沉吟不语,挥挥手道:“军中之事,你莫再干预,回屋歇息去吧。”心中却想:“坚儿与他娘子做出这等事来,若被林冲知道,必深恨于我。”便又对左右历声道:“此事就此作罢,切不可声张,让那林冲知道!”高衙内与朝秦两女使齐声唱喏退出。

高俅独自在房内徘徊,心道:“林冲不识抬举,确有不服我调度之心!若是这就将他调回,这捱光丑事,难免入他耳中。且让他在陈桥再留数月,待坚儿忘了那妇人,再将他调回,如此也不失我的威信。若来日林冲能诚心归顺于我,如陆谦那般,做我心腹,再劝他休妻,另择一女便是。若他眼中没有我,嘿嘿,休怪我无情,便为坚儿作成这好事!”想罢将那信揉成一团,丢在筐中。

高衙内回到房中。

他自学得西门庆那守阳奇术,巨棒竟能在巅峰处游走,阳精收放自如,随心控制。

昨夜那场交欢,便彻夜不眠不休,畅快之极,实是乐到巅毫。

但毕竟一夜少睡,自觉眼角乏困,便唤暮楚二女使入内宽衣,倒床酣睡,直睡到傍晚方醒。

他用过晚膳,又觉精神大振,却不敢再逆父亲之意,去会林娘子。

便唤若芸前来,并暮楚宛儿三女使,五人又淫戏一夜,好生快活。

二日一早,秦儿来报,说老爷要去白虎堂议事,不必前去请安。

高衙内大喜,又将秦儿唤进房中,正要与众女再合欢一回,忽听门外朝儿道:“衙内,有一男子,自称姓张名甑,一早前来求见。小奴本要将他轰出府去,他却说此来与锦儿有关。小奴吃了一惊,便叫他候着,特向您禀报。”

高衙内奇道:“张甑却是何人?他怎知我与锦儿之事?如此便唤他进屋,问他一问。”

这张甑如何到得太尉府?

各位看官莫急,皆因此处有分教:月楼设帘,只会有缘人;御街楼上,角妓秀牡丹。

直教官少心中添意马,天子屈尊动心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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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前日锦儿还情报恩,终与张甑交合。

张甑心中兴奋,欢好后竟倒床酣睡。

待他早间醒来,惊觉身边不见锦儿,立时起身,张口唤道:“锦儿,锦儿”,哪里还有人应。

忽见枕头边上剪有一缕青丝长发,发上压了一封纸信。

他心中剧跳,拿起信来,只见信中写道:“与君相识,终身无怨。奈我失德,非你良眷。恩情已还,莫生他念。割发断情,请君勿恋。君乃赤子,必结女善。忘我一粟,天涯有岸。此情既了,不复相见。”

张甑读罢,泪水刷刷而下。

这信写得甚是决绝,他知再无可挽回,顿时倒在床上,脑中空无一物,直如死了一般。

他昏睡至傍睡,颓然下床,草草吃了些东西,自顾自地反复叨念:“好个奈我失德,非你良眷。”突然心中一亮,叫道:“你说奈我失德,非你良眷,但你失德,实是强人所迫,非你自愿。我张甑凡夫俗子一个,只求一个真心爱我的,哪顾得上这么多,却是锦儿你多想了!也罢,你既自认失德,我也失德一次,去寻青楼妓女。如此两下扯平,不就结了。”

他将心一横,将那信收在怀中,取了些银两,迈步出门。

他信步而行,不时便转过马行街,正赶上东京夜市,热闹非凡。

只见楼台上下灯照灯,车马往来人看人。

又转至御街,两行都是烟月牌。

来到中间,见一家外悬青布幕,里挂斑竹帘,两边尽是碧纱,外挂两面牌,牌上各有五个字,写道:“歌舞神仙女,风流花月魁。”

张甑见了,心中冷笑,这牌好大口气,便拉住一过路嫖客,问道:“敢问这鸨儿是谁家。”

那嫖客笑道:“什么鸨儿,莫小瞧她,确是大红倌儿。今早花月赛,御街公妓、私妓、官妓、家妓聚齐。这个佳人,虽是新来,却将众行首比下去,夺了魁首,名声顿时大燥,只一日便名冠东京,已是角妓(作者注:角妓即名妓)。而且听说尚是雏儿,背上绣得一身好牡丹。今夜也只厮献牡丹,不许留歇。自今夜起,一般人恐见也见不到呢。”

张甑从未去过烟月场,听不甚懂这些个行话,顿觉耳皮发麻,又问:“姓甚名谁?”

那嫖客道:“看你也是初来月场的,横批小字有写,河北李师师。”

张甑大吃一惊,心道:“莫不是昨夜牡丹园所遇艺女?既如此有缘,便去她家。”想罢推开青布幕,掀起斑竹帘,转入中门。

只见大厅内,熙熙攘攘早聚了数十嫖客,个个衣着华贵,神彩飞扬,气宇不凡,均是东京并外地豪客。

众人一脸急色,纷纷叫嚷重金求见李师师。

张甑衣着普通,顿时被比了下去,又见众豪客出手豪阔,千金一掷,那里还有他的份儿。

刚要转身出厅,却听虔婆道:“各位,莫要性急。我这女儿,打小学得十八般耍令,最会风流宴乐。非老娘不愿引见,实是我女儿自立规矩,要会有缘人。非王公贵族、英雄好汉、重情重义之人不见。若是有缘,她便分文不取,也与你厮见。”听这声音,正是牡丹园中那个李妈妈。

张甑好奇,便住足不走,只见大厅内如炸锅般,抢成一团,众豪客有的抢着嚷道:“我是王公贵族!”有的高叫:“我是英雄好汉!”有的却喊:“我是重情重义之人!”

那李妈妈一时哪能分辨,她是个好利的,爱的是金宝,见局面已乱,直跺脚道:“人这般多,叫老娘如何分辨真伪,也罢,还是按规矩,大伙报个贴价吧。”

众豪客大喜,纷纷加金贴价,李妈妈喜上眉梢,正要收取金银,忽听楼上珠帘房内,一女子清扬之声传来:“妈妈,既分辨不出,也不必收钱,便依我之法,选得有缘人。”这玄女般清丽之音,顿时让众人静了下来。

张甑听过这清泉润肺之音,当真过耳不忘,知道正是李师师。

李妈妈苦着脸道:“各位莫怪,小女尚是初会官人,自有些规矩要讲。女儿她平日最喜书画,若谁画得好,被她瞧中,便得一见,分文不取。后院,后院已设下数十张桌案,请各位移步。”

众豪客哪里当真,纷纷道:“小娘子倒是会设乐子。”当下你推我抢,攘向后院。

张甑今夜自报自弃来这妓馆,心下早凄苦难当,听到这法子,甚觉荒唐,不由大声笑将起来,越笑越觉畅快。

李师师轻“咦”声,在楼上言道:“那位阿哥,为何发笑。”众人顿时止步,怒目瞧着张甑。

张甑又笑数声,心想:“我又不求见她,怕什么!”便止住笑,高声道:“你欲见有缘人,这法儿当真荒唐之极!”

李师师甜声笑道:“我这法儿,有何不妥,阿哥不防说来听听。”

众豪客见李师师竟与这破落汉子说话,都觉有气,更有人高声道:“兀那汉子,这是什么地方,哪容你说话,打扰姑娘清静,快快闭嘴。”

张甑愣了一愣,他心境不好,胆气便横,凄然道:“世间情义,又怎是你等晓得。真是有缘,在千百万人中,千百万年间,不早不晚,正好碰上了,相识了,相好了,这叫有缘。相遇是缘,相离也是缘。若真因缘生爱,便是缘份注定如烟而逝,情爱也将长存心中!便是那人失身失节,却又如何!所谓有缘,又怎能凭一画而定!”他胡说一气,自己也觉吃惊。

李师师听他说得甚痴,不由动了念头:“倒是个痴男儿。今夜楼下那些客人,虽甚有钱,却是些浮夸轻佻之人,都不中我意。他既说得出缘之意,也算有缘了,好歹也见一见。”当即唤李妈妈上楼,轻轻吩咐几句。

这虔婆下得楼来,苦着脸道:“众位,倘有些撅撒。我女儿说了,这小哥言之有理,便请他留下一叙。”

众人听了,都觉好生泄气,口中骂骂咧咧,片刻便散了。

正是:牡丹花艳心高洁,看淡世情笑红尘。

不为钱来不为乐,艺女只会有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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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妈妈见张甑傻傻愣愣,呆在哪里。

她心中不快,便拉长着脸,微微咳嗽一声,上前问道:“敢问小哥高姓?”

张甑这才回过神来,忙拱手道:“小人是药郎张甑,只讨碗茶吃。”

李妈妈“哼”了一声,气道:“原是个药郎,倒好福气,如此便请小哥上楼入肩。”

他不知入肩是何意,心下坠坠不安。

上得楼来,挑起玉珠帘子,早闻得异香馥郁。

入到客位前,见犀皮香桌上,已铺下盘馔酒果;周回吊挂,均是名贤书画;檐下放著三二十盆怪石苍松;坐榻却是雕花香楠木小床,坐褥尽铺锦绣。

张甑初入月场女儿家,见这风情,顿时心神难安,低头暗自道:“我既来趟这浑水,却怕什么。”

正想间,侧首转出一女子,张口便道:“阿哥既来,为何也不抬头瞧我?”

这声音清丽无双,正是李师师。

张甑脸一红,傻傻抬起头来。

只见她内着白衫,外披红袍,眉如翠羽,肌似羊脂,当真佳人如画,卓然不群。

又见她丰胸半露,更是面红耳赤,但情不自禁间,色随心起,实是挪不开眼。

灯下细看时,更见她蛾脸红嫩嫩,凤眼水灵灵;美臀耸翘翘,香颈白晰晰;丰胸涨满满,雪乳肉擎擎;枊腰蛇软软,纤姿立亭亭!

端的好容貌,果是真风韵!

这十分美丽中,更带三分飒爽英气。

有诗为证:秋波湛湛妖娆态,春笋纤纤仙媚姿。

斜红绡飘如彩妍,雪乳怒耸似春瓷。

说什么昭君美貌,果然是赛过西施。

红妆巧样非凡类,诚然玄女降瑶池。

张甑直看傻了眼。

这等美色,他也曾见过,便是锦儿所侍的林冲娘子,曾暗诩林娘子美色东京第一。

但今日看来,这李师师竟可与林娘子媲美,且别有一番飒爽英气,妖娆多姿!

更令他吃惊的是,这李师师,竟与林娘子有五分相似。

李师师见他看得眼滞,又面带羞红,便柳腰微展,莲步轻移,进前抿嘴笑道:“如不走眼,阿哥并非此道中人,且坐下先饮数杯。”

张甑见她贴的极近,闻得一股幽香渗肺,更是羞道:“小人是个破落药郎,如何敢与‘花魁娘子’坐地。今日到此间,实有别由。”

李师师听他称她为“花魁娘子”,顿时莞尔,掩嘴娇笑道:“阿哥倒是实在人。今儿我虽夺得‘花魁’,却尚未出阁,如何称我娘子?”

张甑羞道:“小人口拙貌粗,实不配与姑娘说话。”

李师师笑道:“无妨,既来之,开怀也饮几杯。”张甑只得坐下。

李师师亲自为他把盏,先吃一杯,张甑只得也吃了。

听她续道:“你适才说今日到此间,实有别由,却是何事?”

张甑得美女相倍,不知为何,突生一叙衷肠之意。

当下展开话头,口不择言,将如何与锦儿相识相恋,如何定下鸳盟,锦儿如何被那高衙内强暴奸淫,如何在牡丹园听见李师师说话,如何与锦儿一夜情长,锦儿如何割发断情,自己如何自报自弃,一五一实,全说与李师师听了。

李师师听他说的挚诚,又不记锦儿失节,仍想与锦儿厮守,心中感动,不由暗赞道:“果是个有情郎!见了我,也不动半分色心。他虽非我意中人,却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儿!”

当下又把盏一杯道:“阿哥,你既听见我在牡丹园中说话,今儿又来我家中,你我果是有缘,不妄结识一场。且与阿哥再饮一杯。”

张甑接过酒道:“如此多谢姑娘。”

两人又饮一杯。

李师师道:“你说锦儿留信割发断情,那信上却如何说?”

张甑当即从怀中取出那信,递与李师师看了。

李师师读完“此情既了,不复相见”八字,眼圈也自红了,低头沉思道:“这俩人情真意切,只因世俗偏见,所谓女儿贞操,才不能相守,我却深恨这些。我这些时日,费尽心机,欲引那官家(作者注:即天子)相见,此事本来渺茫。我既入红尘,再难得到真情,不如成全这对恋人,引那高衙内来!那高衙内乃当今兵马太尉之子,公孙道长所说江山社稷之缘,说不定倒落在他身上,能见到官家!”

想罢,便对张甑道:“你若依我之言,或许能与锦儿厮守。”

张甑奇道:“姑娘说笑了,锦儿已然心死,而那高衙内又断不会轻放过她,我一界布衣,如何能与她相守?”

李师师道:“三日后,我将为公子王孙、文人雅士设”留香初夜会“。你若真爱锦儿,便去高衙内府上,让他来抢初夜,我必让她忘了锦儿,为你解开此劫!”

张甑却急道:“姑娘身姿容貌,确远胜锦儿,但此事实是使不得!使不得!那高衙内,恶贯东京,奸淫无数良善,姑娘何苦为我见那恶人!”

李师师苦笑道:“我一红尘女子,早将贞节看得淡了。能成全你们,也是美事。”忽又娇笑道:“我自幼学得十八般耍令,自不会轻易让他取了初夜,你倒怕什么?我意已决,你不必为我担心。”。

张甑不明其意,见她说得信心满满,不似作假,当即唱一大喏道:“如此多谢姑娘美意!相助之恩,小人毕生不忘!”言罢拾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又道:“姑娘大恩,小人感激不尽。听姑娘一口东京口音,又知姑娘原名蔡师师,为何楼牌上却书‘河北李师师’?”

李师师见他今夜与己述说衷肠,也不来瞒他,便道:“我的身世,自己也不了然,父母是谁,至今未知。”言罢几要落泪。

张甑听她说的凄凉,便不敢接口。

李师师却续道:“我两岁时,便与父母失散,被一复姓公孙的道长救走,在河北一道観中长大。说来荒唐,我也只知他复姓公孙,却不知他名讳。十岁时,公孙道长将我带至京城经营染房的李寅家中,拜李寅为养父。此后便不见公孙道长仙迹。不想五年后,养父病逝,家道败落,我无处容身,被城外强人所劫,正欲自尽,公孙道长忽至,杀了强人,救了我。他后带李妈妈来见我,说一切命中注定,我来日必与社稷有缘,要李妈妈传我色技,将来必成大事。三年内,我色艺终成。如今我年满十八,便在京师献艺,只求会得达官贵人,一了恩公心愿……”

张甑听得惊奇,颤声道:“不想姑娘身世如此凄苦。小人也是自小失去双亲,靠作药徒长大,当真与姑娘有缘。”

李师师凤眼忽亮,轻轻站起身来,莞尔道:“你我都是苦命人。我这身上,打小便绣有七色牡丹,公孙道长说是亲母所纹。你我既如此有缘,便让你首见这花绣。”

言罢也不等张甑回话,转过身去。

只见她缓缓褪去红袍,轻轻脱下白衣,摘掉肛兜。

正是:古有隆中对,今有妓馆谈。月场述衷肠,凤楼秀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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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李师师以月夜秀牡丹为名,在御街开楼,却被张甑误打误撞,有缘首见她背上牡丹花绣。

此时李师师已摘掉粉红肛兜,全身一丝不挂,立在张甑眼前。

张甑见到那雪白肤肉,香肌赛玉,霎时瞪大眼睛,入坠梦中。

只见眼前美人肩如刀削,背似粉研;丰臀浑圆翘耸,诱人之极;再看她雪白背上,果绣有一朵大牡丹!

这牡丹姿态怒展,花瓣分红、黄、蓝、绿、青、白、紫七色,色彩艳丽夺目,好似活物!

宋时流行纹身,多有身纹花绣者,但这七色牡丹,端的乃是一绝,世间再无二人纹得出!

张甑呆看半晌,下体棒儿已缓缓翘起,呼吸渐促!

他虽深爱锦儿,但这肉欲之惑,实时任何人难以抵受,何况是李师师这一等一的绝色。

他怕抵受不住,做出失礼事来,终于言道:“姑娘果一身好绣,请速速穿上衣服,莫再这般了。”

李师师嗔道:“那,那我便穿上了。”忽然转过身来,一双含春凤目,情滋滋盯着张甑。

张甑顿觉眼前大亮,那棒儿腾得便翘到极致,硬如铜铁!

只见一对远甚锦儿的硕大丰奶,浑似雪球,颤微微耸在前眼;硕乳间一道深壑,竟天然而成;雪球上两粒殷红乳首,如含苞花蕾,诱人之极!

再见她下体羞处,阴毛浓密黑亮,却又整齐秀致,与雪白肌肤,竟成鲜明对比;阴毛掩住一个包子穴,却与锦儿一样,高高隆起!

张甑热血沸腾,几要失控。

李师师俏脸含着娇笑,一对酒窝深现,任他瞧了多时,见他下体翘得老高,心念一动:“虽不想将初夜给他,但我那十八般耍令,只用模具学得,未在真男人身上试过。且拿他试一回,便知功效!”想罢走近前来,左手伸出,隔着张甑衣裤,一把握住那棒儿,入手只觉也不甚大,比那些模具小得多了。

张甑突觉一只玉手握着肉棒,顿时头昏眼花,忙道:“姑娘这是为何,不可!万万不可!”

李师师莞尔道:“我年芳十八,尚是处女。你与锦儿已有过一回,我都不怕,你却怕什么?”

张甑心中仍放不下锦儿,急道:“姑娘,我切不可对不起锦儿……”

李师师心下赞美:“果是真男儿!”用手揉耍那棒儿片刻,甜甜地媚声道:“哥哥且放松些。锦儿既称失德,哥哥不是也想失德一次吗。放心,只让哥哥爽一回!”言罢左手轻轻隔衣撸起棒来!

这声音媚入骨髓,张甑那棒儿更是爆胀,几要喷精,李师师见状又道:“小妹这对奶可比得锦儿?哥哥何不摸它一摸。”

张甑哪敢动手,只道:“确远大于锦儿,小人不敢造次!”

李师师一边撸棒,一边媚笑道:“哥哥果是有情郎。不知小妹这手段,那高衙内可抵受得住?”言罢又伸右手,轻轻揉捏他跨下阳卵。

左手撸得甚有节凑。

张甑只觉血气上涌,再难抵受,忙道:“姑娘好手段,那高衙内必抵受不住!”一时肉棒大动不休,就要爽出。

李师师心中一乐:“我那十八般耍令,才试两般,他便抵不住了,也太过不济。”知他要泄,当即凑上肉身,将丰乳压他胸膛,恣意撸着肉棒,贴耳媚声道:“如此,你还怕他能夺我初夜吗?你若要泄,就尽兴泄出吧。”

这声音媚如妖姬,张甑再难忍受,当即闷叫一声,阳精热热喷出,全射在亵裤中。

他泄尽阳精后,顿时身体一瘫,坐在椅上。

待他喘息过后,回过神来,李师师早已穿好衣杉,抿嘴笑道:“哥哥爽得真快。你若信我,明早便去请高衙内吧。你我虽未交欢,却也算有过肌肤之亲,当与锦儿扯平了。”

张甑点点头,休息片刻,向李师师告辞。

有分教:天姿国色信心强,初生羔羊不惧狼。

不知天高有种马,欲诱恶少解情长。

十八耍令缝对手,险遭强暴失贞藏。

强中自有强有手,角妓难胜色中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中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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