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姐妹的较量

传来厨房里梅鹃收拾餐具的声音,我暗骂自己不是人,梅鹃辛苦地为迎接我精心准备照顾我,而我却坐在这里打她妹妹的主意。

“想什么呢,大卫,怎么不理睬我啊?”

紫香娇滴滴的声音传过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笑笑:“哦,对不起,刚才有点走神,想点事情。”

“想什么呀?可以告诉我吗?”

紫香含笑看着我。

“哈哈哈,没什么具体事。紫香,最近忙些什么?”

我完全恢复正常,笑着问。

“我嘛,还那样。”

紫香翘翘嘴“唉,现在干点事情也难啊。”

“是吗?慢慢会好的。”

我微微一笑,安慰她。

“哪像梅鹃啊,有人疼有人爱,吃穿不愁,幸福的小女人。”

说到最后一句,紫香嘻嘻笑了。

最好的办法是不接她的这个话茬,否则就是陷阱,我笑笑,算是赞同她的观点。

紫香正想继续说什么,传来梅鹃的脚步声,紫香忙坐正身体,并本能地拉拉裙子档住自己的腿。

这证实了我的想法,紫香是故意的。

她有这种念头,我可是丝毫不敢奢想,我觉得现在很好,已存在的王枚和小薇,我还不知道怎么向梅鹃交代呢,更没有心情打她妹妹的主意了。

但男人是否都有猎新的癖好,知道了紫香的心思,我心里也翻腾开了。

暗自想:不知跟梅鹃长得一样的紫香,裸体是否与梅鹃一样?

做爱时的感觉是否一样?

一旦我心中有了这种念头,是很难挥之而去的,当然,只能是藏在思想的最深处。

一旦梅鹃出现在眼前,什么想法都没有了,没有哪个男人忍心背负这样一个完美善良的女孩子。

“大卫,你要喝点什么吗?”

梅鹃温柔地问我,同时走到我身边,轻轻坐下。

“不用了,要喝我自己来吧,辛苦了。”

我微笑着说。

“紫香,你呢?”

梅鹃笑问紫香。

“别这样好不好,弄得跟家婆似的,自己来好了。”

紫香一笑,说。

“那好,你们稍坐一会儿,我去洗洗再来陪你们聊。”

梅鹃说着,起身进卧室,出来手里拿着可能是换洗的衣物走进了浴室。

传来哗哗的水声,我和紫香不好说话了,她静静地去看电视,我无聊只好陪她看电视。

紫香看着电视,目不斜视地问我:“大卫,那位樱然小姐怎样?还在杭州吗?”

“她很好。是啊,”

“好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不让她呆在北京?”

紫香转身,看着我问。

“北京好吗?老朋友了,她不喜欢呆北京。”

我不想谈这个问题。

“你们。”

紫香停顿了一下,微微一笑:“我可能不太礼貌,依然是好朋友?”

“当然是好朋友。”

“我指的是——”“我们不会结婚。”

我干脆地回答。

好象这种回答可以遮挡许多含糊的东西似的,其实不结婚不等于不终身厮守,但在某种特定场合,比如现在确实是最好的回答。

“其实结婚也不能说明什么。”

紫香像自言自语似地说。

“你呢,情况怎样?”

虽然梅鹃不让我问紫香,但目前的形式问她而岔开樱然的话题是最好的了。

“听说国外年轻人并不讲究结婚而是同居,是不是?”

紫香不回答我,而是聊别的话题。

“国内不也差不多吗?”

我笑笑。紫香一想,也是,我和梅鹃不就是这样吗?

“也是。听说男女交友并不是像国内非得与某一个人常相守,而是经常变化?”

紫香问。

我笑笑,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仅从我的行为来看也对,但我不知道国内怎样。

紫香笑笑,说:“不谈这个,反正你也不会说明白,是有些无聊,是不是?”

我再次笑笑,话都让紫香说了,我好象没必要回答。

梅鹃从浴室出来,她静静一笑,说:“你们聊什么?”

“哦,我问些他国外的情况。”

紫香说。

梅鹃笑笑:“我这两个妹妹啊,尤其是幽兰,一门心思就想出国。”

“你不想?”

我笑着问。

梅鹃深情地看着我,真心地说:“我只希望在你长期呆的地方。”

紫香情绪有些低落地说:“得了,别肉麻了,我还在坐呢。”

梅鹃这才注意紫香的表情不对,她道歉地说:“紫香,高兴些嘛,有些事是勉强不得的。”

紫香笑笑:“好啦,打住吧。梅鹃,你忙完了吧?去酒吧怎样?”

梅鹃望望我,迟疑不说话。

我跟她一样,只想单独聚聚,毕竟好久没在一起了。

梅鹃搪塞似地说:“家里多安静,要不改日吧。”

紫香盯着梅鹃看看,轻叹一声:“也是,我不长眼,久别胜新婚,我早就多余了。”

“紫香。”

梅鹃是真有些生气了,责备地叫了紫香一声。

紫香嘻嘻笑道:“别恼羞成怒。我去去洗手间,马上就走。”

紫香走进洗手间。

梅鹃走到我身边,轻轻依偎到我怀里,轻声说:“你别在意,紫香可能失恋以后晚上太寂寞,你没回北京时她几乎天天在这里呆着,并没有其他意思。”

我吻吻她,梅鹃顿时身体贴紧我,身体有些发颤,我轻声说:“我其实只是想单独与你呆一会儿,我没关系。你说的也对,她可能真的很难受。”

“所以我一点也不敢与你亲热,其实我好想,我怕她看见难受。”

我手轻轻触摸她乳房。

梅鹃既想我抚摸,又有些紧张,她怕紫香忽然出来看见,毕竟这种亲热的举动她不习惯其他人看见,即使是她熟悉的妹妹。

“唉。”

梅鹃一声轻轻地叹息,“谁叫我是姐姐呢。如果你不太累的话,我们去酒吧稍稍坐一会儿,行吗?”

“随便吧。”

我从来不爱泡北京的酒吧,尤其是美人如斯,我只想做爱,可既然梅鹃开口了,我也不好推辞。

梅鹃对从洗手间出来的紫香说:“紫香,我们去酒吧坐一会儿吧。”

紫香看看我,然后盯着梅鹃说:“我随便说说,算了,真的,改日吧。”

梅鹃笑着起身:“走吧,正好也让大卫看看北京的夜生活有不有改变。”

对你说实话,带一个美女出去就够扎眼的,何况带两个美女,更尤其是如此一模一样的两个美女。

几乎所有人的眼光都对准我们,我实在是怕引人注意,虽然心里难免有一丝美滋滋的虚荣感,但我更怕众人的眼光。

换了几家,最后总算找了一家特别偏僻清静的酒吧。

不知为何,与梅鹃和紫香姐妹俩说笑着,我心里倒主要想着王枚和小薇。

以酒当歌,歌词是爱和思念。

我把喝酒当成了麻醉剂,至少不让王枚和小薇的形象占居脑海,能集中精力与眼前的美女周旋。

带着情绪,自然是喝起酒来狂放不羁,很快就觉得有些昏昏然了,我没想到梅鹃和紫香居然挺能喝酒。

酒一喝多,话自然就有些不沾边了。

“来,大卫,我再与你喝一杯。”

紫香可能是借酒消愁,想让自己放醉,所以从头到尾与我对喝,好在是啤酒。

“好啊,一醉方休。”

我端起酒杯,与紫香踫了踫,一饮而尽。

紫香咕咚咕咚饮干,快活地拍了一下我的手背,睁着亮晶晶的眼楮凝视着我,笑道:“大卫,我今天才发现你是这样可爱。”

我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同时搂住身边的梅鹃说:“我也今天才发现梅鹃原来是如此的贤惠和温柔。”

算是酒后吐真言吧“我还很少吃女朋友做的饭菜呢。”

“这算什么。”

紫香边倒酒边嘻嘻笑着说,脸红红的,酒精使她变得精神饱满“赶明儿,我和梅鹃每天给你做就是了,不过我可没梅鹃做得好。”

“那还是算了吧。”

我呵呵笑着说。

“干吗呀。”

紫香撒娇地将我手臂搂到她胸前,我只觉得她胸前肉团软绵绵的富有弹性,很舒服受用,紫香继续说:“一般人我还不愿做呢。”

酒桌上的话当不得数,但梅鹃还是怕我们说起来更不像话,她嘻嘻笑着说:“好啦,都别说胡话了,还是苦我一个人吧。只要你们喜欢,我天天做就是了。”

“那,那可不行。”

紫香舌头有些不利落了。

头贴在我手臂,眼楮看着梅鹃:“你能做的,我也能做,我偏要做。”

“好,好,你做。”

梅鹃笑着说,“紫香,少喝点,你差不多了。”

“刚刚觉得有点过瘾,我从来没觉得喝酒这样痛快,梅鹃,今天你不许管我,从小就管这管那,今天我要解放自己。大卫,你说,你陪不陪我喝。”

这点酒我应该一点事没有,但酒真是个坏东西,我看着紫香那红彤彤的脸,想让她别喝了,但说出来的话确是:“我一定陪你。”

“大卫。”

梅鹃恳求地拉拉我的手,哀求地看着我,轻声说:“紫香不行了,我从来没见她喝这么多酒。”

“你说什么?”

紫香拨开梅鹃的手,身体几乎靠近我怀里,她瞪着梅鹃说:“你,你要不参加你先回去,我,我保证把你的大卫送交回去就是了。”

“紫香,乱说什么呀。”

梅鹃有些翻脸了。

“我,我。”

紫香一头扎到我怀里,呜咽起来:“我好久没这样高兴,难得大卫今天陪我喝酒消愁,我知道你不高兴,可,可是我真的好痛苦,好难受,好伤心啊。”

紫香滚烫的身体贴近我怀里,我一时恍惚,梅鹃和紫香本来就难以区分,何况这种迷糊的时候,我禁不住也搂住了紫香的腰。

梅鹃不吭声了,她端起酒杯,对我怀里的紫香说:“紫香,是我不好,来,别哭,起来,我也陪你。”

紫香抽泣着擦擦自己的泪痕,与梅鹃踫踫杯子,一饮而尽,她抽泣着说:“你们就是我最亲近的人,我有苦当然向你们倾诉了,别人谁听我说啊?”

我看梅鹃有些痛苦的表情,稍稍将紫香的身体扶正,握握梅鹃的手,轻声说:“你少喝点吧。”

梅鹃感激地看看我,勉强笑笑:“没事,我很好。”

我原本身体被情欲所笼罩,酒喝着,倒反而没有了冲动。

脑子反应开始迟钝,紫香和梅鹃都有些支持不住了,我不能晕倒,虽然她们不可能比我更有酒量,但毕竟要将两个女孩子弄回家我实在是也无能为力。

我好说歹说,将她们拉进了出租车,来酒吧,梅鹃自己没开车,幸亏没开车,否则非出车祸不行。

刚进出租,两人斜靠在我身上呼呼睡了。

我自己都忘了怎样把她们搀扶回家。

分别将她们放倒在床上,我也没有了兴致做其他事,一头扎到沙发躺下就睡。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我刚睁开眼,只见有人轻轻在我嘴唇亲了一下,我坐起。

是梅鹃。

我问:“没上班?”

梅鹃笑笑,再次亲亲我,说:“本来我就请假了,昨天晚上真是对不起。”

“紫香呢?”

“也刚醒,在浴室呢。”

我静坐在沙发。

梅鹃前一晚喝得并不太多,我问:“你昨天没喝多少,怎么也跟醉了似的。”

梅鹃一笑:“可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我后来才明悟,也许从那个晚上开始,梅鹃和紫香就开始了长达一年的心里较量。

梅鹃是想明白我在她们都昏睡不清醒的状况下有不有什么出格的行为,算是一种考验吧,话说回来,那晚,如果不是真的喝得太多,真不知道我自己是否会控制不对紫香怎样。

紫香沐浴一新,看见我,她脸一红,轻声道:“昨晚真对不起,打扰你们了,太失态。”

我一笑说:“难得大家高兴,不要在意。”

“只是,只是破坏了你们的,唉,不说了。”

紫香真心地懊恼。

“你也别想太多了,准备吃点东西吧,大概都早饿了吧?”

梅鹃含笑说。

我起身,去浴室沐浴,懒得说太多了。

用完餐,紫香匆匆离开了。

梅鹃早迫不及待地扑到我怀里,热烈地亲吻我由于只有一周时间,我不可能天天与梅鹃呆在一起,当天晚上,我约好了王枚和小薇一起吃饭。

少不了对我抱怨一番,但知道我时间有限,她们倒也不多说我。

当晚,住王枚别墅,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没去梅鹃的寓所。

等见面再解释吧。

第二天,王枚没去公司在家陪了我一天,梅鹃打电话,我告诉她在天津谈事敷衍一番。

过了一天,正好小薇有空,我与小薇呆了一天,小薇非常想要我,但因为身体正好不方便,我们轻松地度过了一夜,倒是使我身体得到了最好的休息。

第二天,中午与小薇吃完午饭,我道别,打电话,梅鹃办公室的同事说她不在办公室,想起梅鹃说的她请假,于是回到梅鹃的寓所。

按门铃,梅鹃果然在家。

我等着她一通委屈和抱怨,好在梅鹃算是接受了我的借口,只是笑笑,我坐下,她给我递了一杯水,我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将她搂到怀里。

梅鹃身体颤栗了一下,看来她是克制着自己的情感爆发。

我吻吻她,说:“对不起,临时有点事,耽误了两天。”

“哼,还不知是不是与哪个女孩约会去了。”

“相信我。”

我自己觉得底气不足。

为了弥补过失,我搂紧她,开始热情地吻她,梅鹃似乎更想听我解释,手努力去推我,我一只手搂住她,同时一只手伸进她短衫捏摸她丰满的乳房。

梅鹃顿时软倒在我怀里,比我还疯狂地亲吻我,我拦腰抱起她进入卧室。

我可以理解两天的等待和猜疑,梅鹃一定非常焦虑和痛苦,所以她身体显得比过去更疯狂,不容许我与她交流,她的身体像齿轮飞速运转的机器,不停地起合迎合我全力的抽插,梅鹃终于第一次兴奋得大叫起来,她的叫声娇媚而柔腻,更加刺激了我浑身的性细胞。

梅鹃一次次达到高潮,浑身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全部让汗水给浸泡了。

第一次我几乎与梅鹃同时快乐地叫了起来。

两人刚刚结束激烈地做爱,梅鹃猛扑到我怀里呜呜哭起来。

我想到她这两天与我联系我敷衍的情形,内心感到很愧疚,但想想王枚和小薇,我觉得我也不是有意回避梅鹃,至少是因为情而采取的没办法的办法。

抚摸着梅鹃的后背,梅鹃哭得很伤心。我低声哄她,安慰她。

梅鹃哭了许久,猛然想到了什么,匆匆吻吻我,抽泣道:“快起床吧,紫香说好马上来的。”

我抓起衣物进入浴室。

我出浴室。

梅鹃忧郁地呆坐在沙发上,看见我,她勉强笑笑,算是从刚才激烈的情绪中平静了下来。

她见我穿好了衣物,说:“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刚接电话要去办点事,马上回来。”

我点点头,头靠在沙发上休息。梅鹃匆匆离开了房间。

迷糊间,似乎有些睡着了。

感觉梅鹃回来了。

睁眼,果然是梅鹃回来了。

她静静地坐在对面沙发,穿着在家常穿的内衣。

我微微一笑,说:“回来了?”

梅鹃默默点点头,冷静地看着我,许久,她问:“为什么打电话总不接?”

“不是告诉你有事吗?”

我觉得刚刚见面就解释过了,又旧话重提,实在是挺无聊。

“可你知道这两天我是怎么过的?多难受?”

我走过去,搂住她,轻轻抚摸她,柔声道:“对不起了,再别说了,好吗?”

梅鹃任我搂抱抚摸,在我怀里低声抽泣。

梅鹃粉嫩洁白的酥胸因为略略弯腰而袒露着半截乳房,滚圆的乳房好象两朵均匀的花朵一样耸立地顶着乳罩。

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微微弯曲,自然地并列放在前面。

我又有些冲动。

手不由伸进她内衣,捏到乳房。

梅鹃呻咽一声,浑身软倒在我怀里,我正想进一步,传来了门铃声。

梅鹃手足无措地忙乱地坐到沙发上,我只好起身去开门。

紫香笑盈盈地立在门侧,她探头看了看粉红着脸,头发有些凌乱,不知所措的梅鹃,嘻嘻笑道:“我是不是又来的不是时候啊?”

梅鹃是既恼怒又羞躁,沉默不语。

紫香看一看梅鹃那娇羞的模样,脸上露出少有的一丝嫉妒的神态,也许是我感觉错了,那一刻,我觉得紫香有些嫉妒梅鹃那一脸羞躁和难为情的娇态。

一瞬间的事,紫香嘻嘻笑道:“好啊,我今天可是不管你们高兴不高兴,都得呆一会儿再走了,我约了一个朋友吃饭,得等一个小时。只好借你们小窝暂时休息一会儿了。”

我笑着开玩笑:“又认识新的男朋友了?”紫香顿时翻脸了,沉下脸:“我的事不要你管。”

梅鹃吃惊地看着紫香,又小心地看看我,我尴尬地笑笑,自嘲地说:“好,算我多事。”

紫香看看梅鹃不安的神态,扑哧笑道:“大卫,跟你开玩笑,还当真了?”

“也许我真的不该问。”

我大度一笑,说。

“干吗呀,大卫,这么小心眼。”

紫香撒娇地推我一下。梅鹃勉强笑笑。

梅鹃起身进卧室。

紫香看上去有些紧张,见我看她,她一笑,说:“梅鹃怎么啦?一句话不说?生气了?”

我摇摇头,笑道:“没有吧?可能进去收拾东西。”

紫香起身跟进卧室。一会儿,传来梅鹃和紫香的说笑声。

紫香和梅鹃说笑着走出卧室。

紫香从沙发上拿起她的小挎包,笑着说:“你们继续亲热吧,我走了,大卫,告诉你啊,是个男人约会,可只是导演谈拍戏的事,不是男朋友哟。”

我哈哈一笑,心想是不是男朋友我也管不着。

紫香象一阵风似地匆匆来又匆匆走,房间里刹时显得分外安静。

梅鹃对我笑笑说:“你马上要去韩国了,答应我这几天别安排别的事情。”

“我本来就是专程来看望你的,没事我当然不会离开你。”

“你还没答应我呢。”

梅鹃死死搂住我腰仰头看着我,柔柔地说。

“好,好,答应就是了。”

我笑着,低头在梅鹃红润的嘴唇吻了一下,梅鹃柔柔一笑,像少女一样羞羞答答地狠狠吻我一下,兴奋地说:“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吃饭。”

也许刻意要在最后几天度过一个愉快的时光,梅鹃并不提及我借口去天津的离别的那两天,她猜测我可能与哪个女孩子约会,当然,也不排除真的有急事,总之不想也不想知道,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再提起,所以,余下的三天倒也过得很惬意。

离别前的一天,梅鹃特意早早地起床,开始又为我准备午餐,我本意是让她不要操持这些,可她愿意做,还戏称愿意为爱人亲手做饭菜,让我也没办法说什么。

其实我知道梅鹃过去是很少进厨房的。

我只好起床,坐在沙发上闲散地看书报纸。

紫香全身上下很时尚靓丽,特意到来算是也来送行吧。

不管怎样,多一个人聊天,我总觉得愉快。

紫香不像过去一样总是嘻嘻哈哈的,她显得有些沉静和多愁善感。

“怎么看上去不高兴啊?”

我含笑问。

紫香坐在我对面,平视着我,微微一笑,说:“什么时候再回北京?”

“会经常回来吧。”

“是啊,想想梅鹃一片苦心,可不要一等又是几个月。”

紫香淡淡一笑,平静地看着我说。

她瞥了厨房一眼,大声道:“梅鹃,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陪大卫说说话吧,大清早起来一个人早早地坐在哪儿发呆。”

梅鹃在厨房笑着大声说。

“我让她别做了,出去吃,她非要做。”

我无奈地看看紫香,笑着说。

“你要真心疼她啊,就多回来常陪陪她。”

紫香声音有些哽咽。

我吃惊地看看紫香,紫香意识到什么,看看我,笑笑:“我替她操哪门子心,哈。”

我笑了,说:“不过还是替梅鹃谢谢你的关心。”

“谁要你谢啊。”

紫香扭头看着远处,显然不爱听。

我知道又惹这位三小姐不高兴了,好象近几天紫香特别容易生气,话稍稍不对就让我难堪。

我还是不多说话吧。

沉默了一会儿,紫香含笑道:“怎么不说话了?”

我笑笑,说:“你不也没说嘛。”

紫香看着我,认真地问:“我和梅鹃真就那么像?”

“像不像,你还不知道啊?”

“一点区别也没有?”

她盯着我,似乎不甘心地问。

我看着她,嘿嘿一笑,心想,区别除非脱光了让我比较才知道。

“想什么?”

紫香探询地问。

我看着她,依然笑笑,当然不能告诉她想什么。

不知为何,紫香居然脸腾地一下红了,倒弄得我很难堪,好象她探究出我心思一样,有些忐忑不安。

好在梅鹃出来叫饭做好了,紫香忙起身去收拾饭桌,结束了并不坦诚的谈话。

餐后,三人静静坐在客厅喝茶聊天。

话题主要谈她们的工作。

梅鹃很满意她现在的生活,如果说有遗憾的话那就是我不能经常陪她。

聊了一会儿,紫香忽然叫道:“天呐,我差点忘记了,颖慧还通知今天几个老乡聚会的。”

“我可不去了。”

梅鹃笑着说。“大卫明天就走,我要多陪陪他。”

梅鹃也早不忌讳当着紫香的面说这个了。

“好啊,那你们呆着吧,我得去了,说好还让我主持呢。”

紫香急匆匆地起身去穿衣,笑着说。

我们暂时不说话,看着紫香穿衣准备。

紫香穿好衣,匆匆向外走。

刚开门,她忽然扭头看着梅鹃:“梅鹃,你带上大卫一起去好啦。”

梅鹃脸一红,羞怯地看我一眼,显然心动了。

我想她们去参加老乡聚会,我正好去向王枚和小薇道别,于是笑道:“梅鹃,你与紫香一起去吧,我正好去公司看看,然后等你回来。”

梅鹃撒娇地翘翘嘴:“都几点了,去公司也该下班了,不去就不去,干吗找借口啊。”

我一看时间,可不,都下午四点多了,只好叹息没办法与王枚和小薇道别了。

紫香走回来,悄悄在梅鹃耳边嘀咕什么。

梅鹃脸红红地悄悄看我,迟疑着对我说:“大卫,要不我们就稍稍去坐一会儿,然后离开?这个聚会确实好早就约定的。”

“你们老乡聚会,我去干什么?不去。”

我心里老大不高兴,但不想让梅鹃太难堪,所以依然保持微笑婉转地告诉她。

“去嘛。一起多好玩啊。”

紫香走近我,几乎哀求地看着我。

我实在是不愿意,看看梅鹃,她也恳求地看着我,我屈服了,勉强点点头。

紫香似乎比梅鹃还高兴,尖叫一声,兴奋地催促我们赶紧准备。

在车上,我问梅鹃:“有多少人啊?”

“不多,十几人。都是平时来往较多的朋友。”

梅鹃兴奋地告诉我。

“我去方便吗?”

我还是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方便的?”

紫香从前排扭头看着我,笑嘻嘻地说:“你也算江苏的女婿了。”

紫香如此说,我愈发有些心虚。看看梅鹃,她羞怯一笑。

聚会安排在一个酒店的大包房,远远的就听见室内欢笑声一片,我来凑这种热闹干什么,心里多少有些懊丧,但既然来了也不好显得太勉强,只好抖擞起精神,跟在梅鹃和紫香的身后进入大厅。

哗,掌声一片,接着是欢叫声,没等看清怎么回事,呼啦啦跑过来几个女孩围住梅鹃和紫香,搂在一起打招呼,当然,接下来就是笑着要介绍我。

梅鹃笑着介绍我:“这是大卫先生,我朋友。”

简单地介绍也算是说明了关系。

我对她们笑笑,跟她们走过去坐下。

梅鹃悄悄向我介绍在座的每个人,我实在记不住,也懒得记,装作认真听地点头。

打量梅鹃这些朋友。

都是二十来岁。

加上梅鹃和紫香,共九个女孩,六个男孩子。

紫香早被几个热情张罗聚会的女孩推到话筒前,正商量着怎样开始活动。

梅鹃旁边的女孩子似乎特别爱说,拉着梅鹃的手低声说笑着,梅鹃想停止与身边女孩子的说话陪我说话,但又不好打断女孩子没完没了地说,只好勉强应付。

我身边坐着一个清秀的男孩子,他身边的女孩子似乎与他也不怎么认识,所以简单聊了几句他问我:“你也是江苏人?”

我笑着摇摇头说:“不是,我算是北京人,我陪梅鹃一块来玩的。”

“我叫汪洋,梅鹃和紫香都是我中学同学。”

“是吗?叫我大卫吧。”

我很高兴能踫到梅鹃的中学同学。

不知为何,梅鹃看见我与汪洋说话显得有些不安。

“大卫先生是做哪个行当?”

“在企业工作。你呢?”

“我嘛,自己开了个小公司,算是管理吧,哈哈。”

汪洋是个挺爽快的人,笑着说。

我笑笑,说:“做什么业务?”

“国际贸易。”

汪洋说。

“是吗?”

我正正地看看汪洋。

这才发现汪洋是个很成熟、很有魅力的人。

在清秀的面庞下是张稳重成熟的脸。

“请教一个小问题。”

我凑到汪洋身边,低声问:“你怎么区分梅鹃和紫香姐妹俩?”

汪洋哈哈大笑,然后减低声音说:“你还真问对人了。”

他意味深长地瞥了梅鹃一眼,说:“她们三姐妹在一起我也能区分。”

“请教。”

我从来没如此虚心。

“是不是弄错过什么,有什么尴尬事啊,老兄?”

汪洋似乎同情地看着我,微微一笑。

“没有,没有,只是好奇。”

我说。

“没关系,看来你认识她们不久吧?等时间长了你自然就容易区分了。你看,来这么多朋友,没怎么弄错吧?”

我有些恼火他那种卖关子,不过细想,那些老乡们还真没把她们弄错。

汪洋正要继续说什么,梅鹃抛开身边女友,凑过来笑着问:“你们说什么呀,很投机嘛。”

汪洋笑道:“梅鹃,你终于过来说话了,来这么久也不打招呼。”

梅鹃笑笑:“朋友多了,只顾说话没注意。你们认识了?”

“哈哈,你既然不介绍,我们只好自己认识了。梅鹃,最近还好吧?”

汪洋笑着说。

“还好。你呢?”

“还活着吧。”

汪洋笑笑。

“大卫,这是我中学同学。”

梅鹃笑着向我说。

我含笑点点头。

紫香在话筒前喂喂几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紫香微笑着说:“今天由我和晓玲主持。”

晓玲大概是紫香身边那个戴着眼楮,娟秀的女孩子。

晓玲笑着说:“欢迎大家,在节目开始前,我感谢两个人。首先感谢大卫先生参加我们的老乡聚会。也衷心感谢我们的老朋友汪洋对今天活动的大力赞助和支持。”

大家鼓掌,我也跟着鼓掌,同时看看身边的汪洋,汪洋笑着向我眨眨眼,似乎表示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今天活动很简单。每个人谈谈最近半年一件最有意义的事,然后是每个人出个节目。最后嘛,是用餐。”

紫香笑着说。“那谁先上台来发表心得啊?”

所有人起哄,一个男孩子被推到话筒前。

轮到梅鹃,她上台,有些紧张,我想不是怯场,而是我在座她大概不好说什么事。

梅鹃稍稍整理一下情绪,说道:“我这半年可说的事情实在不多,跟过去一样,上班下班,业余时间与朋友们聚会。如果说最有意义的事大概是认识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大卫。”

一片欢笑鼓掌,几个男孩子吹起了口哨。

梅鹃脸一红,然后笑着跑回座位。

坐下,她从桌子下紧紧握住我手,我感到她的手在颤抖,我心里一阵迷惘,深深后悔来参加这个聚会。

轮到紫香说了,她含笑说:“我没有什么特别好说的,没拍戏,半年没工作了。非常想工作。我生活中也有我终身难忘的事,但好象说不清楚。谢谢。”

大家吵闹着,纷纷表示紫香敷衍了事,没说明白。

但紫香死活不肯继续说,在大家的哄笑声中向大家作揖求饶。

晓玲接过话筒笑道:“既然大卫先生是我们江苏的未来女婿,应该也上来说说。”

“对啊,上去。”

大家起哄鼓掌,笑着嚷着。

不上去,等于让梅鹃没面子,也显得我太拎不起了,可上去说什么呢。

我一边向台上走,一边急剧思考。

站下,大厅里一时显得非常安静。

我平静地笑笑,我不紧张,但不知说什么好。

看看梅鹃,她正幸福地歪着头凝视着我,紫香也死死地盯着我,似乎都想知道我说什么。

“各位女朋友,男朋友,新朋友。”

我说着,依然在想说什么事。

听着我的开场白,一阵笑声。

“我想,既然是说这半年来最有意义的事,可能是工作上取得的成绩,可能是做了一件我一直想做的事,可能某件事对我一生地发展有极为重要的意义,但我要说这些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淡忘,那些意义也许都不重要了。我想说的是认识梅鹃。这是最有意义的一件事。”

掌声雷动,喝彩声起。

我隐约看见梅鹃似乎眼眶中蓄满泪水。

紫香见我看她,勉强一笑。

坐下。汪洋拍拍我肩,笑道:“大卫,行。梅鹃没看错人。”

梅鹃看我一眼,款款一笑。继续进行,大家视线转移到下一个人。

自助餐,大家分头找朋友聊天,我似乎倒也不急于离开了。

当然,梅鹃也早忘了自己说过的来看看就离开的话。

我与梅鹃、紫香坐在一个桌上用餐。

梅鹃起身去端饮料。

汪洋端着一杯啤酒走了过来:“来,大卫,认识你很高兴,干一杯。”

我举杯与他踫了一下,一饮而尽。

汪洋坐下,笑问紫香:“紫香,怎么没见大志?”

紫香白了他一眼。

我向汪洋使使眼色,汪洋一笑:“呸,我打自己嘴,我多嘴。”

“撕烂你嘴也没人同情。”

紫香头也不抬依然低头吃着。

“好啦,我不打扰你们用餐。”

汪洋哈哈笑着,起身离开。

“怎么这样说话?”

我有些奇怪,随口问。

紫香看看远处的梅鹃,盯着我:“你看不出来?刚才这位是梅鹃过去的男朋友。”

“是吗?”

我惊呆了。

看着远处穿梭在几个女孩子身边的汪洋,猛回忆起刚才汪洋看我的那种眼神,既复杂又有些高高在上的感觉。

难怪刚才梅鹃紧张。

我顿时觉得好象被人耍了一样。

“喂喂,别这样看着人。千万别对梅鹃说我告诉过你这个。”

紫香小心地低声说。

“那你为什么告诉?”

我心中有些火气,冷冷地问紫香。

紫香看着我,哑然地楞在那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梅鹃笑盈盈地走回来。

递给我一杯橙汁,笑道:“差点回不来,都要说话。”

她看看我眼前的盘碟:“你怎么不吃了?”

“等会吧,慢慢来。”

我平静地说,对梅鹃微微笑笑。

这时汪洋半拉着一个女孩向舞台走去,梅鹃看着他们嘴角抽搐一下,几乎无人觉察的这个细微表情,正好让我看见。

紫香似乎也注意到了,她小心地看看我,忙低头去吃东西。

“大家今天来我非常高兴,下面我请小薇一起为大家唱一首歌,献丑了。”

汪洋说着,调好麦克风,与叫小薇的女孩开始唱歌。

梅鹃低头吃东西,我觉得旁边桌上几个女孩偷偷向梅鹃张望。

心里非常不高兴,我不愿看见梅鹃不愉快的样子。

歌曲唱毕,一阵喝彩和掌声。

梅鹃也跟随大家一起鼓掌,但显然很勉强。

我不恼汪洋的张扬,我恼的是梅鹃还在意汪洋的一举一动。

心里也恼恨到极点。

跟著有人上台开始唱卡拉OK。

一会儿,有人叫着让梅鹃和我合唱,我当然不愿意上去出丑。

梅鹃知道我唱歌怎样的,只好笑着拉上紫香上台。

汪洋又端起酒杯走到我跟前,笑着说:“大卫,怎么不上去唱歌?”

我勉强打起精神,笑道:“不擅长,不像你有一付好嗓子。”

“哈哈,你说话可比我底气足,而且你这么高个,唱起来一定很带劲,要不我们上台合唱一首?”

“哈哈哈哈,得了,免啦。”

我笑着说,“来,干杯。”

“干杯。”

汪洋喝完杯中的酒,看着我:“梅鹃怎样?不错吧?”

我盯着汪洋:“不错。我想问:你们为什么分手?”

汪洋惊讶地看着我,半晌,一笑:“这她也告诉你了?为什么分手?就这样就分手了,好象没谁主动提出。可能是我还不想结婚吧。”

居然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可想想自己所作所为,心里的真实想法,我好象也火不起来了,不过心里感到非常难受,愧疚和悲切让我恨不得立即离开这鬼地方。

“头发。”

汪洋说。

“什么?”

汪洋打断了我的思绪。

“你不是问如何区别吗?她们头发不同。”

汪洋说。

我举目望去,梅鹃和紫香的头发都是短发齐肩,似乎没有太大分别。

“梅鹃更喜欢梳理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乱发,而紫香总是让头发自由飘洒,你看,耳边头发落下她并不刻意整理。”

看来这小子还真是观察得仔细。

恐怕与梅鹃的交往不是一年两年的时间。

“别忘了从小我就与她们在一起,从小姑娘就一起,自然清楚了。所有朋友们也是我告诉他们才知道如何区别的。”

汪洋无不得意地说。

我笑笑,对待梅鹃的前任男友,我想我也大可不必太小肚鸡肠。

“大卫,大家都看出来了,紫香可是好象对你也有意思哟,哈哈。”

汪洋笑得有些隐晦,让我打了一个寒战,这可不好。

梅鹃和紫香唱完正好向回走。

汪洋盯着梅鹃和紫香,嘻嘻笑道:“虽然两人长得一样,谁都知道紫香眼界很高,难怪紫香与大志分手。”

我实在有些忍无可忍了,挥起拳头猛地一拳打向正咧嘴嬉笑的汪洋。

梅鹃一声尖叫猛地扑过来。

汪洋一个趔跄,差点摔倒。

汪洋站稳,抄起座椅就向我打来。

打架不是唱歌,他不是我对手,我干脆再一拳狠狠地打过去,将汪洋打趴在地。

我拉起梅鹃和紫香,头也不回地走出大厅。

上车,三人谁也没说话,一直回到梅鹃的寓所,我对梅鹃说:“对不起,梅鹃,我不该让你难堪。”

梅鹃咬住下唇,拼命摇头,眼泪在眼眶闪烁。

紫香静静地坐在沙发,半天,叹了一口气:“梅鹃,有爱你的人这样为你,你应该感到幸福和安全。”

梅鹃哇地哭出来,冲进洗手间。

“他们早过去了,至于还如此吗?”

紫香轻声说,同时拿起我手仔细看看:“自己没伤着吧?”

“没事。”

我抽回手,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

汪洋其实并无恶意,他可能真的只把我当成朋友说笑而已,也许我太敏感了。

“究竟为什么动手?”

紫香凝视着我,柔柔地轻声问。

我猛然想起了汪洋的话,盯着紫香。

紫香眼楮有些不自然,躲闪着。

我试试她:“说得好好的,干吗提你?说梅鹃我也就忍了,又提跟你怎么样。”

“怎样你自己不清楚吗?”

紫香强颜笑笑,看着我说。

我一楞:“清楚什么?”

紫香低头,说:“你以为从天津回来那个下午亲热的人是谁?”

我震惊了,几乎不敢相信,张大了嘴,仔细打量她:“是你?噢,上帝。”

紫香脸上飘过一层红晕。我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俩人一时无语。

我回忆不起来当时的情形,因为我本来就以为一直是与梅鹃做爱,居然中途会穿插紫香,我无法相信事实是这样。

“梅鹃知道吗?”

既已如此,我也无法重新来过,谨慎地问。

紫香恢复了平静,淡淡一笑,显得非常忧郁:“也许猜测吧,毕竟没见到,你不觉得从那以后她有些变化吗?”

我实在太粗心了,并没有注意这些事情。

紫香有些凄楚地一笑:“真可悲,疯狂之后居然把我当作另一个人。”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我道歉地说。

紫香瞥了我一眼:“不用道歉,我如果不愿意我当时就说出来了我是谁。应该道歉的是我,我对不起梅鹃。”

梅鹃从洗手间推门出来。

她脸色平静了许多,走到我身边坐下,她轻轻握住我手:“没想到你明天离开前,今天还这样让你不舒服。我应该知道遇见他早该告诉你的。”

我搂过梅鹃,温柔地说:“好啦,梅鹃,我们谁也不许再提起这件事。”

紫香看见我们亲热的举动,脸色变了。

“紫香,你怎么啦?”

梅鹃看着紫香问。

紫香强颜一笑,说:“你们休息,我走了。明天过来送大卫吧。”

“明天见。晚安。”

梅鹃并不挽留,轻声说。

在韩国的几天里,闲暇时,我总是想着梅鹃和紫香的事。

但很少给她们电话,反而倒是给王枚和小薇电话更多一些。

算是通过交谈多弥补一些在北京期间的怠慢吧。

一个多月后,我专程再次到北京。

我先在王枚别墅住下,与小薇也幽会了几次。

等心情都比较平和后我将梅鹃和紫香的事告诉了王枚,王枚听罢也有些吃惊,当然,她也非常高兴我的坦诚。

王枚听完,只说了一句:“阿沁走后,你不一直梦想着找一个姐妹俩吗,三个岂不是更刺激?”

我吃惊地看着王枚。

我从来没想过让梅鹃和紫香,像我与王枚、王沁一样生活,更吃惊的是王枚居然想到这个。

我呐呐地说:“我从来没想这个,而且,梅鹃与紫香并不像你和阿沁关系那样亲密,她们?做不到。”

“天下没有做不到的事。”

王枚哼了一声,同时瞥了我一眼:“梅鹃真的那样好?我见过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了不起。”

“是啊。”

我笑笑。

“我是说真的。”

王枚瞪我一眼,“要我帮忙吗?”

“不用。只是可能我会呆在梅鹃那时间多一些。”

“随便你。只是你受得了那个苦?真想不到。”

王枚自言自语地说。

第二天,我正好去王枚办公室,等处理完一些事务,我让宁静给梅鹃通了一个电话。

不出我所料,不到半小时。

梅鹃就匆匆赶到了王枚的公司。

因为宁静正好在我办公室听我口述一份贺电,梅鹃进房间,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宁静记录完毕让我检查了一遍,然后轻轻掩上门走了出去。

在办公室梅鹃自然不便马上与我亲热,但脸上身体是既惊喜又委屈:“你怎么没通知我一声就回来了?”

“以后啊,不要耽误工作,不然我该生气了。”

我笑着说。

“爱生气不生气,我就要天天陪你。”

梅鹃无不撒娇地说,脸色红润,面露羞涩。说完轻轻笑起来。

“我可是当真的哦?”

我哈哈笑着说。

“几点走啊?”

梅鹃并不接着刚才的话题,而是小声问。

我走到她身边,轻声问:“怎么,急着想回家上床了?”

“你!”

梅鹃羞红了脸,瞪我一眼。

我其实并没有什么事了,于是带着梅鹃离开了王枚的公司。

进入梅鹃的车,我笑着问:“驾驶技术怎样了?”

梅鹃微微一笑,压抑不住满心的欣喜,笑着说:“看看不就知道了?”

上车,梅鹃熟练地启动汽车,我笑道:“看上去还行。”

看着她凹凸有致的侧影,我禁不住搂住她亲吻一下。

梅鹃呻咽着回应我,软绵绵地倚靠着我,半晌,她有气无力地柔柔地叹息道:“我全身都酥软了,现在倒真无法驾驶了。都是你弄的。”

说着,翘着小嘴气鼓鼓地瞪我一眼。

我一笑,手伸到她乳胸,梅鹃手轻轻摆着,恳求道:“求你啦,回家去再说,好不好?不然我们真回不了家。”

我坐正身体,笑道:“好吧,走。”

梅鹃瞟我一眼,抿嘴静静笑笑。

刚进门,梅鹃比我还疯狂地扑过来,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去解我的裤带,同时凑上嘴唇狂吻乱点。

一个文静靓丽的女孩子发起情来,真比一个妖娆妩媚的女人更让冲动和疯狂。

在呼哧喘息中,我们在沙发上开始做爱,然后追打着到床上又激烈地展开身体搂滚做爱。

那种热情比过去任何一次都炽热、持久。

结束了。

我躺靠在床头。

梅鹃双手后撑着身体,挺着滚圆的乳房,浑身是汗珠,头发被汗水粘贴在脸上,喘着粗气看着我,脸上像盛开的红牡丹,从身体散发出无限的妩媚和柔情。

休息了一会儿,她再次轻轻依偎着趴在我胸膛,水汪汪的眼楮一眨不眨地盯着我,轻声说:“我爱死你了,我可真的离不开你。”

两人就这样一丝不挂地搂在一起,偶尔亲吻,不停地说话。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夜幕降临。

忽然听见门外开锁的声音,接着是说话声:“喂,梅鹃?你回家了吗?”

“天呐,紫香。”

梅鹃忽然从我怀里惊跳起来,我还没反应过来,紫香已进门来,我们刚才只顾得做爱,并没有想其他,所有门并没有关上。

“啊。”

紫香尖叫一声退了出去,她看见了正穿裤衩的梅鹃和赤裸身体的我,本能地叫了一声。

梅鹃脸羞的通红,匆匆穿好衣服,又丢给我我的衣物,做了个赶快穿的手势。

我不急不慢地穿着。

梅鹃走出卧室,并顺手将门关上。

我走出卧室。

梅鹃和紫香正低声说话。

紫香抬头看见我,脸刷地羞红,刹时又变成煞白,一瞬间,她恢复了平静,笑着说:“大卫,真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来了。”

我笑笑,好象也没什么可以说的。

“怎么回北京也不吱一声啊?”

紫香扫了我身体一眼,不悦地说,可能真的有些生气。

“临时决定的,怕耽误你们做事。”

“你们先聊着。”

梅鹃说完进入卧室,大概是收拾凌乱的床铺,她已经习惯了我从来不收拾床铺。

“你真的那样狠心啊?”

梅鹃不在,紫香哽咽着说,她终于控制掩饰不住自己的感情。

“上次的事我道歉。”

我心虚地低声说。

“道歉,谁要你道歉?”

紫香几乎要哭出来,吓得我非常紧张“把我魂都勾去了,你一声抱歉,就全抹了?就这样结束了?”

“那你说怎么办?”

我有些烦她这样哭兮兮的。

梅鹃走出卧室,紫香忙扭转头,装作好象在看东西的样子,梅鹃手拿着可能是换洗衣物,匆匆走进浴室。

“怎么办?我见你第一眼就爱上你了。既然你也不是什么专一始终的人,既然你能继续与樱然保持联系,又何必拒绝我?”

紫香伤心地抽泣。

“梅鹃可是你亲姐姐。”

我盯着她说。

紫香楞了一下,趴在沙发上呜呜低声哭起来。

这个死结她也一时接受不了,其实对我而言倒真无所谓。

潜意识中或许真希望有这么一段奇巧的情缘。

我轻声提醒:“梅鹃快出来了。”

紫香果然马上止住了哭声,然后恨恨瞪我一下,我笑了,她那悲切的模样倒真是梅鹃从未有过的,很迷人自然。

紫香用纸巾轻轻擦拭自己的眼角和泪痕。

我默默看着她纤细的手指灵活地动弹。

仔细研究她的身体,好象与梅鹃还是有很大的不同,但又说不上哪儿不同。

“看什么呀。”

紫香有些羞怯,脸红地说。

我笑笑。紫香娇羞地看我一眼低下头。

梅鹃精神焕发地从浴室出来,她一边用发卡整理自己头发,一边笑着征询地问道:“大卫,紫香,我们等会去哪儿吃饭啊?”

“随便吧。”

我说。

紫香回避梅鹃的目光,勉强笑笑,她感到有些对不起梅鹃,不敢与梅鹃对视。

梅鹃沉浸在喜悦和幸福当中,并没有注意紫香情绪的变化,依然笑嘻嘻地说道:“这样的话那我可自主决定了。大卫,你要不先去洗洗?你换的衣服放在浴室了。”

夜的街,车人开始稀少。

车停在北京饭店,我们徒步沿长安街向王府井方向行进。

梅鹃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挽着我的手臂,兴致勃勃地向我介绍四周的变化。

紫香默默跟着走在我的另一旁。

说了半天,梅鹃意识到紫香似乎沉默寡言,与平时唧唧喳喳说个没完的紫香反差太大,于是关切地问:“紫香,怎么啦,不舒服?”

紫香笑笑说:“没有。”

“怎么半天没听你说话?”

“只听你一个人说,别人哪插得上话啊。”

紫香笑着说。

“是吗?”

梅鹃看看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紫香看着梅鹃笑道:“借你老公手臂用用行吗?”

梅鹃没明白紫香的意思。

紫香笑着挽住我另一只手臂。

梅鹃笑道:“吓我一跳,我以为你什么意思呢。”

紫香紧紧搂住我手臂,手臂随着走动在她丰满的乳房摩擦,很柔软而舒适。

短短的一段路几乎吸引了所有行人的目光。

有如此天仙般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孩,不瞒你说,真的能够让任何一个男人的虚荣心得到最大的满足。

进入一家酒楼,所有人的目光几乎要把我杀死,急忙让引座小姐带我们进入一个包间。

梅鹃不像过去那样吃饭急匆匆的,或许下午刚刚经历了身体的巨大放射,她显得更恬静和安逸,只想慢慢用餐享受与我在一起度过美好时光。

紫香有些烦躁不安,显得很浮躁,情绪总是处于不稳定状态,似乎也无心闲谈漫聊。

用餐过程,我告诉梅鹃,希望她照常上班,我开玩笑地告诉她,如果她继续那样因为我的出现而旷工,我就不回北京了。

“有什么关系嘛,了不起你养我就是了,我还不想上班了呢。”

梅鹃撒娇地说。

“那可不行。”

我哈哈笑着,心想天天在家还不把我看得死死的,那我惨透了。

“你说行嘛。”

梅鹃娇滴滴地说,是不是江苏女孩子说话都那样娇柔细绵,她那撒娇的恳求配上一脸的娇媚真是迷死人。

不知为何,我想起了大学时一位学姐张蜜,那也是个迷死人不抵命的俏娇娃,但与眼前的梅鹃和紫香比起来简直差远了。

“不答应算啦。”

梅鹃翘翘嘴唇,气哼哼地说。

那种假装出来的生气比微笑时还娇艳。

梅鹃与撒娇亲昵,紫香越是坐不住。

她看看我,对梅鹃说:“梅鹃,回家去发嗲好不好,真受不了你。”

梅鹃吐吐舌头,脸一红,对我嘻嘻笑笑,说:“我上班了,你干什么?”

“我也去办我的事啊。”

“鬼知道办什么事?紫香,白天你不是没事吗,你到家里来监督他。”

梅鹃说。

紫香笑笑:“算了吧,我才不管你们的事呢,他出去鬼混跟我有什么关系?”

“喂,我平时怎么心疼你的?关键时刻不管啊?”

梅鹃大声说,笑骂紫香:“你真没良心,看我以后还理不理睬你。哼。”

“好吧,好吧,我有时间去看看就是了。”

紫香终于露出笑容了,我明白她忽然为什么高兴了。

我为梅鹃叹了一口气,我哪抵挡得了紫香的诱惑啊。

第二天醒来,梅鹃已离开上班了。

梅鹃还是一个听话的女孩,也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她不会轻易辞职真的在家天天陪我的,何况我本来就不可能经常呆北京。

既然梅鹃不在身边,我倒也不急于起床,躺在床上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

听见门轻轻开了,然后是轻微的脚步声,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卧室。

我一激灵,问:“梅鹃还是紫香?”

紫香进入卧室,静静地回答:“紫香。”

我想坐起,紫香丢下手中的包,猛地扑向躺在床上的我,死死搂住我脖子,她那柔软富有弹性的身体紧紧贴在我身上,没等我开口,紫香凑上嘴唇,狂热地开始亲吻我。

接下来的事情几乎难以避免,我本来就只穿着裤衩,而紫香在激烈的亢奋中早已脱光了自己,当我身体进入她那滚烫的身体的一瞬间,我切实地感受到了一个与梅鹃不一样的身体——静静地躺着,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我看紫香,一丝眼泪默默地从她眼角流下,嘀落到枕巾上。

我轻轻地将紫香搂向我怀里,紫香哽咽道:“我不是人,居然抢我姐姐的爱人。”

我轻柔地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说:“是我的错,不要责怪自己。”

紫香一头扎到我怀里低声呜咽起来。

激烈地精神搏斗之后,刚刚经历的性爱带来的身体的沐浴回到了紫香的身上。

她亲吻我,轻轻地说:“我求你,千万不要让梅鹃知道我们的事。”

我回吻她。

“我宁可这样偷偷摸摸,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你一定答应我。”

紫香又泪水涟涟。

我轻声说:“好,我答应。”

其实,我内心又何尝愿意让梅鹃知道,我觉得自己自私,但确实更希望偷情而不愿意尝试梅鹃和紫香的和平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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