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赢与输

过于宏大的命题跟人聊天扯淡随便说说的时候还行，当真处于可能影响决策的位置，薛雷不管怎么想，最后都是一阵头疼。

他之前领导过的最庞大人数是小学时候以纵排为单位的小组。

他记得当时一个小组算上他也就八个孩子。

而他带人打扫卫生区，都只有一半的同学听话。

这也是大多数事情他都更愿意当甩手掌柜，交给文拉尔、波赛思这样的专业人士去处理的原因。

他不能说完全没有权力欲，但他很有自知之明，他觉得自己不是那块料。

他只能安慰自己，选择正确的人来做正确的事，才是作为领袖的最重要素养。

可未来要面对的，不再是水鬼海湾那边依靠人鱼的武力就可以稳固统治的自由城邦，而是一个兵强马壮，军事实力足以震慑整个辉煌平原的庞大人类王国。

事情，肯定不会像玩战略游戏给地图上色，或是刷数据刷到宗教胜利那么简单。

反省了一会儿，薛雷认识到了问题的根本所在——他的步子迈得太大了。

按照文拉尔设计的蓝图，他们会从洛卡拉联邦比较偏僻的小城镇开始入手，不断寻找信仰空白的地区迅速传教，避开对宗教比较排斥的国家——其中首位就是洛库尔兰——慢慢发展，逐步站稳脚跟。

结果，大本营早期培养出的传教人员，几乎全都投入到了洛库尔兰这个巨大的国家中。

即使现在大贵族们纷纷表露出善意，愿意接受薛雷委派亲信去管理教会，他又从哪儿去找这么多的人呢？

他能教出几十个学生，但哪怕这几十个学生都另培养出几十个亲信，对整个洛库尔兰王国来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法萨尔派系的大贵族已经行动起来，嫡系人马大量受恩成为教会信徒，薛雷不相信菲尔汀这边会毫无动作。

至于希拉米特家，牢牢占据了首发地位的她们，明里暗里都已经是他这个教宗的“嫡系”了。

那么，很久之后的某一天，假使创神会彻底接管了这个国家，神恩圣女是王室的公主，各地的主教是原来的大贵族，为了对库尔兰人的英雄表示尊重，再给国王册封个大主教之类的头衔……

这个国家真的算是有了变化吗？

他得到了信仰，按说应该是赢得很彻底。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输掉了什么很珍贵的东西。

本来就因担心蕾莉亚而纠结的薛雷，硬是一路胡思乱想到情绪低落，抚着额头叹起了气。

“主人？蒂尔宁的沙拉吃完了，你还不准备去找她？”紫虫开门飞了进来，期待的口吻就像个等着皇帝赶紧翻牌子的小太监。

薛雷站起来，走向门口，拍拍脸颊，暗暗决定，还是要早些改掉一有点挫折就胡思乱想，没有困难制造困难的臭毛病。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教会发展起来，一切其他组织会出现的问题，都迟早不可避免的出现。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反正，咱背后不是还有女神撑腰嘛。

薛雷刚走到门口，紫虫就坐在他肩上轻轻拽了拽耳垂，“主人，抓来的四胞胎，你没趁机去体验一下吗？”

“啊？”他皱起眉，“体验什么？”

“传闻孪生的兄弟姐妹彼此之间会有奇妙的感应，你不想跟那四只性感的小狗狗交配一下，看看会不会一个高潮四个一起去吗？”

薛雷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她们是骗子，洛库尔兰对骗子的处罚难道是强奸吗？”

“咱们又没送去治安官那儿。”

紫虫理所当然地说，“抓来这边不就是想动私刑吗？那四个家伙骗走了咱们好几枚金币，就算按价值给惩罚，也足够买下她们好几夜了吧？”

“她们没有卖身的意思。那天晚上你不是也看到了。”

紫虫嘻嘻笑着说：“那样不是更有趣吗？哪有谁喜欢接受惩罚呀，不情愿最后还自己扭起腰，啊啊叫着流一地，多有感觉啊。”

“胡闹。”薛雷摆摆手，走向蒂尔宁的房间。

“主人，你要让她们四个选，陪你过夜还是按罪名受罚，我保证她们选你。”

“这边的刑罚很重吗？”薛雷皱起眉，忽然意识到紫虫想提醒他什么。

紫虫左看看，右看看，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按照骗到钱财的数量，从低到高会处以刺青、烙印、断舌……甚至是绞死。如果她们有点战斗能力的话，还可能被下咒后编入边防军，做最卑贱的工作，战斗时冲在最前面。”

薛雷扶着门框，用力揉了揉眉心。

他是来自地球的现代人，已经习惯性地认为，死刑之下的罪名应该是关多少年的问题。

那四姐妹如果有什么苦衷，酌情轻判一下，缓刑交个保释金，以后不再犯，应该就没事了。

他忘了，这个异世界缺少的，可不只是科学技术那么简单。

王国贵族的领地上，对罪犯进行处置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恫吓其他平民，罪犯本身会不会改过自新，他们根本不在乎。

与其建造大量牢房来对罪犯收押改造，不如肉刑处罚简单明快，或者流放到军队、矿场、娼寮之类的地方废物利用起来。

紫虫小声继续劝说：“主人，我知道莱希雅公主没有那么生气，抓来这儿没让卫兵带走，就说明她已经心软了。你要让她们去治安官那儿受审，按那个总金额……你以后估计再也见不到她们了。”

薛雷犹豫一下，叹了口气，“你去跟波赛思说一声，那四个骗子先关着，等我和莱希雅想好怎么处置再说。”

紫虫飞了起来，扇着翅膀在他眼前绕了一圈，露出一个很可爱的笑，“主人，你真的跟大部分贵族都不一样。”

“我姑且当作你是在夸我。”

“答～～对啦。我就喜欢这种不一样的主人，好喜欢好喜欢呐。”

紫虫咯咯笑着捧住他的嘴，用小小的唇在上面亲了一下，转着圈子飞出走廊窗户，去做传话任务了。

薛雷摸了摸唇上还没指尖大的小小温热，唇角不自觉上扬，轻声自语说：“也许，我担心的太多了。只要努力，世界总会越变越好。”

就在他笑着迈进门口，准备拥抱住迎过来的蒂尔宁时，他听到了神识传来的提醒。

紫虫，已经可以契约了。

虽然之前遥遥领先的态度等级一直是信仰，但先一步达到满值的，是爱意。

他没记错的话，紫虫的爱，今天至少连跳了两级。

薛雷想了半天，也没闹明白，到底不久前的对话哪里戳中了紫虫的心扉，达成了丘比特之箭暴击一样的效果。

她的性情本来就挺难捉摸，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妖精，既然如此……

那就不等信仰了，反正她也根本不知道嫉妒这个词怎么拼，契约到爱上，问题不大。

完成之后，薛雷忍不住看了一眼旁边桌上盆儿里休息的泉仙子——来得早契约得晚，光惦记着负责当保险套的时候蹭点小便宜，平时哗啦啦一滩随便找什么地方化水摆烂，简直是摸鱼员工的典范。

希望情报网建成之后，能给他一个惊喜吧。

夜已经深了，蒂尔宁最近才好好被满足过，比起交欢，更愿意卧在床上让爱人枕着自己柔软的腹部睡觉。

用存货迅速刷了一下日常后，薛雷没等紫虫回来，直接闭上眼，进入了灵魂世界。

绕过被单脚后手高吊缚绑起来的苏琳，薛雷径直在旁边造了一个新的调教室，召唤来了古莎。

一边通过下面的嘴投喂精气，薛雷一边听上面的嘴讲述打探到的情报。

北方草原没有增兵的迹象，但那群来袭的魂兽信心十足士气高涨，那种狂热的味道，很难不联想到月光教。

他们看起来很激昂，可推进的速度非常稳，目前已经发生的几次小规模战斗，只有劫掠一座村庄时小队遇到伏击损失比较大，其余都以较大优势拿到了胜利。

古莎说，她总觉得魂兽部队是在等待什么。

薛雷想不出那些敌人能等待什么援兵之外的东西。

想不出，索性不想。他收回注意力，专心疼爱奖励辛苦了一番的古莎。

等魅魔公主心满意足地离开，薛雷抓紧时间速刷了日常，临时取消了和龙蛋聊天的行程，挥挥手解除掉苏琳身上那足足十几件花里胡哨的性虐道具，在她绝望的目光中，平静地使用了“化神”。

不需要战斗的场合，穆琳并没有跟女神接触的兴趣。

新变出的大藏书馆中，只有薛雷微笑着迎接降临的艾露迪特。

苏琳的状态的确能对召唤的女神造成影响。

艾露迪特才睁开眼，脸上就泛起了迷人的红潮，手掌轻轻按住小腹，有些困惑地看着他：“这次，感觉有些奇怪。”

“什么样的奇怪？”

她背靠着书架，抿唇思索了一会儿，小声说：“好像我来之前，你就已经对我调情了……而且，有些糟糕的滋味，很陌生，我不喜欢。”

薛雷知道了测试的结果，过去抱住她，在她肩头柔声说：“下次我一定注意。”

深深吸一口气，神性的诱惑就充斥在心间。仅仅是拥抱了一会儿，那根昂扬的铁棒就已经顶住了智慧女神柔软的下腹。

“你硬得好快。”她抬起头，清澈的眸子正在被他染上情欲的色彩。

每当看到女神露出这样的眼神，薛雷就会觉得，自己既是代行者，又是亵渎者。

亵渎，征服，都是能让性欲大幅提升的属性。

他把典籍中诞生的女神抱起，压在巨大的书架上，亲吻，吸吮出那柔软小巧的舌头，亢奋地品尝。

艾露迪特轻声呻吟，双手搂抱住他，裙摆下嫩白的赤脚，不自觉地交缠在一起。

她已经懂得如何品味凡间的情欲，也主动选择服从丰产女神的权能。

所以很快，炽热的快感就随着薛雷的亲吻落在她的脖颈、锁骨和娇嫩的胸膛。

双腿很快被抬起，无用的长裙被抛弃，她眯起朦胧的眼睛，望向薛雷的脸，注视着他，轻咬嘴唇，在体内滑入的饱满鼓胀中愉悦地战栗。

“呵啊……”当第一股热流射入，身躯仿佛被丰产女神的力量覆盖，艾露迪特发出迷醉的叹息，喃喃自语，“这令我堕落的甜美……”

薛雷硬忍住射精后有些过量的快感，继续保持着冲刺的速度，喘息着说：“这可不是堕落，这是……通往丰产女神力量的升格。”

“嗯。”她没有反驳，在他的腰后交勾双脚，彻底缠绕在他身上，露出娇艳的笑容，“就让我……一路升上去吧……”

一回生，二回熟。

已经有过把对方送上巅峰的经验，薛雷的自信，让他的掌控力进一步提升，在艾露迪特逐渐散发出的迷人神性中，也显得游刃有余，甚至找到了合适的时机，偶尔变换一下姿势。

艾露迪特十分配合。她遍历了几乎所有薛雷掌握的知识，通晓的体位，已经比他还多。

只是快感对她而言依旧是新鲜的体验，不断攀升的愉悦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暂时没有余裕去好奇。

从时间来看，薛雷完成目标比上次要慢。但情况其实远比上次要好。

艾露迪特的快感全程都尽在他的掌握。

他直到最后，也没让射精的阈值失控，没有崩溃在包围着肉棒的浓稠神性之中。

他终于能保持着意识的清醒，一边享受在女神体内喷发的快乐，一边欣赏对方达到巅峰后那勾魂摄魄的绝顶艳光。

艾露迪特得到了希望的快乐。

薛雷得到了一次“古卷再临”的使用机会。

他们都得到了彼此心灵上的契合，久久拥抱在一起。

那融合着色欲与圣洁的奇妙构图，既像是神性的光辉在接引薛雷前往更高的殿堂，又像是赤裸的男性在诱惑女神追随快乐堕入凡间。

“化神”的时间还有不少，薛雷抚摸着女神不会出汗，但早已被其他体液染湿的柔嫩臀部，平静地享受着绵长的余韵。

“薛雷，这次，我可以停留更久，对吗？”艾露迪特抬起上身，轻声问。

“嗯。这次咱们没别的事要忙，我的能力也更强了，能让你多待很久。”

“神明的身份，对你而言，是特别值得渴望的吗？”她忽然这样问了一句，手指爬上布满粘液的阴茎，轻轻捏住，揉搓。

神性的魅力依然在高潮后的女神周围荡漾，不需要什么技巧，仅仅是捏着揉一揉，他就马上硬成了一根包着皮的铁棒。

薛雷把问题理解为性欲需求方向的征询，此刻怀里抱着温柔可爱的女神，他当然很积极地回答：“当然，即使是在职责之外，从我自身的快乐出发，我也特别喜欢女神。”

他侧身握住艾露迪特的脖子，拉近她，亲昵地蹭着面颊，补充说：“尤其，喜欢你。”

智慧女神回给他一个甜美的微笑，身体周围又出现了柔和的光晕，“我很高兴。可，我好奇的并非这种渴望。而是指……你会有，想要成为神的愿望吗？”

“嗯……诶诶？”

薛雷怔了一下，“你这么问，可让我有点摸不到头脑。艾露迪特，先不说这个世界只有女神，而我是男的这个问题，你为什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啊？”

“因为……你作为代行者，太特殊了。”

艾露迪特挪了一下位置，趴在他的身上，不那么明亮的神性光辉依然能带给他充沛的愉悦，像无数带来酥痒的小刷子，轻轻摩挲着所有接触到的地方。

在薛雷忍不住发出的幸福喘息中，她继续说道：“丰产女神赐予你了不起的权能，还让你不断变强，让你有资格获得、掠夺其他女神的权能。最近……随着信仰的恢复，我想起了一些曾经的事情。我记得，好像有谁告诫过我，不要随便指定代行者，不要随便授予属于神明的权能。我在想，会不会……如果一个代行者得到了足够多的权能，信仰也经过他转递上去的话，他会不会成为……真正的神明？”

她抬起身，以充满诱惑的姿势跨坐在薛雷的腰上，低着头，垂下缓缓摇晃的黑发，“薛雷，你想要……成为真正的神吗？”

“我完全没想过。”

薛雷摇摇头，“我也从不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我的一切都是薇尔思所赐，如果没有她，我早就彻底消失在我原本的世界中。你知道的，我们那边没有神，也没有冥府。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艾露迪特微微红着脸，小声说：“我并不是在煽动你取代谁。我只是觉得，丰产女神如此宽容慷慨，也许……将来有可能让你不再受困于凡俗之躯。”

她双手顺着薛雷的胸膛向上滑，柔软的身躯也随之倒下，直到双唇近乎贴合，迷人的神性缭绕在开合的小嘴之间，“你教会了我很多不属于神明的东西，让我产生了不应该有的欲望。我……已经不再甘于永恒的寂寞，所以，我希望，盼望，甚至是渴望，未来你也能成为谱系中的一员，到了那时，我就可以和你一起追随丰产女神，和你永久相伴。那个美好的未来，比任何知识的记载都让我着迷。”

薛雷不得不承认，他的确为这个描述而心动。

只是，太过不可知的遥远未来，对女神而言可能只是漫长经历中的一瞬，对他，却是沉重到不敢轻易承诺的一生。

他没有把握。

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到长久陪伴蕾莉亚、蒂尔宁他们的方法。

但他不敢相信自己能变成神。

他只有望着女神距离很近的眸子，轻声说：“我也很希望，能和你们永久相伴。但一切，都只能等赢得最终的胜利之后，再认真考虑……”

艾露迪特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嫣然一笑，“薛雷，我不喜欢你此刻的表情。”

“嗯？”

她轻轻扭动起来，光裸的神躯变成了比春天的花瓣还要柔嫩的波浪，不住冲刷着他，“我还是更喜欢看到，你从我这里得到愉悦时的样子。这就是丰产女神所庇佑的，凡间众生……在繁衍时的快乐吧？”

不不不，正常生命交配可舒服不成这样，他的鸡巴都快硬到飞出去了。

薛雷大口喘息着，双手忍不住捏住了她的屁股，“要不，咱们再来？”

艾露迪特却摇了摇头，“我这次的能量已经全部交给你，我能感觉到，自己暂时达不到那种无比喜悦的状态了。不过没有关系……”

她曲起腿，分开双膝，光滑的脚掌夹住了昂扬的肉棒，灵巧地摩擦，“看到你有那样的感受，我也会觉得愉快。从我了解自你家乡的知识来看……有些男性人类，喜欢这样做，对吗？”

“嗯。”薛雷没有张嘴，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

他本来就有足控倾向，再加上女神肉体不需要任何辅助就足够细嫩柔滑，被这样一双赤脚夹着摩擦，可以说是天堂等级的享受。

更别说，艾露迪特是个水量丰富的女神，她绝顶高潮时喷出的汁液，还残留有不少在她脚上。

女神的淫蜜对薛雷来说，就像是液态化的高浓度神性，摸到闻到会感到巨大的诱惑，而一旦跟男根碰触，快感就会爆发性增长。

“那太好了。更快乐一些吧……亲爱的代行者。”艾露迪特眯起了满是笑意的眼，俯身舔上他的胸膛，轻轻吸住了他突起的乳头。

“呃唔——！”

圣精从滑动的脚掌中央冲天而起，洒落在她白里透红的屁股上。

艾露迪特依旧在挑逗他的乳头，在他身上换成侧躺，灵巧的脚趾蜷曲握住一侧，另一只脚的脚背从下方托起，一边横搓，一边顺着肉棒的走向缓缓套弄。

“哈啊……”薛雷仰头叹息，舒服得伸直了腿。

“化神”剩余的时间里，艾露迪特一直在变换着各种方式给他带来无上的悦乐，既实践了那些虚无的理论，又开心地找到了薛雷的各种“弱点”。

等技能时间结束，女神微笑着摆手告别，唇角沾染着他的精液，缓缓消散成柔和的光。那画面，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薛雷瘫软在地上，心想，他真是爱死了这种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