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徐晶头枕在我胳膊上,轻轻打着鼻鼾,我的手顺着她光洁的背脊上下抚摸,意慢慢袭来,我终于堕入梦乡。

我们迷迷糊糊地睡到傍晚七点才醒来,搂搂抱抱地下床来穿上衣服,徐晶拦我不让我去厨房,叫我一个人坐在大沙发上等着。

我只好坐着一边看电视一边着厨房里传来的锅勺乱响。

好一会儿,徐晶用托盘端着两、三只大菜碟快步走了进来:“快让开!让!”她嘴里一边嚷着,一边把托盘重重地顿在饭桌上。

“哗!老婆,厉害!厉害!”

我看了她亲手弄的这几样小菜,不禁大为赞。

自从徐晶搬来与我同居,一直是由我来下厨做饭,徐晶虽是女孩子,但从小有学过厨房的功夫,面对两人生活,她真是一筹莫展,我却很乐意亲手做饭炒,徐晶除了省心之外,常在她的同学面前夸耀我是合格的“家庭煮夫”。

“冬笋焖鸡块,红烧蹄膀,西兰花炒扇贝,好!好!好!啊……老婆,”我身朝着得意洋洋的徐晶说,“你总算能喂饱一家人啦!”

“嘿嘿!嘿嘿!别光说好听的,尝尝味道再说?”

“味道?嗨!添饭来,吃饭!吃饭才有味道!”

得意万分的徐晶使劲扭着圆圆的屁股,摆呀摆呀的走进厨房,我看着她的背猛咽口水,嗯,秀色可餐哦……

她摆好两付碗筷,盛了第一碗饭给我,然后瞪着眼看我夹起一块鸡肉放进嘴大嚼,“怎么样?好不好?”

她看我嚼了半天不出声音,终于忍不住,问我。

“嗯……”我装模作样地点点头,“从理论上来说,这是鸡肉的味道……”

徐晶一听就知道我要开始胡说了,气得用拳头捶我:“别胡说!快说!好吃好吃?”

我抵挡不过,边笑边说:“好吃好吃,真的,说真心话,我没想到你第一次菜能做得这么好……”

“哼!”

她停止了家庭暴力,给自己盛了一碗饭坐在我旁边,“第一次做?没回来的时候,我做了两次都失败了,这是第三次的,我昨天做好了放在冰箱等你回来吃的,哼,不识好人心……”她低下头扒饭,眼圈有点发红。

我意识到闯了祸,赶忙放下筷子搂住她:“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不是有意气,哦……?别难过了,都是我不好,该死该死!”我抓住她的手往我脸上拍,来,打几下解解心头恨!”

“干什么啊?”她抽回手,破涕为笑了,“谁说要打你?哼!打死你也不解!”说着,在桌子下面重重地踢了我一脚。

……

我和她有滋有味地吃完了晚饭,我到厨房洗了碗筷餐具,徐晶从我背后抱住,脸贴在我宽大的后背上,嘴里和我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铜陵的生活条件,她两只手却很不老实地伸进我衣服里面,摸着我结实的腹肌和小腹下方的腹股,弄得我百爪挠心。

我整理完厨房,转过身来,把她的手从我衣服里拽出来,“走,我们出去看电影去。”

我和她在衡山电影院看完电影走回家,己经十一点多了。

我让徐晶先去洗,自己走到桌旁拿起刚才忘记带在身边的手机,一看显示,提示有两个未接来电,我按了查询,内容是“长途电话”,没有具体的号。

谁呢?

我猜不出。

我试着用手机拨通了父母家的电话,片刻,母亲的声音“喂”了一下。

“姆妈,是我。”

“哦,小赤佬,深更半夜打电话来,侬在哪里呀?”

我咬了咬牙,“我刚回到宿舍里,看见手机里有一个电话我没有接到,所以问侬有什么事情。”

“哦?这样啊……,我和侬爸爸刚才没有打过电话给侬,哎……来电什么号?”

“没有号码啦,就是LONGDISTANCE,我想大概是侬或者爸爸,啦,没事没事,我挂啦!”

“哦哦……”

浴室里,徐晶“哗哗啦啦”地洗得正欢,还曲不成曲地哼着歌儿。

我拿起台上的电话,想给姜敏打个电话,刚按了几个键,又转念一想,算,太晚了,她已经睡了。

我在两个房间来回巡视,四处家俱上一尘不染,徐晶把这个小家打点得井井条。

徐晶洗完了出来,我也急急地洗了一下身体,然后飞快地回房间钻进被窝。

“想要吗?我给你后面……”徐晶轻轻握着我的身体,眼睛征询地望着我。

“别别别!”我摇摇头,“后面弄一次两次可以,不能常搞的,弄不好会松的,关都关不住,算了,等下次我回来吧,好不好?”

“嗯,好,等下次……”徐晶幸福地闭上眼,让我在她脸上密密地亲吻。

“等结婚的那一天晚上……”我一边吻,一边趴在她耳旁说,“我要一连操十次也不拔出来……”

“好……”她一边喘着气,一边笑,“到了蜜月,我给你连干三天,不下……你想怎么样都行……”

甜蜜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如同两性欢娱的巅峰仅仅持续几秒,但醉人而回无穷。

在家里和徐晶过完了休息天,星期天下午五点,徐晶恋恋不舍地送我到了西汽车站,看着我上了开往铜陵的长途卧铺车。

看着她裹着红羽绒大衣的身影站上海三月的冷风中,朝我不住地挥手,我鼻子酸酸的,眼泪慢慢地在眼眶里聚。

我的床铺在下层,窄窄的一条,旁边躺着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从他身那件昂贵但满是折痕的西装,还有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和被烟熏得焦黄的手指,得出是个走南闯北的生意人。

我躺在舖位上和身边的小老板聊了几句,话不投机,索性闭眼睡了。

凌晨三点钟,长途车开进铜陵长途客车服务站,我拎着包包下了车,辨了辨向,经刚下车的小老板的指点,我才得知铜陵医院就在五百米以外。

我在昏黄的灯光下爬上三楼,摸出钥匙开了锁进门。

苏莉的房门下面一片漆,哦——,她正睡得香呢。

我刚想打开自己房门,忽然,苏莉在她房里一声喝:“啥人?!”

我一愣,这小妞干啥呀?我低低地回答她:“是我,黄军,刚刚回来,侬不害怕。”

我话音刚落,苏莉房间的门轻开了一道缝,门后露出一只警惕的眼睛,哦…,真的是侬。”她放心地拉开房门,我看见她穿着棉毛衫裤站在黑暗里,上穿着雪白的厚运动袜。

“去睡吧,快四点钟了,时间不早了,”我打开自己的房门,按亮了灯,回去看她,苏莉还立在那里看着我,脸上很落寞,“好啦,你去睡吧,明天还要班哪!”

她点点头,关上了房门。

我进到房间,放下包,顾不得整理东西就脱了衣服,打着哈欠拉开被子钻了去,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仍是苏莉猛拍我的房门叫醒我,我迷糊着眼起来,胯下又是胀老大,听着苏莉在外面洗脸的动静,我坐在床沿上掏出阴茎套弄了一会儿,想一泄憋了半个月的火,可是精液久久不肯出来,我更加用力地刺激自己,脑子努力回忆和徐晶做爱时的场面。

“咚!”

我吓得一哆嗦,回头一看,苏莉站在门口一手推着房门,另一手还在用毛巾着眼角鼻洼,没看清我在干什么,嘴里催促着:“快点了,快点了…早饭…”

我一时懵头懵脑不知该怎么办,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把勃起的阴茎放回裤衩,手忙脚乱地往上提裤子,可是粗壮的阴茎一时半会儿小不下去,裤衩鼓得满的像个白馒头,从西裤前面开口的地方冒了出来,更要命的是忙中出错,裤子拉链又被内裤绞住了拉不上来,我低着头,忙乱中出了满身大汗。

她的声音卡住了,我一抬头,她吃惊地张着嘴,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我的胯。

我赶紧转过身去,侧过脸对她说:“好好,我就出来了……”

苏莉意识到自己失态,低下头红着脸,急步走开了。

一整天,苏莉有意地躲着我,连我和她交代工作时,她都尽力避开我的视,眼睛不自然地望着地上。

我真想狠狠给自己两个耳光,他妈的!

这算怎么回儿呢?

我早就料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早晚会出这方面的麻烦,可万万没想到然这样发生,都怪我前一晚太困了,连房门都没有锁好。

不错也错了,我只能尽力在她面前装出没事的样子,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毕竟,是苏莉无意中看见了我的身体,而不是我撞见了她的裸体,论起来是更加吃亏一些,何况她只是瞥见了衣服下的轮廓。

午饭和晚饭苏莉不再来找我一起去食堂买饭,而是和她刚熟悉的几个实习护生一道走,我拿着饭碗垂头丧气地远远跟在她们后面,看着她们几个年轻的女子在前面有说有笑,心里那个别扭啊,真想找堵墙一头碰死。

晚上吃了饭,我蹓跶到病房转悠了一会儿。

在医生办公室里遇见本院的贾医和两个安徽医大的实习同学,虽然这天不是我值班,为了避免太早回去碰见苏的难堪,我就在病房里和他们聊了好一会儿,看看时间快九点了,我才站起身辞。

苏莉的房间半掩着门,里面透出黄色的灯光,传来时断时续的说话声,我侧听了听,小妮子在用上海话讲电话,大概是和上海家里联络。

我没多理她,先厨房水池里洗了手,回到自己房间里往床上重重一躺。

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点睡意也没有,我坐起来,端起脸盆到厕所,从热水器里了一大盆热水,端回到房里放在地上,扒去袜子,把两只冰凉的脚往热水里一,啊……

呀呀……!

烫死我啦!

我强忍着,两脚泡在热水里搅和,一阵阵麻酥酥地快意从脚心传了上来。

苏还在隔壁讲个没完没了,我一边听着她高一声低一声,一边惬意地坐在沙发,两只脚丫子在热水里搓悠。

我洗完了脚去倒了水回来,苏莉的电话还没有打完,好家伙!她也不怕把电线烧断。

我脱了衣服,只穿着裤衩,上床前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门锁,确定无误才舒舒服地上了床,靠在床头坐好,打开从家里带来的短波收音机,拉出天线,调到国之音,在锣鼓喧天中分辨着字句。

忽然,房门轻轻响了两下,我关上收音机,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啥人?”

“我,开门出来。”门外是苏莉低低的声音。

我跳下床,手忙脚乱地穿上睡袍,系好腰带,打开门:“啥事体啊?小?”

苏莉站在门外,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我心里一动,关切地问她:“哪啦?有人欺负侬啦?”

她低头不语,只顾用手绢擦着眼睛,我只好硬着头皮问:“是不是早上的事?呃……真的不好意思,……我昨日晚上没锁好门,结果……这种情况,是我,是我错……”我语无伦次地说着。

苏莉略微有些吃惊地看着我不停解释,等我说了一阵她才挤出淡然一笑:呵呵……,我没怪侬,早上事体我也不好,没敲敲门就进来了……,侬不要想多啦……,讲句不像腔的闲话,男人的物事我看了少讲也有几百趟了,老早就受刺激了,现在我……”她说着挺了挺胸,朝她房间方向摆了摆头,“有空?过来陪我吃几杯……”

“哦……哦唔……好的好的,”苏莉刚才几句解释让我脸上有点挂不住,好她后面的邀请解除了我的难堪,我爽快地答应下来,随她来到她的香闺。

一走进她的屋门,迎面扑来一阵浓重的酒味,我往写字桌一看,上面东歪西地放着三、四个啤酒罐,旁边站着一瓶汾酒,瓶里还剩下一半,桌上散乱地摊几包椒盐花生米和牛肉干之类,见此场面,我心里一动:看不出苏莉还真能,就这几样小零食喝了那么多,她说话仍然有条有理,可见酒量不一般,至少我之上。

她让我坐在写字桌前的钢管椅上,自己坐在床头,倚住桌子斜对着我,眼睛着桌上愣愣地出神,不知想些啥。

我给她茶杯里续上点酒,又拧下汾酒的瓶盖当酒盅,给自己满上,端起来在眼前晃了晃,一仰脖,“吱溜”一声抿进嘴里,顿时,一道火线向下冲进胃,肚子一热,翻腾开了,我赶紧撮起几粒花生米丢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勉压住热浪。

苏莉平静地端起酒,凑到嘴边呷了一口,鼓起腮帮过了过,这才慢慢咽下。

厥倒!这是善饮的酒鬼标准喝法,老爸的朋友徐叔叔就是如此,每喝一口烈白酒都要先在嘴里品品味,最后才依依不舍地吞下去。

苏莉己经喝了不少啤酒和白酒,面色微醺,眼皮和脸颊泛起片片酡红,两只膊肘支在桌上,上半身微微向前倾斜靠住写字桌的一边,因为胸部以下的衣服桌子边挡住,贴在了身上,胸前一对饱满的乳房更显得胀鼓鼓的,好似她把自的乳房放在桌子上。

我收回意乱神迷的目光,提起酒瓶又给她倒满,自己也斟了点,小心翼翼地起来醮醮嘴唇,放下杯子,看着苏莉,“哪能啦?心里不开心?是刚刚电话里侬男朋友吵相骂了?”

我问。

“没……,唔……没……”她避开我的视线,装作很轻松的样子端详手指甲的指甲油,“没事体的,侬当我有啥事体啊?”

“唔,没事体就好。”我见她不想多讲也就不多问,闷闷地端起酒盅喝着。

我和苏莉谁也不再说话,你一杯我一盏地喝了起来,大半瓶汾酒很快就倒空,我背上见了汗,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她却有点意犹未尽,抓起酒瓶,瓶底天把最后一滴倒进嘴里,咂了咂,“哈啊…不错不错。”

她舔着嘴唇赞叹了几,放下酒瓶站了起来,脚步踉跄地走向我,把我从椅子上拉起来,推着我倒退沙发上坐下,她顺势扑到我怀中,抱着我的脸,用湿漉漉的唇在我面上乱印。

我慌乱地推开她,“小莉…小莉,我有女朋友的,不要这样子……”

苏莉看着我,呆呆地两眼发愣,一言不发。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脚下漂浮地走过去,伸出胳膊揽住她的后背轻轻地拍着:“好啦……,小莉,你喝多了,好好睡一觉吧,不好的事情不要想得太多,心里高兴别跟自己身体过不去,以后酒不要喝这么多了,好吧?”

我像个大哥似地劝慰她,“睡吧,我出去了……有什么事侬直接到那边叫我好了,我走啦……”

说完这几句话,我转身飞快地走回自己房间,插好门,心还在“砰砰”乱。

我重又躺好,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我强迫自己内心平静下来,希望快快睡好忘记刚才的一幕,可是一闭上眼,彷佛又看到苏莉那略带醉意的眼神、泛着红的姣好面容正在对我盈盈微笑,刚才她扑到我身上时,我感觉到的满怀柔软女人温馨味道好像还停留在我臂膀上。

我浑身燥热地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看看表都己经半夜两点钟,我竖起耳朵听了听,苏莉那边一点声息都没有。

我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瞪大眼望着灰蒙蒙的天花板,很久很久,困意渐渐涌来,我总算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上七点钟本来是苏莉叫醒我,这天我却自己醒了过来。

我坐在床上,宿醉醒而且头痛欲裂,我使劲搓搓脸颊勉强支撑着下了床,“哎哟……”一站到地就觉得后腰眼子又酸又痛,我的酒量不行,肾脏稍受点酒精刺激就反应强烈,前在大学里和同宿舍几个兄弟喝点白酒,第二天早上就是这个感觉。

我端着脸盆走到过道里,回手拍了拍苏莉的房门,她在里面含糊地答应,快起来喽!上班去!”我大声吆喝一句,自己走进厨房洗漱。一会儿,苏莉穿衣服开了房门走出来,用脸盆盛了些自来水放在一旁的洗脸架上,一边和我谈天气,一边洗了起来,好像昨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苏莉之间恢复到了以前的随意,并没有因为前晚的酒醉下任何尴尬,白天在一起上班工作,吃饭时也一起去食堂打饭,有时我太忙或她有事走不开,相互间就帮忙替对方把饭买来,傍晚下班也一同走回宿舍。

这些情景看在铜陵的同行们眼中大约是怪有意思的,有人打趣问我们回上海几时办喜事?

对这类问话,我照例只是笑笑并不搭腔,苏莉却很紧张地看我一,转过脸去扯起别的话题。

原先我这个星期六准备回上海,结果总住院通知我要值一天的二十四小时,我星期五晚上给徐晶打去电话说明了不能回去团聚的原因,她很失望,说连都买好了就等我回去了,我抱歉地解释了好半天,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电。

很凑巧,苏莉在星期六也值了一个白天的班,到下午六点下班回去了,临走替我去食堂买来了晚饭,我受宠若惊地表示感谢,她只是淡淡地一笑,一句不客气”就转身走了。

星期六的晚上,我在病房走廊里无聊地闲逛,无所事事。

“离合肥太近,离上海太远。”

这是几位住在铜陵的上海医生常挂在嘴边的,的确,铜陵是个小型城市,当地人有了危重病人都是直接送到合肥或者南京,那里有安医大和江苏医大的附属医院,条件比铜陵好,所以这里的医生长年碰不上一次真正的挑战,可是铜陵的医生真的要去上海学习培训,路途又实在远,普通火车要十几个小时,许多在铜陵安家落户的上海医生,一年未必有一次机会回上海探望老父老母。

当然,铜陵这里的生活环境还是很好的,山清水,祥和安宁,物价低廉,适合养老居住。

我在静谧的走廊上散了一会儿步,实在没事可做,就回到医生公用的大办公,——这里有张铁床可以供值班医生睡觉,我躺在床上,闭上眼想着徐晶现在个人在上海做什么?

可能她去找那两个与她合租的女同学出去玩了,也可能一人呆在家里看电视,或者把我收藏的上百张光盘摊开一地,一张张轮番着看个。

想着想着,我打个大大的哈欠,翻了个身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八点钟,我和赶来值星期天班的医生交接完工作后,就蹓蹓跶跶走回宿舍,顺手在街上买了一些油条和油煎包子。

回到宿舍,苏莉还在睡觉,隔着房门吆喝:“小莉呀,快起来呀!天黑喽,起来吃晚饭啦!”

等了一会儿,苏莉“吱哑”一声拉开了房门,揉着眼睛没好气地说:“哼!气!礼拜天介早叫我起来做啥?”

我脱了皮鞋,换上宽大的浴袍,等苏莉洗了脸,招呼她一起吃了早点。

吃完两个坐在她房间里沙发上,看电视里的上海卫视新闻,一边聊起她和我小时候趣事。

因为苏莉刚起床,还没有来得及收拾房间,床上乱七八糟的,枕巾斜搭在枕上,被子堆在床尾,绦紫色的窗帘没有拉开,屋子里暗乎乎,只有电视屏幕的光一明一暗,热烘烘的空气中充满了浓郁的化妆品香味和苏莉身上发出的女人味。

我坐在沙发上和苏莉聊天,身体有意无意地向她挪去,起先苏莉瞟了我一,没有躲开,仍然端坐在原先的位置。

我俩坐得越来越靠近,慢慢地,两人身贴着身体坐在一起。

我伸开右臂揽住苏莉的后背让她偎在我怀里,苏莉的头枕在我肩上,前额抵我的面颊,她额前的卷发扫着我的脸,挠得我心里痒痒的,她好像没有察觉似,左手被我压在沙发靠背上,右手有意无意地在我胸前的衣服上摩挲,嘴里讲着她少女时代的初恋梦想。

我仰靠在沙发里,怀里抱着苏莉绵软温热的身体,低下头闻着她秀发散出的香,内心不觉怦然大动,苏莉感觉到我左手攀上了她的右臂,她停住嘴里的,仰起脸望向我的眼睛,随后闭上眼睛,慢慢地半张开两片丰盈湿润的红唇,出洁白的皓齿迎着我。

我把苏莉的双唇含进嘴里,用舌尖轻轻舔刮着,然后挺起舌头伸进她两片嘴中间,在她口腔内慢慢搅拌,舌面来回刷刮她的牙龈,不时挑逗一下她急急躲的舌尖,终于,我和她的舌缠绕在一起。

她嘴里“唔唔”地哼着,口鼻喷出热烈的气息,一阵阵扑面而来,她的两手切地抓挠我的前胸和后背,右手伸进我浴袍前襟揉搓着我的胸膛。

我一粒一粒解开她睡衣的钮扣,敞开的衣怀里是一条粉红色的乳罩,我的手进胸罩下面握住她丰满的乳房,手指轻轻捻着发硬的奶头。

苏莉的身体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嘴里“呵……!”

了一声,向上使劲挺了挺脯,身子向后靠在沙发上,仰直雪白的脖子“哈…!哈…!”

喘息着。

我的嘴离开了她的双唇,顺着她的耳朵和脖颈向下一路吻去,同时一只手松了她背后的搭扣,让她的胸罩松松地垂在胸前。

我两只手分别握住她的双乳,嘴巴轮流吮吸着两颗红艳艳突出的奶头,苏莉喘息声越发粗浊,两腿不由自主地开开合合,两手紧抱住我的脑袋贴紧她的前。

我侧转身,抓起她的手放进我浴袍里面,压在我两腿间胀鼓鼓的家伙上面。莉忽地睁大了眼睛,两只手隔着薄薄的内裤紧紧抓住了我。

“想吗?想要吗?”我一边舔着她的耳垂一边在她耳边问。

“唔……嗯嗯……哈……”她只是笑着不说话,手却伸进我的内裤里面,一握住阴茎捋开包皮,用手指尖轻轻揉捏着龟头,另一只手不停揉搓睾丸。

我强忍着下身的快感,轮换着用舌尖舔逗两颗乳头,看着她们越来越突出,面越来粗糙,我把左手顺着苏莉柔软的腹部向下伸进她的裤腰里,钻进她紧绷的三角裤衩下面,指尖触到了一丛浓密的阴毛。

“不要!不要摸那里!”

苏莉喘着粗气,夹紧了张开的大腿,“呼…呵……要……等歇我约好的同事会来的,”她紧紧地捉住我的手,“不好……让她们得……”

“好……我不摸……”我两腿之间涨得难受,“侬就给我戳一戳,好吗?就一分钟……她们不会这么早来的……”我喘着粗气问她。

“不要……万一被她们晓得了……”苏莉的大腿紧紧地夹住我的手,一点不放松,但口气不像刚才那样坚决了。

“我们就在沙发上来……裤子拉下去一点就行了……好吗?”

我不住地哀求,伸出舌头上下舔着苏莉的脖子,右手温柔地揉着她的乳房,“求求你了,就会儿……”

她有些犹豫,神情不安地看看房门,门上的锁插得好好的,又回头望望窗,窗帘把窗户捂得严严实实。

我知道她春心已动,怕她又反悔,便从她两腿间抽出手来,两只胳膊抱着她上半身在沙发上躺好,又把她两腿搬上沙发,然后我撩开睡袍,腾身上去压住,嘴里一面说着:“不要紧的,她们现在不会来的,我们动作快一点就好了…?”

苏莉顺从地点点头:“就来一歇歇哦……”

我把她睡裤的裤腰向下扯开,露出她两腿中间的一缕黑毛,苏莉配合地用脚住沙发挺起下身,让我从她屁股后面抽走裤衩,我把她的三角裤头和睡裤拉到大腿中段,苏莉再不肯让往下脱了,我只得罢手。

我撑起身体,勃起后半尺多长的阴茎在下面来回晃荡,我对苏莉说:“侬帮进去好吧……我看不到那里……”

她尽量张开大腿,两腿间露出一道空隙,她小心地握住我,向下插进腿缝中,闭起眼细细体会着正确的位置,片刻,她睁开眼睛:“好了,来……往上一……”她的手指托起阴茎抵住她的中心。

我慢慢放下身体,龟头在她引导下进入了一处紧密的热洞,她抽走手指,看我的身体一点一点向她压近,我的身体越来越多地滑入她体内,最终,我的小紧紧贴住她的身体,阴茎深深地贯穿在她里面。

“唉……”我俩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我静静地伏在她身上,看着她半双目,面色红得像要滴血,“舒服吗?”我问。

“嗯……很涨…很涨……”她微微娇喘,白白的牙齿咬紧下唇。

我慢慢地上下掀动屁股,带动阴茎从慢到快往她阴道里抽插,苏莉开始时用抿紧嘴唇,努力克制自己的愉悦,随着我动作逐渐熟练,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应着我,小肚子一收一缩,屁股一拱一落,使劲地抬高下阴迎接我的进入。

苏莉与她男朋友同居了一年多,这在我们科里谁都知道,可是她的阴道仍然常紧凑,紧密地缠绕着我,不像徐晶的阴道只是松松地包住我的鸡巴。

我那条几个星期没有发泄的阴茎憋得又紫又硬,尺寸也比平时大一号,尽管莉两腿重又夹紧,有一段阴茎被她关闭的大腿根儿挡在门外,但是大部分阴茎然轻而易举地在她阴道尽头横冲直撞。

我伸出两臂紧紧地把苏莉上身搂在胸前,她陶醉地眯起双眼,晃动着肩膀,两颗硬如桑椹果的奶头在我胸脯上乱蹭,见此淫情,我胯下的物事更加勇猛坚,我弓起腰背,前后摆动下腹向她使劲冲击,向下看去,阴茎后段浅色的皮肤我俩的阴毛丛中忽隐忽现。

我喘着粗气,持续地往她阴道来回抽插了一、二百次,苏莉的腹部肌肉不时生不自主地收缩和战栗,我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墙上数字闪光钟,不禁暗自吃了惊,我已经在苏莉身上干了三、四分钟了,怎么一点体会不到射精前的兴奋?

我低下头,眼睛紧盯着苏莉身体的反应,腰胯越发用力地向她顶撞,两个人阴毛被磨得“沙!沙!沙!沙!”

直响,她瞪圆了眼睛咬紧牙关,面上呈现出苦和欢乐交织的神情,看着我在她身上摆动,屏息等待最后一刻的爆发。

忽然,“铃,铃……铃”,写字台上的电话机响了起来,苏莉一下子从欢娱清醒过来,她惊惶地仰头看看电话机,一手紧紧按住我耸动的肩膀:“停…停,接电话吧……”

我恨恨地咬着牙说:“你接吧,谁的电话这么讨厌!”

我摘下电话耳机递给她,她接过去贴在耳朵上,一只手仍抚摸着我的胸膛,把阴茎留在她身体里面,趴在她身上压低声音喘气,静静的房间里听得见我俩咚咚咚”的心跳声。

“喂,啥人啊?”苏莉对着电话问,停了几秒,她脸上浮出一丝冷笑,口气蔑地说,“侬现在讲这个太晚了……”

我直起上身,望着她,张大了嘴巴用口型问,是啥人?

苏莉一开始以为我要抽走,一把拖住我的腰,随后翘起一根手指头点点我的门,神秘地笑了笑,哦……,男朋友!

我恶作剧地慢慢摆动身体,阴茎缓缓地向她顶进去,我脸上满是坏笑。

“唔……”苏莉轻轻哼了一声,急急地推我,我拨开她的手,往上举过她头,压在沙发靠手上,然后,一边继续弓起后腰使劲往阴道里捅,一边俯下身,把她的乳头含进嘴里舔弄。

苏莉的男朋友在电话喋喋不休地讲着,声音很响很急切,他还没有注意到苏喷着很重的鼻息。

苏莉用力扭动身体挣扎了几下,但身子被我死死地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她道实在不能摆脱我,便平静下来,任凭我在她身上不停耸动。

随着我下阴一下一下的顶撞,苏莉的身子不住向上起落,她面色涨红气喘吁,直仰着脖子,头顶抵住沙发软柔的扶手,视线向下越过鼻梁望着我的眼睛,只手勉强握着电话听筒支在沙发靠背上,嘴里“咿咿唔唔”地应付着男朋友。

她扭了扭被我压在沙发上的手腕示意我放开,我放松右手让她抽出手扶住我腰胯,她的手向下滑落到我的屁股后面,使劲地拧着,把我的身体压向她。

“喂,苏莉,侬现在在作啥?”她男朋友在电话停了一下,问她。

“我……在看电视……”苏莉喘着气。

我低头看着她肚脐下方,原先平坦的小腹现在隆起了一个小小的肉包,随着的动作由下往上一窜一窜地动,听见苏莉的话,我更加用力地顶了顶,小肉包得更明显了。

“唔!”苏莉忍不住叫了一声,在我屁股上狠狠地拧了一把,眼睛里含着愠。

“侬哪能啦?”她男朋友在电话里问。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声调,对电话说:“没啥……没啥,好了不讲了,我还事情,以后再讲啦……”说完,把电话交给我替她挂好。

“侬这个坏蛋……差点穿帮……”她笑着骂着我,空出来的两手却环抱住我屁股不肯放松,她挺了挺身子在沙发上躺得更舒服些,“来啊,快点,同事伊要来了……快点弄出来……”

我连续地向她冲刺了几百下,背后的汗水浸湿了睡袍,搂抱苏莉的双臂渗出密密的汗珠,她咬紧嘴唇,闭着眼睛,浑身肌肉僵硬,两腿绷得笔直,使劲蹬沙发的靠背扶手。

龟头上起了变化,又酸又痒的射精前兆渐渐来临,我咬紧牙关抑制自己的激,尽量忍住不让自己提早放出来,忽然,苏莉用力地哼了一声,“嗯!”

,随拚命向上挺了挺胯,接着,“噢……”地叫了一句什么,身子剧烈地哆嗦了一,紧接着又哆嗦了一下。

我意识到她高潮了,赶忙加快速度向她进攻。可是刚才分了心,快感减退了多,我只得重新埋头干起。

全身痉挛的苏莉享受到新一轮的刺激,先前高潮的余波还未完全退却,更高浪的欢娱接踵而来,她放开嗓门呻吟着,“呃!呃!呃!”

随着我每一次深,她有节奏地发出欢叫。

我满头大汗地拚命,像车夫拉着黄包车攀越桥顶,每次后退,龟头被抽到阴口上,只留半个在里面,然后重重地向深处冲撞进去,反反复复,汗如雨下。

最后,在苏莉一声长长的尖叫声中,我挺直身子倒在她胸前,身体一抽一抽动,龟头在她深深的地方跳跃不停,久蓄的精液一股脑儿地射进她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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