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回 柳州寺僧

柳州寺侧有花圃,曰:“清晖”,宋慈福宫别墅也。一守之,日见妇女入寺烧香,有礼佛即出者,有迟留半日而出者,有晨而入、暮而出者。诸妇女出寺之时,体态端严、云鬟修整者,固有其人;而鬓乱翠欹、眼垂面赤、轻佻跌荡者,十有八九。习见为常,殊不介意。

戊午夏,移舟纳凉,垂钓圃外,偶见肩舆到寺前,一少妇招摇入寺,寺僧迎揖者若亲识然,欣欣有喜色。呼隶问以谁氏,隶曰:“是六一坊王中奉宅眷也,其父系贾人,死于远方,其母请僧招魂,埋葬已毕,循城中旧例,七七做,八八敲,常延缁流诵经,超度其夫。寺僧明悟者,奸徒也,素不守戒律,见其母之美,时时往来,撩挑之,其母为悟明勾引,情甚相合,约与悟通。悟故饶于具而有意媚其母,复觅淫乐传之。其母久旷无聊,一旦通悟,已惬素心。不料悟复善战,一接至通宵不倦,反恨得悟之晚也。嗣是认为姑表兄弟,恣意取乐。其时此妇方十二岁,悟因其幼,不敢掩迹与通。

一日,携其徒广觉,来拜其母为乾娘,盖欲藉觉传递消息,以便走动耳。迨晚,悟留其家,并留广觉。母见觉未蓄发,即命与妇同榻,讵知觉情窦已开,情事已熟,方上床,即露其秽以示妇。妇曰:“此为何物,系我独无?”觉曰:“此名为球,姐腰下者便名为,以我之球,姐之,姐亦有球矣。”妇曰:“我娘亦有球否?”觉曰:“乾娘球生在我师父腰下。”妇曰:“叔球与弟球一般否?”觉曰:“大小不相同。”妇遂以手捏其球,细硬有如笔胄。觉曰:“姐见球矣,弟试与姐何如?”妇曰:“以球,人共知否?”觉曰:“之事,只好你知我知,不可与他人知也。”妇曰:“我与弟,倘娘与叔得知奈何?”觉曰:“师徒一家,娘儿一体,不比别人,知亦不妨害。”妇曰:“我向来不曾见叔与娘,今闻弟言,同往窥之何如?”觉曰:“我与姐就是样子,何必看他。姐如不信,且待我了再往看可也。”妇首肯曰:“小球小二小,今宵好合。”觉推妇仰卧于床沿,曰:“一男和一女,两人此夜成双。”

调和之间,一灯荧然,两视微笑,觉遂挺腰一,进入少许,猩红渍在衣裙,妇痛不能当,滚身立起,睨视血痕,羞而之。觉曰:“姐不知此味乎?之快人,如消息取耳。初捻不见爽然,再捻便有少异,三捻之后,遍身通畅不可言。谚又云:“黄花女儿遇情郎,头一次苦竹枪,第二次吃辣姜,第三次爷死由他娘。”我如今了姐,姐得爱我,为何立了起来?”妇曰:“进一分一分痛,进二分二分痛,有何快活?造此孽根。”觉曰:“姐试听之,若果疼痛,师父乾娘如何得钩蒜振响,床里动摇。”妇侧耳一听,其母果娇声颤作,气喘吁吁,只得又卧于床,任觉做作。

觉以唾润之,又进少许。妇茹痛忍疼,不复起立矣。抽送未几,沉沉欲睡,觉便拔出其球,妇曰:“塞亦痛,不塞亦痛。”觉曰:“塞而动则通,塞而不动则不通,姑塞而再动之,庶通而不痛也。”妇曰:“姑且塞之,未可动也。”乃相搂而睡。

中夜,悟与其母毕事,尚未安寝。悟曰:“今日误矣!广觉虽幼,实谙风流,奈何与姐同宿,姐身心为所破矣。”母曰:“胎发尚存,乳口尚臭,难道晓得趣事。”悟曰:“同往看之,便见虚实。”母与悟蹑足至其房,见觉与妇相搂而卧,悟拍手大笑,两人梦中惊醒,见悟与母在床前,便知事露。妇仓忙以被蒙首。觉曰:“师父乾娘深夜至此何干?”悟曰:“来捉奸耳。”觉曰:“师父乾娘弄得山摇地动,没人来捉奸,我两个稳睡安眠,师父何出此言?”悟曰:“尔休白赖,只等乾娘一看姐,便知端的。”母扯悟曰:“你且出去,待我看看女儿。”悟曰:“我从来不曾有见黄花女儿的,趁便舍看一看。”母曰:“岂有表叔好看表侄女儿的理?”悟曰:“嫂溺援之以手,权也;你的我且从常得,侄女儿的权且看看何妨?”母不肯,曰:“世间再没有像你不要脸的阿叔。”悟曰:“也没有像汝不舍手乾娘。”母曰:“女子妇人家,总是一,只有小大紧宽深浅别。”悟曰:“孩儿男子汉别无二样,只有短长粗细软坚分。”

母只得曰:“要看许你,不许你抚胸摸肚。”悟曰:“肯凭他,恁凭他伸手淌脚。”母乃扯被视之,妇羞涩百端,拥被不放,悟助母拽开其被,见妇体莹如玉,而一种腻香扑鼻撩人,神魂飞越,手舞足蹈起来,提开两股,睨视沟中,则玉簪点破鸳鸯窍,挑浪横沾翡翠衾,非复蔻之含苞矣。

悟曰:“不意孺子生有造化。”母曰:“害我女矣!”妇曰:“娘以我嫁觉何如?”母曰:“尔误矣!世间哪有和尚娶亲之理?”妇曰:“娘何为媾叔?”母曰:“我与叔叫做偷情,不是正经交易。”

悟曰:“不必远忧,大家且随时戏乐,待姐长大嫁人,那时两下开交。若是遇得好人,姐被打了回关,又作计较。”母扯悟回房,觉见其去,便又与妇玩弄一番,妇勉强承受,竟不作难。

自后悟来则觉亦随至,母女各占春房,最称快活。无奈悟思妇心切,每欲挑之不凑一便。一日,觉患病不起,悟遂独往妇家,值母不在,乃搂妇接唇,妇不之拒,悟慌忙中,举肉具要与之交合,妇见悟肉具粗大坚硬,有如棒槌,惊喊欲走。悟拽住曰:“尔将何之?”妇曰:“弟球细硬如笔胄,我痛不可当,今毯如此大,若球进我,即杀我矣!”悟曰:“妇人女子遇著小球的人球,便一些趣味也没了,得施大的球进极小的里头,疼过了一阵,其爽快难以形容。姐不必十分怕我,只略进一二寸,待姐爽快,方才直到根,决不教姐疼痛何如?”

妇听言,半推半就,悟遂脱其裤,以手摸之,似有淫水流溢,而窍仅容指,乃轻轻以球抵其口,竟不能进。悟又以唾涂于龟头,强向口研擦,始没龟头。妇矫啼畏缩难状堪描,悟搏弄已久,不觉精泄,直射其牝屋。妇承受一阵气来,冲得满身酥软热颤,忙问悟曰:“这一阵来的是何物?”悟曰:“屣也,”妇曰:“广觉原何再没有这一阵?”悟曰:“男子十五而精,遇交媾方有屣来。女子十四而天癸至,方有月经流出。广觉年只十三,那得有屣。况虽是爽快,到屣来时,那球又比时粗硬长大,塞满内,更翕翕然畅不可言。

如不遇我,今日亦不得这一阵快活也。”

妇正笑而不言,母已归矣。见妇与悟并坐谑笑不胜,捻酸而不敢出声,只以手掴悟颈抚之。妇慌忙跑入房去,悟诡曰:“我见姐姐通了广觉,戏问其苦乐耳,何作酸也?且姐姐终要嫁人,尔娘儿两个合我一个,更见情亲意热,大家有趣。”母曰:“女儿的,怎当得你那一根球进去,你再休提这话。”悟曰:“若论未开黄花时,便是广觉的球进去也是难的;如今被广觉了许久,便是再大些的,也得进去,你不必替他忧。你若不信,趁你面前我一个与你看。”

母再三不肯,悟跪在地下,千求万告,只不起来。母曰:“就是我肯,女儿也不肯从你。”悟曰:“只要你肯,他若不肯,我就住了手。

球将进去,怕他推了出来?”

母不得已,同他到妇房中。妇正闷坐在那里,见母与悟进来,便问:“来做怎么?”悟曰:“我来与姐戏耍一番,姐意何如?”妇假骂曰:“没廉耻的秃贼,你拐了我娘,又来拐我。我叫喊起来,你就该死了。”悟凭他骂,只把他手来压住了,扯落裤子便要。母曰:“不要性急,坏了他,待我看个端正,才进去。”悟曰:“你不要慌,我自有处。”连忙把唾抹了球头,对著只一抵,“突”的一声,球头抵进去了。妇叫将起来,悟急拔出时,已抵进了大半截,鬓翠斜歌,猩红满榻,悟见之,又惊又喜。

母曰:“你今番弄坏了他,徒弟也要怨你。”悟曰:“再过两年,徒弟的球也与我一般粗大了,何曾得坏他?”呵呵大笑而罢。母竟不知妇之先与悟通也。后来,恣悟淫狎,不复骂矣。

觉病既愈,依先与妇交媾,妇讶其小,觉讶其宽,两下苟完,默然不畅。觉知师卖已,无可奈何,而妇与悟益密。两年前嫁王中奉,恐怕露丑,用计灌醉了王中奉,方瞒得过。不知今日又有何事来到寺中,想是广觉长成,来寻旧好耳。

闻言,疑信相半,急从墙头窥之,正见一僧挟妇而啮其颈,妇迷离喧笑、回首接唇。须臾间,酒馔备陈,两僧翼坐,少妇左顾右盼,情不能禁,凭僧欢谑。一女两僧千般嬲弄,独双球比赛抽添。

目睁口呆,半晌不语。翌日,访王中奉,问曰:“令合昨到柳州寺乎?”中奉曰:“家间有小缘,妻躬往耳。”具曰其事,兼悉前因,中奉惊怒,入诘其妇,妇见说之吻合也,默然不敢对。中奉乃闻于官,时府尹赵师睾逮僧鞫之,乃僧讶妇爽约而啮其愿也。僧坐徒,妇人杖流。

看起王中奉来,别人的缘事都是假缘事,果是小缘事;他的才是真缘事,果是大缘事。不然那得这般糊涂喜舍,终日睡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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