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没事,本想着老曹和老齐会不会饥渴难耐的再找我,正好我也期待着,没想到没了消息,晚上吃了饭就回家打游戏去了,开门的时候,看到常姐的房门开着,就顺便瞄了一眼,只见常姐的家里又是被人光顾过,常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抓弄着散乱的头发,房间被打乱的东西撒了一地。
“常姐,没事吧?”我悄悄的走进去,站在门口问她。
常姐吸了一下鼻子,擡起头眼泪八叉的说了句:“没事……”
“那……有啥要帮忙的……你说哈!!!”我也是没什么好安慰的,又不好八卦。
“嗯……谢谢你……”虽是擡起头,也没看我一眼,抹了一把眼泪,转头看向侧面,故意会比我的眼神。
我不好过问,就转身出门。
“哦,对了,小李啊,能帮我个忙么?”正待我要出门,常姐叫住了我。
“啊,啥事啊?”
“帮我把这个大包送佳俪去,就放前台就行。”说着把一个大包从沙发侧面提过来。
眼看到常姐这胳膊上好像有点伤,我明白她大概是不太方便,于是就接过了包,说了声好,这之后常姐并没再交待什么,只说了声谢谢。
打车去佳俪,车上当然不老实的打开了包看了一下,里面是一套工装的妮子大衣,应该是她冬天上班穿的,另外还有一个化妆包,我没打开看,然后竟然又一沓钞票,大概是几万块,她也真放心,让我送钱。
到了佳俪,找到前台,一个叫君君的小姑娘接过了大包,打开看了一下,对另一个前台说了一句,“常姐真要走了呀?”
我饶有兴致的问了一下怎么回事,这君君听说我是常姐的朋友,并没有避讳的说了常姐有透露过可能打算不干了的事,这衣服和化妆包都是同事的东西,钱则是欠了另一个经理的钱。
把之前一连串的事回忆一下,大概猜到常姐是惹了麻烦,想一走了之。
这个女人常在风月场所混迹,惹上的麻烦估计也不是白道的,我就不八卦乱猜了。
不过想到这里,又顺道问了一句。
“常姐家是哪的,知道不?”
那个叫君君的小姑娘说了句“松原……”
没想到常姐还是老乡。
再回到家,常姐的门已经关了,隐约能听到她房门里在收拾东西的声音,看来是准备连家都搬走了。
过了一夜,第二天上午不上班,还没等我起床,砰砰砰的敲门声吵醒了我,开门只见常姐提个个大包,神色慌张地直接推开我就进了门,然后赶紧把门关了。
一个嘘的手势,叫我不要出声。
她把包仍在地上,反过身趴在门上,轻轻的反锁了门,脸贴在门镜上看着外面。
常姐整装待发,除了这个大包,身上穿的好了要出门的衣服,大夏天的,一件运动T恤、及膝短裙和高跟凉鞋,剪短了的波浪发和画好的日常妆。
没过几分锺,就听到外面叮叮当当的好像来了一堆人,在门外敲门,这次声势浩大,至少有个5、6个大老爷们儿,就在这门口当当当的敲了半天常姐家的门,好在隔壁没人住要不早出来打架了。
见门敲不开,几个人竟然踹开了门,闯了进去。
见到真的没人,又翻了个底朝天,什么也没找到,于是又出来敲邻居的门,先敲了602,这户我就没见有人住过,另外两个人又过来敲我的门,常姐死守着不开,也示意我不要出声,这个时间已经是9点多了,一般人早该上班了,所以普通人能判断到,这个时间没人开门,应该是家里没人,于是这几个人骂骂咧咧的就走了。
常姐家的门打开,房间被翻得跟狗窝一样。
在屋里傻站着大半天的我一动不敢动,一点声都不敢出。
我也害怕,万一这几个人像踹开常姐家门一样踹开我家的门,那估计我也要被打个半死了。
又过了良久,听到外面确实没声音了,常姐像放了气的气球一样坐到了地上,倚在墙上,只见她满脸的冷汗打花了浓妆,脖子上湿了一片能清楚的看见运动T恤下鼓起的黑色蕾丝胸罩,两条腿岔开,已经无所顾忌的裙底春光尽显无余,下身是同样黑色的蕾丝透明内裤。
半晌,她还是没敢说话,我也没出声。
又过了半天,常姐吓出了眼泪,双手抱膝的哭着。
我意识到事情的可怕,蹲下去安抚她的肩膀。
常姐擡起头看了我一下,猛地就抱住了我,这也许让她放松一点,我明显感觉她胸前湿漉漉的,一坨滑腻腻的软肉顶着我的胸膛。
原来,这帮人是讨债的,暴力的程度可知对方不是白道上的,至于多少钱常姐没说,苗苗早就送回了松原老家,常姐本来想在长春市想想办法赚点钱,谁知道越陷越深,直到最近,这帮人逼的越来越紧,让常姐萌生去意,她收拾好了重要物品,房子是租的,里面那些不值钱的家具摆设也就打算不要了,悄悄的跑路,房东大不了收了2月租金的押金,顶多是骂两句,也没地方找人。
可谁知不知道是哪里走路了风声,正待今天要出发,结果这帮人居然找上门,常姐的卧室窗能看到进单元的大门,刚发现不对劲,赶紧锁了门,跑到我这来避难。
我突然想到,这帮人如果知道常姐要跑路,那么一定是去火车站或者汽车站堵她,而且是分头行动,堵不到肯定还会回来找,所以这里也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