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确实说明叶南飞他们已经一败涂地,失败者任由成功者处置也顺理成章,叶南飞:“那你到底想怎样?”
滕涛:“想怎么样?其实我也没想好,不过这会我最想看到的就是你求我,求的我高兴了,我没准就先放了你心中最重要的一个,你在接着求,哄的我开心,我就再放一个次重要的,你看咋样?公平合理。”
这就是啥呢?猫戏老鼠,这猫抓住一老鼠,它本来也不饿,可现在就抓住一只,那就图一乐,玩玩它,解解闷。
这态度让叶南飞众人义愤填膺,而对方则兴趣满满的嬉笑着围观着他们,特别滕涛兴趣更浓厚。
滕涛:“怎么?不服是吧?很不爽是吧?来人,把人带过来。”
说着话,猫肉,铁蛋,庞小妹被带了上来,胳膊都被背过去绑着,猫肉一脸惊恐状,铁蛋则哭哭啼啼:“师父,对不起,我也没招啊,他们要对马红丽和曹立红下手啊,我没招了啊。”
叶南飞马上明白了被暴露的过程,也确实是自己欠考虑了,以滕涛的能量,怎么会找不到这个线索呢:“铁蛋,像个爷们,别哭鸡尿腚的让人笑话,没人怨你。”
滕涛一挥手,上来俩人,对着猫肉和铁蛋一顿拳打脚踢,惨叫连连,叶南飞:“滕涛,你有啥冲我来。”
滕涛:“我说过的很简单,跪下来求我就行了,把我说开心了。说高兴了,一切都好办。”
叶南飞犹豫着,毕竟男人膝下有黄金,那是男人的脊梁,骨头,尊严,这都是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东西,一旦失去这些,男人还怎么容身于这个世界。
滕涛一下子拽过来小妹,并用匕首逼住她:“看来兄弟在你心里并不重要,不过这小美女在你心里多大分量呢?我现在,让你们把家伙都给我放下,不然先在她这白嫩脸蛋上来一刀,这算毁容不?”
边说边作势要割下去。
叶南飞:“慢着,我们放,放,都放下家伙。”边说边回头下着命令,大伙虽不情愿,可也没招。
滕涛:“叶南飞,我现在让你跪下。”
叶南飞也犹豫,妈的这家伙纯是在侮辱玩弄自己,小妹:“不要,叶南飞别跪,别让我瞧不起你。”
滕涛似乎对这个倔强的女孩一直就不爽:“她妈的闭嘴,你个小逼丫头片子,总寻思我不敢把你咋样是不?”
说着一嘴巴子扇了过去,打的小妹一个趔趄,不过这丫头哪里吃过这亏马上站稳,扭头怒视着滕涛,滕涛更是恼羞成怒,自己的淫威被别人藐视的滋味并不好受:“妈的我看你有多犟。”
说着上去又要打。
要说小妹在叶南飞心里有多重要,他自己也未必知道,他为她做不了什么,更承诺不了什么,这几年也是躲着时候居多,尽量减少单独相处,但是要他看着她被伤害,那是绝对做不到的,如果让他用生命保护她,他会毫不犹豫的,他不敢接受她的情谊,并不代表啊他不被感动,不被触动,没有心动。
叶南飞:“别打,我跪,我跪。”
腾涛松弛下来一些,回过头有点得意的:“唉,这就对了么,你们现在做的就是想招让我高兴,别让我不舒服。”
叶南飞跪了下去,不得不说,这是对一个男人的最大折辱,也是一种气势上的打击,也是对整个团队打击。
也是让人最快的心里上认同自己的失败,小妹痛苦的叫着:“不要,不要……啊……”
滕涛把她猛的把她拽过来,用刀逼住她的脖子:“叶南飞,继续,求我,求的我高兴了,没准先把她放了,或者先放李永霞怎么样?哈哈,她们几个你感觉先放谁走呢,嘿嘿嘿。”
叶南飞不知道这场猫戏老鼠的游戏还要多久结束,不过控制权在人家手里,现在人家要怎么玩,你就得怎么玩,妈的怎么求啊?
献媚呗,糊弄一会是一会啊:“咳……额……我们吧,在您滕涛眼里,那就是虫子,躲在阴暗角落里的蛇鼠,您是大人大量,就拿我们当个屁,放了得了。”
腾涛:“嘿嘿…不错,继续。”
周围也传来嬉笑,嘲笑的声音:“对,接着说哈哈。”
凡事就怕有了第一次,开了个头,下面就好做了,这么恶心的事和话,真做起来,也并不难,叶南飞似乎来了点感觉,思如潮水:“您生来高贵,我们天生就低贱,我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和您作对,以后我应该做牛做马,在您面前做条狗。”
没人注意,此时小妹已忍无可忍:“住口,别说了,叶南飞,你不是这样的,你不是软骨头,你不是这么贱的,你是大英雄对不对?他们给你提鞋都不配,你站起来,是爷们就得站着死,不能跪着生。”
滕涛正享受着戏弄折辱叶南飞,弄死他没啥意思,让他灵魂都受到侮辱才好玩:“特么的闭嘴。”
说着一嘴巴又扇了过去,小妹的一侧脸立显一手掌印,嘴角流下了血,可她还是倔强的扭头怒视着滕涛,并对着他吐了口带血的吐沫,这一口正吐在滕涛脸上,这更让他恼羞成怒,上去要接着打,小妹也没有退让,而是迎了上来,可是距离太近,小妹的腿脚也施展不开,双手还被反绑着,这么一冲撞,二人又都很激动,不知怎么弄到,突然俩人都僵住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瞬间,等大伙反过味,滕涛已经僵持在那,而小妹的胸口多了一把匕首,一下子时间似乎被凝固了,滕涛一伙虽然凶猛,但杀一个被绑着的姑娘,还是很出乎意料。
最惊愕的是叶南飞,他做这些都是为了她,可以说这些年他感觉是对这丫头愧疚的,人家有情有义,你不敢接受,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在自己眼前被杀,自己竟然无能为力,还有啊,是因为自己小妹才卷进来,怎么和四哥交代啊。
叶南飞被吓到了,百感交集的扑了过去,这时候谁还管得了那么多,而小妹已经瘫软在地上,滕涛也有些措手不及退到了一旁,叶南飞把小妹抱在了怀里:“小妹,小妹,没事吧,这不干你的事啊,你为啥啊,为啥,为啥是你?”
小妹有点虚弱:“南飞哥,被捅一刀挺疼的,你刚才是装的是不,不是怕了是不,你是……大英雄,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叶南飞:“嗯,我是装的,是为了你,你别说话,咱去医院。”
看着俊俏的脸上手掌印都有些发青,嘴角还有血迹,因为胸口插着一把刀,疼的小妹脸色煞白,额头上泛着冷汗。心疼的叶南飞抚摸着她的脸。
小妹:“是么?是为了我么?我知道有很多人喜欢你啊,我都没被你注意过,下辈子,你只喜欢我一个行不?别的女人一个你都不看。”
这时候她心理念念不忘的还是自己,叶南飞不免悲从心起。
叶南飞:“好,只喜欢你一个,不说话,咱去医院……都让开。”
他抱着小妹站了起来,对方的人不自觉的闪开一条路,可正当叶南飞抱着小妹往出走的时候。
滕涛:“拦住他,今天一个都别想出去。”这是起了杀心了。
叶南飞回头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滕涛并没有什么愧疚,可能在他眼里都是死人了吧,有可能早就打算把这帮人都料理在这,人间蒸发。
可小妹是无辜的,他不能看着小妹死在自己怀里,他看向人群里那几个警察,其中有一个他有点印象,看过资料是蒙江的刑警队长,江长辉。
叶南飞:“怎么,江队长,你是想看着有人被杀而见死不救么?你们还是人民公安,人民警察么,如果说我是罪有应得,可她还是个学生,她有啥错,有啥罪。”
江长辉很为难的看了滕涛一眼。
叶南飞:“这样,我们不走,你们几个公安送她去医院。”
这次江长辉没有犹豫,让两个警察抬着小妹走,小妹虽然虚弱:“南飞,我要和你在一起,别让我走,我要看着你把这些人都打趴下,让那人跪在你面前求饶。”
叶南飞感动又无奈,这丫头真是很傻很天真,摸着她的脸:“听话,你去医院,我在这替你报仇,我答应你,报完仇马上去看你,就再也不跟你分开了,好不?听话。”
这事的发生反而成了转机,叶南飞反而一下子放松了。
反正也就这样了,不如放手一搏,刚看着小妹濒临生死,让叶南飞决绝的感到,今天是个该了结的时候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叶南飞:“你们这些人,你们为什么来?有警察,也有滕涛的打手,保安,你们不会真的是为了什么义气,为了帮朋友来的吧?说白了,第一个为了钱,第二个为了好处,警察帮了腾大少爷,以后肯定能升官发财,这次事完事腾大少爷肯定给你们一人一个大红包。”
滕涛:“别特么听他瞎嘟逼了,上,一起上,往死里打,有事我担着,今天一个也别放过,江队长,刚才抱走那小姑娘别让外人接触到。完事咱再说。”
周围几十人听着命令正要往上上,叶南飞:“慢着,你们急啥?特别是腾大少爷,我们就这么几个人,还有俩伤员,你们怕啥?我们还能飞了?今天这事,小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想算完,我也不会完,我现在只是告诉大家,你们别犯傻,你们跟着滕涛不外乎为了钱和好前程,可我现在告诉你们,你们两样都要捞不着。”
滕涛:“哈哈,我擦,你特么这无赖想法都能想出来,埋汰我,造谣,你感觉这帮人会相信你?”
叶南飞:“我说完,信不信随他们,也包括你,你看看可信不。滕涛,你现在没钱了,这点你承认吧?”
滕涛轻蔑的道:“我擦,我以为你有啥惊人发现呢,原来我买煤的事,看来这事跟你有关啊?那又怎样?煤拉回来,用不上两个月,就能增值几百万,哈哈,我是大发一笔,怎么能说我没钱了呢?兄弟们,这事刚谈完,还没来得及通知你们,都是好煤,很便宜买进来,秋天一出手就赚几百万,哈哈,叶南飞,谢谢你帮我把这消息告诉大家。”
对方众人也都眼睛一亮。
叶南飞:“那也就是你承认钱都花出去买煤了,可是你不知道,你已经没机会把煤拉回来并卖出去了,但你的三百多万却付出去了,你手里没钱了。”
滕涛一听不太明白,不过也有点惊慌,毕竟数目太大:“你特么少在这瞎急吧咧咧,袁刚让我已经留在当地看着煤装车,用不了几天就都拉回来,再说了,几百万就能困住我?你特么也太傻比了吧?”
叶南飞:“你可能会说,还有蒙江的银行可以任你提钱是吧?可惜,你都没机会了,这么些年,你在各个地方赊欠的账款应该不少吧?如果这些人知道你手头一点现金没有,他们会咋想?会咋做?是不是都会拥到蒙江来讨债啊?而你唯一的出路,就是去银行贷款,把眼前的危机度过去,而且有你爸的权力面子,银行不敢不贷是吧?可如果你爸爸被上面调查呢?”
滕涛:“放屁,谁敢查我爸?”
叶南飞:“我艹,滕涛你可真有点让我鄙视了,你腾家在蒙江呼风唤雨,你不会幼稚的以为你家在整个乌拉省都可以只手遮天吧?你腾家在蒙江干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不用我在这说吧,你们在场的这些人应该比我清楚多了,你们真以为上面的人会任你们为所欲为?这到底是谁的天下?政府招待所谢芳华跳楼案,矿物局长张立军案,韩金超被杀案这都是人命案子啊,你家还有多少贪污,卖官鬻爵的案子?经得住查么?如果这些你都不怕的话,你在三水门干休所里有不少录像啊,我想你录的时候没经过片里主角的同意吧,我不知道这些人如果知道你私藏人家私密生活的录像,会有何感想呢?”
再看滕涛,冷汗可都冒出来了,脸上也不在那么淡定,这些都是自己的软肋,死穴啊,不过还是有点转不过来弯,刚刚还是自己掌控一切,想让他跪他都不敢站着,怎么突然间好像大逆转了呢,自己手底下几十号人呢,会怕他们这几头烂蒜?
滕涛:“叶南飞,你别在这瞎忽悠,妖言惑众,不管你说的啥,我今天把你埋在这,不就啥事都不会发生了么?你别怪我,都是你逼我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