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都是过河卒2

超哥手下这两位,马振波和张东华平时也确实是悍将,打打杀杀的没少干,可今天才切身体会到啥是恐惧,以前都是他们施虐别人,打也是打架,没几下多数慑于他们的淫威就怂了,说白了都是街头小打小闹,多以威慑为主,而今天这场面,是把人往死里打的节奏啊,这三个打手也太狠了,真下的去手,应该是在部队受过这方面训练。

滕涛也有些恼火,本来想下点狠手,他服软了,看看他软骨头时候啥德行,然后弄死完事,可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是硬汉,明显感觉到这哥们是靠实力混上来的,不像自己,多靠老爸起家,这么弄得心里反而不爽了:“把他弄醒。”

一桶凉水浇上去,韩金超慢慢醒来,一股锥心的疼痛从腿部袭来,他咬着牙,鼓着气,憋的眼眶欲裂,但还是忍住不出声音。

越是这样滕涛越感觉到失败:“不服输是吧?硬骨头是吧?我看你能坚持多久,你不怕打,我打你兄弟咋样?”

滕涛给储建华一个眼神,马振波和张东华也被吊了起来,这俩哥们裤子都尿了,啥叫被吓尿了:“大哥,大哥别打,我服,我服了还不行么,啊……大哥饶了俺们吧,呜……”

别笑话人家哭了,这阵势太尼玛吓人了,说腿打断就打断啊,混个流氓而已,又没有杀父之仇,有没上你老婆,至于么?

再说他俩不像韩金超想开了,知道今天肯定过不去了,视死如归,他俩可没想开,也没干啥了不得的事,怎么就下这么狠的手啊。

韩金超:“姓腾的,有本事冲我来,你特么对付我兄弟算啥好汉。兄弟们,别让他们瞧扁了,妈的,是爷们都得站着死。”

话还没说完,棍子可就开始招呼了,惨叫声,求饶声,木棍打在身体上的嘭嘭声,此起彼伏,韩金超还在挣扎着,真的给他跪下求饶?

么得一世英名不就毁了么?

混流氓,混的就是个名气,面子,没这两样,死了都得招人骂。

韩金超的犹豫,让滕涛的忍耐到了极限。

他怕连这招都不好使,今天的脸可丢大发了,给储建华使了个眼色,那边可开始下了狠手,储建华拿起一个酒瓶子,对着马振波的嘴开砸,眼看着打的满嘴是血,马振波一米八是多的汉子,叫的都不是动静了,张东华当然也兔死狐悲,估计下一个被这么砸的就是自己了:“超哥……超哥啊,您就服个软吧,兄弟们的命都在你手里了,呜……求您了……”

韩金超看着兄弟的嘴被一下一下的砸着:“滕涛,你特么不是人,你特么不是个爷们,啊……”

滕涛对着另一个打手使了个眼色,这时候更是心理博弈的时候。

另一个打手,拎着棍子对着张东华的小腿轮了下去,在没抡之前,张东华就感到不好,惨叫着:“超哥,超哥救命啊,啊……”

连吓带疼的也昏了过去,右腿折了,当那打手再次举起棍子的时候。

韩金超终于崩溃了:“别打,别打,我服,我服了……”

此时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包括滕涛,如果这棍子下去,韩金超还是坚持,滕涛就坚持不下去了,他是喜欢看对手服软,受折磨,可是这么残忍的画面他也受不了,他不变态,也不是屠夫。

滕涛:“把他放下来。”

他坐在那,韩金超的腿已经折了,也只能跪着,上身如果没有俩人扶着也挺不住。

他强忍着:“滕涛,我服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兄弟。”

此时的韩金超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以痛然涕下,人一旦没了那精神支柱,就完了,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坚信的东西,有了这个您活的才有有劲头,有动力,才有喜怒哀乐,而超哥坚信的是自己就是个牛逼的人,他一直坚守的维护的就是这个,他为此失去很多,也收获很多,今天最终没坚持得了,他是为这个哭泣,为这个伤心。

人家终于服软了,滕涛忽然感觉不到那欣慰和快乐,猛的有点后悔自己弄这一出:“把超哥带走吧,人家像个爷们,咱就得有个对待爷们的样子。”

第二天,蒙江的某个路段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事故一方骑着摩托撞在了一辆拖拉机上,当场死亡。

而马振波和张东华被送进医院养伤,两个人都浑身是伤,区别在于,马振波满嘴牙没了,张东华一条腿断了。

至于原因,他们啥也没说。

而超哥手下的那些人,连续几天里,不是被追杀,就是跑路,还有的干脆跟了滕涛这面,蒙江超哥极其团伙彻底消散。

那么超哥的家属呢?

难道就这么算了?

当然有争议,他一个老婆,两个孩子,可又能怎样呢?

孤儿寡母的去找原来的兄弟,可跑的跑,逃的逃,投降的投降,树倒猢狲散么,最得力的两个助手,躺在医院里,去问也是三缄其口,只是劝嫂子别追查。

去公安部门追问,回答是车祸死了,这有什好问的?

那为啥没见尸体呢?

都撞烂糊了你还看啥?

你在跟着墨迹,就没好听的了,怎么你质疑执法部门作假,不公么?

这帽子谁受得了啊。

最后当然不了了之。

那么被打残了这两位后来干嘛去了?

在经历这场事件以后,哥俩彻底颓了,吓破胆了,马振波现在蹬三轮呢,张东华在街边修自行车,完全看不出原来那意气风发嚣张跋扈的德行。

李治国找的就是他俩,可这俩人一见到他,立马浑身发抖,当年的阴影还没走出去呢。

“大哥……大哥俺们啥也没说啊,保证啥都不说,我要敢说,你在打折我一条腿,您看俺们都这样了,您就当我们是个屁,放了得了。”

李治国带着胖子,把这俩人带到僻静处,他俩更没底了,李治国解释了半天,他俩似乎也没相信找他俩不是和当年那是有关,后来干脆木然的点头,您说啥是啥,可表情明明上明明写着不信。

把李治国给急的,怎么说啥就不信呢?

李治国:“行了,你俩也不用信不信,我只是问你们,当年滕涛为啥和韩金超斗得你死我活的?”

那哥俩互相看了一眼,心里话,么人都让你们弄死了,你问我们啥原因?

李治国一看这俩人那德行就喜爱那个伸手,胖子更是要打。

马振波:“说,我说还不行么。”

原来韩金超和滕涛的恩怨还真不是一天两天了。

当年还是年少轻狂的时候,滕涛蛀牙是在造纸厂一片混么,他爸是从造纸厂提拔到县里的。

紧接着就文革了,家一直没搬,那时候房子都是单位分配的,想挪个地方也不容易。

而韩金超一直混城区的,等滕涛来到市里,韩金超已经是蒙江一哥了,对他这个郊区来的小子也没放在眼里,可人家有老爸在后面支持,做起事来事半功倍,顺风顺水,转眼间实力就超过了他,虽然名声还没他大。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蒙江就这么大,两个势均力敌的人物,难免就有了磕磕碰碰,滕涛有老爸撑腰,可不知啥时候,韩金超也抱了个大腿,那就是书记许徐凤枳,至于关系有多密切,多深入,他俩也说不太清。

就这么你来我往的,没少纠缠,可互相都有损失,而且损失也都不大,没想到滕涛突然下黑手,直接把人做了,这就不知道为啥了。

之后李治国又找到了韩金超的老婆,人家已经改嫁了,提起当年的事,她禁不住又哭了起来,不仅是哭死去的丈夫,还有那一年受到的委屈,丈夫一死,境况突然大逆转,之前的风光一去不复返,真有点感觉是梦一场,那时候谁见了她们母子都躲着走。

李治国感觉马振波哥俩交代的许书记是个新情况,就问了一句,她说记得和徐书记是有来往的,每到逢年过节的,超哥都把给许书记的礼物当大事来办,而且平时也偶尔走动,可后来超哥出事,她去找,人家没见,给了个话,说是,案子公安局已经定性了,别再追究。

李治国说完,大伙琢磨了半天儿不得其意,问题是韩金超背后也有靠山,滕涛就敢这么说弄死就弄死了,这什么节奏?

看来得跟周浩宇他们交流一下,看他们有啥看法,而李治国下面的任务是,看看是否能拉拢过来马振波和张东华做盟友。

李治国:“我可不是拉拢了么,这俩货完犊子了,吓破胆了,说啥也不敢参与,听着滕涛的名字都哆嗦。”

叶南飞:“在尝试一下,给他们壮胆,但别让他们担风险,没准能干,我就不信他们心里就一点恨没有。”

接着又说:“美奈子,咱俩今晚出发,来个二探虎穴。”

李永霞听了有点不高兴了:“这砸刚回来就去啊?”

叶南飞:“这都耽误好几天了,滕涛说回来就回来,现在争分夺秒的时候,你在家照看着,矿务局那个案子别急,回头咱一起想办法。”

李永霞:“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瞥了他一眼,看来对他不带着她而带着美奈子心里不爽。

叶南飞这么急,是因为惦记那两保险箱,上次带回去的东西有价值的不多,比如详细的客户名单,财务账本。这两样东西很关键。

二人一路没啥阻碍,小心翼翼的摸进了滕涛的办公室,分工合作,很有默契,美奈子在把窗门掩盖好,叶南飞则在用刚学的技术开着柜门。

果然明白其原理以后,并不算难事,主要是耐心和经验。

当保险箱打开那一刻,电筒所到之处,二人都吃惊的双眼圆睁,里面不但有成捆的钱,还有金条,手表,竟然还有一把手枪,他俩可从类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叶南飞拿出那手枪,这玩应赶明威胁可大了,于是拆卸起来,拿出撞针,掏出多用途小军刀,里面有搓板,对着撞针挫了起来,而美奈子对那些金条和钞票很感兴趣,竟然往兜里装上了。

叶南飞赶紧制止:“别动,现在啥也不能动,不然打草惊蛇,放心以后这些都是咱么的。”

接下来他开始找那些资料账本之类的拍照。

美奈子帮着整理翻页。

一切都弄完以后,叶南飞松了一口气,惦记着去财务室找账本,可美奈子突然堵在了他面前,他有点莫名其妙,手电晃了一下,发现美奈子正火辣辣的看着他,把他下了一跳,这什么毛病,当贼能把她兴奋成这样?

不是应该紧张的么?

“柰子?咋了?赶紧收拾收拾走啊,还的去财务室呢。”

美奈子:“你不觉得,这时候应该做点啥么?”

弄得叶南飞很是迷茫,么这个紧张时刻应该做的不是偷完东西赶紧撤么。可美奈子不容分说的亲了上来。

叶南飞好容易挣脱出来:“美奈子,咱分个轻重缓急啊,咱出去再亲热不行么?”

美奈子:“你不觉得这时候更好玩刺激么?就在这里,就这功夫,才最有感觉,你不觉得么?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着拽着他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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