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仲夏晚风轻轻吹

十月份的两江市,虽然已经过了流火烁金的最热时节,但是现在是正午,气温也还足有三十五度左右,下午三点钟,火辣辣的太阳把人晒得昏昏沉沉。

两江大学里,学生们大都躲到了装有中央空调的教学楼或者图书馆里避暑,在主校道上,只能在道旁大树的阴影下看到稀稀落落的几条人影,伴随着响亮的几声蝉鸣,一片美好的夏日校园景象。

“那么,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大家回去后要尽快把今天的各项议题落到实处,散会。”

两江大学的副校长田军强把眼镜摘下来,对在场的人说道。

田军强身材不高,但是腰板笔直,头上的毛发依然乌黑,今年四十八岁的他,去年才刚在两江大学校长兼党委书记张红英的提拔下,升任为学校的副校长,是学校里三位副校长中最年轻的一个。

两江大学的行政楼主楼楼高三十八层,一年前刚刚落成。

会议厅位于三十六层,朝南的一面墙是整块的玻璃墙面设计,壮阔的江景180度呈现在墙外。

对岸的小山上郁郁葱葱,展现出无限的活力。

田军强宣布会议结束之后,与会的众人纷纷起身,收拾好桌上的文书,一个个走了出去。

田军强等到其他人都走了,这才回过身子,笑着对刚才一直静静坐在他身边没有发言的年轻男人说:“任处长,刚才的处理方案,您觉得还满意吗?”

年轻男人身材魁梧,身高在一米八零左右,浓眉大眼,相貌堂堂,端坐中的神情自然而然的有一股令人敬畏的气势,在他身前的牌子上写着“任江海”三个大字。

看这他的年龄不大,也只有三十上下,但是此刻贵为两江大学副校长的田军强跟他说起话来,居然是一副毕恭毕敬,想要征求他同意的神情,实在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任江海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老田,咱们坐下说话。”

田军强笑着坐了下来。

任江海伸手从衣服里面摸出烟盒取出一盒烟,先递给田军强一根,田军强忙取出打火机,帮他把烟点上。

任江海先吸了几口烟之后,这才缓缓地说:“新学生宿舍的建设工作,应该作为我们接下来工作的重中之重来抓,这点想必不用我提醒,你也应该明白吧。”

“是是,这个不劳您的吩咐,我当然知道,刚才就是让他们把这个作为头等大事来抓!”

任江海挥挥手打断田军强,“但是刚才开会时我听了财务处的报告,对拨款这块,他们那边好像有些想法啊。”

“是啊!老白那人真是固执……不过处长你放心,我这就再去找他谈谈,新学生宿舍的建设款项一定会马上落实。”

任江海点了点头,说:“那就好,你也知道,张校长她是多么关心这一次的校舍建设。我们两江市可是地处地震多发地带,学生宿舍要是不能达到最高标准,万一出了事,你我二人,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任江海吐了口烟说。

“是,我一定让他们按照最高标准来施工,一定要。”

田军强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这栋现代化行政办公楼里面安装的中央空调是从德国进口的最新系统,室内温度被设定为摄氏二十三度,按理说是不会令人出汗的才对。

“按照刚才那份提案,就那点钱啊,盖个猪圈都嫌不够,盖学生宿舍?这不是拿学生的性命开玩笑吗?为了学生的安全着想,花再多的钱也在所不惜!我看款项方面,至少还要追加一倍才够,老田你看呢?”

任江海接着说。

田军强吃了一惊,刚才财政处的报告已经给出了几千万的预算,光光是盖几层学生宿舍,哪怕是以抗九级地震的标准来施工,也花不了这笔预算的一半。

这几年跟任江海共事,多少知道他的为人,但是没想到这一次他的胃口居然这么大,一下就要求再追加一倍之多。

“我们当然要按照中央的指示来勤俭办学,不过,这校舍建设标准可决不能放低!前些年文川的教训还不够深刻,不够惨痛吗?老田啊,要依我看啊,追加一倍还不够保险啊,万一真地震了,把校舍给震塌了,那网上舆论你是知道的,那些暴民喊打喊杀,到时候背黑锅的,那可是我们兄弟两个啊!”

“是是是……一定要追加,一定要追加……”任江海都说到这份上了,田军强只得不停地点着头。

任江海把烟抽完,说:“那你就多用点心,你去跟老白说,一切要把学生的安全放在首位!至于审计处那边,就不用他操心……好了,我先走了,下星期校长一行人就要回来了,到时还得把预算案交给基建处那边呢。”

“是,我这就去跟老白说,在校长他们回来之前,一定要把事情给办好。”

田军强在任江海的面前一直都是战战兢兢,堂堂两江大学的副校长可以说是一点尊严都没有。

不过两江大学里面的知情人对这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因为在田军强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任江海,不仅在两江大学,甚至在两江市都是无人敢惹的人物。

任江海年纪很轻,上个月刚刚过了自己的三十岁生日,在两江大学这座全省首屈一指的重点高校里,一般人在三十左右的时候,能混到政治辅导员,或者是团支部秘书这样的职位已经是难能可贵,而任江海却已经做到人力资源处处长的要职,不仅如此,他的孪生弟弟任江山,也在两江大学担任基础建设处处长。

虽说年纪轻轻,进入两江大学也不过几年时间,但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若是不小心招惹了他们兄弟二人,那就绝对不要再想在两江大学呆下去了。

以这样的年纪坐到了这样的位置上,这里面要说没什么猫腻都不会有人相信,但是现如今在两江大学里面,却没有人敢去过问这个事情,其中的一个原因,是因为任江海的老婆郑露不是一般人,正是两江大学校长兼党委书记张红英的独生爱女!

有这么硬的后台,试问谁还敢去碰这兄弟两人?

任江海兄弟两人一个管人事一个管基建,在两江大学里面几乎可以说是只手遮天的人物,加上两人名字里面都带个“江”字,所以有人在背后给他们两个起了个外号,叫“两江总督”,意思是任氏兄弟在两江大学里头的地位就好比明清的封疆大吏一般,位高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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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两江大学要新建学生宿舍楼,任江海的弟弟任江山作为基础建设处主任,自然是主要负责人。

为了更好的保护学生生命财产的安全,学生宿舍的防震抗震效果尤其值得重视,因此学校领导认为有必要去国外一些地震多发地区,学习考察一下他们的先进经验。

为此,两江大学专门组织了一个访问学习团,由校长兼党委书记张红英率领,前往位于太平洋地震带上的群岛夏威夷去考察一个月,作为基础建设处第一把手的任江山自然要随团前往,而任江海则留在了学校里。

走出会议室,任江海沿着楼梯走到下一层的人力资源处,人力资源处占地很宽,而且在里头有一件任江海专用的办公室。

任江海走进去,里面只坐着两个人,一看到任江海都站了起来。

其中一个看上去有三十多岁,身穿米黄色办公套装的靓丽少妇走到任江海跟前,笑着对他说:“处长,您可回来了,王副教授都在这儿,等了您大半个钟头了。”

任江海看看旁边,是一个四十多岁,瓜子脸,留着弯曲的大波浪长发,身穿着灰色的职业套装,脸上挂着银边眼镜,整个人散发着成熟知识型女人的韵味的中年妇女。

“啊!是王副教授啊。”任江海嘴角一弯,笑了笑,说:“真不好意思,我这一开会就忘了时间……来来,到办公室里面聊。”

中年女人忙陪着笑,“任处长,我知道您公务繁忙,真不好意思,这时候还来打扰。”

“都是分内的事,来来。”

任江海不多说话,就把王副教授领进了办公室里面。

他的办公室宽敞明亮,落地的大玻璃窗可以将附近的美景一览无遗。

两人走进办公室后,任江海很绅士地把办公桌下的办公椅抽了出来,作了个“请坐”的手势,说道:“请坐,王副教授,您今天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任江海开门见山地问,眼睛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然后自己走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任处长,若不是要紧的事,我也不好意思来打扰您……不过这次评职称的事,您看……”任江海嘴里的王副教授:王月萍道了声谢后坐了下去,然后用谨慎的语气对着比她年轻十多岁的任江海说道。

“哦……是这件事啊,王副教授,不好意思,我还没看你们院那边传过来的文件呢。”

任江海双手轻扣,手肘支在办公桌上面,带笑对王月萍说。

“是吗?任处长,我不是催您,只是……”王月萍脸上带着忧愁的神色,说。

任江海摆摆手,说:“稍等一下。”

低下头去翻了翻桌子上的文件,从里头抽出一份,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说:“这要是别人啊,我就直接让他回去等消息了,不过王副教授您嘛,那当然又不同了……”任江海翻动手上的文件,看了几分钟,说:“这事情啊……不好办啊,王副教授,毕竟你们文学院那边的晋升名额是很有限的。”

“这……”一听任江海打起了官腔,王月萍顿时心头一紧。

“您的这份申请我粗略都看了,您在现当代文学教学领域是我校的佼佼者,在文章还有科研成果方面,的确也是达到了教授的要求,但是嘛……这一次的竞争还是比较激烈的,您也知道,张副教授和季副教授这两年都为学校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我看过他们的申请,坦白说,我不觉得您的申请比他们的更有优势。”

顿了一顿,任江海接着说道:“你也知道,我们在决定晋升人选的时候,是需要综合考虑候选人的各方面条件的。”

“可是他们才做了多久的副教授?我呢?副教授都做了十多年了……”听任江海的口气,似乎这次提升又没有自己的份了,王月萍的语气不由得有点激动了起来。

任江海脸色一沉,挥手打断了王月萍的话,“王副教授,你也不用冲着我急,这次晋升的事儿我们部里也还没有做出决定,机会嘛,对大家都是均等的,你可以安心静等结果。如果到时对我们的决定有什么意见的话,再来对我发脾气也不迟嘛!当然啦,如果你对我们的处理方式有意见的话,也可以打投诉电话……”

“不不不……”王月萍忙截住任江海的话,“我不是这个意思,任处长,我绝对没有质疑您的意思。”

任江海做事的方式王月萍在别人那里也听过一些,知道得罪了他绝没有好果子吃,忙说:“我相信部里一定会做出公平公正的决定。”

“那就好,王副教授,您还有什么事儿吗?”任江海抬腕看了看表。

“没事了,没事了,任处长……”王月萍一副左右为难的神情,不知道是该说下去还是就此告辞。

任江海注视着王月萍的眼睛,笑笑吹了吹口哨。

王月萍接触到任江海那双逼人的眼神,又看到他嘴角边那种别有心机的笑意,心里猛地一跳,忙把头扭到一边,但转念想想这样子显然非常失礼,就连忙又扭过头来。

任江海这一笑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他扬了扬手里的申请文件,“您的申请我是看过了,不过嘛,里面有些方面我还不是很了解,我今晚会再仔细研究研究,到时嘛,可能……还要向您请教请教!”

王月萍一喜,忙说:“可以可以,任处长,有什么不清楚的,我现在就可以跟您说明。”

任江海不让王月萍说下去,截住话头说:“现在我还有别的事儿要忙,我说了,今晚再研究这份申请,在我家里。王副教授,你看是不是方便今晚到我家去指点指点?如果这会儿您没什么别的事儿的话,现在我们就先说到这儿吧?”

“这……”王月萍心想有什么事是非要去他家里解释不可的呢?

但是看着任江海那副神情,她也知道再呆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好勉强站了起来,忧心忡忡地从人力资源处办公室走了出去。

任江海看着王月萍的背影消失后,拿着手里的文件站起来走到办公室一角的大书柜旁,在书柜从上面数下来第二层整齐地排放着一列《二十四史》丛书,任江海把手伸到《新五代书》这本,把书拿了下来,书本的后面赫然有一个跟书柜同色的小小按钮,不注意看的话是看不出来的。

任江海按了按那个按钮,只见偌大的书柜马上就向旁边滑开,露出了隐藏在后面的一个小小暗门。

任江海从裤袋里摸出一串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门后面是一个很大的房间,足有三十多平米见方,房间的一角用玻璃隔出来一个空间,里面赫然是一个像是SPA的浴池,房间里放着一张大床,床头正对着浴池的方向,另一边有一个宽还不足两米的小小夹间,靠墙放着一排文件柜,剩下的空间就更狭小了,只能容一个人勉强通过。

任江海走进夹间,打开一个抽屉,将手里的文件放了进去,然后回头走出密室,把门关好,再按下书柜上的按钮,将一切恢复原状。

接着任江海走出自己的房间,在偌大的人事部里面除了他之外只有剩下刚才值班的那个少妇。

“怎么?连王副教授这样的老太婆,处长大人你也不放过啊?”

在人力资源处里值班的女人名叫张岚,任江海出来的时候,她手里正拿着一张报纸在看,听到任江海的脚步声,她笑着说。

任江海说:“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啊,我们的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的眼睛,不是吗?”

他走到张岚身边,问:“看什么看得这么出神呢?”

张岚被任江海的话逗得大笑了起来,她今年三十八岁,是人力资源处下属劳工科的科长,人力资源处下属员工不少,但是都被安排到别的办公室办公,唯独只有她一个人得到任江海的特许在这里值班。

她听到任江海问她,笑着扬了扬手里的报纸,说:“就是西京那桩大学生开车撞人后连扎了人家十多刀,把人扎死后跑掉的案子呗。”

“哦?怎么说?”

张岚把报纸递给任江海,任江海简单地看了一遍那篇头版的报道,大意是说:

西京市中级人民法院在审理此案时向现场500名旁听人员每人发放一份“旁听人员旁听案件反馈意见表”,问卷上除了庭审的合议庭成员名单,还附有两个问题:“您认为本案犯应处以何种刑罚?”

、“您对旁听案件庭审情况的具体做法和建议?”

然后还报道了旁听人员大多是嫌犯的同学之类的一些消息。

“这明显是要放那小孩一条生路嘛。”张岚说,“这么多人出来求情,连那个什么教授,都在电视上给他开脱了……”

“你真这么想的?”任江海微微一笑,说:“我的看法跟你相反,依我看啊,这小子的前途不妙。”

“怎么会?”张岚一脸不信的神情。

“你想想,要是他家里真有背景,这些审讯的细节会让媒体给披露到这个程度?”

我爹是黎刚“、”苏杭飙车七十码案“,这些够不够轰动?你能知道审讯时的细节吗?别说细节了,最后究竟是怎么判的,你看过有细致的报道没有?”

任江海接着说:“这案子能让媒体报道到这个地步,而且上头似乎在极力扩大其影响力,电视整天播个没完……所以我说,这小子估计也差不多了。”

“可是我看死者那边的律师说,这小孩是什么军二代还是官二代来着,家里不仅有钱得很,还很有背景呢!”

张岚指着旁边的一篇报道给任江海看。

“真有背景能让你报道啊?”

任江海冷冷笑了一声,说:“再说,你看他开的什么车?雪佛兰科鲁兹!你见过哪个官二代开这种车来着?有钱人?笑话!”

任江海看了看那篇报道,说:“不过啊,这律师真是个人才,知道怎么利用舆论,把富二代这帽子死命往着小孩头上扣,够无耻的。这年头,谁他妈都见不得别人过得比自己好,谁让这小子家里还买得起车呢?那些人可不管你开的是一法拉利还是一雪佛兰……等死吧,到这份上谁也救不了这孩子了。”

任江海说完把报纸往桌子上一扔,看看四下没人,走到张岚的背后,双手环到她的胸前,在她的两个奶子上面搓了搓。

“怎么?两个星期没弄你了,小屄痒了没有?”

“讨厌!”张岚脸一红,嘴里说着,脸上却是一副享受的神情。“这么大一人,说话这么流氓!”

任江海嘿嘿一笑,说:“走吧,该下班了。”

张岚年纪虽然比任江海大了足足八岁,却早就是任江海的情妇之一。

她办事精明慎密,是不可多得的秘书型人才,所以任江海经常把她留在办公室里头,以应付各种各样的日常事务。

这时听任江海这么说,张岚就知道他的意思就是要带自己去开房。

“怎么,老婆不在,憋不住了?”

她笑着问道。

任江海的老婆,也就是校长张红英的独生女儿郑露,是两江市电视台市首席新闻播音员,全市公认的美女主播。

这段时间因为两江市和德国的慕尼黑市缔结成为友好城市,郑露跟随市委领导团前往德国作前线报道,从上星期就已经不在两江市了。

任江海点点头,笑说:“本来倒是还好,不过一看到你就憋不住了,走吧。”

张岚笑笑说:“今天不行,我马上要带女儿去上钢琴班了,明天吧,明天星期六,上我家去,我老公带女儿去她爷爷奶奶家了,星期天晚上才回来,还有,我嫂子她也想见见你。”

“也是为了升教授的事儿?”任江海说。

“你咋就把人看得那么现实呢?”张岚白了任江海一样,说,“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任江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张岚所说的嫂子,是她亲哥哥的老婆韩莉。

韩莉也是两江大学文学院的副教授,教现当代文学的,年纪比张岚大六岁,今年四十四了,在一年前就被任江海搞上了床。

“要等到明天啊……那我今晚不是得寂寞空房独自眠?”

“你刚才不是给王副教授那个啥了嘛?今晚她会自己送上你家门的。”

张岚微微笑着说,“如果她没去,你给我个短信,我抽空过去陪你怎么样?”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任江海说完,张岚在他的嘴巴上亲了一下,拿起旁边的包包,把一副硕大的黑色太阳眼镜戴到脸上,说:“我得去接女儿了,再磨蹭就该迟到了。”

“去吧!”任江海打发走张岚。看看时间,不早不晚真好是下午四点钟,离天黑还早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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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任处长,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大驾光临啦?”

赵绮一看到任江海的身影,马上笑着迎了过来,她看上去三十岁上下的模样,乌黑的长发烫成了卷曲的大波浪形状,身穿着一条黑色的笔挺西裤,脚上穿着五寸的高跟鞋,上身外罩着一件白色的西式上衣,在胸前扣了一个扣子,看上去干练活泼。

只要不说出去,任谁也猜想不到,这个乍看之下像是一名高级白领的少妇,竟是两江市首屈一指的风月场所:金豪夜总会的经理,也就是俗称的妈咪。

任江海显然是这里的熟客了,赵绮带着他进了一个隐秘的包厢,空间不大,但是装修极为豪华。

金豪是两江最现代化、最先进的风月场所,一般人都不知道老板是谁,只知道金豪背后的水很深。

金豪提供各种各样的服务,据说里头的红牌小姐一晚的过夜费都是天价,不过虽然两江人人都知道金豪有色情服务,但是每次严打扫黄行动金豪都丝毫不受影响。

这样的地方自然是专供城中权贵消费的地方,平头百姓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在金豪开瓶酒,不过这丝毫也不影响老百姓把金豪的金碧辉煌当成自己城市建设的骄傲,自豪地认为欧美的多数城市比起国内城市来都只算是农村。

“杨欢呢?怎么还不来?”任江海拿了颗烟点上,说道。

赵绮笑着在他身边坐下,说:“在您面前,我可不敢说假话,阿欢有客人呢这会!要不……我去叫她过来?”

任江海是风月场的老手了,跟赵绮也认识了有些时日,自然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

杨欢这时候的客人肯定要不就是腰缠万贯,要不就是位高权重的主儿,不然赵绮看到自己,早就安排她过来了,何必还有此一问?

于是他大度地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也就是来随便坐坐,打发打发时间而已。”

“这样啊?那好吧!”赵绮自然是就坡下驴,说:“那……任处长,我去替你安排一下?”

“不用了不用了。”任江海连连摇头,看了赵绮一眼,说:“赵姐,你陪我聊聊就行了。”

赵绮微微一愣,她今年虽说已经三十七岁了,但是风韵犹存,加上人看上去显得年轻,平时也经常会有一些客人想一亲她的芳泽,但任江海却从来也没有过这样的举动。

不过她毕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马上一笑,掩饰了自己的神情:“行啊,只要任主任不嫌弃我人老珠黄,想聊啥都行。”

“赵姐,听说你以前还是铁路文工团的大明星呢!有没有这回事?”

“咳,别听他们瞎说,什么大明星,就是一演话剧的。”赵绮说。

“你太谦虚了!”任江海马上笑着说,他把脸靠近赵绮,低声说道:“我还听说啊,赵姐那时候可是‘铁道王’身边的大红人呢!”

赵绮一听,脸上马上一红,眉宇间浮现出一丝怒气。

任江海所说的“铁道王”,是当年国家铁路系统的第一把手,曾经是跺跺脚半个国家都要地震的重量级人物,不过后来由于在政治斗争中站错了队,被官方立案侦查,结果被认定贪污及道德败坏,造成国家重大经济损失和恶劣社会影响,并且收受他人巨额贿赂和贵重物品;曾玩弄多名女性,对铁路系统出现的严重腐败问题负有主要领导责任,被开除了公职和党籍。

在‘铁道王’在任时,别说铁路文工团但凡有点姿色的女团员都要被安排跟他上床,就连娱乐圈一些二三线的女演员,也都纷纷被安排投入他的怀抱中。

曾经有一次,一位跟‘铁道王’有长期关系的女富商为了猎取铁路建设项目中介费8亿元,将一部由她投资的古典文学名著改编电视剧中的女演员十二人,都介绍给他逐一宠幸过。

赵绮当年只是‘铁道王’身边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加上年纪大了些,也不算非常受宠,虽然跟着也捞了些好处,但是在‘铁道王’倒台之后,树倒猢狲散,她也不得不离开了文工团,最后落得流落风尘。

任江海见赵绮的模样,笑了笑,把烟屁股压在烟灰缸里熄灭,然后说:“怎么?没说错吧?”

赵绮一惊,老于世故的她自然明白,别看任江海只是一个大学里的处长,但是他背后的关系网却非常可怕,绝对算得上两江市的重量级人物,有钱有势,在他的面前,说话绝对要小心,于是她连忙笑了笑,说:“任处长,您都是哪儿听回来的话啊?净是瞎说……”

“瞎说?怕是不见得吧?”任江海倒了杯酒,脖子一抬,喝了下去。

“好了好了,任处长您跟我这老太婆尽说些有的没的,多没劲啊?我去叫几个小妹进来,都是刚来上班没多久的……”

“青李子有啥吃头?”任江海一笑,头一摇凑到赵绮的发端,吸了口气,道:“还是熟女的味道好啊!这骚味儿……绝了!”

“任处长……”赵绮稍稍把头偏开了些,挪了挪屁股,离任江海远了几分,笑着说:“您啊,尽会开玩笑哄人开心!”

谁知任江海这时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说:“开玩笑?真的?”

说着竟将手伸到赵绮的胸前,就要穿过她那件西装上衣的领口一路摸进去……

就在这时,就听到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我大哥来了,你们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任江海脸色一变,这时包厢的门突然间被打开了,一个中等身高、身材苗条的年轻男人推门走了进来:“大哥,你来玩怎么不先给我……”那人一进来,就看到任江海跟赵绮的模样,顿时硬生生地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任江海叹了口气,只好放开赵绮,回身坐回到沙发上去,无奈地说:“家伟,你小子可真会找时间……”

林家伟一看这情形,也颇有些尴尬,只好嘿嘿一笑,说:“这个……那……”

“什么这啊那的,坐呗。”任江海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

林家伟笑笑,过去坐了下来。赵绮这时候站了起来,说:“老板、任处长,我去……”

“行了行了,没你啥事了。”任江海没好气地说道:“我跟家伟聊两句就走,不用再安排了。”

赵绮看了林家伟一样,林家伟冲着她打了个眼色,赵绮会意,就转身走出了包厢,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林家伟今年只有二十多岁,却是这家金豪夜总会的老板之一,他跟任江海的关系非同一般,两人彼此是非常熟的。

这时候任江海虽然被他打断了兴致,却也没有怪他,给他点了颗烟,两人风风月月地聊了些男人间爱聊的话题,过了有大半个小时,任江海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就起身要走。

林家伟也没有留他,说今晚他也有事忙,改天再约出来好好玩玩。

任江海笑了笑,推门走了出去。

走到停车场,任江海开着车向外而行,开着开着,他突然看到另外一排的停车位上停着一辆新款的宾利飞驰,这种车即便是在金豪这种销金窟里头,也是难得一见的,他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却在无意中看到了,杨欢这时候正巧笑嫣然地坐在宾利的副驾驶座上,开车的男人被她挡着,从任江海这边看不清楚,只看到那人身材挺高,头发有些似乎是半黑白了,看样子年纪已经不小了。

“嘿!这骚妮子又勾搭上哪个傻逼有钱老头了……”任江海想着,这时候车已经开到了出口,想到今晚还有王月萍那件事要处理,他只好一踩油门,一路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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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江海的家在两江大学的教师村东区,这是一个两年多前刚刚完工的项目,一共有十四栋楼高在二十二到三十层之间的楼房,装修非常现代,环境也十分怡人,当年在这个项目上任氏兄弟很是捞了一把。

主楼一号楼高三十层,是教师村里最高的一栋,比其他楼层至少都高了三层,周围宽敞,花木环绕,其他楼层远远地四周包围着一号楼,凸显出一号楼鹤立鸡群的气派。

任氏兄弟就在一号楼的顶层三十楼上各自拥有一套房子。

回到家,打开冰箱一看,里头空空如也,任江海打电话叫了个外卖,吃完后洗了个澡,换上家居服,看看没事可做,打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

没一会,电话响了,是个视屏电话,号码显示未知,电话一接通,他老婆郑露的脸就出现在屏幕上。

“老公,在哪呢?”郑露笑着说。

“在家呢。”

“没出去鬼混?这么老实?嘻嘻,我不信!”

“真的在家,不信你看。”任江海说着把电话转过来,对着家里扫了一遍,“没骗你吧?”

“算你啦!”郑露说,“老公,好想你啊……都一个多星期没见你了。”

“嘿嘿,你不是跟姨夫一块去的吗?他不陪你?”

任江海所说的姨夫,是郑露的亲阿姨,也就是她母亲张红英唯一的亲姐姐张爱华的丈夫,杨官清,现任两江市市委书记。

这一次两江市政府前往德国的考察团,就是由他带头,而且担任团长。

“姨夫他整天忙着开会,哪里顾得上我阿?”郑露笑说,“老公,我今天给你买了好多东西呢,回去再给你看,你一定喜欢!”

“傻丫头。”任江海笑笑,“国内什么东西没有啊?非得跑那么远去买。”

“你不懂,这边的东西可好了……啊,不说了老公,那边催我过去了,你自己多注意身子啊,我过几天就回去了。”

“嗯,你自己也小心点。”任江海说。

“是啦,老公。嗯……那!”郑露妩媚地对着屏幕轻吻了一下,“老公,我爱你……走啦,拜拜。”

任江海笑着关掉手机,有这样的老婆,实在是男人的福气啊!他又点了颗烟,把头枕在背后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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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夷的夜,闷热中却带着海岛特有的凉意。

海滩上人们的欢声笑语,伴随着海风飘进了房间里,两江大学的校长张红英伸手压了下遥控器,把正在播放着当地风光的电视给关掉了,然后站起来,扭了扭肩膀——毕竟年龄不饶人,多日的劳顿下来,年过五旬的她,不能不感觉到自己的身心上都有几分的疲惫。

走到窗前,张红英看着窗外高高挂着的圆月,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透过窗前薄薄的白纱窗帘,夜色似乎变得越加的朦胧,张红英发了一会呆,接着再次叹了口气。

虽然才短短几个星期不见,但是她发现自己对那个男人的思念,却是在与日俱增。

一想到他,张红英只感觉到胸口发热,脸上火辣辣的,呼吸似乎都变得沉重起来。

她把手伸到自己胸口,轻抚着自己的乳房,竟发现奶头已经变得有些发硬,同时下身有点湿润的感觉。

“都出水了……”张红英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每次在这样的夜里想起那个男人,那个身为她女婿的男人,她成熟的身躯就会自然而然地发生这样的变化?

自从跟任江海走进自己的生活之后,张红英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敏感,对性的刺激也越来越容易有反应。

她把睡裙的下摆掀了起来,手伸过去一探,果然那里已经有些湿润了。

这时候,房间旁边的浴室里传来咿呀一声,门被打开了,一个身材挺拔的年轻男人从房间的浴室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上身赤裸着,下身只穿着一条窄窄的红白条纹三角内裤,前面鼓鼓囊囊的。

“妈,怎么了?唉声叹气的……又在想我哥了?”

年轻人带着笑说道,他就是任江海的孪生弟弟,两江大学基础建设处的处长任江山。

除了是张红英女婿的弟弟之外,任江山同时也是张红英上过契的干儿子。

看到干儿子走了出来,张红英展颜一笑,把放在自己胸前和下体处的两只手放下,整个人往床上一退,背靠在床背上,说:“你这孩子,走路怎么没声没响的,吓死人了!”

任江山嘻嘻一笑,把手上湿湿的毛巾扔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自己也上到床上去,爬到张红英的身边,脸庞笑嘻嘻地看着张红英,说:“妈,我就没说错吧?你是不是在想我哥?”

“想什么想啊?有什么好想的?”张红英白了任江山一眼,“还不快给我过来?”她笑着说道。

“来嘞!”

任江山马上爬到床上,这时候他们两人的脸自己只有短短十几公分的距离。

任江山温柔地把嘴压到张红英的樱唇上轻吻了一下,见张红英闭起了眼睛,他微微一笑,说:“有我天天陪着你还不够啊?妈。”

任江山的长相不像他哥那样菱角分明、粗犷有力,但是却更加俊秀,更加文雅,张红英睁开眼睛看着他,伸手在他脸颊抚摸着,的确,这一次出国考察的几周来,她几乎每晚都是跟这个干儿子在激烈的性交之中度过的,任江山和任江海虽然是孪生兄弟,但是两人性格不同,在床上的表现也截然不同,任江海在床上就像熊熊燃烧的烈焰,动作有些粗野而富有侵略性,尽显强劲的男性魅力,而任江山则是温柔如水,充分尊重女性的需求,能让女人如沐春风。

虽然在内心深处,张红英还是更喜欢女婿任江海那种粗犷的男性美,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跟任江山上床,的确也是女人最大的享受。

任江山这时候站了起来,把随身携带的便携式音乐播放器打开,悠扬的乐声在房间里面飘扬,“这酒店还五星级的呢,房间里连个音响都不配。”

他说着,从冰箱里面取出一瓶红葡萄酒,给自己和张红英都倒了半杯:“不过夏威夷的酒是真不错,这瓶要依我看,真比法国出的都好。”

接着把一杯酒递给张红英。

张红英喝了一口,看着任江山把半杯酒都喝了下去,酒气沿着喉道一路流到了她的身体里,女校长这时候感到自己的小腹处好像有团火在燃烧,下身的阴道里头一阵瘙痒,急需男人的安抚。

张红英把手放在任江山的头发上,用力的揉着,内心的欲望伴随着她手上的动作而显露无遗:“好儿子……幸亏妈还有你在身边……”

任江山嘿嘿一笑,说:“妈,看你说的。”他轻轻抓住张红英雪白的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说:“妈,是不是想要了?”

见张红英红着脸,点了点头,任江山又说:“这就来,妈,你先躺下去吧。”

张红英马上就依言躺了下去,主动地高举双腿,任江山马上把她睡裙的下摆往上面一掀,露出里面没穿内裤的桃花源,然后把头埋在张红英的两腿之间,湿润的舌头拨开女校长浓密的阴毛,对准她略呈褐色的肥大阴唇就吻了上去。

在那一瞬间,张红英“嗷”的一声大叫,然后手就紧紧压住了年轻男人的头。

任江山舌头在阴唇下面的阴道口处舔了几下,张红英的大腿已经有些发抖了,一股骚水从阴道深处涌了出来。

“妈,痒吗?”

任江山并不着急把舌头伸进去,反而在张红英阴道的外围打转,时不时还轻轻往里面吐着气。

这种挑逗只把情欲已经完全被勾起的张红英弄得浑身乱颤,阴道中一通瘙痒,已经急不可耐地等待着鸡巴的插入了。

“啊……江山……我要……快……别舔了……给我……”更年期老女人的淫欲一旦被挑起,那种渴求绝对强烈,张红英的屁股扭动着,恳求着任江山的插入。

任江山轻轻地捏着张红英的屁股,屁股上的肉虽然弹性已经欠佳,不过松松软软地,摸上去也别有一番风味。

“好吧。”

他把头从女校长的睡裙底下钻了出来,然后把睡裙旁边的纽扣解开。

张红英配合地站了起来,并迅速把睡裙脱掉,露出里面雪白的肉体。

毕竟是年过半百的老妇了,虽然保养得不错,但是身上的肉还是有些松弛,肚子上皮肤也有一些轻微的皱褶。

好在张红英身材苗条,腰身还保持着相当动人的曲线,而且一对分量不小的奶子依然保持得不错,只有少许的下垂。

任江山爱不释手地爱抚着张红英动人的乳房,一脸的痴迷。“妈,让我吸几口吧。”

“嗯……还吸什么啊?我里面快痒得受不了了,先给我来几下痛快的!等下我的人还不是你的?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呗。”

张红英的性欲一旦被挑起,顿时放下了一切的威严和伪装,这时她熟美的身体不停地扭动着,手抓着任江山硕大的鸡巴,向自己的下体处拽着。

“那好吧,不过……我下面还不够硬啊。”

这时候任江山笑吟吟地站在床前,张红英看他的神情,知道了他的意思,顿了顿脚,说:“你这孩子,妈都快急死了,你还……”不过她也不想浪费时间,飞快地伸手把任江山的裤衩拉了下去,就看到他那根鸡巴已经半硬了,翘起在两腿之间。

“妈,快来,亲亲它。”

任江山抱住张红英的头按向自己的小腹。

张红英一手握住他的那根肉棒,一手轻轻骚弄着他的阴囊,然后把嘴贴近他的龟头,就感觉那根鸡巴又硬了几分。

张红英握着鸡巴的手开始撸动起来,然后把任江海那已经膨胀起来的龟头含进了自己温暖的口中吮吸起来,舌尖不时扫动着龟菱处的那道沟。

“妈……啊……真好!”任江山闭起眼睛,喘了口粗气,“还是那么骚……下面让你给一舔就硬了。”

“给你舔还说那么多废话,硬了吧?别磨蹭了,快来吧。”张红英松开了手,把嘴挪开,假装生气。任江山嘻嘻一笑,扑上去压在她的身上。

“妈,是我说错了还不行吗?您不骚,是我自己容易硬,这总行了吧?”

张红英听了,忍不住“噗嗤”一笑,说:“算你嘴甜,要不然啊,看我今晚不把你踢出去睡。”

任江山看着张红英媚笑的样子,心里一阵激动,鸡巴跟着完全硬了起来。

说起来张红英的模样看上去虽然只有四十上下,但其实她今年已经是五十一岁了。

看着这年过半百的老妇如此娇媚的模样,任江山不再忍耐了,过去把她推倒在床上。

紧接着任江山站了起来下了床,站在地上,然后用力把张红英的身体挪动了一下,让她的两腿顺着床的边缘垂了下去。

张红英有一百来斤的身体在任江山用力的拖动下丝毫也不费力地就转了过去,这时候任江山捉住张红英的大腿,把她又向床边拉动了一段距离,连屁股都有一把滑到床沿外头,然后任江山身子往下面一沉,让张红英的双脚都搭在自己双肩上面,然后再次站了起来,这一来张红英的两腿被高高举起,湿漉漉的屄洞正好对着任江山准备多时的大鸡巴。

张红英淫淫一笑:“乖儿子,真会玩……快给妈吧,肏进去,使劲!”

说话间一手抓住任江山硕大的鸡巴,领向自己的肉洞。

任江山顺势向前一倒,大鸡巴顺着势就捣到了张红英的阴道口,然后接着力和淫水的滋润,一下捣进去了一大半。

“嗷……咦……啊……”随着大鸡巴的肏入,张红英闭着眼睛,发出了一声大叫。

内心的空虚似乎伴随着阴道的充实而同时得到充实,下身传来的舒爽感使得她额头上满布汗水,但是脸上却是春意满面。

“嗯……乖儿子……啊……好舒服……你……太舒服了……”任江山的抽插缓慢而又充满力道,他英俊的脸就贴在自己的胸口,牙齿轻轻地咬着奶子上那两个坚硬的奶头,这种春风化雨般的温柔润物细无声地滋润了张红英这个性感老妇。

虽然不像在跟女婿任江海做爱时那样的惊涛骇浪,但是这种冰波荡漾般地温存也给张红英带了了极大的快感。

“妈……我也好舒服啊……你的里面……好紧……啊……”张红英这老妇的阴道是典型的外宽内紧,刚肏进去的时候还感觉不到妙处,但是当龟头顶到深处,触碰到子宫口处的时候,快感就连绵而至。

子宫口处的嫩肉就像是活的一般,来回包裹着龟头。

任江山缓抽慢插,就是为了尽可能长时间地体验这种感觉。

在任江山连续抽插了三百多下之后,张红英似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只见她脸上的潮红已经蔓延到了胸口,牙关紧闭着,两手死死抱住任江山的屁股,用力地往自己的下身压过去,似乎要他再多肏进去几分……

任江山感受到了老妇的热情,开始逐渐地加快抽插的速度。

而张红英在任江山的快速肏弄下也引来了高潮,只见她仰面朝天,嘴里不成规律地大声呐喊着,阴道里面的嫩肉如同翻江倒海般地颤抖,也给任江山带来了无限快感。

“啊……啊……”老妇的骚浪让任江山的泄射感也涌了起来,他并没有尝试去抑制这种感觉,而是更加大力而且快速地肏弄着,同时嘴里发出低吼。

“妈,妈……我来了……我……啊”更年期的老妇当然不用担心男人把精液射进去,任江山把鸡巴死死地抵在张红英的子宫口上,大力地喷出了一股滚烫粘稠的精液。

双双达到高潮后的两人相拥睡在床上,异国的星光照进酒店的房间里,风骚的老妇和精壮的年轻人赤裸的身子纠缠在月色中,老妇是身居高位的高校校长,而年轻男子,则是她女婿的孪生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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