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哪个民族遭受过如此耻辱

石头城至句容之间一座不知名的山洞里，秦圣龙从未想到“天机”一门的祖庭竟是如此的简陋。

洞中既无金银亦无珠宝，也没有祖师塑像，在烛火映照下除了一面洞壁上刻有些字，字壁下的地面稍微平坦一些外就再无其他出奇的地方。

字迹苍劲，点划含而不发，看上去非是用凿子所刻，倒象是用兵刃如使笔一般随手写上，可见刻字之人功力深厚无比。

每字大小盈寸，全文刻满石壁，约共计2500余字。

秦圣龙仔细看看下来那洞壁上的刻字，本以为是什么武功秘笈，念叨之下原来是老爸在自己六岁开始每天起床就须背诵一过的《阴符天机经》。

秦圣龙逐字一一通读而下。

秦羽待其读完说道：“这便是开山祖师爷的手迹，乃我‘天机’一门的心诀。其实大道无私，悟者自得。对此祖师爷并没有藏私，此篇《阴符天机经》早已刻版流传千年，宋朝的《云笈七签》中便收录有全文。”

秦羽边清理地上的浮土边说道：“祖师爷学贯三教，可惜除了这篇《阴符天机经》与门内的武功外，他老人家的事迹和姓名都没有流传下来，令我等子孙后代只能凭此遥思。来吧，圣龙燃香，认祖归宗吧。”

秦羽手捧燃香面向石壁嘴里大声道：“天机第十二代弟子秦羽自离山后已有八十余春秋，祖师天见可怜，令弟子寻到传人，乃使‘天机’一门后继有人。今天弟子特将第十三代弟子秦圣龙带回朝山归宗，望历代祖师爷保佑其能将我‘天机’一门延绵不绝。”

说完三叩首。

秦圣龙也恭恭敬敬跟在秦羽后边上香叩首祝道：“望历代祖师爷保佑‘天机’一门延绵不绝。”

归宗仪式简短朴实，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讲究，上香祝祷叩首仪式即完成。

完成仪式的秦羽一言不发，眼勾勾地看着石壁上的文字像是在思索回忆着什么，而秦圣龙也是不敢出声安静地坐在一旁。

好一会儿，秦羽道：“圣龙，你有很多问题要问我吧，今天咱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有问题就问吧，老爸决不隐瞒。”

想了一下，秦圣龙慢慢地说道：“老爸，既然我们是HX国人为什么要到R国去，还要装作是土生土长的R国人？”

秦羽眼里精光一闪，“这就是我这十多天带你去看了那么多地方的原因。”语气停之良久接着再道：“老爸曾经的家就在这石头城内。”

“啊——，那为何……”

“那年老爸二十多岁，已出师多年。当时在A国留学，后听闻我HX国举国抗战，R国军队已将攻入石头城，急急忙忙从国外赶回，由于路上行程耽误，回来路上沿途听闻R军屠杀百姓，满城之内血流成河，残肢断臂、死尸骸骨遍野，惨状不敢忍睹。后偷偷进城，只见残垣断壁废墟一片，家人全无踪影。好容易寻得一残留下来的邻居相问，方知破城之时家父为免家人惨遭侮辱，齐家相聚举火自焚，家财人口俱化为灰烬。”

缓一口气，秦羽满脸沉痛好似又回到了当年，“一听之下我便当场晕死过去，幸得邻居照顾，足足休息半个月才恢复过来。从此老爸我立下杀尽倭寇的誓言，开始不断的刺杀R国军人。凭着老爸的武功自然是顺风顺水，只要碰上落单的鬼子必是手到擒来，凡被我抓到的鬼子全被点了天灯或碎尸万段。”

说到这里老爸的眼里闪烁出一丝解恨的欣慰目光，注视着沉浸在回忆中的老爸，秦圣龙仿佛感受到了秦羽心里对R国人的愤恨。

“虽然杀了几百个小鬼子，但老爸还是觉得不解恨便决定到其老巢闹他个天翻地覆。返回A国，冒充侨居A国数代不会说R语的R国人后裔找了个R侨跟他学R语，半年之后老爸就潜进了R国。本想先刺杀那个好称‘万世一系’的倭皇酋首，没想到他十分怕死将皇宫守卫得那么严密，好几个忍者世家都作为暗卫为他贴身保护。嘿嘿，秋叶家也有份哪。试了几次杀了几个人，最终没能近身我也就淡了下来，只是寻找从攻打过石头城的部队返回R国的老兵来解解闷。”

秦羽面色苍白，又冷笑了几声，“嘿嘿嘿，当时真是想不到，R国这么一个穷兵黩武的国家竟然得到几乎全民的支持，儿子你没见到连妓女都将自己接客得来的钱捐出来支持战争。疯了，疯了，这个国家的人全都是疯子，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为什么他们会宁肯挨饿受罪也要举国支持一场如此大的侵略他国的战争呢？这引起了我的好奇。从那时起，我就开始研究这个国家和这个国家的人，我一定要弄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纵观其整个历史，占领HX国，移民大陆然后称霸世界，这个梦想已经是深深融入到这个国家和民族的血液中了。在HX国宋朝以前，R国称臣于HX国，而HX国人毫无保留地传授文化与技术，特别是在唐朝，R国人多次派人到HX国求学，而HX国也有鉴真东渡等。”

“从HX国明朝开始，则是R国人对HX国不断侵略、破坏，不断残杀HX国人的历史。HX国强盛时，R国人是HX国人的门生，而HX国人奉R国人为上宾；HX国衰弱时，HX国人却沦为R国人的刀下鬼。HX国和R国之间过去没有过友好，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R国对HX国的狼子野心早在盛唐时即已显露无疑。唐太宗时高丽内乱，HX国应新罗之请以宗主国身份平乱。唐高宗龙翔三年，R国以援助百济为名，出动舟师数百，占领锦江口。唐朝不得不谴刘仁轨领兵击之，‘仁轨遇倭兵于白江口，四战捷，焚其舟四百艘，烟焰涨天，海水皆赤，贼众大溃’。一千二百多年后的甲午战争与这一幕何其相似，同样是高丽内乱，HX国以宗主国身份平乱，然后R国乘机寻衅。然而，强弱易势，甲午之战的结果是R国吞并高丽、屠城旅顺、割取台湾、牟获暴利，给HX国人民带来了无限的痛苦和灾难，给R国人民带来巨大的欢乐和利益。”

“显然，R国在唐代对HX国的尊重不过是他们崇拜强权的特性的表现。当时的R国尚处于近乎蒙昧的时代，无论在文化技术和国力上都远远落后于大唐。于是R国多次派遣唐使到HX国，学习制造工艺、建筑美术、典章制度等等，并仿照HX国文字草书偏旁等而造成R国文，使R国开始走出原始时代，完成所谓大化革新。R国人的向唐朝称臣的目的，无非是要通过引进文化来改善他们蒙昧落后的状态。当时R国倭皇告诫其使者：‘言语必和，礼意必笃，毋生嫌疑，毋为诡激’。史称其貌柔顺，而没有识别R国人的伪装。”

“到明朝时，更有R国民众自发组成团队到HX国沿海行杀人越货之事。明史记载R国人‘载方物戎器，出没海滨，得间则张其而肆侵略，不得则陈其方物而称朝贡。’明太祖洪武二年四月，R国倭寇数次侵掠苏州、崇明，杀戮居民，劫夺货财。此后倭患连年不断。到明成祖时，其规模越来越大，大的寇群多达万人，小的数百人，据点深入沿海各省，到处为害，已形成一股极为残暴的海盗武装，其所侵犯的地方，无不杀个鸡犬不留。成祖三十四年，‘柘林一带倭寇犯乍浦、海宁，攻陷崇德，转掠西塘、双林、乌镇、菱湖诸镇，杭城数十里外流血成川，巡抚李天龙束手无策……’。成祖四十一年春，‘倭陷福建永宁卫，大掠数日而去。复攻永宁城，破之，大杀城中军民，焚毁几尽’。总计沿海倭寇肆虐达七十八年之久，明朝天下骚动，耗费国库巨额经费，军队死伤数十万。经戚继光等与之苦战多年，才告平息，但中国也因此元气大伤。而R国倭寇屠杀HX国居民十多万，抢劫财产难以计数，更从此开始轻视HX国。”

“明万历年间，丰臣秀吉在统一R国六十多小国之后，出兵二十一万，攻占高丽，意欲以高丽为基地，一举征服HX国。丰臣秀吉的计划包括：占领HX国后定都燕京，将高丽王移至R国，巩固HX国的统治之后，即向天竺进军。这一计划的主旨就是将R国举国从贫瘠的岛屿上迁移到大陆，也就是R国后来的所谓大陆政策。在丰臣秀吉时代，R国的国力当然不足以完成这一设想，而且其计划也尚处于不成熟的阶段。明朝虽然内政疲蔽、外交乏术，但毕竟是个大国。李如松出兵高丽与R国倭兵恶斗，尽管HX国军队多次中了倭寇的狡计，也终于迫使R国军队撤退。丰臣秀吉的美梦虽然破灭，却鼓舞了后来的R国人。此后，R国的战略家们便开始不断研究和制订灭亡HX国的周密计划。”

“一八九四年R国诱清朝出兵高丽，后借保护侨民等为由，向HX国不宣而战，攻城掠地，奸淫杀戮，逼迫清庭割地赔款。此后HX国人在R国人眼里更是猪狗不如，成了杀光、枪光、烧光的对象，男人脖子被当做比试刀锋的试验品，女人被R国人任意奸淫然后开肠破肚，儿童成了R国人刺刀上的玩物……”

说到后来秦羽声音是越来越高吭激动，眼睛也睁得通红，没有停顿地一口气说到这里，两只拳头拽得紧紧的，迫人的气势突然爆发，最后几乎是吼叫出来：“世界历史上有哪个民族像我们一样遭受过如此耻辱？”